《民間詭聞實錄》第124章 吉時已到
若非這樣的話,又怎麼可能那麼巧合?
昨晚上有人打開我的房門看。
剛才我和陳瞎子出胎在屋里,還讓許德昶去派人守住,此刻還不過一個小時,就直接起了火?
那人不只是盯著胎,還想燒了它!
還好我將它放置在木箱里頭,也背在上,若是我將木箱和胎留在屋里,恐怕此刻已經被燒灰燼。
許德昶匆匆的朝著院沖去,其它在屋外的幾個保安家仆也匆匆往里而去。
王實更是招呼著人上水管趕去滅火。
我正想跟著進去,結果陳瞎子卻攔住了我,搖了搖頭:“十六,天災人禍,鬼祟未,這不是你該管的事,今晚要送,什麼東西都備齊了,我們在這里守著。”
“陳叔……”我剛準備說話,然后也閉上了。
那人想要燒了胎,自然不會想我們好好送,保不齊我們進院子,出來這老黃牛就沒了。
其他的東西被損壞了還能替換,老黃牛要是沒了,恐怕就不好找。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劉文三卻皺著眉頭,瞇著眼睛看著大院里頭,忽然又說道:“十六,陳瞎子,你們在這里看著,我要去看看李永輝,順道給他弄出來,別整出來點兒其它的幺蛾子。”
語罷,劉文三也匆匆的進了院子。
此刻諾大的許家大宅外,只剩下我,陳瞎子,還有那老太太三人了。
老黃牛已經沒有跪在地上,而是站在老太太邊,用頭去蹭。
我了一眼大宅,其上濃煙滾滾人,然后下其他的思緒,開始準備布置桌案。
未到天黑送的時候,三牲不能上供,卻可以將其余的事全部放好。
將大黑方桌抬到了許家正門之前。
四桌角擺上香爐香,之后便是在兩側安放案幾。
案幾開始與許家大門持平,往前五米,就再放上兩個對稱案幾,卻要往里微微收一些。
再往外五米,又是更收的兩案幾,往復九次!
最后案幾不夠了,還是因為滅完了火,有保安和家仆出來了,我命他們去搬來的。
放好了案幾,就是順著案幾的地面,一一的放好紅燭。
間大道間小路,送就是從關道走向奈何橋!
沒有差勾魂領路,就要靠老黃牛通,胎披上了黃皮襖,家仙就會領著它過路,黃泉,再到奈何橋投胎。
只有胎可以使用黃送,不能是嬰靈,也不可以是害過人命的母子煞!
因為胎本就是投胎功,未曾出事便殞命,有了生辰八字和姓名之后,名諱就會出現在生死簿上,閻羅也會知曉這天大的冤!
無論孕婦為何而死,娃子無辜,投胎之人上輩子就已經購銷了孽債,這輩子出生未就死去,閻羅也會同,便會同意讓胎直接過奈何橋投胎。
若是胎已經害人,間就會被差勾走,使用這送之的接婆也會遭到報應。
思緒之間,我一直在回憶生九的容,很快擺好了兩道紅燭。
此刻這已經像是一條小徑了,從許家門前,緩慢變小的通路。
天黑子時,氣在夜間最盛的時候,就是老牛送之時!
于此同時,一個沙啞而又悲愴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出神。
“羅婆……你擺完這些,恐怕沒用了……”
我抬起頭來。
一臟兮兮,占滿了碳火灰燼的許德昶走了出來。
他腳步蹣跚,眼睛里頭都是紅,臉上也是臟兮兮的,格外狼狽。
王實在旁邊攙扶著他,也是接連嘆氣。
“我兒子,沒了。”
許德昶艱難的開口,似乎都被咬破了,在溢出來殷紅的跡。
他聲音格外沙啞:“火滅了之后,我將整個屋子都翻遍了,很多東西都被燒了,床幾乎只剩下一個空架子,沒有看到永昌……”
眼看著許德昶要哭了,我正準備說話,陳瞎子卻在我之前開口。
“許家主,不要難的太早了。” 陳瞎子語氣很平靜。
許德昶面茫然,頓時又變得更難,還要說話。
陳瞎子卻繼續道:“十六既然會繼續擺,那就是能送,至于你兒子,肯定不會在屋,而是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們在這里沒進去,也就是不想再出別的子,許家,不怎麼安生。”
下一刻,許德昶眼珠子猛地瞪大,他本來很悲愴絕。
頃刻間就是劫后余生的驚詫驚喜。
陳瞎子不讓我說出來胎在木箱,反倒是還引導說出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這也是謹慎的表現。
他要是不開口,我很可能就說出來了……
“陳先生……羅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許德昶在驚喜之后,緒又是突然的變化,還令我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說完那句話,神頓時就變得凌厲了很多,回頭看了一眼王實:“上所有保安,讓院子里頭所有人都出來!包括老太爺,桌椅茶案的什麼都擺好。”
“所有人都要在我眼皮子底下!”
“不管他們怎麼說,怎麼不愿意,都必須得出來,一切等到今晚送之后,我再給老太爺代。”
王實面一,不過也沒再開口,而是匆匆進了院門。
我心頭微跳,許德昶是個聰明人,他這樣做的話,那所有人都在眼皮子下面,就算是有人要搗鬼也沒辦法。
時間過的很快。
大院門外的另一側空地,起碼有好幾十號人,圍著茶桌坐著,男老都有,看著我們這邊低聲議論,不過聲音也不大。
我注意到相當一部分人的神都不太正常,尤其是有一對六十來歲的老夫妻,更是抵,頓時就明白過來,那肯定是許德昶的父母。
老人迷信,家里出了這樣的事,肯定不想管。
即便是管,也絕對不會弄到家里來。
只不過是礙于許德昶堅持,他們自然也就沒辦法。
這些人出來的時候,我也注意看過,也沒看出來哪一個有問題。
劉文三也出來了,他帶著李永輝以及黃珊珊的尸,將李永輝杵在門檻下頭,黃珊珊則是按照我的要求,給安置在了大黑方桌下面。
我還給那老太太挪了一張椅子,坐在了大黑方桌后邊兒的位置。
老黃牛被我帶到桌案前,它年紀著實大了,站不住腳,臥伏在地上睡覺。
時間緩慢,一天的時間很難熬!
終于,到了天黑之時。
我開始在兩側的桌案上擺放冥紙,供果,最后等到子時臨近的時候,我才將木箱放下來,取出來了胎。
今天的夜空格外的徹,月亮了一個大圓盤,揮灑著清冷的月。
老黃牛似乎是覺到了什麼,哞的一聲后,緩慢的站了起來。
我將胎放在了它的脖子上,用胎的手,攥著它脖子上的鬃。
與此同時,我吩咐兩個許家的保安去點紅燭,兩側圍著小路的紅燭,全部都給點燃!
跟著,又將三牲貢品擺放在了大黑木桌中間。
幾分鐘后,小路之上幽幽的燃起紅燭火苗,大黑木桌的四角燃香繚繞,青煙不斷。
與此同時,大黑木桌下的黃珊珊半截尸,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豎起來了!
這一幕,即便是讓我也咋舌,眼中有了兩分驚懼。
黃珊珊的眼睛依舊是睜開的,不過此刻,給我的已經不是那種滲人恐怖的森。
反倒是著一死寂和蒼涼。
約約,的眼眶里似乎泛著紅似的,就好似要流下來淚!
我已經不知道,真的是母尸落淚,還是說被這紅燭的照著,形了這樣的錯覺。
我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沖著黃珊珊說了句:“我和你說過,娃子無辜,它現在要去投胎了,你的所作為所,不配為人母,此刻后悔已晚,我也不會再讓你它。”
話音落下,我便轉過,正面對著兩條紅燭案幾拼的小路。
我正視前方,深吸了一口氣之后,緩慢的跪在了地上,往下叩首六次。
然后我抬起頭來,沉聲喊道:“丁酉年,辛亥月,丁巳日,子時!” “吾為開地界接婆,羅十六!六叩首,求通路。”
“麟兒生于昨日,丁酉年,辛亥月,丙辰日,辰時,屬!”
“其名許永昌,以黃仙皮做襖護胎,以黃牛為騎通路,其命重八斤二兩,可投人倫!”
我的聲音再一次變得尖銳而又細長,不過給我的覺,并沒有擴散到別,反倒是在這條紅燭搖曳的小路之上回。
約約,這路上也起了霧。
很快便是白霧濃郁,反倒是看不到小徑,就連周圍的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
耳邊也頓時變得格外的安靜。
只剩下微微的兩道模糊紅燭線,形的小徑還約可見。
幽冷,令我微了一下,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我深吸了一口氣,立刻就站起,定定的看著前方,放開了聲音吆喝道:“子時正刻,替,吉時已到,老牛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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