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婆

王新元是行人，也是懂規矩的人。

不管是不是真的靈驗，在鬼神麵前，是不能說不敬的話，這是行最基本的規矩，誰都會明白。

但王新元說出，佛像“鬼氣森森”的話，明顯是有些不敬的嫌疑。

可這也不怪他說，畢竟這些佛像，的確是鬼氣森森的啊……

尤其是佛像這種東西，怎麼能全用黑來理？

這說明是製作這一步，就有點不恭敬了，也就怪不得彆人說了。

當然，除了故意做這樣的之外，我還想到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或許這些菩薩羅漢，本就是長的這樣，才做這樣的呢？

“好了，彆說這樣的話了。”李青雲低聲提醒。

王新元苦笑一聲，說：“我知道規矩，隻是說了心裡話。”

李青雲角了，似乎想要說什麼話，但最終冇說出來，估計他跟王新元也是同樣的覺，隻是覺得說出來不好。

藥香的味道完全消失，我們已經到了老廟裡，也冇聞到半點氣味，這的確非常古怪，我有點擔心的小聲說：“該不是那株藥，真被摘走了吧？居然一點氣味都冇有了。”

“說不定這是那株藥的特，之前你不是也說了？很可能在白天的時候，藥香會完全消散，隻有在晚上纔會出現。”王新元回話。

“希吧……”我無奈點點頭。

既然聞不到味道，那就隻能靠雙眼尋找了。

大殿範圍很大，我們不得不瞪大眼睛，仔細搜尋每一個角落。

“真會有這種特嗎？這味道也藏的太好了吧，連一點都聞不到，至散發出一些味道，還好找一些，按說真在在這裡的話，怎麼也會有一些殘留的味道，至我們來了以後，能聞到一些普通草藥之類，不那麼濃鬱的藥香吧……”

我上冇再說，但心裡卻愈發懷疑起來。

甚至慢慢發展到，我覺得我們可能連位置都找錯了。

不過既然來了，那就務必要在有限的時間，好好的把這裡找一遍。

不要看著地上，我們還一直要看兩側的佛像。

這裡的佛像實在是古怪，真給人一種它們似乎是活的，一直在盯著我們的覺。

忽然間，我正走著路，看著右邊的況，前麵多了把劍，我一愣，纔看到是李青雲的法劍，他的法劍攔在我前麵，我低聲問了句怎麼了。

他收回法劍，指指前麵，說：“我們走到頭了。”

我拿手電朝前照去，發現的確是走到頭了，前麵隻有孤零零的一尊佛像。

這尊佛像同樣是漆黑的，但看上去稍微要正常不。

那是個，角含笑，微微瞇著眼，材比較富態，除了塗的太黑之外，其他看著一切正常。

“這該不會是……觀音吧？”

我有些不確定的說，冇想李青雲和王新元異口同聲說：“不是觀音。”

我一愣，問：“不是觀音那是什麼菩薩？”

兩人都冇說話了，一直盯著佛像看，不知道是不是在琢磨，到底是什麼菩薩，我見他們不說話，隻好自己一起跟著看，也冇打擾他們。

這尊佛像看上去，恐怕是偌大大殿中，唯一看上去正常點的佛像了。

佛像看上去比較，比較符合佛像的氣質，可不知為什麼，看了一陣後，我又覺這佛像有點怪，究竟哪裡怪，卻說不上來。

這覺就像是……對了！就像是蒙娜麗莎的微笑！

那副大名鼎鼎的畫作，可謂是人儘皆知，最神的就是蒙娜麗莎的表。

有時實在溫的笑，有時看著卻像是神嚴肅，有時會略顯哀傷，有時候甚至給人覺，在嘲諷彆人……

這座佛像給我奇怪的覺，並不是說它像蒙娜麗莎一樣，會不斷的變幻表，而是上的氣質，跟蒙娜麗莎有近似的地方，它看上去，卻著兇狠肅殺的氣質，冇錯，就是這樣的！

“這該不會是……”李青雲有些驚疑不定。

我和王新元同時扭過頭看向他，我是對此一竅不通，王新元是趕山人，長期待在大山之中，隻會去研究大山，悉的也是大山，肯定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現在唯一能給出答案的，也就隻有李青雲了。

“是什麼，你到時說啊！”

我忍不住催促，李青雲臉皮搐著，扭頭看了眼其他佛像，猶豫不定的說：“這該不會是……婆吧？”

“婆？”這詞彙我有點陌生，忍不住一愣。

他點點頭說：“佛教是舶來，不過到了國後，經過很多次的清洗，和大變革，才形如今的佛教，現在的佛教，跟過去的佛教，大相徑庭，幾乎完全了兩個宗教，隻有一部分東西還是一樣的。”

“原本存在的很多東西被廢棄了，畢竟在上位者的眼中，那過於殘暴、另類，跟儒家思想相去甚遠，會影響到統治。”

“不過除了中原佛教之外，傳到其他地方的佛教，還是很好的儲存了原始佛教的東西。”

指指那尊看似是菩薩的佛像，李青雲說：“原始佛教是印度傳來的，在印度佛教中，有許多殘酷的東西。”

“印度佛教有三相神，分彆為梵天、毗奴和婆，代表著天帝的各種宇宙功能。”

“其他的就先不說了，就說這婆吧。”

“婆是三相神中的毀滅神，兼生、與毀滅，創造和破壞的雙重格。”

“因此婆也能衍生出各種不同的相貌，世人所見的婆，總會有數不清的法相。”

“這也是婆的詭異之，這尊法相不好說是什麼相，畢竟我對此瞭解不多，不過看樣子，這尊佛像應該就是婆無疑了。”

李青雲斷定這是婆的原因，是周圍那些看上去很邪門的佛像。

畢竟是毀滅之神，雖然也可以創造，但圍繞在這亦正亦邪的佛邊的，肯定也不會是什麼好路數吧？至不會太正常就對了。

李青雲的判斷，讓我和王新元聽的一愣一愣的，越發不著頭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