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反派小團子》第14章 第一只小團子14

系統:“叮!支線劇【花燈會之夜】正式開啟,持續到今夜子時結束。支線任務將會在這期間隨時掉落,請宿主做好準備。”

寧婧的應約讓左浚心花怒放,興致一來,便忘了時間流逝。直到管事前來稟告說花廳已經擺好了午膳,左浚才意識到自己這一坐,竟然從早上坐到了中午。他鬧了個大紅臉,連忙起告辭。

現在都到飯點了,宇文爍再怎麼心大,也不可能現在把人趕走。他客客氣氣地邀請了左浚留下,用完飯再走。想到有佳人相伴,左浚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一口答應了下來。

初夏時節,午時毒辣的烤炙大地,騫儼然了座大蒸籠。

好在,吃飯的花廳建在府中的湖澤上。其外形和搭了鏤空屏風的亭子有異曲同工之妙,這種設計,在冬天時能把人凍孫子,在夏天時卻相當通風氣。湖岸栽種著不芬芳的觀賞綠植,不論是誰,只要置于湖上花廳,都會到悶熱一掃而空,涼風拂面,心曠神怡。

桌上已擺好了的菜肴,兩壺小酒被泡在冰水中。宇文爍夫婦、寧婧、左浚四人紛紛落座。

綺羅素有“小家”的習俗,不像中原那樣,會全家大小圍坐在一起用膳。宇文爍在婚前,和寧婧勉強算一個小家。婚后,則是他們夫妻兩人組了小家,寧婧畢竟和宇文爍非親生兄妹,難免有些格格不。再加上,在綺羅,主公和部下雖不似中原那般涇渭分明,但也要保持一定的距離。謝玖雖然常年住在府中,但必須與宇文爍分臺用膳,以示彼此份的不同。是故,過去的幾年,寧婧作為飼養員,大多數時間都會和謝玖一起吃飯。像今天這樣,和宇文爍夫婦圍坐一臺,還是罕見的。

寧婧掃了一圈桌面的菜式,眼前一亮,因為那上面就擺著吃的——冰鎮鹽蝦。明的碎冰中,蝦殼甜潤澤,蝦卷曲,非常新鮮。沾點酸酸甜甜的醬再放口中,余味無窮。

寧婧吞下一塊蝦,滿足地喟嘆了一聲:“香彈牙,爽。”

系統:“……”這個垃圾宿主,又來了。

只是,想到了它親自給寧婧挑選的下一個世界的任務,系統的心理便又平衡了起來。反正它的宿主能的好日子沒剩幾年了,就讓嘚瑟嘚瑟吧。

寧婧專注于剝蝦事業,小碟很快就堆起了小山似的明蝦殼。雪彌吃飯慣于不說話,飯桌上就只剩宇文爍與左浚兩個男人在談天。他們的話題,圍繞著綺羅近段時間發生的一些大事展開,什麼流民禍,需及時安置;商路上馬賊猖獗,威脅小民,亟待一鍋踹掉;還說到了城防,獵收,旱災……旱災!

寧婧心下一凜,剝蝦的手未停,不著痕跡地豎起了耳朵聽。

之所以會特別關注旱災這個詞,是因為謝玖卷包袱跑路的時機,就是一場席卷綺羅的大旱災。

綺羅的氣候干旱雨,除了得天獨厚、遍布湖澤的騫以外,別的地方每年都會發生旱災。如果劇沒有出錯,助攻謝玖跑路的那場旱災,就是在今夏發生的。

屆時,因沿路旱死、死者眾,各地開倉賑災,安頓災民。死的人多了,尸來不及理,瘟疫不可避免地蔓延開來,弄得人心惶惶,為了防止瘟疫擴散,宇文爍等人忙得焦頭爛額,所有的部下都被發散了去干活,全國上下正糟糟的時候,若是某個人調換通關文書,從原有的地方消失了,在短時間,還真不會惹人注意。同時,因旱災之故,沿路關隘自顧不暇,盤查力度減弱,集齊天時地利人和,謝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橫渡綺羅,直取近道,奔向他的外祖父鎮南候所戍守的漢雁關——要知道,想暢通無阻地通過層層關隘,在旱災發生前,是難以想象的事。

現在是初夏,再過一兩個月左右,旱災開始泛濫時,就是謝玖遠走高飛的時候了吧。

寧婧輕輕放下了蝦殼,一直模糊的時間線,至此終于清晰到了板上釘釘的地步。這麼算下來,和謝玖說拜拜的日子已近在咫尺了。此去一別,應該是再沒有機會見面了。

吃完飯,左浚告辭前,又再次與寧婧確認了花燈會的時間和上船地點,才屁顛顛地離開了。寧婧腮幫子,腹誹——噫,這熊男同學的泡妞段數可真低,一點兒也不會把握機會表現自己。宇文爍會派人把毫發無損地送到玄心湖邊是一回事。可若是左浚親自來接,就更能現其誠意,這才是泡妞的正確的做法嘛。[蠟燭]

送走左浚后,寧婧與宇文爍夫婦還結伴在廊下散了一會兒步。中途時,雪彌非說要去摘花,把宇文爍拉開了。寧婧便獨自捧著廚房送來的雪梨,配著一壺茶,坐在湖畔樹下乘涼。

雪梨被切一小塊一小塊的,清甜爽口,系統見狀,可謂是聞弦歌而知雅意,滋溜一聲關機了。

寧婧:“……”哭笑不得地敲了敲系統,道:“系統,來來來,出來,我們說點正事。”

系統地冒了出來,警惕道:“……什麼?”

“哎,你別那麼張。”寧婧忍笑,覺系統快被欺負出BUG來了,輕咳一聲,正道:“那些隨時掉落的支線任務,不是能加人品值麼?

系統:“沒錯。”

寧婧:“加人品值,說白了就是謝玖的爽點,對吧?”

系統:“沒錯,是這樣的。”

寧婧立即道:“你瞧,問題不來了嗎——今天晚上的花燈會,左浚可沒有邀請謝玖過去,難道我能隔空他爽點?”

系統:“宿主,你不用擔心哦,支線任務的安排經過了我們的審核,不會有明顯不合理的況出現。”

寧婧這一聽,就放心了。

——當然了,寧婧還是圖樣圖森破了點。如果早知道系統派給的支線任務是個大坑,肯定不得回到這一刻,呼幾掌拍醒自己——“沒有明顯不合理”個錘子!

現在,讓我們提前給蠟燭。[蠟燭]

系統剛說完這句話,便聽見后傳來了一個清澈的溢滿笑意的聲音:“姐姐,你怎麼在發呆?”

寧婧一愣,嘿喲,一說曹就到了,謝玖正立在后呢。笑著拍拍自己邊的位置,道:“小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清晨就回來了,只不過先去了復命。”謝玖在邊坐下,手中拎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紙包裝,聲道:“剛才在路上看到了賣炒栗子的,買了點給你吃。”

寧婧接過來,這包裝認得,出自騫一家有名的老店,凡是嘗過一次的人都會贊不絕口,每日須得排很長的隊才能買到。打開包裝紙,一濃濃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寧婧低頭嗅了一口,慨道:“真香。”

殊不知這一低頭,那凝白如玉的后頸便毫不設防地完全舒展在了謝玖眼前。過于細膩,連絨也很。耳垂上沒有穿任何耳墜,圓潤潔。

,謝玖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心中懊惱。

寧婧渾然未覺,手指紙袋中,又猶豫了一下:“好像燙手的。”

“給我。”謝玖回過神來,接過了袋子,勻稱修長的手指靈巧地捻挑兩下,栗子殼便干凈利落地裂兩瓣。尋常人燙得哇哇的溫度,他卻好像沒什麼覺。

寧婧驚訝道:“你不覺得燙手?”

“沒事,我不怕燙。”

寧婧狐疑地他指頭。

謝玖的手指修長勻稱,指節稍微有些凸起,但不影響雅觀,手心的皮卻相當糙——這也能理解,他在被買走之前,曾經干過兩年重活,之后又被丟到了斯達訓練營,怎麼也不會像養尊優的公子哥兒那麼細皮。而他指腹的繭明顯比其它地方都厚一些——尤其是食中二指,那是長期拉弓箭的證明。厚繭一定會對皮的熱敏影響,難怪他不怕燙了。

謝玖有些好笑,把金黃的栗子遞到寧婧手心,叮囑道:“小心燙。”

香噴噴的栗子在舌尖化開,謝玖繼續為剝栗子。那理所當然的姿態,何曾有當年那個小心翼翼的瘦弱孩子的影子,分明就是一個殷勤細心地照顧心的人的年。

寧婧禮尚往來道:“那我給你沏杯茶。”

一小袋子的栗子很快便見了底,謝玖拿起了最后一個,道:“姐姐,我們今晚一起去逛逛花燈會吧。前幾年舉行花燈會時,我都恰好不在騫,今年終于有機會能和你逛逛了。”

寧婧正回答,卻聽見背后一個聲音遠遠傳來:“你們在說花燈會的事嗎?”

寧婧與謝玖立即回頭,原來宇文爍夫婦已經散步回來了。宇文爍揮揮手,免了謝玖行禮,道:“阿婧,今晚的游湖,本王會找人陪你一起去。”

謝玖左看看寧婧,右看看宇文爍,顰眉道:“姐姐,什麼游湖?”

“還不是花燈會的事嘛。仆大人的左浚公子,今天大早就來府上作客,親自邀請阿婧今晚去游湖呢。”雪彌掩笑道。

砰地一聲,謝玖驀然打翻了那杯沏好的熱茶。滾燙的茶水淌了他滿,白玉瓊杯側翻在石臺上,還在不停打轉。

寧婧最快反應過來,一把抓起了他的手臂,顰眉道:“有沒有燙傷?”

謝玖微微垂眸,睫擋住了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輕聲道:“沒事。”

他一聲不吭地干了手,才抬眼輕笑道:“姐姐,我都沒聽你說過,你有這樣一位朋友呢。”

寧婧遲疑了一下,道:“哦,最近才認識的。”

雪彌嗔道:“夫君,我看你太心了。瞧左浚公子對阿婧那著的模樣,還能讓阿婧有什麼閃失不?”

宇文爍皺了皺眉。左浚和寧婧八字都還沒一撇呢,雪彌這話,卻像是故意讓別人誤會兩人的關系。他心中不悅,但畢竟不好在妹妹和部下面前訓妻,便沒接雪彌的話,只朝寧婧道:“今晚的畫舫上,除了左浚以外,你便沒有什麼認識的人了。須得找個人護著你,我才能放心。”

謝玖忽然道:“姐姐,那就由我送你去吧。”

宇文爍點頭贊:“我也是這個打算。讓謝玖跟著你去,我也放心。”

寧婧早預料到是這個發展,便從善如流道:“好啊。”

依照那位熊男同學的意思,他們在吃晚飯前就得登上船。屆時會在畫舫上邊用晚膳,邊游湖。所以,傍晚時分就要出發了。

寧婧好歹也是頂著宇文爍的名頭出去的,不能失了便宜哥哥的面子,特意穿了一非常拿得出手的行頭。那是一襲湖藍裳,樣式是綺羅的傳統服飾,只不過用料非常細。兩層輕紗疊而為袖,既不會出手臂,又非常涼爽。

寧婧以前拍戲的時候也穿過類似的服,不過戲服都不會細到哪里去,往往幾層布了事,哪像現在的這服,層都是不溜秋的綢,涼涼的特別舒服。

夜幕下,馬車穿過川流不息的大街,駛向了玄心湖。

一盞盞暖黃的花燈懸掛于沿岸半空,映亮天路,在夜里散發出淡金的輝,照亮了整片湖澤。玄心湖水波不興,像一灣倒扣在大漠中的明鏡。粼粼波倒映在畫舫船上,明滅不定。

西域大漠中的孤城,竟也能有這麼澤的湖泊資源,也是難得。

登上畫舫后,里面果然集聚了十多個年輕人,貴族子弟和貴人數對半開,除了左浚之外,還有幾個是寧婧的點頭之,均是和宇文爍有過往來的那個圈子里的人。其余人則都是陌生面孔,想來份也是朝臣子

左浚介紹寧婧時,含笑而立,笑容溫潤,彬彬有禮和眾人寒暄,既不怯場扭,也不會放低份去討好別人。如此相貌妍麗又落落大方的姑娘,總能一下子就讓人高看幾分,氣氛很快就活絡起來了。

回想上輩子,不論是十八線還是一線明星,基本都免不了參加一些飯局。寧婧遇到過借著酒意想對腳的老頭子,遇到諸多挑剔的投資人,與種種脾氣古怪的人打道久了,逐漸練出了一克剛的本領。

無論心里有多沒底,也要表現得鎮定自若;哪怕背景是垃圾堆填區,也要站出維開場的氣勢——這種謎一樣的裝能力,都是這樣慢慢磨礪出來的。

寒暄一番后,眾人便落座了。

不知是有意無意,左浚把寧婧的位置安排在了距離他最近的地方。而且,每逢寧婧點頭或微笑,他的眼珠子都不帶轉一轉的,一直癡癡地看著。這兒稍微點的年輕人,一看這陣勢,都約看出了左浚對這個寧姑娘有意思,忍笑對視幾眼,卻默契地不說破。

每個人都帶了侍衛或侍過來,主子落座后,他們也會跟隨著坐在邊靠后一些的位置。謝玖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寧婧旁,自然也有人把他打量了一番。寧婧沒有特意介紹他,眾人也不清楚他的來歷,只在心里嘀咕——這冷峻的年瞧著比他們還像主子。哪家的侍衛會長得這麼出挑的。

晴好,船開到江心的時候,便有人套路地提議來點表演。年輕人總有想要吸引異注意力的心思,便一個個地踴躍起

寧婧的飯碗是演員一職,興趣是做家務和吃,沒什麼拿出手能技驚四座的才藝。現在有表演看,倒也樂于當個吃瓜群眾,津津有味地欣賞著,一邊等待隨時可能降落的支線任務。

謝玖也沒有要出風頭的意思,一直安靜地坐在寧婧邊,給剝蝦殼。一個吃,一個喂食,姿態溫從容,畫面異常和諧。

寧婧道:“系統,還好你沒讓我上去表演,不然也太惡俗了。”

系統好奇道:“如果真讓你上臺,你會表演什麼?”

寧婧:“我有一個特長,保證這里沒人比得過我。”

系統來了興趣:“哦?是什麼特長?”

寧婧洋洋得意道:“我曾經在水產市場兼職過一段時間。我們的工資,是按殺魚數量結算的,我殺魚的速度是同期兼職生最快的哦。”

系統一開始聽得認真,越聽越不對勁,可它還是天真地問了句:“真的?你兼職過殺魚?”

寧婧:“噗。”

系統:“……”媽的。

大概是被調戲得太狠,之后寧婧再怎麼系統,它也不吭聲了。

那邊廂,坐在上首的左浚的目頻頻投向寧婧。一直津津有味地看著表演,大概對今晚的安排還是滿意的,卻一直沒有心有靈犀地回過來,左浚略憾。

就在這時,坐在寧婧旁的謝玖冷不丁地抬起了頭,對上了左浚來不及收回的目。四目在空中短短地接了一瞬。

左浚錯愕地停住了手,在方才視線相撞時,一簇危險而激越的火花在空中啪地輕聲炸響了。可劍拔弩張維持不到半息時間,謝玖便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繼續剝蝦。

左浚莫名有幾分不安,眉心微顰,手指挲了一下冰涼的夜杯,又暗暗取笑自己竟會被一個年的目唬住——那樣犀利又浸著深深不悅的冰冷目,怎麼可能出自一個小侍衛?應該只是他的錯覺罷了。

一場晚宴下來,賓主盡歡,沿岸燈火闌珊,不勝收。等船只停靠岸邊的時候,還有一個時辰就到子時了。故事完度進展了5%,可寧婧等待了一晚上的支線任務,卻遲遲沒有降落。看來,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將會是支線任務掉落的高發期。

眾人紛紛回與左浚告別,謝他的招待云云,便乘搭上自家的馬車回府。寧婧與左浚告別的時候,左浚的目尤為含脈脈,不知收斂,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等拐過了路口,終于看不到左浚了。寧婧才放松了下來。剛才為了不砸宇文爍的招聘,一個晚上都得端著貴的姿態,吃東西不能大口大口吃,麻了,酒也喝了不,也是不輕的負擔吶。[蠟燭]

謝玖今晚的心似乎不太好。夜風中,寧婧的酒意漸漸發散上頭,著他的背影,不知怎麼的心里忽然——這一年的花燈節,既是謝玖第一次能和一起過,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吧。等他打跑謝珂,重新踏上綺羅這片土地時,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了。

既然這樣,至也該給他留下一點回憶,不然以后想起來,可能會憾。

不如行,寧婧手拉住了謝玖的手臂,隔著衫,能年熱力蓬而富有彈。謝玖腳步立即停下,驚訝地回頭

寧婧笑著道:“小玖,早上那個炒栗子,我還想吃。”

謝玖怔住了,聽懂寧婧的言下之意后,心臟撲通抖了一下,綻開了一道不盡的喜悅。

寧婧挽住了謝玖的手臂:“走吧走吧,我們逛花燈會去。”

過節要到人群中過才最有氣氛。明明都晚上十點了,滿大街的燈飾卻還亮著,小販未曾收攤,路上行人眾多。兩人在人流中慢慢走著,很快便找到了今天賣炒栗子的老店,最后的一袋炒栗子幸運地被他們趕上了。

兩人心滿意足地分食著熱乎乎的炒栗子,優哉游哉地走在了街上。綺羅民風較中原開放,大街上不時能看到心悅彼此的年輕男結伴而行。

寧婧心有所了謝玖一眼。滿大街的胡人中,謝玖的姿有一種近乎凜冽的拔。即便燈火昏暗曖昧,也沒能掩蓋住他眉間那冷峻的英氣。

暗嘆一聲。這家伙,在未臻的落魄年時,都能有這樣的風華。等再過幾年,他手握權勢、居于上位時,不知道又會變什麼模樣。

系統:“叮!支線任務之一降落——請摟住謝玖的腰。完后可以增加人品值15點。”

寧婧頓時一個趔趄,酒氣都嚇飛了:“???”

接下來,系統一連串叮叮叮的提示音把寧婧打懵了——

“叮!支線任務之二降落——請把臉埋在謝玖的心口。完后可以增加人品值15點。”

“叮!支線任務之三降落——請對謝玖撒一次。完后可以增加人品值30點。”

“請宿主注意,由于這是支線劇中的支線任務。在你開啟了支線劇時,就默認接下了這些任務,沒有拒絕功能哦。三個任務功完后,將合計增加人品值60點。若是失敗,將扣除人品值180點。”

寧婧呆若木

霧草?!失敗就扣除180點人品值是怎麼回事?!

辛辛苦苦攢了五年的人品值,才積累到今天的155點。這要是失敗了,豈不是直接扣到負數?!那前五年的任務可就白做了,這特麼還扣什麼扣,省略這一步,直接結束任務不就得了!(=皿=)

系統:“請在十分鐘三個任務,一旦超時,任務會被判為失敗。”

寧婧大哭著控訴道:“系統,你變了!你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可的你了。”

系統在心中冷酷地笑了一聲:“計時開始。”

時間前所未有地迫,寧婧只得著頭皮上了。話說謝玖的爽點,好像變奇♂怪了……

好在,剛才喝了不酒,待會兒便能掩飾的異常。瞧見前面是段高出地面的窄地,寧婧心中有了打算,便快步跳了上去,踩著它搖搖晃晃地走。

謝玖連忙手扶住:“姐姐,你喝醉了,當心站不穩。”

寧婧心想你怎麼知道我準備這樣做,面上卻一把甩開了他的手,反駁道:“你才喝醉了,我沒喝醉。”

寧婧的賭氣的模樣難得一見,謝玖就更肯定是喝醉了,只含著笑,好脾氣地說:“嗯,你沒醉。”

寧婧繼續搖搖晃晃地走了幾米,謝玖拗不過,只好像媽媽一樣在旁邊跟著。前面的那段路燈突然暗了下去,寧婧踩到了一塊松的泥土,一下站不穩,突地朝謝玖撲倒了下去。

真起見,寧婧這一摔,是結結實實地倒下來的。

噫,人生如戲,全憑演技啊演技。

謝玖大驚,立即張開雙臂接住。沖力過大,謝玖不倒退了一步。寧婧的側臉撞在了謝玖的膛上,順勢摟住了謝玖勁瘦的腰。這小子看著是細腰,可下去實的。

任務一√,任務二√

瞧見朝思暮想的人地依偎在懷里,站穩了還不放開,謝玖啞聲道:“姐姐?”

還差一個任務,寧婧一鼓作氣,雙手非但沒有放開,還像耍賴的小孩一樣,在謝玖的膛里蹭了蹭,撒道:“你背我回去嘛,我走累了。”

任務三√

唉,要向自己飼養大的孩子撒,寧婧老臉還是有點紅的。[蠟燭]

散發著清甜酒氣的呼吸地噴在他的膛,那余韻讓謝玖心中麻。夏日的裳很薄,的時候,彼此上每一寸線條的起伏都清晰明了。

盡管他知道姐姐會這麼異常,只是因為喝醉了酒,是無心的。他不該造次,應當把扶正,看有沒有扭傷腳踝。可他非但不舍得推開姐姐,還近乎卑鄙地的依賴。

大概是因為清晨那一次沖的淺嘗輒止,非但沒能平息他抑了許久的,還把他心中那頭快要出籠的困,慢慢推至暴躁的邊緣。

謝玖收手臂,等某種暗偏執的念頭緩緩消散,他才睜眼,低啞道:“好,我背你回去。”

系統:“叮!人品值+15,實時總值:170。”

系統:“叮!人品值+15,實時總值:185。”

系統:“叮!人品值+30,實時總值:215。恭喜宿主完了所有的支線任務,支線劇【花燈會之夜】結束。”

聽到一連串悅耳至極的提示音,寧婧終于松了口氣。趴在了謝玖背上打瞌睡的,并不知道今晚的任務,儼然是在嫌火燒得不夠旺,還往上面拼命澆油。酒氣上頭,寧婧還沒回到府中,便在謝玖肩上沉沉睡了過去。

謝玖回來后,后面的半個多月,都一直留在騫,沒有被派出去跑。只是,寧婧瞧他似乎忙碌的,有時候連續幾天,只在晚飯的時候見過他。

【花燈會之夜】支線劇結束后,左浚還來府上拜訪了幾次,基本是隔幾天就來,風雨無阻,癡心不改。更可怕的是,他來的時間沒有規律,寧婧想往府外跑,讓他撲空,都完全行不通。

如此被強迫招待了左浚一個月,寧婧簡直生不如死。大概是上天聽到了的祈禱,從某一天開始,左浚忽然就銷聲匿跡了,之后長達半個月都沒有出現。

寧婧雖然松了一口氣,但心中也有些納悶——那位熊男同學,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沒過多久,便聽說了一個令人驚訝的消息——這段時間一直對殷勤得很的左浚,突然間不來了,是因為出了件丑事。

關于這件丑事的經過,寧婧已經聽了不下八個版本,可見已經在騫傳遍了。據說傳信度最高的版本是這樣的:左浚在逛窯子時看上了一個花魁。那花魁卻是個有相好的,那位公子哥兒明日就要來為連包袱都收拾好了,距離自由就差那幾個時辰,自然不愿意陪左浚。左浚卻偏要霸王上弓。于是,第二天,等那花魁的相好來到時,自然怒不可遏,把還沒睡醒的溜溜的左浚,直接從被子里挖了出來,用蠻力丟到了門外。堂堂左仆的小公子,就在清晨溜了一回鳥。[蠟燭]

雖然有點丟臉吧,但這說白了也就是一樁爭風吃醋的風流韻事而已。時間一過,人們便會逐漸淡忘了。

到這里,本該告一段落。沒想到,左浚卻一口咬定自己是被人所害,大張旗鼓地尋找害他的人。據他自己所說,事發那晚,他在獨自歸家的路上被人打暈了,醒來時,便和那花魁溜溜地躺在一起了,兩人什麼都沒做過。正蒙圈著時,便聽見旁邊的人尖了一聲,門便砰一聲被踢開,沖進了好幾個人,仿佛這是一套預設好的戲,就為了壞他的名聲。

當然了,這個解釋除了他自己,兒沒人相信。誰會大費周章來干壞一個男人名聲的事?有什麼意義?

宇文爍自然也聽到了風聞。

男子雖然可以三妻四妾,但在追求他義妹的時候,也不能做到一心一意,可見其并非真心,這是其一。其二,推托自己做過的事,更顯得此人敢做不敢當,并非良配。

宇文爍心中有數,自然不會再讓左浚與寧婧來往。

寧婧和系統嗑瓜子聊起這事兒的時候,還頗為不可思議。

自認為是有幾分看人的眼的。撇開左浚前段時間還對殷勤至極、如今變心變得比速還快的BUG不談,在寧婧看來,他應該是個敢作敢為的人。

可現在,死活咬定自己是被打暈送到花魁床上的人也是他。

而且,還有一件事引起了寧婧的注意,那就是在左浚出事當晚,以及傳聞發酵得越演越烈的時候,系統提示,謝玖的爽點分別提高了15點和10點。

……兩件事一結合,總覺得怪怪的。

應該是巧合吧。或許謝玖對左浚印象不好,所以看到他倒霉,才會暗暗高興。

只是,這無法解釋為什麼在左浚事發當晚,謝玖的爽點也提高了。他總不會未卜先知吧,這也是另一種巧合嗎?

或者說……這件事謝玖早就知,甚至橫了一腳。

寧婧被自己這個猜想嚇了一跳。可下意識就否定了它。畢竟,這會把過往的一切異常,都往一個不希的、危險的方向思考。

“茶沏好了。”謝玖推著茶杯,送到了寧婧面前,道:“姐姐,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寧婧回過神來,接過了茶杯,吹散了茶面的熱氣,納悶道:“我只是在想,那左仆家的小公子,看起來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謝玖垂眸,長睫掩飾住了眼底閃過的一:“不像哪種人?”

“不像是敢做不敢當的人。”

謝玖輕笑道:“姐姐,有句話做人不可貌相。你恐怕只是被表象蒙騙了,如今能早早認清他是個怎樣的人,豈不是更好?”

“也是,大概是我看走眼了吧。”寧婧郁悶地嘆了口氣,不再細想了。

謝玖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系統:“叮!人品值+5,實時總值:245。”

寧婧:“???”

哦豁,怎麼又加人品值了?哪句話到了謝玖的爽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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