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寧婧把服還了回去。為了不讓張正看出服被千瀾那熊孩子二度撕裂過，特地找了同針線，得特別認真，針腳細，幾乎看不出痕跡。

其實寧婧多慮了，張正這種大老哪里能發現服多了幾道口子，反倒因為寧婧的認真對待而寵若驚。

經過這件事，在張正的心里，寧婧的形象，除了“長得、也溫”以外，正式添加了“心靈手巧、賢惠持家”的標簽，對的好值更是水漲船高到了快溢出來的地步。

系統幽幽道：“眼拙使他快樂。”

寧婧：“……”

一個月后，張正要驅車去集市，前個晚上過來詢問寧婧要不要一起去。有順風車坐，寧婧何樂而不為，便一口答應了。

兩人寒暄的時候，千瀾支起兩只耳朵聽著，尾擺的速度明顯變慢了，烏黑的眸底閃過了一。

定好了明天出發的時間，寧婧這才關門送別了張正。夜已深，吹熄了蠟燭，借著月掀開被子躺進被窩，千瀾便自發地靠了過來，仰趟在枕頭邊，出了乎乎的肚子，期待地看著寧婧。

寧婧揚了揚眉。每天一次的睡前肚子時間又到了。

他們悉后，千瀾才愿意出自己最脆弱的部位給看。而自從寧婧第一次給他了肚子，千瀾就上了這種滋味——這可比他自己肚子舒服多了。現在，肚子已經了每晚睡前必備的環節啦。

初初的幾次，人品值都會提高5點左右。現在，千瀾已經習慣了這種待遇，肚子的爽點已經失效了，所以人品值也不會再提高了。

但是，這又不是什麼難事，即使沒有人品值獎勵，寧婧還是愿意為他做的。

寧婧手肘支在枕頭上，左手托腮，右手輕地給千瀾著肚皮。千瀾瞇起眼睛，發出了哼哼唧唧的聲，一看就知道得很。

每當到肚皮的下半部分，靠近雙間那袖珍小玩意兒的時候，千瀾都有點，兩只小短會在半空中輕蹬。十分鐘左右，他就會舒服得打著小呼嚕睡過去。

看他的上下眼皮開始要合起來了，寧婧才不經意地提了一句：“球球，明天你一個人在家里看門，我要和別人一起去集市，就不帶你了。”

本來昏昏睡的千瀾，聞言倏地睜開了圓溜溜的眼睛，翻過了子，沖著急地喚著。見語言不通，他又咬住了寧婧的袖子，往自己的方向拖。

寧婧手指在半空中微微一滯，驚訝道：“你是在說——想跟我一起去麼？”

千瀾不了，依舊叼住寧婧的袖子，一眨不眨地著。

寧婧考慮了片刻：“帶你去也行。但是，球球，你這一回看到了張正，不能再搗蛋了。”

得了允許，千瀾高興地往寧婧口拱了拱，仿佛想鉆進香香的子里。

這麼一個大號團子撒，寧婧的心口被得有些呼吸不暢，只好把他拎下來：“睡吧，明天要早起。”

千瀾心滿意足地窩在了臉畔，一香味兒涌進寧婧鼻腔。

系統：“叮！人品值10，實時總值：55點。”

寧婧有些詫異——不就是答應讓他跟著一起去做小販嗎？居然能加整整10點的人品值。

球球的爽點也真奇怪呢。（=_=）b

翌日清早，寧婧搭上了張正的順風車去了集市。兩人擺的攤位挨著彼此。

今天的集市人流特別多，兩人分別忙到了中午，才有時間歇息吃飯。寧婧已經把東西都賣得七七八八，估計今天就能回去，張正帶的貨太多，估計得在這里多留幾天。

張正拿出了干糧，見寧婧什麼都沒帶，便熱地要和分食。

寧婧雖然不用吃東西，但可不想被當妖孽，平時都會模仿人類的生活習慣。

洪荒時代，人類還于被妖怪單方面碾的階段。雙方勢不兩立，妖怪對人類沒有好，人類對妖怪更是深惡痛絕。要是被人發現他們兩只妖怪混進了人類的鎮子里，絕不是什麼好玩的事。鬧得人心惶惶不說，搞不好第二天，便會有天師聞訊前來，斬妖除魔了。

為了好好活下去，還是要低調一點噠。

寧婧接過了一點干糧，道謝后，在張正面前吃了下去，如此稍加應付后，便稱自己要午睡一下，披上了蓑，靠在橋欄上休息。

張正吃完，也在不遠的地方打了個鋪蓋睡覺。

正午時分，集市靜悄悄的，大部分人都在午休。盤著大尾睡覺的千瀾，不聲地睜開了眼睛，悄悄地朝遠的張正挪過去。

終于挪到了他的前，千瀾左右環顧了一圈，沒人看到他的行，這才險地齜了齜兩排尖利的小牙齒。

……

一聲悠遠的鐘聲，午休時間結束。寧婧剛睡醒，便迎來了第一撥客人，把東西賣了。那邊廂的張正才剛睡醒。他了個懶腰，站了起來，忽然發現自己的，有塊深的水漬。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下意識地手了那塊水漬，并置于鼻下……

一淡淡的味沖進鼻腔，張正驀地僵住了，臉微變。

恰好有一對夫妻帶著小孩兒在買，那小孩兒盯著他那攤水印，扯著他娘親的手，用發現了新大陸的口吻，咋咋呼呼：“娘，娘，你快看！這個叔叔這麼大了，還尿子，好丟人！”

這小孩兒聲音太大了，正準備離開的寧婧也聽見了，詫異地向了張正。千瀾趴在寧婧肩上，慢悠悠地甩了甩尾。

張正尷尬得頭頂都要冒煙了，矢口否認道：“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尿子！”

“可那就是尿尿呀。”小孩兒振振有詞道。

“小孩子家家的，別說話。”那婦人制止了兒子。

只不過，經此一役，周圍的人看張正的目都有些不對勁。張正哭無淚，簡直百口莫辯。他想破了頭也想不出，自己怎麼就在睡夢中尿出來了呢？[蠟燭]

寧婧知道張正尷尬，便沒有上前去與他告別，聽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路上，忽然聽到系統道：“叮！人品值上升了，實時總值：65點。”

寧婧：“？？？”

看來，千瀾真的很不喜歡張正啊……所以，看到他倒霉了，這小家伙才會那麼開心吧。

春去冬來，如此又過了一年半。

千瀾的養非常順利，飼養了差不多兩年，故事完度從0%緩緩上升至了20%，人品值也順利地提高到了100點，加上上一個任務沒有使用的最后一個幫助錦囊，現在寧婧手上累計有兩次召喚錦囊的機會。不過，鑒于系統的尿，也沒有對這兩個錦囊報什麼希。

在第一個任務里，寧婧已經知道，每逢發生重要事件，故事完度都會飛速提高一大截。如果只是平淡地過日子，那麼完度則只會以速緩緩上升。

在千瀾的第一次化形前，他們一直生活在這個小鎮里，生活沒有出現過什麼波折，可以料想，故事完度也不會峰回路轉地瞬間拔升。

兩年之期即將到來，千瀾的第一次化形近了。

為了這件事，寧婧已經提前多次詢問過系統：“他會化什麼模樣？人類的嬰兒嗎？”

系統：“他現在就已經是嬰兒的狀態了，化形以后，心都會比現在漲幾歲，怎麼可能還是嬰兒。”

那就是三四歲的意思了吧。寧婧好奇道：“那他會怎麼化形？會不會是duang一聲，從裂開的葫蘆里飛出來之類的。”

系統：“……”媽的智障。

寧婧：“或者說，是蟬蛻那種模式？”

系統：“別猜了，你等著就行。”

最終，寧婧沒有機會看到千瀾是怎麼化形的，因為當看到的時候，化形已經結束了。

那天，是冬后的第一個雪夜。

雖然是冬季，但千瀾已經不是從前那弱不風的小狐貍，不會隨意生病。他又特別干凈，冬天也要隔兩三天就洗一次澡。寧婧把屋的暖爐燒得暖烘烘的，在小木盆里裝了滿滿的熱水，給他泡澡，自己則出去院子里掃雪。

掃著掃著，隔著門板，寧婧聽到了“砰”一聲巨響從屋傳來，接著，便是木盆倒地，不斷轉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了？

寧婧心神一凜，立即丟下了掃把，三兩步上前，推門屋。木盆從桌面滾落到了地上，滿地都是水。寧婧大驚，唯恐千瀾被盆子扣住了，連忙上前拾起木盆。可那下面空空如也，哪里有千瀾淋淋的影？

就在這時，寧婧覺到有一只小手，輕輕地拉了拉的服。

似有所覺，緩緩地回頭。

后站著一個雕玉琢、不著寸縷的小男孩兒，年約三四歲的模樣。他的如潔的珍珠，火映襯出其細膩的澤。雙眸斜飛圓亮，眉心一點艷麗的朱砂痣，這是個漂亮得不得了的小孩兒，即便化為了人形，也帶著狐貍的覺。

他的頭發很長，綢緞似的烏發直垂到了腰，水珠滴未滴。

寧婧的目，便從他那只拉著的小手，順著黑發慢慢上移，停在了他的頭頂。

那烏黑的發上，正支著一雙茸茸的三角形的雪白狐耳。察覺到在看著，狐耳還輕輕地抖了抖。

系統：“叮！恭喜宿主，任務主角第一次化形結束。故事完度上升了，實時總值：30%。”

寧婧：“道理我都懂。可為啥他的耳朵還是狐耳？！”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他是妖怪嗎？(╯‵□′)╯︵┻━┻

系統：“法力不足唄。你要帶他多曬點月才行。月曬得夠了，狐耳就能自行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