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就是牛嗶，看著好像很怕媳婦兒，但還是把媳婦兒吃得死死的。”胖子為了給申屠邇挽回面子，看到那邊倆人抱一起后，立刻大聲喧嘩，結果話音未落，就看到‘嫂子’一手肘拐在了申屠邇腹部，下一秒申屠邇就痛苦的蹲了下去。

“……”他川哥，看起來不太行啊。

這邊完全顧不上別人在想什麼的季聽，看著申屠邇一陣怒氣，要不是怕把人踹壞了，真想踹死他：“要點臉吧你，誰讓你親我的？！”

申屠邇蹲在地上捂著肚子，聞言也不抬頭，一副痛苦萬分的樣子。季聽本來還怒氣騰騰的，看他這個樣子突然心里咯噔一下，這貨慣會闖禍，抗擊打能力也強，除非是忍不住，否則是不會把痛苦表現出來的。

“喂，站起來，裝什麼蒜啊。”季聽的聲音繃了起來。

申屠邇依然蹲著不，季聽慌了，急忙跟著蹲下，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后背上：“你哪疼啊？是我打的地方疼嗎？”

“嗯……”申屠邇聲音悶悶的。

季聽眉頭皺得更，一臉擔憂的看著他：“不會啊，我都沒用力，怎麼會疼這樣，是不是我打到你傷的地方了，我們去醫院吧。”

“不用。”申屠邇微微搖頭。

“不去醫院怎麼行，你看起來好像很疼。”

“沒事，我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季聽不解。

“你親親我就好了。”

“……”

申屠邇久久得不到回應，一抬頭就看到無語的臉，當即沒忍住輕笑出聲：“真的啊，季老師是世界上最好的藥，別說服用了，就算只是靠得近點也對很好。”

“你騙我？”季聽惱的站了起來。

申屠邇笑瞇瞇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下不為例，季老師饒我這一次行嗎？我就是太高興了。”

“你沒事高興什麼？”季聽原本是低頭看他，現在他站直了，又得像之前一樣仰著臉看他，再想到這混蛋剛才把自己騙得團團轉，心里愈發不爽起來。

申屠邇愉悅的看著：“知道你跟大哥什麼關系都沒有，我當然高興。”

“行了，下面是不是要說這樣你就有機會了？省省吧風流大蘿卜，我對你這號的不興趣。”季聽嗤了一聲，轉往車的方向走。

在到車邊后，回頭看向不遠的申屠邇，頓了一下皺眉：“過來，該回家了。”

申屠邇靜靜的看著，看把‘家’這個字說得那麼自然，半晌輕笑一聲，然后拒絕了：“季老師，一起去吃宵夜啊。”

“……你也知道該宵夜了？”季聽看一眼早就黑下來的天空，心一陣無語，“趕回家吧，趁早休息別耽誤明天的課。”

“那是我跟胖子他們經常去的一家店，他們家的炒蟹鉗簡直一絕，小龍蝦也不錯，又麻又辣還鮮香……”

“走吧，宵夜。”季聽匆匆留下一句就鉆進了車里。

申屠邇還有一大堆說服的臺詞沒說出口，愣了一下后沒忍住笑了起來，但不知出于什麼心理，又不敢在季聽面前太嘚瑟，克制一下后朝不遠的胖子他們揮了揮手，一行人當即朝要去的夜市出發了。

一路上，季聽都安靜的坐在車里，似乎對自己輕易被食說服的事到很沒面子，申屠邇也不鬧，只是一臉平靜的開著車，時不時的瞄一眼。

在第十幾次看被發現時，季聽無語的看了過來：“你又搞什麼呢？”不就打量，臉上是長什麼東西了？

“之前只覺得季老師漂亮又可，現在仔細觀察之后，發現季老師可又漂亮，就忍不住多看幾眼了。”申屠邇正經的扶著方向盤，里說著不正經的話。

“……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剛才浪費了人生的十秒鐘，說了一堆廢話？”漂亮又可，可又漂亮，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嗎？

像是知道季聽在想什麼，申屠邇輕笑一聲：“當然是有區別的，以前是因為季老師漂亮，才會覺得你做什麼都著一可勁，現在是因為發現季老師本的可之，好像漂亮也不是那麼重要的事了，我覺得就算季老師不漂亮，我也會很喜歡的。”

“……說什麼鬼話。”季聽繃臉看向車窗外，拒絕跟他深討論。他不正經的時候人氣得牙，可真要是正經起來，又著一不為人知的危險，相比之下季聽倒寧愿他不正經了。

申屠邇見季聽不愿討論，笑笑沒有再說話。

跑車在郊外人煙稀的公路上飛馳，朝著看似沒有盡頭的方向不斷沖刺，他們要去的地方很遠，到了目的地后，本來不怎麼的季聽也開始了，下車后一臉無語的看著申屠邇。

“要知道吃飯的地方得兩個多小時才到，我寧愿不吃了。”這些人對時間到底有沒有概念啊，竟然為了一頓飯來回差不多要花費五個小時的時間。

申屠邇笑著攬著的肩膀往飯店走：“保證你吃了這邊的飯，會覺得花再久的時間也是值得的。”

季聽看一眼前面平平無奇的小吃店，對他的說法不置可否。因為后面還有人，他們直接去了最大的包間，等他們坐下時，胖子他們也到了，很快一張大桌子前圍滿了人。

“嫂子，你喝什麼飲料？”自打看到揪川哥耳朵后，胖子就控制不住的對嫂子獻殷勤。

季聽已經懶得糾正他的法了：“我喝白開水。”

“好嘞，我這就去老板給你燒。”胖子說著就出去了。

季聽角了一下：“要現燒嗎？”

“別搭理他，肯定是出去拎一壺溫開水就進來了。”申屠邇一眼就看出胖子想拍馬屁的心，輕描淡寫的穿了。

季聽笑了：“他還有趣的。”

一個男人被人夸有趣，別的先不說，至說明這人對被夸的人要麼有興趣，要麼有好，無論哪一種可都不算什麼好預兆。申屠邇頓了一下，起把拉了起來。

“干嘛？”季聽一臉莫名其妙。

申屠邇不聲的牽著往外走：“他們待會兒要煙喝酒，包間里空氣都是臭的，我帶你去別地兒坐。”

剛拎了茶壺回來的胖子：“……”他們是多有點煙癮，可平時也沒誰會在吃飯的時候煙啊，再說都開著車來的，誰敢喝酒？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申屠邇一個眼神憋回肚子里了，他恍然，合著川哥這是想跟嫂子單獨相呢。胖子眉開眼笑的把茶壺遞到申屠邇手上：“川哥嫂子，樓上清凈，你們去樓上吧。”

申屠邇接過茶壺慢悠悠的點了點頭，牽著季聽往樓上去了。兩個人走到一半的時候，季聽才發覺他們的手還牽在一起，不由得心神一，突然有些窘迫的掙開了他。

到底不是什麼高檔酒店，樓梯設計得又陡又窄，申屠邇察覺到的拒絕后挑了一下眉，本來是想做點什麼的，但是怕在樓梯上摔了，就什麼都沒做，老老實實的上樓了。

季聽乖乖的跟在他后面，到樓上后發現上面果然沒有多人，兩個人一同到角落坐下，申屠邇來服務員點餐，季聽就在旁邊倒了兩杯水，等水倒好后，服務員也拿著菜單下去了。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申屠邇定定的看著，雖然目依然如之前那般散漫，可季聽偏偏在這種散漫里察覺到些許認真。

耳邊滿是食客的吵鬧聲，明明是煩雜的環境，季聽卻好像只能覺到對面一個人的存在，這種認知越來越張。

在快要落荒而逃時，服務員送了蝦尾和炒花甲過來，當即松了口氣，低下頭開始吃東西，吃著吃著，碗里突然多出一個剝好的蝦尾。

季聽頓了一下，抿看了眼對面的男人：“你自己吃。”

“我不太。”申屠邇說著，取下手套按了一下肚子后，又給添了些水。

……不你跑來吃什麼宵夜。季聽剛冒出這個念頭，就想起來今天晚飯沒怎麼吃的事，而這位顯然也是知道的。

不自在的跟他對視，看到他眼底的了然后，知道就是自己猜的那樣。季聽心尖了一下，匆忙低下頭繼續吃，接著碗里好像下了龍蝦雨一樣，不斷有剝得干干凈凈的蝦送過來。

拒絕了兩次沒功后，也懶得去管了，只是低著頭吃自己的，要不是臉上莫名其妙的熱度一直沒下去，還真以為自己能不為所了。

一頓飯別別扭扭的吃完，兩個人在飯店跟胖子他們告別，準備直接回家去了。

“我開車吧。”季聽見申屠邇要去駕駛座，急忙先一步過去了。

申屠邇頓了一下，眼底的笑意揮散不去：“我還沒怎麼被人載過。”

“不好意思，就這個而言，我已經載了不止一次了。”季聽掃他一眼，從他手里搶過鑰匙鉆進駕駛座。

申屠邇也不跟搶，老老實實到副駕駛上坐好：“你載他們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應該知道嗎？”季聽斜他一眼，調轉方向盤朝路上走。

申屠邇笑笑不語，他們四個人格為了避免被人看出破綻，往往失去控制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自己經歷的一切都說出來，以免其他人格在接替時會出現什麼。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不再主說起有關季聽的一切，而其他人好像也是如此。這可就奇怪了，他是因為對季聽有好，不愿意把兩個人私下相的事都說出來，那其他人是什麼意思呢？

申屠邇的眼神暗了一下，靜靜的看著前方不說話。

兩人一路無話，經過市區時季聽將車停在路邊，跑去藥店買了點東西后又匆匆回來，繼續往家里趕，等到家時已經是快十二點了，兩個人像跑了長途一般疲憊。

“下次就是再好吃，我也絕不會去了。”季聽都等不及回自己屋，直接癱在了客廳沙發上。

申屠邇好笑的看一眼：“那下次我給你買回來。”

“……無事獻殷勤。”季聽斜他一眼，覺得今晚的不自在分超標了。想了想，把剛才買的東西扔給他，“消腫化瘀的藥，還有一些別的，你回去記得涂一下。”

申屠邇看著手里的東西愣了一下，季聽嗤了一聲，閉著眼睛休息：“跟人打架，怎麼可能全而退，今天吃不下東西也是因為不舒服吧？還逞強跑這麼遠，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了。”

說完遲遲沒聽到申屠邇的回應，還以為這人回房間了，結果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他深沉如午夜星河般的眼眸。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這麼認真的神，不由得愣了一下，恍惚間仿佛看到了之前那些男配的影子。

“季老師。”申屠邇突然開口。

季聽不知為何心里開始張，努力鎮定的看向他：“有事？”

“我說喜歡季老師，是認真的。”申屠邇勾起角，出一點白牙。

季聽愣了一下，干咳一聲別開臉，這才勉強維持住鎮定的神：“你這話我都停膩了。”

明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設，臉卻不控制的泛紅了。該死了，就是對對面那張臉沒有抵抗力了是吧，但凡察覺到他的認真，就想舉手投降，在此之前對申屠寺也是，心得簡直一塌糊涂。

“季老師可以再問一次那個問題。”申屠邇緩緩道。

季聽皺眉：“什麼問題？”

“你和我的托車同時掉進水里，我會救誰。”申屠邇復述這個問題時，似乎想到第一次問自己時的場景，眼底忍不住帶上一笑意。

季聽怔怔的看著他，突然有預他要說什麼，當即有些狼狽的別開眼，暗惱他們一個個的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都想過來給增加難度？

“問啊季老師，我有答案了。”申屠邇說著靠近。

季聽匆忙從沙發上翻了下來，一臉慌張的往樓上走：“我我我沒興趣知道，你救誰救誰吧。”

在經過申屠邇邊時，的手腕突然被抓住，下一秒就被拽到了他面前。申屠邇靜靜的看著，半晌住了的臉：“季老師，我說的都是認真的，長這麼大第一次遇見喜歡的人，你多給點回應，也省得我總傷心呀。”

“你還會傷心？”季聽說著抬起頭，猝不及防闖進了他的眼眸，頓時愣住了。他是認真的，這個眼神，看過無數次了，所以清楚的知道，他是認真的。

心臟狠狠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申屠邇靜靜看著，許久之后無奈道：“不要總把我想壞人啊季老師，說起來我經驗還是零了。”

“……你一副不學好的樣子，跟我說經驗為零？”季聽氣笑了。

申屠邇俯，季聽的臉忙往后，得雙下都出來后，他總算停在了離鼻尖還有五厘米的位置，輕輕的嘆了聲氣：“有大哥那個潔癖男在，你覺得我能跟誰不學好？”

……這句話竟然有一點說服力。季聽眨了一下眼睛，急忙把這個想法丟出腦外。

申屠邇的目落在的紅上，想起當時的覺，結不控制的了，但他最終沒有，而是輕輕放開了季聽的手：“考慮一下吧季老師，希明天我能得到一個好的答復。”

季聽定定的看著他，半晌意識到他已經松開自己后，忙低著頭跑走了。

申屠邇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輕笑一聲，再看向手里拎的藥時，連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角多了一溫。

一夜無話。

跟睡得很好的申屠邇相比，季聽可以說輾轉反側，做了一夜不安生的夢，一會兒夢見申屠寺委屈噠噠的看著自己，控訴怎麼可以不喜歡他，一會兒夢見申屠邇當著的面，一腳把托車踹進水里，發誓要跟過一輩子。

等到了后半夜，夢境就更加離奇了，突然好多個申屠川出現在面前，質問為什麼可以那麼輕易的見一個一個，滿頭大汗，想解釋又說不出話來，直到夢境的最后，這些申屠川突然變了同一個，溫又陌生的站在面前。

“做你想做，無人可以約束你。”他平靜的開口。

然后季聽就猛地驚醒，一汗的躺在床上發呆，再看外面天還沒有大亮，自己卻再也睡不著了。

睜著眼睛一直熬到快上課的時間，這才起床洗漱去書房。

申屠寺已經坐在那里等著了，滿臉都寫著郁卒不高興，季聽也沒好到哪去，到他旁邊坐下后兩人對視一眼，一時間竟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不高興是因為被甩了，你不高興干嘛？”申屠寺沉著臉。

季聽不知道該怎麼說，想了想把書擺在他眼前：“今天補英語吧。”

“為了躲我你現在都不吃早飯了？”申屠寺自顧自的問。

季聽茫然一瞬，申屠寺當是承認了，當即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眼眶那是說紅就紅：“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我才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我早就不喜歡你了，你躲我干什麼？！”

“我沒躲你，昨天失眠了，就起晚了點。”季聽趕安。

申屠寺看到的黑眼圈后信了，但想了想又皺起眉頭：“我喜歡你就讓你這麼困擾？怎麼還失眠了？”

“……不是說已經不喜歡我了嗎？”季聽無語。

申屠寺惱了：“剛才是氣話你沒聽出來？我才被拒絕一天，怎麼可能就不喜歡了！”

“……”還真是意外的坦誠。

申屠寺看著怔愣的樣子，只覺得更加喜歡，意識到自己有多沒出息后，他更生氣了：“別看我！”

季聽果斷低下頭，不準備跟這個失期暴躁小朋友犟。

可這麼聽話了，申屠寺反而不高興了：“你是不是早就不想看見我了，不然為什麼這麼聽話？”

“……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你跟你三哥有點像啊。”季聽無奈的抬頭。

申屠寺愣了一下，大怒：“你在跟我相的時候，為什麼要想別人？！”

“……”

“不對，你在說我無理取鬧？我什麼都沒做，你竟然覺得我無理取鬧？”申屠寺更加生氣了，繃著臉大步朝外走去。

季聽以為他又要去后山，有些頭疼的坐在那里思考，到底要不要跟過去。看一眼窗外的明天氣，思索一瞬還是放棄了。

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

趴在桌子上休息了會兒，越想心里越不安，終于還是坐了起來，認命的起準備去找。然而還沒走到門口，房門就從外面推開了，和申屠寺對視的瞬間兩個人同時一愣。

“你要去哪？”申屠寺面不好。

季聽聳肩：“去找你。”說完的目就落在了他手里的蛋糕上，心頭不由得一。

“這麼晚了才去找我，一點誠意都沒有，”申屠寺嘟囔一句，板著臉到桌子前坐下，“過來吃東西。”

“……哦。”他霸道起來的樣子，也有幾分悉，季聽最近總是想起之前的世界，再看申屠寺時就有些不自在，匆匆把蛋糕吃完后試著商量，“我們上課吧。”

申屠寺雖然不高興，可也不忍心為難，只是臭著臉坐下。季聽見他愿意配合，不由得松了口氣，趁他沒反悔趕開始給他講課，只是——

“這道題你明白了嗎？”季聽講完一道認真的問。

申屠寺心不在焉的看一眼題：“我長得不好看嗎？”

“……你是怎麼從一道完形填空上聯想到這個問題的？”季聽無語。

申屠寺看向：“你還沒回答我。”

“好看，現在可以告訴我聽懂了沒嗎？”季聽無奈。

申屠寺點了點頭：“聽懂了，這題不難。既然覺得我好看，為什麼不喜歡我？”

“申屠寺。”

“是因為我每個月只有三百塊錢的零花錢？季聽，我雖然零花錢，但我不產很多的，我也是個特別有錢的人。”申屠寺一臉認真。

季聽被他看得有些局促，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我年紀太小，還是說你覺得我只有四分之一的生命，跟著我太虧？”申屠寺又將昨天的猜測重復了一遍，只是這次多了一分冷靜。

季聽被問得力很大：“都不是，你很好。”

“那為什麼不跟我往？”申屠寺不懂了，“你應該不是單主義，那早晚都會跟人，為什麼那個人不能是我？”

季聽無法反駁，心想如果要是一時心答應了，那申屠邇那里就沒法代了，畢竟申屠邇的心意，昨天也是確定了的。

“申屠寺，你很好，只是我們不合適。”季聽狠下心來。

申屠寺瞪眼：“哪里不合適？”

“你二哥好像也喜歡我。”季聽直說了。

申屠寺愣住了：“啥？”

季聽和他對視片刻，最終嘆了聲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二哥也喜歡我，你覺得這種況下，我能考慮跟你在一起嗎？”

申屠寺還在巨大的沖擊中沒反應過來，許久之后才驚覺：“你的意思是，二哥喜歡你！”

季聽無奈的看著他。

申屠寺怔怔的發呆，半晌一個激靈，道：“那有什麼不能考慮的，你不喜歡他不就行了！”

“你確定嗎？不會別扭？”季聽揚眉。

申屠寺頓了一下，不知為何突然了刺激，一臉崩潰的跑回房間了。季聽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不由得嘆了聲氣。挑明了也好，至讓他早點死心，以后也就不用更加傷了。

雖然這段時間一直懷疑，所有世界的男配都是同一個人，但現在這個男配里有四個人格，無法準確判斷不說，還不能像之前一樣為所為，因為有個大哥在那盯著呢，只能先謹慎點再說。

按照申屠寺的格，應該會去找申屠邇對質吧，到時候申屠邇知道了申屠寺對的，相信也會打住心思的。

季聽覺得輕松的同時，又不知為何有些難，思索一番覺得是因為昨天睡得不好，于是回房間后就開始補覺，一直到下午才醒來，也因此錯過了午餐。

早上吃的那點東西早就消化干凈了，季聽一下的肚子，起出去覓食。剛一打開房門，就看到男人冷著臉站在外面，一瞬間以為是申屠翌，可當看到他眼底的復雜后，才知道是申屠邇。

“有事嗎？”季聽已經猜到他是因為什麼找自己了，表有一點不自在。

申屠邇眼睛定定的盯著，半晌聲音低沉的問：“小寺說他喜歡你。”

“嗯，他跟我告白了，就在昨天。”季聽坦然看著他。

申屠邇沉默許久，篤定：“你拒絕了。”

“是的，拒絕了。”季聽垂眸。

聽到的回答，申屠邇有些無奈又有些苦，總算明白為什麼昨天他出現時，兩個人會在雨里淋著了，想來小寺就是那個時候被拒絕的。

“如果只有一個人格心也就算了，兩個的話還在同一個里，就沒辦法做選擇，所以你也會像拒絕他一樣，拒絕我對吧？”

季聽不語，但一切都在表里。

申屠邇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我得好好想想。”說完就轉走了。

……都拒絕了，他還準備想什麼？季聽覺得不安，可他又什麼都沒做，就算自己追過去問，恐怕也問不出個什麼結果。

下午的時候又是申屠寺出來了，一臉抑郁的坐下聽課，顯然和二哥同時喜歡上一個人這件事，讓他了不輕的刺激。季聽也不忍欺負他，就把學習量給減半了，提前十分鐘給他放了學。

“去打會兒游戲吧，放松一下心。”季聽朝他笑笑。

申屠寺不悅的看著：“不準對我笑。”

季聽迅速放下角，一本正經的看著他，結果申屠寺更加不高興了，郁的斜一眼就離開了，留下一個還在忐忑的季聽。

嗯，看樣子他已經放棄了，這樣就好。季聽松了口氣。

然而事遠比想的要麻煩，因為申屠寺一連幾天出現時，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最糟糕的是眼看著就瘦了下去。

又一天中午，季聽宣布下課后申屠寺就要走，急忙住他：“不吃飯嗎？”

“不想吃。”申屠寺一點胃口都沒有。

季聽皺眉：“你這幾天一直不吃飯怎麼行。”

“我沒胃口。”申屠寺神懨懨。

季聽深吸一口氣，緩和道：“那不如其他人格出來補充食呢？你最近都是飯點出來卻不吃飯，最后會垮的，到時候其他人格也跟著罪。”

“怎麼，你心疼我二哥了？”申屠寺起眼皮看。

季聽噎了一下：“我誰也不心疼，只是提個建議而已。”說著，就收拾東西離開去餐廳了。

申屠寺果然沒有跟過來。

季聽覺得這事有些麻煩，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一時間也是頭大，而更頭大的是，申屠邇來找了。

“我想好了。”申屠邇認真的看著。

季聽升起一不好的預：“你想好了啥？”

“小寺最近很郁悶，連帶著也開始不好了，看樣子他在這件事上的打擊很大。”申屠邇皺起眉頭。

……所以呢？你要忍痛割全跟申屠寺？季聽面無表的盯著他，覺不相信他會有這麼好的心腸。

果然——

“他年輕，失個跟失去全世界了一樣，其實最后想想，就會發現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我就不一樣了，我歲數這麼大了，看起來失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最后都是五勞七傷的，所以既然他已經傷心過了，那就別辜負他了。”申屠邇笑瞇瞇。

季聽瞇起眼睛：“你到底想說什麼？”

“季老師，我們地下吧。”申屠邇笑了起來。

季聽：“……”

“本來想用哥哥的權威直接迫小寺你二嫂的，但是想想還是太殘忍了，不如我們現在先地下，等他的傷心勁過去了，再把這件事告訴他，反正你不說我不說，其他人就絕對不會知道，你覺得怎麼樣？”申屠邇問。

……不怎麼樣，哪想來的餿主意？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這麼決定吧，季老師，今天是我們往的第一天。”申屠邇說著，在臉上印下一個吻。

季聽怔愣的看著他，半晌憋出一句：“申屠邇，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跟季老師比起來，連托車都可以不要，更何況臉呢。”申屠邇勾起角。

季聽黑線：“不好意思，我不同意。”

“季老師多想想也是好的，反正只要最后結果不變，那就算大團圓結局。”申屠邇笑容不變。

季聽還想說什麼，突然被他虛抱在懷里，季聽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只是將胳膊覆了過來，其實并未到。

……這種小心翼翼要抱卻不敢抱的樣子，哪像剛才那個親的狗男人。

剛要推開他，就聽到他在耳邊低低的聲音：“季老師就別拒絕了，我都快三十的人了，好不容易春心一次，卻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就算臉皮再厚，也會覺得丟臉啊。”

季聽嚨了一下，還沒說話他就放開了，笑瞇瞇的手了一把的頭發：“雖然這樣有點對不起小寺，可是季老師太可了，我本沒辦法放棄。”

“……”也不知道是誰，一誤會跟申屠翌好了，就立刻放棄的，雙標到這種地步，也是世間見。

季聽斜他一眼，板著臉轉離開了。

不過有一點跟申屠邇想的一樣，年人的來得快去的也快，尤其是申屠寺這種剛喜歡上兩天就被拒絕的，應該更容易走出來才對，然而一天天過去了，只見申屠寺愈發沉悶，發呆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失綜合癥好像不會好了一般。

又一個星期過去，季聽去廚房拿吃的時，路上再次遇見了申屠翌。由于申屠寺想占據的想法強烈，申屠翌這段時間很出來，出來一次都是直接去公司了，所以這還是季聽醉酒后，第一次跟他見面。

一看到對方，就想起之前耍酒瘋的事，季聽有些尷尬的笑笑。

“季老師真是好能力，竟然讓我兩個弟弟都趨之若鶩。”申屠翌的眼眸里似乎有冰碴冒出。

季聽愣住了：“你……”他是怎麼知道的？

“小寺把這件事告訴了老三，老三跟我說的，”申屠翌想起這件事，就怒得想把這人攆出去，“如果不是老三告訴我，恐怕我現在還被蒙在鼓里吧。”

……申屠衫個大！申屠寺也是，不能像個年人一樣憋著嗎？季聽后背都要出汗了，訕笑一聲剛要解釋，就被申屠翌打斷：“季老師毀了我十幾塊地板的事，可還記得？”

季聽愣了一下，想起醉酒時拖著沙發在地板上走，結果把地板剌出兩道長痕的事：“記、記得。”

“賠償合同我已經律師擬好，你照價賠償就好。”申屠翌冷漠的看著。

季聽咽了下口水：“多錢？”

“一塊三十七萬，加起來四百八十一萬，還有，你違背師德跟小寺不清不楚，我會依照合約跟你解除勞務關系，并且你要按照一定比例賠付違約金一百三十萬，總共是611萬。”

“……”

“季老師賠不起？”申屠翌面無表。

季聽僵了片刻，如生銹的機一般僵點頭：“賠不起……”就算留在這個世界當一輩子的家教，估計也賠不起這麼多。

“我有一個提議，可以幫季老師還清債務，你有興趣嗎？”申屠翌看著。

季聽和他對視片刻，總覺得不會是什麼好提議，但事已至此，只能點頭。

申屠翌沉默的看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我這兩個弟弟看起來子各有不同，但都非常執拗，只有撞了南墻，才會知道回頭，我要你順著他們答應往，并想辦法讓他們盡快厭惡你，前提是，不能讓他們發現你腳踏兩只船，否則影響了兄弟關系，我會你百倍償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