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偏執男配獻個吻(快穿)》第78章

救護車一直沒來,人堆里還在往外傳慘聲,只是跟剛才比起來,聲音要虛弱許多。訓導主任還在怒吼,讓學生往后退退保持空氣流,而剛才那些打架的學生,也開始由對打變對罵,總之糟糟的一片。

季聽本來還想跟申屠川敘敘舊,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眼看著上課時間就到了,兩個人并肩一起往班里走。

“我來之前對班里氛圍做了一下功課,剛才被咬的那些,是不是特別喜歡欺負同學的壞學生啊?”季聽走在他邊問。

申屠川點了點頭:“嗯,你以后離他們遠點。”

“那恐怕遠不了,班里沒空位了,老師讓我跟他們坐。”季聽聳聳肩。

申屠川腳下一頓,不贊同的皺起眉頭:“這怎麼行?”

“沒事,他們不敢欺負我的,”季聽說著,四下掃了一圈,從上口袋里掏出一個打火機大小的圓柱低聲音道,“這個,迷你防狼,誰要是敢惹我,我就電他。”

申屠川角揚起一點輕微的弧度:“好厲害。”

“當然了,孩子嘛,自保意識強一點總沒有錯。”季聽得意的看他一眼,不的把這件事合理化。

申屠川應了一聲,乖乖的跟在旁邊往前走,兩個人快到教室門口時,他下意識的慢了一步,和拉開了距離。

季聽從遇見他開始,就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他上,他一遠離自己就立刻察覺到了,不由得皺起眉頭:“你離我這麼遠干什麼?”

的話一說出口,四周就投過來若有似無的目,似乎對跟申屠川說話時太過稔的語氣有些好奇。

申屠川表淡了些,快速經過時低聲道:“等一下跟我裝不認識,對你有好。”

“?”

他說完不給季聽問為什麼的機會,就先一步走進了班里,季聽眼眸微,也跟著淡定下來,仿佛什麼事都沒有一樣走進了班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先按他說的做吧。

申屠川到位置上坐下了,眼神就漠然起來,他的同桌也往旁邊讓了讓,在二人之間隔出一片空氣,顯得他跟周圍格格不

眼底閃過一不愉快,由于班里那些混混長久拿申屠川取樂,平時班里的人幾乎都在跟申屠川劃清界限,生怕自己也被連累,時間一久,這些人已經習慣孤立他了。

只一瞬間,季聽就知道他為什麼要跟自己裝不認識了,這傻孩子……

季聽都心疼得慌,但到底什麼都沒說,徑直到自己座位上坐下,這才不經意的往他那里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帶濾鏡,就連申屠川的后背,都好像比一般人直一點,襯衫也要白許多,整個人都是清新的薄荷

這麼一看,申屠川的氣質確實要比周圍的人要好許多,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更何況這棵樹木看起來還額外的好欺負。

上課鈴響,季聽收斂心思,坐得端端正正的聽課,沒多久自己的桌子上就多了一個小紙團。頓了一下,蹙眉打開看了一眼:季同學,晚上有事嗎?我請你吃飯。

落款是周揚。

……周揚,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人也是欺負申屠川的人之一,平時自大又愚蠢,卻偏偏沒有人敢惹。季聽眼底閃過一嘲諷,接著將紙團丟在了桌里。

那人遲遲等不來回音,又給扔了一個紙團,勉強扭頭看了那人一眼,只見那個染了一頭黃的家伙,自以為魅力很大的朝邪魅一笑。

……真的,這種霸總標配的表,做的時候最好是有點自知之明,長得好看也就算了,看起來頂多有點中二病,像這種長得丑還滿臉青春痘的油膩小男生,做起來簡直是世界級災難。

季聽瞄了一眼申屠川的背影洗滌眼睛,然后當著周揚的面,將手里的紙條撕碎丟在了桌里。

所做的一切都被周揚和他的前后桌看在眼里,那些人忍不住看周揚的笑話,而周揚則臉都憋紅了,愈發襯得臉上的痘痘冒油

他們這個角落里的靜引來老師注意,老師不悅的朝他們砸了個筆頭:“安靜點!”

這些人只好收斂了,周揚如毒蛇一般看了季聽一眼,咬牙別過臉,再不給扔紙條了。

老師砸他們的時候,班里大多數學生都往這邊看,向來不為所的申屠川也看了過來,看到周揚的眼神后蹙了一下眉頭,接著一臉平靜的扭了回去,繼續盯著黑板做筆記。

下課鈴聲一響,周揚就走到了面前,一臉沉的問:“你什麼意思?”

“什麼?”季聽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世人對長得好看的姑娘總是格外寬容,哪怕周揚還記恨剛才下自己面子的事,可看到的臉后,脾氣也熄了不,說話聲音都緩和起來:“為什麼要撕了我給你的紙條?”

“紙條是你給的啊?”季聽恍然。

兩個人說話的空檔,班里的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只有申屠川依然背對他們,垂著眼眸繼續做題,仿佛一切都跟他無關。

周揚那點火氣徹底沒了,在所有人的目下高傲的揚起下:“是啊,我給的,你現在可以回答我了,晚上有時間嗎?”

“如果是你的話,那就沒有。”季聽笑瞇瞇的看著他。

周揚眉頭猛地皺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對不起,我過敏比較嚴重,不能跟你去吃飯。”季聽說著,坐好把下節課的課本拿了出來。

周揚一聽是因為過敏,眉頭又舒展了:“那有什麼,你對什麼過敏,我不點什麼就是了。”

“可是我對丑過敏啊,你難道給我定了餐廳之后不出現?”季聽歪了歪頭,一臉天真的說出這句話。

周揚愣了一下,等周圍的哄笑聲響起時,他才明白過來,當即惱怒得臉都要滴油了:“你他媽什麼意思?給臉不要臉是吧?!”

“閉吧您,請孩吃飯被拒絕就這種狗態度,誰敢跟你這種貨聊天啊。”季聽嗤笑一聲。

周揚跟被狗咬的張恒一樣,都是在班里橫慣了的主兒,這會兒突然被一個小姑娘毫不客氣的辱,尤其是這麼漂亮的姑娘,簡直是屈辱加倍,他恨不得立刻對手。

季聽料定他不敢在班里打一個孩子,當即挑釁的揚起下,揣在兜里的右手抓住了自己的防狼,準備他一旦手,就他知道什麼懷疑人生。

周揚本來就是外強中干,沒想到遇到一個不怕嚇唬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手不是、不手也不是,糾結之下狠狠咬住了牙。

正當他揚起手時,前排突然鬧出一聲大的響,班里人都朝前方看了過去,看到申屠川正彎腰扶自己不知何時摔在地上的桌子。

騎虎難下的周揚立刻轉移了注意力,怒氣沖沖的走到前排,一腳把申屠川剛扶好的桌子踹倒在地,在申屠川再次彎腰去扶時,腳踩在了桌子上。申屠川的書本散了一地,鋼筆也被摔出了墨水,將干凈的書上暈染得臟臟的。

本來還打算尊重申屠川、要跟他裝不認識的季聽登時火了,冷著臉對周揚道:“我們兩個的事,你找別人撒氣干什麼?”

“你管我找誰撒氣,老子愿意干嘛就干嘛。”周揚挑釁的看著

季聽嗤笑一聲,見申屠川還彎腰去扶,惱怒的過去把人拉到后,揚起頭跟周揚對視,毫不怯他:“惡心玩意兒,你爸媽生你下來就是你給別人添堵的?長這麼丑還被留著養這麼大,你爸媽是不是丑啊!”

“你他媽再給老子說一句!”周揚怒吼。

季聽輕蔑的看他一眼:“這個時候知道生氣了?你他媽欺負別人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別人也會生氣?!”

話沒說完的時候,后的人就拉了拉擺,惱火的回頭看向他,只見申屠川目清明,毫不見怒氣:“謝謝同學,你回去吧。”

見他這個時候還要跟自己裝不,季聽的火噌的一下起來了:“什麼同學!姐!”

這話一說出口,周圍當即倒吸一口冷氣,顯然沒人想到,竟然跟申屠川認識。畢竟在這些人心里,申屠川就是個不合群的怪胎,就活該什麼朋友、什麼親戚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有人跟他認識?

申屠川定定的看著,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季聽冷笑一聲,牽著他的手走到了講臺上,四下環顧一圈,從黑板旁邊的角落里撿了一條板凳,哐的一聲砸在講臺上,講臺一瞬間塵土飛揚。

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后,冷傲的掃了教室一遍,目清冷的開口:“我今天就在這里把話說清了,申屠川是我弟弟,今天開始欺負他就等于欺負我,老子可不像他脾氣那麼好,但凡有人敢再找他事,我季聽就是把命豁上,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難怪瘋里瘋氣的,原來是申傻子的親戚,我說怎麼說話跟狗咬的一樣難聽。”周揚不屑的說了一句,平時跟他關系好的幾個男生也哄笑起來,顯然是不將季聽放在眼底。

始終安靜的站在季聽邊的申屠川,聞言輕輕垂下眼眸,掩蓋了一瞬間迸發的緒。

季聽掃了一眼周揚,緩緩朝他走去。雖然年長相還不太有攻擊,可這幾個世界跟在申屠川邊耳濡目染,也早就學會了什麼樣的表最讓敵人膽怯,更何況在之前的世界還曾做過長公主,氣質自然非一般人所能比。

周揚這種閱歷不夠的人,在面對時膽怯一瞬,隨后意識到自己被一個孩子嚇到,當即更加兇狠的看回去,毫不愿承認自己的心虛。

得益于他的死要面子,季聽順利的走到他面前,盯著他看了半晌后,在所有人沒注意的時候出右手了上去。周揚臉一變,下一秒痛苦的倒在地上,整個人一個蝦米一般。

季聽快速把防狼裝進兜里,嗤了一聲后淡淡道:“他姓申屠,不姓申,傻嗶。”

周圍人:“……”什麼況,這個生為什麼可以一拳把周揚打這樣?

全場除了季聽以外,唯一知道真相的申屠川角不經意間勾起一個弧度,下一秒就看到季聽冷著臉看向自己。

申屠川:“……”他也要挨打了嗎?

“你在后排能看到黑板嗎?”季聽問。

申屠川瞬間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不的看一眼周圍人的眼神,輕輕點了點頭:“能看到。”

“能看到就行”季聽看他一眼,后面的話沒有說出口。

申屠川看了還在地上的周揚一眼,蹲下開始收拾自己的書,季聽也跟著蹲下幫忙,只不過作始終慢悠悠的,上課鈴都響了,還在清理書上的墨水。

“你先回去吧,上課了。”申屠川提醒。

季聽看了一眼旁邊,發現就連周揚都回座位了,只有還在前排蹲著收拾東西。勾了勾角:“急什麼,慢慢收拾。”

最后一節是班主任的課,是一個相當嚴厲的中年人,一進屋就看到季聽和申屠川蹲在地上收拾東西,不由得皺起眉頭:“上課了,怎麼還不回座位!”

“老師,我在幫申屠川同學收拾桌子,剛才周揚同學一腳把他桌子踹倒了,這麼多書他一個人不好收拾。”季聽落落大方的開口。

顯然沒想到會這麼理直氣壯告狀的其他人:“……”

班主任的臉冷了下來:“周揚,你怎麼回事?!”

周揚雖然混慣了,可對這個班主任還是怕的,當即站起來反駁:“老師,季聽也打我了!”

一個生能打得過你?”班主任顯然不信他的解釋。

周揚雖然經常不被信任,可這會兒卻格外憤怒,因為他確實被季聽用了不知道什麼的方法給了:“確實打我了,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查監控。”

“原來我剛才跟你講道理的時候你突然倒下,是為了讓監控錄下來啊,”季聽稀奇的說了一句,接著看向班主任,“老師您查監控吧,確實是周揚先踹了申屠川的桌子,然后我就找他理論,誰知道剛到他他一下,他就直接倒在了地上,我說我怎麼突然這麼大力氣了,原來他是提前想好了。”

這時班里同學出恍然的神。他們就說麼,季聽一副手無縛之力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把強壯的周揚打那樣。

周揚憋屈了:“你他媽胡說!”

“這里是教室!不是你能說臟話的地方!”班主任立刻呵斥,看著他這副德行,立刻將天平傾向于季聽和申屠川。

季聽適時道:“老師,我可以申請跟申屠同學做同桌嗎?他太容易欺負了,我怕這次告狀,有些人會報復他。”

“前排已經沒有空位了,這件事過去了,如果有人再敢生事,你直接告訴我就行。”班主任不認同的看著

季聽笑笑:“告訴您,您不是還得等到申屠同學被欺負之后麼,不如讓申屠同學到后排跟我坐吧,我剛才問了他一下,他能看清黑板,肯定不會影響學習。”

班主任沉片刻,還是不同意:“你旁邊是李文的位置,他剛剛傷去了醫院,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那就讓他去前排坐唄,在您眼皮子底下,說不定他更熱學習了。”季聽立刻道。

班主任自然不想學渣到前面來禍害課堂,但季聽說完申屠川就開口了:“老師,我想跟季聽坐。”

“……行吧,你們過去吧,上課不準說話,否則就把你們調開。”班主任不想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直接答應了下來。

其實最主要的是,班里這個最乖、學習最好的學生,第一次跟提出要求,實在是不忍心拒絕。

季聽得了話,立刻一反剛才的慢騰,手腳麻利的幫申屠川收拾好桌子,直接讓他把桌子整個跟李文的換了。

等兩個人并肩坐下后,齊齊出了一口氣,怔了一下后對視一眼,沒忍住都悄悄笑了一下。

季聽想了想,在本子上寫:你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經常其他人的欺負?

申屠川頓了一下,趁班主任板書的時候輕輕點了點頭。

季聽怒其不爭:怎麼又被欺負,我不是跟你說了,要告訴老師嗎?!

申屠川抿了一下,也跟著在本子上寫:沒有用。

季聽皺眉:怎麼會沒用,你績這麼好,老師就喜歡你這種,你看班主任多維護你。

申屠川看著憤憤的表角又往上揚了幾度,沒有再跟解釋。找老師幫忙,或許一開始是有用的,可時間久了,老師也是人,也會覺得厭煩,這一點他在初中時就會到了。

他有努力按照季聽的方式去反擊,可事實證明本沒用,還不如什麼都不做,等他們自己覺得沒勁了,事也就過去了。

季聽怒其不爭的看他,半晌輕輕嘆了聲氣。果然指前期見個一兩次來改變他的想法,是很難做到的事,現在他已經長這麼大了,這輩子估計都沒怎麼遇到好人,格早就養了。

這段時間還是多跟著點吧,一來防止其他人再欺負他,二來時刻陪在他邊,直接阻止主幫他。沒有了恩,相信他也就不會最后為主肝腦涂地了。

想事想得微微失神,申屠川的手放在課桌下,輕輕拉了一下的袖子,季聽這才回神,朝他笑笑后繼續聽課。

等到正課加一節晚自習結束,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季聽和他一起走出教室,慢吞吞的去場走走。

兩個人轉到剛才被圍過的地方時,季聽看到了地上還沒來得及清理的跡,不由得渾發麻:“被狗咬都能咬出這麼多,得了多重的傷啊。”

“不知道。”申屠川回答。

季聽失笑:“我不是在問你,我只是在慨,畢竟是他們自找的。”

“自找的?”申屠川看向

季聽點了點頭:“他們平時也沒欺負你吧,我猜他們去找了一條狗,是為了嚇唬你的,結果遭了報應自己被咬了,可不就是自找的麼。”

申屠川定定的看著,半晌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這麼野的狗他們是怎麼弄進來的啊?”季聽看著跡就牙疼,“幸虧咬了他們,要是咬了你,我非用防狼棒打死他們不可……”

說到這里,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不妥,畢竟打死誰這種話,在里就只是說說而已,而申屠川可是真的會下手的那種。

“我開玩笑的,不管怎麼樣,犯法的事還是不能做的,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能犯法知道嗎?”季聽一本正經的教育他。

申屠川乖巧的點了點頭,季聽看到他這個樣子就覺得可,不由得了一下他的臉:“你怎麼這麼乖呢?以后還是有點脾氣的好,當然了,在我面前還是得乖的。”

“唔……”

季聽說完頓了一下,有點好奇了:“怎麼沒聽他們提起狗的事?狗抓到了嗎?還是已經溜出去了?”

“季聽……”被變形的說話有點風。

季聽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姐。”

“姐。”申屠川立刻了一聲。

季聽這才滿意的松開他的臉,盯著他的臉仔細研究之后樂了:“還真是貴,了一下臉就紅了。”

申屠川定定的看著,半晌角上揚:“真好。”

“什麼?”季聽跟他對視。

“時隔這麼久,你對我卻好像沒有隔閡,我覺得很開心。”申屠川坦誠回答。

……那是因為我三次見面真的隔不到幾分鐘啊傻孩子。季聽一臉同的看著他:“你對我呢,有隔閡嗎?”

申屠川緩緩搖了搖頭。

季聽笑了:“那不就得了,我可是第一次看見你就覺得很有緣分,咱們就是天生的好朋友,隔太久也不會有隔閡的。”

申屠川腳下一頓:“你又要走了?”

“我去哪?”季聽一臉莫名。

申屠川沉默一瞬:“你剛才那句話,特別像要走之前說的。”

“……放心吧,我不走了,跟你一起讀高中,以后努力考一個大學,我們當一輩子的好朋友。”然后等時機,直接把好朋友轉換可以睡一張床的‘好’朋友。

季聽看著眼前白白的臉,心相當的不純潔了,但為了不嚇壞的小朋友,沒有把真實想法說出口。

申屠川眼底微:“一起上大學?”

“是啊,歡迎嗎?”季聽笑,看到他點頭之后笑得更加開心,兩人一路說著話到了男生宿舍樓下。

“你進去吧,我也該回去了。”季聽開口道。

申屠川頓了一下:“我送你吧。”

“不用,我在校外租的房子,你直接回去吧。”季聽笑道,到底不是真的十八歲,也不愿跟其他人在一間宿舍里,所以一早就挑了走讀的角

申屠川:“我送你到校門口。”

“……”送來送去的,圖啥啊?季聽失笑,可看著他眼底認真的神,到底沒有拒絕,答應后兩個人一起往校門口走。

他們磨蹭的這段時間,學校里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因此到校門口時也沒遇到什麼人。

“這下你可以回去了吧?”季聽無奈的看著他。

申屠川點了點頭,這才轉離開。季聽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這才往租的房子走。

這邊是貴族學校,周邊的公寓環境也不差,除了房租貴點,家電、裝修什麼的都算可以,還相當的隔音,季聽對自己租的這間一室一廳還滿意的。

回到家后去沖了個澡,心里總覺得不安,可要說為什麼,卻總也說不上來,只當自己是了,洗完澡就出來泡了碗面,吃完后重新刷牙躺下。

然而飽腹沒能讓好點,一顆心還跟之前一樣不安跳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會兒后,突然坐了起來,慌慌張張就穿上鞋往學校跑,睡都忘了換了。

一路狂奔到學校,看到寢室樓沒有熄燈后松了口氣,趁宿管沒看到溜上了男生寢室,奔著原文中申屠川的寢室去了。

等跑到了那一樓層,還沒等一間間寢室號看完,就聽到中間某個寢室里發出杯子破碎的聲響,一凜朝那邊走去。

“對不住啊申屠川,我今天挨的打太疼,這拿杯子的手就有點不穩,把你杯子摔碎了很抱歉。”屋里傳來周揚沒什麼誠意的道歉聲。

立刻有另一個人開口:“那你還不趕給大爺買一個,否則待會兒他的媽來了,肯定要再揍你一次。”

“哎呀,我好怕啊,怎麼辦啊申屠川,要我給你買個杯子嗎?”

季聽的腳猛地停下,眼底滿是怒氣。也是的疏忽,忘了那群孫子也住校不說,還跟申屠川一個寢室,今天他們在自己這里吃了虧,肯定是要找申屠川找補回來的。

深吸一口氣,冷著臉一腳踹開了門,屋里的人頓時愣了一下,看到后都有些驚訝。

這其中申屠川更甚:“你怎麼來了?”

季聽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走到申屠川前護著,轉看向對面的周揚:“你他媽沒完沒了了是吧?”

對于的出口臟,這里的人已經習慣了,周揚跟對視的瞬間只覺得肚子一疼,隨后冷笑:“是啊,沒完沒了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還想挨一下?”季聽揮了揮手里的防狼棒。

周揚一眼就看出這東西是今天差點打死他的那東西,當即沖上來要搶,季聽瞬間打開向他來搶的手,只見他渾后猛地倒地,在地上痛苦的一團。

……這狗東西也是夠記吃不記打的,都給過他一下了,還敢沖過來惹事。剛嗤了一聲,余就注意到別的人蠢蠢,當即握了防狼:“來啊,我剛才還沒把電力開到最大,你們誰想試試,大可以直接過來。”

眼神冷,完全不像這個年紀的小孩,加上手里還有‘大型殺傷’,一時間這些欺負人的慫包還真就不敢了。

季聽扭頭看向申屠川:“他們摔碎的是你什麼東西?”

“喝水的杯子。”申屠川回答。

季聽點了點頭,看一眼飲水機旁邊的架子上,此刻擺得整整齊齊的杯子,當即過去挨個撥到地上,玻璃和瓷的杯子瞬間碎了,而塑料的則被踩碎,實在是破不了的不銹鋼杯子,直接拿進廁所從馬桶舀了半杯水,勾起角道:“想繼續用的話我也沒意見。”

說完,就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杯子的主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冷著臉瞪

做這些的時候,周揚已經緩了過來,坐在下鋪的床上冷子:“宿管過來,他知道這里有人闖。”不是會告狀嗎?他今天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季聽掃了一眼那邊要出去的人,閑閑的坐在申屠川的椅子上:“你們去啊,等宿管來了我就說,是你們我過來的,我太害怕了,只能往這邊來,到時候看宿管是信你們這些渣滓的,還是相信我的話。”

周揚:“……”他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季聽見他們不說話了,仍然覺得不解氣,看一眼門上的床位號后,扭頭去廁所接了一盆水,把除了申屠川的床鋪都澆了一盆水。

“季聽!”周揚怒吼一聲,撲過來就要弄死,季聽連連后退,同時握的防衛兵,可不等正當防衛,周揚在撲過來的時候就不知道絆到了什麼,直接摔在了地上。

季聽:“……”這麼平的地,是怎麼摔這樣的?

看一眼自己跟周揚之間的申屠川,下意識的否認了。算了,這個世界的男配這麼弱,要是會絆人也不至于這麼欺負了。

主心骨都摔地上了,其他狐假虎威的更是不愿出頭,一群人眾星捧月般把周揚扶起來。

季聽看向申屠川:“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去哪?”申屠川心頭一

季聽笑笑:“我租的房子呀,離教學樓很近,比宿舍還方便,你明天就辦理退宿手續吧。”

“你讓我跟你一起住嗎?”申屠川認真的問。

季聽點了點頭:“不喜歡嗎?”

“喜歡……”申屠川說完沉默一瞬,“明天吧,今天太晚了,收拾不好。”

“可是我擔心……”季聽看一眼這屋里的人,不放心把申屠川一個人留在這里。

申屠川安的搖搖頭:“我沒事。”

“……那你再多留一晚上吧,如果有人再欺負你,你就跟我說一聲,明天我用這武讓他變太監。”季聽一臉認真的拿著防狼

那些人只覺得某的疼,下意識的并了雙

“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申屠川說。

季聽點了點頭,拿著自己的強有力武出去了。等再回到公寓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由于第二天早上七點就要到學校,顧不上拖延就直接睡了。

在宿舍的申屠川,自然收獲了寢室其他人的指桑罵槐,但到底季聽最后一句嚇到了他們,他們對申屠川的攻擊也就止于上的功夫了。

上的暴行都無法使他產生波瀾,更何況只是罵一兩句,申屠川全程淡定,在他們的謾罵聲中洗漱完,又用盆盛著服去廁所洗服。

學校宿舍配單獨衛生間,自然也會有一個盥洗臺,他將盆子放在盥洗臺上,找出自己的皂開始洗襯。他的悉而快速,顯然是很早之前就開始獨立做這些事了。

洗完襯領子和袖口,他手去拿皂,皂卻因為沾了水變得不溜秋,直接掉在了地上,他抓了幾下才勉強抓住,而他的指尖在摳皂時,目也落在了角落里他們放置的冰鞋上。

這些鞋是他們逃課去冰場的時候要用的,平時不用的時候就丟在洗手間,這會兒上面都開始生銹了。

申屠川垂眸把皂撿回來,繼續洗自己的服,在洗手間磨蹭了快一個小時,才勉強把事做完。

他出廁所的時候把燈關上了,周揚立刻不滿:“不知道老子夜里要上廁所嗎?關你媽的燈啊!”

剛把燈關了的申屠川頓了一下,又重新把燈開了。

“周,你這膀胱不行啊,哪有年紀輕輕半夜起來撒尿的?”旁邊跟他比較的朋友嘲笑。

周揚嗤了一聲:“老子出生起就是一夜去兩次廁所,腎還不是好好的,你就甭替老子心了。”

幾個人打趣一團,全然不顧已經躺下準備睡覺的申屠川,一直到夜深了宿管出來罵人,才算勉強睡去。申屠川在黑夜中睜著眼睛,直到下鋪的某人睡了一覺醒來,罵罵咧咧的朝浴室去,他才閉上眼睛。

是夜,屋子里突然發出一聲慘,接著就是手忙腳的爬起來看況。由于這些人故意欺凌,申屠川住的位置就是廁所旁邊,而此時的他沒有半點要起床的意思,而是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季聽一到班里,就聽說周揚上廁所的時候倒的事,不由得高興的看向旁邊的申屠川:“活該,這都是以前他欺負人得到的報應,話說你當時也在吧,是不是磕了他一腦袋的包?”

“我沒看到,我睡著了。”申屠川回答。

季聽點了點頭:“你睡覺是對的,只有養好了神才能好好學習。”說完頓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八卦,“但你多也該聽到點靜吧?是不是摔了一頭包?”

“真的沒看到,”申屠川說完,看到失落的眼眸,頓了一下緩緩開口,“但是我看到洗手間有。”

“竟然磕出了嗎?”季聽驚訝。

申屠川點了點頭,還未說話,前面幾個大嗓門討論的同學里,一個生用尖細的嗓音道:“周揚也太倒霉了吧,要死不死摔倒也就算了,腦袋還磕在了冰鞋的刀刃上,砍出一道傷不說,還可能被上面的鐵銹搞得可能會被染。”

季聽:“……”這報應還真是兇殘啊。

作者有話要說:串兒:更兇殘的還在后頭

各位!這個世界的串兒真不是什麼真善哈,所以偶爾會做事狠過頭,偶爾會讓大家覺得三觀不正,所以提前預警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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