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偏執男配獻個吻(快穿)》第100章

……他竟是,要魔的征兆。

“續斷……”季聽掙扎著想要起,商陸急忙扶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后,掙商陸的手獨自焦急的朝他走去,“續斷,你現在很危險……”

只走了兩步,便跌在地上,傷口瞬間流出了更多的

“師父!”商陸急切的要去扶,卻被擺了擺手制止了。

“續斷,停下來,若你再這樣下去,先前數千年的修為便都要毀于今日,停下來!”季聽息著看著他。

續斷卻始終對的話沒有任何反應,唯有周不斷形的漩渦,而殿稍有靈件,都在因他的存在不安晃

季聽的傷口還著半截續聽劍,續聽劍乃是用魔龍筋骨所制,與的靈力最為相克,因此傷口一直不能愈合,隨著鮮紅的流出的,還有源源不斷的靈力。商陸到底還是凡人,即便先前幫治過傷,可由于靈力不如的純正,效果十分微弱。

若想快些好,應該立刻打坐出續聽,可續斷如今的模樣,如何都放心不下。隨著時間的推移,靈力不斷虛耗,眼看著就要枯竭,卻顧不上自己,哀求的看著續斷:“你先冷靜下來,冷靜……”

“我就是太冷靜了,才沒辦法繼續騙自己,”續斷平靜的看著,仿佛在陳訴事實一般,“你的眼睛,你的心,向著的從來都不是我,我就不該……妄想捂熱你。”

話音剛落,剛轉黑的瞳孔立刻紅得滴,整個人都仿佛筋骨重塑了一般,本就白皙的變得如瓷一般毫無瑕疵,眉眼廓明明沒變,卻平白多了一暗黑的氣勢,人不敢輕易直視。

一時間寢殿風聲大噪,屏風花瓶一應件倏然破,隨著無的疾風呼嘯吹過,碎片劃過季聽的眼角,一道痕出現,滲出的也被風吹走。

……他竟是,徹底魔了。

“續斷唔……”還在傷口的劍應到續斷的氣息,猛然從季聽肩上朝他沖去,季聽被帶得跌了一下,唔的一聲吐出來。

續斷眼神漠然看著地上的,目臉上移到的傷口上,眼底泛出一點

半晌,他面無表的從腰間將玉佩拽下,當著季聽的面握在手中。一瞬間后,玉佩化飛沙飄落,原本儲蓄在里面的靈力被釋放出來,一腦的朝季聽傷口涌去,瞬間止住了。

季聽的傷口以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掙扎著起朝他走,卻在快要靠近他時又是一口鮮,接著無力的摔在他腳邊。咬牙抓住他的腳踝,哽著一口氣開口:“我可以幫你,我會幫你,別怕……”

“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師父,我亦不再是你的徒弟,我們一刀兩斷,若再復相見,猶如此劍。”續斷說完,手下一凝力,便將斷兩截的續聽劍聚于手上,下一秒劍在手上化了灰燼。

有灰燼無意間落季聽眸中,的眼睛瞬間干疼痛,卻仿佛無知無覺一般,直到續斷消失,都沒有回過神來。

季聽上神的寢殿魔氣沖天一事,瞞不過任何人的眼睛,轉眼整個天界的人都知道了,后來不知是誰傳出去的,都知道了那日的魔氣是從季聽上神的大徒弟續斷上來的,于是又有了續斷對季聽因生恨的傳聞,再后來魔界傳來魔王被殺、更換新主的消息,只是這些傳言季聽完全錯過了。

續斷離開后,季聽在一片狼藉中獨坐了三日,直到后來力竭昏倒,才被人挪到了偏殿中。

一連昏迷了兩個多月,再睜開眼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覺,直到下一秒看到了一臉眼睛的墮仙。

“喲,可算醒了啊,被自己徒弟打這樣,真夠丟人的。”墮仙嘲諷。

季聽神淡淡沒有反駁,倒是商陸不滿的看他一眼:“師父本就一直沒有痊愈,續斷魔時又靈力大漲,師父贏不了也是正常。”

“你就護著吧,上個這麼護著的,看是什麼下場,小心步了他的后塵。”墮仙哼了一聲。他就出去喝個大酒,醒來就發現關門弟子魔了,仙魔兩道雖說如今沒有明確的對立,可也是默認老死不相往來的,如今續斷魔,就等于他們師徒斷了。

悉心教導幾千年的徒弟說沒就沒了,沒的原因還是跟另一個師父因生恨,他能看季聽順眼了才怪。

“我已經決定把商陸提為關門弟子,這件事不是跟你商量的,只是告訴你一聲,聽到了沒有?”墮仙冷笑的看著季聽。

季聽還未說話,商陸就先一步拒絕了:“我不要,墮仙師父的關門弟子只有續斷,也只能是續斷,您別想不要他。”

“我連都不商量,你以為你有拒絕的權利?”墮仙對他吹胡子瞪眼睛,“你若是不答應,就休想我再拿靈藥救!”

“你!”商陸不高興的皺起眉頭,卻在聽到季聽的咳嗽聲后忙去端茶遞水。

墮仙最是嫉妒這些徒弟對季聽的殷勤樣兒,明明他也沒費心,可這倆小白眼狼怎麼就那麼喜歡呢?

季聽從商陸手里接過水喝了一口,這便掀開被子要下床,商陸急忙攔住:“您要什麼,我給您拿。”

“我去尋續斷。”季聽幾個月未開口,加上底子還虛著,聲音聽起來虛弱又沙啞。

商陸聞言沉默了,倒是墮仙諷刺的笑了一聲:“他如今已經是魔界新主了,正是風無限的時候,你這個害他墮魔的人過去,是想死在他手里嗎?”

“魔界新主?”季聽怔愣的抬起頭,醒來后第一次正眼看墮仙。

墮仙掃了一眼:“他墮魔之后誰也不知道去了哪,沒多久便傳來魔界易主的消息,聽那邊一個朋友說,是他和魔王在東海偶遇,新仇舊恨加一起倆人打了起來,斗了三天三夜續斷把魔王殺了,還吸收了他全部魔力,正式為了魔界新一代的王。”

他說完頓了一下,意味不明的輕哼一聲:“都說心魔蝕人心脾,倒沒見過把心魔當做補品吃下去化魔的,難怪他一直努力修煉,卻始終沒什麼進,合著天賦全點在了歧途上了。”

能借著心魔的力量蛻變,他果然是天生做魔族的料子。

季聽眼神黯了下來,雖然墮仙三言兩語簡化了續斷和魔王廝殺的過程,可以他為人的潔癖程度,必然是瀕死之際,才會吞下厭惡之人的力量,否則任那魔王再厲害,他也不可能一下。

“所以他現在在魔界是嗎?”季聽有氣無力的問。

墮仙頓了一下,表古怪起來:“你真要去找他?”

季聽不語,但眼神已經表明了的想法。

“不行!”從剛才就一直在諷刺的墮仙突然嚴肅起來,“你現在力量孱弱,空有靈力卻無法使用,若是這樣去了魔界,在那些魔族眼里,便是上等的補藥,恐怕不等你進魔界的門,就被門外那些低等魔族撕吃了。”

“我陪師父去呢?”商陸立刻問,他心里其實也特別擔心續斷,可師父一直昏迷,他便不敢離開,現在見師父要去,他便又心了。

墮仙瞪他一眼:“你當初能闖進去,是借著我那些神,否則以你的修為,你當魔界是能說闖就闖的?”

“我的修為已經更進了。”商陸不服,師父不在的這幾百年,他得了幾個機緣,如今已經不是當初和魔王一戰的弱了。

墮仙冷笑一聲:“魔族詭計多端,就算你有能耐闖進去,可你帶著季聽這個拖油瓶,他們若是再像上次一樣使一招聲東擊西,你確定你不會上當?”

“師父才不是拖油瓶!”商陸一聽他又詆毀師父,登時就急了,說完才意識到不是跟他頂撞的時候,“既然魔族那麼難對付,不如墮仙師父跟我們一起去吧,只需護送我們見到續斷就行。”

墮仙厲聲斥責:“胡鬧!你當我攔你們是鬧著玩的嗎?!看看你師父這樣子,若是再一次重傷,直接就神隕了,你確定我和你們一起便萬無一失了嗎?!”

商陸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想當然了,他慌忙看向季聽,剛要勸說,便看到季聽虛弱的躺回到床上了:“尊者,我還有多久才能恢復?”

“你安心打坐,有我那些靈藥在,只需百年便可恢復一半功力。”墮仙見聽話了,面總算好看了些,“對咱們這些人來說,就時間不值錢,續斷如今已經魔,更亦和咱們一樣長生不老了,你且安心養病,以后日子還長著呢。”

季聽疲憊的閉上眼睛:“知道了,多謝尊者。”

墮仙見要睡了,便瞪了商陸一眼,商陸小心的幫季聽蓋好被子,跟在墮仙后面出去了。兩個人出去不久,季聽猛然睜開了眼睛。

魔界的風和天界凡間都不同,天界的風著一涼薄,可卻彌漫著靈氣,吹在上時都是舒展的,凡間有四季,四季的風各有不同,卻每一日都攜裹著煙火氣。而魔界的風好似刀子,刮在上時如匕首劃過,仿佛隨時要你鮮淋漓。

季聽著一件黑斗篷,斗篷將從頭到腳罩得結結實實,只出一張沒什麼。為了不像墮仙口中說的那般為低等魔族的獵在來時便封鎖了全部靈力,雖然變得沒有能力自保,但也總比為別人眼中的強。

混過魔界的大門,步履蹣跚的繼續往前走,盡可能的避開人多的地方。只走了短短一段路,的后背便被汗塌了,四搜羅一圈,選了一個力量最弱的魔族問路:“請問魔宮在哪個方向?”

魔族停下腳步,狐疑的看著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你去魔宮干什麼?”

“去尋一個故人。”季聽的聲音還是很啞,在被風吹了許久之后,溫高得不正常,應該是發燒了。修仙之人發燒,上神發燒,這種罕見的事竟都被遇上了。

魔族瞇起眼睛:“什麼故人?”

“家中遠親,在魔宮當值,我去看看他。”季聽微

魔族盯著看了許久,突然冷笑起來:“既然是遠親,為何要去看他?就算找理由,麻煩你也找點靠譜的吧。”

“遠親就不能去看了嗎?”季聽斗篷下的手不的握住一把匕首。雖然此刻靈力不能用,千年神兵在手中不能完全盡其用,可刺殺一個低等魔族還是很容易的。

“你是混得不好,所以來投奔人家的是吧?”魔族一副看的樣子,不屑的哼了一聲,“我看你一點魔力都沒有,估計是被人掠奪了吧?都這麼落魄了,還死鴨子,說什麼去看看人家,你平時怎麼沒去看?我最煩你這種了。”

“……您教訓得是。”季聽握匕首的手微微放松了些。

魔族趾高氣昂的又說了幾句,才給指了路。

季聽疲憊的道了謝,拖著越來越沉重的子朝著魔宮去了。越靠近魔宮魔氣就越重,以往有靈力護,并未覺得有什麼,如今卻是每一步都走得艱難,等到了魔宮宮門前時,已經是舉步維艱。

“站住!你什麼人?!”宮門守衛朝亮出武

季聽汗如大豆,從額上順著廓線往下落,撐著一口氣虛弱道:“我找魔王,勞煩通報一聲。”

“你什麼人啊就張口要見魔王,趕給我滾!”守衛冷笑。

季聽抿了抿,最終沒有堅持,只是走到宮門不遠的一個角落坐下,靜靜的看著宮門發呆。

聽剛才守衛的話,便知道他如今在魔宮里,那麼總有一天會出來的吧。抱著這種想法,季聽安靜的守在那里,一如這幾千年以來一直守著自己的續斷,每一天都會去問守衛可否通傳,但每次都被不耐煩的打發了,最后只能繼續在角落里守著。

一連過了許多天,又一次從昏迷中醒來,當即便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再看這些日子不耐煩的守衛,此刻正嚴肅的站在宮門口,似乎要有什麼大人出現了。

季聽的心跳快了些,定定的看著那里,雖然幾度要昏過去,但仍然堅持著,生怕一不留神便錯過了什麼。一連等了一天,在神繃到了極致的時候,宮門突然大開,接著便是一群上等魔族魚貫而出。

不自覺的往前走了一步,果然在上等魔族出來后,看到了后面的續斷。慌忙蹣跚地朝那邊走去,突然闖過來的黑斗篷立刻引起了侍衛的注意,幾個侍衛同時朝舉起刀:“什麼人?站住!”

“續斷!”耗盡力氣大聲了一聲他的名字。

續斷腳下停頓一瞬,冷漠的朝看過來。

季聽子搖晃幾下,險些沒有摔倒,高燒了幾日的嗓子沙啞難聽,每說一句話嚨都特別的疼:“跟我回家好不好?”

續斷靜靜的看著

不顧面前的尖刀,再次往前走了一步,聲音里滿是哀求:“跟我回家好嗎?”

家?續斷眼底閃過一嘲弄,面無表的離開了,季聽本要跟上,卻被侍衛給攔下了,看著面前這些高級守衛,心知不可能戰勝他們,而自己還要留一口氣等續斷解氣,不能就這麼豁上命。

沉默許久,默默轉回到了的角落,跌坐在地上無聲息,不多會兒便暈了過去。這一次病似乎更加洶涌,原本的高熱伴隨著被封鎖的靈力竄,經脈一寸一寸的被擊打,仿佛要死了一般難

……要死了嗎?死了這個世界便失敗了,再也無法見到續斷了嗎?季聽眼角過一滴眼淚,不等沒鬢角便在臉上蒸發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冰涼的手突然放在了的額頭上,接著從手掌傳來一清冷之意,引導著的靈力在中循環。疼痛的覺消散了,季聽的眉頭漸漸舒展,終于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是幾個時辰后了,一睜開眼睛便覺得似乎好了些,一直不散的高熱也沒了,經脈也不如之前擁堵。難道是續斷幫了?季聽想到昏迷時察覺到的那只手,一時間有些懷疑。

沒來得及高興,便想到了續斷看到時涼薄的目,生出的那點希頃刻間便沒了。

他那麼恨自己,又怎麼可能會救呢?季聽苦笑一聲,再次對自己以前的騙心到后悔。

直到那日續斷才明白,原來有些錯誤不是彌補就可以的,對續斷的傷害在他年時便已經造,無論后期如何彌補,他年的傷疤也不會因此消散。這些日子一直在想,如果那天跟在寢殿的人不是商陸,他應該也是相信自己的。

可對方偏偏是商陸,是在他心中認定的、對季聽來說永遠最重要的人,所以他才會比起季聽的解釋,更加相信自己看到事實。

季聽嘆息一聲,將自己了小小的一團。

昏迷的時候續斷已經回宮,因此還是錯過了第二次見面,只能繼續在宮門口等著,可這一次續斷卻不肯出來了。

魔界沒有太分明的白天黑夜,天空總是昏昏黃黃的,環境也總是暗的,在這里待得時間久了,便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但季聽卻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臭了。

把靈力封鎖在筋脈里,就意味著不能使用靈力清潔,加上總是高燒出汗,現在上滿是難聞的氣味,自己哪怕聞習慣了,可每次深呼吸也要被臭昏厥。

如果再這麼下去,恐怕不等續斷出現,就先把自己給臟死了。季聽思索許久,再次走到了宮門守衛面前:“能幫我給魔王遞個拜帖嗎?”

“你怎麼又來了?趕滾蛋!再臭著小爺,小爺弄死你!”守衛怒氣沖沖。

季聽站在原地沒:“勞煩通報一聲吧,他若是還不肯見我,我便消失。”自打來了這個世界便是至高無上的上神,除去凡那幾十年,一向都活得高高在上,已經很久沒有這般低聲下氣了。

然而對方并不買賬,一腳踹到的腹部,整個人便如破布一般被踹飛出去,一直到三米多遠的地方才狠狠摔下。子接地面的瞬間,五臟六腑都仿佛被鉆碎了一般,側過唔的一聲吐出一地鮮,斗篷的帽子也跟著落了下來,出那張致的臉來。

此刻的慘白,臉頰上卻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看起來病態又漂亮,仿佛一顆的果實,誰都知道下一刻便是干柴烈火,可誰也無法否認這個時候的得攝人心魄。

守衛沒想到黑漆漆的斗篷下,竟是這樣一個絕人,一時間看直了眼,等到反應過來后,臉上便浮起一個猥瑣的笑,著手走近:“雖然臟了點,可洗洗肯定還是能用的,遇著我算你好運,你以后就跟著我吧。”

說著話走到季聽面前,便朝上抓去。他那一腳傷了季聽的脾肺,此刻奄奄一息的看著他,生不出半點力氣反抗。

在守衛糙的手快覆到上時,季聽絕的閉上眼睛,下一秒便聽到了守衛的慘聲。意識到什麼,猛地睜開眼睛,守衛已經在面前化為了灰燼,而灰燼后面則是居高臨下的矜貴魔王。

“續斷……”季聽的眼眶微微潤。

續斷面無表的看著:“我說過吧,這輩子都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跟我回家好嗎?”季聽朝他出手,然后看到自己灰土土的手上還沾著污,簡直又臟又惡心,手的作立刻僵住了。

續斷依然站在原地,淡淡的說了句:“我會人送你離開。”

“你不走,我也不走。”雖然難堪,但季聽還是說出了這句。

續斷卻不打算理會,轉便朝魔宮去了。季聽看著他毫不留的背影絕的閉了一下眼睛,接著看到方才的守衛化的黑灰,心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他若心中沒有自己,又為何會突然出現救

為了驗證這個想法,季聽毫不猶豫的手,在手心聚集靈力后毫不猶豫的朝自己心口擊去。

續斷在踏進魔宮大門的瞬間,便聽到后面一聲清晰的吐聲,當即整個人都僵住了。

季聽震傷自己心臟后便倒在了地上,昏迷前看到高大的影朝自己走來,終于放心的閉上了眼睛。難怪他以前總喜歡用這招對付自己,果然是效果顯著,只可惜太疼了。

腹誹一堆,終于徹底昏死,等再次醒來時,眼睛卻看到的是非常悉的地方。

“師父,你醒了?!”商陸焦急的看著,眼底滿是疲憊。

季聽心中升起一點不好的預:“我在哪?”

“……神殿,是魔族人送您到墮仙師父那兒,墮仙師父又送您回來的。”商陸在說這句話時,聲音不由得小了。

季聽愣了許久,終于氣笑了。商陸看著的笑有些發:“師父,你可別也一氣之下魔了啊。”

“我是上神,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魔。”季聽掃他一眼。

商陸嘟囔:“續斷還是即將飛升之人的,不也輕易魔了。”

“行了,你先出去吧。”季聽疲憊的閉上眼睛。

商陸不放心:“您這次不會再去找他了吧?還是等您好了,我們再一起過去好嗎?”

“出去。”季聽蹙眉。

商陸不敢違背的意思,只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等他走了之后,季聽便拖著病朝魔界去了,然后像之前一樣,對新換來的宮門守衛道:“能麻煩您去幫我通報一聲嗎?”

非常清楚上任守衛是怎麼死的新守衛:“……”

為了不重蹈覆轍,他屁滾尿流的去通報了,正在打坐修煉的續斷睜開眼睛,眼底滿是寒霜:“又來了?”

“……是。”守衛看著魔王此刻的樣子,嚇得了小小一只。

續斷沉默許久,終于開口:“進來。”

“是!”守衛終于松了口氣,顛顛跑去請人了。

季聽聽到讓自己進去的消息,驚訝的挑了挑眉,立刻跟著守衛進去了。到正殿時,續斷已經在那里等著了。如今的他做了魔王,上穿著繡了遠古兇的黑袍子,頭發以千年寒玉束著,饒是季聽不喜黑,也覺得他十分適合這樣打扮。

他的氣場他的天賦,全都和正道仙途不合,但在這里卻毫不突兀。或許墮仙說得沒錯,續斷是天生適合這里的。

“續斷。”季聽輕輕的喚了他一聲。

續斷目沉的看著:“為何還回來?”

“我的夫君在這里,我自然要過來,除非他跟我回家,我才不會再回來。”季聽定定的看著他。

續斷聞言角勾起,濃濃的嘲弄要從眼睛里溢出來:“夫君?”

“對。”季聽上前一步,忍著他的氣場帶來的不舒服,走到了他面前,“你若是不想跟我走,我便留下。”

“季聽上神愿意留在魔界這種腌臜地?”續斷看著的眼睛。

季聽臉有些蒼白,聞言淺淺的笑了起來:“為了你,哪里都去得。”

“若是再早上幾個月,你說這些話我該多高興,”續斷嘲諷的看著,“可惜,晚了。”

季聽心口一痛,剛出手要上他的袖子,他便甩袖離開了:“你若愿意留下,便留著吧,魔宮不缺你一口飯,只是再多的,便不要妄想了。”

……先前還要與死生不復見的人,這會兒便答應要留下了,若不是他一步步退讓,又怎麼會妄想更多。季聽看著他消失的方向,眼底滿是對他的心疼。

季聽果然留了下來,只不過住在了離續斷最遠的宮殿里,整日里有十余個魔族子看著,不準踏出宮門半步,別說去找續斷了,就連自由都沒有了。

按照續斷的話說,若是能忍這種生活,便一直留在這里吧。

季聽沒覺得有多難過,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且就在續斷的邊,雖然不能和他見面,可心里也是滿足的,唯一不太滿意的地方——

“季聽上神,該吃藥了。”一個魔族子端著藥走了過來。

季聽看了眼湯藥,臉苦了起來:“本尊已經喝了十多日了,子想來也調養得差不多了,為何還要喝?”

唯一不太滿意的地方,就是靈力封鎖后就像普通人一樣,只能靠凡間湯藥調養,完全不能用各種帶有靈力的藥草,否則很容易引起和上次高燒一樣的靈力竄。

“魔王殿下說了,魔宮不是什麼人想留就能留的,既然上神想在這里待著,便要吃些尋常人沒吃的苦頭,若上神不想吃,那走了就是。”魔族子冷漠臉。

季聽這上神份,在這里沒有半點人權,誰是死皮賴臉要留下的那個呢。和魔族子對峙片刻后,認命的嘆了聲氣,接過碗將湯藥一飲而盡,喝完臉瞬間變得皺一團。

魔族子拿了藥碗就要走,季聽急忙,在看向自己后有些不好意思:“日后再給本尊送藥,可否送些餞之類的?”

魔族子沉思片刻,在期待的目下堅定的搖了搖頭:“不能。”

“……”

“上神是來吃苦的,若是給了餞,那還吃苦嗎?”

季聽:“……”不得不說續斷的報復方式雖然奇特,但著實對準打擊,向來厭煩苦味,如今卻一日三餐都要喝,喝得連胃口都沒有了。

等魔族子走后,季聽神懨懨的到床上躺下,拍著自己心口緩緩睡。不得不說這藥雖然奇苦,但多還是有些用的,至的心口郁結的那氣,已經順暢許多了。

季聽懶散地翻了個,很快便睡著了。在睡著的功夫里,魔族子端著空了的藥碗去找續斷復命,見到他后行了一禮:“魔王殿下,上神已經將藥都喝了,還向奴婢要了餞。”

“不準給。”續斷淡淡道。

魔族子俯:“奴婢沒有給。”

“嗯,下去吧。”續斷不再看

魔族子卻遲遲不起,續斷冷眼看了過去。魔族子鼓起勇氣:“奴婢還有話要說。”

“說。”

“魔王殿下若想以苦味懲治上神,其實大可不必人每日里花兩三個時辰熬那些藥,只需著奴婢去斷崖口采一種名啞苦的藥泡水即可,那藥奇苦無比,人嘗一口便能味苦三日,若是泡水就更……”

話說到一半,在續斷‘你已經是個死人’的目中住了,趴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

“滾出宮去,不準再靠近宮門半步。”續斷冷聲道。

魔族子忙連滾帶爬的跑了,續斷臉難看,許久之后才恢復正常。

季聽醒來時,便發現換了個姑娘送藥,且這姑娘漂亮得實在打眼,一看就不像是路人甲的份。

果然,姑娘一看到立刻迎了上來,環顧一圈沒有旁人后才小聲行禮:“上神師父好,我是商陸的朋友,商陸不放心您,所以我混進宮來伺候了,沒想到這麼巧就被選到您這里了。”

“原來是這樣,不必麻煩你的,我在這里很好。”季聽淺笑。

姑娘輕哼一聲:“好什麼呀,我都聽說了,魔王每日都讓您喝苦藥,就想折磨您呢,以后有我在,您可以把藥倒了,不必再喝了。”

“他既然想讓我喝,那我就喝便是。”季聽不甚在意,說完便將苦藥一飲而盡,因著在徒媳面前還有一點偶像包袱,便生生忍下了齜牙咧的沖

姑娘看了卻臉皺了起來:“上神不虧是上神,忍耐力就是好,我先前嘗一小口,差點沒背過氣去。”

季聽笑了:“說起來,商陸還未告知我你的名諱。”

“我妖雨姬,上神喚我妖妖便好。”姑娘笑得大方。

季聽的笑卻猛然僵在了臉上,腦子里閃過幾個大字——

妖雨姬!那不是男主第一個老婆的名字嗎?!

“上神師父,你怎麼了?”姑娘疑的看著

竟然跟商陸在一起了,難道是改了CP線……不對!若真是改了路線,為何兜兜轉轉又來到了魔宮里?穿越了幾個世界的季聽,也算是對小說套路很悉了,對于怎麼都能湊到一起的續斷和妖雨姬,除了用緣分二字來解釋,已經找不到任何理由了。

季聽平白生出一危機,怕自己男人移,也怕自己另一個徒弟被綠。不、不能這樣下去了,必須快點跟續斷和好,免得他在不原諒的時候上了別人。

“上神師父?”妖雨姬擔憂了。

季聽勉強笑了一聲:“我沒事,未免其他人懷疑,你先回去吧。”

“哦,好。”

季聽等離開,立刻焦慮地在房間里轉來轉去,想了許久才想出一條法子。

當天晚上,季聽上神突然‘病’了,需要魔王殿下親自過去看看才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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