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偏執男配獻個吻(快穿)》第108章

牢房里靜得仿佛掉一針都能聽到,隨侍的宮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申屠川的怒火波及到自己上。

在氣氛繃到快要斷裂時,申屠川緩緩瞇起眼睛,用施舍的語氣開口:“你生病把腦子病糊涂了,孤不跟你一般見識。”

眾宮人:“……”陛下,您自己給自己挽尊的水平可真不是一般的高。

季聽對他的回答是輕嗤一聲,疲憊的閉上了眼睛。燭的臉映得有些發黃,加上整個人都有氣無力的樣子,看起來格外脆弱。

申屠川看著這樣的,心底升起一火氣,惱的一腳踹在了側的太監上:“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門打開,再太醫過來!”

“是,是……”

太監急忙上前去開牢門,剛把鑰匙擰開申屠川便不耐煩的把人撥開了,冷著臉大步走到季聽面前:“起來。”

……怎麼這麼魂不散呢,季聽無語的蹙眉,不等做出反應,便騰空而起,驚訝的睜開眼,自己已經被申屠川攔腰抱了起來。

“孤就是太慣著你了。”申屠川黑著臉往外走。

他哪這麼抱過人,抱的時候只會用笨勁,還把人扣得死,一點都不舒服。可季聽見他氣得都要自燃了,卻還是牢牢抱著自己,完全沒有要把丟掉的意思,心里的氣一時間消了不

只可惜這一秒剛消氣,下一秒頭便相當兇殘的撞到了鐵欄桿上——

啪!

“啊!”

一瞬間原本就懵得難的腦袋,瞬間多了一種悶痛,甚至還能聽到腦袋撞鐵欄桿時的響聲不斷在腦海重復,這種覺可真是……

“你是傻子嗎?這麼大的欄桿看不到?”申屠川責備的問。

季聽頓了一下,面無表的看向他:“陛下,正常抱著人的,都會側讓懷里那個先過了門,自己再往前走吧?”

申屠川沉默一瞬,更加不悅的指責:“孤又沒抱過人!”

“就算沒抱過,也該知道人豎著能走出去的門,也不一定橫著能過去吧?”季聽無語,先前因為他抱自己而產生的心半點都沒了。

申屠川看到磕紅的腦袋后又迅速別開臉,木著臉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直接就抱著往前走,往前走……

走了兩步沒走,他皺眉看向懷里的人,卻發現死死抱著鐵欄桿,不由得大怒:“你這是做什麼?!”

“我不走!”季聽腦袋還疼著,這會兒脾氣也不怎麼好。

“放肆!信不信孤砍了你!”

“砍吧砍吧,總比落你手里一直折磨的好。”季聽破罐子破摔,死活不肯撒手。

申屠川想強行把人帶走,奈何抱這麼久早就消耗了許多力氣,這會兒又被拖著虛耗,力早就不剩多了,就連抱都變了費勁的事。

申屠川氣得眼前發黑,直接把人丟了下去,季聽立刻靈活的抱住欄桿,反正就是不肯跟他走。

申屠川越看越惱,目在不遠的刑上搜尋一圈,最后黑著臉去拿了條鞭子過來。季聽看到他朝自己舉起鞭子,瞬間什麼氣勢都沒了,嚇得整個人一團死死閉著眼睛,剛要求饒上方便傳來空氣被破的聲響,下一秒側的地上便傳來一聲鞭響。

了一下,半晌緩緩睜開眼睛,卻只能申屠川離開的背影了:“你若不走,下半輩子都在牢房里過吧!”

他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短短熱鬧了片刻的牢房又冷清下來,只剩下季聽一個人還抱著桿子。

旁邊地上的鞭子旁,是一道清晰的鞭痕,能在這種青石板上留下痕跡,能想象得到他用了多大的力氣,若是真到了上,估計能直接皮開綻。

季聽輕輕呼了一口氣,只覺得呼吸都是熱的,盯著地面看了許久,總算默默放開了鐵欄桿,回到自己薄薄的席子上坐下,目正對著沒有鎖上的牢門。

如果是純粹穿越到某個世界,肯定要趁這個時候逃離這里遠離變態,可惜在這里是有任務的,的逃離本沒有意義。季聽盯著牢門看了半晌后,眼不見心不煩的閉上了眼睛,努力對抗來自上的不適。

這邊申屠川怒氣沖沖的往寢殿走,后宮人們急匆匆的跟著,李公公和負責鎖門的小太監跟在了最后面。

“李總管,大牢的門可沒鎖,奴才是不是得回去一趟啊?萬一娘娘跑了怎麼辦?”小太監低聲音問。

李公公敲了他的腦袋一下:“陛下不得娘娘主出來呢,你還敢回去鎖門?!人仔細盯著點那邊,娘娘若是出來了,便小心伺候著就是,切不可開罪于,懂嗎?”

“多謝總管指點。”

李公公冷哼一聲,快步追上了申屠川,看著他黑著的臉,大著膽子開口:“陛下,奴才瞧著娘娘似乎病得厲害,可是要著太醫去天牢里看看?”

不是犟嗎?便讓病死在里頭好了!孤看誰敢幫!”申屠川上颼颼的冒冷氣。

李公公不敢多言了,巍巍的點頭應是。

申屠川一臉沉的回到寢殿,一屁坐在床榻上后便不了,雙眼冒火的盯著地上的毯子。盯著盯著,腦子里便浮現在薄席上瑟瑟發抖的樣子,于是咬牙切齒的罵了句:“活該!”

說罷便繃著臉躺到床上,用厚厚的被子將自己蓋得結結實實,閉上眼睛賭氣一般要睡。

真當孤沒有你,便睡不著了麼?申屠川里嘀咕一句,許久之后仿佛真的有了困意一般,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轟隆!

一聲巨大的雷聲炸起,接著便是嘩啦啦的雨聲,申屠川猛地坐了起來,赤著腳匆匆走到了窗子旁,打開窗戶的瞬間一陣冷風灌了進來,凍得人骨頭都是疼的。

一道閃電劈過,將他的臉照亮一瞬,他想也不想的轉便往外走。李公公被他嚇了一跳,急忙舉著傘跟在他旁邊,看到他沒穿鞋子后本來要勸,可看到他黑嗖嗖的表,頓時什麼都不敢說了。

這場雨來得又急又兇,冰涼的雨滴落在上,轉眼便帶走了人的那點熱乎氣,申屠川等到了牢房時,上已經變得一片冰涼。他卻顧不上披一件裳,徑直走到了季聽旁,見這會兒竟還睡著,當即氣不打一來。

“給孤起來!”

季聽一

申屠川惱怒的去拽,結果季聽頭一歪仿佛死了一樣,他怔了一下,立刻把人扶起來倚在自己上,一的手,就覺到不同尋常的溫度:“季聽!季聽!”

意識到季聽昏倒,申屠川面沉的看向李公公:“太醫來!”

“……回陛下,太醫已經在外頭候著了,奴才這便請太醫進來。”李公公看到申屠川的臉,暗自慶幸自己方才留了個心眼,直接了太醫在附近等著,這時才不必再去太醫院請人。

申屠川繃著臉抱進季聽,在李公公上臺階時突然開口:“站住!”

李公公立刻停下,不解的回過頭來:“陛下。”

申屠川面晴不定,半晌淡淡說一句:“先傳太醫,再給孤搬個東西來。”

“……是。”

耳邊滿是嘈雜的聲響,季聽眉頭皺了一下,想要睜開眼睛看一下卻做不到,只能繼續不不愿的睡。朦朧之中,覺到自己靠在一個懷抱里,對方冰涼的很舒服,所以不自的想要靠近他,手指用盡全力揪住他的衫,怎麼也不肯放開。

太醫很快便親自熬好了藥,給宮要喂給季聽,申屠川便要起讓開,結果剛一覺到的依賴,頓時不悅的皺起眉頭,子卻誠實的停了下來。

端著藥一臉張的等申屠川讓開,結果卻等來他不耐煩的朝自己出手:“把藥給孤。”

“……是。”宮急忙把藥碗奉上。

申屠川一臉沉的把藥碗懟到季聽上,生疏又笨拙的往里灌,結果藥瞬間順著角流了下來,暈前一小片衫。

申屠川停了下來,沉聲警告道:“張。”

季聽依然皺著眉頭睡覺,完全不搭理他,申屠川今晚生了太多的氣,但又不想殺,只能每次生完氣后自己調節,早就已經覺得累了。此刻見十分不配合,他也懶得再發怒,冷著臉喝一口藥,強行給喂了下去。

季聽小小的嗚咽一聲,仰著頭無力的將藥咽了下去,這回倒是半點沒灑。申屠川倨傲的輕哼一聲,又喝了一口喂給,一連喂了幾次,一碗苦藥湯才算半點都不剩了。

申屠川隨手把空碗扔給宮人,李公公立刻端了餞過來,申屠川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苦,臉頓時又黑了下來。

“陛下,娘娘如今病重,可是要將送回棲宮休養?”李公公小心的問。

申屠川冷哼一聲:“不是犟嗎?既然喜歡住在牢里,那便住個夠。”

李公公看一眼如今的大牢,沉默一瞬后干笑:“那陛下現在可要回寢殿?”

燒還未退,回什麼寢殿?!”申屠川不耐煩的掃他一眼,李公公再不敢多舌,大牢里就此安靜下來。

燭火輕輕的搖晃,外頭的雨聲漸漸停了,天邊出了魚肚白,一夜竟就這麼過去了。

季聽喝了藥,上又似乎被裹了厚厚一層,很快便退了熱,呼吸也沒有先前那麼重了。太醫再次診脈之后,不由得松了口氣:“啟稟陛下,娘娘已經退熱了,此后再小心調養幾日,便可徹底康復。”

“知道了,都出去吧。”申屠川面,不知不覺中,他已經一夜未睡了。

李公公和太醫對視一眼,立刻將牢里其他人也都帶走了,頓時只剩下季聽和申屠川。申屠川眉眼放松,盯著季聽睡的臉看了半晌后,不屑的嗤了一聲,然后便躺到了邊,一夜未睡的他此刻沾了床便困,嗅著悉的味道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季聽醒的時候,已經是晌午時分,發燒燒得骨頭都是懶的,懶腰時右手突然乎乎的阻礙,接著手被抓住了,然后便是對方不悅的低喃:“別鬧……”

季聽頓了一下,覺得不對,再胳膊,發覺自己躺的地方完全不是席子的覺,沉默許久緩緩睜開眼睛,發現眼還是監牢的屋頂——

現在躺的絕對不是之前的薄席呀。

眨了一下眼睛,低頭看向上厚厚的被子,安靜片刻后又扭頭看向旁邊,申屠川就在邊躺著,還一只手把的手完全握住,此刻正睡得一臉沉靜,而他們兩個躺的地方,則是一張雕花的大床。

季聽:“……”發生了啥,斷片了嗎?

不等出現疑問,便看到李公公端著藥悄無聲息的進來了,看到醒了后松了口氣,無聲請下來喝藥。

季聽立刻輕手輕腳的下床,走到李公公跟前后不急著接藥,而是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出了牢房。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臺階走到大牢外后,季聽才開口問他:“陛下為什麼會在我這里,還有我屋里什麼時候多了張床啊?”

“……娘娘,那是牢房,可不能說是您屋里,不吉利。”李公公無奈的提醒。

季聽失笑:“我都被關進大牢了,還有什麼吉利不吉利的,昨晚到底怎麼回事,您就告訴我吧。”

李公公見不拘小節,也不好再多糾結這方面的事,聞言便認真的跟解釋:“那床是陛下昨晚太醫過來時讓奴才準備的,至于陛下,則是因為天降大雨,實在放心不過娘娘,便又回來尋您了,誰知道您起了高熱昏迷不醒,陛下便守了您一夜。”

“守我一夜?”季聽好笑的看著他,“怕不是因為自己睡不著,所以特意抬了張床來休息的吧。”

“娘娘可不敢這麼說,陛下來時慌得鞋都沒穿呢!而且他是真的守了您一夜,就連藥都是親自喂的,這會子才剛睡不久,要不是累極,您出來時陛下必然是會醒的。”李公公好言道。

季聽怔了一下,想到剛才自己下床他都還在睡,確實不像是已經睡了一夜的。一想到他守了自己一夜,原本生出的火氣頓時消減了不

“娘娘,陛下對您是真心寵,奴才在宮里這麼多年,從未見他對誰這麼上過心,奴才理解娘娘有時候生出的委屈,可陛下到底是陛下,是當今的天子,娘娘哪怕使小兒,也且記得適度啊,萬一哪天陛下真的厭煩了,到時候娘娘可就危險了。”李公公苦口婆心的勸。

季聽知道他是好意,便沒有爭辯的點了點頭,并未說自己昨晚不是使小兒,而是確實一肚子火,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腦門現在還疼呢!

問完了自己想知道的,季聽便將藥一飲而盡,苦著臉塞里一個餞便回去了。回到牢房里時,看到申屠川還在床上,接著便看到床邊并沒有他的鞋子,再聯系李公公剛才說的、他擔心自己擔心得赤著腳便來了的事,季聽當即生出一點微妙

……暴君突然良心發現,簡直匪夷所思,與其盲目,還不如多擔心他是不是有別的謀,畢竟這人非常典型的不按常理出牌的風格,應該不喜歡,所以絕對不是因為對他越不好,他才越好的。

腦子里閃過無數念頭,季聽猶豫一下還是去他邊躺下,繼續做他的安眠藥了。此刻經過一夜的休養,子已經好了很多,連帶著理智也跟著回歸了。

李公公說得對,這人別管多可惡,到底還是一個皇帝,若是真惹急了他,他像砍刺客腦袋一樣砍了自己還好,若是用了殺的方式,那可能真的會生不如死……所以綜上所述,湊合過唄,還能離咋的?

“出去做什麼了?”申屠川的聲音突然響起。

還在胡思想的季聽瞬間回神,一扭頭便對上了一雙清冷的眼睛,便知道他早醒了:“陛下是什麼時候醒的?”

“你起來的時候。”申屠川淡淡說完,再次閉上了眼睛。他只睡了不到兩個時辰,此刻還是有些困倦。

季聽沉默一瞬,沒有接話了。

申屠川不悅的睜開眼睛,眼底泛著點點紅,顯然不太舒服:“你打算一輩子都不跟孤說話……”

一句話還沒說完,季聽便小貓一般拉了拉他的袖子,臉上的笑仿佛如冬雪初融,帶著求和好的訊號。

申屠川沉默許久,懶洋洋的輕哼一聲:“季聽,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沒經孤的允許,竟敢擅自抱孤。”

話雖這麼說,聲音里卻聽不出半點不悅,反而著一慵懶放松的覺。

季聽閉上眼睛,聲音帶著早起特有的啞意:“陛下昨晚守了奴婢一夜,想來還困著,奴婢陪陛下再睡會兒吧。”

“誰守你一夜了,你倒是想得。”申屠川僵著臉的開口,耳漸漸升起一點熱度。

季聽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無聲笑了一下,手捂住了他的:“陛下別說話了,快睡吧。”

“……”

直到季聽先一步睡著,申屠川都沒想明白,自己又是奪封號又是把下獄的,為何不僅沒能給下馬威,還越來越放肆了。

聽著懷里均勻的呼吸聲,申屠川冷著臉低下頭,看著紅撲撲的臉愈發不滿。昨晚是看在生病的份上,才允許睡自己懷里,卻不曾想這人今日便開始得寸進尺,好像在他懷里睡了很多年一般習慣。

“你該睡床尾,抱著孤的腳睡。”申屠川生氣的提醒,由于還被捂著,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導致這句話聽起來仿佛撒

可惜季聽睡得正香,給他的唯一回應就是松開了捂他的手,完全把他當空氣一般,該怎麼睡還怎麼睡。

申屠川:“……”當真是大膽。

某些人這會兒老實了,安靜的待在他懷里,抱起來相當的治愈,哪怕申屠川有心給點教訓,此刻也不想推開了。別別扭扭的抱著人,半晌輕笑了一聲,倒覺得這覺也算新奇。

……在這世上,竟然真有一個人不怕他,惹急了還敢朝自己爪子。可正因為先前沒見過,便對一直覺得新鮮又好玩,毫沒有厭倦的意思。

睡得這樣香,申屠川不滿的掐了一下,看到眉頭皺了起來,這才放手。

他的眼底劃過一滿意,仿佛找到了新玩一般揪住的臉,結果下手太重,季聽哼唧一聲,一掌拍了過去,瞬間世界都安靜了。申屠川瞪著眼睛看了許久,最后冷哼一聲閉上了眼睛,很快便沉沉睡去。

等到兩個人再次醒來,已經到了下午時分,季聽肚子得咕嚕,睜開眼睛便看到申屠川坐在床上看奏折。

這人是個懶散的,不是躺床上就是斜在榻上,很有規規矩矩坐著的時候,是以他在床上看奏折這種事,季聽早已經習慣了。

……就是今日的地點有點過于奇妙了。季聽看一眼周圍相當嚴肅抑的環境,忍不住問一句:“陛下為何不回寢殿?”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申屠川便注意到醒了,一聽到這句話,臉當即拉了下來:“這天下都是孤的,孤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也沒說啥吧,吃火藥了?

申屠川見不說話,干脆將奏折放到一旁,側面朝躺了下來,一臉不高興的問:“孤再問你一遍,你當真不出去?”

季聽眨了一下眼睛。

申屠川聲音逐漸泛涼:“季聽,容孤提醒你一句,孤之所以愿意忍耐你,無非是因為躺在你邊能睡個好覺,若你失去了這一能力,孤早就治你的罪了,所以你最好老實……”

“奴婢出去。”季聽打斷他的話。

憋了一肚子狠話的申屠川打了個吭:“啥?”

“奴婢出去,”季聽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昨夜奴婢燒糊涂了,所以才犯神經對陛下不敬,今日好了,自知自己還留著命,是因著陛下開恩,自然不敢再在獄中停留。”

想離開這個世界,要麼死掉要麼任務功,而前者顯然是最抗拒的方式,所以只能繼續乖乖討好他、一直留在他邊了唄。這事說起來也不難,畢竟只要安眠藥的功能在一天,申屠川便不會殺,所以只需別太犟就好。

申屠川看著臉上溫的笑,心總算好了起來,但面上卻還擺出一副施舍的模樣:“你知道就好。”人果然不能慣,以后得時時提醒份才行。

兩個人對視一眼,各懷鬼胎的別開了臉。

一直到季聽得不行了,兩個人才更離開大牢,剛走出去不久,申屠川便冷酷的李公公把監牢給填了,坐牢的事算是徹底結束,兩個人又過上了同床異夢的同居生活。

一連過了十余天,眼看著又要到眾嬪妃請安的時候了,申屠川煩得要死,從清早就臭著臉。

“陛下既然這麼不喜歡,直接取消請安不就是了。”季聽對他的反應很是無奈。

申屠川冷哼一聲:“祖宗留下的規矩,又豈是孤說改就改的?”

喲,這個時候倒是想當孝子賢孫了,之前隨便砍人的時候怎麼沒想你祖宗要不要你這麼做呢?季聽臉上笑容不變:“那不如把妃嬪都貶為宮如何?這樣沒了妃嬪,自然就不用請安了。”

說起來要不是因為,那些姑娘也不至于為日日需要擔驚怕的妃嬪,如果可以就此讓們變,也算是了了們的心愿了。

申屠川想也不想的回絕:“宮中若是沒有妃嬪,前朝定又要孤選秀,孤最煩那些大臣聒噪此事,麻煩得。”

他說完頓了一下,眼神意味不明的看向季聽的臉。

季聽心里咯噔一下,努力讓自己的表看起來無辜一些。

妃,孤倒是不知道你醋勁這般大,竟想要獨占孤。”申屠川似笑非笑。

季聽:“……”陛下,您真的想多了。

“不過后宮不能只你一人,所以此事孤不能允了你,”申屠川不知為何心不錯,“不過孤倒是想到一個辦法,既可以留著們做擺設,又能以后都不再們叨擾。”

季聽本能的覺得他的辦法必然兇殘,可人家都說到這里了,還是得捧這個哏:“陛下什麼辦法呀?”

“孤封你做皇后不就得了,以后你便替孤管理后宮,嬪妃請安也只需找你便可,孤便不去了。”申屠川說完,自己都佩服自己的主意。

季聽:“……”

“怎麼,你不愿意?”申屠川瞇起眼睛。

季聽咳了一聲:“倒不是不愿意,只是陛下,您直接封奴婢做皇后,恐怕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申屠川不悅。

季聽眨了一下眼睛:“奴婢現在還是戴罪之的宮呢,哪有從宮直接變皇后的?”

申屠川沉默一瞬,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說得對,直接加封的話,必然會引來臣子不滿,到時候他們又要煩孤了。”

季聽笑:“所以啊,陛下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申屠川的想法來得快去的也快,這事如果擱置了,之后估計就不了了之了,季聽不由得松一口氣。在申屠川的后宮,其實什麼份都一樣沒有,反而站得越高就越危險,所以寧愿就這麼做個宮,而非整個后宮最顯眼的皇后。

“孤會好好想想的。”申屠川蹙著眉頭到桌邊坐下。

季聽看著他認真思索的樣子,一時間覺得好笑:“原以為以陛下的子,不會怕前朝那些臣子,沒想到也會為了顧及大臣想法,而三思而后行。”

申屠川掃了一眼,涼涼的開口:“妃啊。”

“嗯?”

“有時候殺人也很累的。”

“……”

“那群臣子若是一同來阻撓孤,孤只能一個個殺了,恐怕不等殺完,孤便先累病了。”申屠川嘖了一聲。

季聽:“……”

所以不愿意在臣子面前干渾事,就是因為殺人太累嗎?季聽再一次為他的腦回路到震驚。

“你還杵在這里做什麼?”申屠川見還不走,不由得皺起眉頭。

季聽:“……奴婢這就走。”睡完就丟,渣男。

說完轉便走,申屠川又住了:“等一下,你待會兒的請安還來嗎?”

“回陛下的話,奴婢如今不是妃嬪,恐怕去的話不太合適呢。”季聽一臉溫婉。

申屠川沉思片刻:“哦。”

季聽:“?”

“你走吧。”申屠川出乎意料的沒有留

季聽眼底泛起狐疑,但見他什麼都不說,只能帶著一肚子疑慮回棲宮了。

翠兒等人照舊在門前等著,在回來后立刻送了熱水,季聽著懶腰去泡澡,進水里后突然樂了。排場這麼大的宮,估計也就一個了,得虧了自己的安眠藥質,不然這會兒不知道死多回了。

正當自得其樂時,翠兒突然急匆匆進來了:“娘娘,李公公帶著陛下封賞的旨意來了,娘娘快些起吧。”

“……封什麼賞啊?”季聽有點懵。

翠兒立刻歡喜的朝跪下了:“是復位的封賞,聽李公公說,娘娘又貴妃了。”

“……”

季聽還未來得及無語,便被翠兒等宮拉出來更了,很快便到李公公面前接了旨。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娘娘這回總算是熬出頭了。”李公公也是一臉歡喜。

季聽:“……陛下突然讓我復位,可是想我和眾嬪妃一起去請安?”

“娘娘怎麼知道的?陛下正有此意,所以著奴才來催催娘娘。”李公公有些驚訝猜中了陛下的心思。

季聽:“……”就知道,那個垃圾。

“娘娘快些吧,其他娘娘還都等著呢。”李公公小心道。

季聽嘆了聲氣:“走吧。”

回來后泡了澡,又在梳妝更上耗費了些時間,等到了請安的宮殿時,申屠川和其他貴妃都在了。看一眼下方的鵪鶉們,再看看一臉得意的申屠川,不的到前方跪下行禮:“給陛下請安。”

“看來李全才將孤的話已經帶到了。”申屠川看著上鮮亮的貴妃服飾,頓時頗為滿意。果然這種妖艷的人,就該穿得富貴些。

季聽垂眸:“是。”

“你表現好些,孤說不準還要覲你的位份。”申屠川淡淡開口,像是說給聽的,也像是說給在場其他妃嬪的。

季聽頓了一下,臉上掛起假笑:“多謝陛下。”先前來的時候,還覺得這人復的位,只是小學生一樣干啥都要拉著,結果現在想想恐怕就是為了進一步封后,才先復了的位。

一想到他真要封自己當皇后,季聽便一陣頭疼。

“過來。”申屠川慵懶的拍了拍側的位置。

季聽看一眼鵪鶉一樣的妃嬪們,嘆了聲氣到他邊坐下了。大家都怕這個男人還是有點好的,最起碼都想躲得遠遠的,不會為了他窩里斗。

“今晚孤會封你為皇貴妃,明日就你做皇后,以后嬪妃每個月兩次的請安,就直接們去你宮里即可。”申屠川沒骨頭一樣倚在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淡淡道。

……您可真是為了省事無所不用其極啊,從貴妃開始往上封,看起來是一步一步走的,非常符合禮制,若那些大臣真要挑病,恐怕也辯不過。就是讓一天連跳三級,有點太反人類了。

不過跟暴君沒什麼道理可講的,要是惹惱了他,估計這種‘折中’的辦法都不樂意用了,直接把封為皇后。季聽淺淺一笑:“多謝陛下。”

妃今日跟孤道了很多次謝,看來是真的高興啊,孤先前怎麼沒發現你對權勢地位那麼看重呢?”申屠川在耳邊輕喃,呼出的熱氣泛熱,“還是說妃只是因為要做孤的正妻了,才覺著高興的?”

季聽:“……”誰,你在說誰?

對于暴君的自,季聽哪怕勸自己要忍,還是忍不住推了他一下:“陛下離我遠點,我怕自己高興過頭嚇著您了。”

申屠川不由得笑了起來,然后橡皮糖一樣黏得更近了。下頭的嬪妃們依然拘謹的坐著,只有歲數最小的那個姑娘忍不住好奇的看過來。

請安匆匆開始又匆匆結束,當日晚上,便傳來了季聽覲封皇貴妃的消息,第二天一早,封后的圣旨便下了。

對于申屠川的作,雖然聽者都忍不住搖搖頭,在心里大吼一聲還是你,可真正出來反對的,倒是沒有幾個,且都被他給懟回去了,于是季聽順利為了皇后,就等著封后大典一過,便可執掌印。

對此,季聽一個頭兩個大,不僅是為即將多出來的工作,還為了封后大典之后的房花燭夜。是的,封后大典等于一次正式的婚禮儀式,等于和暴君結為了真正的夫妻,自然要有房花燭夜。

這本來不是什麼大事,畢竟都跟暴君同床共枕許久了,也早就習慣了蓋棉被純聊天。可這回的問題出就出在,申屠川著人給送了避火圖來,看樣子要結束蓋棉被純聊天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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