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偏執男配獻個吻(快穿)》第142章

申屠川說完晃了一下,接著朝季聽砸了過來,季聽忙抱住他,卻因為撐不住他的重,直接被砸到了地上。

“小川!”季聽低呼一聲,顧不上被砸得哪哪都疼的自己,急忙檢查他的狀態,確定他只是昏倒后才松了口氣,接著犯起了難。

他全是傷,季聽不敢輕易扶他,生怕再傷到他哪里,加上他剛才化型,遮皮已經撐得爛了幾節,這里離家中還有一段距離,就算能拖得,也不能讓他就這麼回去吧。

為難之際,目落在了那幾個架著小五準備走的上,眼神當即一涼:“把皮給我一件,還有,過來兩個人幫我把小川抬回去。”

“憑什麼?!”伙伴傷,其他人對季聽的態度十分惡劣。

季聽冷笑一聲:“不憑什麼,我一個人弄不,如果你們不幫我,他可能會死在這里,到時候你們覺得責任算誰的?”

人世界,同族相斗可以,但一旦出了命案,那就事態嚴重了,否則原文中男配也不會在殺了小五之后,就被男主代表全族決。

果然,季聽這麼一說,其他人頓時有些慌,面面相覷后派出兩個人,就要扶著申屠川走。

“把皮給他一件。”季聽皺眉。

來幫忙的人當即眉頭一豎:“你不要太過分!”

“如果你們不先來招惹,事又怎麼會到現在這一步?也不知道過分的是誰。”季聽漠然盯著他們,“如果不給皮,就不用幫忙了,讓他死在這里好了,反正到時候你們都得陪葬,我們不虧。”

人們沒想到季聽心會這麼狠,糾結半晌后一個上裹得最嚴實的人,憋悶的把上丟給了。這個人有兩米多高,加上裳比較長,他的上剛好能把申屠川的擋住大半。

季聽幫申屠川穿上后,便往旁邊讓了讓,那兩個人扛著,自己在后面扶著申屠川的后背,幾個人一起把他弄回了家中。

一把人扶到床上,那兩個人便厭惡的甩甩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季聽也顧不上修理他們,取了清水就開始幫申屠川上的

上幾乎沒有一好的地方,不是被青紫占據,就是各種猙獰的傷口,有幾撕咬的傷口太深,此刻還在緩慢的往外流。季聽越看越覺得心驚,強忍住淚意幫他清洗。

清水漸漸染了紅將水倒出去,又重新取了水繼續拭,不知過了多久,才算把他傷口上的灰塵污漬都清干凈。在這個過程中,申屠川一,如果不是還有鼻息,季聽真的以為他怎麼了。

清洗完傷口,就開始往上涂草藥,昨天的藥并沒有用完,所以季聽直接取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幫他涂抹。似乎藥中有刺激傷口的東西,申屠川悶哼一聲,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季聽急忙在他耳邊安:“你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申屠川似乎能聽到,指尖了一下后就沒有再出聲了。季聽張的心終于微微放松,凝眉繼續幫他涂藥,等把藥全部涂完時,他已經徹底變了一個‘小綠人’。沒辦法,藥是綠的,他從額頭到腳趾,沒有一傷,也只能像做全一樣,除了眼鼻都給糊上了。

做完這一切,季聽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了,原先那些悲傷也消散了不捶著后背坐在床邊,盯著床上的小綠人發呆,想到他剛才喂自己嘗果子時的模樣,心臟狠狠跳一下。

雖然嚴格說起來,對他已經有種老夫老妻的覺了,可當他渾是傷一腔孤勇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還是仿佛如第一次心一般,整個人都好像在云端上漂浮著。

“真是敗給你了……”季聽嘆息一聲,溫的聲音里滿是無奈,卻也飽含意。

申屠川的眉頭漸漸舒展,似乎做了什麼夢,半晌角微微揚起,可惜季聽無法過厚厚的草藥,看到他愉悅的角。

季聽靜靜的守在申屠川邊許久,一直到天漸晚,肚子咕嚕咕嚕的了起來,才反應過來該吃飯了。像申屠川經常做的那樣,到墻角里找到已經變小不的烤,學著他的樣子用石片一點一點的切。

平時看申屠川切起來容易,可真到了,卻變得十分艱難,石片在手里笨得像個木頭,鋸了半天才鋸出一點沫。皺著眉頭把頭發甩到后面,不斷變換方式切,終于找到了比較省力的方式,可惜鋸出來依然是沫。

沒有了申屠川,在原始社會連吃現的都困難。季聽看著眼前一堆沫,突然一陣喪氣。

正當沮喪時,申屠川悶哼一聲,似乎快要醒來。季聽這才想起,他起來后也是要吃東西的,然而他此刻著傷,顯然不適合吃烤,而是該找些湯水之類好消化的吃。

可現在條件非常有限,可以說除了烤涼水什麼都沒有,不太可能做出一頓湯水給他喝,季聽再次犯起愁來,正在思索時目掃過平時打水的竹筒,頓了一下,又看了眼自己鋸出的沫,突然有了主意。

季聽的眉頭不皺了,心似乎也好了起來,用大樹葉包著沫,拿了竹筒就出去了。打算把沫和水混在一起,再加點鹽用竹筒燉一下,這樣也算一碗簡單的粥了。

這麼想著,便拿著東西到了屋外,怕打擾到申屠川,還特意選在離住十米多遠的地方,然后開始學申屠川平時的樣子鉆木取火。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力行的證明了什麼‘理論很強大,奈何人太菜’,鉆木取火搞得手累的都抬不起來了,稻草上卻只是多了一點發黑的痕跡,半點沒有要被點燃的意思。

……現在怎麼辦,總不能把小綠人起來生火吧?季聽再次開始沮喪。

正當對著材料發呆時,一個人帶著兩個小人氣勢洶洶的朝這邊來了,遠遠看到季聽就怒喝一聲:“賤人!你沒跑就好,老娘找你算賬來了!”

季聽頓了一下,一抬頭就看到一個將近一米九的人,頓了一下后急忙站起來擋在的東西前,生怕這人把東西給毀了。

“申屠川呢?!把他給老娘出來,老娘今天非要撕了你們倆!”人面目猙獰的罵。

季聽看著和小五五分像的臉,便知道是誰了,眼神當即冷了下來:“我還沒去找你算賬,你就先來找我了?”

“我當然要來找你,我問問你,我家小五怎麼著你們了?你們怎麼能狠心把他打那個樣子?!”似乎想到了兒子的慘狀,人眼眶紅了起來,“今天這事你們要不給我個代,我把你們家給砸了!”

季聽見這人一副潑婦樣,知道今天是不會善了了,沉思一秒后學著掐起腰,也怒氣沖沖的還:“我還想問你呢,我家小川怎麼著你兒子了?非要攔住我們要我們辛辛苦苦摘的果子,不給就要打我們小川,他是族長啊還是長輩啊?憑什麼這麼侮辱我們?!”

惡人還需惡人磨,對付這種講道理是不夠的,還必須裝出一副比還兇的樣子才行。

“他要你們點果子怎麼了?他跟申屠川從小玩到大,要點果子怎麼了?!就算你們不想給,也不用把他打那樣吧?”人沒想到這個純人看起來又矮又弱,竟然還敢這麼對自己呲牙,愣了一下后才想起反擊。

“玩?”季聽這回是真氣笑了,“你管他帶著朋友天欺負我家小川‘玩’?!”

“對啊!就是玩怎麼了?你一個剛來的懂個屁!”人瞪眼。

季聽冷笑:“我是不懂你怎麼定義‘玩’的,但我知道每次你兒子跟我家小川玩過之后,我家小川就一傷。”

“小孩子家玩鬧不就是這樣?!”人不由得順著的話說。

季聽起眼皮掃一眼:“是啊,小孩子玩鬧不就這樣,點傷也是正常的,所以我家小川傷之后,也該你兒子了。”

“你!”

人被噎得有些說不出話,帶著的兩個明顯沒年的小人見狀,其中一個立刻掌:“媽媽,跟廢什麼話,今天一定要給他們點教訓,替我哥報仇!”

“對媽媽,是純人怎麼了?我還沒有年呢,我就算打了,族長也不會把我驅逐出部落!”另一個小人幫腔。

……果然,不管是現代社會還是原始社會,小混蛋永遠比正常小朋友懂未年保護法,也更知道該如何利用規則。季聽眼神郁的掃了小人一眼,心底滿是對他們的輕蔑。

人見季聽不說話了,便以為怕了,于是得意的看著道:“剛才不還能說的嗎?怎麼不說了?”

“說什麼?說讓你們盡欺負我、就像小五這麼多年來對小川的那樣?”季聽眼底滿是嘲諷,“你們可以試試,看欺負完我之后,等小川好了,他會不會拿把刀去捅了你們全家?”

惡人還需惡人磨,像他們這種全家素質低下又蠻橫的,必須比他們更惡毒更兇狠,他們才會怕到以后都不敢招惹和小川。

來到這個世界以后,似乎總用這種禍及家人的方式來威脅這些頭腦簡單的人,對于這點也很無奈。沒辦法,申屠川雖然已經很強壯了,可在這里素質卻并不突出,就更別說了,在這里跟個廢沒什麼區別,力上完全沒有贏的可能

雖然方法是卑鄙了點,但確實十分好用,再說也只是說說而已,不像眼前這些人,上沒有什麼狠毒的話,做的事卻一件比一件惡毒。

果然,人聽到季聽的話,當即惱火的掐住了的脖子,一把舉了起來:“你要是敢我家孩子,我就殺了你!”

季聽臉瞬間漲得通紅,眼底多了許多紅,突然的窒息帶給極大的痛苦,但還是艱難的開了口:“那你現在快點手,記得把屋里那個也殺了,這樣我們死了,你也就不擔心有人威脅你了……對了……可惜我們死了,你也會被部落死,你的孩子就會沒有母親,你男人也沒有老婆了,哈……”

說到最后,季聽竟是笑了出來。

人猛然松手,立刻跌在了地上,撐著地面猛烈地咳嗽。人看著地上小小一只的季聽,半晌說了一句:“你真是個瘋子……”

“……所以回家以后,好好教育你這幾個孩子,不要再來招惹瘋子,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季聽眼眶里滿是淚水,鼻尖也紅彤彤的,看起來好不可憐,可當看向人時,眼神卻只會讓對方遍生寒。

旁邊的小人還沒看清形勢,見自己母親放下了這人,當即表示:“媽媽,要教訓嗎?”

“閉!”人突然訓斥。

這還是小人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被罵,愣了一下后眼眶突然紅了,哭著就往家里跑去,另一個小人忙跟了過去,只留下人一個站在季聽面前。

看吧,有些人不是不會教孩子,只是當他們的利益沒有到威脅時,他們就懶得管教,等事真臨到頭上,便突然有了要管教孩子的意識。季聽眼底的嘲諷濃得化不開,人被看得渾不自在,冷哼一聲后轉就走。

“站住!”季聽喝道。

人一僵,接著強裝不耐煩的回過頭,以掩飾心深的懼意:“干什麼?!”

“幫我把火生了再走,”季聽理直氣壯的要求,“我要給我家小川做東西吃,如果他今天沒有及時吃上飯,你給我等著!”

人:“……”

兩相對峙許久,久到風都不耐煩吹了、星星也躲到了云后,人這才一臉憋悶的幫鉆木取火,結果剛把火生好,季聽就要求幫忙把竹筒固定,然后就是倒水倒沫加鹽,整個過程季聽都只,事全讓人做了。

粥開始煮起后,人黑著臉問:“我可以走了吧?”

“還不行,竹筒太燙了,你得幫我端進屋里。”季聽盯著還未沸騰的水道。

人:“……”

最后等把粥送進屋里時,人的臉已經不能簡單用‘黑’這個字形容了,放下粥扭頭就走,像是一輩子都不想再過來。

季聽也不得從此對他們家留下影,然后一輩子都別再來找麻煩了,因此在走后,干脆利落的把門關上了。

“唔……”床上的小綠人突然傳出虛弱的聲音。

季聽忙走過去,看到他睜開的眼睛后滿是欣喜:“你醒啦??我喂你點水吧?”

“剛才是誰來了?”申屠川眼睛半闔,就不小心吃到了苦的草藥。

季聽笑笑:“小五的母親。”

找你麻煩了?”申屠川一聽是,眼神當即暗了下來。

季聽安他:“沒有,本來是想找我麻煩的,但我多講道理啊,被我說服之后就放棄找麻煩了。”

“怎麼可能?”小五的母親在部落里潑辣得人盡皆知,他不信季聽三言兩語就能把人轟走。

季聽無辜臉:“真的啊,還幫我生火了呢,剛才進來也是因為我怕燙,拿不了熱東西,所以幫忙把竹筒端進來了。”

“……還會幫你忙?”申屠川深刻懷疑,來的本不是小五母親。

季聽失笑:“當然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否則也不會這麼快離開不是?”

說完便詳細描述了一下小五母親的貌特征,申屠川聽完確定沒有認錯人,于是更加驚訝了:“竟然真的是?!”

“都說了我沒騙你了。”季聽好笑道。

見藥流到了他的上,季聽怕他被苦到,于是幫他把角上的草藥掉了點,然后拿來水用手指一點一點的蘸在他的上。發干的被涼水浸,申屠川頓時好了許多,他定定的看著季聽,的指尖在上的

大腦漸漸恢復活躍,他的腦海里瞬間浮現昏倒前最后一個畫面,頓時所有的仿佛都沖到了臉上,一張臉熱得不正常。申屠川想也知道自己的臉現在紅什麼樣,不由得暗暗慶幸有草藥糊著,不會輕易看到。

他當時發生了什麼?否則為什麼看著眼眶紅得可憐兮兮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把手里爛的果子吃掉。對,肯定是果子的問題,那麼大那麼甜,他不想浪費是一,加上剛打完架急需補充力,所以才全部吃掉的,至于為什麼親……一定是因為果子有毒,有讓人吃了就想親親純人的毒。

“小川……小川!”季聽的聲音大了些。

申屠川一抖,耳朵瞬間飛了起來:“怎麼了?”

“我都你幾遍了,你走什麼神啊,”季聽說著看向他的耳朵,忍不住皺起眉頭。“剛才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你我做什麼?”申屠川強行轉移話題。

季聽果然不再糾結他想了什麼的事了,把外面一層燒得焦黑的竹筒端了過來:“我給你煮了些湯,你要不要喝一點?”

“湯?”申屠川疑的看向手里的竹筒。

季聽點了點頭:“我剛才已經嘗過了,不難喝的。”申屠川在烤的時候放了很多天然的佐料,的味道就很富,所以加了水之后再煮,也不顯單薄。

申屠川雖然不懂到底干了啥,但也約明白是給自己做了東西吃,心頓時有些奇妙。

這還是姨母走后,第一次有人為他做飯,他決定不管東西有多奇怪多難吃,他也會忍著吃下去。

這麼想著,他輕輕點了點頭,季聽一看立刻笑了,然而該怎麼喂他,卻是有些犯難。他現在滿的傷口,一下就會疼得厲害,搞不好還要崩裂流,所以只能就這麼躺著,而這里又沒有勺子,真不知道該怎麼喂他了。

季聽又一次意識到皿的重要,決定明天開始要想辦法做些可以盛東西的工來。

然而那都是明天要做的事,今天該怎麼喂他,還得立刻想到辦法才行。

申屠川見遲遲不,忍不住問一句:“怎麼還不喂我?”

“是這樣的,湯里大部分都是水,需要有個東西舀起來,才能喂到你里,”季聽為難的看著他,“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喂。”

申屠川皺眉:“這麼麻煩嗎?我起來喝就行。”

說完他就要撐著起來,結果剛一抬頭上就到開始疼,他又躺了回去,半晌都沒緩過來。季聽被他的突然行嚇了一跳,急忙斥責:“你沒事什麼啊!”

“我要吃飯。”申屠川每次看到真正的發火,氣勢上就控制不住的矮一截。

季聽蹙眉盯著他,直到他再也不敢了,才輕哼一聲:“我現在正在幫你想辦法。”

“哦。”申屠川知道自己剛才做錯了,就不敢大聲說話,乖乖的應了一聲。

季聽的注意力沒在他上,盯著湯許久后突然有了主意,于是慢條斯理的掃了他一眼:“我想到該怎麼喂你了,你不要,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嗯。”聽的語氣,總覺得不是什麼好辦法,但他現在跟個廢人一樣躺著,暫時不敢違背的意愿。

他剛應完聲,就看到季聽喝了一口竹筒里的東西,當即忍不住問那不是他的嗎?結果話還沒問出來,就突然俯下來。

被堵住了的時候,申屠川眼睛猛地睜大,頓時繃起來,但繃的瞬間帶來巨大的疼痛,他又急忙放松。自己跟自己較勁的功夫,熱乎乎的湯便已經順著了下去,味道竟然罕見的不錯。

熱乎乎的湯一路暖到胃里,申屠川只覺得渾都順暢了,他嘗出了湯里的是自己做的烤,同時驚訝于烤的味道竟然能這麼好。至于短暫接帶來的心跳加速臉上發熱什麼的,都被他刻意忽視了。

“你的真苦。”季聽喂完直起,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申屠川原本強行按捺的害噌的一下都出來了,結半天惱道:“不想喂算了!我自己吃!”

說完作勢又要起來,季聽急忙安:“雖然嘗著苦,可我心里甜呀,我可是好不容易親到了部落里最英俊的人了。”

“……凈說鬼話。”申屠川嘟囔一句,他有多丑自己心里最清楚,偏偏季聽每次都夸得認真,時間長了他都快當真了。

季聽真摯的看著他:“我說的是人話,你怎麼老是不信我?”

“……快點喂我,死了。”申屠川覺自己臉上的溫度,都快把草藥烤干了。

季聽笑笑,端起竹筒又喝了一口。

安靜的房間里,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一個人喂一個人吃,很快就把一竹筒的湯都喝完了。申屠川有些意猶未盡:“還有嗎?”

“沒了,就這麼多,沒吃飽也忍著點吧,你今天還是吃點好。”季聽幫他,又在上面敷了一層草藥。

做完這一切,便往墻角的稻草堆去了,申屠川眼皮跳了一下,急忙問:“你干什麼去?”

“今天你睡床,我睡這里就好。”季聽說著,直接躺在了稻草上。

申屠川皺眉:“不行,我們換換。”

不等他彈,季聽涼涼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要是敢,我就把你的耳朵擰個圈。”

申屠川耳朵抖了一下,立刻不敢了,沉默許久后提出折中的建議:“要不你來睡我旁邊?”

“不行,我怕會到你傷口,”季聽想也不想的拒絕,“行了,你平時不也睡這里麼,我看還好好的,我睡幾天應該也沒問題。”

“那不一樣。”申屠川的抿了起來。

季聽頓了一下,有些好笑的問:“有什麼不一樣的?”

申屠川不說話了,但心里堅持這是不一樣的。稻草堆他可以睡,但季聽不該睡在那里,那樣貴的人,就該睡在床上。

但這些話他心里能想得明白,真要說的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等把語言組織好時,耳朵也聽到了季聽沉睡的聲響。

申屠川沉默許久,最終還是沒舍得,自己睜著眼很久,最后也跟著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是直接痛醒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季聽在自己邊坐著,手上還沾滿了綠的草藥。

“醒啦?你等一下,我把你上的藥換了,可能會有點疼,先忍忍。”季聽說著,又開始認真幫他清理。

申屠川老老實實的躺著,躺了半天后才意識到不對,頓時一臉驚恐的看向:“我昨天晚上是不是沒穿服?”

“你不僅昨天沒穿,現在也沒穿。”季聽認真回答。

申屠川臉刷的一下通紅,忍著疼痛飛快的拉過一張皮,蓋在了上的關鍵,這才咬著牙問:“為什麼不早說?!”

“你不知道嗎?”季聽古怪的看他一眼。

申屠川一愣,這才想起自己昨天全都敷了草藥,所以上一直有厚重,也就并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果的,直到此刻開始幫自己把草藥清理掉,才算后知后覺的意識到。

“行啦,被看兩眼又不會掉塊,”季聽淡定的掃他一眼,“還有,想要什麼就跟我說,別自己去拿,不疼嗎?”

申屠川頓了一下,這才開始覺到疼,不由得輕哼一聲:“你如果不說我都忘了。”

“胡鬧,疼痛怎麼可能忘的了呢。”季聽撇了撇,再次把他上的皮掀掉。

申屠川頭皮發麻:“你干什麼?!”

“幫你繼續清理啊,”季聽理所當然的說完,看到他的臉紅彤彤的,忍不住笑了一聲,“你現在是病人,不要覺得這樣很丟臉,都是正常的。”

申屠川并沒有覺得到了安,反而很想閉上眼睛,假裝自己是一條死魚。而他也這麼干了。

季聽沒有管他,清理完仔細檢查了一下傷口,確定沒有崩裂的地方后又重新敷上草藥,最后勉強拿皮給他搭在上,幫忙擋住了關鍵部位。

申屠川這才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看到季聽還在邊陪著后,立刻閉上了眼睛,假裝沒有

季聽好笑的他的耳朵,沒有說什麼逗他的話。

人的恢復能力極強,加上季聽照顧得好,申屠川簡直一天一個樣,等他傷口完全結痂時,同樣了重傷的小五卻連床都還沒下。

“他那天雖然暈倒了,但沒有我傷得重。”申屠川聽了季聽從部落小狼崽口中套的話,一時間有些擔憂,“他是不是故意裝的,就是為了有機會去族長那里告我一狀?”

“應該不是,我聽小狼崽說,他媽媽為了快點讓他好起來,就天天給他吃,別的什麼都不吃,結果傷口一直愈合的不好。”季聽聳聳肩。

申屠川‘哦’了一聲,低頭繼續研究瓦罐。

前段時間季聽提出要用泥燒一些皿,他按照說的試了幾次,每次都燒不形狀完好的,這幾天多加研究后,好像比之前強了點,已經有一個大的瓦罐燒制功了。

“我聽說跟小五玩的那幾個人,都被家里狠狠罵了一頓,以后應該不敢找你麻煩了。”季聽八卦道。那些人欺負了申屠川這麼多年,他們的家長從未說過他們一句不是,無非是覺得欺負別人自己吃不了虧,現在看到小五被申屠川打得這麼慘,估計才知道自己孩子也可能會吃虧,所以才抓時間教育。

想到那幾個人這段時間被家里盯得門都不怎麼出,季聽就覺得很好笑。

申屠川對這種事完全不興趣,聽了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季聽覺得無趣,哼了一聲道:“申屠川,你是不是有點太無聊了?”

“我怎麼了?”申屠川抬頭看一眼。

季聽兩只手揪住他的兩個耳朵,瞇起眼睛威脅:“老是這麼敷衍我,信不信會分分鐘失去我?”

申屠川頓了一下,不悅的把耳朵從手里掙出來:“你說過不會離開的。”

“是啊,我不會離開,但是會生氣,你沒聽過老婆都是要哄的嗎?”季聽抱臂問。

申屠川臉微微泛紅,眼睛心虛的瞟到一旁,上卻還是將注孤生人設立到底:“胡說什麼,你才不是我老婆!”

“嘿你個白眼狼,你傷的這些日子,是誰天天不解帶的照顧你?是誰每天認真給你煮湯?又是誰床都不睡了整天睡在稻草堆里只為你有一個好的養傷環境?”季聽掐腰問。

申屠川的目落在盈盈一握的腰上,突然手有些的,他的想,是不是季聽每次想rua他耳朵的時候,也會有這種反應。

“說話啊,心虛了?”季聽瞇起眼睛。

申屠川回神,輕哼一聲道:“是你自己愿意照顧的,從頭到尾我都沒說過請你幫忙的話。”

“你……”季聽被他不要臉的神給氣樂了,半晌看到他不安晃的耳朵,心想自己跟一人間萌計較個啥,他萌就夠了。

這麼想著,也就止住了這個話題,轉出去洗沾到藥的皮了。

申屠川見扭頭就走,嚇得急忙跟上去:“你干什麼去?”

“洗皮,你跟過來干嘛?”季聽奇怪的看他一眼。

申屠川,心里開始后悔剛才胡說的那些話,可是又拉不下臉來道歉,只能看著拿了皮去洗,卻沒有再看自己一眼。

……生氣了吧?真是的,自己沒事說那些七八糟的干什麼啊,明明對激得要死,最后卻還要賤惹傷心,真是像說的,白眼狼一個。申屠川后悔得快要冒泡了,對一直醉心的皿事業也不再興趣,只是焦躁的來回踱步。

季聽很快就將一張皮洗干凈了,回頭看向剛才申屠川一直來回走的位置,結果那里一個人都沒有,頓了一下,又去屋里找了一遍,還是沒見人。

奇怪了,這個時候他能跑到哪里去?季聽眉頭皺起,非常想出去找人,但又怕他突然回來看不到自己會著急。

正在糾結時,申屠川自己回來了,他的雙手僵的背在后,臉上泛著一點不自然的紅,整個人都著一種不自在的覺。

季聽看到他回來就松了口氣,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你跑到哪里去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我……”申屠川吭哧好久,才繃著臉把兩只手舉到了面前,手里捧著的,是一大把各種的野花。

季聽愣了一下:“干什麼?”

“哄你……”申屠川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臉紅得快要煮了一般,兩只耳朵飛快的抖,尾也不停的掃來掃去,像是在煩躁,又像是別的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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