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偏執男配獻個吻(快穿)》第154章

他的聲音含混不清,季聽愣了一下蹙眉問:“你說什麼?”

然而申屠川已經沒了聲響,徹底昏死過去。季聽急忙抱住他,雙手扣住他的后背,以防他突然跌在地上。正當人來幫忙時,突然覺到手上似乎有了些許之意,來不及深究,等宮人來了后立刻一同攙扶申屠川,一陣兵荒馬之后,把他扶到了偏殿的床上。

“太醫呢?什麼時候到?”季聽一邊蹙眉問,一邊挽起袖子要絞手帕。

“娘娘,您的手……”嬤嬤驚呼一聲。

季聽愣了一下,一低頭看到自己指尖上染了一點不明顯的跡,怔怔的看向還在昏迷的申屠川,意識到什麼后急忙道:“趕將他翻過來。”

“是、是!”嬤嬤不知原因,但還是急忙上前幫忙,和季聽一同把人翻了個面,申屠川頓時面朝下趴著了。

季聽看了眼他后背汗一樣的痕跡,一臉凝重的去解他的腰帶,嬤嬤急忙道:“娘娘,這等活還是讓奴才們來吧。”

“不用。”季聽沉著臉,細致的幫他寬

嬤嬤見狀幾次言又止,想要提醒別跟申屠川太過親,可想了想到底什麼都沒說,只是扭頭其他人都退下了。在深宮多年,什麼事沒見過,如今也能大概猜到季聽和申屠川的關系了。

嬤嬤暗自心驚,卻又不得不幫他們周旋,因為一旦事發,整個棲宮的人都別想活命,包括自己。

季聽不知嬤嬤心思,只是專心的幫申屠川解裳。外衫很快被褪了下來,倒是里黏在了上,有些不好去,稍微一下,便能覺到申屠川的繃。季聽不知不覺中出了一頭的汗,半天都沒能將裳撕下來點。

沉默片刻,蹙眉看向嬤嬤:“端盆熱水來,再拿把剪刀。”

“是。”嬤嬤扭頭便去做了,很快便帶著要的東西回來了。

季聽用帕子絞了熱水,塌在了申屠川的后背上,熱水將凝固的漬融化許多,季聽再掀時便容易了些。用剪刀將掀起的裳一點一點的鉸了,很快便將他上所有粘連的碎布都取了下來,申屠川模糊的后背也徹底暴

季聽看著他的傷口,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嬤嬤,去看看太醫到了沒有。”

“是。”

嬤嬤轉走后,便看到申屠川的指尖似乎了一下,接著發出一聲模糊的聲音,忙跪坐在腳踏上,將耳朵湊近了他的:“你說什麼?”

“有些冷……”申屠川低喃。

季聽了一下:“我將你裳都了,自然是冷的,你且等著,等太醫幫你包扎好,便能穿上裳了。”

申屠川眼睛微睜,定定的看了許久,當季聽以為他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時,他卻閉上了眼睛。季聽無語一瞬,只好坐在一旁等著,好在太醫很快便來了,后頭還跟著李公公。

趁太醫給申屠川包扎的空當,季聽跟李公公到了外間,二人剛一站定,便迫不及待的問:“我父母現下如何了?”

“娘娘就只擔心季尚書季夫人,卻半點不擔心督主大人?”這段時間的麻煩事都是季家引出來的,李公公心氣十分不順,對著季聽時也沒了好臉,“也是,督主大人在娘娘眼中,不過就是個奴才,奴才哪及得上家人重要呢。”

季聽頓了一下,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你若是覺得申屠川有什麼委屈之,想替他抱不平,那直說就是,你不說我又如何知道他做了什麼,何必這麼怪氣的?”

再說申屠川傷已經是親眼所見,如今太醫在里頭醫治,想問什麼直接問太醫就是,再不濟等到申屠川醒了,也能親自問他,何必要問李公公呢。

“奴才若是說了,娘娘便會心疼了?”李公公嗤了一聲,“那奴才便好好跟娘娘說說,督主大人為了保住你季家上下幾十條命,撕了二皇子一黨的口供,毒殺所有參與謀反的同黨,皇上以為督主大人辦事不力,便賞了他幾十板子,他這些日子,一直忙于穩定大局,還要幫季家遮掩,上的傷未曾有一日好好養過,娘娘見了奴才,卻半點不問他這傷是哪來的,奴才還不能替督主委屈一下了?”

想他們司禮監如今的權勢地位,莫說一個小小的宮嬪,即便是朝中宰相,那也是不放在眼里的,他此刻還愿意跟季聽好好說話,完全是看在督主大人的面子上,否則說出的話比現在定還要難聽百倍。

季聽怔怔的看著他,倒是沒想過申屠川會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心緒一時間也復雜起來。

李公公看著小姑娘無措的站在原地,尖酸的氣息頓時一收,半晌還是放緩了聲音:“罷了,季尚書一時糊涂的事,說到底你也不知,督主傷也并非你所愿,你就當我方才是發發牢吧……不過督主這傷確實是為你的,你多也要負責才行。”

“那、那我該如何負責?”季聽忙問。

李公公掃一眼,半晌咳了一聲:“他勞國事,總不子,不如你將他留在棲宮幾日,天天盯著他換藥喝藥如何?”

“我也想將他留下親自照看,只是他若是不回司禮監,會不會有人傳閑話對他不利?”季聽目擔憂。

李公公有些不屑:“放心,宮里沒有人敢傳督主的閑話。”

季聽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李公公的臉好了些:“那便這樣定了,今日你我的對話不必讓督主知道……我今日來了一事,你干脆就別跟督主說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督主就給你了。”

罵也罵了說也說了,他現在總算想起了眼前這位不是什麼普通宮嬪,而是督主大人放在心尖上護著的人,他剛才那些話若是被督主知道,恐怕是十條也不夠被打斷的。

季聽答應之后,李公公便轉走了,也回到里間等著。申屠川這會兒已經醒來了,上包了一層厚厚的白布,將傷口都給覆蓋了,樣子說不出的好笑。他掃了季聽一眼,顯然也不怎麼滿意現在的自己。

季聽笑笑,走到太醫旁問了問況,太醫了把汗道:“督主大人沒什麼大礙,只是傷勢沒有得到盡心照顧,如今有些發炎,之后還得勤加換藥才行。”

太醫又叮囑了些別的事宜,季聽便嬤嬤把人送走了,屋里頓時只剩下和申屠川兩個人。

許久沒有見面,季聽靜靜的看著他的眉眼,好像怎麼也看不夠似的。申屠川還在不滿上包的白布,剛要手扯下,就聽到季聽不悅的聲音:“我看你敢!”

申屠川頓了一下,蹙眉看向:“了又如何?”

季聽掃他一眼,往他上蓋了層薄被,把他上的白布給擋住了:“你若是敢,我這輩子都不會理你了。”

“小孩子心,看來是個能與孩的。”申屠川似乎十分不屑,但看到認真的眼神,本來要扯白布的手指,再沒有下一步的作了。

季聽無語:“……你前后句能搭得上嗎?”

“怎麼,你不喜歡孩子?”申屠川揚眉。

季聽聳聳肩:“那倒也不是,孩的,我向來喜歡。”

“如此便好。”申屠川趴著不了。

季聽這才滿意,幫他將枕頭擺得更舒適些后,突然開口:“謝謝你。”

申屠川的耳朵:“謝我什麼?”

“謝謝你保住我的家人。”季聽真誠的看著他,若不是怕嚇到他,現在真想跪下砰砰磕幾個頭。

申屠川淡淡的掃一眼:“方才已經說過了,我誤會你一次,再幫你一次,算是補償了。”

季聽低頭笑笑,一捋發不經意間掉到臉頰旁邊,照在上面,能看到小小的灰塵在頭發上撒歡。申屠川的手指有些,十分想幫將頭發捋到耳后,可惜他才只是想想,季聽便已經這麼做了。

屋子里突然沉默下來,兩個人一個側趴著,一個坐在床邊,安安靜靜的對視著。許久之后,季聽突然眨了一下眼睛:“你今日昏迷前,可是有跟我說過什麼話?”

“什麼?”申屠川蹙了一下眉頭,想起什麼后頓時不語了。

季聽湊得近了些:“我當時沒聽清,你還記得說了什麼嗎?”

“我當時那麼疼,如何會記得。”申屠川說著閉上了眼睛。

季聽不死心:“你再想想嘛,應該可以想起來的。”

“我累了,別說話,”季聽還想追問,他睜開眼睛看向,眼底的疲憊不加掩飾的出現在面前,“季聽,我已經許久沒有睡一個好覺了。”

“……那你睡吧,我不打擾你了。”季聽說著便要站起來。

“坐下,”申屠川抿,半晌才補充一句,“若有人來刺殺我怎麼辦?你坐著這里守著,我踏實些。”

季聽想說若真有刺客,估計這樣的都不夠給刺客磨刀的,還不如幾個侍衛進來守著,但看到申屠川疲憊的樣子,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申屠川重新閉上眼睛,很快便沉沉睡去。他的眉間有兩道不明顯的紋路,一看就是因為經常皺眉,雖然此刻眉眼平緩,但季聽還是忍不住出指尖按在那個位置,停頓片刻后才做賊一樣收回手。

窗外的日頭漸漸落了下去,屋里沒了的關照,便顯得有些涼了。季聽不會委屈自己,起便回自己寢房找了件披風,披好之后才回到申屠川屋里,結果一進屋就看到他已經醒了,正睜著眼睛往門口看,一進來便和他對視了。

“你這麼快就醒了?”季聽驚訝。

申屠川不悅的看一眼:“不是要一直陪著我?”

“我回去拿了件裳,突然覺得有些冷了。”季聽走了過來,順手幫他掖了掖被角。只一會兒的功夫,屋里便已經點上了燈燭,昏黃的燭照得兩個人的眉眼都和了許多。

“你有沒有覺好一些,背上還疼嗎?”季聽詢問。

申屠川沉默一瞬:“還好。”

“若是特別疼,就告訴我,我讓太醫再想想辦法。”季聽叮囑。

申屠川應了一聲,等坐好后便扭頭看向,靜靜的盯著看了片刻后突然開口道:“了。”

“小廚房正在做,待會兒就好了。”季聽說著話,外頭嬤嬤便說晚膳好了,立刻扭頭看向申屠川,“我扶你過去用膳吧。”

“嗯。”

申屠川一答應,季聽便起到床邊站定,攙著他的胳膊把人扶了起來,再低頭將他的靴子擺正,等他站直后便蹲下扶著他的小,幫他將靴子穿上。申屠川低頭看著忙碌的影,眼底流出些許容。

“好了,我扶你過去吧。”季聽起笑了起來。

申屠川垂眸,將一條胳膊直接搭在了的肩膀上,季聽猛然被他的氣息包容,愣了一下后窘迫的扶著他的子,慢吞吞的往外間挪。

只是到桌邊坐下,就耗費了不功夫,季聽坐下時已是極,確定申屠川可以自己吃飯后,便不再管他了,倒是申屠川一直在幫添菜。

季聽每吃到一道好菜,便叮囑嬤嬤再做一份,申屠川蹙眉:“這些還不夠你吃的?”

“夠了夠了。”季聽笑笑,別的話倒是沒有再說。

申屠川也沒有追問,兩個人用完晚膳后,季聽便將他扶回了床上:“你這幾日就在棲宮歇著吧,也省得我往司禮監跑了。”

申屠川掃一眼,沒有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季聽一看便知他是愿意留下的,因此也沒有多勸,吃完飯便起要走。

申屠川蹙眉:“回去這麼早做什麼?”

“你還有事嗎?”季聽疑

申屠川沉默一瞬:“無事。”

“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你休息吧。”季聽說完便了兩個人進來,扶著他去床上歇息了。

接下來每一天,季聽都盡可能的陪在他左右,只是每次用完膳便匆匆離開,許久之后才會回來繼續陪他。一連幾日都是如此,又一次午膳之后,季聽匆匆離開,申屠川終于沒忍住跟了過去。

他后背的傷已經開始結痂,不能有太大幅度的作,所以便只能慢吞吞的往前走,等到他跟到后院時,季聽已經進了一間屋子。他停頓片刻,抬腳朝屋子走去,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了季聽的聲音——

“這個真的很好吃的,我今日剛嘗過,甜甜的又滋補,你多喝一點。”

申屠川頓了一下,眉頭剛皺起來,便聽到一個清澈的男聲不好意思道:“娘娘,其實我自己來就好,你不用次次都親自喂的。”

“你是因我而傷,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嘛,趕吃,吃完再試著走走,太醫都說你恢復得特別快……”

后面說了什麼,申屠川已經聽不清了,只知道一怒氣自丹田而起,直接朝腦門沖了上來,若不是還有一理智在,他真想沖進去將季聽揪出來。

屋里季聽還不知道自己被聽了墻角,仔細喂過林瑯后,便把剩下的菜肴收拾到食盒了,拎著朝屋外走去。

將食盒放到小廚房后,便轉去尋申屠川了,本以為申屠川這個時候該休息了,結果一進屋便看到他坐在外間椅子上,臉猶如寒冬臘月的生鐵,簡直又冷又頓了一下:“你心不好?”

“你和林瑯到底什麼關系?”申屠川目黑沉。

季聽愣住:“什麼‘什麼關系’?”

“他是你什麼人,為何你要親自伺候他,這些日子,難道你一直都是這樣照顧他的?”申屠川猛地起,全然不顧后背發出的劇痛,“他一個小太監,也配你堂堂季嬪娘娘伺候?”

“他是因為我而傷,我照顧他又怎麼了?”季聽被他的氣勢得往后退了一步,可又忍不住頂,“再說若不是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杖斃他,他又怎麼會傷?”

“還怪到我頭上了?”申屠川臉更差。

季聽咽了下口水:“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不太喜歡你說起林瑯時的語氣,尊重他一點不好嗎?”

“尊重?他憑什麼讓我尊重?”申屠川目愈發冰冷。

季聽沉默一瞬:“你還傷著,我不想跟你吵。”說完便轉要走,卻被申屠川一把抓住了手腕,生生往屋里拖。

季聽被他拖著走,漸漸的慌了起來:“你、你要干什麼?”

申屠川一言不發,只管拉著走,屋里伺候的宮人都嚇傻了,誰也不敢上前勸解。伺候季聽的宮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剛往前邁了一步,就聽到申屠川冷冰冰的吩咐:“上些點心來。”

“啊……是!”宮稀里糊涂的跑出去了。

申屠川將季聽拖進里間后,啪的一聲將門關上了。季聽立刻警惕的捂住領:“你要做什麼?申屠川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你真以為我不會生你氣……”

“我背上的傷,是為了保住你季家才的。”申屠川不耐煩的開口。

季聽瞬間閉上了,這些事李公公已經跟說起過,可從當事人口中再聽一遍,覺卻是不同。

申屠川見不說話了,心中的火氣稍微降了些,卻依然心氣不順:“現在又因為和你吵架,剛結的痂又裂開了。”

“裂開了?給我看看!”季聽頓時急了起來。

申屠川正要說話,門口傳來敲門聲:“娘娘,督主,點心來了。”

他冷淡的瞥了季聽一眼,轉去開了門,將兩大盤點心端到手里后,一腳將門踢上了。

申屠川:“喂我。”

“嗯?”季聽愣了一下。

申屠川抿重復:“喂我。”

季聽明白過來后,一時間有些無語:“……林瑯需要人喂是因為他胳膊被你的人打斷了,你胳膊好好的,為什麼還要……”

“傷口好像開始流了。”申屠川淡淡道。

季聽猛然閉,從他手上的盤子里了個點心喂到他口中:“甜嗎?”

申屠川面無表的吃完,才不悅的開口:“尚可。”

季聽假笑:“那可以讓太醫來幫你看看了嗎?”

“我還沒吃好。”申屠川平靜的看向

季聽無語的接著投喂,慢慢的也覺出了樂趣,惡意的加快了速度,眼睜睜看著他的臉變得鼓鼓囊囊。氣質冷清的督主大人,里卻填得滿滿的,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好笑,季聽忍下了笑意,一臉無辜的接著喂,很快兩大盤點心都沒了。

“不如人再送兩盤來?”季聽假意關心。

申屠川掃了一眼,一張拒絕的話還未說出口,先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瞬間屋里寂靜一片。

許久之后,季聽艱難開口:“我假裝什麼都沒聽到,你能別殺我滅口嗎?”

申屠川:“……”

吃下的醋莫名其妙的被點心給中和了,申屠川的怒氣不知不覺中消了許多,等到太醫為他重新包扎之后,他來到了林瑯的屋子里。

林瑯看到他又懼又怕,急忙要下地行禮,申屠川冷淡的看著他:“江南良田五十畝,兩進兩出的宅子一座,有賣契的仆人十個,這些你滿意嗎?”

林瑯艱難的跪到地上時,后背已經疼出了一層冷汗,聽到他說這些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當日未查明真相便對你手,這些算是賠禮,明日我會人將你的名冊從宮中劃去,你自由了。”申屠川不耐的說完,看到他傻愣愣的張著后,眼神頓時一暗,“自然,你若要留在季嬪邊,也并非不可以。”

只是若要留下,就必須是死人才行。

林瑯一向聰慧,聽出他的話外音后臉白了白,急忙磕頭道謝:“多謝督主大人,多謝督主大人……”

申屠川對他的反應還算滿意:“你且在此再養些時日,我便著人送你離開。”

說完他便轉走了,剛一出門便差點撞上冒冒失失跑來的季聽,他蹙眉將人扶住,眼神頓時涼了下來:“跑這麼快,生怕我欺負了他?”

“督主……我就轉拿點東西的功夫,你怎麼就跑這里來了?”季聽擔憂的往屋里瞟了一眼,看到林瑯神恍惚的在地上跪著時,不由得咽了下口水,轉而對申屠川道,“你傷口還沒好全,不能老在外頭轉悠,還是趕回去歇息吧。”

“是關心我,還是關心他?”申屠川向前一步,的鼻尖頓時撞在了他的膛上。

季聽發酸的鼻子,到最后一刻都沒有松口:“當然是關心你,趕回去歇息吧。”

“你陪我一起。”申屠川淡淡道。

季聽本想拒絕,但看到林瑯一直跪著,只好點頭答應了。兩個人一同回到申屠川的寢房里,季聽終于忍不住問了:“你找他說什麼了?”

“不過是先前誤會了他,給了一些補償罷了。”申屠川隨口敷衍。

季聽蹙眉:“真的?沒欺負人?”

申屠川頓了一下,不悅的看向:“還說不關心他。”

“我就是隨口問問嘛。”季聽急忙否認。

申屠川冷笑一聲:“你最好是。”

季聽撇了撇,沒有再說話了。申屠川倒了兩杯茶,自己拿起一杯輕抿一口,這才緩緩開口:“林瑯上的骨頭有些不正,若不重新接,日后恐怕走路會有問題。”

“那該怎麼辦?”季聽頓時張了。

申屠川不悅的掃一眼:“急什麼,宮外有一名醫最善正骨,我待會兒人送他過去,待個幾日再送回來。”

“哦……”季聽一臉不放心,“那個,你不會趁機殺了他吧?”

“我為何要殺他?”

“因為你……”季聽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咳了一聲才自然起來,“因為你看他不順眼啊,我又不是看不出來。”

申屠川垂眸:“他不配。”

……不配你費心機是吧?季聽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嘆了聲氣后答應了:“既然如此,那你就人送他去吧,他這一傷是我和季家的連累,若是留下病,我此生都無法踏實了。”

“年紀輕輕,說什麼此生。”申屠川冷冷的看一眼,隨后想到了什麼,“先前你說過喜歡孩子一事,可當真?”

“這有什麼當真不當真的?”季聽疑的看向他。

申屠川沉默一瞬:“喜歡最好,若是不喜歡,那就放在別養著,你只管擔個名聲就是。”

季聽眉頭皺了起來,更加不懂他的意思了,正要追問,他便先一步開口了:“不是想醫治林瑯?”

“對對,一定要醫治。”季聽的注意力被轉移了。

申屠川出手,季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忙狗的扶住他,兩人一同朝外走去。等將林瑯送走之后,申屠川便了司禮監的人,偏殿議事了,季聽不便打擾,便回到了自己寢房。

這日起申屠川明顯的忙碌起來,宮里的氣氛也愈發張了,即便是季聽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也能覺到其中的風波涌

一連三五日之后,申屠川突然對季聽道:“這兩日你人將棲宮打掃一番,明日會有圣旨過來。”

“什麼圣旨?皇上都那樣了,還能頒圣旨嗎?”季聽疑

申屠川起眼皮看了一眼:“你等著便是。”

“哦……”季聽雖然好奇,但見他不打算多說,也就沒問下去了。

翌日一早,果然李公公來宣旨了,季聽接完旨,腦子還暈乎乎的,見李公公要走,急忙拉住了他:“李公公等等……我、我怎麼就貴妃了,還多了一位皇子?”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皇上寵您,愿意給您覲封,您就著吧。”李公公一臉假笑的恭喜。

季聽和他對視三秒鐘,恍然:“是申屠川搞的鬼吧。”

“貴妃娘娘慎言,若被旁人聽了去,您可是會有麻煩的。”李公公的笑更假了。

季聽訕訕的了一下鼻子,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想了許久后總算想到了:“那個,怎麼會給我個皇子啊,后宮不是有幾個失了母妃的公主嗎?。”

已經能猜到申屠川為何要這麼做了,無非就是給名下掛個子嗣,等到皇上駕崩以后就不用陪葬了。只是不懂為什麼要給個皇子,雖說給的九皇子只有六歲大,可那也是個皇子啊!注定要跟權力沾邊的,又只想混日子,可沒興趣幫他爭取什麼。

“九皇子聰明伶俐,沒有比他更好的選擇了,待他回宮后帶來給娘娘看看,娘娘定是十分喜歡。”李公公依然敷衍。

季聽好奇:“他現在在哪?”

“如今時局,督主護著呢。”李公公說完,半點廢話都不想多說了,行了一禮后轉走了。

季聽嘆了聲氣,興致缺缺的將手中圣旨給連聲恭喜的嬤嬤:“你這麼喜歡,送給你好了。”

正打算接過來的嬤嬤嚇了一跳:“娘娘,可不敢這麼說!”

季聽被的反應逗笑了,剛要說什麼,就聽到林瑯回來的消息,忙跑到大門前往外看,果然看到一輛馬車朝這邊走來。

往旁邊讓了讓,等宮人將林瑯抬到屋里后才上前,打量一遍后確定他神尚可,不由得放下心來:“你覺如何?”

“回娘娘,大夫幫奴才正了骨,原先一直疼的地方總算不疼了。”林瑯看起來神不錯。

季聽笑笑:“那就好,想來很快就能恢復了。”

林瑯聞言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實奴才想多陪娘娘一陣子的。”

“你恢復得快了才更好的陪我啊,到時候給我推秋千。”季聽笑了。

林瑯頓了一下,小心的看向:“督主大人還未跟你說嗎?”

季聽一愣:“說什麼?”

……

季聽從林瑯屋里出來的時候,整個腦子都是恍惚的,知道申屠川為何送走林瑯,也明白林瑯心里也是想開始新生活的,可心里卻還是悶得難

漫無目的的閑逛,不知不覺中到了小廚房,看到里頭放著的桂花釀,想了想拿走了兩壇。

等申屠川百忙之中空來棲宮時,就看到一群人都圍在季聽寢房門口,他蹙眉走了過去:“在看什麼?”

聽到申屠川的聲音,宮人們忙跪下行禮:“參加督主大人。”

“娘娘在屋里?”申屠川冷聲問,宮人們忙應聲。

他看一眼手中的細長盒子,角浮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將宮人們都斥退后便進了屋。

一進屋里,便聞到一酒味,再看季聽,坐在桌前雙眼已經發直了。申屠川頓了一下,到跟前后將盒子丟在桌上:“不過是封個貴妃,值得你飲酒慶賀?”

季聽聽到他的聲音,眼眶頓時泛紅了,靜靜的看著他的臉,一句話也不肯說。

“……做出這副可憐相給誰看,誰又招惹你了?”申屠川說完,見一直不那個盒子,便又撿起來打開,將里頭的寶石釵子取了出來,親手戴在了的發間,“此為慶賀之禮,喜歡嗎?”

季聽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吸了一下鼻子,定定的看著申屠川:“你讓林瑯走了……”

申屠川頓了一下,臉猛地冰凍三尺:“你是為他買醉?”

“你讓他走了……”季聽的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申屠川一言不發的看著,眼底有萬千怒火翻涌,下一秒季聽便一盆涼水澆了過來:“你可以讓他走,那也能讓我走吧,為什麼不讓我走……”

申屠川頓了一下,意識到并非不舍林瑯,而是也想出宮后,心瞬間平復許多。他坐到季聽對面,看著眼淚汪汪的可憐樣兒,沉默一瞬后緩聲道:“你可知我為何讓你養九皇子?”

季聽依舊只看著他掉眼淚,什麼話也不說。

申屠川只好繼續道:“因為我想讓他做皇帝,你能明白嗎?九皇子年紀小好控制,若你了他的養母,日后便可做太后垂簾聽政,到時有我幫你,你便是世上最有權勢的人,這樣不比歸山野的好嗎?”

季聽微微怔愣,接著蹙眉搖了搖頭,一臉凄婉的拒絕:“我不想做太后,我想出宮。”

“乖,做了太后,你想去哪就能去哪。”申屠川說著,看著眼角的淚水,忍不住手幫拭去。

季聽定定的看著他,許久之后突然朝他倒去,申屠川下意識的接住,接著就被抱住了。申屠川渾,一時間沒了反應。

季聽仰頭看向他,目從眉眼過高的鼻梁,最后落在了他的上。酒作用下的季聽一向沒有理智可言,不管經歷了幾輩子都是如此,盯著他的許久,最后終于吻了上去。

申屠川的手猛地攥僵得如同石頭一般。自從通曉人生后,他第一次這麼無措,無措到季聽得逞都沒有推開

的氣息將他包圍,申屠川一時間迷了心智,著手抱住了,同時加深了這個吻。季聽的臉因為剛哭過,整個都漉漉的,申屠川和在一起時,只覺得自己仿佛跌了溫的泥沼,爬不開躲不了。

……他一定是瘋了,明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會有生命危險,卻還是控制不住想靠近的心。申屠川腦海里閃過許多畫面,他這一生悲劇的開始、不服輸不投降的堅持,以及懷里這個小姑娘,最終只剩下一個念頭——

算了,天下都給了,更何況一條命,若真的是為索命而來,那就給想要的吧。

申屠川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可又覺得本就該這樣。

一個吻結束,他將懷中的小姑娘松開了些,看著氣息不穩的模樣,眼底是從未有過的溫必然是心悅自己的吧,否則也不會如此主,早知自己注定淪陷,那日沒聽清楚的那句話,他該重復一遍才是。

他該準確的告訴,自己不知何時早就對心,一如此刻難自,而不是這麼久都不說,一直患得患失。

正當申屠川覺自己好似漂浮在云間時,季聽親手將他拉下了地獄——

“督主大人,我親親你,你放我出宮好不好?”

申屠川猛地僵住:“你說什麼?”

季聽吸了一下鼻子,眼淚再次落了下來,一臉哀切的看著他:“你不是喜歡我麼,你那日親口說的喜歡我,我知道的……我親親你,你放我走好不好?或、或者,你想要別的也可以,只要你肯放了我,只要你肯放了我……”

申屠川的指尖死死掐進手心,先前的主都變了利刃,一刀一刀的刺進他的心臟……原來那日并非沒有聽清,只是一直在裝傻而已,今日突然這般待他,不過是看到林瑯可以出宮,所以想搏一回罷了。

……從頭到尾都不是什麼難自,而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他太蠢,竟將的滿肚子算計,都當了真心,還蠢到要為此付出一切。

    人正在閲讀<給偏執男配獻個吻(快穿)>
      關閉消息
      猜你喜歡
      通過以下任何一個您已經安裝的APP,都可訪問<歡享小說>
      首登送5800,日簽580書幣
      及時更新最火小說!訂閱推送一鍵閱讀!海量書庫精準推薦!
      2 然後輕點【添加到主屏幕】
      1請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