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偏執男配獻個吻(快穿)》第160章

季聽靜靜的站在原,眼淚無聲無息的往下掉,眼神卻十分冷靜。說起來,這似乎是第一次飲酒后這麼清醒,清醒到哪怕眼淚不控制,心下卻清明一片。

申屠川在說完那句話后,自以為的‘尊嚴’似乎突然不再是阻礙,他的指尖用力到發白,角,像在拽著防止自己墜落深淵的救命稻草。

遲遲等不來季聽的回應,他突然心慌一瞬,從背后抱住了纖細的腰,將臉輕輕在了的后背上:“別走。”

季聽低下頭,看著扣在自己腰間的,半晌將自己的輕輕覆蓋上去,啞著嗓子道:“我不走。”

申屠川的肩膀這才放松,將抱得更:“你會我嗎?會跟之前一樣嗎?”

季聽聽到他還在糾結這件事,不由得輕輕嘆了聲氣,轉過來坐在他的上,看著突然拉近的俊臉,沉默半晌后揚起角:“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有了記憶的我,只會更你,非常。”

申屠川拭去眼角的淚,的下頜吻了上去。

這一次的吻和之前非常不同,即將發生什麼,季聽心里也有了覺,一時間張得腳都僵了。申屠川耐心引導,半晌察覺到逐漸放松后,才低聲問一句:“可以嗎?”

“……嗯。”季聽臉上升起一緋紅。

申屠川目沉沉,表不見毫輕松:“你既然有記憶,便應該知道我與前幾世不同,如今的我……已經不算是個男人。”

哪怕他會刻意低嗓音說話,哪怕他會練武增強質、使外表看上去不那麼,但是不會騙人,他沒有胡須,面白如瓷,一看便知與正常男人不同。

季聽看著他突然低沉下來的面孔,心里無比心疼:“對不起,我來晚了。”應該早一點到,在他沒有進宮之前就救下他。

申屠川沉默片刻,勉強揚起角:“我送你回去吧……”說完他便握住了季聽的胳膊,想要扶起來。

季聽知道他還是過不去心里那道坎,若今日自己走了,不知道他獨自一人又要胡思想什麼。

“我不走。”說完便抱住了他的脖子,死活都不肯走。

不安分的扭來扭去,申屠川的耳漸漸紅了,不由得斥道:“別!”

季聽愣了一下,隨后笑了起來:“也不是沒有覺呀,那不就行了。”說著話,在他額上印下一吻,“你先前做人的時候我都沒有嫌棄,又怎麼會嫌棄好好的你呢,你不要總是想那麼多。”

“可是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季聽看著他的眼睛,突然認真起來,“申屠川,我想要你。”

申屠川眼神暗了下來:“再給你最后一次會,若你依然堅持,待會兒就算求我,我也不會停……”

話沒有說完,便被堵住了,申屠川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半晌直接將人抱了起來,大步朝雕花大床走去。

剩下的事由于本怕被鎖,季聽已經記不太清了,只覺得申屠川給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讓發現原來還可以這樣。

一直到天即亮時,兩個人才停下,季聽困得眼皮都睜不開了,卻還要起離開:“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

說完撐著床板的胳膊一酸,人又掉回了申屠川的懷里。申屠川一個翻轉,將人虛住,閉著眼睛道:“睡吧,明日我送你回去。”

“不行啊,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他定要提防你的。”季聽迷糊道。

申屠川不悅:“不過一個六歲孩,還用怕他?”

“……他可不是普通的六歲孩,你別小看他。”季聽說著說著,漸漸沒了聲響。

申屠川揚起角,輕輕拍著汗津津的背,也跟著緩緩睡去。

季聽一覺睡到了晌午時分,醒來時渾干爽,顯然已經被清理過。無力的睜開眼睛,發了半天的呆后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何,噌的一下坐了起來,著急忙慌的低頭找鞋子。

申屠川進來時,便看到這副著急的模樣,當即放下食盒,蹙眉過來幫穿鞋:“這麼著急做什麼?”

“你怎麼不醒我呀,若是被皇上的人知道了該怎麼辦?”季聽眉頭擰

申屠川頓了一下,抿看向:“知道了又如何,若他敢干涉,那便殺了他,再換一個人當皇帝。”

“……你別來,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準他,聽到沒有?!”怕申屠川不當回事,季聽冷下臉道。

男主之所以是男主,就是因為他是小說世界的氣運之子,他死了,那這個世界也會隨之分崩離析,同樣的他只要不死,全世界的運氣都會朝他傾斜,申屠川本斗不過,所以只能避開不能強來。

只是這些話本無法說出來,只能用強的語氣要求他。

申屠川眉頭皺得更深:“你現在已經跟他站到一邊了嗎?”

“誰說的,我永遠都跟你一邊的,”季聽說著,沒忍住笑了,“總之這件事聽我的,日后你只盡輔佐之力,不可太過張揚,等到他再大些,咱們便去鄉下居如何?”

申屠川定定的看著:“你在替他打算。”

季聽沉默一瞬,半晌無奈道:“罷了,你現在還不理解,只需記得用心待他便好,其他的以后再說吧。”

他們剛和好幾個時辰,子還不舒服,申屠川也不想再聊這件事,轉移話題道:“我從膳房拿了些吃的,你壞了吧,起來用一些。”

“不用了,我先走了,”季聽說著,便從床上跳了下去,匆匆往門口走去。

申屠川皺眉頭看著離開,剛要開口就看到停了下來,角頓時浮起一點弧度:“還是用過膳再走……”

“我們和好一事切莫張揚,尤其是在皇上面前知道嗎?”季聽扭頭叮囑一句。

申屠川的眼神冷了下來:“先帝在時你都不曾這樣,怎麼他一上位我便見不得人了?怎麼了太后,你便真與皇上一家了?”

“別鬧,我怎麼可能跟別人一家,”季聽見他生氣了,又趕跑回來安他,“我也是為你好……”

“我聽不出你為我好的意思,只知按你說的做,最大的益者是皇上,”申屠川說完頓了一下,“還有你這個太后。”

他的權勢收回去,皇家的威嚴便增強了,最后益的除了這兩個皇族之首,也沒有旁人了。

季聽蹙眉:“你怎麼能這麼想,你知道我本不在乎這些的。”

“可你如今的做法,讓我不得不這麼想。”申屠川話里不小心滲出些惱意。

季聽無奈:“皇上他……他是真命天子,你斗不過他,為了能長相守,我才勸你避其鋒芒,其他的我就不說了,你只記得我的話就好。”

申屠川冷著臉一言不發,季聽又哄了幾句,見他還是不為所,再看時候已經不早了,雖然平日都有睡懶覺的習慣,可若再不回去,必然會被發現不對。咬了咬牙,留下一句‘我過兩天來找你’便走了。

申屠川面無表的坐在突然空下來的房間了,許久都沒有挪一下。

季聽從司禮監離開后,做賊一樣往棲宮跑,一路上躲避宮人,總算平安回到了宮里。

“太后娘娘?您怎麼穿著宮裳?”角落里突然傳出清麗的聲音。

季聽僵了一下,看清這人是與申屠川有兩分像的那個后,心臟頓時懸了起來。收斂緒,咳了一聲板起臉道:“哀家出去散步了。”

“散步怎麼穿這樣?”小太監疑的走了過來,看著上有些皺的宮裝疑

季聽不耐煩的看他一眼:“正是因為不想帶你們這些跟屁蟲,所以才故意穿這樣一個人出去走走,此事切莫張揚,若哀家從別聽說了此事,當心你的腦袋。”

小太監沒見過脾氣這麼差過,當即嚇得脖子一:“奴才知道了,奴才不會說的。”

“行了,你繼續忙吧,哀家累了,回去歇歇。”季聽琢磨著嚇得差不多了,便優雅的轉回了寢房。

回到屋里后,直的腰板頓時垮了下來,將上的衫隨便一丟,便到床上躺下了,很快便沉沉睡去。

這一日之后,季聽本想找會去司禮監哄哄申屠川,卻聽說他出城辦事去了,只好將此事暫時下。

一連五日之后他才回來,一聽說他回宮的消息,季聽便迫不及待要去找他了,可礙于自己宮里皇帝眼線眾多,只能生生忍下,等到天暗了下來,才著一宮裝去了司禮監。

申屠川似乎知道今晚定然會來,所以一早便在門口等著了,看到影靠近后,角揚起一瞬后又了下來,等到跟前后才不的看一眼,轉朝門里走去。

季聽看他這副樣子,以為他還在生氣,頓時忐忑的跟上,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著,誰也沒說一句話。等他進了屋后,季聽怕自己被關外面,趕小跑著進了門,進門后便轉將門關上了。

不等把門反鎖,后突然傳來一陣力,等回過神時,自己已經被按在了門板上,他的臉從背后的耳朵上,說話時有熱氣在耳邊輕輕的吹:“不是小皇帝更重要嗎?還來找我干什麼?”

“……我什麼時候說過他更重要了,你不要無理取鬧。”季聽臉頰上泛起淡淡的紅,后背繃得的。

申屠川揚起角:“這幾日在宮里做了什麼?”

“在想你。”季聽認真的回答。

申屠川把人抱得更了些:“真的?”

“嗯……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在門板上好奇怪啊。”季聽的聲音越來越小,也不懂不過是個背后的擁抱,為什麼會讓有種覺。

后傳來他沉沉的笑聲,季聽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紅了,剛要抗議便被打橫抱起。屋子里燭,昏黃的給屋里所有件都添上了一層朦朧的

深夜,季聽平復了許久才鉆進申屠川的懷抱,小聲的抱怨一句:“你就會折騰人。”

“我是在伺候你。”申屠川閉著眼睛。

季聽輕哼一聲:“你也不嫌累。”

“若你高興了,我也會高興,又怎麼會累?”申屠川說完靜默一瞬,接著緩緩開口道,“這幾日我想清楚了。”

“什麼?”

“若你的心愿便是我輔佐皇上,那我依你,”申屠川挑起的下頜,與自己對視,“若你不想你我的關系被人知曉,我也依你。”

季聽眼閃過一心疼:“并非一直瞞著,等日后我們居時,我會將此事告知父母。”

申屠川靜了許久,才緩緩應了一聲:“好。”

季聽知道他其實還是不理解為什麼這麼做,但為了讓高興,他還是選擇了妥協,因此對他更加心疼,他的臉后輕聲道:“再忍耐幾年便好了。”

申屠川笑笑沒有說話,把人抱得更了一些。

兩個人抱了片刻后,季聽小聲道:“我該回去了。”

申屠川一頓:“現在?”

“……嗯,上次回去時就被皇上的人發現了,這次不能再留了,”季聽說著就坐了起來,拉過里開始往上穿,“過幾日要辦宮宴,我恐怕沒空來尋你,等忙完這段我就來看你。”

“我也可以去棲宮找你。”申屠川開口。

季聽忙搖頭:“還是別了,我那兒一窩皇上的眼線,你就等著我來找便好。”

申屠川眉頭皺了起來,雖然已經想好要按說的做,可看到做賊一樣的張,心還是不愉了。

季聽忙著整理,沒有過多注意他的表,穿戴整齊后在他上印下一吻:“我先走了,你睡吧。”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偌大的房間里還殘留著溫熱的味道,卻已經開始顯得空了。

申屠川靜坐許久,愈發覺得自己像等皇上翻牌子的哀怨宮婦,不由得氣笑了。自那日跟自己提出這些要求后,他對小皇帝便了殺,但到底沒有這麼做。

說到底,還是不愿惹生氣,自己當初因一己之私將帶進宮里,造就此生最大的不幸,如今想要什麼,那自己便給就好。

做了決定后,申屠川果然沒有再因為這件事為難季聽,安安分分的將兩人的關系瞞起來,偶爾在外頭遇到時,甚至比季聽看起來還要冷漠。

這一冷漠,竟然就冷漠了十年,小皇帝十六歲了,正式開始選后納妃。

“才十六,不過還是個孩子,竟然也要娶妻了。”季聽看著自己親帶大的皇帝,竟也生出了一分長輩的慨。

小皇帝經歷十年,早已經生得高大英俊,因為時就登基了,所以年紀輕輕就氣場十足,眉眼間都著威嚴的覺。這十年里,他將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條,朝堂也漸漸被他掌控,雖然東廠還是那個東廠,權力卻被收回了不,早已大不如前。

然而他卻對申屠川這個東廠之主更好了,錢財上也不吝嗇,將東廠的人心安得妥妥帖帖。哪怕申屠川不愿承認,也必須承認他是天生的帝王之材。

皇帝聽到季聽的慨,眼難得流出一笑意:“十六也不小了,母后可是十就做了太后的。”

“……你這麼一說,哀家突然覺得自己年紀好大了,”季聽擔憂的捧住臉,“母后臉上可是生了皺紋?”

“母后說笑了,不過是二十歲的年紀,怎麼可能有皺紋呢。”皇帝淺笑著幫捶肩。這些年季聽一直在盡力幫他,從未與他有過意見相悖的時候,人心都是長的,他早已經將這個只大自己十一歲的人,當了自己的生母親,所以才會將選妃一事

季聽笑著拍了拍他的:“母后瞧著這些畫像都是好的,可畫像這種東西,多塞點銀子稍微改幾,也是常有的事,萬一挑幾個其貌不揚的,你非怪母后不可。”

“無事,母后選的皇兒都喜歡。”皇帝一臉認真。

“過幾日便是使臣覲見的日子,聽說這回會送幾個大人過來,不如設一場宮宴,請大臣攜夫人兒前來,皇兒到時候自己選如何?”原男主也選過一次妃,結果那些人不是丑就是心腸惡毒,最后搞出了不事,季聽覺得自己還是摻和的好。

設場宮宴,到時候讓皇帝自己選,選出什麼牛鬼蛇神都不能怪了。做了這麼多年太后,季聽早就會把算盤打得啪啪響了。

皇帝聽到這麼說,眼底閃過一,但還是點了點頭,正要答應,便有宮人過來了:“皇上,太后娘娘,申屠大人請見。”

雖然知道季聽早已經跟申屠川鬧掰,但皇帝還是下意識的看向,見如常后笑笑:“讓他進來。”

“是。”

片刻之后,申屠川走了進來,目的掃過季聽,接著跪下請安,皇帝忙虛扶他起來:“賬本朕已經收到,你做得不錯,這回回來好好歇歇吧。”

“多謝皇上。”

皇帝揚起角:“你來得剛巧,母后方才說要辦一場宮宴……”

申屠川垂眸靜靜的聽完,點了點頭道:“太后娘娘的辦法極好,皇上可以挑選幾個趁意的宮。”

“那便這樣定了,朕著人去辦。”皇帝揚起角,說完便帶人離開了,屋里頓時只剩下季聽和申屠川兩個人。

季聽這才正眼看向申屠川,接著就發現他的目早已落在自己上,視線相撞的一瞬間,兩個人的眼都閃過了清晰的笑意。

“申屠川!”皇帝突然折返,了一聲申屠川的名字后緩下語氣,“你怎麼還不隨朕來,朕有話要問你。”

申屠川垂下眼眸:“是。”

當晚,季聽倚在申屠川懷里,就著他的喝了一口水后道:“你能相信嗎?竟然已經十年過去了,皇上要娶妻了,我也二十了。”

“不要提年紀。”申屠川不悅。

季聽頓了一下,頓時笑了出來:“你若是不說,我都忘了你已經十六了,轉眼便要四十了呀老人家。”

“你也會有四十的時候。”原先不覺得兩人的年紀有什麼差距,可隨著年紀增長,真是容不得他不在意了。

季聽他的臉:“可等我四十的時候,你都快五十了,我還是可以喊你老人家。”

“怎麼,嫌我老了?”申屠川瞇起眼睛。

季聽剛要說話,就被他突然吻了上來,慌忙笑著求饒,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夜漸漸深了,屋里還是鬧騰一片,許久才靜下來。

季聽扶著發酸的腰,又是一陣嘆息:“年紀大了,真是經不住折騰。”

“季聽……”申屠川聲音平靜。

季聽笑了起來:“不鬧你了,你一點都不老行了吧。”

申屠川輕哼一聲,的側臉輕聲道:“皇上要娶親了,也不算孩子了。”

“嗯,所以呢?”季聽懶懶的倚在他懷里。

申屠川眼底閃過一笑意:“我這次出去不僅是做事,還挑了幾適合養老的地方,等皇上親之后,我們便居吧。”

季聽一頓,驚訝的看向他:“真的嗎?”

“嗯,真的。”申屠川目。幾年前或許還不甘放下權勢,可時間一久,印記愈發淺淡,他只想在這一世死亡之前,能明正大的與季聽牽。

季聽笑笑,半晌低聲道:“好,那等皇上娶親后,我們便居……皇上會放我離開嗎?”這些年為了刷好值,一直在幫他,最后的結果就是人家真拿當親娘看了,有點擔心他不放走。

“無事,季家我已經安置好了,已經沒有了后顧之憂,等皇上大婚之后,我在棲宮放一把火,死遁如何?”申屠川這麼說著,顯然已經做好了打算。

季聽安下心來:“我聽你的。”

申屠川將人抱得更了些:“睡一會兒吧,我會醒你的。”

“……好。”

季聽天不亮便回到了棲宮,一進門便看到秋千架上有個人影,嚇得差點出來,待看清那人是誰時,倒寧愿自己是見鬼了。

“母后,你去哪了?”皇帝靜靜的看著

季聽收斂表,含笑到他側坐下:“母后睡不著,便起來四走走,你呢?怎麼會突然來棲宮?”

“皇兒也睡不著,”皇帝笑笑,倚著秋千繩與面對面,“記得皇兒剛進宮時,最喜歡的便是母后宮里的秋千架,只是這些年一直忙于朝政,便沒有來玩過了,方才醒時見時候還早,便過來看看,卻不曾想母后不在。”

“……看來我們母子真是心意相通,竟然在同一日失眠。”季聽勉強笑了一聲。

皇帝揚了揚角:“若能心意相通那就最好了,皇兒便更能知道該如何討母后歡心了,”他說完頓了一下,“皇兒出生后不久便沒了生母,母后便是皇兒的母親,皇兒希無論什麼時候,都能做母后最重要的人。”

“這是自然,你對母后來說最重要了,”季聽上他的腦袋,“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了?”

皇帝總算真心實意的笑了出來:“也是閑得無聊胡思想,母后不必介意。”

突然這麼說,季聽心里怎麼可能不介意,只是單憑他幾句話,并不能猜出這個帝王的心思,因此只能配合的笑笑:“時候不早了,你該去上早朝了。”

“好,皇兒告退。”皇帝說完,便轉離開了。

季聽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一個人在秋千前站了許久,清晨的霧氣洇得衫散出氣,卻渾然不覺。

轉眼便是宮宴這日,季聽懶得應付那些命婦,便一早就說自己子不適,打算等到晚上再出席。是太后,皇上又向來縱著,自然沒人敢說什麼。

到了晚上時,季聽隨皇上到上方坐下,目無意間瞄到下方站著的申屠川,角便忍不住浮起一點笑意。

“母后,膳房近日研制了些新的茶點,母后可要嘗嘗?”皇帝突然問。

季聽頓了一下,含笑看向他:“皇兒有心了。”

皇帝看了旁邊的宮人一眼,宮人立刻人給季聽端上些新鮮茶點,季聽每嘗一個,便跟皇帝評價兩句,一時間倒沒空看申屠川了。申屠川的眉頭蹙了一下,不的看向大殿之上的歌舞。

這場宴會稱得上賓主盡歡,皇上當場收下了使臣獻上的人,一時間多飲了些酒,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

在宴會快結束的時候,一個使臣突然上前來,說給太后也準備了禮。季聽微訝,下意識的看向申屠川,反應過來后立刻看向皇帝。

皇帝眼神有些暗,大一揮人將禮奉上,使臣立刻拍了兩下,不多會兒四個男子走進大殿。

“皇上,太后,這是我夜國最勇猛的男子,可以給太后做侍衛,保護太后安全。”使臣認真道。

季聽看向下方四個男子,個個都寬肩細腰,生得紅齒白清俊異常,哪里有半點勇士的樣子。意識到這些人送來是干嘛的后,眉頭輕輕皺了起來,再看下方的申屠川,臉已經沉得風雨來了。

皇帝盯著這幾個人看了半晌,突然笑了一聲:“使臣有心了,既然如此,朕便替太后收下了。”

“皇上,皇宮的侍衛個個驍勇善戰,又怎麼用得上別國的勇士,要哀家看,這些人還是不要了吧。”季聽知道自己若不開口,恐怕申屠川要當場掀桌子了。

皇帝擺了擺:“既是使臣好意,又怎麼能輕易退了,還是收下了,偌大個皇宮,難道還養不了這些人嗎?”說完他便擺了擺,意思是此事不必再提。

季聽臉沉了下來:“哀家子乏了,先走一步。”說完便一甩袖子離開了。

皇帝臉不變,眾人繼續飲酒,一直到宴會結束眾人散去,他眼的笑意才漸漸淡去。

申屠川靜靜的站在原,一點表都沒有。

皇帝將杯殘余的酒飲下,與下方的申屠川對視片刻,角微微勾起:“川叔,母后似乎生朕的氣了,朕其實沒別的想法,只是想收幾個人給解解悶而已,不如你替朕去勸勸,讓把人收下如何?”

他八歲之后,就很對申屠川用這個稱呼了,今日不知怎的,突然又這麼他了。

申屠川靜了許久,才冷淡開口:“但凡皇上將太后當長輩看待,也不會做出如此荒謬之事。”

“你的意思是,朕錯了?”皇帝目沉靜。

申屠川看著他,半個字都沒有說,但每一寸目都告訴他,他是錯的。

皇帝竟然笑了一聲:“川叔,你向來沉穩冷靜,做事滴水不,似乎每次意氣用事,都是因為母后。”

申屠川掃了他一眼,淡漠的到一旁坐下:“比不得皇上運籌帷幄,這麼多年來明知我與聽兒關系,卻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直至今日大權在握,我與徹底失去利用價值,才圖窮匕見。”

“我倒是想一直裝作不知,”皇帝靜靜的看著桌面,沉默許久后才緩緩開口,“當初我獨自在宮外,每日里連飯都吃不飽,那些奴才的打罵,是川叔將我救了出來,扶我登上皇位,了宮,做了皇帝,是母后日日關心,讓我知道被母親疼是什麼覺,你們二人都是我的恩人,是我這一世最重要的親人。”

他說完頓了一下,看向申屠川的眼神帶了一哀傷:“川叔,時我曾忌憚過你的勢力,如今我長大了,更懂得該如何做一個帝王,也更能看得明白人心,或許這些年你聽了不兔死狗烹的言論,可我實話告訴你,我從未想過對你……”

“你到底想說什麼?”申屠川淡淡打斷。

皇帝猛地閉,半晌收斂緒后,眼神逐漸冷靜:“我要你們分開。”

申屠川總算肯正眼看他了。

“我知道你這次辦差時去了許多地方,母后的家人也已經被你安置妥當,恐怕要不了多久,你們便會安排一場意外遠離皇宮,去我不知道的地方居了,若我沒猜錯,你們應該會在我大婚之后走,對嗎?”皇帝平靜的看著他,將他的計劃說得只字不差。

申屠川垂眸:“我真是小瞧你了。”

“跟母后分開吧川叔,只有你們真正分開了,我才不必日日擔心你們離我而去,把我一個人丟在皇宮里,”皇帝眼眶泛紅,此刻他不是帝王,而是一個怕被父母拋棄的孩子,“作為補償,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母后那邊也同樣。”

他有想過提出要他們維持現狀,自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像以前一樣生活。可自從知道他們有要離開的打算,他便不愿這樣下去了,因為他會時刻擔心,哪天他們會又居的心思,不吭不響的離開皇宮。

“若我不同意呢?”申屠川起眼皮看他,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皇帝的猛地握,眼神也跟著冷了下來:“那就不要怪朕了,你去哪朕管不著,但母后是太后,就該一輩子留在宮里,日后薨了,也要與父皇合葬在皇陵。”

申屠川聽到最后一句,總算有了些許反應,眼神暗了一瞬后起,奪過一個前侍衛的劍。當他拿到劍后,頓時大殿里一片拔劍聲,劍尖都對上了他。

他不為所,面無表的朝皇帝走去,侍衛們本想攔在皇帝前,被皇帝一揮斥退了。

等他到了跟前時,皇帝看一眼他的劍,平靜的與他對視:“川叔,你要殺了我嗎?”

申屠川出劍摔在他眼前:“要麼放我們走,要麼殺了我。”

皇帝怔愣一瞬,半晌表晴不辨的拿起劍,下一秒劍指在了他的心口,只要稍微用力,劍便會刺穿他的心臟。

半個時辰后,皇帝拿著劍走到棲宮,還未進門就聽到里頭摔東西的響聲,他頓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季聽正在氣頭上,突然聽到外頭的行禮聲,頓時怒氣沖沖的開了門,結果猝不及防的看到一個豬頭,頓時愣住了:“你臉怎麼了?”

皇帝一張就忍不住‘嘶’了一聲,頂著一臉青紫淤痕委屈的看著:“母后,川叔打我。”

季聽:“?”

……

半個時辰前,皇帝拿著劍許久,還是頹喪的將劍丟在了地上:“若你死了,母后恐怕也不會獨活。”

“不殺?”申屠川淡淡的問。

皇帝苦一笑:“川叔,你贏了,我放你們走,但有一個條件,不準走太遠,要讓我知道你們在哪,逢年過節也必須回宮陪我,還有……”

他說了一堆八糟的,申屠川就靜靜的聽著,一如十年前二人第一次見面時。皇帝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了:“總之要時常來看我,不準失聯。”

“說完了?”

“……嗯。”

“我可以答應你。”申屠川回答。

皇帝懷疑:“真的。”

“嗯,”申屠川掃了一眼大殿的侍衛,“讓他們都下去。”

“好,”皇帝立刻其他人都下去了,等只剩下他們兩個后看向申屠川,“川叔你想說什……”

話沒說完,眼前人突然一拳打了過來,他瞬間被揍到了地上,懵得都忘了有反應。

“給送男人?你可真是長進了。”申屠川冷笑一聲,揪起他的領子又砸一拳。

皇帝兩只眼睛瞬間紫了,他慌忙要推開申屠川,卻看到又一捶落下,急得他趕捂住頭,卻還是被揍了。

“收我的權!在司禮監安眼線!”

“監視聽兒!逐我好友!”

“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說!害聽兒從未在我那睡過一個整覺!”

我們分開!我看你是愈發能耐了!”

拳頭冰雹一樣往下砸,皇帝被打得大怒,結果換來更大的冰雹,只得趕:“沒了!沒了!除了這些我什麼都沒做了。”

申屠川果然停了下來,皇帝松了口氣:“我真沒做別的了。”

“還有一事。”申屠川冷漠的看著他。

皇帝一愣:“什麼?”

沒等他愣完,最后一拳砸在了角,他哀嚎一聲,腥味迅速在里蔓延。申屠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當初給送了四個太監的事,真當我不記得了?”

皇帝:“……”叔啊!十年前的事為什麼還要拎出來,你就這麼記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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