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偏執男配獻個吻(快穿)》第163章

“申屠……川?”自從回到現實世界,這還是第一次從旁人口聽到這個名字,那種不甚真實的覺,又一次侵襲了季聽的心,讓整個人都有些發飄。

男人溫和的點了點頭:“您知道他嗎?”

“啊……嗯,知道,他讓你來接我了嗎?”季聽想到了什麼,眼眸出一分期待。

男人笑笑,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了一句:“您現在方便跟我走一趟嗎?”

“方便的。”季聽忙道。

男人點了點頭,折回去開了后座的車門,季聽原本有一分遲疑,后來想到現在是現實法制社會,又不是小說里打打殺殺謀不斷的地方,沒必要太過警惕。而且和申屠川在現實世界從未有過集,如果不是他派人來接自己,也不會有人把他們聯系在一起了。

季聽這麼想著,稍微放松下來,對著年男人笑笑后便上了后座。

車門關上,車子緩緩朝前方駛去,看著車窗外風景飛快往后倒,季聽的攥得的,心不斷的出汗。在小說世界,申屠川也好自己也好,年齡格隨時可能因為環境改變,所以說起來,對現在的他可以算是一無所知。

……也不算一無所知吧,格還是能猜出一點的,估計是個不說話、卻有一點小霸道的人。也不知道他現在多大了,會不會比自己小很多,該不會是個未年吧……季聽及時打住,決定還是不要想這些不吉利的。

可說是不想了,腦子里卻還是忍不住浮現他的臉,接著想到他現在應該沒有往對象,否則以他的子,也不會在恢復記憶的時候親吻了。

季聽越想心越,就在整個人都要不好了時,車突然停了下來,頓了一下往外看去,看到外面城堡一般的大宅子后,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季小姐,我們到了,下車吧。”男人溫和道。

季聽點了點頭,不等他來幫自己開車門,便先一步下車了。

男人跟在后:“我家爺就在會客廳等您,隨我來吧。”

季聽咽了一下口水,無聲的跟了過去。兩個人走進大門,穿過大片的草地,走進了第一棟別墅里。一進門,眼便是各種奢華的裝修和擺設,季聽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居住的城市,還有這種大富大貴之家。

管家帶穿過客廳,走到一扇門前時停了下來,站在閉的門前溫聲道:“季小姐,請吧。”

季聽點了點頭,握住門把的張得都要筋了,但見到某人的想法過了一切,在深吸一口氣后,毫不猶豫的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屋,門便在背后關上了,季聽聽到后的關門聲沒有回頭,因為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背影上。

其實也不算背影,他坐在沙發上背對自己,自己只能看到他的后腦勺。季聽發現人影后,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半晌試探的了一聲:“申屠……川?”

對方了一下,沒有轉過來,季聽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眼眶也開始發熱,再開口時聲音好像冒了一樣:“……是你嗎?”

半晌,對方起看了過來,季聽的表瞬間變了變。

對方起看向,溫潤的笑笑:“季小姐你好。”

牧與之。季聽不的掩下緒:“你是誰?”

說完便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之后確定他并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心下稍微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疑,既然他不是穿越者,為什麼會出現在小說世界里?正當時,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想法,會不會是作者認識他,便將他當做原型寫在了書里,所以自己才會在現實見到這樣的他?

正當思索時,這人溫和一笑:“自我介紹一下,我牧與之,是申屠川的朋友,你好季小姐。”

“……你好,你為什麼認識我?”聽到他的名字,季聽忍不住心里吐槽一句,這作者是有多懶,才直接用了真人名做角。同時心里也確定了,牧與之家世不凡,想來申屠川也一樣,那就說明這個作者跟他們是一個圈子里的人,而且關系不錯。

牧與之看到走神,揚起的角就沒放下過,端的是溫潤爺的做派。季聽掃了他一眼,心想若他真是小說里的原型,那此人必然也是只老狐貍,不管他待會兒說什麼做什麼,自己都要提高警惕才是。

“我前段時間看到小川拿著你的照片,想著你們應該認識,所以就請你過來一趟。”牧與之狀似隨意的說了一句。

……前段時間申屠川就調查了,那為什麼一直沒來找?季聽沒有接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牧與之頓了一下,第一次認真的打量:“怎麼,季小姐不知道小川?”

季聽和他對視片刻:“請問牧先生找我來有什麼事嗎?”他在派人請自己過來的時候,打的就是申屠川的旗號,自己這會兒不承認也沒有多大意義了,可承認的話,也不知道他什麼目的,想想還是直接略過的好。

雖然這樣跟直接承認也沒什麼區別了。

牧與之微笑:“季小姐還真是爽快人,既然如此,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冒昧的問一句,季小姐跟小川,是男朋友關系嗎?”

“你和申屠川是朋友,為什麼不問他?”季聽反問。

牧與之笑笑:“季小姐不必太警惕,我和他真的是多年好友,只是有些問題不方便直接跟他通,所以才把你找來。”說完為了增加可信,他把自己的份證拿了出來,一同拿出來的還有和申屠川一起拍的高畢業照。

季聽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穿著小西裝的某人,雖然臉十分不愉,但和牧與之之間的親不像是騙人的。不得不說牧與之很了解人心,至他在拿出證據之后,季聽對他的防備就了許多。

“你想問我什麼?”季聽蹙眉。

牧與之揚起角:“還是剛才的問題。”

季聽沉默一瞬,含糊一句:“不算吧。”和申屠川雖然已經經歷了很多,但現實卻連面都沒見過,所以嚴格說起來,應該還算不上男朋友。

牧與之看一眼:“真的不是嗎?小川車禍醒來的時候,一直在你的名字,我以為你們已經往了呢。”

“他出車禍了?!”季聽音調猛地高了,接著意識到自己的過度張,頓了頓后才算調節過來。

牧與之臉上的笑淺淡了些:“看季小姐這麼張,剛才應該是沒跟我說實話吧。”

“他什麼時候的傷,現在傷勢怎麼樣了?”季聽追問,完全沒把注意力放在他上。

牧與之也不介意,耐心回答的問題:“個月前出的車禍,傷勢不重,昏迷兩個小時就醒來了,之后我就看到他一直拿著一張照片,調查之后才知道是你,難道他沒告訴你這些?”

“……沒有。”他們還沒見過呢,又怎麼會知道他傷的事。

牧與之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他現在好了嗎?”季聽又問。

牧與之好脾氣的點了點頭:“好多了,只是上還有傷,所以行有些不便。”

季聽這才松了口氣,半晌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你……能帶我去看看他嗎?”

在問完這句話后,就覺得牧與之的眼神似乎變了,季聽立刻冷靜下來,安靜的等著他的反應。

片刻之后,牧與之溫聲道:“恐怕不能,季小姐,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什麼契開始的,但那些都不重要,我這次把你請來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想告訴你,最好這段時間趁他還沒對你做什麼,斷了這段關系離開本市,以后都不要回來了。”

“你什麼意思?”季聽瞇起眼睛。

牧與之料到會是這種反應,依然耐心的解釋:“我的意思你明白的,我希你以后都能躲得遠遠的,永遠都不要跟他摻和在一起……或者等到他的治療結束,他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去人的時候,你再回來也不遲。”

“我不懂,牧先生。”季聽警惕的看著他,心想這一幕簡直像極了電視上壞人拆散節。

牧與之嘆息:“出于職業道德,我不能告訴你關于小川太的病,但出于和他的友誼,我第一次看到他對一個孩這麼上心,實在不忍心他承擔傷害你之后的那份痛苦,所以不管是為你好還是為他好,你們現在都不適合在一起,甚至不適合見面。”

“為什麼突然涉及到職業道德?”季聽眼神冷了下來。

牧與之頓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說之后,索就直接坦白了:“我不僅是他的多年好友,還是他的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季聽瞇起眼睛。

牧與之靜靜的看向:“是的。”

季聽靜了片刻,面無表的往外走:“如果你不打算帶我去見他,我想我們沒什麼可說的了。”

這人里一句實話都沒有,一會兒是好朋友一會兒是心理醫生,就不該跟他廢這麼多話。

牧與之見要走,聲音都跟著高了起來:“你有沒有想過,他每天都拿著你的照片好,明明那麼想見你,卻在車禍后從來沒有去找過你?”

“人家傷了,想等好了再找我不行嗎?”季聽不耐煩的開口。

牧與之無語:“你倒是信他,可你仔細想想,以他的格,是那種可以耐心等到治好才去找你的人嗎?”

季聽剛把門拉開,聽到這句話猛地停了下來。

牧與之緩緩朝走去:“他不是,如果你了解他,就知道他是一個極度偏執、占有極強的人,不可能因為傷就一直沒去找你,除非……”

牧與之頓了一下,似乎并不愿意用這些形容詞來描述自己的朋友,但看著季聽倔強的后腦勺,只能往下說:“除非他現在顧不上找你,因為他要用這段時間,為你織一張大網,將你徹底困住,一輩子都沒辦法掙扎離開,等你以后發現的時候,你會變得痛苦,而他也會因為你的痛苦而痛苦,惡循環因果反復,他的病恐怕這輩子都別想好了。”

“我們的事,用不著你管。”季聽極度不喜歡他的語氣。

牧與之嘆息一聲:“你喜歡的不是他,而是他給你看到的面,他本人并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而他的,也不是正常人能接的。”

季聽忍無可忍的回頭:“你這些話是形容朋友的嗎?”

“我真的是為了你們好,”牧與之苦笑一聲,“別相信他的偽裝好嗎?因為只要是偽裝,就有暴的一天,到時候如果你產生太強烈的緒,恐怕會刺激到他。”

季聽定定的看著他,就在快要因為他的話搖時,突然聽到他開口說:“我知道你不信我,所以準備了證據。”

他說完從兜里掏出一個優盤:“這個里面是你的所有資料,包括你是從哪個孤兒院出生的、如今在哪里工作,住的地方在什麼地方,都一一詳細記錄了,這是小川車禍醒了之后就開始收集的,你覺得哪個正常人會這麼收集人的信息?”

季聽盯著他里的優盤沉默很久,才一臉無語的看向他:“我好像還沒告訴你,我也查他了。”

“啊?”牧與之表空白一瞬。

季聽嘆了聲氣:“可惜他保工作做得太好,我連他生日都查不到,真是太可惜了。”

牧與之怔怔的看著,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季聽斜他一眼,板著臉朝外走去,牧與之怔了一下后無奈跟上,季聽就當他是空氣,連頭都不扭一下。

牧與之跟在后面勸說:“季小姐,你可以去查一下我的份,我真的是一名心理醫生,我可以對我的每一句話負責……”

他話說到一半,季聽猛地停了下來,他險些撞到上,急忙停了下來,剛要開口就看到發愣的眼神。他頓了一下,順著的目看過去,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此刻天空徹底沉下來,霧一樣的小雨飄飄灑灑,風一吹似乎人都跟著變得起來。幾乎遮擋不住什麼的鐵欄門外,停著一輛和季聽來時坐的同一樣式的老爺車,車前一個黑西裝管家似的人,撐著一把大黑傘,傘下是一個看起來有二十六歲的年輕男人。

此刻他穿了一件駝,是雨連綿的世界里唯一溫暖的。他坐在椅上,右腳打著石膏,整個人都有些消瘦,一雙眼睛如星河浩瀚,所有的都朝著季聽的方向。

季聽定定的看著他,許久之后拘謹的對著他笑了笑。這還是他們在現實世界第一次見面。

申屠川朝微微頷首,接著目移向牧與之:“你把找來,有事嗎?”

“你整天拿著人家的照片看,又不滿足我的好奇心,我只能親自找人來問問了。”牧與之將剛才的緒收斂個干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

申屠川眼皮起:“這回又怎麼編排我了?”

牧與之和他對視一瞬,無奈的笑了起來:“還能怎麼編排,就說你腦子有問題,離你遠點,結果不信啊。”

季聽頓了一下,無語的看向他:“你剛才那些話,全都是假的?”

牧與之聳了聳肩:“就是和你開個玩笑。”

季聽一陣無言,半晌總結:“你們有錢人都喜歡吃飽了撐得找事嗎?”

牧與之:“……容我提醒你一下,你男朋友也是有錢人,而且比我有錢。”

季聽沒想到他直接用了‘你男朋友’這四個字概括自己和申屠川的關系,第一次在現實見面的表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正猶豫要不要糾正他一下時,就聽到申屠川說了——

不是我朋友。”

一瞬間,季聽心突然涼了。

“哦?不是嗎?”牧與之有些驚訝。

季聽稍微有些難堪,還沒開口解釋,申屠川就先一步開口了:“是我的妻子。”

季聽剛才還冰涼的心突然又熱了起來,只覺得果然跟申屠川有關的一切都無比刺激,只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的心就跟打鐵一樣,熱了涼涼了熱,滋滋的往外冒著氣。

“……朋友,容我提醒你一句,在我國婚禮結婚證一樣都沒有的,完全算不上夫妻。”牧與之無語的笑了笑。

申屠川平靜的看向他:“哦。”

“就這一句?”牧與之揚眉。

申屠川目轉向季聽:“份證帶了嗎?”

“帶、帶了。”

“待會兒跟我去領證。”申屠川決定了。

季聽:“……”這種霸道的覺,還真是小說世界不太明顯的呢。

牧與之臉上的笑意淡了些:“英年早婚最無了,你們還是多談幾年再說吧。”

“我們的事用不著你管。”申屠川淡淡開口。

牧與之頓時不說話了。

季聽的目在二人之間掃了一圈,總覺得氣氛怪怪的。正在猶豫要不要說幾句話打破沉默時,申屠川緩緩開口:“你要把我的人關你院子里多久?”

“怎麼,你想領回自己家關著?”牧與之似笑非笑。

申屠川眼神微涼:“是啊,不可以嗎?”

牧與之不說話了,季聽就算是傻子,這下也看出這倆人的不對付了,沉默一瞬后朝牧與之道:“謝謝您的招待,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隨便你。”牧與之嗤了一聲,轉往回走了,直到消失在門后都沒有再回頭。

季聽心思都在申屠川那里,也沒顧上他什麼,等他離開后便小步朝大門走去。靜靜的跟申屠川對視,每走一步心跳就加快一分,等到了鐵柵欄門前時,已經張得不會說話了。

比起的足無措,申屠川倒是淡定得多,掃了邊管家一眼后,管家立刻俯了俯,抬腳朝季聽走去。

咔嚓,門上的鎖應聲而開,管家的白套抓住了黑的大門,在面前輕輕拉開,和申屠川之間的唯一阻礙消失了,終于看到了完整的他。

管家將傘舉到的頭頂,季聽忙道:“不用了,謝謝。”且不說這種霧唧唧的天氣本用不著雨傘,就是讓一頭發都有些發白的人給自己撐傘,也是不好意思的。

雖然在小說世界時也有過各種厲害的份,過飯來張口、的日子,但回到現實后,還是果斷適應了自己的普通人份,且覺得非常舒適。

管家見排斥,當即友好的收了傘,跟在后往申屠川面前走去。

季聽到了申屠川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臉,心里淡淡的張一直沒有散去。抿了抿發干的,第一次正式跟他打招呼:“嗨……”

就這一個字,說完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畢竟他對自己來說,既是非常悉的人,又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怎麼介紹都顯得突兀……可就一個字,好像也不太好。

季聽正在糾結時,申屠川靜靜的盯著,許久才出聲道:“上車吧。”

“……哦,”不用再想詞了,季聽松了口氣,急忙到車上坐下,一坐穩就看向還在地上的申屠川,猶豫一下詢問,“要我幫你嗎?”

“好。”

申屠川的話一說出口,原本打算把車上斜坡踏板放下來的管家立刻收了,一臉溫和的回到了副駕駛,人生第一次把申屠川晾在車外。

季聽研究片刻,往車門挪了挪,扶著椅把把申屠川調了個頭,讓他可以面對自己。

“你左腳先踩上來,等一下我拉著你胳膊,數完一二一起用力,就可以把你挪上來了。”季聽認真叮囑。

申屠川應了一聲,左腳聽話的放在了車上,兩條修長的胳膊朝張開,仿佛要求抱抱一樣。季聽心神漾一秒,看到他一本正經的表,頓時冷靜下來,兩只抓住了他的胳膊,就要往上拉。

“這樣不行,我用不上力。”申屠川平靜道。

季聽頓了一下:“那怎麼辦?”

“抱。”申屠川淡淡的提出要求。

季聽怔了一下,有些局促的抱住他的腋下,接著拔蘿卜一般朝后仰去。申屠川的左腳適時用力,季聽的阻礙頓時小了不一時間沒調整過來,直接抱著申屠川往后倒去,申屠川瞬間出現在的上空。

空氣靜止一瞬,前排的管家默默按了一下車上某個按鈕,前后座之間的玻璃瞬間黑了,一輛車徹底分了兩個獨立的空間。

季聽不知是因為他太重,還是因為自己太張,一時間呼吸都困難起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是不是該減了。”

說完頓了一下,恨不得想自己一頓,沒有了提前知曉劇的金指,在申屠川面前似乎失去了所有優勢,而申屠川的從容,更襯得張而笨拙。

“我很沉嗎?”申屠川緩緩問道,并沒有起來的意思。

季聽紅著臉了兩下,意識到什麼后立刻不敢了。申屠川靜靜的看著,目深沉而專注,仿佛化為了實質,將徹底包裹起來。

季聽訕訕捂住他的眼睛,清楚的覺到他的眼睛閉上了,薄弱的眼皮,睫像刷子一般在

“怎麼了?”申屠川問。

季聽咬:“……沒什麼,不想讓你看我。”

“你要一直捂著?”申屠川只有鼻梁和了出來,饒是如此都英俊得驚人。

季聽看不到他的眼睛,注意力自然轉移到了他的上,漸漸的覺得這樣反而更張了,只好訕訕松開,看著他的眼眸道:“算了,不捂了。”

“嗯。”申屠川應了一聲。

季聽沉默一瞬,艱難的提出要求:“你……你能下去嗎?”

“想讓我下去了?”申屠川反問。

……明明是一句很正常的話,他也是用很正常的語氣說出來的,可為什麼覺一點都不正常?季聽臉上的溫度就沒下去過,聞言更是添了一分紅,但還是堅強的點了點頭:“嗯。”

申屠川定定的看了許久,這才直起坐好,將車門關上了。季聽趕到另一頭著車窗的位置坐下,兩個人之間瞬間隔了一段距離。

申屠川掃了一眼,并沒有把人回來,而是按下一個按鈕讓司開車。

車子緩緩開上了路,季聽心不在焉的盯著外面的景,心思明明一直放在申屠川上,卻始終不敢回頭。

“你平時也這麼沒有警惕嗎?”側不容忽視的某人緩緩開口問。

季聽頓了一下,只好將目挪回到他上:“嗯?”

“牧與之派去接你的人,只不過是個普通工作人員,你應該不認識吧,為什麼這麼輕易的上他的車?”申屠川平靜的看著,明明什麼重話都沒說,卻讓有種自己被當小孩訓斥的覺。

季聽訕訕的了一下鼻子,輕聲解釋道:“我看到了跟這輛一樣的車,那人又提了你的名字,所以……”剩下的話沒有再說了。

申屠川垂眸看著自己袖口上的扣子:“以后不準這樣了。”

“……哦。”季聽訥訥應了一聲。

申屠川看一眼:“不高興了?”

“也沒有……”季聽說完頓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是誰去接我的?你看到了?”牧與之剛把接過來沒多久,他就帶人到了這邊,間時間差其實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是什麼讓他能這麼快的得到消息。

難道是他派人跟蹤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申屠川便緩緩道:“牧與之跟我其實沒那麼對付,他在我家安排了人,我也一樣,你以后見到他小心點,他說的話半句都不要信。”

季聽懂了,原來是臥底告了然的點了點頭,接著小聲問:“你既然已經查到我在哪了,為什麼一直不去找我?”

如果不是今天自己突然被牧與之帶走,他是不是還要一直躲著?季聽頓時有點難了。

“我的傷了,”申屠川緩緩開口,“第一次見面,我想給你留個更好的印象。”

……竟然跟自己隨口對牧與之說得一樣,季聽那點難勁頓時沒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對你一直印象都很好。”

“嗯。”申屠川的角微揚。

季聽停頓片刻,忍不住問:“那你對我呢?”今天是周五,已經上了五天班的,今天早上頭發沒洗妝也沒化,隨拎了件針織衫穿了,本沒有心打扮過,估計他應該覺得很邋遢吧。

申屠川的目上掃過,在張到極致時,開口說了一句:“你怎麼樣都很好。”

一句很簡單的話,驅逐了季聽心里所有的忐忑,季聽抿笑了笑,低著頭揪著自己的角,故作無事的轉移話題:“你不知道,我今日看點牧與之的時候嚇了一跳。”

“以為他跟書那個角是同一人?”一開口,申屠川便知道要說什麼。

果然,季聽點了點頭,隨后又否認:“一開始這麼想,但是后來就知道不是了,他應該是書角的原型。”

“嗯。”

季聽好奇的看向他:“這些書的作者應該和你們都認識吧,不然也不會有這種把真人當原型的事發生。”

申屠川沉默一瞬:“你很想知道?”

“當然了,能跟你們一個圈子的生,應該也是很厲害的人,”季聽想象了一下,覺得很有,“這麼厲害的人,卻喜歡寫這些狗的東西,想想就很好奇了。”

生?”申屠川表古怪一秒。

季聽點了點頭:“雖然不認識,但娘,應該就是生吧,哪個男的要取這種名字,想想也太變態了。”

“……這名字是牧與之那個變態取的,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平時章節也都是他代發,我……作者本應該很登錄后臺。”申屠川面無表

季聽驚訝:“這麼說,牧與之跟關系還好?是嗎?”

“不是,”申屠川木著臉,“我們不要聊他們了。”

季聽想到他和牧與之關系不怎麼好,頓時答應了,只是初次見面,不聊這些又能聊什麼呢,總不能聊他們在小說世界的那些事吧,那也太尷尬了。季聽苦惱半天,決定什麼都不說了。

兩個人靜靜的坐在車上,雖然氣氛一直不錯,可總有一種似有若無的尷尬,而這種尷尬的來源只有季聽一人。申屠川并沒有開口緩和尷尬的意思,只是一言不發的坐著,導致季聽愈發局促。

車子很快停在了另一座大宅子前,跟牧與之城堡一樣的家不同,眼前的這座宅子是傳統的四合院加小樓,古樸著無可避免的沉悶。雖然知道申屠川是個有錢人,但看到這麼一座宅子,季聽還是被震懾到了,頭一次生出竟然找了個豪門對象的慨。

“下車吧。”申屠川掃一眼。

季聽忙應了一聲,下車后便繞到車的另一邊,想要把人扶下來,結果剛到這邊管家就在車門邊放了一塊板子,輕松的將椅挪到車上,申屠川坐在椅上后被平穩的推了下來。

季聽:“……”所以剛才到底在忙活個什麼勁兒?

似乎猜出了季聽的想法,申屠川掃了一眼:“看你這麼想幫忙,所以就讓你幫一下。”

季聽:“……”哦,那你確實善解人意的。

無語的站在一旁,管家剛要上前推申屠川,被他一個眼神制止了。季聽等了半天,結果這些人一個個都不彈不說,還都用同樣的目盯著

季聽默默走到申屠川后,推著他往家里走,一直推到了客廳才面對面坐下。傭人泡了兩杯紅茶送過來,季聽正不知道腳該往哪放,看到杯子立刻要端起來,申屠川的眉頭瞬間蹙起:“燙。”

話音未落,便‘嘶’了一聲,一臉震驚的將了回去。申屠川無言的看著,半晌評價一句:“太冒失了。”

“是你們茶泡得太燙……”季聽小聲嘀咕一句。

申屠川看一眼:“了?”

“……嗯。”

申屠川一言不發的拿起一個空杯子,端起其一杯茶開始往里倒,季聽急忙道:“燙……”

申屠川淡定的看一眼,表沒有一被燙到的痕跡。他垂眸將杯子里的茶倒進空杯子,接著又倒回來,反復幾次后茶很快就晾得差不多了。

他抿了一口試了試水溫,這才對道:“好了。”

季聽看著他嘗水溫,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這杯你喝吧,我再晾一杯就好。”不是不想喝,但總忍不住不好意思怎麼回事?

申屠川看一眼,指尖若有似無的敲著桌面:“過來。”

“哦,”季聽磨磨蹭蹭的走到他面前,和他對視一瞬后訕訕接茶,“謝謝……”

話音剛落,茶杯就落在了桌子上,下一秒自己被他猛地拉進懷里,季聽一時不防,直接坐在了他的上,剛驚呼一聲,他的味道便鋪天蓋地的侵襲而來。

這個吻雖然克制了許多,但依然無法減輕里面淡淡的霸道和兇狠,很快季聽便失去了反抗的力氣,徹底倚在了他懷里。

直到快要窒息,這個吻才總算結束,申屠川目沉沉的看著,聲音低沉而富有磁:“你要跟我認生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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