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偏執男配獻個吻(快穿)》第169章
回家的路上,申屠川握著季聽的手,仿佛一松手就會跑一樣,片刻都不得放松。
季聽看一眼自己因為對方用力而微微發白的手,無奈的笑了一聲:“你握得太了。”
“你不喜歡?”申屠川看向。
季聽張了張,認命的嘆了聲氣:“喜歡,特別喜歡,喜歡死了。”
申屠川角浮起一點笑意,半晌緩緩道:“我以為你會在知道真相之后遠離我。”
“為什麼會這麼想?”季聽好奇。
申屠川垂眸:“現實和虛擬世界不一樣,從沒有退路可言,我也不是你必須完的任務,所以我有些怕……”
“怕我最終出于各種考量放棄你是嗎?”季聽打斷他的話。
申屠川平靜的看著,眼中不經意間泄一不安,可里卻是冷冷的威脅:“你要是敢放棄我,我就敢把你關起來。”
他在說完這句話后似乎有些后悔,立刻盯著季聽的臉,想從的表里看出的緒。季聽看著這樣的他,突然有些理解為什麼會是他穿那些男配了。
霸道、自私、郁、偏執,同時又非常缺乏安全,像是刺猬一般將敵意在表面,得人不敢靠近,卻又、希得到救贖。文中那些男配就好像是他的折,將他的心世界不小心就暴了出來。
“……你看什麼?”申屠川聲音有些不自在。
季聽笑了起來:“就是突然覺得,我好你啊。”
申屠川結了,半晌淡定的將頭扭到一邊,假裝在看窗外的風景:“哦,是嗎?”
“別裝淡定了,你耳都紅了。”季聽補了一句。
話音剛落,申屠川原本就著的耳朵更加紅了,他懊惱的回頭看向,還未來得及解釋,就被捧著臉親了一口。這下他再也裝不下去了,角揚起后就沒放下過,半天才虎著臉道:“胡鬧。”
“你該說你也我。”季聽不滿。
明明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句話,既然想聽,他就該隨口說來才是。可不知為什麼,看著期待的眼眸,申屠川只覺得自己臉上的熱度越來越大,卻怎麼也說不出那三個字。
“算了算了,不為難你了。”季聽失笑,倚著他低頭開始玩手機。
申屠川抿了抿,最終什麼都沒說。兩人一路無話到了家中,申屠川從剛才開始表就有些不好,等到了家里就更差了。
“下車啦。”季聽提醒他一句,剛要打開車門下車,就被他拉了回來。
申屠川攥著的手腕,抬頭看向前面的司機:“你下去。”
“好的,先生。”司機訓練有素的下車了,車里瞬間只剩下兩個人。
季聽揚眉:“怎麼了?”
申屠川目在上停了半天,突然把人拉到了懷里。
黑的車子孤獨的停在大院里,來來往往的傭人目不斜視,誰也沒有往這邊看,甚至在走過車邊的時候還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躲,好像生怕看到不該看的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眼看著就要攻破第一道防線,季聽驚呼一聲推開申屠川,在角落里開始扣扣子。
眼角泛淚,哀怨的看了申屠川一眼,一雙眼眸嫵多,看得申屠川眼神都暗了。
看著整理服,申屠川有些不滿:“為什麼不能繼續?”
“……哪還有為什麼?”季聽瞪他一眼。
申屠川抿:“我想不到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嗎?”他們兩個在虛擬世界已經做了無數親的事,各種份各種場合都經歷過,他確實不懂為什麼要拒絕。
“……第一!現在車里就停在院子里,咱倆要是半天不下去,誰都猜到咱們在干嘛了,你不要臉我可還要呢!”季聽的臉紅了起來,等呼吸平緩些后控訴他,“再說了現在又不是小說世界,怎、怎麼來都沒事,萬一懷孕了,你負責啊?!”
“當然是我負責,不然你還想找誰負責。”申屠川奇怪的看一眼,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季聽頓了一下,失笑:“就算你負責,我現在也不想懷孕,還是等到以后再說吧。”且不說不想帶球結婚,就算是為了以后著想,還是希等他的神狀況好些了,再做生育的打算。
申屠川不知道心的打算,看到這麼抗拒后,不滿半晌后板著臉道:“我待會兒就去買避孕用品。”
“……我謝謝你了,在你腳好之前,不準我。”季聽斜他一眼,打開車門就下車了,往屋里走時到傭人們不經意投來的視線,臉上的熱度又升了幾分。
申屠川獨自在車里坐了會兒,直到季聽發來催促短信,他才繃著臉回房間。
一進門就看到季聽抱著醫藥箱,桌子上已經擺了一堆藥了,他下意識的蹙了蹙眉,這才不愿的走過去:“你做什麼?”
“手機給我,我要跟牧與之聯系一下,看你平時該怎麼用藥。”季聽頭也不抬道。
申屠川頓了一下,老實的把手機上,季聽點了一下發現有碼,想也不想的輸自己的生日,結果真的就打開了。角浮起笑意,抬頭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看什麼,拿自己人的生日做碼,不是最正常的事?”申屠川揚眉。
季聽點了點頭:“如果你這輩子都能保持這種態度,那下輩子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季聽看到他一臉張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撥通牧與之的電話詳細通之后,放下手機就看到申屠川正在把玩藥瓶。想了一下再次確定:“你真的會好好配合治療,不是故意敷衍我的?”
“我什麼時候敷衍過你?”申屠川起眼皮看。
季聽笑笑:“不是我信不過你,主要是你心深認定這樣的狀態最安全,我怕你雖然很想配合,但心底卻是抗拒。”
申屠川沉默一瞬:“不會,我會好好治療。”
“這麼確定?”季聽揚眉。
申屠川看向:“治療期間你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上,我喜歡這樣。”
季聽:“……”行吧,這也算個配合的理由。
兩個人在屋里把藥瓶一一分類收起,便一起窩在床上玩手機了。臨到晚飯時,季聽了有些的肚子:“今天吃什麼?”
說完期待的看著申屠川,當他眉頭皺起時,便鼓勵的握住他的手,等著他說出那句話。
許久之后,他終于艱難開口:“吃你喜歡的……我人去那家火鍋店給你打包。”
“真棒,不過那店里的東西你不是吃了會肚子疼麼,我們換一家吧。”季聽覺得還是不要得太,他現在肯主給買喜歡的東西,已經算是一種進步了。
申屠川抿:“我騙你的。”
“嗯?”
“那天說肚子疼,是我騙你的,我只是不想讓你一直關注火鍋。”
“……”行吧。
兩人面面相覷,半晌還是決定吃火鍋。申屠川準備給管家打電話時,季聽喃喃:“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
“什麼事?”申屠川手指一頓。
季聽哭笑不得:“如果我能想起,就不算忘了,你幫我想想,我覺得你應該是知道。”
在季聽的催促下,申屠川還真的認真思考起來,半晌‘哦’了一聲。
“想起來了?”季聽立刻問。
申屠川看一眼:“沒有,我怎麼會知道你忘了什麼事。”
“……”
申屠川給管家打了電話,點完單就繼續躺著了,季聽倚在他懷里,還在糾結自己忘了什麼事。
火鍋很快送了過來,季聽去了趟浴室,出來后看到他還在床上:“起來吃飯了。”
“我不起來,我要好好養傷,”申屠川看一眼,“管家搬一張小桌子進來,我要在屋里吃。”
……之前怎麼不見這麼認真的養傷呢?季聽角了,想到什麼后臉上熱度升起,暗罵一聲這個流氓。但罵歸罵,他終于有了養傷意識還是好的,于是季聽人把火鍋送了進來,只是為了不讓整張床都沾上火鍋味,選擇把菜和鍋底都放在了茶幾上。
申屠川對此有些不滿,甚至懷疑季聽不讓他好好養傷,但在提出抗議后被季聽瞪了一眼,只能把反抗咽回肚子里,撐著拐杖起了。
當他走到茶幾前時,季聽驚呼一聲:“我知道自己忘了什麼了!”
申屠川立刻看向。
“我那群同事還在辦公室等我請吃飯呢,我得去一趟。”季聽說著,著急忙慌的開始換服。
申屠川不悅:“我都給你買火鍋了。”
“火鍋留著我回來吃吧,主要是他們肯定還在等我,哪能放人家鴿子。”季聽拿上包就要走。
申屠川住:“等一下,我也去。”
季聽猛地停下,回頭看向他問:“你確定?”
“嗯。”
“……那邊有很多人,都是我相幾年的同事,今天我做東,肯定要炒氣氛敬酒什麼的,到時候可能會顧不上你,你會難的,還是在家里等我好了。”之前不知道他的病,所以愿意帶他去人多的地方,現在知道了,就不想他那麼難。
治病這種事,還是循序漸進的好。
申屠川看著為難的表,沉默許久后堅定道:“我要去。”
季聽無奈了,扭頭去帽間給他拿了外套,催促他趕換上。
等兩個人收拾好到辦公室時,同事們已經等了快一個小時了,看到季聽后頓時鬼哭狼嚎起來。
“聽姐!我們以為你不來了,但是又怕你會來,所以都不敢走,快要死我們了!”一個還在實習期的小姑娘哭訴著,突然注意到邊的申屠川,頓時停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問,“聽姐,你男朋友呀?”
“是啊,跟大家介紹一下,申屠川,我對象。”季聽說完,笑著挽住了申屠川的胳膊。
“哇,長得好帥,跟聽姐真般配。”
“對啊對啊,站在一起太養眼了,嚶嚶嚶我什麼時候能找個這麼好看的男朋友啊。”
“首先,你得長得跟聽姐一樣才行。”
辦公室的年輕人們七八舌的說著話,原本申屠川一在這種全是季聽認識的人的環境里,心是十分不悅的,但聽到他們說自己跟季聽般配,心不知為何又好了一點。
季聽悄悄了他的手,申屠川意識到一直在關注自己,心里最后的抗拒也緩緩放下了:“你們好。”
季聽驚訝的看向他,本來想著他不黑臉就已經很給面子了,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主打招呼。
辦公室的小姑娘們當即尖起來,彩虹屁一波又一波,季聽哭笑不得的打斷他們:“差不多就行了啊,我今天下午有點事,把要請客這事給忘了,剛才想起來就趕過來了,你們也是,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萬一我今天徹底忘了,你們還要等一夜?”
另一個跟差不多歲數的男人失笑:“我說給你打電話催一下,他們非不讓,說萬一你不想請客了,我們再打電話好像迫你一樣,我想先回家他們又不準,這群小孩子真是麻煩死了。”
“下次不準這樣了。”季聽掃他們一眼。
一個平時就沒什麼眼的小男生怯怯道:“還有下次嗎?”
一行人立刻想到季聽要離職的事,氣氛頓時冷了下來。年長的同事裝模作樣的拍了他一下:“你聽姐是去奔大好前程去了,又不是什麼英年早逝,怎麼就沒下次了?”
“……你這話說得也沒多好聽啊。”季聽無語。
其他人笑了起來,氣氛頓時又好了些,只是還沒好多久,就被一個怪氣的聲音打斷:“外面可不像咱們公司一樣氣氛這麼好,真出了這道門,是去奔大好前程還是去當炮灰,可是說不準的。”
季聽臉上的笑淡了些,看到老板從辦公室出來后低了聲音:“他怎麼還在?”
“不知道,剛才就該走了一直沒走,該不會是想跟著去蹭飯吧。”實習生小聲問。
另一個剛轉正不久的笑了笑:“不會吧,那也太沒出息了。”
季聽跟年長的同事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
申屠川淡淡看向老板,開口問:“他就是搶走你項目的人?”
他跟別人不一樣,其他人說小話的時候至會低聲音,他在問出這句話時,卻是用的正常音量,而老板顯然不是聾子,所以輕易的聽到了。氣氛頓時繃起來,其他人不敢說話了,只是目警惕的來回瞟,生怕會打起來。
老板嗤了一聲,看向季聽道:“你男朋友?該不會是急著結婚,所以才要辭職的吧?”
“那是我的私人生活,和您無關。”季聽溫的回答。
老板還是不屑,打量申屠川一眼后撇起:“現在的小姑娘,一點都不務實,總覺得好看能當飯吃,找些七八糟的男人結婚,還以為自己嫁給了,到最后工作也沒了男人也守不住,簡直是可悲。”
“老板,你這麼說話就過分了吧。”一個實習生忍不住開口。
老板瞪眼:“我說的是事實!你才來公司幾天,就敢這麼頂撞我,真當公司沒了你不行?今天把東西收拾收拾,明天不用來了!”
在場的人同時一愣,實習生的臉迅速漲紅,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季聽還未說話,一個公司老人蹙眉:“老板,小趙也沒說什麼,直接開除不太合適吧?”
“又沒有轉正,算什麼開除,現在就敢頂以后還得了?養虎為患的事我做一次就夠了,誰再替說話,也給我收拾東西滾蛋!”這兩天季聽沒有帶項目,自己侄子又是廢一個,老板急得一虛火,剛才聽到自己員工跟季聽這麼親,頓時氣得不行。
在他眼里,他才是發工資的那個,季聽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一副沒有不行的德行?老板這話一說出口,其他人面面相覷,倒是沒有敢開口的了。實習生終于繃不住了,小聲的哭了起來,但剛畢業的孩子有的自尊在,饒是覺得前路迷茫,
一直被指桑罵槐的季聽氣得腦仁疼,正要拉著小姑娘走的時候,余突然掃到申屠川沉的臉,頓時心中恍然。最大的靠山在呢,只用皮子反擊怎麼行。
季聽咳了一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后,了申屠川的手指,申屠川看向:“怎麼了?”
“小趙學歷不錯,人平時也很勤,和同事相什麼的也很好,是個可以培養的好苗子,你那里有適合的工作崗位嗎?”季聽認真的問。
雖然是為了別人的事求他,可眼中的依賴卻取悅了他,申屠川臉好看了些,扭頭看向小趙:“申屠集團知道嗎?”
“知、知道,本省最大的企業。”小趙的眼睛還紅著。
申屠川淡淡道:“明天去人事部報到,他們會在評估完你的能力后給你合適的崗位,”他說完頓了一下,“如果你像聽聽說的那麼優秀,完全不用擔心待遇問題,申屠集團歡迎任何一個有能力的員工。”
“以為自己是誰啊,我公司都不要的人,申屠集團會要?”老板不屑的冷笑一聲。
在公司最久的老人眼最快,想到剛才季聽介紹的申屠川的名字,頓時明白過來。申屠這個姓氏可不常見,而這人不僅姓申屠,更是可以隨便安排人進申屠集團的。
“申屠先生,我李全,工作七年了,帶過上百個項目,為公司盈利幾千萬,您那里有適合我的職位嗎?”這人立刻道。
申屠川還未說話,老板猛地一拍桌子:“你想造反不?!真當他是什麼人了……啊我知道了,你不會是覺得他姓申屠,就跟申屠集團有什麼關系吧,我告訴你,被騙了有你哭的!”
“我繼續留在這里才會哭,你今天能這麼走季聽,明天就能走我,與其陷被,不如趁早離開。”老人眼神一涼,他本來就有了辭職的心思,季聽這事算是導火索,真正讓他決定走的,還是今天實習生輕易被開除的事。
他這話一說出口,當即剩下的人也紛紛響應,老板大怒:“你們可想好了,再回來我都不要你們!”
“不勞老板心了,我對象是申屠集團的總裁,招十來個人的權力還是有的。”季聽幽幽開口。
老板和同事們一愣。季聽笑了出來,像炫耀玩一樣挽著申屠川的胳膊:“沒想到吧,姐姐我嫁豪門了。”
同事們配合的倒吸一口冷氣,倒是老板腦門上出了一層汗。申屠川冷漠的掃他一眼,低頭看向季聽:“時間不早了,去吃飯吧。”
“啦?那走吧,朋友們出發吧,辭職報告明天再打也不遲。”季聽白了老板一眼,笑著招呼大家離開。
有同事玩笑道:“誰說不遲,我今天晚上就要打,幸虧申屠集團就在本市,否則我連夜買了火車票就去面試。”
“買火車票的時候喊我一聲!”“我站票就行哈哈……”
一行人不顧老板蒼白的臉,嘻嘻哈哈的出門去了。
到了公司樓下,同事們默契的要求坐出租,誰也沒有要上季聽和申屠川車的意思,季聽只好跟申屠川單獨坐進車里。
車門關上的瞬間,就連空氣都安靜了。季聽開始后知后覺的擔心:“那個……剛才我自作主張把他們塞你公司了,你不會生氣吧?”
申屠川看向,眼中意味不明。季聽咽了下口水:“其實他們真的很好,都是很有能力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同事之間氛圍太好,他們早就離開這個公司了,并不是那種沒有競爭力的員工……”
“你是總裁夫人,想留幾個人在公司沒什麼不可以的,我不會生氣,”申屠川打斷的話,“但是如果你再夸他們,我就真的生氣了。”
季聽頓了一下,好笑的看著他:“又犯病了?”
“是啊,犯病了。”申屠川將人摟進懷里。
季聽枕著他的肩膀,半晌低喃一句:“我最喜歡的是你。”
“我知道。”申屠川揚起角。
跟同事們吃完飯,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大家都喝得有點多,醉醺醺的分開了。季聽臉頰紅,哼唧著枕著申屠川的胳膊,半晌眼淚汪汪道:“我有點頭疼……”
“喝這麼多酒,不頭疼才怪。”申屠川冷著臉,從一開始喝酒就不高興,如果不是一直在克制,他早就把人拉回家了。
那些同事看到哭都一臉淡定,顯然是見過醉酒的樣子,一想到在沒有他的地方也對著別人哼哼唧唧,他就有種殺人的沖。
季聽流著眼淚,對著他的臉親了一下:“去藥店好不好,我想買點醒酒的東西。”
申屠川掃一眼,抬頭對司機道:“去附近的藥店。”
“好的,先生。”
司機開著車到了藥店門口,剛要下車去買藥,季聽就開口了:“你站住,我自己去買。”
“你都喝這樣了,怎麼去?”申屠川皺眉。
季聽頓了一下,眼淚掉得更兇:“可是我想去。”
“……我陪你去。”申屠川無語。
季聽吸了一下鼻子,固執的搖了搖頭:“不要,我自己去就好。”
“聽話。”申屠川蹙眉。
季聽頓了一下,抹了一把眼淚道:“你如果不答應,那我今天就不睡覺了。”
喝完酒的毫無道理可講,現在說了不睡覺,那到酒醒之前就絕對不會睡,而看醉這個樣子,估計是要熬通宵了。
申屠川臉發寒,前座的司機瑟瑟發抖,季聽卻相當鎮定,大有跟他斗爭到底的意思。半晌,申屠川黑著臉:“把車停到藥店門口。”
“……好的,先生。”
司機憑借高超的車技,功把車停在了藥店門口,藥店店員當即出來反對,司機瀟灑的取出一張一百的,店員默默接了過去:“只能停五分鐘!”
申屠川板著臉看向季聽:“去吧,買藥,知道跟店員要什麼嗎?”
“知道,治頭疼的。”季聽眼里還含著淚,回答申屠川的問題時角卻笑著,模樣說不出的可憐。
申屠川心一分:“真的不要我陪你?”
“不用,我是個大孩子了,自己可以的。”季聽一臉堅定的拒絕,開了車門就下去了。
申屠川見走路還算穩,就沒有跟下去,只是安靜的坐在車里等著。離開的時間比他想得要久,久到他忍不住要進去找人時,才腳步虛浮的走出來。
“久等啦。”季聽上車時,上帶著一點點藥味。
申屠川不悅:“怎麼去這麼久?”
“買東西。”季聽一下眼淚,直接倒在了他懷里,呼呼的開始睡。
申屠川看一眼手里的黑袋子,只見那袋子鼓鼓囊囊的,仿佛裝了很多東西,應該不止是醒酒藥那麼簡單。他猶豫一下,還是把袋子從手里取了出來,然后打開看了一眼。
看清里面是什麼東西后他下意識的把袋子系,半晌眼底閃過一笑意:“開車。”
“好的,先生。”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了自家院子里,申屠川面無表的醒季聽。
“已經到家了嗎……”季聽微微睜開眼睛,眼眸似乎清醒了些。
申屠川驚訝:“不哭了?”
“還是想哭……但是睡一覺會好一點,沒虛擬世界里那麼夸張。”季聽說著低頭眼睛,看一眼被丟在地上的袋子,頓時僵了一瞬。
雖然發酒瘋的方式沒有穿越時那麼夸張,可記憶卻是一樣清楚的,季聽默默把袋子踢到車座下,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把醒酒藥踢走做什麼?”申屠川淡淡問。
季聽訕笑:“沒,我可能是不小心踢到了。”說完就趕撿了起來,抱在懷里就像怕被誰搶走一般。
申屠川悠悠看一眼,拄著拐杖便下車了,季聽松了口氣,抱著一袋子東西扔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嘆了聲氣抱著下車了。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回到臥室,季聽咳了一聲道:“你去洗澡吧,我吃醒酒藥。”
“嗯。”申屠川轉進了浴室,季聽松了口氣,趕把袋子里的醒酒藥拿出來,把里面剩下的東西塞到了沙發下面,確定看不到后才松一口氣。
申屠川很快就洗完出來了,季聽面如常的看他一眼,洗完澡換了睡之后躺到床上。
申屠川眼底閃過一笑意,關了燈之后躺到邊,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半晌,季聽突然繃:“把你手拿開。”
“不要。”申屠川坦然拒絕。
季聽無語:“忘了我怎麼跟你說的了?等你好之后再說。”
“我也想聽話的,但誰你太想要,我只能提前給了。”申屠川說著翻了個,膝蓋頂著被子屈起來,將季聽徹底梏在了自己的懷里。
季聽意識到危險,手指攥了床單:“我、我什麼時候……”
話沒說完,申屠川就不知從哪掏出一個小方塊,叼牙簽一般叼在里,瞬間瞪大眼睛。
申屠川勾起:“醉那樣都記得買這些,我怎麼舍得讓你失。”
“……”
季聽雖然不哭了,但腦子多還有些遲鈍,等發現思考為什麼他會發現這東西已經沒意義時,自己上的遮擋都被他消滅了,想反抗也晚了。
兩個人還存有和對方親的記憶,可現實中得這麼近還是頭一回,悉又陌生的覺讓他們沉迷其中,很快就迷失在無邊風月里。
不知過了多久,小方塊好不容易用完了,季聽終于得以休息,看一眼旁邊一臉饜足的男人,氣哼哼的捶了他一下,還是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我都藏到沙發下面了,你是怎麼找到的?”
“我就知道你回來會藏,所以提前拿了幾個出來,”申屠川說完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原來在沙發下啊。”
“……你腳不好,不能太放縱,如果你再敢繼續,我可要生氣了。”季聽趕威脅。
申屠川笑笑,把人抱進懷里:“我又不是鐵打的,怎麼可能一直生龍活虎,放心吧。”
季聽嗤了一聲,一抬腳就覺得渾酸,暗罵他這還不算生龍活虎?
兩個人靜靜的抱在一起,許久之后申屠川突然道:“我好想變得正常。”
季聽不語。
“我想接你的朋友,你的同事,只有這樣才能全面占據你的生活,我不想因為控制,以后連你的圈子都要刻意回避。”申屠川眼睛微黯。更重要的,他希別人不會覺得,季聽嫁的人是個神經病。
季聽抱了他:“你有這個想法已經超厲害了,剩下的我們相信醫生就好了,你一定會恢復的。”
“我可以嗎?”申屠川對別的事都還好,獨獨這件事永遠都那麼沒有信心。
季聽笑了起來:“當然可以,你是最棒的。”
“……嗯。”
兩個人說著話,很快就相擁睡去,第二天就開始了認真治療,季聽原本還想去原公司上夠一個月的班再離職,結果去一趟公司看到老板拉長的驢臉后,扭頭就收拾東西回來了,打算空出幾個月的時間專門用來陪申屠川。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季聽看著他似乎越來越好,漸漸的他會在給點喜歡的食時表沒那麼煎熬,也會偶爾給買喜歡的花,這些對于正常人來說都是信手拈來的事,季聽卻知道他每一步走得有多艱難。
因為心理問題最忌勉強,所以季聽從來不強迫他,就算他給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也會笑著接,不讓他產生愧疚。在這種包容下,申屠川耐下心來接牧與之的治療,每天都按時吃藥,人生第一次這麼積極的生活。
牧與之來老宅幾次后,終于確定是比藥更厲害的治療手段,至對于申屠川是這樣的。他開始加大治療力度,想讓申屠川更快的好起來。
在這樣的共同努力中,春天悄悄過去了,夏天燥熱的風開始拂過大地,季聽也終于換下了臃腫的厚服。而在初夏的一天,季聽在陪著申屠川吃零食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季舟舟的電話。
這丫頭自從進組之后,就很有空跟聯系了,季聽看到手機號笑了起來,隨即想到什麼,詢問一樣看向申屠川:“我可以接電話嗎?”
“……嗯。”申屠川一直覺得季舟舟是自己最大的威脅,這會兒看到的名字心就開始低沉,但聽到季聽在接電話之前還要詢問自己的意見,便又有了被重視的覺。
季聽笑著了一把他的頭發,拿著手機接通了:“你還知道聯系我啊……”
話音未落,的表就突然凝固,接著整個人都如僵住了一般,申屠川蹙眉從手里拿過電話,按了免提之后就聽到:“誰也沒想到劇組的安全設施會出問題,現在很多人都被送去了醫院,季老師已經昏迷了,如果你那邊有時間的話……”
剩下的話季聽沒有聽完就朝屋里沖去,結果怎麼也找不到份證,想起前幾天出去玩時給了申屠川訂酒店了,當即高聲問:“我份證你放哪了?”
“屜。”申屠川說著朝屋里走來。
季聽當即跑到書桌前,拉開屜一陣翻,找到份證的同時突然看到一行悉的字,蹙了一下眉頭,將那張紙拿了出來,上面赫然寫著季舟舟所在劇組的資料。
申屠川進來后看到蒼白的臉,瞬間繃起來:“你聽我解釋……”
“等我回來再聊。”季聽說完就拿著份證要離開,經過他時將手機拿了回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申屠川靜靜的站著,照在窗簾上,影隨著移,他的一直沒,逐漸發麻疼痛,管家進來時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寬道:“先生,季小姐很快就會回來的。”
“不會回來了……”申屠川的眼中滿是絕。
作者有話要說:
聽聽:這世界上有種病,做想太多,揍一頓就好了
串兒: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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