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失敗以后》第8章 第8個修羅場

系統:“宿主,【秦南吃心怪】只是個初級副本,推理難度為智障級。但有兩個規定:其一,要在兩天解決。其二,不能再增加害者。不然,即使通關了,獎勵也是不會發放的。”

簡禾:“……”這麼蛋疼?

鑒于這霸王規則,簡禾本無暇劉家給的高人待遇,就要開始干活了。

住府中最明亮最寬敞的客房后,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媽子送了幾份致的點心過來。看來,自從年輕接連遭毒手后,只有大娘年紀的敢留在這兒干活了。

看著們關上房門,簡禾瞄了眼桌面,往里塞了塊點心,忽然發現自從進屋后,玄就安靜極了。往房中走了幾步,原來玄伏在了床上,蜷了一團,似乎很不舒服。

簡禾在床邊蹲下,顰眉道:“玄,你怎麼了?不舒服?”

“沒事。”玄掀開了眼皮:“有點兒累而已。”

這時,劉老爺來敲門了,請簡禾去與他的千金見一面。簡禾只好放玄一人在房間。

劉老爺之劉蕊,芳齡十六,五秀麗。只可惜拜近段時間的失蹤案所賜,即使喜事在即,神狀態看上去也不是太好,略顯病態畏,印堂烏黑,連房門都不敢踏出半步,所以簡禾是在的房間里跟見面的。

鄭綏兄妹并不在場。據說是自己出府打探消息去了,完全沒有與通的意圖。

這也在簡禾的意料中。赤云宗在仙門地位頗高,各個弟子自命不凡。尤其是部分年輕弟子,那自傲的勁兒本藏也藏不住,必然覺得自己能獨自解決任何問題,不屑與他人討論。

但這正合簡禾的心意。不得不與這兩兄妹面。

剛才跟對方互通姓名時,停在鄭綏肩頭的那只白鴿仙寵,一直目不轉睛地

這種仙寵雖然智商不高,可記特別好,過目難忘的技能滿點,某種程度上比人還厲害。

這麼異常的表現,估計它曾經在赤云宗與封嫵有過接,所以對這張臉有反應。好在,除了盯著外,這鳥就沒別的作了,不然,可就跳進黃河都解釋不清了。

分別的時候,簡禾瞧見梳妝桌上放著把桃木梳,梳齒上纏了幾彎曲的發,心下一,悄無聲息地拎走了一頭發。

——凡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害死那麼多人的魍魎,都一定披著一人類的皮囊。

迄今已經有十七個人失蹤,高矮瘦均有,失蹤地點也各不相同,有的是出門采買途中消失,有的則是在花園里失蹤的。唯一的聯系,就是們都是劉府的侍。而且,那東西既然能把部分吃剩的尸骨埋回劉府的地下,說明這吃心怪即使不是劉府的人,也肯定與劉府有千萬縷的聯系,能自由出府門。

其次,那些侍的尸全都被啃得七零八落,說明那東西殺人不是為了奪舍,只是為了滿足口腹之。再看失蹤的間歇,最初的那個月,是每八天失蹤一個人。直到最近,這頻率提高到了每六天死一個人——那東西的胃口被人養大了。

出于直覺,簡禾第一個懷疑的是劉小姐。要證明一個人有沒被邪祟奪舍,其實很簡單,只要焚燒的頭發就能證實了。

匆匆回到房間,簡禾反手關上了門,想找玄借個火。也不知道玄睡了一覺有沒有覺好點。

不料剛往走幾步,就聽到了一聲抑的□□:“嗚……”

簡禾臉一變,一個箭步跑了進去。只見床上的被子隆起了一個小山包,正不斷蹭著,滾到了邊緣,眼看就要摔下來了。

簡禾口而出:“小心!”同時飛撲過去,誰知剛接住了這團綿綿的被褥,下一瞬間,它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漲大變重,把重重地在了下面。

簡禾心有余悸地睜眼一看,驚訝地頓住了。

伏在上的是一個半人半年,痛苦地蜷了一團,不斷著氣。急促的氣息噴薄在耳旁,潤而灼熱。上、臉上的鱗片若若現,好似有兩力量在博弈,黑鱗逐漸變淡、直至完全消失。利甲、指節拉長變細,化作年修長漂亮的十指。頭頂的雙角亦開始短,沒在了一頭烏黑濃的長發中。那冰涼的發甚至落在了簡禾的脖頸間,有些的。

不到半分鐘時間,簡禾目睹著玄從一只龍形小怪,重新變為了一個十四歲左右且渾□□的年。

片刻之后。

倚在了窗臺,松松垮垮地披上了一件簡禾從柜角落里翻出的袍。雙眼低垂,角微抿。

形時一切五都圓滾滾的走向完全不同,年形態的玄,眉眼修長,高鼻薄峰銳利。那麼多,惟獨眼珠深紅的澤未變,天生就有別于人類,流淌著澄瑩而濃烈的艷

服的款式十分繁復,是一面就有幾帶要綁。玄從前的服都是很簡單的款式,從沒應付過類似的服,系帶的手法十分笨拙。

“再這樣下去就要綁死結了。”簡禾又好笑又無奈,看不過去地上前兩步,把他雙手捊了下來,道:“我幫你吧。”

一怔:“哦。”

和煦的后投,他的影子恰好把前的籠罩住了。兩人相隔不過一掌距離,簡禾渾然不知,微微低頭,認真地把那些打結全部解開,又輕地綁上。

鑒于服不太合,就算穿好了,還是難免出了一小片平坦的膛。當初被箭矢穿過的左心口,果然已經看不到疤痕了,平整潔得好似從未過傷。

簡禾嘆道:“魔族的自愈能力真是太Bug了,難怪那麼多人都想要他們的元丹。”

系統:“宿主,由于種族有別,人類就算吃下了元丹,最多只能發揮它的一半的自愈能力,而且,還不能把它里面的能力化為己用。只有在魔族人才能完全繼承這種力量。等玄拿回他爸的元丹后,那就是強上加強了。”

簡禾:“請不要一遍一遍地提醒我即將慘死的結局,謝謝。”

系統:“……”

這邊一人一統在扯皮。玄卻屏住了呼吸,神差鬼使地秀致清逸的臉龐,一瞬都不眨眼。

記得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況危急,他兒沒有注意過兩人的高之差。后續的那兩個月,由于傷,他被迫保持著屈辱的形,一直被抱來抱去,也只能仰視著說話。

現在,第一次以原本的模樣與挨得那麼近,第一次從高,才發現,往日那種高不可攀的覺,都不過是錯覺。

明明比自己年長幾歲,但卻比自己還矮半個頭,好像很多地方都比他纖細,脖頸,鎖骨,手指,連手腕都很細,仿佛只需用單手,就能輕輕松松地圈住……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玄倏地回過神來,結一,不自然地移開了眼珠。

服整理好后,簡禾拍拍手道:“好了。你現在覺怎麼樣,完全恢復了嗎?”

試探地握了握拳:“力量運轉還有些晦。”

“不用急,你才剛恢復人,元丹運轉跟不上是很正常的。”簡禾從懷里拎出了那:“正好,借點兒火給我吧。”

略微挑了挑眉,輕吸一口氣,吐出了一簇小小的火焰。簡禾默念了一句符咒,手中發遇火即燃,還溢出了一縷淡淡的紫煙。

簡禾低聲道:“不是啊。”

如果劉家小姐真的被邪祟之附了,那麼,這頭發是燒不著的。看來劉家小姐并非是吃人的魍魎。

看了一眼,哼道:“就算沒押中,也不遠了。”

簡禾點點頭。

冒出紫煙,說明這劉小姐一定跟那怪有過非常親,比如擁抱、舌吻、啪啪啪,才會沾染上那麼多的邪祟之氣還不自知。

能自由地出劉府卻不惹人懷疑,還與劉小姐有親的——能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的人不多,答案已經呼之出了。

——劉小姐那個只聞其名、未見其形的未婚夫婿。

系統:“叮!咸魚值—20,實時總值:4780點。”

簡禾:“……”

果然是個推理難度為智障級的副本。一猜對了馬上給提示,系統誠不欺我也。

簡禾把自己的猜測跟玄一說,又道:“我們必須在他殺害下一個人前找到他。”

掌心在火焰上一拂而過,水波也無法澆滅的烈焰在他手中順地熄滅了,沉聲道:“魍魎之食人的間歇是規律的。我剛才也聽了幾句,按照相隔的天數,那東西下一次的食人,就是今天晚上。”

就在這時,房間的窗戶忽然被什麼東西咚咚地撞響了。

警惕道:“誰?!”

那咚咚聲還是不斷,像是鳥喙啄木的聲音。

簡禾跟玄對視一眼,玄示意,自己去一把推開了窗。只見窗紙之外,一只通雪白的白鴿正焦急地拍打著翅膀,沖簡禾尖銳地喚著。

簡禾:“嗯?”

這不就是鄭綏兄妹那只老盯著看的仙寵嗎?

仙寵不會無故離開主人,莫非鄭綏兄妹出事了?

那白鴿撲雙翼,進屋后,不斷用頭頂的背,似乎想把帶到哪兒去。玄摁住了的肩膀,眼明手快地拔下了白鴿一。用火點燃后,羽滋滋地冒出了紫煙,只不過比剛才那頭發的淡很多。

簡禾:“……”

不是吧,難道鄭綏兄妹跑出去捉怪,反而被吃心怪逮住了做點心?

再拖下去,隨時可能出人命。追著這仙寵,簡來與玄直出了秦南,被引到了一荒草萋萋的林中。

此地霧氣繚繞,可視度極低。直到那鴿子飛林中,在某半空停住了。簡禾定睛一看,看到那草地中趴著昏迷不醒的鄭蕪。

簡禾跑上前去,想把人翻過來。

可一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了。

……太輕了,就像是紙燈籠扎的一樣。

遲疑地停住了腳步,忽然瞥見“鄭蕪”袖下空空,瞳孔一

那句“別”還未出口,翻過來的“鄭蕪”忽然睜開了眼睛,紙糊一樣糙的五,溢出了一團黑霧,籠罩住了簡禾的視線。

簡禾:“……”

失去意識的前一瞬,聽到了系統的聲音:“宿主,我忘了提醒你:雖然本副本的推理難度為智障級,可撲殺難度卻是中級。請勿掉以輕心。”

簡禾:“……我不是說了,高能預警麻煩早一點講的嗎?!”

再醒過來時,簡禾發現自己雙手被束縛在了后,側躺在了一面漉漉的巖石上。

掙扎著坐了起來。這是一個深廣無人的山,巨石嶙峋,寒風嗖嗖,巖壁上點了幾盞油燈,線昏暗。

就在右側兩米遠的地方,玄雙眼閉,昏迷未醒,亦是被用同樣的手法綁了起來。

往左一看,鄭綏兄妹雖然被綁了粽子,仙全被收繳了,但好在都安然無恙,瞪著四只銅鈴般的眼睛著簡禾。

鄭綏蹬著,不敢置信道:“你怎麼也被捉了?!我不是讓嘟嘟回去求救的嗎?”

簡禾:“……‘嘟嘟’是你家仙寵的名字?”

鄭綏質問道:“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你不是高人嗎?!你怎麼能被捉?!”

簡禾差點被他的大嗓門震聾:“還不是你的仙寵把我們引到了陷阱里。反倒是你們兩個,不是出去探查消息了麼,怎麼會跑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來,還被綁了?”

鄭綏臉上閃過了一愧和悲憤:“別提了,是這老妖怪太狡猾,故意出破綻,設好圈套,引我二人陷阱。”

就在這時,一道測測的笑聲從傳來,那尖利不自然的音調,堪比指甲刮黑板、尺子磨泡沫。

簡禾的皮疙瘩片起立、搖旗吶喊,與鄭綏的流被迫暫停。兩人齊齊往那邊一看。

只見口的方向,一個瘦長的人影正提著燈籠往這邊走來。隔得老遠,他上濃濃的尸臭味就已經跟不要錢一樣順風飄到了簡禾鼻腔里。

簡禾臉都綠了。

行了,不用問了,這堪比生化武的味道,只有褪下人皮時才會暴出來。他們是被捉到對方的老巢無疑了,不然,這東西怎麼敢以真面目示人。

鄭綏從早上被綁到現在,滴水未進,罵起人來雖然有些中氣虛弱,但仍然氣勢十足:“老妖怪!你要殺就殺,剁便剁,赤云宗聽過吧?!要是讓我的師兄師姐知道了,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簡禾:“……”

年,別嚎了,省口氣暖暖肚子吧,你師姐我不就被綁在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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