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第六章,反正往后你也懶得看。”

“哦,等下我看一下。”

低著額應著,視線沒往視頻那邊挪,靳譯肯又抬頭看一眼,手上繼續拆著件:“誰惹你不開心了?”

“沒有。”

“跟老公說說。”

“真沒,你拆什麼呢?”

“八音盒。”

“你哪里來的八音盒?哪個生給你的?你收了?”

三連問,靳譯肯邊擰著螺刀邊笑:“我做的。”

“你做的?”龍七終于抬眼,往視頻看一眼,“靳譯肯,我什麼時候表現得像個喜歡八音盒的小姑娘了?”

“我給我倆以后孩子做的。”

“……”

“反正我在這兒也不忙,”他說,“做點玩打發時間。”

“那你,就是做給兒的咯,”語氣放緩,問,“萬一是個兒子呢?”

好像終于問到他的點,他說:“這就是牛的地方了。”

刀一放,他擺弄八音盒,龍七就看著本來還在放音樂的木盒子,在他手指幾下撥弄和旋轉間,很快變一個立起來的“人形戰士”,巨神奇,像變形金剛一樣,中間的發條還能,一擰,換了個激昂揚的音樂,笑:“兩用咯?”

“牛不牛?”

“給你個A,那你都做完了,還拆什麼呢?”

“有些小機關還不靈活,我修正一下。”

“我都看不出來。”

“那以后我兒子肯定看得出來,我得給他個最牛的玩。”

笑半天,隨后,看著他認真擰螺刀的模樣,慢慢安靜下來,偏偏這時他又問:“那現在能跟我說說哪兒不開心了?”

“真沒有,不騙你,也就跟我媽鬧了點兒小矛盾,我跟天天吵架的嘛。”

他在視頻對面抬眉瞅一眼,隨后繼續擰螺刀:“噢。”

手指在膝蓋上緩慢地敲著,沉默五六秒后,把頭發順到耳后:“有一件事我不太理解,我想問問你。”

“你說。”

“就是……一個男生,有朋友,朋友,但是在這個況下他又去親另外一個生,完了又后悔,他這個行為是什麼……”

“他想泡那妞,又不想跟朋友分手免得下家落空,四個字就是騎驢找馬。”

靳譯肯很快答,仍低著腦袋。

龍七無聲地點頭。

但是兩秒后,他手頭的作一頓,眉松了一下,龍七看他,接著螺刀一放,咔噠一聲往桌上滾,龍七這就知道他聽出來了,額倒吸一口氣,靳譯肯則抬起二郎往沙發背上一靠,腦袋斜著,一副標準大爺樣兒:“那姓傅的?”

“就一下,一秒都不到,我說過他了。”

“什麼時候?”

“……剛剛。”

“什麼狀況?”

“我在場散心,他找我聊的時候。”

“他知不知道你跟我了?”

“知道,他朋友還跟我同宿舍。”

靳譯肯側了頭,一盛氣,接著就拿著手機起,椅子霎地往后半米,看到他的手機屏切進了一個購機票的頁面,立刻講:“靳譯肯你別急躁,他跟我道過歉,我也跟他劃清界限了,你別訂票,你要是回來你媽肯定知道。”

“他泡我妞我不回來?”

“他泡著了嗎?他又沒泡著。”

“親著了!”

“那我也已經跟他攤牌說清楚了,現在他比我還尷尬,你不準訂票,從那個網站退出去!”

連珠炮掛的一串回懟下,靳譯肯終于退出購票網站,但接著又一聲不吭地切進通訊錄:“全名傅宇敖?”

“你要干嘛?”

他不吭聲,手機屏已經是撥通鍵了,龍七接著喊:“你也不要去聯系司柏林!我跟他一個班,他朋友跟我一個宿舍,我現在只想小事化了,跟你說是不想對你有瞞,靳譯肯你不要讓司柏林手這事兒讓我尷尬!”

龍七話落的時候,手機也已經接通,擱在靳譯肯耳邊了,他側站著,膛口起伏著,不知道那些話到底能進他耳朵幾句,半晌后,許是司柏林問了,他的下與側額分明還帶著慍氣,但住了,上回:“吃飯沒?”

司柏林回了他幾句。

他說:“沒,就關心你的飲食,吃吧,沒事,掛了。”

龍七松一口氣。

掛了手機往桌上,靳譯肯坐回沙發椅,明顯還有緒,落座的聲音特別重,也不說話。

“你別氣了,我都沒放心上,之后也不會跟他有任何聯系,一切等你回來再說,好了,真別氣了。”

往屏幕稍微近一些,輕輕捋著發,這麼說著,哄了五分鐘才把他哄得沒有慍,龍七這時候笑:“你剛讓我想起個事兒。”

“什麼?”

“就高三那會兒,”往后坐,屈起膝,靠椅背,“我們班有群男生特無聊特猥瑣,那時候不是有黑板的值日嗎,男生高,一般都是男生負責,有次我沒作業,班干把名兒記黑板上了,我看著礙眼就去,結果有個男生以為我是他兄弟,上來就從后頭抱我,這事后來傳你那兒去了,你記不記得?”

“記得。”靳譯肯說。

“那時候也沒見你有什麼反應,還幸災樂禍開玩笑,怎麼現在就跟里外裹了一層醋一樣?”

“那是你沒見著我有反應的時候,抱你那男的姓李,坐你后排,打球,是你們班籃球中鋒,對不對?”他懶洋洋側坐著,沒等應,接著講,“不經打,球場上輸了半場就虛得發抖。”

“什麼?”本來要拿喝水的杯,一頓,“你當時找他打球了?他是把我認錯了,我當時也揍過他一頓,你還找他打什麼球?”

“他說認錯你真信?他育課上跟他兄弟說你,說被揍也值,傳你爺耳朵里了。”

“……”緩兩秒,問,“你就揍他了?”

“跟揍差不多了。”

“那你一字兒不跟我說。”

“我犯得著讓你不開心嗎,你那時一放學就變得可得不行,我只想睡你。”

龍七馬上扔了個起來的紙巾團過去,靳譯肯這次又沒反應過來,腦袋又下意識側了一下,結果椅把手到桌沿,把他桌上的飲料打翻,嘩地一下就把他的子和服弄,他起紙,椅子往后,龍七說他該的。

了幾下不管用后,他直接的T恤,到拿新的服,在視頻這端看他著的上,看他上各的文,腦袋里突然冒出以前跟他折騰時的畫面,那種他在上頭的畫面,耳悄無聲息地熱,靳譯肯沒察覺,正套上新的T恤,龍七看著他的后腦勺。

咔地一聲!宿舍門突然開。

把龍七給嚇一大跳,伍依珊拎著行李箱回來了,一進門就特別浮夸喊七七,跟靳譯肯道別都來不及,手忙腳切斷視頻,剛才燃起的一子曖昧也霎地澆滅,伍依珊湊到跟前問怎麼這麼早就到了,掰理由:“多點時間跟你們排戲,我們幾個不是一組戲麼。”

“哎呀龍七,那你早點跟我說,我好提醒你,因濘周日不來宿舍的,要跟傅宇敖在外頭住,周一才來上課。”伍依珊說。

這時,宿舍門又開,另一名舍友那林也到了,而龍七的手機響,伍依珊跟那林寒暄的時候,開手機,司柏林給發了條信息。

“你多找靳譯肯說說話,他最近閑出點神問題了。”

……

這個人在跟靳譯肯之間互打小報告總是最積極。

“都快十月份了,為什麼還是這麼熱。”那林開了浴室的水,準備洗澡,人進去沒多久,聲音又傳出來,“依姍,我的卸妝水不好用,借一下你的,你的放在哪個角落?”

龍七回司柏林的消息。

……

“依姍,你的放在哪兒啊?”

那林又問了一聲。

抬頭。

伍依珊不知什麼時候出宿舍了,估計隔壁串門去了,拉桌底下屜,從里拿一瓶卸妝水和幾片化妝棉,一邊回著司柏林的消息,一邊用瓶敲了敲衛生間門,那林正好喊第三聲:“伍依珊!”

門開。

“伍依珊串門去了,你用我的。”龍七頭也不抬,把水遞著,說。

但是三四秒后,人沒接,也沒說話,龍七才抬眼:“你不說你的不好用麼?”

手上,信息編輯完畢,摁了“發送”鍵,把手機放進兜里,看那林,那林這妹子也漂亮,和葛因濘一個類型,但五比葛因濘單薄一些,眼眉倒更甜一些,演過一些小網劇,在微博上也是名小有人氣的妝博主,龍七之前以為個人標簽這事兒是主張的,因為一個人的化妝用品就占了整個洗手臺,不名字還真容易被順手用。

但這會兒又覺得不像,這妹子主打破了不用他人東西的規則。

“嗯?你喊我?”后,伍依珊探頭進門。

那林的視線立即越過龍七,往門口看:“你的卸妝水放哪兒?我想試試。”

“洗手臺啊,放在你的晚安霜后面,我用的是卡尼爾。”

那林再看回龍七這兒:“你這瓶我用過,我想試試那瓶。”

砰地一聲,門就關上了。

“你用的是什麼牌子?”伍依珊上來問,龍七的手舉半天,一言不發地放下來,看伍依珊,伍依珊瞬間就讀懂臉上“這人什麼病”的表,馬上緩和,“就這樣,對妝類東西比較敏,哎你用的是fire&gun的呀,它家彩妝好用嗎?我一直覺得價格有點小貴。”

“還行,”遞,“要試嗎?”

“不用不用,我今天沒化妝。”

“那你想試的時候直接到我桌上拿就行。”

把卸妝水放原,伍依珊泡了茶,跟一起坐下來:“龍七,你不是fire&gun代言人嗎,那是不是它家出的彩妝你都隨便用?有全套口紅嗎?”

“沒有,那是我掏錢買的。”

“你還得掏錢買?”

“我代言的是Fire&gun高級,又不是Fire&gun彩妝。”

“噢,還這樣分的?”

“對啊。”

或許是覺得打開了一個聊天的話題,關系更近了一步一樣,伍依珊又坐得稍微離龍七近一點:“問你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你要不想回答也可以,你就先聽聽。”

“問啊。”

“你現在,單還是?”

龍七抬頭:“你會發到你那微博上嗎?”

“我不發不發。”

“就純好奇我狀況?”

“想知道一下嘛,前段時間你和那誰,鄔嘉葵,我的天,轟轟烈烈的三角,我看熱搜能看一節課,彩死了,還有高寧寧,哎高寧寧和周以聰是真的嗎?我到現在都不信,當時還足你們那三角。”

“我沒有單。”在伍依珊拋來的眾多問題中,龍七回了最簡單那個。

伍依珊的眼睛唰的亮:“你男朋友,就是在英國念書那個,對吧?”

“還有哪個?”

“不然,是開演唱會那個?或,影帝?還是說,跟高寧寧傳緋聞那個?”

“你說班衛?”側頭,“你還信我跟班衛的緋聞?影帝是臧習浦?第三個是誰?周以聰?”

總算知道為什麼大眾認為私生活混了。

“難道是還沒被出來的人?”伍依珊的眼睛更亮,“圈外人?”

想說班衛在追鄔嘉葵,周以聰一心泡高寧寧,而臧習浦更他的侄子臧思明,但終究還是牢,回:“我男朋友就那一個。”

“那朋友呢?”伍依珊快。

龍七一聲不吭看

:“不好意思,問過界了。”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唄,”用下指向伍依珊手中杯子上的姓名,“你們宿舍一直都這樣子標簽的?”

“沒有,”伍依珊看了眼,“這學期才開始的。”

“誰主張的?”

“因濘,說大家的件分開用比較好,因濘有一些小潔癖。”

“那大一時候呢?忍過來了?”

“可能吧,我也是這學期才知道潔癖的。”

龍七點頭:“你們的劇本怎麼樣了?”

“嗯,”伍依珊急于說話,咽下剛喝的一口水,“我也想問你來著,你的劇本搞定沒有?因濘把臺詞發我們了,就等排了。”

“我好了。”

“你好了?”

“我把文件發你一份吧,”龍七下載了靳譯肯給發的翻譯,轉發給伍依珊,“一到五章都有,你們可以看一下自己的人。”

“這麼好的啊。”

……

……

和伍依珊的關系稍微近一些后,周一到周五有課時,終于有人充當人鬧鐘喊起床了。

表演課是在周五,在這之前的幾堂形與文化課上,龍七都挑著靠角落的位置窩著,龍梓儀這回真能憋,一句罵的都沒有,但龍梓儀手段也黑,把家里的監控給關了,手機連不上監控,看不了七戒和悟空,搞得郁悶一整節課,臨下課抬頭時,發現傅宇敖來上課了。

他和葛因濘坐在靠前排的位置。

這幾天都是這樣,他要麼不來上課,要麼就跟葛因濘粘在一塊兒,那一條道歉信息之后也沒再發什麼信息,周日傍晚那個吻也沒被什麼人察覺,不然風聲早就傳出來,如果就這樣歸為平靜的話也好,沒再玩手機,開始研究《灰燼》這本小說。

蘇索這個人,靳譯肯給的翻譯里已經非常詳細地概括了前五章里的遭遇,是主角家族的幫傭,一個有點兒神分裂的中年人,白日里潑辣明,夜里則神神叨叨,挑戰有點大,那一禮拜每天都去離學校三條街遠的菜市場門口坐著,觀察一些年近四十人的走姿,神態,又看了好些表演書籍和相關電影,算是把這個人了,而當初把文件給伍依珊的時候,就知道伍依珊能代替把翻譯都轉給各個人,省心,所以大家的配合度都很好,每到晚上八點就是四個孩在宿舍集合排練的時候,葛因濘的心戲與眼神戲比較好,以靜制,非常有染力,這點龍七承認比較牛,還“屈尊降貴”給鄔嘉葵發過信息,“請”演技登峰造極的指導自己如何飾演一個神分裂的人而不過于夸張,結果人鄔嘉葵以為賬號被盜了,把拉黑了,一個小時后通過方璇確認份后才加回來,發來一句:演你自己。

……

所以說這輩子跟鄔嘉葵也就互撕的誼了,沒法好,真沒法朋友。

龍七后來就按照自己的方式演了。

所幸演得也沒錯,周五的表演課呈現出來的效果好,老師給了個好分數,也重點表揚了們這一組事前準備工作充足,臨下課時,老師還點了龍七的名,問的作品是不是這幾天上映。

老師指的是和臧習浦拍的《冷蟬》。

龍七說對。

老師說行,沖今天表現,改天去影院捧個場。

伍依珊馬上頂手臂:“夸你呢。”

一切都在慢慢變好。

那天晚上,葛因濘破天荒地喊參加班組織的周五派對。

聽說是每周都有,地點在昭華館的清吧,傅宇敖駐場的地方,之前沒喊是因為跟還不,龍七是從伍依珊口中收到這個邀約的,那會兒在宿舍,葛因濘已經在清吧了,那林還在浴室化妝,伍依珊在收拾回家的東西,龍七避嫌,不打算去,正拿著手機忙著向盧子牧打探龍梓儀現在的狀態,怕自己一回家門就被打死。

“你真不去?”伍依珊問。

真不去。

浴室門開,那林聽到了龍七給伍依珊的回應,從挑外套穿上后,說:“依姍能幫我個忙嗎,去隔壁問借一下卷發棒。”

龍七微微抬眼。

等伍依珊出門,那林果然靠上邊的桌沿:“龍七。”

“嗯。”

“我跟你直說好了,因濘一直介意你跟傅宇敖之前的事,但是這次排演之后,對你有改觀,今天晚上想把事都談清楚,畢竟還要同窗三年,大家都不想不爽快,我請你還是去吧。”

煩躁地倒吸一口氣。

抬額:“幾點結束?我這周住宿舍,不想錯過門。”

傍晚六點,到達昭華館的清吧了。

之前次次來昭華館都直搗夜場,現在恢復大學生活,反而來清吧的次數增多,場熱鬧,傅宇敖已經在臺上了,包桌的都是自己系里的同學,正興致高昂地談天說地酒杯,葛因濘在上回初見時的老位置坐著,那林和伍依珊也已經在那桌聊上了,伍依珊朝揮手,龍七繞過人群,椅坐下的時候,葛因濘在對桌安靜地看著

臺上,一曲剛畢,傅宇敖的頭頂打著,眼睛,下,服褶皺皆是背影,場音樂由燥轉靜,切進一首莫文蔚的《外面的世界》。

龍七了杯涼茶。

伍依珊首先開口破的氣氛,說:“龍七你不夠意思啊,《冷蟬》這都快上了,都等著你給我們電影票呢,得去影院給你捧場去呀。”

“還以為你們沒興趣看。”

“咱老師都發話要捧場了,那我不得觀一下。”伍依珊是真的會找話題,循序漸進順桿上爬,“說起來這回排演多虧你給的那套劇本,可真牛,對吧因濘。”

話茬丟了過去。

“是,有團隊的人就是不一樣。”

葛因濘這麼接。

然后伍依珊也沒話應了,龍七開始覺得那林那套說辭純粹是騙來這兒挨諷的,短促地笑一聲,拿手機準備起,葛因濘這時又說:“所以正式排演前,我以為你是靠團隊的那種人。”

……

緩住。

或許是因為此刻燈昏暗,或許是曲調悠揚,或許是傅宇敖正在唱的歌,也或許是葛因濘在事前喝過三兩杯小酒,狀態微醺,顯得此時此刻有點,狀態無比清醒的龍七看著,聽說:“我從小最看不起一種人,有條件卻不努力,不努力卻還能有機會,有機會又糟蹋,龍七,我之前認為你就是這種人。”

……

“我也確實一直對你有芥,但不是因為傅宇敖,不是那種喜歡來喜歡去的小家子氣原因,我對你最大的不理解,就是為什麼像你這樣不努力的人偏偏有一大堆機會,一大堆別人夢寐以求,你卻嗤之以鼻的機會。”

葛因濘的脖頸因為酒原因泛紅,看來是真喝多了,把真心話都吐出來了,那林和伍依珊都看著倆,龍七不出聲。

想起班衛說葛因濘是邵國桉的侄這回事,又想起班衛說葛因濘在《邊境》里也有一個小角

小角,小角

之前在臧習浦的推薦下,邵國桉在《邊境》中給龍七留過一個二的角,但當時因為不喜歡劇本而拒絕了。

于是就聽懂了葛因濘這句話背后的抱怨,龍七的手指在桌面點了一下:“機會也分好壞,也講究合不合適,你在這個位置不理解我,也有大把人在們的位置不理解你,你的底子條件那麼好,厚積薄發,誰知道將來誰比誰牛。”

葛因濘笑一聲,短促,帶著酒勁:“說方話我說不過你。”

這一瞬間讓龍七想起那個高中時候的自己。

驕傲,孤獨,倔強。

“總之,龍七,”,“從現在開始,就當我們重新認識,我為之前對你的錯誤偏見道聲歉,我不能再多喝酒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把龍七還沒喝的涼茶撥一半到自己的杯子,這行為一看就是喝多了的人干出來的,葛因濘的手腕看著也有點飄,龍七甚至覺得這姑娘跟一樣,此刻,到了明天睡一覺起來什麼都忘了,又把當仇人似的。

這麼想著。

但葛因濘撐著桌子,將杯子的時候,還是一言不發地將茶喝了。

臺上,傅宇敖那首歌唱到了副歌部分,略顯悲戚的調子中響起鼓點,葛因濘在燈紅酒綠中喝掉茶,隨后這個談話就好像結束了一樣,捋起自己額前的發,略顯疲憊地撥開人群,也不管這桌的人了,朝著前邊的唱臺走。

“葛因濘今天是不是心不好,還是來親戚了?”龍七放了杯子就問。

“我不知道,但我也覺得今天看上去不太正常。”

伍依珊說著,看那林。

那林對著手機自拍,半晌,應:“傅宇敖跟吵架了。”

說這話的功夫,葛因濘已經走上臺,打斷了正在唱歌的傅宇敖,像是暈乎了,抱著他的肩,將腦袋靠在他的脖頸邊,傅宇敖起扶住,四周桌的同學都起哄,傅宇敖對著話筒說:“你們先玩。”

然后扶著葛因濘下臺,兩人往清吧的二樓去了。

“他倆最近就因為大小事吵架,傅宇敖以前都讓著,現在越來越不讓了,你來之前他們還吵了一架,”那林說,“特別小的事,越吵越大,他覺得因濘敏,無理取鬧,因濘覺得他為吵而吵,在上找茬”

說完,頓兩秒,那林看著龍七,補:“因濘知道他倆之間出問題了。”

這一眼有指向的,龍七沉默看著桌上空了的涼茶杯,就這麼坐了十多分鐘后,差不多到和靳譯肯視頻通話的點了,招服務員,場太吵,拿著包和手機起,到服務員耳邊講:“這一場我買單。”

“這一場是包場。”服務員提醒。

點頭:“我買。”

“好,這邊買單。”服務員作請,帶路,龍七跟伍依珊和那林道別,跟著人穿過場中央,手機作響,靳譯肯的視頻準點打過來了,從包拿手機。

但就在這時候,手臂被人拉住。

特別強勁而突兀的一力道,指甲細薄,摳得胳膊疼,人一下子被往回拉,隨后是一聲刺破場音樂聲響的怒喊:“龍七!”

砰!

手機也被這力道甩得手,到兩三米遠的地板上,擁的人群瞬間往旁邊四散,又火速在周邊圍一個圈,平生頭一次被人這麼截路,那火瞬間就冒起來了,面前站的是臉上掛著淚痕,脖子因酒過敏而泛紅的葛因濘,剛剛還一派示好態度的現在一掌就往肩上推:“你有沒有跟傅宇敖上床!”

劈頭蓋臉的質問,懵了一秒,把葛因濘死死扣著的手甩開:“你是有什麼病啊!”

外頭,傅宇敖趕到了,撥開人群朝這邊走,龍七指他:“傅宇敖你又跟……”

但話沒說完,人又被葛因濘拉回來,一副當場就要把事攤牌清楚的強態度:“上個雙休日,你們兩個都留校了,對不對?”

龍七看回

人挨著人,眼睛看著眼睛,一個通紅一個皺著眉,在直的燈底下對視,呼吸對沖,膛起伏,周圍的人著呼吸盯著。

“周日晚上,你們在學校場看臺接吻,對不對?”

葛因濘接著質問,眼淚掉了一顆,本就漉漉的臉頰上,周圍一片噓聲,龍七的肩被燈照得發燙,慢慢瞪向傅宇敖。

他的膛口也在起伏,額頭是汗,回視著龍七。

“你不敢說話?”葛因濘的角勾起來,帶著點凄慘的苦意,抬著手臂指向傅宇敖,“可他承認了。”

“你承認什麼了?”龍七再瞪向傅宇敖。

“他承認他你啊,”葛因濘回,咬牙說出三個重點詞,“又!重新!徹底!”

“什麼重新什麼徹底?你們倆在搞什麼鬼?”

“我們倆正在分手!”葛因濘喊。

周旁人群中,那林喊向傅宇敖:“你也太渣了吧!因濘跟你三年了!”

傅宇敖就這麼被葛因濘當眾曝,已經是一副徹底放棄的姿態,面青白,沉默地站在人群中,龍七著一騰騰而起的氣,緩慢地點頭,視線對著葛因濘的:“他怎麼樣是他的事,我沒做任何放不上臺面的事,你跑來要我負責之前,先搞清楚事本末。”

“你就說你們有沒有上床。”

“你問這種問題有嗎?”

“親都親了不上一下?嗯?”

“我為什麼要跟他上床?”

“那你們確實是親了對不對?”

“那是他腦!”龍七瞪著葛因濘,抬臂直指傅宇敖,兩個人一下子挨近,火星子燃著。

“那你不是來者不拒嘛!”葛因濘也狠,“跟誰都玩一下嘛,看對眼就睡一下嘛!你不就是這樣的人!”

龍七手就揪葛因濘領:“我沒你是因為你現在喝上腦,你再對我侮辱一句,大學這三年我特麼跟你這種不上把的人玩兒到底!”

“所以你才會得艾滋。”

葛因濘就這麼瞪著,一字一句,咬著口齒,說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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