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第一百一十九章 電閃

……

浴室水氣氤氳。

徹徹底底地放空大腦,泡了二十分鐘,睫,鼻息,頭發也聞著水汽中男士沐浴的味道,口輕微起伏,呼出長長的一口氣。

有點效果。

連芍姿不騙小孩。

泡到指腹發皺,覺著差不多得了,就讓別人說什麼說什麼去,心理建設做完,圍上浴巾出浴室,著半半干的頭發,邊用腳挪開靳譯肯的間門,往里挑晚上睡覺穿的t恤。

懶得開行李箱。

挑著挑著,就這件也想要,那件也想要,靳譯肯的服穿上是oversize,不牌子的男款設計強,所以從高中時候就是就“收為己用”的重災區,把看中的都挑出來,然后又去巡視他那些排了滿滿一墻的鞋,還真是從高中時候就每天一雙不重樣穿的boy,要不是碼不一樣,一墻半數的鞋也能被搜羅走,看著看著就想起這個時間點靳譯肯下課了,也該開機了。

靠著間中央的柜子,手機剛開機,老坪的數通未接來電就跳出來了,還有班衛的,方璇的舒萌的,震個不停,心里頭反倒暖,然后準點準時,靳譯肯的視頻連線也殺過來了。

鐵定都知道了。

接,在他說話之前,首先堵一句:“好了我沒事。”

然后將鏡頭一轉,轉向放在柜子上的那些個服,說第二句:“這些我想要。”

這樣子靳譯肯就懵住了。

他坐著,問:“這哪兒?”

再問:“這什麼?”

“你的房間,你的服。”鏡頭再轉回來,撐臉,“你的朋友。”

靳譯肯又靜了兩三秒,但都能過他的眼睛看見那正高速運轉的大腦,主說:“別瞎想了,我被你媽收留了。”

“你再說一遍?”

再次轉鏡頭,拍向他的臥室,跟著人也坐到床上:“我這還是頭一回一個人睡這張床,你有什麼經驗給我?”

但靳譯肯卻一臉“落招”的樣子,他的左手手指在右手手背上敲了一下,像在思考,龍七就反應過來,把鏡頭拿近一點,聽到他那邊略微嘈雜的機場音:“你在哪里來著?”

“機場。”

“哪國的?”

“還沒飛。”

“你別回來,”立刻說,“國這點小事我解決得了,再說我這會兒在你家扣著呢,你要是回來,既見不著人也回不了家,慘不慘。”

“這樣,”他改主意,“你現在就收拾,我幫你買票,你來我這兒。”

“為什麼,我在你家有吃有喝的。”

“你來我這兒也有吃有喝。”

“英國沒有魚膠湯,也沒紅燒獅子頭。”

“我家就有了?”

“你家好東西多著呢。”

這對話把靳譯肯繞蒙圈了,接著撂一句:“我媽這是治我,你別落招。”

好啊給了我一避風港。”

“爺才是你的避風港。”

“我覺得你媽比較有安全。”

屏幕一陣晃,他把手機到了桌上,帶著一子氣勁兒,不差三秒又拿回來,著臉,服輸似的:“我想你想得不了。”

子一下子往枕頭上躺,星火燎原。

“我也想你,靳譯肯,但你媽媽收留我,對我來說是一次有意義的相,別太急,再等我幾周,等我拿到檢報告。”

他看

“考慮好了?”

“嗯,”回,“你快回去,太晚了,我想睡覺了,明天還要跟老坪商量事,你好好上課,我的事都有老坪呢,他才是我正經經紀人。”

他一副“你看我聽不聽你”的表,就猜不著又在打什麼鬼點子,龍七在枕上撐著臉:“你媽媽夠心累的了,我們就心,說要煲湯給我喝呢。”

說的?”他的注意力回來。

說的。”

靳譯肯的手肘抵著椅子扶手,撐著臉,半晌,回:“早點睡,服都是你的。”

“行,你也別背著我做事。”指了一下他。

他敷衍地點頭。

好在網上消息只說了得艾滋這事兒,沒說跟葛因濘那茬,但掛了電話,覺得靳譯肯仍舊會淌這趟渾水,而且會淌得神不知鬼不覺,讓只看結果看不到過程,葛因濘好歹也是邵國桉的“皇親國戚”,就怕兩個圈子撞,對靳譯肯日后事業發展不利,于是又回撥電話,想再跟他好好聊聊。

語音提示,他正在通話中。

……

算了。

然后一睡,直接睡到隔天下午三點。

臥室的遮太好,要不是看了手機上的時間,還以為是早上六點天沒亮,手機臨睡前擱的靜音,所以那些或悉或陌生的電話都沒有打擾到睡眠,的下埋在被子里,開微博,熱搜第一是兩個關鍵詞:龍七

艾滋。

看來老坪還是抵不住奚靜團隊的砸錢攻勢,經過一個日夜,發酵得越來越厲害,此刻的網上一片熱沸騰,和有合作關系的男藝人都殃及池魚地跟著上了熱搜,三個月前的游艇事件也被頂了上去,像一場病態的輿論大狂歡,幾家坐不住的工作室趕著發了聲明,周以聰的經紀人反應最快,《冷蟬》電影還沒上呢,已經把和的關系否認了一波,還帶了把節奏,一句“周以聰先生向來不喜捆綁作品行炒作之事”,把輿論朝著“炒作”的方向引,對比原來的“艾滋”話題,真不知道是落井下石還是撈了一把,藏習浦的工作室沒回應,班衛排在熱搜第三,因為他在風尖浪口專門點贊了一條的日常微博,靳譯肯沒有社賬號,但他那些舊照又被了一波,日常上熱搜。

人恐怕沒想到事態會發展這樣,這種“名人效應”帶來的負影響們第一次見識,輔導員在班群發消息警告不準參與散播輿論之事,們一個一個說著網絡暴力太可怕,但誰又知道那些在網上說得眉飛舞的id是否也在這個班群中,換副面孔應和著這一切。

不過龍七知道葛因濘確實沒有參與“散播”。

準確來說,葛因濘只負責在一個人多的地方的臉皮,然后就退得銷聲匿跡,也有一條演藝路要走,還是個半出道的藝人,知道所謂“黑點”的可怕,龍七已經跟“艾滋”粘上關系了,葛因濘要是再把傅宇敖那些破事放大化,遲早會被輿論反噬,葛因濘在這方面還算有點腦子。

代言的那些品牌博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圍觀洗禮。

對老坪來說,這才是最嚴重的事。

信息發來了,說各個品牌商都非常重視這次的形象損問題,他已經向他們嚴詞否認了有關艾滋的傳聞,讓最近不要去醫院,以防任何人捕風捉影。

現在倒是檢,卻被攔著了,窗簾遮得嚴實,房只有手機上的屏幕微弱亮著,鎖屏,無聲嘆出一口氣。

洗漱完出房間,環著手臂沒打采地走,正要下樓梯時聽到一聲音,朝不遠的嬰兒房看去,停頓兩秒,龍七慢慢朝那兒走。

媽坐在嬰兒床邊,正輕輕拍著睜著眼睛撲蹬著小的嬰兒,聞聲看到來,想起作了聲噓,與媽打招呼般笑了笑,往床邊走近,探眼看里頭躺著的小嬰兒。

穿著的小服,眼睛很大,很可,特別亮,看時,的大眼睛也看過來,小一張一合,小蹬著。

“太太在樓下。”媽輕聲說。

“嗯。”

龍七收視線,點頭。

下了樓,沒見吳姨,但聞到一香,下午三點,正是最好的時候,客廳的餐桌上擺著新鮮的花,花上的水閃著

順著香味走,到廚房門口,看見連芍姿從烤箱中拿出剛烤好的方形蛋糕坯,一巧克力香散開來,香則是廚臺上正煮著的一鍋牛發出來的,廚臺上規規整整擺放著各式的甜點模,原材料,連芍姿挽著頭發系著圍,看見,不疾不徐地摘防燙手套:“起來了七七?”

說著到廚臺旁,開另一個鍋子:“先喝點海鮮粥暖暖胃,晚上嘗嘗慕斯蛋糕。”

接過:“謝謝阿姨,我起晚了。”

“昨天夜里讓你喝酒了,是該好好休息,何況昨天譯肯還拉著你連視頻。”

心里小小地波一下,覺得連芍姿這都知道,但很快又聽連芍姿頭也不抬地補一句:“一開始打不進電話,接通后跟我說的,我批評他了,怎麼能在深夜容覺的時候做一些讓孩子心的事。”

“……”

“幫我把冰箱里的蛋拿來。”

龍七回拿蛋,連芍姿接過,敲碎,在碗中挑出蛋黃,加中。

“去餐廳吧孩子,把粥慢慢喝了,別讓胃空著。”

但龍七仍靠在廚臺旁,用勺子舀著粥:“沒事阿姨,我就在這兒,我想看你做蛋糕,我不會。”

連芍姿笑,很淡:“那你看著吧。”

海鮮粥特別鮮,喝了一口,瞬間開胃,問一聲:“吳姨呢?”

去買菜了。”

點頭,看著連芍姿煮牛的樣子:“以前我來這兒的時候,吃過一次冰箱里的草莓蛋糕,那時候是大夏天,那塊蛋糕冰甜津津的,靳譯肯說,那是你臨走前做給他和弟弟當下午茶的,我一直記得,特別好吃。”

“草莓蛋糕……”連芍姿抬了抬額,“譯肯高二暑假的時候,對嗎?”

“嗯。”

“那一年暑假他不肯跟我去法國,原本每年夏天都去。”

龍七又喝一勺粥,連芍姿搖頭:“那陣跟他視頻,看他脖子上手臂上老有一道道痕,問他,他說撿到了一只小野貓,很有脾氣,給吃的才收爪,他想養那只貓。”

“他什麼時候撿到過貓?”

口而出,但沒差兩秒反應過來。

“我說這爪子太利了,養著怕傷人,不準養,他說貓是流浪慣了才這樣,給個家就很粘人,我隨他,后來一個暑假過去,我回國,問他貓呢,他說養了,跑了。”

燙。

連芍姿笑出聲:“他那陣為了找貓,瘦了不。”

烤箱輕微作響,默了幾秒,龍七說:“不是有意抓他的,他老招我,手就從來沒閑下來過,誰喜歡吃飯的時候突然被。”

但說完就想給自己的一張剪刀黏上強力膠,連芍姿什麼都知道,正將蛋糊倒進巧克力醬中,似笑非笑。

龍二過來了。

大概是聞著海鮮粥的味道,蹬蹬蹬蹬跑到邊,兩只前爪嘩地一下搭到龍七腰上討吃的,連芍姿一聲“Hans”,龍二才收爪坐下,哈著氣看著龍七,一副忠厚老實模樣。

原來龍二原名“Hans”,怪不得以前怎麼訓它都皮,它還沒把改的名給認住,問:“Hans今年多大?”

“快九歲,老狗了,譯肯初中時養的。”說到這,連芍姿的食指往半空點了一下,解下圍往外走,“有照片,Hans小時候很可。”

不差兩分鐘,一本相冊就被連芍姿拿來放到廚房中央的置柜上,龍七將粥放一邊,跟著看,相冊翻到中間部分,果然有Hans剛到家,在庭院蹣跚學步的小狗模樣,對比現在,可死了,再往后翻一頁,就看到了初中時的靳譯肯。

想起他之前說的一句“知不知道你老公初中牛什麼樣”。

所以現在就真的看到他那時候的照片,剛放學的晚暮時候,他跟他弟都穿著私立學校的校服,他是初中的,他弟是兒園,他著兜,牽著龍二的項圈繩,他弟啃著一塊小面包,本沒在看鏡頭,那會兒他就已經高了,特別俊,卻笑得斜斜的,一副智優生小壞蛋模樣,庭院里有晚暮,照在他的肩上,還有點風,吹著他額前的頭發和Hans的被

還真跟傅宇敖有著質上的差距,傅宇敖已經算是初中時候最帥氣的小男生了。

盯著這張看了半天,連芍姿從柜下拿朗姆酒,回繼續做蛋糕,龍七將相冊往前翻,看到他那階段的很多日常照,看來資優小壞蛋的人設那會兒就很討孩喜歡了,有一張班集的野營活照,他低著腦袋研究帳篷,后頭半數或遠或近的同學都在悄看他。

再往前,看到歲數更小的照片,說一句:“他小時候太可了。”

“他還有掉牙期的照片呢。”

“我看過,”龍七立刻笑,抬頭,“以前司柏林發在校園網上,把他給氣得,不過前提是他先發了一張司柏林十歲被剃頭的照片。”

“柏林的照片也不,他倆一道玩到大,你往前翻。”

照著做,果然看到很多靳譯肯,司柏林,彭子和舒萌的玩鬧合照,說起來他們四個算是從小青梅竹馬的關系,舒萌那會兒穿得像個小公主,玩得比他們仨男孩還投,那作幅度不在乎走,笑死了,后來還翻到一張靳譯肯,司柏林,彭子呈一排靠墻罰站的照片,彭子可逗,站著哭。

“他們小時候皮,不孩玩,萌萌又跟著,他們就用水槍打萌萌,被家里發現,挨了一頓揍。”連芍姿將用好的朗姆酒放柜中時,給龍七說一句。

“太皮了。”

“譯肯直到高中以前都不孩玩,我還擔心他不解風,以后不朋友。”

“怎麼可能阿姨,您兒子招孩兒這方面厲害著呢。”

連芍姿又笑,龍七再往后翻一頁,看到他小學時候的小模樣,跟著就看到他跟另一個孩的合照。

和前面青梅竹馬四個孩子不同,這張照片里,連芍姿和那孩的媽媽也境了,靳譯肯沒看鏡頭,被連芍姿牽著手,百無聊賴的模樣,那孩坐在媽媽上,四人像在一場老友敘舊的茶會上。

作有一兩秒的停頓,連芍姿看一眼:“這是艾庭。”

想起來了,白艾庭跟靳譯肯也算是青梅竹馬,也想起來連芍姿以前很喜歡白艾庭,龍七的手在桌面上局促地點了點:“……白艾庭好像不太跟彭子他們一塊玩。”

“這孩子比較文靜,不跟男孩一起玩,經常跟在譯肯后面看著,倆孩子的格不太合。”

連芍姿背著,在模中緩緩倒調好的慕斯糊。

手下的相冊繼續翻頁,然后,居然看到一張他在沙發邊痛哭的照片,三四歲的模樣,眼角邊有道抓痕,哭得滿臉通紅汗津津的,還專門問一句:“這是哥哥還是弟弟?”

連芍姿探一眼:“哥哥。”

“他還會哭這樣呢。”

龍七撐著臉頰看,拿手機準備拍,連芍姿把做好的慕斯蛋糕放冰箱保鮮:“見吧。”

“有生之年都見不到一次。”

“他被兒園的一個孩打了,老師說他做了個小玩,那孩覺得厲害,跟著看,他不讓,跟對待萌萌一樣,結果就挨了一下,把他打懵了。”

“那小姑娘這麼彪啊。”

“對方媽媽也厲害,覺得兒做得完全正確,還把因為這事就家長的老師訓了一頓,隔禮拜就找了新學校,帶著兒轉兒園了,那個小姑娘長得很可,我印象深。”

聽到這,突然覺得這個故事有點莫名悉,連芍姿口中那彪媽的做法也尤其親切,指腹無聲地在相冊上磨著,龍七問:“阿姨,那個兒園什麼名字?”

“伊竹私立兒……”連芍姿抬額說到一半,頓了頓,“那小孩也是個小混。”

……

……

……

這種天殺的巧合,龍七心里簡直日了鬼。

兒園的回憶對現在的來說已經是一片模糊畫面,但被這張相片和連芍姿的回憶提醒,還真想起有那麼一件事存在,當初龍梓怡在外護著,回去卻狠狠兩頓,之后轉到了一所公立兒園,把丟在龍信義家讓舅媽照看,這樣對比,靳譯肯慘不過

但真沒想到跟靳譯肯曾經同所兒園,連芍姿看著,額頭斜了一下,龍七將剛剛拍的照片從手機里刪除。

這時,廚房窗口有車燈閃過,有輛車穿過前院往車庫去,連芍姿的注意力被挪走:“吳姨回來了。”

“我去幫吳姨拿東西。”轉話題。

然后立刻朝外去,往門廊走,剛要開門時,門也咔一聲從外頭開,的手把上門框,但接著眼的不是吳姨,一片影罩在的肩上,擋住玄関口的燈,來者明顯比高,抬額,就這麼近在咫尺地對上對方的視線。

一下子就認出他是誰,往后退半步,也正因為這猝不及防的會面,腔里的心抖了一下,接著循著廚房的聲響回頭,連芍姿也出來了,環著臂在走廊站著,看著來人,淡淡說一句:“回來了。”

龍七再回頭。

靳譯肯的爸爸在看

著他,從前在白艾庭的相冊里也看過一兩張與靳父的合照,這回第一次見到真人,總算知道靳譯肯為什麼頂天叛逆,卻仍屈從家里大部分安排,老爺子氣場太強大,如果說藏習浦是那種閑云野鶴的涉黑大哥氣場,靳譯肯他爸就是安如泰山深不可測的白道大佬氣場,他以前老說娶回家會被他爸皮。

“這是龍七,譯肯的朋友,來這住幾天。”

連芍姿接著說。

“伯父您好。”

“哦,龍七啊。”他徐徐接話。

像早,將手進西裝的兜,沒進門:“飯吃了嗎?”

“……”

“吳姨在買菜,還沒回來。”龍七還沒答,連芍姿說。

“跟吳姨說別做了,兒子朋友第一次來家里,這頓晚飯出去吃吧。”

靳爸這麼說著,側頭,朝向車庫方向:“老顧,車子不用停了,開出來吧,去餐廳。”

龍七后頸一僵。

真沒準備好獨赴一場和靳譯肯爸媽共進晚餐的聚會,話都說不利索,又不好拒絕,回頭看連芍姿時,連芍姿松開挽著的頭發,繼續不不慢地抱起臂:“那七七,你去樓上換服,我們出去吃晚飯。”

……

一上樓,就火速連靳譯肯的視頻,靳譯肯一接,由不得他正在干嘛,低聲而快速地砸話:“你爸回來了,要我出去吃飯,我第一次見你爸媽就要一個人跟他倆吃飯,有這樣的初次會面嗎?我要瘋了!”

“你這麼牛?”

靳譯肯居然聽完就笑,斜斜坐在桌前。

“我牛個頭,我怕死了,你爸不厲害著嗎,三秒鐘看穿我不學無。”

“我爸對孩子很溫的。”

“你想辦法把我支走,我不想吃晚飯。”

“沒事,你不說有意義的。”

簡直崩潰,但雖說一邊抓狂,一邊還不由自主地換著服,靳譯肯坐正,終于正經地說一句:“別張,我爸剛回來,第一頓晚飯你出去吃,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沖我媽來的,你就在那兒顧著吃就,談話的事給他倆。”

想起來他倆在鬧離婚。

靳譯肯云淡風輕的口氣像是在說別人的家事一般,龍七換好服,拿手機:“你昨天還跟你媽打電話了?”

“嗯,聊了點你的事。”

“你安定了,不著急回來了?”

“你有福氣了。”

靳譯肯偏偏只說這麼一句,隨后靠向屏幕:“先不跟你說了,我得出門,你去吃頓好的,我爸口味跟你像,他挑的餐廳你一定喜歡,還有,他要是送你見面禮,你別客氣,收,全收,他好東西多著,你拿一樣是一樣。”

龍七分明聽出這話后頭“反正快分家了”的潛意思,白靳譯肯一眼,他笑嘻嘻地掛了視頻。

此刻的網上應該還在針對的艾滋話題風雨加電閃雷鳴著,而在靳譯肯的房間里忙碌地梳妝打扮,連芍姿與靳爸在樓下客廳等待,迅速地穿服,順頭發,戴耳環。

同樣的電閃雷鳴,同樣焦心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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