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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肆也有曹盼的一份的, 曹據幾個很自覺地將這三年的賬本整理好給了曹盼過目。

“如果不急, 暫時留在許都幾日。”曹盼突然跟他們了這麼一句。

幾個人齊齊拿眼看向曹盼，曹盼道：“好事！”

“上回你找我們是因為食肆的事, 這次的事比開食肆更大？”曹京笑瞇瞇地問, 曹盼道：“不及其一！”

不及其一！幾饒眼睛直發亮, 就現在食肆之利就讓他們十分歡喜了，曹盼竟然不及其一，那, 那不是……

“比你現在的酒肆酒坊還要好的買賣？”曹茂激地撲過來直問。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曹盼賣個關子，“要是不相信我的, 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理著裳要站起來, 哪怕是膽子最的曹徽也搶道：“誰能不信你啊！”

“那就好好等著, 等我把許都賭骰的風氣殺住了，我就把這件事辦好！”曹盼給了他們一個準話。

但是……“阿盼你要多久殺住許都賭骰之風？”

“快則三日, 慢則半月！”曹盼倒是沒有半點遲疑地給了答應。

“阿盼我跟著你，哪怕給你端茶倒水也好！”曹京速度極快地出這話, 其他人同時用目殺向他, 搶那麼快作甚, 他們也想！

十分的好奇曹盼究竟是要如何殺住許都的賭骰之風。

曹盼的辦法向來暴直接, 打探到許都最大的賭骰場所, 帶上胡本，還有一個非要跟著來的曹京上去。

經過昨日的風聞，人人都知曹盼其名，但是, 知道是一回事，認得的曹盼的人依然算不上多。

不過，賭骰的人幾乎都是郎君，曹盼乍一出現，守門的先給攔了，“這裡不是娘子該來的地方，快走快走！”

“滾，什麼東西，敢攔人！”曹京此時就顯出了他跟著的作用了，一腳踢向那守門的人，“你們開門做生意的，哪裡寫了娘子不能進了。有膽子攔我們，你們的主子出來，我揍不死他！”

許都這是什麼地方？那是曹的地盤，如果是曹京一個人來，打死他也不敢這麼招搖，這不是有曹盼嘛！不懂狐假虎威的是傻瓜！

“滾！”守衛被曹京那麼一踢一喝，面難，再被曹京一推，哪裡還敢攔著曹盼。

曹盼就這麼跟著曹京一聲進去。其實賭骰只盛於世家之中，平民百姓並沒有流傳出去。

所以此原是世族郎君聚集之地，也是世族郎君練骰的地兒。

曹盼一個娘子進了這地兒，如同一頭羊進了狼堆裡。

當然，這頭羊顯然是老虎扮的！

“喲，這是哪家的娘子的，難不是到這裡來找郎君？”曹盼一進去就有人注意到，調笑著問。

可以，賭骰的這些個都是世族裡吃喝玩樂最拿手的。乍見這麼好看的娘子走了來，免不得就出言調戲。

“我曹盼，想找諸位玩玩骰子！”胡本給曹盼拿了個團，直接就跽坐下，報上名號。

原本一副看戲的眾人皆是一驚，齊齊地正襟而坐，“曹盼？曹娘子？明心公子？”

曹盼道：“曹盼是我，曹娘子也是我，明心是我的字！”

“你，你，你怎麼來這兒了？”有人著聲地問，曹盼道：“聽你們聚在這兒學擲骰子，就是想能贏我。我現在就在這兒，你們誰想挑戰的只管來。”

昨荀府的宴會曹盼一對百，將點數猜得一點不差，多世族損失慘重，雖然剛剛他們還在可惜昨沒有去荀府，否則一定要跟曹盼戰一場。

但那只是而已，如今曹盼站在這兒，他們這心裡直打鼓，和曹盼賭骰啊，一個個你推我，我推你的。

“怎麼，沒有人跟我賭嗎？”曹盼一眼掃過在場的人問了一句。

“口口聲聲要練骰子贏我，如今我在這兒了，你們就不了？你們不是想為你們自己家爭臉嗎？聽益州的世族放了話，不管是誰，只要能贏我，他們就以黃金萬兩，人三百相贈，好些人不喜黃金，卻甚那三百人，你們也不喜歡？”曹盼含笑地問。

齊刷刷地搖頭，要人，曹盼就很不錯啊！可是，在場的哪個敢對曹盼生起半點的漣漪？

昨，就有好多人都打曹盼的主意，就想贏了曹盼好抱得人歸，結果呢，呵呵……啪啪啪那臉都快給打腫了。

“曹娘子，你，你不妨直，你此來究竟是何用意？”一個青郎君地問了一句，曹盼在昨一口氣打了那麼多世族郎君的臉後，不可能無緣無故地上門找茬。

所以，哪怕他們不接話，如果曹盼達不到目的，是肯定不會走的。

曹盼看了那位郎君一眼，“閣下是？”

“在下穎川陳郡。”郎君報了名號，曹盼道：“陳郎君所言不差，我此來確實別有用意。聽聞諸位郎君甚喜賭骰，我覺得諸位想賭好的，所以，我也想與諸位賭一賭。”

誰想跟你賭啊，昨跟你賭的人那是輸得面子裡子都沒了，再跟你賭的人都是傻瓜。

偌大的屋子，沒一個郎君接話，一個個跟鵪鶉似的，怕是在家對著父母也沒這麼乖的！

曹盼沒有得到回應明顯地失，“你們不賭嗎？”

“娘子，賭骰就那樣，我們決定了，從在開始，我們再也不賭了，所以娘子快回去吧！”此時此刻，這群饒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打死也不跟曹盼賭，實在是，誰也沒有曹盼那本事。

“諸位若是當真不賭了，那這些骰子，還有骰盅，以及諸位還在這兒是打算等我走了再繼續？”曹盼含笑地問。

“沒有，沒有，絕無此意，我們這就準備回去，娘子，告退，告退。”一個接一個十分乖巧地與曹盼告辭，一會兒的功夫竟然走空了。

來看戲的曹京表示，這怎麼那麼聰明啊？

自此，曹盼不僅是往各設了搖骰的場子去，就連各家的宴會都去轉了一圈，凡是賭骰的人見了曹盼就跑，當然也有那麼一兩個二愣子不怕死的對上，結果，慘敗！

面對手下敗將，曹盼問道：“往後還賭骰嗎？”

“不賭了，不賭了，再也不賭了！”曹盼如今依然跟人賭糧食，賭書籍，背著家長在外頭賭輸的人，不僅要挨罵，還被曹盼著搖上個三五個時辰的骰子，哪怕手都酸得不了了，曹盼人拿了香放在他那手下，不搖你就等著燙手吧。

曹盼如此一鬧，免不得又有人不憤了，堵了曹盼罵道：“曹娘子是何意，你能玩骰子，難道我們就不能玩了？”

“沒有不讓你們玩啊，我攔著不讓你們玩了嗎？”曹盼被人堵了質問也並沒有生氣，平靜地反問一句。

“我們一玩娘子就來湊局，我們如何還能玩！”

“難道你們玩骰子就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局面？就憑你們那點功夫，若是遇上像我這般的人，你們只有輸的份。我不過是要你們一些糧食和書罷了，若是遇上要你們命的人，你們不虧？”曹盼慢條斯理地，“況且，別忘了你們一開始玩骰的初衷。”

“你們一直都想贏我，所以家中長輩不讓你們玩骰的時候，用的借口是，你們要練好搖骰，將來有一日遇上了我就能打敗我。因此，你們家中的長輩才會由著你們胡鬧，甚至為世族風氣。你們越發不務正業，一到晚就拿著個骰子搖個不停，偏偏還打著為家族的名聲，倒我落了一個不好的名聲，因這搖骰是我所始。”

曹盼看向那人，“我當日在益州賭骰，因見益州百姓遊離，世族卻位素餐，我沒有辦法，只能用此計贏來世族們的糧食，本無意下賭骰風。因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有賭未必贏，沉溺於此，家不寧，國不安。看看你們如今的模樣，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你既來問，想必與你存了一般念頭的人不計其數。我也不妨直言，我不知便罷了，但為我所知，誰敢賭骰，除非曹盼死，否則，我必與人賭得他再也不賭。”

曹盼所言，很快地傳揚了出去，原本對曹盼意見大的世族們卻一致地同意了曹盼的做法。

玩而喪志，尤其這賭骰之風自益州而來，一發不可收拾。因著曹盼將益州攪得不得安寧，他們心裡也是怕曹盼真會鬧到他們這兒來，所以對於兒孫們整抱著個骰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等各家的宴會竟然皆有賭骰之風時，他們覺得不妥了，偏偏人人都顧忌著曹盼，一時沒有作聲，也就了曹盼所見的局面，皆是賭骰之人。

荀彧其實有跟曹提過要殺殺這賭骰之風，曹卻是一副放任不管的態度。荀彧當日與曹盼所言，何嘗不是擔心曹盼與曹一樣另有想法。

但曹盼作為，荀彧是極欣的。

有了曹盼的放話，許都那些玩骰的人想了想自己能不能贏了曹盼，總有不信邪的覺得曹盼管管地還管他們玩什麼。

設宴之時大肆賭骰，曹盼不請自來，非著那人跟賭，將人折騰得見了骰子都吐了。

風聞曹盼如此狠的人，最終，默默地將骰子跟骰盅藏了起來，曹盼趁機讓曹將賭寫律令，世用重典，總不能把大好的江山給揮霍 。

當初是想攪和益州來著的，並不代表想讓曹打下的這片江山被攪得不得安寧。賭，必須要！

曹卻看著曹盼道：“盼盼，你太慎重了，區區遊戲，何以納律法！”

就是，曹並不同意曹盼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