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于你》第22章 陷

顧祁澤懶懶地打出幾個字發過去。

[G:急什麼,又沒有訓練,玩玩又怎麼了?]

[越高懿:玩?你說的玩什麼,是出去玩還是玩誰。別忘了過兩天咱有聚會,你收點心吧你。]

顧祁澤彎了彎

[G:知道了。]

[G:這事先別給清初知道,我怕會生氣。]

[越高懿:???你也有怕的時候?就你干這件事的初衷,被人知道你都完蛋。]

[G:所以不要給知道,我會解釋的。]

[越高懿:……]

還準備繼續玩下去?

玩會得了唄。

朋友一直都知道,顧祁澤確實是渣。

他是玩弄的高手。

生喜歡他,他就是有能力一個眼神一個笑就把人勾住。

可實際上,他誰也沒心過。

平時玩玩就行,這次人妹子跟你分手了你專門把人追回來,用了那麼多手段,現在還要人給瞞著,這不是……遲早的事嗎。

雖然清初脾氣是好,但脾氣好的妹子,也不能這麼著吧,說不定現在好好和說出來能好點。

越高懿有點后悔了,和顧祁澤開之前那個玩笑。

[越高懿:那能瞞一輩子嗎,如果真的知道你一開始去和和好是帶著目的的,心里會傷心吧,我覺得的。依我看,不如現在坦白……]

[G:沒關系。]

顧祁澤打出幾個字,想說自己現在已經不是目的了。

他眉頭微微皺了下,覺這種不是自己能說出來的話。

進去后又刪了。

[G:沒事,反正不管什麼初衷,現在都過去了。]

[G:你別說,也別管。]

[越高懿:那你對到底是??]

[G:玩兒。]

[越高懿:大拇指/牛。]

說完,顧祁澤收起了手機,把手機隨手扔料理臺上。

他有些若有所思,視線微微瞇起,仿佛在想什麼。

在兄弟們上說是一回事,實際心里想的可能又是一回事。

他說是那樣說。

心里,可能確實對清初有那麼一

只是他之前故意讓顧問雁拿違約金嚇的事,不能讓清初知道是他提的。

他的表象工作做得很好,之前故意提過違約金的事,博取過好

在兄弟們看來,他重新追清初,也是因為上那麼幾句玩笑。

但是不是真的完全因為玩笑,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確實是有幾分私心的。

正想著,清初從外面走了進來:“理得怎麼樣了?”

顧祁澤回了神:“還沒開始呢。”

“嗯?那你剛剛在干嘛。”

顧祁澤沒看手去打開水龍頭,把手水流底下洗著:“沒什麼,就是一時忘了要怎麼做,沒事兒。”

“我就說了我來幫你。”

清初走到他旁邊去看食材:“我就說你怎麼可能會做飯。”

顧祁澤:“真會。”

清初:“那我也跟你一起吧,剪刀幫我拿著,龍蝦什麼的要好好理下。”

顧祁澤接過遞過來的剪刀,瞧著清初手腳利落地開始洗龍蝦。

他盯著眼前孩兒干凈白皙的側臉,就跟水龍頭流出的清水一般,徹,單純。

顧祁澤笑了聲:“初初真好。”

顧祁澤回戰隊的時候已經很晚,剛把清初送回去。

要上班,時間不能多耽擱。

倆人吃了個飯也就差不多了。

回去的時候越高懿問:“怎麼這麼快就回了,不多過一夜?反正這幾天不是都有假麼,傷腎了也有時間補回來啊。”

顧祁澤隨手把手里車鑰匙朝他丟過去:“就你小子會炮是吧。”

越高懿一把接了住。

他笑:“行,知道咱澤哥不用補。”

顧祁澤:“滾犢子。”

他走到桌邊擰開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了幾口,接著腰慢慢靠到桌邊。

顧祁澤道:“這幾天不是休息麼,老田說后天有場聚會讓我去,什麼聚會?”

越高懿:“哦,是有,好像那天下午有場高校私人活賽,打完了有不人會去轟趴,老田家別墅大啊,說咱們一塊去玩,撐場子。”

“他小子還說了,不高校妹子想看咱呢。”

“特別是你,澤哥,你這值在妹子里可是最歡迎的。”

顧祁澤沒什麼反應。

畢竟這種事已經習以為常,他人的目,驚羨、崇拜、畏懼,怎樣的都有。

更別說什麼妹子的。

無所謂。

只不過這種閑時項目確實久沒去玩了。

一直打訓練,神經繃了,總得有放松的時候。

雖然這種轟趴向來是曖昧所在地。

不過……

顧祁澤眼底染了些似有若無的淡笑。

這些天清初也都追回來了,那他這邊的心思,總能稍微放一些了吧?

“行啊,那去唄。”顧祁澤道。

一連兩天平平無奇。

這天清初被顧問雁到了辦公室。

“清初,覺你最近直播數據活躍度比上周要降低了一些,狀態好像也不是很好,怎麼了,是有什麼煩心事嗎?”顧問雁分析著電腦上的一系列數據,說。

清初這兩天確實有點進了瓶頸期,做直播要時刻為流量和各項數據發愁,之前有兩次來了大熱度還好,自從回歸平常狀態后,清初始終不知道顧問雁說的話題度是什麼意思。

再加上自己的游戲技

清初總怕自己做得不行,時刻牽掛著自個兒那點流量,覺要有點狀態不佳了。

只不過這些沒和顧問雁說,人再怎麼樣也是頂頭上司。

清初說:“沒事,可能最近有點冒,不太舒服。”

顧問雁說:“不舒服那就得請假啊,也不是一定要求每天都得播,有什麼就和我說。”

清初連忙擺手:“不用,顧總,我現在覺好多了,數據下降可能是因為這一周首頁推送沒有上周多,加上沒有話題度,沒事,我會努力做流量的。”

顧問雁松了口氣,說:“好,那你這邊還是有什麼況隨時跟我聯系,空閑時間也可以多養兩個號,沒關系的。”

“嗯,知道的顧總。”

清初走了。

看著的背影,顧問雁在心里嘆了聲氣。

說實話,自從上次清初有不想做的打算以后,顧問雁這段時間一直還忐忑,怕清初真的走了。

畢竟不管是朋友層面還是工作層面,顧問雁都還喜歡這小姑娘的。

人長得好看,態度上進,說話也溫溫

怎麼看怎麼討喜。

特別是顧問雁底下最看好的新人,還真不想清初走。

還好,這段時間看沒這個意思。

不過之前違約金的事沒和說實話。

自己確實偏向了弟弟,這點愧疚。

顧問雁覺得有空了得找個時間問問顧祁澤,他跟人清初到底是什麼事。

回到位置上,清初打開電腦,屠落落的消息還掛在上邊。

本來跟落落在上班魚閑聊呢,突然被喊過去,清初都有點忐忑。

可能社畜就是這樣,老板一cue,條件反的心頭一

[落落:初初你人呢,聊著聊著咋不見了。]

[清初:剛剛被領導喊過去了。]

[落落:woc,嚇人,我在這聊天也小心翼翼地玩呢,一有人過來電腦屏幕就切word頁面,哎嘿嘿。]

清初笑了笑。

屠落落又問:[哎對了,馬上周末了,不準備出去玩啊,就那個顧祁澤,和好了他沒啥表示嗎。]看到這個名字,清初下意識看了看自己手機。

前兩天吃過飯后,就沒怎麼聊天了。

考慮到他忙,清初向來不會太主找他的,怕他在訓練或是在忙別的事。

只是那天回來后就沒什麼消息,昨天晚上道了聲晚安,一直到現在還沒消息回復。

看著聊天框里昨晚發的一個晚安。

清初心里又開始不是滋味。

可是想到那天下班也是這樣,以為又回到之前那種時期,若即若離,患得患失。

但馬上顧祁澤就出現在眼前,打消了的顧慮,甚至當時確實很驚喜。

清初又怕自己是無理取鬧,閑時錯覺。

[清初:有啊,一起吃飯了,他態度也好的。]

[落落:但是我告訴你哦,我始終覺得男人的不能信,本那麼玩的人,真的短時間能突然收心醒悟嗎,好像有點太快了吧。]

屠落落沒有喜歡的人,單久了,對極度清醒。

清初知道說的在理,事實上連自己也會想。

顧祁澤本來那樣一個清醒理智,甚至對極度玩的人,真的會轉變那麼快突然就這樣深地喜歡自己嗎。

可能是有。

但之前他的話歷歷在目,不會忘,只是他眼里的意太過真實,真實到仿佛有什麼無形的魔力把清初抓進去。

清初也不敢把這些和屠落落說,就道:[沒事啦,現在好的。]

[落落:嗯嗯,好就行,姐妹我得干活了,不然老板要有意見,886。]

[清初:好,你去。]

聊完了天,清初也收拾了會心工作。

今天下午沒有直播任務,主要是晚上回去直播,所以這會兒清初也就是做做表格,統計下近期數據,再就是剪輯點自己的直播視頻素材。

除了直播,平時還得運營各件上的私人號。

發完以后差不多下午六七點,要下班了,清初了個懶腰準備等下班。

隨手刷了會短視頻,本來都要關手機了,卻無意刷到一則派對上的視頻。

[在轟趴上見了電競選手顧祁澤,倒香檳塔,本人超帥!]

這個標題讓清初的手停了下來。

慢慢變了,拿過手機仔細地看那條視頻。

時長很短,就幾十秒。

里面場景五,音樂震耳聾,像酒吧一樣,但仍能聽得清周圍人說話。

“顧祁澤?!你真的是顧祁澤嗎?我的天,是本人啊!”

隨著視頻聲音。

看到人群中間的那道影。

顧祁澤手里拿著一瓶香檳,站在高臺上,慢慢將酒瓶從香檳塔上倒下。

有風吹散他的頭發。

人群狂呼聲中,他說:“你們說人生在世,要趁早樂,是麼?”

有人瘋狂回應他:“對!”

顧祁澤把酒瓶放了下來,人緩緩從高臺走下。

視頻里有生非常大膽,酒勁上頭,氛圍渲染。

有人趁著場子熱度故意大聲喊:“顧祁澤!我要做你朋友!”

有人起這個哄,周圍人狂歡的更多了。

顧祁澤輕笑:“想做我朋友的多了去,你排第幾個?”

“妹妹,格局小了。”

這個回答讓周邊人一陣狂笑。

特別是這段視頻拍攝顧祁澤的角度,從下由上,他那張臉毫無死角,驚為天人。

那雙眼梢微微上挑的眼,酒渲染下帶了一貴氣。

即使這樣混的環境也影響不了他上那種氣質。

場子很熱,都是狂歡的聲音。

可是清初的手卻很涼。

大熱天,卻仿佛如至冰窖。

視頻結束后自去了下一個,清初緩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重新倒回去看那個視頻,看了好幾遍。

確認里面的人是顧祁澤無異。

可是越看清初的手就越冰涼,好像力氣被空,突然好想去找屠落落,給看這些,問該怎麼辦。

幾小時前才和落落說跟顧祁澤好的。

也是,現在很信任顧祁澤。

可是無論如何不會想到,在這樣的況下看見這些。

清初花了好久才冷靜下來。

告訴自己不過是一段視頻,顧祁澤去派對很正常,和朋友間開玩笑也正常,甚至男人喝酒都正常,不是想的那樣,也許是什麼朋友聚會他沒能推托的。

清初讓自己冷靜下來去看時間,顯示視頻是昨晚半夜十一點發的。

那一刻清初突然就很難過。

因為那個時間點一直以為顧祁澤在訓練,沒有空看手機,也不信他還會故意不回自己消息。

昨晚十一點,他在這場派對上。

清初不知道可以怎麼辦,覺得無助,覺得迷茫。

在位置上坐了很久,一遍遍地看那條視頻,聽顧祁澤說的那句“妹妹,格局小了。”

之后把視頻保存了下來。

然后打開微信給顧祁澤發了個消息:[你現在在哪?]

發完以后清初直直地盯了手機一會兒,確定自己緒好了一點,才拿著東西起準備回去。

要冷靜一點等消息。

好好問問他。

剛出去要轉個彎去電梯間,無意聽見前面的聲音。

“你是說,清初是祁澤朋友??”

清初的腳步驟然停了下來。

認了出來,那是顧問雁的聲音。

對方在打電話。

“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啊,那小子也嚴,家里老問朋友的事他也不說,我們還以為沒談呢,敢就是清初啊?”

顧問雁的聲音明顯還有點激:“這小子連我也瞞?別說了,我回去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早點說能省多事啊。”

站在后面的清初有些不太自然。

然而顧問雁接下來的一句也愣住。

“我之前還說他跟人小姑娘到底怎麼了呢,祁澤專門讓我提出違約金讓賠,說肯定賠不起所以不會走。我還在想到底有什麼恩怨要這麼為難人家,敢,人是他朋友??”

“你也覺得離譜?我也是著頭皮說的,媽的這小子怎麼在談,出什麼矛盾了也不能這樣玩吧。”

“不行,回頭我得說說他。”

說完,顧問雁無意回頭,和清初了個正著。

明顯有點猝不及防,顧問雁趕收起了手機。

“清初,你沒事吧……”

清初臉有那麼一點難看、恍惚。

勉強彎了彎,說:“顧總,麻煩您告訴我,顧祁澤現在在哪里?”

這件事注定是尷尬的。

顧問雁認識清初這段時間以來,哪見過這個溫孩臉那麼難看的樣子,連最后一笑都撐不下去。

很后悔,自己什麼時候說不好非要這個時候說,說了就算了,剛巧被清初給聽見。

要到顧祁澤的位置,清初直接就走了,一句話沒說。

顧問雁是當時給顧祁澤發的消息問他地址,因為是自己姐姐,顧祁澤消息回得很快,立馬就給了,順便問了下顧問雁要做什麼,顧問雁沒回。

哪能回呢,當時清初就在自己眼前,向來清淺的一雙眼愣是連也沒有了,笑容更是沒有一分。

事后顧問雁就祈禱,這件事不會有什麼很嚴重的后果。

地址是一家清吧,估計是他趕的第二個場。

去的一路上清初都在想最近這段時間的事,顧祁澤的笑,他說的每一句話,他說初初,絕對不會有下次,他這次是真的。

可是如果是真的,為什麼明明人在派對,卻告訴他很忙,在訓練。

為什麼又是一天消息沒回,能把晾著。

顧祁澤那邊還有些訝異。

坐在卡座里盯著手機屏幕,三分鐘了,他給了地址他姐半天也沒說要做什麼。

顧問雁又干嘛呢?

顧祁澤眼瞼懶懶斂著,又把手機擱到上,隨手點著,無意看到清初剛給自己發的消息。

昨天給自己發過一句晚安他看見了。

但當時剛喝完酒看到后忘了,今天起來也就忘了回。

七點了,應該下班了。

顧祁澤輸幾個字發過去:[哥哥和朋友一塊吃飯呢,怎麼了。]

發完也就把手機擱下,旁邊幾個朋友在聊天,他背脊靠著聽了會。

其實主要場子還是昨天,氣氛確實嗨,顧祁澤都很久沒參加過那種氛圍的派對了。

有了朋友后,多要有些收斂。

昨個兒是例外。

玩久了有點累,今個兒才和朋友們來坐坐。

困的。

莫名腦袋里又想起清初的臉,顧祁澤拿起手機看了眼,五分鐘了,還沒回消息。

在干嘛?

顧祁澤又輸了幾個字:[初初下班了麼。]

這條也沒回,看了會顧祁澤也就不等了。

之后跟朋友聊天,時間也過去了會。

正窩在卡座里,突然走過來一個穿著吊帶的人,一上來就在兄弟幾個眼前遞上卡片,卻是遞給顧祁澤。

“帥哥,能加個微信麼?”

顧祁澤抬眼看過去,對方又說:“我姐妹在那邊注意你很久了。”

來人長得還不錯,不算路人的那種。

顧祁澤眼眸無波,又側目去看那邊卡座說的的所謂姐妹。

幾個生坐那兒,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麼。

他不大興趣。

隊友幾個倒是習以為常了這種事,朋友端著酒杯在那笑著看。

顧祁澤也笑。

末了,說:“不好意思,有朋友了。”

生走了。

邊幾個朋友卻意外了。

朋友驚訝道:“怎麼,咱澤哥平常不是來者不拒麼,現在連朋友這個理由都整出來了。”

顧祁澤眼神淡薄:“人總是會變的不是麼。”

朋友幾個嗤笑了起來:“別扯,你是我們幾個里面玩最開的好吧,現在倒被束縛起來了?”

“誰說我是被束縛了?”

顧祁澤扯了扯

他仰起頭,靠在沙發上看天花板。

燈有一瞬照過來,五從他那雙眼眸里閃過,襯得他有種頹勁的

“跟不同的手早已經不是我的樂趣,沒什麼意思。”

他彎起,道:“一個男人不被束縛才是最好的狀態,只不過總是玩,也有膩的時候麼。”

此言一出,朋友幾個都笑了起來。

果然是顧祁澤。

也是,也只有他能說出這種話了,就像網上之前很火的話什麼來著。

對于高端玩家而言,妹妹都只是哥哥魚塘里的魚罷了,加不加好友還真不算什麼。

有人問:“我聽高懿那小子說了,聽說你之前又是故意跟人玩氣你那小朋友,又是跟你姐的公司通氣不讓走,又是溫攻勢,心機多著啊。”

顧祁澤笑笑。

越高懿附和:“那可不,其實不就是因為跟我打賭了麼,本來都分了又去給人追了回來,要不然哪會費這麼大心力,媽的,說起來我都氣。”

有人問:“怎麼了?”

越高懿罵罵咧咧:“玩大了,好歹我一千塊錢呢。”

旁邊人都笑了起來。

“太牛了,說明澤哥還是有手段,這要換哪個妹子招架得住啊。”

他們說這些的時候顧祁澤沒發表態度,就在一旁淡然地聽著。

角微勾,視線盯著桌面出神。

話是這樣說,但也不過是兄弟面前的炮兩句罷了。

事實上,這次顧祁澤確實是有認真談的分。

別人里把他說得厲害,只有顧祁澤自己清楚這一次把清初挽留回來有多不容易。

那是差一點都不行的。

再想想,可能他確實習慣了清初的陪伴,玩久了,誰都有收心的時候。

只不過男人麼,兄弟面前都是好面子的。

顧祁澤在別人眼里海王的人設深了,一時突然改變,別人都會笑的。

他點起來一煙,靜默地了口。

可是正想著,又覺周圍好像是真的靜了。

顧祁澤著煙的手微頓,才發覺不知什麼時候朋友幾個都寂靜了下來。

全神愣怔著他的后。

顧祁澤察覺到了什麼,指尖不明顯地抖了下。

也跟著回頭,看見自己卡座后面的人群里,背著的位置,站著一道纖瘦孤單的影。

認出時,顧祁澤心口的位置猛地一震。

事實上,清初早做好了準備。

就是沒想過現實會這麼殘忍。

在他的口中,他朋友的里,聽到所有真實的一切。

清初那一刻在想什麼?

腦袋里想過好多,這些天顧祁澤給的一切溫,一切假象,他說的那些話,想不通,那麼真實的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可能又什麼都沒想。

因為人在那一刻都是冰僵的,哪有什麼心思去思考其他。

只是站在那里聽著那一切的時候,清初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憐。

顧祁澤真的是個很會引導的人。

無形之中引人上鉤,引人局,什麼招架之力都沒有。

怎麼能又上當呢。

那麼這一次是為了什麼?像以前一樣心的盯上,還是把當做什麼難題攻克一下?

他在玩,就是在玩

這些都是假的。

朋友幾個全都有點無措地站了起來,里喊著:“嫂子,你……”

然而清初什麼也沒說,走了上去,拿起茶幾上一杯五的酒,直接朝著顧祁澤潑了下去。

周遭瞬間一片寂靜。

所有的一切芒都好像黑暗了。

的味道有點沖鼻,帶了點甜味,貫徹他那張致的臉,澆了他的黑發,酒水順著下鎖骨。

深黑的領中。

他很狼狽,第一次這樣在眾人眼前。

顧祁澤緩緩抬眸,視線看向此時眼角微微發紅的清初。

手指都發著,是氣到了極致,好像下一秒能哭出來。

他沒見過這樣過。

顧祁澤想開口說話。

他想說剛剛的話都不是,只是朋友間上的調侃,還有他的那些言論。

他并不是完全那樣想的。

可是清初已經開口。

當著周圍所有人的面,聲音清晰地傳每個人耳中:

“顧祁澤,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敗類,混蛋,王八蛋。”

一字一句,認真極致。

聲音在抖,眼眶直接就紅了:“玩弄人,好玩嗎?”

說完這些,清初把酒杯丟下轉就走。

顧祁澤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追過去,一把拉過的胳膊。

“清初,你聽我說。”

作者有話要說: 謝在2021-07-2020:47:30~2021-07-2119:33: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啦啦啦啦3瓶;lililala、幺幺、星星螢火蟲1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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