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于你》第23章 陷

卻被清初直接甩開了手。

問:“還有什麼好說的?”

“違約金,告訴我這件事可以幫我,裝關心,其實這件事就是你提出來的。”

“和朋友開玩笑才是把我重新追回來真正理由,為了滿足你那所謂的男人的虛榮心。”

“還有很多很多,已經說不完了。”

對他的那些究竟算什麼?

清初真的覺得好好笑。

滿心付出,傻傻地把他當作一切去喜歡。

而顧祁澤呢,從頭到尾就一直只是玩玩。

清初眼眶紅著,聲線全程都在不停抖:“我就像個小丑一樣,像個傻子,被你玩得團團轉。你以為自己很酷是嗎,我告訴你,你就是個混球,你做的這些全都是混蛋行為!”

顧祁澤耐著子解釋:“這件事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我追你,不是你說的什麼滿足我的虛榮心,我確實是想挽回你,至于那些話不是你聽到的那樣,我沒有和別的生有什麼,那都是我上說的。”

清初笑了聲:“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哄騙,你說什麼我都信。”

顧祁澤道:“我說的都是事實。”

清初什麼也沒說,依然轉就走。

越過人群,徑自走出了清吧。

外面是夜晚,出去就是城市晚上的熱風,一瞬間吹過來,仿佛吹干了些清初眼里的淚。

覺得自己還不算丟臉,全程好歹沒哭,只是眼睛紅了些。

雖然緒確實于崩潰邊緣。

顧祁澤很快追了上來。

他說:“我說的都是事實你為什麼都不信?”

“我說了,那些都是我上說說,我沒有和誰玩曖昧,沒有不把你當回事。”

“違約金的事我可以解釋,我只是想試探一下。”

“你說我混蛋、王八蛋,什麼也好,但是我現在說的話都是真的,我沒有哄騙你。”

熱風吹清初凌的頭發。

著路面,著路邊行人,就是不看他。

顧祁澤說:“說話,清初。”

他希清初能有點反應,罵他,打他,什麼也好。

然而什麼反應也沒有。

顧祁澤捉住的肩,讓看著自己:“你要我怎麼說才好,嗯?你說話。”

清初慢慢看向他的眼,毫無波瀾:“我累了。”

簡短幾個字,卻像什麼在顧祁澤心上過。

莫名的,比清初當著那麼多人面把酒潑他上,或是痛聲罵他都要讓人不安。

讓人覺,這回是真的一轉圜機會也沒有了。

他們對視。

后面有朋友追了上來,怕出什麼事想著關鍵時刻好歹能勸勸,一出來就看見倆人一個迫切要、一個面無表

顧祁澤服還是的,包括額前黑發,他的下顎線還滴著水,向來淡漠無波的他此時卻那樣焦急地盯著一個人看。

盯著清初看。

說實話,朋友親眼看著這些還是非常震撼的。

特別是這事拿明面上,那就跟看了一場大戲似的。

顧祁澤說:“我說了就只是隨口說說本不是心里話——”

“不重要了。”

他的話被清初打斷。

“是心里話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看著他的眼睛:“顧祁澤,我們之間完了。”

三番四次的真心,不是可以這樣任人糟蹋的。

清初,也不是那麼廉價的人。

顧祁澤神凝滯,耳邊仿佛只回響著說的這幾個字。

他開始很不敢置信,眼神開始多了些冷意。

他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pass了。

他慢慢點頭:“行啊,我不就是說了幾句話,你非這麼絕是吧?”

他慢慢抬起手,指著自己:“我當初說什麼了?哦,說了一句只是玩玩,說什麼妹妹那麼多不差這一個,我就是混球,我敗類,我玩弄人是不是?就只是這麼幾句話你就把我全盤否決了?”

清初嗯了聲:“是。”

顧祁澤自嘲地笑:“我說的都是反話你聽不出來?”

清初:“嗯。”

越這樣,顧祁澤就越莫名惱火。

他寧愿清初現在說他一句,像以前那樣問他這到底怎麼回事,總比他現在不管說什麼都再激不起反應的要好。

好像真的不在乎他了。

其實放別人上都沒關系,顧祁澤也不在意別人是否在乎他。

可是現在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清初直接走了,頭也沒回過。

顧祁澤也沒去追,面無表地一直站在原地。

他頭發還是的,領半敞,除了那張在黑夜里漂亮異常的臉,其余狼狽如落湯

他什麼時候過這種氣?

要是平常,大概他不會有這種反應的,別說出來追,剛剛那些話、緒都不會失控。

今天卻因為清初失控了。

他低著下顎,回想剛剛的對話心無法平靜。

慢慢朋友們遣散周圍的人走了過來,看他況。

“澤哥,沒事吧?別難過了,一個的而已,又沒什麼,對吧?”

聽到這句,顧祁澤才回了些神,抬起眼梢去看說話的這人。

“你說什麼?”

這會兒顧祁澤眼梢發紅,又剛跟清初爭執完,隨意一個眼神都仿佛藏著鋒芒。

別人有點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我說錯了?”

對方想了想,道:“不好意思,我不該說你難過,咱澤哥怎麼可能為一個的難過。”

顧祁澤道:“誰說就是個的而已的?你注意著點說話。”

對方懵了,顧祁澤不再說什麼,拿過自己的東西就走了。

站在那兒的朋友一拍腦袋,道:“可是這話不是都他以前常說的嗎,我特麼又說啥了。”

旁邊越高懿拍拍他的肩,遞了煙過去:“沒事兒,這回說錯話,下輩子注意點就行。”

朋友:“???到底啥況,可是他不是本來就玩玩而已嗎。”

越高懿抬了抬下:“他是不是玩玩而已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別隨便說人清初的壞話就是,下回再這麼說,你死定了。”

清初這次什麼也沒說,回去就哭,收拾東西。

把和顧祁澤有關的一切東西都清了出來,總決賽聯名的娑娜手辦、警的手辦,還有曾經他送給的很多很多東西。

一邊哭一邊整理出來扔進了垃圾桶。

老式小區的夜晚沒有很明亮的路燈,樓下漆黑一片。

沒人看得出清初臉上的淚痕,難過的神

在顧祁澤面前憋住的眼淚,這會兒全部傾泄而出。

真的不算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從小在普通家庭長大,來到千里之外的首都上大學,為小縣城出,一度在人前頭也不敢抬。

其實很自卑,覺得自己沒有一己之長,不知道未來想做什麼。

遇到顧祁澤算是人生的轉折,在剛念大學伊始,有了喜歡的人,上課的時候念著的是他,圖書館里翻過一頁頁紙張時想的是他,就連夜晚睡覺前,也是看完他的直播眠。

曾經真的好喜歡他,像飯圈豆的心理,像渺小的人抬頭看遙不可及的星星一般的距離。

從剛在一起時的小心翼翼到暗自竊喜,再到悉他相之后的貪,最后是患得患失。

一切過程回想起來陌生又遙遠。

以為自己捧到手心里的是珍寶,現在才發現都是破碎的玻璃。

其他東西丟的時候都是直接扔進垃圾桶,可到了兩個包裝盒裝得好好的手辦時清初猶豫了。

不是為顧祁澤,而是為喜歡的游戲。

這都是最喜歡的人,就這樣丟進垃圾桶未免對他們太不尊重。

最后清初把裝著手辦盒的袋子拿了回去,放到了垃圾桶旁邊。

去丟垃圾的時候有老在旁邊看著。

發現清初在哭,老問:“小姑娘怎麼哭這麼傷心啊,失了?”

清初回過頭去看,抹了抹臉上的痕跡:“不是,是醒悟了。”

事實上,當清初坐到自己辦公桌對面時,顧問雁有一刻是懵的。

有種的預覺好像出事。

再就是有點昨天那事的尷尬。

最后想到又是自個兒弟弟的朋友,顧問雁看的目都再無法做到像之前看自己下屬那樣。

清初向顧問雁表達了自己的來意,想離職,離開公司。

顧問雁心里一咯噔,問:“怎麼了,好好的怎麼要走?”

清初不知道知不知道昨天的事。

說:“沒什麼,就是想轉行。”

顧問雁雙手有些糾結地疊了下,道:“清初,要是祁澤哪里欺負你了呢,你是可以和我說的,我幫你教訓他。”

做了這麼段時間的領導,其實清初知道,顧問雁人還是很好的。

清初對印象還可以。

清初抿抿,說:“沒什麼的,這個就是我個人的決定,和他沒關系。”

顧問雁又委婉地表達挽留:“但是其實你也知道,這段時間咱做得都好的,我認為你很有職業前景,覺這麼久了,要不再考慮考慮?”

清初說:“算了,顧總,我都想好了。”

顧問雁打量這個孩。

剛見面時做自我介紹,聲音溫,眉眼含笑,整個人禮貌又謙虛,特別是那雙似水的眼睛總像帶著

可是短短幾天,眼里的也沒了。

顧問雁覺得愧疚,要是不聽弟的或者昨天不打那通電話說不定還沒這事。

聽當時在場的朋友說了,人孩找過去,把顧祁澤潑了一臉酒,顧祁澤追上去挽留頭也沒回,鬧得還是大的。

可是知道事原委后別說清初想潑,都想潑自個兒弟弟。

思慮一會兒,顧問雁說:“好,我尊重你的想法,等會我會給離職協議你簽,反正也沒什麼需要接的,辦理完相關手續就可以離開了。”

“至于主播號就不回收了,你要是不做這行了業余可以玩玩,現在短視頻流量很賺錢,孩子多賺錢,好好生活。”

清初說:“謝謝姐姐。”

這回沒喊顧總,而是喊了聲姐姐。

顧問雁覺得這句稱呼起碼帶了私人,還覺得

出去,想打電話罵顧祁澤一頓,結果對方不知道在干什麼一直關機,顧問雁沒多管,出去忙自己事去了。

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突然發現桌上被放了兩萬塊錢。

顧問雁心頭一驚,意識到這可能是什麼,連忙拿著錢想追出去。

可是清初的直播間已經空了,早就不在了。

顧問雁拿著一大疊錢心里著急,一直追下樓去,然而茫茫人海,哪有影。

站在公司門口,顧問雁忽然覺得清初很傻。

太耿直太倔強了。

其實就不缺這兩萬塊錢,可是這些錢估計都是全部家了,一個剛出校的大學生哪有錢,說不定里面還有借的。

當初也就是一句玩笑話,卻一直記著。

傻孩子,究竟是圖什麼啊。

了。

偌大的別墅客廳沒有什麼亮照進,地板上的手機屏幕亮了,滴滴滴不停顯示新消息進來。

沙發上的人頹廢毫無一反應。

眼睫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抬起的,顧祁澤眸郁地盯著天花板,毫無任何反應。

這一天他過得頹了些,被清初潑完酒以后回來一直到現在,在屋里待著什麼也沒干,中間睡過一覺,醒來的時候天都了。

中間有拿過手機看消息。

有朋友發消息問。

[祁澤,那個清初的是你朋友?你這是怎麼了,和朋友鬧這樣。]

[你不是被潑酒了嗎,昨天有人拍了視頻,有圈里知道這事都在鬧呢。]

[現在都在你那朋友的私人信息。]

[人在嗎,在就回個話?]

消息鈴聲響得人煩。

顧祁澤拿起手機去看,才發現消息圈確實是炸了,一堆人私信他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談的朋友,朋友又是誰,是不是他直播平臺資料卡后面的初初。

再點開朋友發給他的昨天那視頻。

線背景很暗的卡座邊,只看到他坐在沙發里,一個纖瘦素凈的孩拿起酒杯就朝著他潑了下去,

一瞬間他的五都變了。

好在那天暗,影影綽綽的什麼都看不真切。

顧祁澤懶得管那些,打開手機微信點開和清初的聊天框,習慣幾個字想發消息。

打了一半手指停住。

昨天他把頭低到那卑微份上,人前也沒見給他多臉,發消息就會回了?

顧祁澤又把手機關了。

不怎麼好。

覺昨天清初的氣確實生大了,他從沒見過那樣的,估計去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

再緩緩。

等緩一會兒了再去找

顧祁澤了解清初的脾氣,事冷靜下來,緒穩定,自然也就好說話。

顧祁澤拿著手機起,把屋里燈按了開,線大亮,有一瞬差點刺眼。

緩了半天才習慣,他到廚房去打開冰箱準備拿兩瓶冷飲出來,醒醒神。

結果大門突然被人敲響。

顧祁澤拿著一瓶汽水走過去開門,顧問雁手里掛著一串車鑰匙,像審訊犯人似的眼神看他。

顧祁澤:?

顧問雁沒好氣看了他一眼,進去就拿拖鞋,輕車路地換鞋:“你小子好啊,會玩會,什麼事都被你干盡了。”

顧祁澤猜出,知道昨天那事了。

顧祁澤仰頭喝了口汽水,語氣淡漫:“怎麼了,事兒傳這麼廣都到你那去,清初今天上班狀態不好?”

他心里猜想清初此時的模樣。

“哭了?”

顧問雁冷笑:“托你關心,人好得很,不僅沒哭,都直接辭職了!”

聞言,顧祁澤臉微微一變。

“什麼意思?辭職?”

“是啊,直接解約那種,辭完就走了,干凈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顧祁澤道:“你沒挽留?”

“當一個孩子真正下決心要走的時候,你覺得是輕易能挽留得住的?倔著,今天提完離職什麼話沒說給我留了兩萬塊就走了。”

顧問雁說:“我還要說你,好好的怎麼把人孩子給惹著了,好好的談就談,這是干嘛呢?”

然而顧祁澤已經不能保持淡定了。

滿心思緒都在一句話上:“還給了兩萬?”

“是啊,當初說的違約金不就兩萬麼,拿了。”

顧祁澤的手慢慢攥了起來,眸中染了幾分冷意。

顧問雁還想說點什麼,卻見顧祁澤放下手里汽水,隨手拿過旁邊服風風火火就下了樓。

臨走前丟下一句:“走了。”

顧問雁哎了聲,看著轉眼消失在樓道的影,無話可說。

開車去找清初的一路上,顧祁澤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反正就是有種預

一路上他開著車的馬力不停加速,眼神恍惚,一連還闖了個紅綠燈。

然而他顧不上那麼多了。

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怎麼敢?

到底是怎麼敢的??

到底是有多生氣,有多厭倦才會沖到直接提離職,一分都不顧。

到底有多敢才能真的拿出那兩萬塊。

明明知道所謂違約金不過是他隨口一句。

多有錢啊,多牛啊,一個窮得一年上頭新服都舍不得買幾件的人,出來工作也不舍得花錢犒勞自己,過得那麼節儉了,還能拿得出這兩萬。

怎麼,想表達什麼,表達自己有多灑,有多決絕?

顧祁澤只覺得清初是瘋了。

到了地方,老居民樓下沒什麼路燈,只有居民樓上的燈增添著煙火氣。

顧祁澤下車后風風火火地上樓,樓道兩邊的聲控燈沒開,他也懶得管,直接到清初屋門口抬手敲門。

他站在門前,頭低著,抬手叩門,再就是名字:“清初。”

喊了兩聲沒有人理。

不僅是屋,樓道都是安靜的,除了他的敲門聲還有喊名字的聲音。

環境昏暗,顯得氣也低了些。

顧祁澤眉頭皺了些,抬起頭。

眼前的門黑黝黝一片,仿佛塵封一般。

可是他確定清初肯定在的。

不在能干什麼呢,平時也沒什麼別的好,的私人生活也就那幾項枯燥到極致的。

到底是多生他的氣才會一直跟他僵持著連門也不開?平常怎麼樣也都會開門的,不是那種會一直把人拒之門外的人。

“清初,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這件事。”

“清初,你生我氣沒什麼,但你給我姐的兩萬是什麼意思?我說了這件事我可以解釋,你自己都沒有錢,還把所有錢都給,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清初……”

仍然沒有人回應。

顧祁澤的所有作和聲音慢慢停滯了。

他拿出手機給發消息,然而微信消息在發出去后顯示紅嘆號。

他不信,又去給打電話。

信號都沒撥出,機械聲反復傳來一句話:“不好意思,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忙……”

清初把他一切聯系方式全拉黑了。

顧祁澤拿著手機的手都在抖,他關上手機,閉了閉眼,又加重氣力去敲門,覺得可能是沒聽見,又去捶門。

“清初,你開門行不行。”

“清初……”

一聲聲,完全沒有回應,到最后顧祁澤都敲累了,慢慢靠到門邊,不信命地就那樣等著。

他知道現在清初在生氣。

他只要等下去,清初遲早會開門和他說話的。

他坐了下去,掏出一煙,想拿打火機點燃。

伴隨著火乍現。

隔壁屋子的門突然開了,里面其樂融融的聲音傳出,與樓道里的冷寂相融,襯得此時坐在門口的顧祁澤孤單狼狽得像條狗。

里面的老出來了,手邊確實牽著一條狗。

那是條柯基,出來時還吐著舌頭,看著像哈狗一樣。

正好跟坐在地上的顧祁澤對視。

顧祁澤:……

顧祁澤稍微有些不自在,他偏過頭去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的臉,收起手里打火機,順帶彎起一條長,胳膊搭在膝蓋上。

不過他也懶得起來了。

等了半天,又敲了半天門,他覺剛剛隔壁肯定也聽到了靜。

他懶得說什麼。

牽著狗的老卻訝異道:“小伙子,隔壁小姑娘今天下午就搬走了啊,你在這等誰呢?”

顧祁澤軀微震,抬眸去:“什麼?”

說:“隔壁一直住著個小姑娘,你來找的是吧?”

聽到清初消息,顧祁澤連忙站了起來:“,我是找,就是住在這里的生,不在嗎?”

“那就是了,今天下完班回來就走了啊,了個車,直接把東西都拉走了。好像昨個兒就開始清東西了。”

搬走了?”

“是啊。”

“可是不是住得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搬走。”

“這我就不知道了,走的時候確實急,清了一大堆東西呢,這房子是一年一租的,看樣子是押金都沒要。你是朋友?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還有些好奇。

可是站在原地的顧祁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神愣怔,指尖發涼,整個人被什麼迎面一擊似的,渾冰涼。

作者有話要說: 白天出去了下寫得晚了

覺已經不是六點更,而是,六點后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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