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渭然籃球打的不錯，但是足球的天賦卻不是很高，起碼王天一就踢得比他好。好不容易湊齊的11男生了，王天一是最出挑的。可惜他是守門員。也就是說我們班放在場上的10個人都是廢柴。當然我不敢當著李渭然的面把這些話說出來。李渭然向來爭強好勝，所以比賽進行的這些天他心一直不好。不就把錢甩在我臉上讓我去買水，這孫子比我高半頭，都他媽高2了還在長個。打籃球養的習慣他丟東西的時候，手習慣的上揚。扔作業本，扔錢，不管是扔什麼，都會恰到好的砸到我臉上。這種侮辱的舉我忍著忍著也就習慣了，你不能指一個畜生懂得尊敬你，畜生就是畜生。

我們班雖然有李渭然和王天一兩個育生，但是李渭然的作用微乎其微，王一天又是守門員。基本上每場比賽都是別的班把我們班著打，諾大個足球場只有一半的地方有人。我們班的前鋒都被扯到中場線附近了。

王天一他們還若有其事的排出了一個442的陣型，那個時候再國球隊里很火的一個陣型，不過放到我們班這里完全沒有效果。我和李渭然就是那個2，想不明白他們是怎麼安排的，竟然讓我去當前鋒。打了兩天比賽我就明白了，因為李渭然是前鋒，所以沒有愿意要這個位置，我和這孫子是同桌，而且被他欺負慣了，所以就排在這了。

倒霉催的，我盡量把球傳來李渭然。如果他沒有踢進，也就算了，要是我沒把球踢進，半個球場都能聽到李渭然罵人的聲音。每到此刻我就格外確定，李渭然出生的時候是把孩子扔了，胎盤養大了。但凡是個有點教養的家庭就不養出這麼一個敗家玩意。

但是在生里，李渭然異常的歡迎。他個字高，人長得帥，籃球打得漂亮，家里有權有勢。生們夢中人應該備的優點他都有了，渣男的各種缺點他也有。只是他的優點太強大了，巨大的暈效應讓姑娘們看不清這孫子的真實面貌。每次有我們班比賽的時候，給李渭然加油的姑娘的聲嘶力竭的吶喊，那嗓門大的毫不亞于我傳球失誤的時候李渭然對我的怒吼。

大把大把的漂亮姑娘給你加油是件很有面子的事，雖然我喜歡的是鐘寒，但是心里還是希有生可以喊一聲“葉琛，加油！”不過可惜，我和李渭安都是前鋒，前場有他在，我的存在就變零了。從13歲以后，孩子們就不喜歡學習好的男生或者班長，轉而瞄上育委員了。

原本以為我們班會一輸到底，想不到在對戰13班的時候竟然出現了轉機。13班是文科班，X中里有12理8文和4個藝班，在北京算是規模比較小的學校了。我不是基督教徒，但還是約覺得13這個數不吉利。自打和李渭然做了同桌以后，我就開始有些迷信了，人的運氣有的時候很關鍵，如果我運氣好，也不能和這孫子糾纏不清。

13班只有1個育生，聽說是練短跑的。我不知道他什麼名字，只是混個臉，他小上的異常發達，即使站在那里不也鼓脹的嚇人。每次看到他的小我都有中想用柳葉刀劃開的沖，我對他的紋理很好奇。這種變態的想法和我爸不了干系，小的時候家里買了腱子，我爸都會把放到菜板上一刀一刀切給我看，一邊切一邊說組織集的部位的紋理就是好看，我想我的變態從那時起就不可逆轉了。

13班一共只有11個男生，全上了，還包括1個1米6和1個不知道到沒到1米6的。看著他們我就知道我們班的希來了。短跑男跑的真快，滿場竄，上半場我們基本還是平手，到了下半場就不行了，他力不支了，氣已經和拉風箱差不多了。如果他是練長跑的就好了，果然隔行如隔山。

和李渭然他們比起來，短跑男還算有點腦子，下半場他把人使勁往后場推，連1米6的男生都撤回來了。既然贏不了，就打個平手。他們應該也覺得輸給我們班是個很丟人的事。

最后的結果是我們班贏了。王天一說我立了一個大功。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我對足球比賽的規則并不了解，只是知道不能用手球，球要踢到別人的球門里。

球在靠近中場的地方來回轉悠，兩遍的守門員都閑的蛋疼了。離老遠我看著王天一叉著腰靠在球門上，他那件熒黃的球特別扎眼，不知道他是不是盲，怎麼會選這麼惡心的。理論上只有分清黃和綠的盲癥的患者才會對這種格外親賴。因為在他們眼中別的都是灰的。

就在我走神的時候，我被人撞到了。撞到我的是一那個1米6的男生。他看起來比我積極多了，臉上因為運染上一層紅暈。剛才球滾到我這里了，他跑過來搶，而我剛好在思考王天一是否是盲的問題完全沒有注意，于是就被撞到了。我穿著鞋也到1米8了，實在想不通怎麼會被一個1米6的男生撞到。不過我確實是倒了，雖然看起來很像假摔。

裁判吹了個點球。我不知道什麼是點球，似乎也不用我踢。很多年后，我和李渭然一起蜷在沙發上看歐洲杯，他給我講什麼是區，什麼是點球，講的很認真，可是我還是聽不懂。天分這個東西很重要，對于運我沒什麼天分。如果我有這個天分，我一定會把李渭然過肩摔扔到地上，然后一腳踩在他口。

點球是王天一踢的，我目瞪口呆的看著王天一大搖大擺的從后場走過來。守門員也是可以發點球的麼？原諒我的無知。王天一心大好，離老遠我就看到他咧著，王天一的有點黑，牙顯得很白。他走過來，下手套，在我的頭發上使勁的了一把，一臉的傻笑。他從來沒有用這麼的好態度對待過我，可是我一點寵若驚的覺也沒有。我把他弄的頭發理順，站在一邊，看他踢。

王天一的發力很好，他助了個跑，一腳把球踢了出去。這麼進的距離，如果打在上一定很疼。我不知道對方的守門員是不是和我一樣的想法，總之球他撲空了。球從左下角球門，濺起一陣塵土。

王天一和李渭然大喊著抱到一起，這是我們班這些天來進的第一個球。我真不知道他們高興什麼，看來這兩孫子不邏輯思維有限，連記憶力都開始衰退了。打了這麼多天比賽，只進了一個球，這難道是什麼驕傲的事麼。

比賽很快結束了，1比0，這是我們班唯一贏的一場比賽。裁判的哨音一吹響，大家就沖到了一起，我很不愿的被扯了過來，王天一攬著我的脖子，不停的用拳頭搗我的口，其他人興的再我上拍打，有一掌肯定是李渭然打的，因為特別疼。我了比賽的英雄。小的時候我也有過英雄節，可是有一天真的了英雄了，卻發現本不是那麼回事。唯一的覺就是，真二。

鬧夠了，大家正準備散開，李渭然忽然提議一起去慶祝一下，這一決議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贊同。我趕低著頭，假裝沒有聽見，快速的往場外走，連頭都不敢回。賽場外的姑娘們已經沖了進來，們拿著各種各樣的飲料和巾。就這樣從我邊過去，頭發上飄著洗發水的花香味。這些瞎了狗眼的姑娘，我嘆了口氣，為們看上李渭然這樣的人渣到悲哀。

從場出去的小路是通向自行車棚的，那里是去教學樓的進路，過了放學的點人很，很多打架事件都是在這里發生的。我向來遵紀守法，看到不良年都繞道走，從來沒被人堵過。可惜今天我的運氣到頭了，我就知道13這個數不吉利。

我被短跑男堵了。雖然他是單槍匹馬的來的，但是也不是我能應付的。他已經換上了育生長穿的那種短袖服，出壯的，看著我心里直發。我真心的祈禱他只是巧站在這里欣賞夕。正在我猶豫要不要跑的時候，他的拳頭已經揮過來了。不偏不倚打在我左臉上。我想我倒下的時候，一定是一個很漂亮的弧線，夕的余暉撒在騰空的年上，出現了一道金的拋線。如果被打飛的那個人不是我，我也很樂意欣賞這景。

我被打懵了，李渭然打過我，王天一也打過我，但是從來沒打過臉。我搞不清楚短跑男用了多牛的力氣打我，只是約覺得自己沒骨折，幸好顱骨是人類最堅固的骨頭，如果這拳打在我口，肋骨估計能斷兩截，搞不好還能到心臟，我就代在這了。我雙手在地上索，腦子懵的厲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直到短跑男一腳踢到我肚子上我才恢復意識。

疼，真他媽疼！我用手撐著子往后退，躲開他的攻擊，鼻留下來，一滴一滴打在我的白隊服上，這件服還是李渭然借我的。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凈，如果洗不干凈不知道這孫子要怎麼難為我。我愣神的空給了短跑男可乘之機，他抬起又要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