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和我,全網最火[娛樂圈]》第138章 (1)

“各位, 再加把勁,今晚挑個好時候,我們把這條新聞發出去——發出之時,就是我們飛黃騰達之時, 哈哈哈哈!”

嚴肆和謝執上飛機的時候, 北京京郊一小寫字樓中,幾個人正湊在一臺電腦前, 手邊挨著的單反數據線連接電腦, 電腦上是放大后, 做過清晰度的嚴肆謝執接吻照片。

按著鼠標修圖的人正在往圖片上面加字,做那種古早香港料風格的圖片, 以達到吸引眼球的目的;而坐在他邊的人面紅耳赤,正是剛才說話的人——也是這家八卦雜志的主編。

主編想想都興,想想都忍不住拍大高興!

昨天晚上他無非就是拿著單反出去隨便溜達, 本想抓點什麼北電學生談圖作為存檔未來搞個大新聞。

誰能想到!大新聞不用他搞,自己biu地就撞了上來!

嚴肆深夜給謝執求婚!!

連接吻, 帶求婚,全網最火的兩位男cp,這消息一放下去, 那不是要多勁有多勁?!

“哈哈哈!”主編邊想邊,拍著修圖er的大高興。

“老!老大!”突然, 辦公室響起了一陣非常急促的腳步聲,一位瘦弱得像小仔的男人抓著手機跑過來,大喊道, “老大不好了!!”

“鎮定。”主編仍然帶著笑,有點不屑地上下打量自己的狗仔,“淡定一點,看把你慫的,一點氣度都沒有——現在有什麼能不好的?”

“嚴肆,謝執啊!”狗仔抓著著急地上下晃,“他們公開了!!!”

主編:“……”

辦公室頃刻之間落一片寂靜,修圖的人緩緩停下自己點擊鼠標的手,看向舉著手機過來的狗仔。

“手機給我!”主編一聲怒吼,從狗仔的手中抓過手機,剛一放到面前,邊的人卻都圍攏了過來。

微博已經癱瘓宕機,狗仔手機上的是一張截圖——十分鐘前,帶上#才貌雙全#tag,一個不到300的號發出來的容。

我的cp是真的:【#才貌雙全#啊啊啊啊啊我見證了歷史的一刻!!!!友真的變了!!首頁結婚證都出來了!!他們公開了!!!!n on嚴肆 執謝】

發這條微博的正是今天早上在機場看到兩位帥哥的那個,拜早上那驚鴻一面所賜,今天一天工作都沒有沉下心,不斷刷手機,也就這樣,剛好目睹了刷新的剎那,為了第一個見證的人。

微博抓搶修服務部分能夠上去的人已經在狂歡了。

值發糖多:【草,見證歷史了。】

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變了!!真的不是友了!!!!天哪!!!】

:【我哭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看到沒有,我的cp是有結婚證的人了,紅底白襯,你們好配啊qwq。】

turn on里面最先爬上微博服務的是汪平,他迅速發出了自己的祝福。

n汪平:【害,爸爸也算是見證了你們這段了,值99不88!】

n on畢方轉發汪平微博:【太土了吧,99不88,哥祝福你們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

n on柏易安轉發畢方微博:【……請尊重兩位同學的,不要變比土大賽,對于這種大喜事,在下無言以表快樂,唯有彈奏一首今天你要嫁給我表達祝福。】

n on周奇軒轉發柏易安微博:【為你們獻唱一曲一次就好,祝你們天長地久哈。】

狗仔看著主編拿著自己的手機刷手機,接連刷出turn on幾條祝福,刷出來一條,臉就黑一層,到最后,臉已經黑了冬天的瀝青路。

黑里帶青,非常好看。

等到主編刷出窩瓜主編和lv中國的祝福時,臉已經了夏天的瀝青路。

無他,瀝青貌似化了,青黑水融,自一脈。

“老……老大……”第一個報信的狗仔被推出去頂雷,戰戰兢兢地問,“咱們那個……接吻照還發嗎?”

主編:“……”

主編咬牙切齒:“發,給他們p個大紅的囍字,發獨家!”

謝執和嚴肆下飛機的時候,手機里面的信息都能把他們淹沒了。

卻也不僅僅是祝福,網友們討論風向變化非常快,通常一個小時都能變三回,一個航程時間,已經從,震驚,祝福,牛,擴展到了小部分擔憂,小部分幸災樂禍。

這兩種緒在說的其實都是一件事——這麼大膽地公開,以后還有人敢用他們嗎?

這些人不敢到嚴肆和謝執的超話里面大放厥詞,卻可以肆無忌憚地帶著他們大名在微博討論,來不及凈化,廣場迅速被這些討論占據。

謝執和嚴肆下飛機后去買咖啡,嚴肆掃碼接咖啡,謝執順便刷刷微博,點進嚴肆廣場,第一條微博就在說這個。

說點實話:【年輕人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真的以為國環境這麼寬容了嗎?你不公開怎麼都沒事兒,怎麼都是臆測,自己非要把這件事,以后什麼人敢用你嚴肆?自毀前程,腦沒救了。回踩。】

謝執看著這行字,略略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站在咖啡機前面正認真盯著往下流的咖啡的嚴肆,收回目,點擊轉發。

一分鐘后,執謝轉發說點實話微博:【不用在意這些細節,我用嚴肆就可以了。】

謝執發完微博,剛剛熄屏,就聞到了一咖啡香。

嚴肆把咖啡遞到他面前,看著謝執表,笑道:“什麼事兒這麼開心?”

謝執接過咖啡,戴著鉆戒的手直接挽住嚴肆胳膊,笑著抬頭:“和你結婚了,這件事兒這麼開心。”

說到為什麼要大晚上干一杯咖啡——

其實嚴肆和謝執也沒發瘋,大晚上來杯咖啡,純粹是因為到了潘大導演召喚,說明今晚不去學校匯合,他就會以頭搶地,自戕而亡。

這威脅級別有點高,謝執和嚴肆只能痛飲一杯咖啡,在新婚之夜去學校熬夜。

大概這就是電影人吧。

兩個人在導演樓的樓下扔了藍的咖啡杯,里面還剩了一大半的黑水水——實在是太難喝了,和星克的咖啡不相伯仲,與刷鍋水實在沒有差異。

扔了咖啡的兩個人上樓,剛剛準備拿鑰匙開門,就聽見里面一陣響,隨后,基地的門被一把拉開。

謝執下意識想——咖啡扔早了。

潘大導演兩只眼睛像被誰錘了一拳,均勻地黑著一圈,還垂著巨大的眼袋——剛才扔掉的那杯咖啡雖然是瑞幸吧,不過能給他提提神也是好的。

“你……還好嗎?”謝執問,“確定不需要回去睡個覺什麼的?”

“你們兩個居然結婚了!!!!”潘言沒有回答謝執的問題,而是驚恐地說,“你知道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多震撼嗎???”

“……大概知道吧。”嚴肆看著潘言震的眼袋,十分

“不管怎麼說,還是恭喜恭喜。”潘言出手,巍巍去握謝執,謝執哭笑不得,被潘言拉住手,然后覺有些不對,低頭去看。

潘言合在謝執手上的是一個移盤,白尖角撞進謝執掌心,有點小痛。

“我片兒剪好了。”潘言鄭重道,“給你們的結婚禮,夠分量不?”

太夠了!

這真的是謝執收到除了鉆戒之外最喜歡的結婚禮了。

三個人把基地的三重鎖給掛上,然后拿著移盤,去導演系的放映廳——今晚剛還好剩了個小的放映廳,正好夠他們三個人坐進去。

潘言將移上,鼠標點擊一下后,電影開始放映。

電影開頭,嚴肆扮演的主人公向往站在一綠皮火車旁邊,手中提這個紀梵希的行李箱,一牌,風度翩翩地和邊送他的人告別。

來送他的人穿著簡單的牛仔服,應該是室友:“咱們系三年第一,國獎都一摞了,也不缺非得去這麼深的山里奉獻青春吧。“

“也就二十天,攢條簡歷容就回來了。”向往一邊玩手機一邊笑,“沒這經歷簡歷還是有點薄,權當鍍金添彩吧。”

牛仔服不太贊同地搖搖頭,不過綠皮車接近發車,也只能作罷,送向往上車。

向往拿著車票,上了火車,車票上標明通往一邊陲小鎮。

綠皮車搖晃了將近二十小時,才慢悠悠地把向往送到大山里面的小火車站,不過這卻也不是最后一站,剩下的路程換上牛車,路過一還算有點現代化樣子的小廣場,再往大山深里進。

等到向往被校長接下車的時候,手機連信號都沒有了。

校長看到向往在看手機上面一片空白,有些不好意思:“對不住啊,咱們這兒基站沒修好,手機只能到廣場那邊用。”

向往臉瞬間有點不好。

剛才從廣場過來,牛車都走了十分鐘,步行過去至半小時;但向往既然來了,也不能抱怨什麼,鉆進破舊的泥土房間,匆匆洗漱一下,便睡下了。

翌日,向往提著自己準備好的零食玩,到班上和學生們見面。

這個學校本來只有校長一位老師,學生數十個,大家都穿著破破爛爛的服,混著年齡上學,也沒有人有力分開給他們輔導。

向往拿出自己準備好的零食玩教輔,剎那之間捕獲了學生的心,一節課上得風趣幽默,一天結束后,學生們舍不得回家,在夕中,圍著他一起玩。

直到夜幕落下,學生們不得已回家,嚴肆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水洗腳,坐在一盞上了年紀的燈下面發呆。

鏡頭給了嚴肆臉部特寫。

謝執抱著膝蓋,看向銀幕上面的嚴肆——學校的投影屏說不上好,但即使是效果這麼差的投影屏,他也能看到嚴肆眼睛里面一閃而過的厭惡。

誠如向往所說,他來這里,無非是為了履歷添彩,鄉村生活和城市隔了十萬八千里,就算向往再圣母,也不可能馬上就毫無芥地適應。

向往是的確不適應這個環境,每夜他都是和睡覺,或者就睡覺,想抓時間熬過這二十天。

所幸每天上課下課規律,適應一點之后日子也過得飛快,很快,就還剩五天向往就要回到大城市了。

向往心不錯,下課之后,難得一路往廣場走,他記得那個廣場邊上有一家小賣部,準備買兩包方便面,打打牙祭。

向往走到廣場,買了兩包方便面,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坐著歇會兒;山間夏夜晚風很涼,向往上一串被蚊子咬的包,他一邊打蚊子,一邊拿著好久沒用的手機,給牛仔服發語音信息。

“終于要熬出頭了,以后說什麼都不到這種地方來了。”

“早就說了,你非去那種窮鄉僻壤干什麼。”

向往和手機里面的人嘻嘻哈哈,忽然覺到有一串目在看自己,向往收了手機,警惕地回頭,卻看見一位背著竹背簍的孩正在看著他。

向往松了口氣,認出這是班上的朱娟,家里沒了媽,和爸爸一起生活;他沖朱娟招招手,示意過來;朱娟出很不好意思的笑容,走過來,遞給向往一棒棒糖。

朱娟抬手的剎那,向往分明看到了手腕一道紅痕——像是被什麼綁過,出來的痕跡。

“朱娟,怎麼回事?”向往接過棒棒糖,蹙眉問

“老師,你記得我名字呀?”朱娟沒回答向往的問題,只是這麼說——的聲音脆脆的,普通話很好,沒有山間鄉音,清亮人;看著向往,眼睛里面閃芒。

向往哭笑不得——攏共就十三個孩子,他就算再討厭這個地方,也不至于學生名字都記不全。

朱娟看著向往把棒棒糖揣懷里,這才心滿意足地背著竹背簍走了;后面幾天山中下雨,住起來舒服一些,向往心也隨著歸期臨近,更明亮一些。

倒數第三天,班上好幾個同學沒有來,向往早上時逐一點名,其中幾個都有人回答家中有事,唯有喊到朱娟的時候,整個教室中雀無聲。

向往甚至看到了幾個男生在換眼神。

“怎麼了?”向往問。

“老……老師。”一位張莉的孩從桌邊站起來,支支吾吾道,“沒什麼,家里有事……”

向往蹙了蹙眉,有些懷疑,卻還是讓孩坐下,暫時把這件事了下去。

第二日,朱娟仍然沒來;第三日,天雖然下著大雨,但同學為了給向往送行,都整齊到了教室,唯一空著的座位,是朱娟的。

送別儀式簡單又熱鬧,向往中途想抓住張莉問問況,張莉卻刻意躲閃開;傍晚,向往回到房間收拾行李,剛剛收了兩件服,一只棒棒糖就地滾了出來。

朱娟給的那個。

向往撿起棒棒糖,遲疑了一下,把它塞進上口袋,然后出門,往朱娟家的方向走去。

朱娟家住在一懸崖之上,幾乎垂直的山道需要用繩子攀爬上去,向往從來沒有爬過這種東西,折騰了半天才上去,天已經全黑了。

向往翻上懸崖,路過張莉家的房子,剛往朱娟家走,就聽到一陣非常詭異的哭聲。

向往的表先是遲疑,然后是恍然,只是一瞬間恍然,變了驚恐,然后迅速地轉變為憤怒。

向往快步跑向房門,一腳踹開房間,朱娟的哭喊聲音陡然放大,向往和那個男人一陣纏斗,最終拉著朱娟,跑出了他們家的小屋子。

男人的囂聲音在夜空中回,似乎能夠響徹整個山村:“這他媽是老子的家務事,老子想啷個得到你個小雜種來管?”

向往想起剛才,他拿起木棒準備往男人頭上砸,被朱娟拖住了木棒,朱娟搖頭哭嚎,說:“你不要打他,求求你,我只有一個爸爸了。”

爸爸,這種畜生居然能夠被稱之為爸爸。

向往帶著朱娟去張莉家門口,朱娟說什麼都不敢進去,向往看到張莉悄悄打開了一個門,算是做個見證。

師生二人席地而坐。

“我們去報警,讓警察把他抓起來。”向往忍著眼睛里面的淚水,看著朱娟。

朱娟臉上一片茫然,搖搖頭,又笑一下:“那你抓起來,我不是爸爸也沒有了?”

朱娟笑得勉強,卻仍然帶著純真,安向往:“其實沒關系,這件事雖然我不喜歡,但是忍忍就沒事了……”

朱娟又問:“向老師,真的沒關系——就是今天沒來送你對不起。你要走了,以后還會回來嗎?”

向往抖,看著朱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哦對,應該不會回來了。”朱娟眼睛里有點失落,卻還是笑著,“那你給我講講外面——其實我很想去外面看看,如果我讀書努力點,是不是未來就能夠去外面看看了。”

不是。向往用眼神說了這句反駁。

這個山里的孩子缺乏好老師,好教材,哪怕他們再努力,僅僅憑借自己,也跳不出這里群山。

向往只對孩說:“嗯,我給你講講外面吧。”

講述持續了上半夜,下半夜,朱娟被張莉喊進去睡覺,向往坐在懸崖邊,了一夜的煙,煙頭火明滅,鏡頭特寫煙頭,又特寫向往的眼睛,那里面錯著復雜的緒,僅僅是眼眸,也是一場好戲。

謝執看著銀幕上嚴肆的眼睛,忍不住流出眼淚。

之后的故事反而倒是簡單了很多,向往最后還是報了警,朱娟暫時住在張莉家,但是家里的地也給張莉家暫用。

向往回了學校,當面拒絕了深圳一所歷史悠久的小學的特招,被系主任罵得狗淋頭,不識時務,不知好歹什麼話都說盡了,最后只能由他。

數月后,向往拖著一只大大的行李箱回到山村,揭開行李箱蓋子,里面是各種各樣的玩教輔,就像他初次來那樣。

朱娟依靠教室窗邊,著天空發呆,在向往走進來的剎那,的眼睛瞬間亮了。

山中歲月跑跳輕快,向往日復一日教書時,在外面的人也不斷長,當年送他的牛仔服了校長,擁有了幸福滿的家庭;向往坐在鎮上有信號的醫院里,接收到了牛仔服發給他的兒子初中畢業的照片。

向往單薄,鬢邊一層白發,聽見醫生在喊他。

“誒,醫生。”向往回過神來。

“你的……”醫生似乎是不知道怎麼給向往解釋,“你的不太好,我們建議還是去大醫院做個檢查。”

向往遲疑了一下,接過報告,也懂了是怎麼回事了。

向往拖著紀梵希的箱子,坐上牛車,再換綠皮火車,一路奔馳往他曾經讀書的大城市。

下車時,一位穿著長,燙著卷發,非常優雅的士等在火車站。

“向老師。”士說。

“朱娟。”向往微笑,“很久不見了。”

士接過向往的箱子,挽住向往的手臂,笑意盈盈地說:“老師是來旅游嗎?讓我帶你參觀一下我任教的大學吧……”

電影在這里戛然而止。

向往最后究竟如何了卻沒有代,或許他的病治不好,或許他能好人有好報,但那不重要,這只是一段生平,善良的人不忍心的生平。

把自己的生命丟棄,燃盡換取他人綻放的生命。

正如片名,這是走進。

潘言按開了燈,嚴肆轉頭看謝執,只能看到謝執一臉淚水,抱著膝蓋坐在銀幕下面。

嚴肆笑了笑,把他拉過來,按在自己肩膀上。

“哭什麼。”嚴肆輕輕謝執的頭發,“都是演的啊……”

謝執確實知道嚴肆是演的,但是在播放電影的時候,他本就看不出來嚴肆在演——他完全地沉浸了向往的生命中,隨著向往的改變,緒起起伏伏。

電影結束的時候,謝執本出不了戲。

潘言和嚴肆說相聲地安了謝編好久,才終于把人哄好了;過幾天把林久和溫隨心等人請過來看,反響也非常不錯。

林久和溫隨心都是淚腺發達的人,邊看邊哭,染了謝執,師徒兩代一起哭,哄起來難度系數大了一整圈。

不過,林久哭完之后,最后推薦了他們的片子給戛納的評審會。

“兄弟們,我,我投簡歷了啊。”

一月十五日,潘言坐在電腦面前,開著戛納報名的網站,指尖抖——林久推薦歸推薦,該投的簡歷,該寫的資料,還是要寫的。

“投……投吧。”謝執也是手腳冰涼,潘言準備投之前,又手把人按住,神經質地檢查了一次,最后才允許潘言投出去。

對比起這兩位,嚴肆就顯得淡定很多。

不過,張也就發簡歷的剎那,發完之后,大家也就淡定下來,該上課上課,該學習學習。

之前忙碌了接近兩年,發完片子之后,確實一種近乎空虛的悠閑,那天晚上那個說點真話的話似乎應驗了一部分,嚴肆的邀約在他們結婚之后開始變,有幾個導演都放棄了用他,整個圈子開始觀

麗姐打電話過來確實大贊兒子是個有擔當的男人,讓他先好好休息,把八塊腹養回來,就算全世界不投資,父母給他們投資,也夠嚴肆拍一輩子戲了。

這種父母的哭笑不得。

嚴肆給麗姐拍了張云想的持證明過去,又發了張他最近的新公司的份書,最后把一個云想的限定禮包,連同一份謝執正在創作的劇本給麗姐寄過去。

意思很清楚:“放心吧,你兒子在圈,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不需要啃老。”

不過需要啃啃老婆。

嚴肆過得悠閑淡定,網上的口水戰卻一刻都不,不想從嚴肆掉的資源里面分一杯羹的人買黑子和嚴肆的對罵,嘲諷他自作自,真的糊了。

不過網上罵戰再兇,嚴肆的一個代言都沒掉,甚至約還聽說有幾個代言商過來問雙人代言的事,紀澤都暫時按著,告訴他們過段時間再談。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過寒冷的一月,倒春寒的二月與春解封的三月,四月時,,全城花開。

四月二十二日,林久打電話過來,對謝執說:“讓你們經紀人準備一下,反擊的時刻就要到了。”

林久沒說信源,撂下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轉就走。

謝執猜到了他是什麼意思,第二天一早就爬起來,和嚴肆直奔基地,守在電腦前面刷新新聞。

一日無事。

傍晚六點,法國時間上午十點,一條全法文的名單率先在戛納網刷新。

十分鐘后,翻譯中文的名單開始全網放送。

十五分鐘后,新浪娛樂第一個發出通告。

新浪娛樂:【速報!!!!中國大學生電影《走進》宣布進戛納主競賽單元!!這是戛納電影節史上,最年輕的團隊!!!!】

微博又一次癱瘓了——這個垃圾app一年癱瘓無數次,還是不知道買個好點的服務們在這破爛服務中艱難地求得生存。

評論:【大三,是大三吧???大三就進主競了,這是真的,這居然是真的???】

評論:【哎喲喂,我飯了個啥啊嗚嗚嗚,這才華橫溢得,怎麼得了啊???】

評論:【我現在知道謝執那條微博不是了,而是別人真的不需要你帶他玩兒……只有別人帶不帶你玩兒的份。】

評論:【啊啊啊啊到了一種母憑子貴的驕傲。】

有一些評論酸溜溜地問:【難道不是黑幕嗎?】

不過它馬上就被群嘲了下去——戛納黑幕???你家都刷戛納都不可能黑幕好嗎???更何況從來沒聽說過的電影還能去黑幕誰的。

謝執只看了一眼評論,還沒得及爽,就被紀澤抓到了公司去開會。

紀澤喜上眉梢地指揮公關人員繼續點火,把這件事吹得越厲害越好,吹上天了他就好去給那些要雙人代言的商家抬價,這麼一件事盈利直接翻倍,紀澤走進會議室時,簡直是春風滿面,喜氣洋洋。

“澤哥,這麼高興啊。”謝執喝著喜茶,笑看紀澤

“那是。”紀澤冷冷一笑,“老子當時被圈群嘲馬失前蹄,老驥伏櫪——我呸,我的藝人都是潛力好嗎?一點耐心都沒有,賺快錢的人莫挨老子。”

謝執驚了,他還沒看過紀澤這麼口吐芬芳,這麼飄的時候。

看來戛納真的了不起,只是提名都很了不起。

嚴肆握住謝執的手,也笑著看紀澤,問他:“所以澤哥,今天是要我們配合什麼嗎?”

嚴肆和謝執都激紀澤的,他們出柜這件事紀澤沒有給他們一點點力,甚至早就開始往廣告商那邊鋪墊他們的雙人封面雙人代言,所以才能保住前期的平穩。

紀澤如果要讓他們配合什麼工作,兩個人都很愿意。

“倒也沒什麼。”紀澤終于緩過神來,拿出夾在腋下的平板,給兩個人看,“主要是讓你們看看去戛納的穿戴——服裝是老朋友lv的這個不說了,表戴什麼牌子的,配飾要什麼,你們自己選一下。”

能夠撲到這麼有話題度和時尚還能去戛納主競賽場的帥哥,各大品牌都瘋了,簡歷如蝴蝶般向他們飛來,都希嚴肆謝執能夠挑中他們。

最后兩個人選了雅典的一套表,除此之外,其他都給紀澤去打點。

接下來半個月,兩個人接了無數的采訪,無數的通稿和代言,片約如同雪花般朝嚴肆席卷而來,嚴肆統一拒絕,最后干脆發了條微博。

n on嚴肆:【謝厚,我在等謝編的下一本作品,為他獻上我的所有。】

這條微博和數月前謝執那條遙相呼應,倒有一種詭異的浪漫

五月中旬,主創團隊坐上飛機,飛往法國的戛納小鎮,周旋幾天的應酬之后,在閉幕式的夜晚,換上最華貴的西裝,踏上紅毯。

潘言還是穿的周亞做的,幾年過去,周亞做服手法愈發,也在國小有名氣,不再是那一套線頭滿天飛的西服了。

林肯長車停在紅毯前面,嚴肆先下車,瞬間,無數的閃燈閃起來。

嚴肆卻只是轉過,微微向車子里面欠——嚴肆抬起自己的小臂,橫在前,禮貌地問車里的謝執:“編劇大大,咱們名正言順地去走一次紅毯怎麼樣?”

上一次,謝執作為閑雜人等沒有蹭紅毯,這一次,他卻可以正大明地走在嚴肆邊。

謝執笑了笑,從容地把手搭在嚴肆的手臂上,任由他把自己拉起來,帶到紅毯之上。

謝執挽著嚴肆,和他并肩走上紅毯,沖著狂閃不止的每一臺相機微笑——謝執恍然有種錯覺,這好像并不是戛納電影節,而是他們的婚禮,全世界都在獻上祝福。

謝執和嚴肆緩慢地走向電影宮。

直到紅毯盡頭,謝執仰頭,看了一眼恢宏的戛納電影宮——電影宮矗立于的天空之下,白墻壁被夕,好看又和。

六扇玻璃門的大門的確宏大。

但……

其實并沒有那麼遙不可及,也沒有那麼高大。

無非就是他和嚴肆要走的一風景而已。

謝執挽了嚴肆,和他走進了電影宮;閃燈還在狂閃,在他們背后,為一片絢爛的背景。

在外面有非常多的人獻上祝福,不過到了電影宮里面,就會稍微冷清一點了——各位提名的電影人互相微笑聊天,卻也抑不住空氣之中那份張。

無論如何,金棕櫚只有一個,最佳只評選一位,不可能不張。

但謝執確實就是不張,至沒有上一次陪林久過來張——可能是因為,電影宮的大門這一次的確是向他敞開的,他拿到的場券名正言順,所以才會不張吧。

不過謝執不張,潘言張。

潘言坐在謝執旁邊,瘋狂抖,左立難安,飾演朱娟的孩快被他抖瘋了,又不敢和導演提意見,還是嚴肆看見了,隔著謝執拍了他一掌。

“你干嘛啊。”謝執哭笑不得。

“我我我張啊。”潘言面如土,“金棕櫚我就不想了,你說你能拿個什麼編劇獎不?”

謝執忽然覺這場景好像似曾相識。

謝執想起來了,威尼斯電影節上,溫隨心也是這麼問林久的。

“不會。”謝執學著當時溫隨心的口吻,“編劇獎不會是我的,有兩個我看好的片子。”

潘言:“……”

怎麼能把勝敗說得如此輕松!!

謝執:“不過,我覺得……”

會場的燈在謝執說句話的時候暗了下來,謝執悄悄地看向邊的嚴肆,看他的眼神卻也被匿在黑暗之中。

謝執的想法也被匿在自己心中。

“不過,我覺得。”謝執在心中說,“我覺得我邊的這個人,今晚能夠拿一個最佳男主角給我。”

暗淡下去,就代表著戛納電影節閉幕式與獎項公布儀式正式開始了;和威尼斯電影節不同,戛納電影節的頒獎要更文藝一些。

多了一個我說你猜的環節。

首先頒發的是最佳外國語片子,頒給了一位來自韓國的導演團隊;然后是最佳編劇,就如同謝執所料,并不是他。

然后,主持人笑著站到臺前:“接下來,我們很榮幸地邀請到了戛納電影評審團的莉莉·詹姆斯,為我們宣布最佳男主角。莉莉,你準備好了嗎?”

莉莉穿著一套簡單的西服套著一個卷軸,微笑著走向頒獎臺,對著話筒夸張地深吸一口氣:“是的,我覺得我準備好了。”

莉莉握著卷軸,轉向觀眾:“現在,我們的最佳男主角名字,就在這個卷軸之中。”

謝執地靠著椅背,盯著臺上莉莉手中的卷軸。

謝執忽然邊的空氣似乎是稀薄了起來,他萬分艱難地深吸一口氣,卻還是覺沒吸到什麼。

謝執近乎窒息的看著臺上,莉莉拆開卷軸的一點,看了一眼里面的名字,出一個訓練有素的驚訝表

莉莉又把卷軸合上了。

“我看到了,是的——我看到了。”莉莉對著話筒說,“我非常驚訝。”

“這是一位非常非常帥氣的男子,他來自遙遠的東方,他有著本會場最小的年齡,以及不輸給任何人的優秀演技,當我們看他表演的電影的時候,我們時常會被他眼睛里面的緒吸引。”

“我會想,天哪,原來人只需要眼睛,就能表達出那麼多的話語。”莉莉說,“我真的很榮幸地宣布,本次戛納電影節,最佳男主角得住,來自中國的——肆·嚴。”

燈和鏡頭一齊往嚴肆那邊掃過來,但誰都不如謝執快。

謝執在宣布的剎那撲了過去,直接撞嚴肆的懷抱之中。

“你做到了!!!”鏡頭對準擁抱的嚴肆和謝執,準確地捕獲下了謝執眼睛里面的淚水,“我做到了。”

那個在威尼斯麗都海邊定下的約定,謝執沒有失約,嚴肆也沒有。

他們終究還是走到了這里。

當然未來還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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