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土味前男友1314了》第24章

岑箏穩定住緒, 直視孩因驚訝而睜大的眼睛, 試探地開口:“我聽人說,你之前被送醫院搶救過?”

靠直覺作出的判斷總是有很大概率錯誤, 但岑箏當初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特意模仿了無數次那個人的字, 從比劃角度到整結構都牢記于心。

就算被證明是自己胡思想也沒關系,每一個字微妙相似的細節都令他不想放過任何一種可能

孩仍舊沉默著不說話, 并避開了他的目

這反應令岑箏看到了一點希:“真的……是你嗎?”

在這個世界上……好像終于找到了跟自己有共鳴的人, 或許他可以暫時放松下來,此刻做回原來的份。

“我——”岑箏再次沖開口, 然而背后的門忽然被推開, 闖進來的人瞬間打斷了他想說話的

“人呢?”宋厭歡先檢查了門后, 接著抬頭向了窗臺。

奇怪,大白天拉什麼窗簾……他果斷意識到這后面藏了人,快步走過去,“唰”地一下把布拉開了——

吳墨蜷起來的姿勢相當巧妙而優雅, 宋厭歡當即大笑出聲, 沖他喊了句:“Surprise!”

這聲“Surprise”傳到岑箏耳朵里, 令他止不住地眼皮狂跳,驚愕地與吳墨面面相覷。

吳墨目躲閃,沒有理會抓到人而興的宋厭歡,沉著臉開自己兩條修長的,從窗臺上下來,慢慢走到了門口, 閉口不言出去了。

“墨哥,你去哪兒啊?你也要跟著我抓人!”宋厭歡完全沒有看人眼察覺氣氛的能力,見吳墨出門,他也心愉悅地跟上去。

岑箏著已經空了的窗臺,簾子還在輕微地搖晃。

他睫,腦子里像是有跟弦崩斷了,轉把門關,深呼吸兩次后才再次向小孩。

相視無言的半分鐘后,終于著垂頭,對岑箏說了第一句話:“對不起。”

岑箏憋在心頭的那口氣一下子長舒出來。他此刻再多的緒也不過都匯聚一句“太好了”,發自真心地吐出來。

太好了,他總算找到了和自己一樣經歷的“同伴”。

這份莫名的歸屬持續了短暫的時間,岑箏猶豫著,歉疚地喃喃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畢竟擅自用了你的,開始過我的人生……而且,更抱歉的是,以后我也打算這樣繼續過下去。”

他話音剛落,忽然想起來這個真正的“岑箏”現在不也是……和自己一樣占據了別人的

年人的靈魂藏在小孩的里,仔細一琢磨還真有點詭異。

“你以后打算怎麼辦?”岑箏對自己的事點到為止,把話題轉到了上。

“就這樣。”像是失去重心,一下子疲憊地躺在沙發上,重復著里的話,“就這樣。”

岑箏暫且放下心來。

“那,吳墨他……”岑箏目前最擔心的事就是這個,除了他們倆還有第三人聽到了剛才的話,“你要不要去見吳墨?”

岑箏以為會糾結一會兒,然而還沒等他話說完全,就毫不猶豫地使勁搖頭。

“真的不見他嗎?”岑箏忽然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思量著用詞,再次勸說道:“我知道你現在這副樣子恐怕不能再跟他在一起,但既然你還活著……總是要讓他心安吧?我相信吳墨他——”

“我不想見。”把頭埋進了靠枕,“我不想見。”

岑箏啞然。

安靜了半晌,又緩慢地說:“我現在過得很好了……比以前好很多了。”

岑箏這才聽出說長句子時帶了點口音。

“過得比以前好,所以就不想被以前的人打擾……嗎?”岑箏蹙起眉頭,試著理解的心思。

印象里,原主一直自己的別改變,現如今也算換了個方式如愿以償了。

而這愿實現的結果,就是選擇慢慢忘掉曾經抑又辛苦的人生。

岑箏忽然不知道現在是該安,還是該祝福

果然,自己當初的猜測是對的,這段里只有吳墨在傻傻付出而已。

“那……”岑箏微啟,“那我去見他,說清楚。”

樓道里的靜謐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男人快步向前,完全不理會后一直他名字的人。

“墨哥,你要去哪兒啊?”宋厭歡小跑起來,這才跟上了吳墨的背影,“你怎麼不說話,了嗎?累了嗎?困了嗎?”

年在耳邊喋喋不休,吳墨拐進了樓梯間,停下了腳步,差點讓宋厭歡因慣一下子撞上來。

“我沒事,就是想先一個人靜一靜。”吳墨說著,往樓梯臺階上一坐,盯著地板凝眉沉思起來。

他現在思緒一團凌,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岑箏要對著小芙喊他自己的名字,這種場景吳墨只在小時候的恐怖片里見過。

難道……

吳墨腦袋里浮現出一個似乎能解釋岑箏行為的理由。

難道,岑箏被鬼附了?!

吳墨頓時骨悚然,冷不丁打了個寒。宋厭歡看他神古怪,一個人不知道思考什麼,于是也跟著坐下來,雙手托著臉等吳墨回過神兒。

宋厭歡無聊地發呆,他聽見樓下的臺階有人在往上走,就探頭看了眼,發現是那個小白臉。

見吳墨在這里后,岑箏加快腳步跑上來。還沒來得及喊出名字,吳墨就率先站起,警惕地看著岑箏,然后悄悄把宋厭歡護到了后。

“吳墨,我有事找你。”岑箏快速息幾下,調整呼吸,“能不能跟我聊聊?”

“聊、聊什麼?”吳墨揚了揚下,語氣故意強

實際上他現在心里很沒底,一個鬼還能跟人類聊什麼?聊齋!

不過既然是沖自己來的,為了無辜的宋厭歡安全,吳墨還是先轉頭說:“你先走吧,我跟他聊一聊。”

宋厭歡搞不清這倆人的狀況,他也沒興趣打聽別人的八卦,只好點頭先走了。就是他很奇怪,怎麼墨哥剛才語氣那麼悲壯呢?

等宋厭歡下樓走了,吳墨才視死如歸地跟岑箏講條件:“要說話可以,咱們去太底下聊。”

岑箏答應了。

站在夕下,吳墨總算有了底氣。

天化日朗朗乾坤,他才不怕這些怪力神的東西!

“對不起。”岑箏開門見山,向吳墨道歉,“很早之前沒有告訴你,是因為當時的我本不了解你的為人,萬一你直接跟我手,或者把我送到神病院了……那我就更不知道該怎麼證明自己,所以只好先……以假真了。”

吳墨不說話,就一直和岑箏保持著一段距離,用余瞥著這個被鬼附的人,提防他吸自己的氣。

“當然,最抱歉的還是分手。要是正牌岑箏在,他一定會有更好的辦法減你當時的傷心。”

岑箏雖然上這麼說,心里卻猶豫著要不要替原主傳達一下真正的意愿,可是這樣無疑又會讓吳墨到二次傷害。無論旁人用再多的邏輯說再多的道理,都不能吳墨作為當事人的委屈。

又繼續解釋了一句又一句,岑箏才準備好接吳墨對自己的態度。

憤怒也好,厭惡也好,能這麼把實話說出來他已經很知足了,不會再自以為是地期待吳墨能寬宏大量。

等了幾分鐘,吳墨終于肯說話了,嚴肅審問似的問:“你來人界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岑箏詫異一下,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想過,“人活著還能有什麼目的,當然是為了活下去啊。”

原來如此。

吳墨似懂非懂,瞇著眼睛懷疑地打量岑箏,退后幾步,趕走了。

岑箏著他拔的背影,獨自嘆息一聲。

轉天清晨,天空微藍深邃,水霧氤氳。

吳墨心里倒數了五個數字,邁上最后一級石臺階后快速呼著涼薄的空氣。

他今天跟劇組請了假,特意凌晨起床打車來到這座山,開啟手機語音導航尋找一個網上發布的地址。

吳墨在一扇紅木門前停下,收起手機,禮貌地敲了三聲門。

三聲之后又三聲,終于過了幾分鐘,大門“吱呀”一聲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一雙惺忪睡眼從隙里湊出,并伴隨著一道嚴厲的男聲:“干嘛呀!”

“大師?是弘益大師嗎?”吳墨雙眼充滿期許。

“是,你要干嘛呀?”大師只穿著睡出來,凍得他打了個噴嚏。

吳墨畢恭畢敬喊了聲“大師好”,然后說出了自己的訴求:“我朋友被鬼附了,我想請您去驅鬼。”

門敞開了,大師了個懶腰,示意他進來。

兩人進屋坐下來后,大師給吳墨斟了杯水,“說吧,你那個朋友都有什麼癥狀?搐,還是半夜夢游?去醫院查過了嗎?”

“就是從醫院出來后,才被鬼附的。”吳墨說得煞有介事,“大師,你幫幫他,多錢都行。”

大師擺擺手,“這不是錢的問題。”

問題是他就是個算命的,怎麼總有人找他來驅鬼。

而且他見識過所有稱“被鬼附”的人,百分之百都是癔癥或者裝病,要是真有那麼邪乎的事能遇到,他還能活到今天?

但眼前這小伙子態度虔誠無比,大師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絕,就問他:“那個鬼害過人沒有?”

“暫時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不是惡鬼。既然不是惡鬼,那就不需要我親自出馬降服。”

“哦……”吳墨有點失

“這樣吧,送你點道。”大師邁下炕,往自己柜子里翻找一番,拿出一個棕小瓶子,和一沓三塊錢批發的黃紙符咒,“你拿去用,要是沒有效果,就把人送到醫院,讓這鬼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吳墨豁然開朗,恩戴德地給大師鞠了一躬,“謝謝大師!”

之后他帶著這幾個道下山,打車回劇組。早上大家才剛起床不久,他悄悄把這些東西藏在自己隨攜帶的包里,跟著演員們一起去片場。

岑箏覺得短時間吳墨應該都不想見自己,于是就主避開他,除非有對手戲時才不得不說話。

和吳墨這種話癆相比,岑箏在劇組能說得上話的人寥寥無幾,他也不喜歡主跟誰聊天,一個人待著反而更輕松自在。

只是休息時邊空了個位置,岑箏突然有點不習慣而已。

在化妝鏡前坐下,岑箏忽然聽見椅子上有輕微的聲,以為是自己子哪里劃破了。起低頭一看,坐墊上散落著一些半明的白小顆粒。

不知道是什麼道灑在了這里,岑箏不在意地手拍干凈。

過了半天,岑箏翻開劇本后,發現又有同樣的小顆粒出來,掉落在自己上。

他疑地捻起來幾粒觀察,沒猜到是什麼東西散出來的。

這種小事岑箏一直沒往心里去,直到晚上回房間,才發現自己的門框下方,也有白顆粒堆積在角落里。

他悄悄往左右兩個房間看了看,別人的門前都是干干凈凈的。

那就是有人在針對自己?比起這個,他還是更擔心這種顆粒有沒有毒,萬一摻在飯里誤食恐怕會有嚴重后果。

接下來的每分每秒岑箏都變得謹慎,喝水的杯子要沖刷好幾遍后再飲用。

他拿著水杯路過邵朗筠邊時,忽然被住了。

“你背后是什麼啊?”扶住岑箏的肩膀,手把他背后的東西摘下來了。

倆人一看,明黃的紙上畫著深紅的符文。

邵朗筠笑了,“誰惡作劇啊。”

岑箏愣了一下,隨后沖從容地揚起角,把這當做跟朋友之間開的玩笑。

他把那張符咒在手里,總算明白自己這兩天為什麼頻繁見到莫名的白顆粒了。

聽人說,吳墨剛才拍完戲就回酒店了。岑箏看自己的時間還來得及,立刻離開片場,去找吳墨問清楚。

大中午門被“咣咣”連續敲,吳墨嚇了一跳,過貓眼發現居然是岑箏的臉,他趕回去拿大師給自己的小罐子,蹲著灑在門下面,把這些鹽粒連一條線。

“吳墨,開門。”岑箏聲音沉著冷靜,“我知道你在里面,別躲著不出聲。”

撒完鹽,吳墨心里踏實了許多,又往掌心倒了一把,才慢慢擰開門,沒摘防盜鏈。

“這是你的吧?”岑箏把那張褶皺的符咒遞給他看,“你這是想……封印我嗎?”

目的被他識破,吳墨不知所措。

為了不被對方看出破綻,吳墨還是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來,“怎麼了?我不怕你。”

說著,他迅速轉手腕,悄悄把掌心的那一小撮鹽粒沖岑箏的腹部撒出去了。

岑箏不可置信地笑出聲,裝作沒看見吳墨的小作。

“吳墨,你出來一下,或者我進去,咱倆好好談談。”岑箏收斂了角,真誠地著他,“你放心,我是活人,用不著你為自己帶鹽,搞這些驅魔辟邪的東西。”

吳墨警惕地盯著他,兩皺起來的角度都顯得無比懷疑。

岑箏沖他攤開手掌,道:“我的手也是熱的。”

吳墨了一下他的手腕,又趕回來了。

盡管心里仍然覺得眼前的人有嫌疑,但他還是小心翼翼開了門,摘防盜鏈的時候里念念有詞:“南無阿彌陀佛般若波羅人之初本善……”

“上次沒讓你理解清楚,是我表達有誤,應該用更直白的方式跟你說的。”

岑箏再次確認了四下無人,才仰頭直視他的眼睛,吐字清晰道:“吳墨,我是人,只不過死了一次,又借尸還魂了。所以你眼前的這個岑箏才換了別人。”

吳墨緘口不言,聽到“借尸還魂”四個字后愣住了,片刻后囁嚅問:“那、那他真的死了?”

“放心,沒有。”岑箏抿抿,不再看吳墨的正臉,“不知道說出來你能不能接,原本的那個岑箏……就是現在那個江芙的小演員。”

他說完,自己先苦笑了一下,“這樣說實在太魔幻了,可我沒騙你。”

吳墨靜立許久后,抬手敞開門扉,低頭小聲說:“你進來吧。”

門關上后,吳墨慢慢走到床邊坐下,發呆許久才把岑箏剛才說的這幾句話消化。理清楚關系后,他問:“那以前的江芙呢?”

“我不清楚……也許幾個月前在醫院生病的時候,就轉世投胎了吧。”岑箏給吳墨一個理由,可是他哪知道人死后到底是回還是消失,他連自己的死都還沒意識到,睜眼就現在這樣了。

吳墨還是覺得費解,但他也沒心多問,就沉重著臉坐在床上。

“你想見嗎?”岑箏問,“雖然已經殺青走了,但你要是想的話,我去幫你聯系。”

吳墨沉默了幾秒,安靜地搖頭。

“之前不是見過很多次了嗎?”吳墨回憶起來自己跟小芙聊天的場景,“但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些……應該就是,不想讓我知道吧。”

聽他語氣淡然,岑箏以為他是沮喪,便出口附和:“嗯,畢竟和以前差距太大了。”

“不是這個原因。”吳墨凝視著墻壁一隅,聲音飄散在空氣里,“我知道他一直想當孩子,現在有機會這麼活一次,肯定不希我去打擾吧。”

這個回答出乎岑箏的意料。

他以為吳墨會灰心喪氣,或者黯然神傷,沒準兒又會落下眼淚想借酒消愁——但是都沒有。

而是就這樣平平靜靜坐著,語氣聽不出是怒是悲,完全準地說出對方不想見自己的理由。

——原來自己又低估他了。

岑箏手指蜷起來,躊躇不決,但最終還是沒有把手掌放在吳墨的肩膀上。

“安”對這個男人來說似乎是多余的,就像是摔倒了以后,別人還沒來得及問他痛不痛,他就已經拍拍上的塵土繼續向前走了。

“我現在最慶幸的是,”吳墨抬起頭看向岑箏,“你不是鬼,太好了。”

他說完,還捂著臉頰長舒一口氣。

吳墨從小到大每一次看恐怖片都是著手指間的隙,明知道是假的他也害怕,看完以后洗臉都得睜著眼睛,時不時回頭確認自己后安不安全。

還好,面前的是活人。這樣他也終于能順利理解,為什麼岑箏格變化這麼大了。

岑箏見他狀態比較穩定,也因此如釋重負地退出房間,讓吳墨好好休息。

合上門,岑箏忽然意識到……自己以后恐怕沒辦法再跟吳墨當朋友了吧。

換位思考,要是自己的人換了芯,岑箏絕對難以直視這個人了。

從開機以來,岑箏也逐漸了解吳墨的真正脾,不再是像過去總戴著有眼鏡瞧他。尤其是吳墨上還有很多自己缺的優點,是“與人為善”這一點,岑箏就完全做不到。

他永遠都想和別人保持距離,心中時刻拉起一條警戒線。在娛樂圈中就算不能獨善其,他也不想和任何人群打伙。

但是吳墨與別人不同,岑箏清楚這個人要是接近你,那他就是真心實意想與你好的,本不會摻上七八糟的想法。

和這樣一個人失去了做朋友的權利……岑箏生平第一次為這種小事到惋惜。

在這個場地的拍攝工作進尾聲,很快就要轉到下個景。

岑箏把包裹收拾好給助理提下去,自己不不慢地在房間里護。以前他為了形象也很注意保養,但沒現在這麼重視細節,連保噴霧都隨攜帶。

口袋里還留著吳墨送他的膏,岑箏拆開涂抹在櫻紅上,草莓味十分香甜。

好用的……他多聞了一下,合上蓋子。

出門后,岑箏沒有急著下樓,站在房間門口等助理上來通知。

他低頭玩手機,聽到對面門開了,下意識抬頭了一眼。

岑箏驚訝地看著宋厭歡房間里走出了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那個男人也瞄了他一眼,泰然自若地手口袋,步伐懶散瀟灑地走向電梯。

據對方的高挑材和英氣面貌,岑箏判斷出來這位是新來的演員。可什麼時候跟宋厭歡換了房間?就住在自己對面應該有點搬東西的靜才對,可他完全沒有印象。

正奇怪著,對面的門再次開了,這回出來的面孔終于是宋厭歡。

他完全沒注意到岑箏,瞪著眼睛跑出來,沖樓到盡頭喊了一聲“喂”。

“你給我回來!”年的聲音揚起來后有些沙啞,“你倒是提行李啊!五六個包你讓我怎麼拿?!”

已經走遠的男人漫不經心地回過頭,反問他:“我是你保鏢,又不是你助理,為什麼要幫你提行李?”

宋厭歡無言以對,眼看人就要進電梯了,他急得沖上去挽留道:“你幫我提一下怎麼了,你一個月工資那麼高,稍微干點助理的工作也不虧吧?大不了,我再給你加錢!”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他,笑了笑,按下電梯關門鍵。

宋厭歡沖閉合的電梯門“呸”了一聲,趿拉著拖鞋快步走回來了,停在吳墨的房間前敲門。

門一開,他立刻出愁苦的神,央求著吳墨:“墨哥,你能不能讓你助理幫我提行李啊?”

這種小男孩撒的語氣可把岑箏震驚到了,他難以置信宋厭歡還能發出這種聲音。

而且還是對吳墨這個認識沒多天的人,一口一個“墨哥”得倒是親熱。

岑箏早上空腹不舒服,聽完宋厭歡說話后,忍不住干嘔一聲,在樓道里十分突兀。

“……”宋厭歡尷尬地過來,岑箏只好用手指掐著結,表示自己嗓子難

吳墨看了他幾秒,轉回房,然后拿出了一個茶葉罐,什麼話都不多說,遞給岑箏。

岑箏一愣,接過來道了聲謝。

下個片場在郊區,離這里不遠,劇組的車行駛了四十分鐘就到。但令人沒想到的是,今天的拍攝地點提早泄,車到目的地后,路口被熱的人群圍得水泄不通。

幾個保鏢護著主要演員艱難地向前進,不大聲呼喊著“皇甫墨”三個字,熱程度令吳墨倍意外。

“天生一副傲骨,別跟墨擺譜!”

“玩歸玩,鬧歸鬧,喜歡墨請尖!啊啊啊——”

“天高任墨飛,墨軍永相隨!”

“墨吃好睡好,墨鏡陪你到老!”

居然有這麼多陌生人喜歡自己……這種覺和直播間觀眾數量上漲截然不同。

后的保鏢們都在嚴厲地喊“不要”,吳墨擔心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岑箏在自己后。

看樣子公司還沒給他請私人保鏢。吳墨看兩人之間還有點空隙,就轉折回去,沖他出了自己的手。

岑箏抬頭看到是他,來不及多想,抬起胳膊握住了。

手掌的溫度很快互相融合。多虧了吳墨的幫助,岑箏總算最大效率地穿過人群,進到大樓。

遠離人群后,吳墨不地把手松開,看了看岑箏,又是什麼話都不說,跟著工作人員去安排好的休息室。

岑箏覺得吳墨應該不想理會自己,但格原因,又不會對別人的困難視而不見。

那個拔的背影落岑箏眼中,很久也沒消散。

“疼疼疼,放開!”大樓門口傳來宋厭歡的喊,岑箏回頭,看見早上那個男人箍著宋厭歡的胳膊,把他拎了進來。

宋厭歡把手里的包裹摔在地上,推開保鏢,活自己酸痛的胳膊。

“我要解雇你,媽的,原來的助理都比你好!”

男人滿不在乎地整理自己服上的褶皺,任由宋厭歡在旁邊對自己罵罵咧咧,他也毫無反應。

岑箏估計宋厭歡又在這位保鏢面前壁了,可他現在也沒有立場替這個弟弟說話,只好先把這些事記著。

他不在大廳多逗留,等助理拿好東西過來后就一起上樓。

今天的拍攝容是主角落水,男主角去救。岑箏要臉的鏡頭不多,不過還是早早到了化妝間。

還沒等他把虛掩的門推開,就聽到里面響起一個悉的尖銳嗓音——

“洗服?為什麼要洗服?服這種東西難道不是只穿一次讓所有人看見然后就扔掉的嗎?”

Erin將自己的半個子都纏繞在木椅上,白了一眼邊的助理,鼻腔里發出冷哼。

“好的,Erin老師,我不會再提購買洗機的事了。”Tina禮貌地微微一笑。

Erin里嘀咕著什麼,化妝間的門推開后,他眼睛往外瞥,接著驚喜地大呼一聲:“哎呦,這是誰來了!”

在Erin沖過來想要擁抱親吻自己之前,岑箏就眼疾手快出手臂把他推回了椅子上。

在前不久合作拍攝了雜志封面后,Erin對岑箏的鏡頭敏度十分滿意,好倍增長,兩人迅速絡。

這次《你十分淚七分》劇組為了某幾集戲特意邀請Erin來當造型顧問,他果斷答應了。

邀的原因很簡單,這幾集出鏡演員在他看來都比較有可塑,除了天賦異稟的岑箏,還有一個胎換骨的吳墨,這倆人都能讓他對工作瞬間產生熱

現在,他們都跟自己在同一空間,Erin興起來直接突破了話癆標準,聒噪不停。

而且時尚圈的Gay說起話來總是怪氣的,岑箏著自己耳朵,順手還給Erin掐了個表,“你再說五分鐘就閉,好嗎?”

“我剛才說到哪了?”被岑箏一打岔,Erin陷短暫失憶,詢問旁邊的吳墨。

吳墨這麼長時間的確在認真聽,提醒道:“那個什麼男模團。”

“哦,對了。”Erin的眼神里瞬間充滿希冀,“他們過了二十年再拍主題雜志,材好得還是讓人浮想聯翩。你們知道嗎,我高中時期的夢想——就是被他們一遍!”

像吳墨這樣穩重斂的正常人,聽了這話只會替Erin臊。

岑箏已經對Erin這人相當悉,對于他的夢想,只會抱有不屑的態度:“你想得。”

而作為與Erin朝夕相的助理,Tina對他更是了如指掌,直接禮貌地提出質疑:“您確定只要一遍?”

雖然Erin本倫理開放,但其實在工作方面他還是一不茍,有時候也會為了作品的完度選擇保守。

就像今天這樣,原本劇組的造型師給吳墨準備了一套能出腹的背心,但Erin深思慮后還是換了一件普通的白襯

“你看,這以后在皮上,能讓若現的,多人啊。你說是吧,岑箏?”Erin又跑過來跟他搭話。

岑箏當然不明白為什麼這種話題Erin總是覺得自己能跟他有共鳴,而且他約聽見Erin說到“多人啊”的時候,似乎還咽了下口水。

比起服合不合適,岑箏還是更好奇另一件事——

吳墨什麼時候都有腹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當岑箏不久后親眼見到吳墨的材后,簡直真的想把眼睛摳下來了。

他過去也是健房的常客,相當清楚在短時間練出這樣的材,需要多大毅力和勇氣。

白襯著吳墨線條分明的,在導演喊停后,周圍一圈工作人員都忍不住起哄,夸得吳墨不好意思地用巾擋住了臉。

今晚收工后,岑箏獨自去了頂樓吹風。

他以前不是個欣賞風景的人,現在卻迷上了夜晚暗紫的天空,靜謐深沉,幽暗廣袤。

微信的聯系人列表最近增加了好幾個,劇組主要演員都互相換了聯系方式,連宋厭歡都想辦法加上了,唯獨吳墨的微信一直躺在岑箏的黑名單列表。

之前兩人都心照不宣地對此避而不談,因為一旦提出加好友,就要一起面對“拉黑”與“被拉黑”這種尷尬的關系。

現在岑箏的份也不需要再對吳墨瞞,但這下好像……更不需要互相加好友了。

岑箏趴在欄桿上,拇指在屏幕劃了幾下,還是下定決心點擊了“添加到通訊錄”。

不出十秒,手機傳來振

[吳墨]: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岑箏不擅長主拋出聊天話題,思忖良久,才打出一行字:“茶我喝了,謝謝。”

[吳墨]:為什麼不開門啊?

[岑箏]:?你在哪

[吳墨]:小邵今天請大家吃燒仙草,你的那份我幫送來。

[岑箏]:我在頂樓,等我現在下去。

他迅速把手機塞進口袋,踩著臺階快步下樓,到了樓道才慢了腳步。

吳墨就在他的房間門口等著,見岑箏回來了,抬手把燒仙草的袋子給他,有點抱歉地說:“我沒拿好,冰塊好像有點化了。”

“嗯,沒事。”岑箏接過來,看到吳墨還站在原地,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

“那個……”吳墨攥著手機,“我該給你寫什麼備注啊?”

岑箏恍然,自己原來一直都忘記告訴吳墨名字了。

“你不說也沒事,我不是想打聽這個的。”吳墨連忙補充。

岑箏輕輕笑起來,沖吳墨張開手,“手機給我,我寫給你。”

他低頭將吳墨微信備注上“岑箏”兩個字刪除,然后慢慢拼出自己的本名。

“我以為你可能會無視我好友申請,”岑箏低聲說著,“沒想到這麼快就通過了。”

寫完備注,岑箏把手機還給他。

吳墨拿到手后卻沒有急著看,依然直視岑箏,接他剛才的那句話問:“那我們可以……做朋友吧?”

岑箏沒想到吳墨會主提出,便篤定地點頭回答:“你愿意的話,我就沒問題。”

吳墨揚起角,出青的淺笑,他坦白講:“這幾天我想了很多……雖然我現在還是覺得你上發生的事有點恐怖,但是我又覺得……你一個人守著在這里,肯定會很孤單吧。那、那我跟你做朋友,你是不是會覺好點?”

岑箏怔住。

——為什麼眼前這個人……

“哎,可能我對你也不會有太大幫助吧,不過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跟我說就好。而且之前你也教我背臺詞,導演都說我進步很快,謝謝你。”

——都這種時候了,還肯為他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著想。

岑箏嚨忽然哽住了,苦笑著低頭。

“對了,要是方便,你能告訴我年齡嗎?你應該比我大吧。”吳墨眼神閃爍,的期待含在其中,“大幾歲呢?”

岑箏繃著嗓子說不出話,只手沖他比劃了個“五”。

“哇。”吳墨驚嘆一聲,“五百年!”

岑箏:“?”

“活聊齋啊!”吳墨神采奕奕道,“佛說,五百年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肩而過。你大我五百歲,說明咱倆可能上輩子就見過。”

“哦。”岑箏原本溫熱的眼眶瞬間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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