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了高冷校草的崽!》第8章 火(補更)
沈白舟睡得很沉,醒來時已經下午兩點,正是太刺眼的時候,還好白的窗簾被拉上,屋線適度,沈白舟一覺睡得極其舒服。
他打著哈欠起來,房間里沒有看到陸時淮,可能是忙什麼事去了。沈白舟看了眼時間,又盯著自己一面都沒寫完的作業,心里忍不住默默流淚。
零食倒是吃了一大堆,作業卻是一丁點都沒怎麼寫。
他要怎麼回去給媽媽差呢?這麼一想沈白舟就腦袋疼。
他收拾好作業準備回去,順便再走之前跟陸時淮打一聲招呼。沈白舟往外面走時發現門沒有被完全關上,只是留下一道小隙,屋外的聲音這條隙里傳了進來。
“到時候過怎麼理嗎?”
“全聽您的安排。”陸時淮說道。
“您這次回來是專門為這件事嗎?勞煩您費心。”年繼續說著。
男人繼續說了什麼沈白舟沒太聽清,腦子里都被“25號的生日”給占據了,以至于陸時淮什麼時候進來的都毫無察覺。
“聽多久了?”陸時淮面無表問他。
“就一會兒。”沈白舟小心翼翼看著陸時淮,“哥哥,你是不是心不太好呀?”
陸時淮低頭看著這個輕而易舉就能勘破他緒的小孩,極快地轉變緒,又重新恢復到之前淡然的面孔:“沒有。”
沈白舟想起了之前第一次看到陸時淮,他手背上全是剛留下的傷口,猙獰可怖。
他想再接著問,可是陸時淮不給他機會了。
“我有點累,你今天先回去吧。”陸時淮這樣說著,反正沈白舟本來就是打算要回家來著。
“哥——”沈白舟有點不滿,想要接著問清楚,可陸時淮態度很堅決,甚至替他把門打開。
臨走前,陸時淮還將那一堆零食用袋子裝著,塞進了沈白舟的懷里。
沈白舟走后,陸時淮的房間就又跟以前一樣,冷的,死的,不會說話的。
他五歲起被陸琛從孤兒院里挑了出來,可是被挑出來的不止一個,他們之間要面臨著數不清的訓練和淘汰,相互撕咬,追逐。
最后落下的永遠得不到好。
陸時淮對外名義上是陸琛的孩子,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而繼承人向來只需要武,而不需要接更多的。
他從屜里拿出小型錄音,帶上藍牙耳機,點擊播放。
“當年夫人懷孕難產,生下孩子后就去世,可當時孩子質病弱,在醫院觀察幾天后說可能活不過一年,結果還沒到一個星期那孩子就沒了呼吸。”聲音的主人聽著有些歲數,說起話來還有些細微的發,嚨里更像是卡著一塊痰似的吐不出來。
里面的話讓旁人聽著發冷。
他太過于了解陸琛,他不需要什麼額外的,很多東西在他眼底都是一樣的,可以去利用,算計的。
他需要的是一把健康,聰明,能為他做任何事的刀,而不是一塊廢鐵。
而25號不是他的生日,是那個孩子的。
當時在孤兒院挑出的一群人,都要活在25號的影下,全部都是替代品,無一例外。
沈白舟提著一堆零食回家后,褚學麗和周邊的一些鄰居在桌上打麻將,麻將撞的聲音在客廳里尤為明顯,嘩啦啦的喧鬧至極。
褚樂他們一群人還圍著客廳看電視,這邊沒有電腦,長輩們又不把手機給他們玩,之前褚風在褚學麗的手機下載網游,買服裝備什麼的扣了好幾百,后來說什麼也不給手機玩。
他們看著沈白舟提著一大袋東西回來,頗為興趣問道:“這是那個哥哥給你的嗎?”
“嗯!”沈白舟將零食大禮包放在桌上,歪著腦袋問:“你們要吃嗎?”
“那我拿兩包。”褚風說道。
他從里面拿出兩盒小蛋糕,被褚飛看見后說:“這個很貴的,幾百多一小盒呢,你拿一個就可以了。”
褚風整個人都震驚,手里的作停滯下來,大著眼睛驚奇問:“這麼貴?”
“我們班的班花,上次我看見吃過,底下的標簽都還沒拆呢。”
小孩的聲音很大,自麻將洗牌的聲音都沒能遮擋住,其中有個看著老實的大姐笑著說:“現在孩子吃的越來越貴了,我們以前那個時代,窩窩頭都饞得不行。”
“菜子都是好的!”有人接著話笑聲附和。
沈白舟見他們推三阻四,只好自己從袋子里拿出蛋糕,果凍,還有小餅干一一分給他們:“我吃過啦!這是哥哥讓我另外帶回來的!”
那邊打麻將的牌友看見后,逗他:“小朋友,阿姨肚子也,要不要分給阿姨一點。”
沈白舟聽見后抱著袋子往那邊走,主從里面拿出吃的,語氣乖乖的還說不要客氣。
幾個阿姨見到后笑得不行,見狀讓孩子把東西收起來,又開始新一的打牌。
褚學麗也跟著笑,說了句:“這孩子倒是聰明溜的很,哄得隔壁家住別墅的爺給他買吃的。不像我們家的幾個,笨的要死。”
“媽,我也不笨啊。”褚飛立即不滿了。
小孩聽不出來味,可是牌友們個個是人,趕隨便找了個話題過了,接著打牌。
沈白舟也不想在這里多待,提著自己寶貝的小金庫上樓,上樓梯時還在想,哥哥生日到了要送什麼東西給他呢。
沈白舟進房前還在糾結送什麼東西,結果打開存錢罐一看,里面只有幾張五元的,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票和幣。
平常秋雅給的錢都用來買各種糖果小零食了,以至于到現在都沒能存下幾個錢。
令沈白舟小朋友沮喪為難的已經不是選什麼禮了,而且買禮的資金從哪里來。
可能是頹喪得過于明顯,秋雅問他時沈白舟還不好說,可褚飛他們一問,沈白舟就跟倒豆子似的全部說了出來。
褚風著下頷:“原來是想買禮缺錢呀。”
沈白舟苦惱:“早知道就買點吃的了。”
褚飛若有所思:“我以前替別人在網吧跑過,就是煮個泡面幫忙買點東西之類的,跑路費一次五塊來著。”
褚風有點不太同意:“他才八歲,這麼小去網吧不太好吧。”
“我七歲就在網吧斗地主了,有什麼不好的,又不是去玩,跟別人跑跑賺點錢,到時候有我們看著。”
沈白舟沒聽見他們聊天,只是在心里算著,一次五塊錢,跑十次就是五十塊錢,五天跑十次就是兩百五十塊錢!
兩百五十塊錢!沈白舟眼睛都泛著。
三個人商量好,把褚樂先丟在家里,他太小,還不備上網吧的資格,于是一行人借著陪沈白舟四玩的名字溜了出來。
網吧離家的距離有點遠,坐公要坐兩站,可一行人為了省錢,是走了十幾分鐘路程到的網吧。
這還是沈白舟第一次來網吧,他看著頭頂上“飛躍網吧”幾個字,又看了眼褚飛他們,“是這里嗎?”
兩人點頭,沈白舟這才跟他們走了進去。
這所網吧很一般,進去后烏煙瘴氣,令沈白舟難以忍的煙味往他鼻間直串,他一個沒忍住咳嗽了兩聲。
褚家兩兄弟一看就是老手,往前臺那邊丟了錢開了兩臺機。他一邊帶著沈白舟往里面走,一邊說:“這個網吧是開了好多年,這邊沒有什麼零食區,要買零食,吃飯的都得往附近走幾分鐘的路。”
“你到時候挨個問,說清楚跑路費就。有的大方,跟你給的錢多,找回來的錢都不要了。”
沈白舟聚會神仔細聽著。
等褚飛走到他開的電腦面前,作利索地開機,往沈白舟敷衍一拍:“行了,哥知道的差不多都告訴你了,你先去試一試。”
沈白舟走后,褚風看著他皺著眉頭說:“你是故意借著他出來上網的吧?”
褚飛嘚瑟一笑,“叔家里又沒電腦玩,整天看著電視你不累啊?快上線,之前那個區聽說昨天開了。”
“ok”
兩人玩到快欠費時意猶未盡,幾個小時下來眼睛都有點酸,準備回家時才恍然想起還有沈白舟。
褚風和褚飛又是一驚,迅速跑到隔壁幾排電腦桌找到沈白舟的影子。
此時他手里正抱著一袋子可樂雪碧,脖子上還掛著從附近小攤上買回來的排,袋子上還印著“正辛斤排”五個大字。
臉上的汗順著宛若雪一樣白的脖子淌下,滴落在致的鎖骨上匯集。他因為來回跑路,整個人氣吁吁,大汗淋漓導致后背都了,服著皮出一層。
他看見褚飛他們后打了聲招呼,褚風見到沈白舟這樣心里有點不舒服,從兜里拿出紙巾給他汗。
三個人原路返回,一路上沈白舟數著手里的錢,滿是驚喜:“竟然有一百多塊錢!”
褚飛得意說道:“那當然,我以前跑路賺得更多!”
之后兩天,沈白舟數著這幾天賺的錢,已經有將近三百塊,可他看中的那塊手表貌似要五百左右,而且節假日不多了,還有兩天的時間。
可褚樂他們每天帶著沈白舟出去,謊話扯得不總會引起懷疑。
秋雅問起的時候,褚飛就說其實是去電玩城了,毫不提起網吧的事,他說得繪聲繪,連秋雅都信了大半。
國慶倒數第二天,沈白舟跟著他們再次出門時,遇到在門口澆花的陸時淮。
沈白舟驚喜地跑過去,喊了一聲哥哥。
陸時淮放下澆水桶,沒什麼緒的目看了一眼沈白舟,以及后面的褚家兩兄弟,褚飛被他這一眼看得莫名心發,上仿佛都起了寒氣。
他拿起手帕拭著沾了水的手指,應了沈白舟一聲,隨后不經意提了句:“去哪?”
沈白舟不好說實話,他也不想說謊,正躊躇間褚飛胳膊搭在沈白舟肩上說:“他跟我們幾個哥哥出去玩,買點東西。”
沈白舟絞盡腦也不知道怎麼回,聽到褚飛解圍后,迷迷糊糊點頭,回答得磕磕:“嗯,出、出去玩。”
陸時淮輕笑了下,那笑聲是很淡的仿佛被風一吹就聽不見了。
這樣的笑聲傳到沈白舟耳里,讓他心仿佛著煎熬。
以至于他在網吧替人跑買可樂時都買錯了牌子。
好在青年沒怪他,聲音溫和的說了聲沒事。
“那我這次不要你跑路費了吧。”沈白舟從口袋里拿出十塊錢,他記得這個人,平時別的人都是給的五元,只有這個穿牛仔外套的青年給的十元。
沈白舟把錢遞過去想給青年,可青年卻是拽住他的手背塞了回來,“不用,弟弟你待會買飲料喝。”
沈白舟拿著這十元錢,往廁所的方向走去想去洗把臉,順便用紙巾一下上的汗,他今天上午跑了五六趟,累得跟在學校跑完八百米似的。
網吧里的廁所不多,僅僅只有間,男混廁的那種。
廁所的樣式也很老舊,用得是那種鎖,門一推開就會發出吱呀吱呀,類似木板卡住又被人四下晃的聲響,跟恐怖片里出現的節幾乎沒有區別。
沈白舟有點怕,人生地不的,再加上窗戶外面飄的樹葉影子搖來搖去。
他急急忙忙擰開水龍頭,接起一捧水打了臉龐。
清涼的水洗掉臉上不怎麼干凈的汗水,讓他整個人都舒舒服服了不。
沈白舟再次抬起頭時,正準備看自己鏡子中的臉,看看有哪些地方是沒洗干凈的,猛然被后出現的青年嚇了一跳,是之前沈白舟替他買錯過可樂的男人。
青年上一開始穿著的牛仔外套了,里面只有一件白的短袖。
沈白舟本來想打聲招呼,可是這個人盯著他的眼神讓他骨悚然,宛若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盯上一樣。
他拿起紙巾悶聲往門外面走,步伐越來越快,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刃上行走,本來拭干凈的額頭因為害怕和恐慌開始淌出細汗。
當他抖著手去開門時,青年的聲音響了起來,“小朋友。”
“你的手在抖什麼呢?”
咣當一聲,沈白舟口袋里時時刻刻都會裝著的糖掉在瓷磚地上,發出撞的一聲響。
“你找到人了嗎?”褚風來在網吧里來回走了好幾趟都沒看見沈白舟。
“沒找到。”褚飛用手背了一把汗,因為跑得太熱起服下擺扇著風。
仄的廁所里,沈白舟的雙手被人擒著,白皙的手腕上已經留下了紅痕,與相襯托得十分明顯。
青年的手起他的服下擺,窗戶外面的風穿過來吹在他細膩的上,引起一陣栗的細小疙瘩。
沈白舟的被青年下來的服給堵住,只能發出幾聲微弱的,宛若小崽崽在角落里呼喊的幾聲嗚咽。
青年混濁的眼珠子端視著沈白舟的脖子,用手輕點幾下似乎在比劃那個地方更加可口,他每一下,被他錮的人著抖一下。
沈白舟眼睛哭得發紅,腫得跟水泛濫的桃一樣。
他太小了,雙方力量過于懸殊,即使他學過一點跆拳道也本保護不了自己。
沈白舟不知道青年要對自己做什麼,但是他能意識到是不好的事。青年的手扯向他腰時往下一拉,出大半片白細膩的時,沈白舟突然就崩潰了拼了命的掙扎。
即使被打了一掌,他似乎不到疼痛,雙手已經麻木起來,仿佛下一秒就垂死已久。
陸時淮冷著臉在四找人,后面褚風的臉更是難堪至極,要是沈白舟真的出了什麼事,這個后果他實在是不敢想。
“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褚飛在一旁安道。
陸時淮驟然停下腳步,后面跟著的人也停了下來。
他和褚風差不多大,都是十三四歲的年紀,可那雙眼睛灰靄靄的,陸時淮站在他們面前,即使不說話也讓人上一。
“如果他出一點事。”陸時淮灰暗的眸子端視死一般,在他們之間掃過,“我就了你們的皮。”
這句話從一個十幾歲的年口中說出來,有點可笑,然而后面的褚家兩弟兄沒一個敢笑,似乎覺得他真的敢這樣做。
氣氛一時跌到零點,陸時淮整個人都充斥著低氣,腔在劇烈跳騰,里面似乎被不屬于他的緒所占據。
他暴躁到了極點。
“爺,網吧這邊沒有監控,但是對面超市那邊監控顯示小朋友沒有出去。。”
“嗯。”陸時淮讓人利索地把網吧圈住,一一開始搜索。
陸時淮往廁所那邊走去,手下的人先是去看了眼,出來時搖著頭表示沒看到。陸時淮低垂著眉眼,腳底突然踩到一個堅的彩糖果。
他沉住氣,重新回到衛生間一圈一圈地巡視,將每個廁所的門全部打開,確實空的不見人影,只看得見細小的蒼蠅不停嗡嗡。
陸時淮正往外走,忽地又停下,他閉上眼睛沉住氣去識別各種呼吸聲。
有均勻的。
有急促的。
更有……害怕帶著哭腔的。
陸時淮倏地睜開眼睛,向旁邊出手,保鏢拿出隨攜帶的黑手套遞了過去。
陸時淮快速戴了進去,目鎖定,將衛生間里唯一的,一張足足有半米寬的鏡子給取了下來,里面躺著雙手和雙腳被繩子束縛住,整個人一團哭淚人卻彈不得的沈白舟。
沈白舟面無表地將人抱下來,沈白小手揪了陸時淮前的服,淚水都沾在上面,鼻涕更是不控制地流。
他里塞著的東西被取下,一邊打著哭嗝一邊說“哥、哥哥,我怕”。
陸時淮注意到小孩出來的肚子上留下的印記,后面的子更是往下垮出一半的白短。
陸時淮沉默地將他整理完畢,抱著他出門,一路上小孩的腦袋都抵在陸時淮的肩膀上,不停地搭搭地哭。
等將人抱進車里,沈白舟抬起淚眼朦朧的眸子,喊了陸時淮一聲。
可陸時淮幾乎是著臉,臉上的表本好看不到哪里去,本來就冷的一張臉此時更是寒上幾分。
“哥哥。”沈白舟抹了一把淚,想去牽他的手臂,至能獲得一點點的安和溫暖。
可陸時淮一把將他拍開,就跟第一次,沈白舟去他時一模一樣。
沈白舟怔怔的,從他的角度上看只能觀察到陸時淮冷的下頷線條,還有他一張一合,吐出冰冷的兩個字:
“蠢貨。”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罵哥哥不要罵哥哥!
他是真的不敢想,如果去晚了,那個變態對弟弟做了什麼!
他也不敢想,如果他發現不了弟弟藏在那里,結果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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