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加這段時間沒跟郭林聯系，是因為他被黑狗抓著干活了。

整整一個星期，就被安排留守在一家酒吧里，隨時都一堆人看著，沒辦法聯絡也不能離開。黑狗說這兩天會有個很重要的人過來，他必須把人給留住了。

手機什麼的全都被黑狗手收走了，加上他一共四個人，吃喝拉撒都得在一塊。

但是酒吧還是照常營業，黑狗怕別人起疑，還特地搞了個折扣的活來吸引人流，結果沒日沒夜的吵吵嚷嚷，搞得喬加不是一般的煩躁。

不過，無聊總好過意外。

尤其是當他看著角落那個位子上坐的男人越來越像郭林的時候，這個想法就越發的強烈。

而顯然，對方也看到他了。

視線撞了個正著，想否認都不行。喬加向后的酒保要了杯烈酒，一口灌完了砸在吧臺上：“我去后頭，有事沒事都別找我！”

剩下的人也習慣了喬加這幾天的胡搞，各自曖昧的笑笑，沖他擺手：“喬哥放心吧，我們看著。”

喬加繞到后面沒多久，郭林也若無其事的站起來往后面溜達，走了沒兩步，被人一個猛力拽進一個隔間。

應該是放雜的儲藏室。

喬加一都是酒氣：“你非得找點麻煩日子才過得下去是吧？”

敢跑到這地方來，不要命了！

黑狗上次放他一馬純粹是因為當時在場的人太多，人多口雜，回頭有事蓋不住。就那個二百五，不知天高地厚，真弄死郭林不是做不出來。

郭林因為喬加離得太近略微有些不舒服的往后靠了靠：“你一直聯系不上，我當然會出來找。”

“媽的！消息不是給過你了，你在跟我談啊？還得每天說晚安？”

找死能別找到他跟前麼，看著都晦氣。

而且，喬加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他在酒吧的事總共知道的人也不超過兩只手的數，這里頭可沒人會給郭林報信。

郭林對這個問題沒吭聲，黑漆漆的小隔間里，喬加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帶著那種讓人特別想揍兩拳的篤定，他皺了皺眉，隨即反應過來這個警察可能去找喬簡了。

“你要是敢把我弟扯進來，不管你是不是警察，我一樣廢了你！”

喬加一把扯過郭林的領，狠狠往旁邊一撞：“聽見沒有！”曾幾何時這個畫面似乎在他們兩個人之中出現過，只不過，如今的立場完全做了個顛倒。

不過郭林比起喬加絕對要冷靜多了，他只是把自己的領子扯回來：“把喬簡扯進來的是你不是我，你讓個連被人跟蹤都覺不到的人去給喬簡傳話，我能想到靠他找你，肯定其他人也想的到。”

應該說，從喬加踏足到這條路的時候，喬簡就不可能不被牽扯了。

喬加一臉不爽的瞪著郭林，卻沒有回。他靠在門上懶得掀起眼皮：“你是來問我上次蔡強的事？”

“嗯。”

“那件事我是湊巧聽到的。”

“從黑狗這兒？”

“嗯……”喬加翻出煙盒，出一點上：“那天從中午開始黑狗就一直在睡覺，下午接了通電話，雖然說的沒多詳細，但是我想八跟你們警察的事有關。”

郭林強忍著沒手把喬加的煙給掐熄：“所以黑狗跟蔡強之間果然有聯系？”

“嗯，應該吧……”

喬加沒什麼興趣的哼了一聲，跟郭林兩個人在這麼狹小的空間里讓他到非常不爽，尤其是郭林無論從高型跟他都有一拼，這種迫因為灰暗的視線更加明顯。

畢竟一個兵一個賊，這輩子他們都和諧不了。

郭林皺了眉：“喬加，黑狗的事你到底知道多？”

“不比你多，也不比你。”喬加這次沒再打哈哈，他囂張的把吐出來的煙霧都往郭林那邊噴，涼涼一仰頭：“你們與其琢磨著抓蔡強，抓黑狗，還不如先把你們自己人捋一遍，省得被賣了都不知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

“聽不懂就算了。”

喬加一點都不想自找麻煩，郭林的反問他全當沒聽懂，轉就要走。

結果后的警察牢牢的按著門：“給黑狗和蔡強消息的人，你要幫我查清楚。”喬加背對著郭林：“這次你是準備用威還是利？”

“那就看哪個對你好使。”

郭林倒是無所謂，他往前湊了一下：“這件事關系太大，無論如何，你要想辦法查清楚。”

“我要是不查呢？”喬加轉過頭笑笑：“你們警察的事跟我有個屁關系，我何必趟這個渾水。何況，查清楚這個人的底，我八也跑不掉，到時候兩邊的得罪，我怎麼辦？”

真當他喬加是傻啊，這種事有落得好的麼？

郭林只是看著他：“但是你不揪出這個人，你的事也瞞不了多久。”黑狗知道邊有人出賣自己也是早晚的事，只要這種事再多個兩三次，喬加被懷疑是板釘板的逃不掉。

“你們用人就非得用到盡是吧？”

“彼此彼此。”

都是為了各自的目的，他們立場不同，但是方向起碼還算一致。

沉默的僵持了一會兒，喬加最后掀起角，帶著滿滿惡意的撇了下角：“讓我幫你查倒是不難，不過麻煩你郭大警以后別拿著你那個破架子，跟我說話客氣點！每次見完你我回去都惡心一禮拜，實在打擊我工作的熱。還有，無論以后我出了什麼事，你得保證喬簡沒事。”

喬加說完冷冷的瞇起眼睛：“無論是你們警察還是其他的什麼人，他掉頭發我都算你頭上！”

這種不平等條約郭林既沒答應也沒否定，他只是跟喬加兩個人幾乎臉臉的對著，評估著對方的可信度究竟有多高。

喬加是個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的人。

他在這個世界游走的太久，說白了除了他自己之外，他本不相信任何人，也不可能為了別人而上太多的心。

做他的線人，是權衡之下的不得已，不代表他有多甘愿。

但是，現在除了相信喬加，他也沒什麼選擇。

事實上，如今擺在他和喬加面前的路，是一樣得可憐……

就在倆人繃著誰也不肯先松口的時候，外面過道里突然傳出一陣。

在糟糟的聲音之中，一聲明顯的：“喬加那小子呢！”清晰的傳儲藏室這兩個人的耳朵里。

喬加皺了下眉：“！是黑狗。”

旁邊似乎是有人搭腔說喬加在后頭，于是就算分辨不出的況，喬加和郭林也不難想出來黑狗拉開這道門只差個幾秒鐘而已。

這地方就掌大，藏都沒地方藏。

黑狗是認識郭林的，如果撞見喬加跟他在一塊兒，就算渾是都說不清楚。

不假思索的，喬加一拳打在郭林的肚子上，還沒等對面的警察反應過來，他直接扯開皮帶拉下子的拉鏈，強拽著郭林的頭發把他的往自己下半。

抓著他腰的那雙手瞬間繃的如同鷹爪，抓的他后腰一陣陣的發疼。

下一刻，郭林后的門就被拽開了。

黑狗后還跟著好幾個人，就看著喬加咬著煙一臉的靠在后面，一個男人在他下起起伏伏的，不時還發出不怎麼舒服的嗚咽聲。

“他媽的！”黑狗忍不住罵了一句：“什麼時候了你小子還顧得上這個！”

喬加驚的睜開眼把郭林往旁邊一推：“黑狗哥！”

他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是十十的，拎著腰帶，他煙也顧不上了：“我這不是憋的太厲害了，找個人來發泄一下……”一邊說一邊陪著笑臉，喬加技巧的湊上前：“您可以問他們幾個，我真是剛過來。”

旁邊立刻有聰明的補上話：“沒錯黑狗哥，喬哥之前一直在前頭盯著呢。”

黑狗臉上還是掛著不滿，但是這時候，他顯然也沒心思理喬加，只是不耐煩的擺了下手：“行了，趕把你那玩意兒收起來，跟我過來。”

這儲藏室的旁邊就是一個小包間，黑狗要跟什麼人談事，基本上都選在里面。

沒讓除了喬加之外的人跟進去，黑狗吩咐外頭的人看好了，不準任何人接近，然后跟喬加和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進了包間。

至于郭林，趁著剛才喬加推的那一下，閃直接進了洗手間。

好在這時候洗手間是空的，他靠在門邊聽著外面的靜，等到幾乎沒什麼特別的聲音了，才佯裝著醉步，跌跌撞撞的從洗手間出來，晃過那幾個混混，很快混了舞池里那群瘋狂舞的賣醉人之中。

等出了酒吧，他第一件事是買了瓶礦泉水漱口。

一邊漱口一邊忍不住罵著喬加的祖宗十八代：“……你大爺的喬加！”

黑狗之所以把喬加進包間里，是因為要找他辦事。

“喬加，這個是從南邊來的陳哥，過兩天，陳哥跟我有筆生意要做，到時候你代替出面，去把東西取回來。”黑狗指了指沙發：“先過去敬杯酒，以后機靈點！”

既然被點名了，喬加沒二話的湊過去給倒了杯酒，然后自己端起來一杯直接干了，順便還幫這個所謂的陳哥把煙點上。

陳哥點點頭：“黑狗，你這小弟機靈。”

他說話帶著非常重的南方口音，應該是偏云南那邊的。喬加笑嘻嘻的蹲在旁邊小心伺候著，心里卻盤算著怎麼能把這件事推掉。

“機靈個屁！就是看這小子手不錯，回頭我們倆定好時間，你安排人跟他接頭就行。”

換言之，這個陳哥應該也不出面。

媽的……

全都讓手下的小弟去送死，這群人沒有一個是什麼好東西。

黑狗既沒有提所謂的易是什麼，也沒有在談話的容里半分關于這個陳哥的份，接下來都是在聊他自己這兩天的威風史和有些什麼地方值得去禍害，尤其是哪個俱樂部又來幾個漂亮服務員，約了陳哥一起去。

喬加就一直在旁邊陪著笑臉，覺得無聊之余，下半剛才被郭林蹭起來的熱度竟然不妙的有攀升的跡象。

靠！

大概是因為剛才太張了，又灌了杯烈酒，搞得現在他渾上下都不舒服。

不著痕跡的往后靠兩步，喬加皺著眉避開黑狗他們的注意力。

剛才……

沒能看到郭林那個警察的表可真是可惜。

雖然沒有真正塞進去，但到底是真的蹭上了，那種灼熱促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噴在他上，幾乎可以想象郭林當時張不比他。

這種想法莫名的讓喬加覺得很興。

下似乎繃的更了，他咬牙強撐著意識。

一會兒一定要找個男孩來降火……

后來黑狗他們說了什麼喬加完全沒注意聽過，滿腦子，都是當時郭林繃的和急促的呼吸，就跟揮之不去的夢魘一樣，不斷的重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