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難躲》第一節課過半,班主任才風風火火的走進教室。 (12)

好調整一下,以更好的士氣奔向戰場。”

班上的人開始頭接耳。

“當然!”班主任拍了拍桌子,“百日誓師百日誓師,你們也該知道就是離高考還有一百天的時候舉行的,這一百天聽起來好像還長,但是你除去那些雙休日啊,節假日什麼的,總共加起來也就那麼六七十天,這幾十天的時間你要怎麼復習才能復習的好,這些你們心里該有些數!反正如果你們調整狀態用了太長時間,后面想要復習好是任務很重的!”

班上的人陷沉默。

路岸垂下眼簾,也被說得有些張。

待班主任走后,班上依舊抑的寧靜中,突然有個聲音打破寧靜。

“那個……”林文玉好奇道:“百日誓師就我們高二看的那個舉著班旗喊著口號在場上跑兩圈?”

“對啊,還要帶上班上那些錦旗獎杯一起跑,拿來裝來著,而且還得站那聽領導鼓勵一小時。”王翔宇咧笑道。

林文玉:“那人禮又是什麼?沒聽過啊?”

張瑜云推推眼鏡:“人禮就是給高三集辦的活,之前都是分開來辦的,這次可能是時間就湊一起了,人禮當天大家不用穿校服,可以帶家長一起來,到時候場會架一個人門,你們可以自己過,也可以帶著家人朋友一起過。”

班上的人驚嘆了一聲,異常興

路岸倒是沒多大表示,他聽著這高考倒計時突然有些焦慮,一直盯著試卷和書,也沒看何遠一眼。

路岸一直復習到晚上,試卷實在是多,如果想要出時間復習又得把時間寫完的話,時間簡直是要掰兩半用。

等晚修放學鈴響起的時候,路岸的試卷還剩最后一道大題,他已經有了頭緒,打算趁現在寫完再說,于是頭也沒抬對何遠說:“等等,等我先寫了這道題。”

何遠沒回答也沒離開,就這麼安靜的立在那。

路岸筆疾書,越寫越得勁,就快寫完最后一個步驟是,燈突然一黑。

“臥槽?”路岸驚恐地抬起頭來,又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我就寫了個大題,怎麼就寫到大叔拉閘時間?”

路岸夜盲,這燈一關對他來說就是手不見五指。

他劃開手機就打算打開手電筒,結果被一只手一按。

“何遠?”

何遠沒應他,拉著他的手就往外面帶。

“你不開個手電筒?”

他任何遠拉著往外走,正打算慨一下何遠節省的好品德,就覺自己被帶著一轉,后背抵上涼颼颼的墻。

下一秒,自己的雙手被箍在后腰。

“何遠?”

這特麼什麼鬼姿勢??

這次何遠終于應聲了,他將腦袋埋在路岸的脖頸間,委屈道:“那麼多天沒見,我那麼想岸岸,可岸岸卻看都不看我一下……岸岸是不是一點兒也不在乎我?”

路岸,想起今天確實心思全放在試卷上,徒然升起一愧疚,都忘了自己真在被耍流氓,干笑道:“怎麼會!這不是快高考了嗎……”

何遠從路岸的脖頸上抬起頭來,吻上路岸的耳垂。

路岸一激靈,覺像有無數只螞蟻從耳垂往四肢快步前進,然后聚集在自己的下。

路岸對著一團漆黑張了張口,就覺到何遠的氣息徒然濃郁。

“我好看還是試卷好看?”

黑暗中傳來何遠近在咫尺的聲音,這聲音中著濃濃的委屈和悲憤。

“那……”

路岸一張口就被吻住,舌尖越過他的齒貝探他的口中,掃過他的口腔,勾起他的舌尖。

路岸差點沒站穩,被何遠放在后腰的手托了托,渾上下的都在四竄,撞得腦子一片空白。

正當路岸覺得自己快憋死在教室時,何遠tian了tian他的,松開他。

“既然岸岸那麼在意試卷,那要是下次考試我比你高,你親我一下如何?”

路岸的腦袋還缺著氧,沒吭聲。

何遠輕笑了一聲,湊近路岸耳邊噴氣:“嗯?”

還沒緩過神來的路岸傻愣愣回應道:“嗯。”

“那你可不許反悔。”

反悔?什麼反悔?

路岸被何遠一路牽著走到了車棚,終于清醒了一些,回想了一遍剛才恥的場景,終于想起來了。

臥槽?

我剛剛答應了什麼玩意兒?

就他考的那幾分還想考贏我??

……我要不要給他放放水?

何遠拍拍后座,眉眼微彎:“這次我載你。”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路岸二話不說上后座。

他盯著何遠的后腦勺,腦海又浮現出自己剛剛的反應。

勞資一屆八尺漢!

居然被親得像一坨面條??

奇恥大辱!!

路岸越想越來火,湊近何遠的后腦勺,咬牙切齒道:“那你可得考得高一點兒,勞資下次一定親得你嗷嗷!”

何遠握著車頭的手一歪,差點把路岸甩出去。

“你想特麼會不會騎車?!”

路岸連忙抓住車椅,抬頭就看見到何遠泛紅的耳尖,一頓,揶揄道:“嘖,你不會是害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30號這章晚點兒發

(我居然能寫那麼多,可把我牛壞了!)

☆、第 50 章

早讀課下課,張瑜云拿著本子走上講臺:“同學們稍等一下。”

準備溜出去的同學乖乖坐回了座位上。

“老師讓我們自己定百日誓師的班服。”張瑜云翻了翻小本子,道,“我們的班費很充裕,上次元旦匯演的八百加上大小考試的班級獎勵,林林總總加起來一共一千五百八十二,我們可以用這些班費買新的班服。剩下五百左右買零食和別的東西。你們有什麼建議嗎?比如班服款式推薦或其他東西。”

“班服款式?水手服唄?”林文玉舉起小手,“多可!”

“你買水手服可能會傾家產。”后座小伙無吐槽。

王翔宇:“照我說,那種機車帥氣好!”

李建達:“哈哈哈別吧!別人穿還行,你穿起來像個變態哈哈哈哈。”

“你才變態!”王翔宇箍住李建達,一臉猙獰道,“勞資今天不給你點瞧瞧就不姓王!”

“行了,安靜。”張瑜云敲了敲講臺,“那有想法的同學一會兒寫張紙條放我桌上。”

張瑜云一下講臺,林文玉就屁顛屁顛地將紙條放在桌上,道:“錢不是問題!你上我爸那兒可以用本價!”

“嚯!”后座小伙兒驚道,“看不出來!深藏不啊!”

“那是!”林文玉坐回到椅子上,抬眼看見路岸還盯著書,道,“路岸有什麼想法嗎?就那種非常拉風又囂張的班服!你下課就多放松放松,咱講究勞逸結合!”

囂張又拉風?

路岸的腦袋浮現出自己披著校服、頂著黃的樣子,著筆順口道:“那些黑不溜秋的長風,拉風,到時候再帶個黑墨鏡,囂張。”

“有道理!”林文玉猛地一拍桌子,驚得路岸一愣。

“什麼有道理?”路岸抬起頭來。

這娘們兒怎麼一驚一乍的?

“黑長風配黑墨鏡啊!”林文玉激道。

路岸一臉驚懼:“你認真的?我就隨便說說。”

一整個班穿得跟個黑佬似的,你確定不會把老張氣得原地去世?

“怎麼不認真!你不寫我幫你寫!”林文玉扯出半張紙,三下五除二地寫上字,迅速到張瑜云桌上。

一套作下來像是一陣風,路岸想攔都沒攔住。

路岸將視線又放回書本上。

算了,這玩意兒也不可能當選。

第二節課下課,路岸目睹黑長風加墨鏡以票數,為班服。

路岸:“……”

對不起老張。

何遠湊過來笑道:“岸岸的品味,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歡迎。”

路岸:“高三了,好好學習別說話。”

“沒想到我們也是快畢業的人了……”后邊的小伙兒突然慨道,“想當年,我們還給師姐們喊過樓呢!”

“對吼!為什麼沒有小學弟小學妹給我們喊樓?”林文玉嘆道,“這些小孩兒真不地道!學姐都要上戰場了也沒點兒表示。”

“有啊!”王翔宇道,“那些小崽子前幾天不是喊過麼,然后被年級主任逮了,不敢再喊了。”

“還有這回事?”林文玉撐著腦袋,怏怏道,“不給喊樓一點兒意思都沒有,我又不嫌他們打擾我學習。”

路岸轉了一圈筆:“你可以趁老師不注意,帶些人跑出去喊,像這種東西一呼百應,你吼一聲,那邊就起來了。”

“有道理!”李建達手,咧一笑,“要不我們這群探索真理的社會主義小分隊再干一筆?”

一提這名字,路岸就想起何遠,于是下意識轉頭看了何遠一眼。

何遠對上路岸的視線,粲然一笑,道:“這多沒意思,我們去廣播室。”

“廣播室?”

何遠攤開桌上的紙,用筆在上面做了個草圖。

“廣播室在這棟教學樓的頂樓,早上可能會有老師經過,晚上大概只有走廊上的一個固定攝像頭。”

何遠撐著腦袋,著筆在圖上畫了幾條線:“王翔宇和李建達走這條路,走到攝像頭下面的死角,用所有班級都有的拖把按住攝像頭。接著我和岸岸走這條路直接進廣播室,把上課鈴聲換喊樓錄音。”

“至于你們。”何遠掃了一眼林文玉和后座小伙兒,“找些關系比較好的人,錄個音,裝到U盤上給我。”

“你會換?”路岸有些震驚。

何遠挑眉:“不會,一會兒學。”

路岸:“?”

“六啊!”后座小伙兒道,“在下甚是佩服!”

林文玉:“錄音好弄!下午給你!”

“行,王翔宇按拖把,我放風。”李建達咧笑道。

王翔宇:“想得!”

晚上,夜黑風高。

路岸幾人趁著放學,爬上頂樓。

李建達左顧右盼后,揮手讓王翔宇拎出準備好的拖把,按上攝像頭。

沒過幾秒,何遠和路岸從另一條路出來,直奔廣播室。

見兩人進去,王翔宇拿著拖把的手松了松。

“誒?你這消極怠工?攝像頭都出來了!”李建達低聲音道。

“你特麼又不舉!你以為胳膊不會酸?”王翔宇白眼一翻,“站著說話不腰疼。”

李建達:“呸!你才不舉!”

路岸和何遠進去之后,路岸覺得自己像一尊雕像,看著何遠作了一會兒就被帶出來了。

“誒誒誒!出來了出來了!快遮全!”李建達見廣播室的門,連忙提醒道。

“那麼快!”

王翔宇慌忙舉著拖把往上一按,把整個攝像頭打了下來。

只聽見“砰”的一聲,兩人盯著地上的攝像頭,齊齊沉默了。

下一秒,兩人腳下生風,一溜煙跑不見了。

“都怪你!我一定要向老師檢舉你的惡行!”李建達上自行車,還對著王翔宇唾沫橫飛。

“日!是你特麼一驚一乍嚇我的!你行你怎麼不上?!”王翔宇蹬著自行車怒罵。

現在高三臨近高考,高一臨近分班,有一大波人晚修放學還要留校戰一會兒。

他們混這群熱學習的同學之中,一起離開學校。

第二天,踩點釘子戶們看了眼手表,飛奔進校門,往教室一路猛沖,仿佛生死時速。

班門近在咫尺,他們正邁進去半步,就聽見廣播音響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

“高三加油!高考加油!!”

這極有穿力的嗓音嚇得這些踩點釘子戶和正在蹲點的老師一哆嗦,一個忘記進門,一個忘記逮人,兩個齊齊看向音響。

這吶喊還沒完,仿佛二重奏般,開始一聲疊著一聲,還一聲更比一聲高,混在一起是相當的響亮。

還在教室里渾渾噩噩、犯著困的同學們一瞬間被驚得神飽滿。

本來大早上的就無心學習,這下被刺激了一下,紛紛往走廊上跑,跟著廣播喊,湊熱鬧。

整個學校像炸開了鍋。

校領導讓人飛奔上頂樓,只看見一只攝像頭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這錄音很快被置換回來,全校師生被召集到升旗臺下批評了一遍又一遍,依舊沒有逮到破壞公、調換上課鈴聲的兇殘分子。

在一次次會議之后,校領導決定由學校出面組織一次喊樓活

讓這群不安分的兔崽子們喊個夠!!

☆、第 51 章

眼見著高考越來越近,剩下的考試寥寥無幾,五班的每個人都投張的復習中,誓要在高考前超過一班一次。

就連何遠也秉著讓路岸親得嗷嗷好愿,投到復習之中。

五班在和一班你追我趕的這段時間里,已經牢牢地坐住了第二這個位置,和一班用一樣進度的復習資源。

鼓地一段時間復習之后,大家結束了第一次月考。

老張坐在辦公桌前,抓著績單的手微微抖。

“老張可以啊!你們班終于攻擂功了啊!”一班班主任一手搭在隔板上,將頭探過來笑道。

老張哈哈笑了幾聲,渾上下掩不住的得意,但上卻謙虛道:“哪里哪里,這群孩子純粹僥幸,比不上你們一班那群孩子。”

“欸——你就別替他們謙虛了,你們班那用功勁兒我都是看得出來的!”一班班主任拍拍老張的肩膀,“還有這次的年級第一又易主了啊,還是你們班的,什麼來著?你們班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噢對!何遠。”老張看了看何遠的績單,笑道,“我也吃驚的,他這考得一次比一次進步大,不得不說,肯定有個人智商的因素在。”

“后生可畏啊!”一班班主任搖搖頭,“時間也不早了,我先上課去了。”

“行。”老張看了眼時間,也拿上U盤和小本子往教室走去。

他邊走邊哼著歌,決定一會兒給這群小崽子們一些獎勵。

班主任邁著小碎步一推開教室門,就看見班上黑的一片。

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接了一排排黑黝黝墨鏡的無凝視。

班主任巍巍地出手:“你們……”

“我們在試班服。”張瑜云回答道。

班主任:“百日誓師的?”

張瑜云:“還有人禮。”

班主任瞥了一眼手里的績單,深呼吸了兩口氣,擺擺手道:“算了算了,隨你們。”

他站到講臺,低頭看著底下的學生,突然有種要給黑道大哥們進行政治教育的詭異覺,連忙道:“上課就別試了,了下課再繼續。”

待班上的同學都了風,班主任才開了多,放上績排名,在上面講得激澎湃。

他正講到激,門口突然響起幾下敲門聲。

班上的同學紛紛轉頭看向門口。

“不好意思,打擾老師了,我們是之前和您說過的F大代表。”

一個生立在門口,背著描摹著的窈窕影,卻讓人看不真切的五,只能聽見的聲音。

“噢、趙欣然是嗎?”班主任一笑,眼睛就被臉上的了一條,“請進。”

路岸一頓,抬起頭,對上何遠的目

趙欣然看向多,猶豫道:“老師您繼續,我們可以在教室后面等一會兒。”

“啊、不用,我正好講完了。”班主任又看向講臺下的同學,笑瞇瞇介紹道,“這是代表F大來宣傳的學姐,趙欣然,后面的那個學長是王隆濤。”

趙欣然走了進來,后的王隆濤開始給每一個學生分發宣傳手冊。

地看了一眼路岸。

一定是上次求復合的樣子看起來太廉價了,路岸才找借口搪塞,說到底,男人都不喜歡太容易得手的東西,這次一定要做出一副不在乎路岸、一心一意介紹學校的學姐人設。

“這學姐好眼啊……”后座小伙兒小聲道。

“路岸的前友!”林文玉一說完,迅速意識到什麼,連忙捂住,賊兮兮地了一眼何遠和路岸。

說來,還是這個人給了遠岸臨門一腳。

這前友當的還真是讓人鬧心。

“沒關系。”路岸無奈道。

“我有關系啊……”何遠委屈地抓著路岸的手就往自己的前放,雙眼霎時間蒙上水霧,“我的小心臟傷了,岸岸。”

班主任離開,將教室留給趙欣然和王隆濤兩人。

趙欣然站在講臺上,一眼就看見何遠和路岸兩人那兒不宜的姿勢。

將小臉一皺,雙眼含上淚花:“岸岸,今天我就只想來宣傳我們學校,你不要故意這樣讓我難堪好嗎?”

路岸覺得臉上一熱,剛張了張口,就聽見邊的何遠懶洋洋道:“你想多了,我們一直都這樣。”

“你們一直都這樣?”趙欣然找到了突破點,一下忘了還要保持高冷這一茬,驚恐地瞪大眼睛,頗為不贊同的搖搖頭,“岸岸,現在最要的是學習吧,我之前都聽程偉杰說了,你的績再努力一下,也是有機會上F大的。”

簡直是一出大戲啊!

班上的同學紛紛坐直,雙眼放

何遠掀了掀眼皮,手指輕點桌面:“不用了,我們不想上F大。”

趙欣然終于有些忍不住了:“你不想去不代表岸岸不去!你怎麼能帶著岸岸墮落呢!”

“岸岸——”何遠掐著蘭花指住路岸的角,淚眼朦朧,仿佛了天大的委屈,看著比生還要楚楚可憐三分。

路岸渾皮疙瘩一冒,將何遠的手了下來:“不是、他全年級第一,我們倆的績其實都可以去比F大還好的那些學校。”

“岸岸你……”趙欣然人的眼淚一顆顆往下落,人都差點站不穩了,只扶著桌子哽咽道,“反正我又不是介紹給你們聽的!”

路岸:“?”

那你抓著我說那麼多做甚?

趙欣然這副強撐著倔強的樣子,讓人看著一陣心疼,王隆濤連忙從教室后頭跑上講臺,瞪了一眼路岸一桌,然后看向趙欣然,溫道:“你先下去緩一緩,我來繼續。”

趙欣然泣著走出教室。

路岸看見趙欣然狼狽的樣子,突然有些愧疚。畢竟趙欣然是個孩子,自己一個八尺男兒居然和一個孩子計較,還把人弄哭了,實在是不厚道。

“愧疚?”何遠撐著腦袋,彎了彎眉眼,“不會太久的,幾分鐘后班主任會過來釋放你的心理負擔。”

果然,沒幾分鐘,班主任風風火火的趕過來把兩人揪出去罵了一頓。

作者有話要說: 王隆濤=王龍套

☆、正文完結

“現在邁著堅定的步伐向我們走來的是——高三五班!他們……呃…穿一席黑,英姿颯爽,他們吶喊的口號彰顯著自信……”

他們排著方陣,慢悠悠走到升旗臺跟前,然后齊齊將大,墨鏡一甩,出五彩斑斕的臉蛋。

“這……這是人臉彩繪?”

四周的人一臉驚悚,甚至都忘了繼續前進,紛紛盯著五班這群奇葩瞧。

這群迎著大家的目,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在跑道上,周圍是被學校強制拉來捧場其他年級的同學。

他們揮著班旗,和圍在跑道邊的學弟學妹們打了一圈招呼之后回到集合點,聽臺上的校領導抑揚頓挫地鞭策一翻。

待宣誓結束,同學們一哄而散。

教室里,林文玉搖著筆盒,把空水瓶往講臺上一放:“我們的這個游戲,傳花鼓。”

“等到音樂聲一停!水瓶在誰手機,誰就得上來唱歌,歌的選擇就在這筆盒里,不會現學,只用唱一小段就可以了。”

路岸垂眸:“唱歌?”

路岸腦海里回想起上回教師節,何遠全程看著熱鬧,就沒張過口,十有八九是個音癡。

嘖,他還沒見過何遠出丑呢!還怪期待的!

想到這,路岸咧著瞥了何遠一眼,然后打開了王翔宇的微信聊天框。

經過一陣刺耳的挪桌子聲,教室的布局被擺了一個大圓。

王翔宇的桌子本來就離何遠一桌遠,他一收到信息,就獰笑著把桌子擺在了何遠的正對面。

待音樂聲響起,在座的學生遞瓶子的樣子活像是丟炸彈。

等瓶子傳到王翔宇手里的時候,王翔宇獰笑一聲,把瓶子放在了桌子上。

邊的李建達以為王翔宇是想算計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翔哥?雖然我平時唱歌像天籟,但你也不用用這種方式算計我吧?我們一年的同桌呢?”

“拉倒吧你!誰特麼稀罕算計你?”王翔宇聽音樂聲越來越急促,估著快了,迅速地將空水瓶丟向對面。

對面的同學們表一凝,齊齊往邊上閃。

空水瓶穿過半個教室,直直地砸在了何遠邊的路岸的腦門上。

音樂停止,路岸握著水瓶,僵在空氣中,甚至都忘了自己額頭上傳來的疼痛。

臥槽?

“啪啪啪。”

邊的何遠悠悠地鼓起掌。

其他同學連忙跟著鼓掌,尖出聲。

反應過來的路岸直接將手上的瓶子砸向對面的王翔宇上。

“我日你大爺!”

“誒誒!爺!你聽我解釋!我這真不是故意的!意外!”王翔宇連忙解釋道。

路岸沒回應他,拉著臉走向講臺。

這特麼還不如靠勞資自己!

路岸將出來的紙條展開,臉上的表凝固。

“念出來!”林文玉興道。

路岸:“I Do Adore.”

這特麼還是一首英文歌??

張瑜云掃了一眼路岸的表:“沒聽過嗎?”

路岸:“沒有。”

張瑜云點點頭,然后上去將這首歌放了出來:“三遍以下,自己挑一段唱。”

輕快悅耳、含著笑意的聲響起。

路岸邊聽邊瞧,覺得還好,這歌詞還算簡單。

他正慶幸著,突然聽到高部分,聲拔高,欣喜中喊著幾地唱到:“hello how are you my darling today.”

路岸下意識抬頭看了何遠一眼,果然看到何遠的笑容逐漸放大。

本來好端端的一首歌,路岸瞧著臺下的何遠,突然有種大型表白現場的

“我選最前面那一段。”路岸掃了一眼下面一排排的手機攝像頭,面無表道。

張瑜云:“會了?”

路岸點點頭,剛清了清嗓子,就看見林文玉樂顛顛地跑上來,然后從多的下方掏出話筒,塞到路岸的手上。

路岸拿著話筒:“……”

行吧。

路岸拍了拍話筒,垂眸看著手機上的歌詞。

林文玉眼疾手快地開了配樂。

音箱傳出一陣輕快的吉他聲,接著響起清亮的男聲。

“every thing you do it sends me”

你為我做的這一切

“higher than the moon with every”

高于月

“twinkle in you eyes”

閃爍在你的眼睛里

路岸抬頭看了眼何遠,他的一對桃花眼微微彎起,映著窗外的,泛著瑩瑩的澤。

路岸覺得小心肝了一下,連忙低頭繼續看手機里的歌詞。

“you strike a match lights my heart on fire”

你點燃了火柴我心里的燈亮了

“when you're near I hide my blushing face”

當你靠近我低下頭

“and trip on my shoelaces”

看著我的鞋帶

“Grace just isn't my forte”

不是我的

“but it brings to my knees when you say”

但當你說話時我很害

路岸將話筒放下。

臺下的聽眾寧靜了一秒,然后紛紛鼓起掌。

“路爺你這也唱得太好了吧!”王翔宇張口就開始拍馬屁,“下次開演唱會記得給我留張票啊!”

路岸頗為冷淡地掃了他一眼,沒答話。

王翔宇一瞬間覺得自己被萬箭穿心。

路岸剛回到自己的座位坐穩,就瞧見何遠笑瞇瞇地湊過來,問:“岸岸什麼時候能給我唱個完整版呢?”

“行啊。”路岸微笑道,“等你哪天聲并茂地給我唱完的時候。”

何遠輕笑:“當然可以~”

“行!那我們再來一!”

林文玉正拿起瓶子,就聽見門口傳來幾下敲門聲。

“快到你們拍畢業照了,抓時間在場集合一下,等會兒回來再繼續。”班主任站在門口道。

“哇!終于到我們了!”

坐在底下的學生站起來就往外走。

班主任瞧著這群孩子的一打扮,連忙補充道:“等等!把這黑不溜秋的了!穿校服!臉上也洗干凈咯!”

待大家整理好服在場集合的時候,老師和攝影師都準備妥當了。

老張整理了一遍隊伍,將同學們往上面一趕:“趕的!別讓領導等太久了!”

路岸和何遠偏高,并排站在最后面的C位,王翔宇和李建達站在同一排靠右的位置。

攝影師從攝像機上抬起頭來:“不用那麼嚴肅!隨便比一個姿勢呀!”

上面的同學們一聽這話,紛紛開始搔首弄姿。

李建達攬過邊的王翔宇,咧笑道:“我們哥倆來個那個經典作——你很好,我不配!怎麼樣?你比心那一半,我比大拇指那一半。”

王翔宇:“你特麼想得!勞資比大拇指!”

李建達:“你丑那樣,比個屁拇指!像我這種英俊小伙兒才有資格好嗎?”

“準備好了嗎?要拍咯?”攝影師問道。

“艸?勞資今天就讓你的畢業照多個黑眼圈!”王翔宇揮出拳頭就往李建達的臉上砸。

李建達連忙捂住自己的俊臉,往左邊猛地一躲,邊上的人紛紛被的往邊上一靠,差點摔倒。

路岸正偏頭看向何遠:“擺什麼姿勢?桃心?”

何遠垂眸思索了一秒,轉頭迎上路岸的雙眼。

他正張了張口,就看見路岸被邊的人猛得一,整個人撲了過來。

何遠下意識手摟住他,穩住重心。

快門被按下。

“讓你們放松放松,怎麼隊都散了?”攝影師盯著照片看了一會,突然道,“誒?看著還不錯,要不留著?”

最后,五班的同學洗了兩張畢業照。

一張,所有人站得筆直,神嚴肅。

另一張,最后一排的隊伍齊齊往左邊傾斜,神各異,C位上的兩個漂亮男孩相擁在一起。

他們的青春張揚、肆意,被定格在這兩張照片上,也被定格在彼此的回憶里。

未來可期。

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久,還是決定在畢業照這個圣神的時刻結尾(大綱的結尾還要在前面一點兒)。

第一次寫小說,新鮮,謝各位一直一來的陪伴~

新坑《渣男遇直男》

☆、番外1

高考的前一天,教室出奇的安靜。

路岸盯著書本卻走著神,走著神卻不知道自己在想著什麼。

要結束了。

但回首過去,仿佛前幾天自己還拎著一麻袋的書踏進教室。

那天,他在墻角第一次見到了何遠。

何遠低著頭,白白弱弱,只會垂著頭讓人調戲。

后來,他在小巷第一次認識了何遠。

何遠掀著眼皮,冷漠暴戾、干脆利落,轉就帶著自己鉆進了自家的保時捷。

路岸曾經覺得自己的高三生涯一定是冗長的,里面會塞滿了知識,卻沒想過,除了知識,里面還穿這很多奇奇怪怪的經歷。

路岸有一瞬間慶幸自己被休學。

曾經那些煎熬又荒唐的歲月,都因為現在而變得有價值。

“誒誒!班長!”王翔宇扯著嗓門喊了一聲,將路岸的思緒拉回來。

張瑜云抬頭看向王翔宇。

“我們也搞一個現在熱門的那個請假條吧?”王翔宇笑嘻嘻道,“我看別的班都有在黑板上寫。”

張瑜云思索了一下,道:“大家有異議嗎?一會兒大家排隊在申請人的位置上簽名。”

“好——”大家異口同聲道。

張瑜云搜出模板,讓班上一個寫字比較瀟灑的同學上黑板寫請假條。

那同學才將將寫完請假條這幾個字,就被班主任的聲音打斷。

老張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門口,盯著黑板上的三個大字呵斥道:“不準寫請假條!不批不批!你們有這個時間不如多看點書!”

王翔宇撇撇:“老張你也太古板了吧?別的班的都這樣啊,咱們復習也復習的差不多了,也不急著這一時啊。”

班上的其他同學雖然沒吭聲,心里也一樣有些憤憤不平。

班主任沒答話,轉把黑板上的請假條幾個字得干干凈凈。

他捻起筆,在黑板上洋洋灑灑寫下幾個大字。

前程似錦、未來可期。

同學們看見這兩個語一愣,就見老張轉放下筆,抬起頭來,眼眶泛紅:“別以為騙我批了請假條你們一個個就不用來看我!還有布置考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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