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印象里的顧太太一向是個好脾氣的，就是那種誰都能來掐上一把的小傻瓜。

可眼前的顧太戰斗力之強大，眼看那位方家二太太是戰不了幾個回合的。

劉太太小心翼翼地想要勸架，“一人說一句……”

方太太氣呼呼地罵：“簡直是不知廉恥！”

劉太太氣壞了，回頭跟顧太太說：“說誰呢？”

“我說誰，誰心里知道！”方太太一踩想要踩倆。

顧太太歇了口氣，挑著眼皮兒說：“劉太，是說你呢！”

劉太的心里憋屈，又不是真的傻。

那方太太主要是在罵顧太太，其次才是罵。

可鼓別人不，自己倒是被煽了，心口那團子的火氣，滋滋地燃燒。

但理智尚在，雖然不怕方太太，但是怕方一城的。

那天就是推了他前妻一下，后面跟上品的合作，他就撤了資。

這要是懟了他老媽的話，那得是什麼后果。

劉太太在心里慨，今兒出門沒有看黃歷。

能怎麼辦呢？

都已經在火上烤了。

打算和稀泥：“算了，我不跟一般見識。”

方太太是不想善罷甘休來著，還想繼續吵嚷的時候，穿著圍的服務小哥匆匆跑了過來。

“對不起方太太，我們老板說了，您太尊貴，我們店小，唯恐接待不周……”

他朝著門外，做了個“請”的作。

方太太的臉瞬間變得赤紅，不滿地嚷嚷：“什麼意思？你們開門做生意，我花錢買咖啡……”

“方太太，不要讓我們難做。”服務小哥保持著微笑，可指著門的手沒有過一下。

方太太沒被人這麼對待過，抓起包，悶哼了一聲，出門的時候一個踉蹌，差點倒。

服務小哥朝顧太太頷首，轉離開。

劉太太瞪大了眼睛，小聲說：“這老板什麼來頭？”

顧太太指了指一邊墻上掛的建造歷史，“你自己去看啊！”

劉太太走到了照片墻旁邊。

咖啡店的老板正給季開開發信息。

[我把你前婆婆趕走了。噯，你說，我要不要在門口掛個牌子，“方一城和其母不許”。]

季開開的回復很快就到。

[不用那麼麻煩。]

[我上回給你寄的手磨咖啡，你喝完了嗎？哦，對了，顧太太還沒走，要送點東西嗎？]

云頂咖啡的陸生又發來了信息，季開開想了一會兒，才回復他[不用。]

還是別了。

總覺得自己是個惹禍。

給顧宣烈惹的麻煩夠多了。

不能因為饞他的子，就不顧及影響。

季開開有點煩，今天是進棚演戲的第一天，在綠布前演戲還是頭一遭，而且按照排期，今天還有吻戲。

于是劇組早早放出了風聲，來采訪的都有兩家。

季開開回復完信息，轉頭把手機給了丁梅。

一臉苦哈哈的模樣。

丁梅知道擔心什麼，撇說：“我說讓你去請教那誰來著。”

且是知道顧宣烈不僅能當表演老師，沒準兒還能當心靈導師。

可是，季開開已經好幾天沒有單獨跟顧宣烈呆在一起過了。

總覺得自己慫了。

還是全方面的慫。

地下不想要了。

子也不敢饞了。

就連跟他面對面，都慫。

慫什麼呢？

不愿想。

這時，有工作人員來去一旁接采訪。

季開開哼唧了一聲，“不去行嗎？”

“開開姐，不行啊！得男主角一塊兒去。”

“好的吧！”季開開站了起來。

反正頭一刀，頭還是一刀。

那個，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季開開到地兒的時候，顧宣烈已經坐好了。

劇組的條件一般，也就是小板凳排排坐，顧宣烈的旁邊還空著一個板凳，而他的對面坐著幾個采訪的娛樂記者。

季開開英雄氣短，坐在了自己該坐的位置上，跟幾個記者打招呼。

“你們好！我還是第一次接采訪，你們手下留。”

“烈哥剛才都代過了。”

紀蘭是鯨魚臺的娛樂主播，主持著鯨魚臺好幾個娛樂網綜，跟顧宣烈的關系還算不錯，至在他這兒混了個臉。

季開開不想接這話，只想要快點進正題，快點結束，“咱們直接開始吧！”

紀蘭低頭整理了一下提問稿，“行啊！”

頓了一下，“第一個問題，請二位用劇中人的語氣介紹一下對方。”

“誰先來？”季開開這時候才斜了斜旁的顧宣烈，客氣地詢問他。

“你先。”顧宣烈眉眼舒展，笑了笑。

“哦好！”季開開思索了一會兒，攤開了右手，介紹道：“這位是我們英俊瀟灑、武力值一百分的魔尊大人，蘇傾天。聽聽名字，就炸天了。”

“雷炸天是嗎？”顧宣烈笑呵呵地接了一句，對著話筒，自然地又說：“我邊這位穿著古裝的麗姑娘呢是我心儀的小仙，別看弱不風的樣子，實際連我都怕。的名字白歲歲，我歲歲。”

“那開開在戲里烈哥什麼？”紀蘭舉著話筒又問。

“我前期他魔尊大人，后面他的字…經年。”季開開回答。

“那拍到這兒了嗎？”

“要很后面了。”

“還沒過是吧？那現場一個吧！”

季開開擺擺手，真是要了命了，這麼尷尬，可還得笑。

“不要了吧！”

“觀眾會喜歡聽。”紀蘭循循善導。

季開開快速地看了看顧宣烈。

紀蘭又起哄：“對，要對視。”

季開開笑得臉都僵了，扭臉看定了顧宣烈，聲：“經年。”

“歲歲。”顧宣烈倒是配合，不用演，深滿溢出了眼睛。

紀蘭很高興地繼續第二個問題：“那能問一下兩人對彼此的第一印象是什麼嗎？”

這題季開開會，搶答，吹彩虹屁。

“這就是我弟弟的偶像哇…很帥。嗯，是的，超級帥。”

生怕顧宣烈又提兒園時候的事，說完后，就盯著他的臉。

顧宣烈沖著輕挑起眉眼，并沒有避開鏡頭。

紀蘭夸贊地大：“我的天啊，烈哥這是在朝開開放電嗎？我再加一個問題，開開，你每天都被烈哥電，是什麼心？”

“還好吧！沒有放電，他對誰都那樣。你不能因為別人長得帥，就誣陷人家放電。”季開開想要熄火。

紀蘭笑倒在一旁的攝影師肩頭，了會兒肚子，才接著說：“算了，還是剛剛那個問題，該烈哥回答了。”

“我對的第一印象啊……”顧宣烈笑著擋開了季開開杵來的胳膊，“不讓我說。”

“我知道，我看過其他報道，烈哥的第一部電影里也有開開對不對？”紀蘭是做足了功課來的。

就連本就沒有播出的《本》的錄制母帶，都翻過。

顧宣烈看了看季開開，那意思是“不是我提的哦”。

季開開嘆了口氣，“我都不記得……”

“你不記得？”顧宣烈也是第一次聽說，他嘟囔了一句：“那你記真不好！”

“那烈哥還記得開開小時候的模樣嗎？”紀蘭很適時地話。

“記得啊！”顧宣烈認真地道：“扎了個哪吒頭，小臉圓鼓鼓的，眼睛也是圓溜溜的，說話的時候像一只驕傲的小孔雀。”

“我哪有！”季開開笑著反駁。

“你就說哪吒頭對不對？”顧宣烈故意跟杠。

“對……”季開開被抓住了“肋”，沒脾氣地笑：“我小時候的照片，都是那種頭型，我媽只會那麼扎。”

“臉圓眼睛也圓對不對？”顧宣烈又問。

季開開反駁不了，“對，外形都對，我承認我小時候是個事兒經，行了吧！”

紀蘭捂著笑完，“那咱們來說第三個問題，兩位演戲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火花？就是有趣的事。”

季開開恢復了正經八百模式，“我是新人，從一開戲就懷著一顆跟顧老師學習的心。顧老師特別強大，基本是瞬間戲。其實仙偶嘛，是很離現實的，什麼劍飛行啊，什麼放大招啊，沒特效的時候特別傻，跟瘋子一樣。是顧老師讓我相信他真的是魔尊蘇傾天，我才相信我就是白歲歲。很謝顧老師！真心的。”

顧宣烈問：“要開啟商業互吹模式了嗎？”

季開開瞟了瞟他。

顧宣烈用手示意的造型，“其實開開不用我來吹，基本就是白歲歲本歲了。”

“哇，烈哥對開開的評價很高啊！”紀蘭瞥了眼手里的采訪稿，“下面我們來說第四個問題……”

“還有幾個？”季開開探頭看了一眼。

紀蘭數了數，“一共八個問題。”

季開開心里哀嚎，假裝囂張：“來吧來吧！放馬過來，就沒有怕過！”

“第四個問題是你們是男主角嗎？誰在劇組里請客比較多？”

“他吧！”季開開指了指顧宣烈，“我中午還收到了顧經紀人送來的小魚干。”

紀蘭：“那小魚干是只有開開有嗎？烈哥！”

顧宣烈瞇了瞇眼睛，心不虛的開玩笑，“給別人的應該真的是小魚干，給開開的應該是小魚干里混著大魚干。是特別的。”

紀蘭呵呵笑：“大魚干是怕開開吃不飽嗎？”

“我吃的不多。”季開開除了笑還是笑。

紀蘭：“那好第五個問題……這部戲里有吻戲嗎？”

季開開和顧宣烈對視了一眼，“你說。”

顧宣烈坐直了：“有，應該還不止一場。”

紀蘭：“眾所周知啊，烈哥拍戲是沒有拍過吻戲的，這還是第一次拍吻戲吧，心是什麼樣的？”

“不是第一次拍吻戲。”顧宣烈糾正道：“以前拍過，只不過導演剪輯掉了，最終沒有呈現給觀眾。”

“哪部戲？”紀蘭追問。

“就那部！”顧宣烈努了努季開開。

“我？”季開開真的是一臉懵，“不會吧！沒有吧！才那麼小一點點，就拍吻戲的話，也太那啥了吧！”想歪了。

顧宣烈一本正經地說：“真的有！導演為了哄你親我一下，還給你買了一盒巧克力。”

“不可能。”季開開還是不能相信。

顧宣烈指了指右臉，“親的這里，親的呀，一臉都是口水。”

季開開捂臉，哭笑不得。

紀蘭：“那不算吻戲。我說的吻戲是那種……MUA！”

“我懷疑你在開車。”季開開科打諢，想要這茬趕過去。

紀蘭笑得花枝，“我還想問戲里有沒有船戲？”

季開開夸張地說：“有，魔尊大人脾氣可壞啦，袖子一揮，扔我上床的次數數都數不過來。”

“那麼刺激的嗎？”紀蘭的眼睛里都快迸出小火花了。

季開開卻認真地說：“背摔，側摔，我摔了無數條，還有幾次得吊著威亞飛摔！有一回，我連摔了十幾次，摔的眼睛直冒小星星。”

紀蘭捂了捂額，無力狀：“我不想知道這個！我就想知道MUA！”

顧宣烈的眼睛一直在盯著季開開，他笑了笑，接茬：“有，今天好像就有一場，得在綠布底下拍。”

紀蘭拍手：“哇，能不能請兩位來個現場表演！”

“現在嗎？”季開開瞪大了眼睛。

“借位的也行。”紀蘭的要求不高。

顧宣烈一手攬住了季開開的腰，“那就來吧！”

說完他靠近了一點，笑了，“你會借位嗎？我的頭向左，你的頭向右。”

季開開有點慌，臉紅真的是本能，不是演出來的。

的心臟跳的很快，一點點和他近的時候，努力辨別了一下左右。

發誓真的是往右偏了，可鼻子還是撞在了顧宣烈的鼻子上。

疼倒是不疼，可太嚇人了。

季開開的眼眶都紅了，捂著鼻子尷尬地說：“顧，你沒事吧！”

顧宣烈擺了擺手，另一只手從鼻子上挪下來，赫然一個紅鼻頭。

季開開又害臊又不安，笑比哭都難。

這個借位吻，以男主互相捂著鼻子道歉結束。

最后的兩個問題，季開開心不在焉，好在顧宣烈以一人之力回答的很是圓滿。

采訪結束。

季開開落荒而逃。

生怕顧宣烈追來。

顧宣烈只是看了看急慌慌的背影，皺了皺眉頭，轉問紀蘭：“你們臺長說有事兒找我？”

紀蘭“哦”了一聲，并不敢耽擱，從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臺里開過會，說是想要重開《本》節目，上一個模式不行，本來是想另辟蹊徑，但拍出來的效果一般。現在臺里領導的意見是，想要請烈哥去節目里談，換幾個其他的觀察嘉賓，比如說你的朋友或者家人……”

紀蘭的話說得含糊，顧宣烈卻是聽出意思來了，他淡淡地說：“你告訴你們臺長，他要是想請他姐姐出山，讓他自己去跟他姐姐和姐夫談，別來找我。”

顧太息影得有小二十年了吧！

他那個臺長舅舅想的倒是，為了收視率，賣了外甥不算完，還想賣了姐姐！

紀蘭后背一凜，且是知道，這事兒有得磨。

未曾想到，顧宣烈那邊忽然轉了話鋒，“要我上節目談也不是不行，我自己的CP自己定！劇本也得要我過目才行。”

——

季開開回到攝影棚外的時候，臉煞白。

丁梅問：“你見鬼了？”

季開開擺了擺手，爬上了保姆車，“你不懂！”

“你都沒說好不好！懷疑我智商也沒有這樣懷疑的。”丁梅氣得哇哇。

季開開死都不會說，剛剛借位吻的時候，自己差點就親了上去。

顧宣烈太香了，輕輕一個眼神，蠱人心。

于是又擺了擺手，打開了保溫杯，喝口熱水，先緩一緩刺激勁兒。

沒想到，紀蘭很快就到。

拿出了一份協議，擺在了季開開和丁梅的面前。

“丁總，開開，這是《本》的合同書。”

丁梅想起這個節目就覺晦氣，皺了眉問：“這節目不是黃了嗎？”

“要重開了。模式要轉變一下，臺里這次讓我來就是跟開開簽署一下補充協議。”

丁梅：“模式要轉變什麼樣？”

紀蘭含糊地說：“這個……臺里的意思是轉變不會太大，會在原有嘉賓的基礎上再請一些其他的嘉賓。”

丁梅遲疑：“我們這兒拍著電視劇呢，沒檔期啊！”

紀蘭：“這個不急，臺里會據開開和烈哥的檔期，來安排錄制的時間。”

丁梅看了看季開開，征詢的意見。

季開開頭看了眼那合同，白紙黑字簽著自己的名字呢！也不好做反悔的事。

擺了擺手說：“只要更改的不大……就行的吧！”

紀蘭欣喜不已，信誓旦旦地說：“開開，你放心，改版后的《本》一定會大火的。而且，你對鯨魚臺不離不棄，往后我們臺也會對你大大支持。”

圈里的人脈關系就是這麼建起來的。

紀蘭的允諾，季開開沒覺得多欣喜，的心態很平和，就是既然打算在這個圈里混，那就好好混唄！

和演戲一樣。

既然都拍一多半了，不就是綠布底下演吻戲，不能借位的話，那就不借罷。

季開開深吸了一口氣，認真聆聽趙導講戲。

“這個吻算是蘇傾天和白歲歲的定吻。蘇傾天的線屬于表現不多的，他對白歲歲一直是冷臉，前面那場樹林里的打斗，蘇傾天有意識的保護，算是第一個進展。而這場，算是危機之吻吧，關系著兩個人的命，同時也標示著蘇傾天意識到自己真的心了。”

這場戲是上星期才加的。

說的是妖族為了坐漁翁之利，挑起了魔族和天界的矛盾。蘇傾天和白歲歲為了追查線索，被妖族的人圍攻。蘇傾天中了妖族迷霧，發不出魔力的時候，親了白歲歲，渡了口魔氣給，使得功力大增。

季開開覺得這節可雷可雷了。

加戲的時候，就是一臉“臥槽怎麼這樣啊”的絕表。

你想啊，打得正起勁呢，忽然親了！！！

但是趙導那個小老頭說這個節行。

好的吧，千金難買導演高興。

正式試拍。

季開開和顧宣烈背靠著背站在綠布前。

幾個扮演小妖的臨時演員將他們團團圍住。

為首的那個算是反派N號，有臺詞的那種，用很狂放的表演方式，囂張地大笑過后，說起了臺詞：“蘇傾天，你真當我妖族是你的魔界了，今天我就你站著進來，橫著出去！小的們——”

眾群演高呼：“在！”

反派N號一聲號令：“上。”

季開開按照作導演設計好的作，踢飛了幾個小妖。

顧宣烈捂著口，晃了幾下。

季開開急向他靠攏過去：“魔尊大人，你怎麼了？這時候不行了？”

顧宣烈咬牙：“誰告訴你我不行了！”

“你的臉這麼紅，要是往常，就這幾個小妖，就是你一手指就滅掉的功夫。”

反派N號狂妄至極：“他中了我妖族的迷霧，我們這迷霧興許對付不了天界的人，可魔族的人一來一個倒。”

季開開恍然大悟：“怪不得！”跟著又埋怨地說：“魔尊大人，你看你們魔族的人不講道理，妖族為了防范你們，才搞出的迷霧。正所謂害人害己……”

顧宣烈氣急敗壞打斷，“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反派N號又呼喚同伴：“小的們！魔尊已經中了迷霧，使不出魔力了，咱們有仇的報仇。上啊！”

又有很多扮演小妖的臨演，從四面涌來。

季開開向后撤了一步，就是這個時候，顧宣烈忽然住了的下頜。

心里知道是吻戲要來了，反應卻很是真實，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顧宣烈的快速地落在了的上。

就聽一旁的趙導拿著大喇叭說：“好，保持這個表別，攝像機靠近。”

八個機位的懟臉拍，也是絕了。

明明是一下就分開的吻，季開開和顧宣烈保持了整整五分鐘。

季開開在心里想，演員真不是人當的。

五分鐘后。

季開開習慣了顧宣烈的溫度，習慣了他的呼吸，甚至習慣了心跳的速度。

趙導站在攝像機前喊：“OK！下一條！”

季開開和顧宣烈分開。

一種劫后余生的欣喜蔓延開來。

下一條戲不是的。

季開開轉就走。

顧宣烈忽然住了：“開開。”

季開開頓住了腳，回頭，“顧有事？”

“花明去了臨市，該回來了吧？”周遭都是人，顧宣烈沒話找話地說。

季花明那熊孩子玩野了，誰知道現在是在臨市，還是在哪兒。

離過年還有三日，劇組已經通知過了，不會放假。

昨天和熊孩子通話，他倒是說了要回來跟過年。

季開開隨口回了句：“哦，也該回來了。”

顧宣烈點點頭：“我訂好了年夜飯。”

“嗯？”季開開不解地看著他。

顧宣烈笑了笑，走近了一些，伏在的耳邊，“你還要躲我躲多久？”

人多，小沫捧著季開開的保溫杯就站在工作人墻的外頭。

看見季開開和顧宣烈越靠越近，快速地拿出了手機，也沒有對焦，咔咔拍了兩張。

這時，季開開出了人群。

小沫手忙腳地遞上了保溫杯，“開開姐！”

心虛地笑。

季開開心煩意，一回頭，瞪了瞪顧宣烈，頭也不回地上了保姆車。

躲他！

即使是真的躲，也不會真的承認啊。

他說什麼要和一起過年！

還說顧太太要見！

覺得顧宣烈一定是瘋了。

還嫌給他惹得麻煩還不多嗎？

顧宣烈已經不香了，地下也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