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男主的惡毒小媽》第38章

沈遲意也沒什麼了不得的, 不就是一長得湊合的子嗎?他方才只是男子的正常反應,沈遲意哪有那麼大能耐,能他心神至此?

再說…他自己不也解決的好, 又不是非沈遲意不可。

‘練完功’之后,心緒平復不的衛諺這般說服自己, 這麼想著想著,他也覺著方才的反應沒什麼了不得的了。

周釗腦子轉過彎來, 愣愣地問:“世子…在屋里練功?練這般久嗎?”

他這話說的衛諺面皮微脹, 冷冷斜了他一眼:“怎麼?”他往屋里掃了眼:“讓人來收拾屋子。”

衛諺轉取出屋里的佩劍, 就要去找薛大郎, 奈何方才‘練功’練的太狠太久,他右手手臂居然麻了,一時沒拿穩沉重的佩劍。

他低罵一聲,面上卻是撐著,神如常地掛好佩劍。

周釗正要令人打掃的時候,終于反應過來屋里是什麼味道了, 給鬧了個面紅耳赤。世子,世子方才居然屋里做…做那事,但未免也太久了…

世子當真是龍虎猛, 天賦異稟啊。周釗不免在心里嘆了句, 又有些納悶,他家世子在方面一向稱得上冷靜自持, 怎麼突然就把持不住了?跟吃了藥似的…

薛大郎眼睛被沈遲意弄傷,一條手臂也被衛諺卸了,跑出去沒多久,便暈死在一個旮旯角里,衛諺細細審過他之后, 又擔心他出去后胡言語,便將他暫先起來,等風波平息再行置。

這般理一番,衛諺原本的旖旎心思總算淡了下去,以為這事兒便這麼算了,看來白天的事只是意外,他對沈遲意沒什麼旁的心思。誰料晚上做夢的時候,他居然又夢到白天和沈遲意靠在一起的場景,這回沒有七八糟的人來打擾,他手摟著,一點點把手臂收

衛諺夢到這兒便驚醒了,手重重眉心,覺著事越發不可收拾了…

他難得頭疼,按了按額角,正要讓人送些碎冰過來,目冷不丁掃到桌上沈遲意給的那本佛經。

于是,自稱清心寡,對沈遲意沒半點興致的衛世子,半夜挑了燭火,嚴肅地抄著勸人戒的《四種清凈明誨》。

……

林側妃被掌又罰了足,人很老實了些,沈遲意這些天過的都頗為清凈,不過因為上回和衛諺的尷尬事,這些日子都沒再踏出房門,安心在屋里抄著祈福佛經,誰的面也不見。

抄完一卷,正用熱巾子著手,清澗小跑過來:“姑娘,世子求見。”雖然沈遲意現在為瑞王側妃,但清澗還是習慣稱為姑娘。

沈遲意手一頓,覺著怪別扭的:“世子來做什麼?”

清澗搖了搖頭,沈遲意只得自己走出去,就見衛諺手里著一打厚厚宣紙,他見到沈遲意過來,把手里的宣遞給:“拿著。”

沈遲意不明就里:“?”

衛諺輕哼了聲,神淡淡:“你不是讓我罰抄十遍佛經嗎?”

沈遲意:“…”所以衛諺還…真抄了?

那日是在氣頭上隨口一說,但事后想想,那天衛諺特地過來是為了救,兩人挨在一也是勢所迫,又不是衛諺蓄意冒犯的,想通這節心氣便平了很多,沒想到他還真的自罰了十遍佛經。

衛諺見愣神,便把宣紙擱在手里,不耐道:“讓你拿著你就拿著。”

張了張,忍笑半晌,拿出長輩的派頭:“不教而誅謂之,世子這般分得清對錯,我甚是欣。”

低頭翻了翻,上面的字跡遒勁有力,張狂飛揚,很符合衛諺的子,只是著力有些虛浮,看起來心不在焉的。沈遲意挑眉問道:“世子抄佛經的時候想什麼呢?”

本來是隨口一問,衛諺卻眉心一跳,被人捉住痛腳似的,他很快調整了神,故作冷淡地道:“我想什麼做什麼,還得事事向你回稟?”

沈遲意狐疑掃他一眼:“我略問一句罷了,世子惱什麼?”

衛諺被他澄如明月的眸子一掃,渾又不自在起來,正要糊弄過去,幸好沈遲意也未在此事上糾纏,斟酌著問:“世子,最近衙署大牢…”

衛諺聽的話頭就知道想問什麼,有些不快:“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他又瞥了沈遲意一眼,微嘲:“我又不是衙署大牢的牢監,你問我牢里的事,我焉能知曉?”

他一說完,沈遲意果然住了,只是眼底難免泄出幾許擔憂焦慮,他的鐵石心腸霎時了三分,挪開視線,輕哼了聲:“你兄長是大案要犯,有的是人不想讓他出事,現在不過是咳嗽幾聲,他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事?”

沈遲意心中憂慮,上敷衍:“多謝世子。”

說完才覺著不對,衛諺不是說沒留意衙署大牢的事兒嗎?怎麼對哥的狀況了如指掌?

衛諺被一看,才意識到自己說了,面上微窘,漠然丟下一句:“你好自為之。”便拂袖去了。

沈遲意若有所思,沒有衛諺的命令,那藥自然是送不進大牢里的,關鍵在于…該怎麼讓衛諺點頭呢?

……

王府眾人在佛寺攏共待了三四天,衛諺和衛詢都有正事在,也沒時間一直在佛寺耗著,反正祈福的心意已經盡到,祁王不久之后又會來蜀中,衛詢第二日便忙碌接應事宜,第三天的時候衛諺便決定返程,沈遲意自然是無甚異議。

林側妃臉上還有傷,要在佛寺多留幾日,這也是個奇人,自己不打算走,又怕瑞王的其余姬妾早一步回去分的寵,便強著其他姬妾一道在佛寺多留幾日為王爺祈福,獨沈遲意招惹不起,只得由著走了。

一行人來的時候浩浩,等回去的時候,正頭主子就只有衛諺和沈遲意兩個。

衛諺早就備下了馬車,就見馬車里暖爐裀褥毯子都一應俱全,便是外面風雪呼嘯,馬車里照樣溫暖如春,樣樣俱是周到妥帖。沈遲意面不覺松了松:“多謝世子。”

衛諺撇開眼,淡然道:“周釗弄的。”

這馬車是衛諺親自打點的,周釗張了張,只得認下這口‘黑鍋’,干笑:“側妃娘娘住著舒坦就行。”

沈遲意不疑有他,微微一笑:“多謝周護衛。”

這一笑讓大盛,奪目人,周釗看的都有點走神,癡癡地也回了個笑容。

衛諺又在背后冷哼了聲:“后面護著。”

周釗:“…”世子真是越來越怪了。

一行人的時候,天上不過飄了點細雪,并不影響行程,誰知走到半山腰,這雪陡然大了起來,轉眼山道上便覆上一層銀白,馬匹走起來也有些不穩,沈遲意被顛的有些反胃,人眼看著蔫了。

周釗與衛諺商議:“世子,這條山道多是陡坡,咱們要不要改道吧?”

衛諺一行護衛騎的俱是良軍馬,倒不懼怕幾個陡坡,不過沈遲意的馬車卻不方便,他很快做出決定,頷首道:“好。”

山上還有一條道,多林掩映,不路遠還偏僻,唯一的可取之就是平整,一行人轉向之后上了這條道,沈遲意臉終于好看些。

就在衛諺暗自糾結要不要去馬車關懷一句的時候,林中突然靜了靜,無數飛鳥從林中飛躍而出。

衛諺臉一沉,厲聲道:“有刺客!”他當即道:“護住沈遲意!”

他帶來的人都訓練有素,他話音一落就團團把沈遲意的馬車保護起來。

林中不知從哪里出一只利箭,直沖著沈遲意的馬車飛了過來,衛諺臉一變,出長劍反手一,將那支利箭擋開了。

這是樹上,石峰和山里,沖出了幾十個黑影,他們也不知練的是什麼功法,影一個個如同鬼魅一般,悄沒聲就接近了衛諺一行人。

衛諺帶來的人雖厲害,但他不過是護送眷回王府,攏共也就帶了二三十個護衛,這里埋伏的刺客卻是護衛的兩倍多,局面轉眼就膠著起來。

沈遲意知道衛諺這個男主肯定不會有什麼事兒,此時倒還鎮定,輕輕把車簾掀開一角,看了眼外面的局面。

衛諺獨自迎戰對面的三個高手,刀劍影之間,沈遲意瞧了都是心驚跳。

這幫刺客說來也怪,他們倒不似來刺殺衛諺的,反而對沈遲意的馬車頗興趣,一波又一波地靠近馬車,所幸都被衛諺和一眾護衛擋在外圈,始終不得突進。

這時,一道幽影悄沒聲近了衛諺,看量,應該是個子,作輕盈迅速極了,眼瞧著就要到衛諺邊,而衛諺和其他護衛至一人對戰兩個刺客,竟一時沒能覺察。

沈遲意呼吸驟急,想也不想地大喊道:“衛諺小心!”一邊說一邊扯下頭上的步搖,重重砸向那刺客。

刺客迅速躲開,步搖砸落在一塊大石上,珠玉‘叮當’碎了一地,但聲音卻讓眾人知道了這刺客的方位。

這麼一躲,也給衛諺提供了反應的就會,他長劍一斜,好懸沒看下刺客腦袋,霎時間,脖頸上流如注。

刺客眼看著是不能活了,神怨毒地看了沈遲意一眼,鼓起,吐出一枚巧的竹管,用力一吹,竹管里便飛出一枚毒針激向沈遲意。

沈遲意心里知道要躲開,子反應卻遠不及習武之人,只能拉下車簾,毒針卻刺破了車簾,在肩頭劃破一道口子,這才掉在了地上。

衛諺面上罩了一層寒霜,很快解決了正在對付他的三個刺客,一個縱躍向沈遲意過來了。

刺客沒想到衛諺這般厲害,在人數懸殊的況下,他們卻馬上就要敗了。

刺客脖頸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自知活不長了,心下又是絕又是怨恨,從懷中取出幾只褐圓球,重重往地上一砸,圓球發出轟隆巨響,轉眼間場上就彌出了一灰敗的塵,讓人一時間難以視

衛諺一行經驗富,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卻沒想到這藥不是對人下的,而是對他們□□馬匹下的,除了衛諺的嘲風還算鎮定,許多馬兒都人立嘶鳴起來,場上局面更加混

沈遲意還沒來得及讓清澗查看傷口,拉車的兩匹馬兒突然往前瘋跑了起來,清澗坐立不穩,直接從馬車里跌了出去。

衛諺當即催嘲風在后追趕,這兩匹拉車馬不過尋常家用馬兒,這時候發起瘋來竟比嘲風還快了兩分,兩匹馬跑到一陡坡上,了驚似的猛然剎住,前蹄人立而起,卻直接把后的車廂給甩下了陡坡。

衛諺臉是前所未有的冷峻,見沈遲意被甩下馬車,他足尖一點,毫不猶豫地飛躍下陡坡,高聲道:“沈遲意!”

他沉聲道:“快從車里出來!”

沈遲意人在車廂里,被晃得不著四六,衛諺這麼一喚,才恢復了幾分甚至,勉強打開破破爛爛的馬車門。

看著四周飛速變幻的景,頭皮一陣發麻,閉了閉眼,心一橫才從車廂里翻了出去。

衛諺速度極快,幾乎是剛一出車廂,他手臂就攬住的腰肢,接著,兩人就聽到馬車落地的轟隆巨響。

衛諺摟著沈遲意,靠著一的輕功,在陡坡上橫出來的嶙峋巨石間縱躍了十多次,也終于穩穩地落到了山底。

即便如此,兩人也是灰頭土臉衫不整的,衛諺上更是磕出了幾道口子,別提多狼狽了。

沈遲意驚魂未定,心口別別跳,一時都忘了說話。

衛諺趁機仔仔細細打量著,見什麼傷,心里這才出了口氣,又想到沈遲意就是因為喊了那一聲,這才遭了這般大的罪,他心里又是后怕又是震怒,幾乎是厲喝出聲:“你知不知道你方才在做什麼?我用不著你來救,你不要命了不!”

沈遲意雖然對衛諺覺平平,但也沒到想他死的地步,畢竟這人之前還幫過自己,方才勢危急,要是衛諺出了什麼事,他們這些人都得陪葬,所以當機立斷地出聲襄助衛諺。

況且從衛諺費盡心思幫解蠱之事看,他也并非不知恩義之人,讓他這等份的人欠下一個人,以后必然有用得著的地方。

不過本來已經了驚嚇,方才在馬車里顛出了幾塊青紫,渾疼痛的厲害,又被衛諺這麼一吼,先是愣了下,眼眶居然微微泛紅。

衛諺瞧眼里還殘留著驚恐錯愕,幾乎瞬間就后悔了,聲調也降了三分,遲疑著道:“我并非責…”

沈遲意也不是給人吼一句就哭哭啼啼的子,當即吼了回來:“世子說得對,我就該看著世子被人捅死才是,何必費心救你!”

衛諺給罵的更是心理慚愧,原本最氣人的子,這時候也一言不發地由說。

沈遲意略出了口氣便住了,衛諺皺眉看著肩上被毒針破的傷:“把裳解了。”他見沈遲意瞪圓了眼睛,又補了句:“讓我看看你的傷,誰知道針上有沒有萃毒。”

小命要,沈遲意躊躇了片刻,就解開上的兩顆玉扣,出雪瑩瑩一片的肩膀來。

衛諺正惦念的傷勢,倒也沒心思想其他的,那傷烏腫發青,已經鼓起一指高,他長眉蹙起:“好像是抹了蛇毒。”他經驗老到,很快斷定:“應當是錦蛇。”

沈遲意臉一白:“那,那該如何是好?”

錦蛇的毒不烈,衛諺難得見失態,本來想過過癮,但又瞧嚇得小臉慘白,又有些心疼起來。

他不再多說,從袖中掏出一只圓肚小瓶,掏出一枚丸藥:“夏洵煉的青玉丹,據說可以解百毒,錦蛇毒不烈,幸好你也只是破了皮,用青玉丹足夠了。”

沈遲意聽到夏洵的名字,這才放心咽下那枚青玉丹,又覺著這解毒丹實在稀罕,這樣命運多舛的倒霉鬼若能留下一枚,以后說不定就有大用。

遲疑著道:“青玉丹世子那里還有多?能否再分我一枚?”

青玉丹雖然厲害,但極難煉制,便是夏洵那等怪才一年也只得五六枚,衛諺在戰場上沒用這解藥保命,他方才給沈遲意服了一顆之后,手上現在就只剩下一枚了。

他聽沈遲意想要,沒作猶豫,立刻把圓肚小瓶塞進手里,譏誚地挑了下:“只你拿它當個稀罕玩意,我這里自然有的是。”

他又出手:“把你的絹子給我。”

沈遲意不解,但還是從懷里出自己慣用的絹子遞給衛諺。

絹子上繡了兩只小黃鴨,自然不了被衛諺一通嘲笑,衛諺一邊氣,一邊找到路邊的干凈溪水,把絹子投又擰干,向湊了過來。

沈遲意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世子想做什麼?”

衛諺目落在白瑩瑩的肩膀上,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調開視線,很快又迫使自己鎮定下來,讓目落在傷口

他撇了下:“給你清理傷口。”

沈遲意本來想說我自己來,但這時候也沒必要逞強,便垂頭不言語了。

褙子和裳的扣子都已經解開了,淺淺出一抹鵝黃前凝脂般的白皙,衛諺無意中掃了眼,心跳便驟然急了幾分。

他故作鎮定地挪開視線,用絹子的傷,這絹子沾了水之后已是冰涼骨,沈遲意不覺前起伏更大了。

衛諺跟電了似的,長睫,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出幾個字:“別!”

他努力收斂心神,給拭完傷,又背過去,不看手忙腳地系著帶。

等他穿好服,他這才哼了聲:“這幾日小心些,傷的地方可能會酸脹疼痛,千萬不要用手。”

沈遲意哦了聲,抬頭往上看:“咱們現在回去找周護衛?”

衛諺莫名警覺:“你老提周釗做什麼?”他問了這一句,才意識到自己失態,咳了聲:“現在回去未必能找得到周釗他們,倒是更可能遇到那伙刺客。前頭十里有個小鎮,鎮上有家府開的驛館,等到了驛館再想法和周釗他們匯合。”

沈遲意點頭應了,可惜走那十里路卻差點要了的老命,走到一半臉都白了,就不說原了,就是在現代的時候,超過五百米的路都一定要坐車的!

衛諺躊躇了下,想到上回兩人在一起的尷尬,到底沒敢提背的事兒,而是出手扶著:“走吧。”

沈遲意一開始還勉強能走幾步,等到后面越來越氣短。

衛諺盈的子半著自己左邊胳膊,一時尷尬一時為難,痛苦與織,好不容易走到小鎮上,兩人額上都冒了汗。

沈遲意自己大汗淋漓倒還能理解,見衛諺額間薄汗布,納悶道:“世子也這麼累嗎?”

衛諺臉可疑的紅了起來,幸好天已暗,不甚顯眼。

他冷哼了聲:“你沉死了!”

他說完也不等沈遲意反應,就匆匆跑去驛館,開了間上房。

他讓沈遲意在門口等著,自己先進去一步,過了片刻才讓進來,沈遲意掃了一眼,發現桌椅床褥都比其他房間的整潔不,衛諺先進來就是為了收拾屋子?

沈遲意進屋落座之后,腹中立刻咕嚕起來,有些猶豫地道:“可要用飯?”對山野驛館的吃食實在沒什麼信心…

衛諺掃了一眼,也知道病,主,沒多久就端了兩碗春面過來,細細的面條臥在清湯里,上面鋪了一片荷包蛋和幾片青筍,讓人胃口大開。

沈遲意顧不得矜持,和他低頭吃了起來。

兩人吃完之后,衛諺頗有自覺地收拾了碗筷,瞧的沈遲意忍不住慨,衛諺上輩子估計是保姆投胎。

等收拾完之后,衛諺人卻還賴在房里。

沈遲意皺眉:“世子不走嗎?”

衛諺啜了口茶:“萬一夜里來刺客了呢?你是打算單槍匹馬對付刺客?”他懶懶地斜了一眼:“要不是為了你的一條小命,難道我樂意跟你住在一?”

沈遲意還是猶豫:“可這里只有一張床。”

衛諺本來沒想那麼多,被一提,心中快跳了幾下,面上卻鄙夷道:“想什麼呢?得你。”

他輕點了下椅子扶手:“我在椅子上湊合一宿。”

沈遲意沒話說了,今兒被兌的冒火,不冷不熱地道:“那就勞煩世子幫我打點熱水來,我要洗漱就寢了。”

衛諺呵了聲:“你以為我是小二?自己打去。”

沈遲意自有法子拿他,有氣無力地晃了晃傷的左臂,裝模作樣地誒了聲:“哎呦,我的手突然好疼好疼,不了了。”瞟了眼衛諺,優哉游哉地道:“哎呀,這下連熱水都打不得了…它怎麼就傷了呢?”

衛諺:“…”

他瞪了沈遲意一眼,這才起過去給打熱水了。

沈遲意找到拿他的法子,心愉快地支使他一會兒幫自己取巾子,一回給拿皂,可算是報了今天被百般兌的仇怨。

衛諺雖然不喜歡欠人,但也不是那等別人說什麼他做什麼泥人子,偏偏被沈遲意指使來指使去的,他竟半點發作不得。

甚至覺著,沈遲意這麼作一作也…怪可的。

沈遲意心愉悅地道:“勞世子先出去,我要洗漱了。”

衛諺抿了抿,難得老實地出了門候著。

三層只有這一間上房是住了人的,現在又是夜里,四下空寂得很,衛諺耳力又好,居然聽見了除下的細碎聲,他甚至能分辨出的是哪件裳!

接著又是‘嘩啦啦’的水聲,衛諺不期然想到幫上藥那一幕,一時口干舌焦,下意識地捂住耳朵。

老天大概是誠心和衛諺過不去,他雙手才捂住雙耳,鼻間忽然一熱,又忙手摁住鼻子。

沈遲意洗漱完出門倒水,就見他這般怪模怪樣,疑道:“世子,你怎麼了?”

衛諺:“…”

作者有話要說: 只有作才能打敗作

下章萬眾期待的男配應該要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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