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約夫夫》第四章
酒吧是方景堯一個發小開的,陳璽,倆人認識十幾年了,方景堯以前北漂的時候陳璽也在那漂著,不過醒悟的快,發現自己折騰不起什麼浪花,早兩年就回來了,拿了積蓄在市區開了家清吧,生意做的還不錯。
他談了個朋友,也是認識好多年的,從大學一路談到現在,倆人難舍難分,孩跟著到了這個小城市考了公務員,算是定居了。陳璽前段時間就開始準備了,鮮花、鉆戒和攝影師都已經到位,攢著勁兒準備今天求婚呢!
方景堯指揮著龍宇把車停下,又一邊走一邊跟他介紹這里,“陳璽這不,別看弄的黑乎乎的,平時也就唱唱歌,有幾回找不到人還是我給他頂上的呢。”
陳璽一見方景堯就迎了上去,“景堯!”
方景堯把最后一句也說完了,“……就是摳門,一分錢也沒給。”
陳璽:“……”
陳璽:“哈哈哈你看你,大家認識這麼多年了,說這些見外的話干嘛!”他也不管方景堯在那翻白眼,瞧見他邊的龍宇笑了一下,大大方方招呼道:“景堯的朋友吧?我是這里的老板,陳璽!”
龍宇跟他握了握手,道:“龍宇。”
陳璽愣了下,忙又笑道:“聽景堯提起過,歡迎歡迎,有空常來玩兒,給你打折!”
方景堯有點奇怪,“我什麼時候……”
陳璽趁著黑不輕不重地給了他一腳,“景堯真是,這還害了!走吧,我帶你去先把壁畫弄了,龍宇啊,你在吧臺這坐會,先喝一杯。”
方景堯怕一會料弄臟了服,把外套下來扔吧臺那,一邊跟著陳璽走一邊回頭叮囑酒保:“他開車來的,別給他酒,給榨杯果。”
酒保答應了,低頭去做去了。
陳璽帶著方景堯走了兩邊,賊兮兮道:“不錯啊,知道疼人了,這個看著好,一瞧就比那誰強多了!你抓點,這麼好的資源別放過。”
方景堯道:“瞎說什麼呢,就是一普通朋友。”
陳璽樂呵呵道:“懂,誰不是從普通朋友過來的呢!”
方景堯看他一眼,“你等會,你怎麼對他這麼上心?”
陳璽大呼冤枉:“天地良心啊,我對我老婆那可是一片真心,別說龍醫生,就是龍醫生和陳偉霆加一起都不能讓我變心!”
“關陳偉霆什麼事兒!”
“我老婆追星啊!最迷陳偉霆了~”
方景堯走了兩步頓了下,忽然道:“你怎麼知道他是醫生?”
陳璽瞞不了,只能如實招了:“方阿姨找我了,說要是瞧見你出來鬼混,就讓我把你逮回去,千萬別讓龍醫生瞧見,怕影響他對你的印象分。我怎麼知道你這麼不要臉,拽著龍醫生一起來鬼混……”
方景堯道:“那怪我嗎!你不開酒吧我能來嗎!”
兩人一路貧,到了地方,陳璽一邊把木梯搭好,一邊給他說怎麼畫,“給,這是我設計的初稿,花藤和天使翅膀的混合,到時候等來了,我就一束追打過來,站在這下面,絕對翻了!你要畫的飽滿,但是構圖別太大了,要有結婚的氛圍,但是不要那麼土的,要上檔次,一眼看過去如夢和話一樣又,它是純潔無比的,但又像罌粟一樣沉迷其中……”
方景堯把他用鼠標畫的那個兒簡筆畫糊他臉上,“滾,你自己畫吧!”
陳璽老實道:“要一個大花藤,還要拱門。”
方景堯挽起袖子開始畫,沒全按照陳璽說的來,陳璽那審太糟糕了,畫出來絕對是旅游景點擺拍的風格。他幾筆先勾勒出一個拱門,然后開始添加花藤,是帶刺的玫瑰,紅玫瑰和白玫瑰叉其中,大朵大朵開的熱烈。
陳璽看的滿意極了,點頭道:“對對,就是這樣的,不管是紅玫瑰還是白玫瑰,我都只給一個人,也是我心里全部的玫瑰。”
方景堯垂著眼睛笑了一下,他能和陳璽這麼多年都玩到一起,有些觀念還是很一致的。
陳璽沒說上兩句就嘚瑟起來,一邊給他遞料桶一邊得意道:“哥們都要結婚了,看你一個單狗忍不住心生同~”
方景堯揮手讓他滾蛋,“給我一個小時,我給你搞定畫,這一個小時你別跟我說話,瞧見你就腦仁疼。”
陳璽樂顛顛的滾了,他招呼了客人,又去跟龍宇聊了一會。
龍宇安安靜靜的坐在吧臺那里,上的西裝外套了放在一旁的高凳上,襯衫袖口微卷,出腕上的手表,低頭瞧時間的時候睫垂下,落下一片濃影,側臉清瘦,五廓分明,實在是個模樣英俊的男人。
陳璽過去給他專門調了一杯飲料,笑道:“龍醫生真是太麻煩你和景堯了,還特意跑一趟。”
龍宇搖了搖頭道:“沒事,順路。”
陳璽哪聽不出這是客氣話,加上之前方媽媽特意跟他們這幫人都說了,他湊在龍宇面前也一個勁兒的夸方景堯,恨不得說鉆石單漢。龍宇就在一旁安靜的聽著,偶爾聽到方景堯小時候的事,還會問上一兩句。
兩個人就這麼一邊聊,一邊去看方景堯干活,壁畫在酒吧的另一頭,一抬頭就能瞧見方景堯騎在木梯上抬手腰繪圖,腰肢勁瘦,手腕靈活有力。
龍宇很喜歡看方景堯工作的樣子,認真做事的男人總是特別帥的,帶出跟白日不一樣的魅力來。
方景堯別的沒什麼,那張臉天生就有點招蜂引蝶的本事,他坐在那麼高的地方,不過就是一件T恤和一條破牛仔,就引得男男來了一茬又一茬。
龍宇就在吧臺一旁看著。
陳璽在旁邊賠笑:“你別生氣,真不是景堯有意招人的,都是別人在那他呢!景堯不是那種來的人,他瞧著跟誰都好的,心里特別有分寸,真的。”
陳璽在那替方景堯恨不得都立誓了,好話說了一筐。方媽媽一早就為了相親,挨個給方景堯這幫發小打了電話,叮囑他們的不比叮囑自己兒子的,嚴防死堵,一點都沒下。
龍宇低頭喝了一口杯中的薄荷水,淡聲道:“哦?那羅奕呢?”
陳璽拿不準他知道多,含含糊糊的道:“羅奕那小王八蛋不一樣,他了人家東西,賴景堯上來了。”
龍宇眼神了下,道:“什麼東西?”
“畫稿,他了人家未發表的,臨摹了出去。自己做錯了事兒不敢承擔,全推景堯這邊來了,他不認,景堯跟他一起接的活兒,工作室就來求景堯……反正一堆破事,景堯就把這鍋背了,羅奕在外面裝的跟沒事人似的,私下也怕景堯反悔,這不,不停的給景堯打電話呢。”陳璽撇,看了一眼吧臺那方景堯剛扔下的服和手機,手機震不止,在木質吧臺上發出嗡嗡的聲響,出的一角能看到一串沒有存號碼的未接來電。
“估計是想再求景堯什麼吧,反正我們都不怎麼待見他,這麼多年,景堯沒替他頂事兒,瞧見那貨我就煩的夠夠的!”
龍宇看著那個不停閃爍的手機屏幕,線下看不出他是什麼神:“方景堯就這樣一直順著他?”
陳璽不好多說,只能打哈哈道:“也不是,倆人也吵過。不過景堯那脾氣,對朋友沒的說,一般也就氣個兩天就好了,該幫忙的時候還是幫。”
龍宇沒再吭聲。
電話響了一會就不響了,龍宇一直看著它安靜下來,也沒給方景堯拿過去,瞧著眉眼冷清,神淡然,就跟沒聽見過一樣。
等了一會,方景堯就忙完了,洗了手上的料走過來,手就拿起桌上的玻璃杯道:“可算弄完了,陳璽,我給你畫這麼大一副,你要是還沒求婚那就太沒用了……”他咕咚咕咚就喝下去半杯,仰頭的時候還能看到口那試了一小片,也不知道是剛才沾了水還是汗。
陳璽道:“哎!你干嘛,那是人家龍醫生的。”
方景堯愣了下,看了龍宇一眼道:“你給他薄荷水干嗎,換杯果吧。”好像醫生都喝純天然的,顯得健康。
陳璽答應了一聲,又道:“剛你電話響了。”
方景堯拿起手機,也巧了,電話剛好就來了,他掃了一眼號碼接起來沒等對方一個“喂”字說完,就直接掛了。
陳璽看他一眼,小聲嘀咕道:“那小王八蛋還敢給你打電話呢?”
方景堯看了一眼龍宇,低聲道:“沒,賣保險的,我車保險快到期了。”說著直接把那個電話號碼設為來電拒絕。
龍宇沒說話,但是也沒有起離開,好像在想事一般陷沉思,還沒什麼知覺的拿起剛才方景堯喝過的薄荷水抿了一口,眉頭略微皺起一點。
陳璽朋友是警察,下了夜班才能趕過來,等到了十點半陳璽就跟大家先串通好了,幾個好朋友假裝是客人一樣隔三差五的找桌坐著,就等主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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