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約夫夫》第十二章
方景堯被他媽喊出來,他媽接過他手里那只拖鞋就開始他,“一個媳婦都沒給我哄回家,你找倆!你找倆!”力度一點都不比他剛才小!
方景堯被的跳起來,還不敢,一疊聲的跟他媽說:“媽!媽您別打了!不是您想的那樣,您誤會了……哎喲!當著外人的面兒呢,您好歹給我點面子啊!”
方媽媽氣的夠嗆,也低了聲音,指著他的鼻子道:“趕把人給我送走,對的起龍宇嗎你!聽聽你們那都什麼談話,那都是什麼掃四害的片子,我都不好意思說你!”
方景堯急眼了:“媽,您不能這樣!不帶聽一半就下罪狀的啊,我把他出來,當面給您說一遍……卓一凡,你給我出來!”
卓一凡立刻就從臥室出來了,還是系著小碎花圍,夾著發卡,頭發掀上去一點出那張白凈漂亮的娃娃臉,一手抹布一手拖把的,看起來還有點居家的賢惠模樣:“阿姨好!”
方景堯手去拽他,“你跟我媽說說,咱倆剛才都說什麼了,是誰要看片兒?”
卓一凡一臉“師父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的表看著他,方景堯氣的罵他:“張說話!”
卓一凡眨眼睛,扭著手里的抹布一臉純道:“我也不太懂這些,我就覺得阿姨說什麼都是對的。”
方景堯抬腳就要踹他,被方媽媽先照著上了一掌,“放肆!”
方景堯不敢放肆,只能拿眼睛瞪他,比了個中指讓他小心點。
方媽媽坐鎮客廳不走了,讓方景堯把新來的這位份解釋清楚,方景堯坐在那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無非就是幾年前自己不長眼收了個小徒弟,長大了畫技不錯,演技也出眾,是一個漫畫界的奧斯卡小金人長期持有者。他在那說卓一凡,卓一凡也沒走遠,就抱了一只皮鞋坐在客廳門口給他師父皮鞋,努力表現自己,的油锃亮的。
方媽媽怎麼看怎麼覺得人家這孩子跟方景堯說的不一樣,心里就把兒子的話打了折扣,對這個聽話又漂亮的小男孩忍不住心疼了幾分,“你編排人家,我看著這孩子也是個老實的,你是不是……騙人家了?”
方景堯一口悶在口就要吐出來,“媽,我是那種人嗎!怎麼可能啊,就是單純的師生關系。”
方媽媽還是有些不信,又去看卓一凡,道:“凡凡啊。”
卓一凡噌的一下就抬起頭,手里還抱著一只皮鞋,攥著鞋刷道:“阿姨,我……我皮鞋呢,我的可干凈了!”他舉起來給客廳那二位長輩看,用盡全力表現自己。
方媽媽沉默了一下,道:“這就是你說的挑事兒的富二代?”
方景堯:“……”
方媽媽:“有這麼會皮鞋的富二代?”
方景堯:“……您也不能以偏概全,富二代里也有好這個的。”
方媽媽冷笑:“不但好,還上趕著來家里給你皮鞋?你當我傻呢!”
方景堯當著徒弟的面,被他媽狠狠了一頓。
方媽媽教訓完兒子,又攏了攏頭發,來找卓一凡談話,卓一凡親眼見證了暴力場面一時有點,喊的都有點磕了:“阿阿阿、阿姨……”
方媽媽和藹道:“好孩子,阿姨知道你可能是誤會了景堯說的話,他吧,從小就照顧人,對誰看著都大方的,有的時候是容易讓人心里起誤會,你別往心里去啊。”
卓一凡道:“不誤會,我師父對我最好了!”
方媽媽嚴肅道::“不對,他現在對龍宇最好了。”
卓一凡立刻跟著點頭,傻笑道:“對對!師父現在對龍醫生最好了,阿姨我見過龍醫生了,他人也特別好,我遇到不懂的事兒他還幫我出主意呢!”
這次到方媽媽吃驚了,“你見過龍宇了?誰帶你見的?”
卓一凡道:“我師父啊!”
方媽媽神復雜,現在這些孩子們關系也太復雜了,怎麼還能坐下談到一起去啊?龍宇也是個好脾氣的,年輕的時候要是遇到這事兒,非當場把老方揍一頓不可!
卓一凡完全沒想到自己是電燈泡,他一心把自己代了師父的娘家人里,在那使勁兒夸他師父夸龍醫生,然后又小小的捎帶上自己,試圖融到這個大家庭里來。
方媽媽被他這個大膽的想法震驚了,“你說什麼?!”
“阿姨我真的特別能干,我刷鍋洗碗,洗做飯都特好,真的!您讓我以后常來吧……”
方景堯把卓一凡上的圍摘下來,推著他出門,“你先走吧,你在這算是說不清楚了,你過幾天再來吧。”
卓一凡答應了一聲,又著門回頭去看方景堯,“師父,這是我酒店的房卡,備用的我放你這兒一張,對了,我先湊合在酒店住半個月……”
方景堯愣了下,“什麼?你要在這住半個月啊?”
卓一凡撇:“我還想多住段時間呢,工作室那些人都不讓,一定讓我盡快回去,我湊了好半天才湊出這半個月的假期來。”
方景堯自己趕稿累狗,連約會的時間都是熬夜之后湊到的這麼幾個小時,聽見這話心里真不是滋味。
方媽媽老遠看著他倆在門口黏黏糊糊的說話,心里特別警惕,喊了一聲:“景堯?”
方景堯立刻就推著卓一凡出去了,“回去休息會吧你,黑眼圈都出來了。”他對卓一凡也習慣了,手就用拇指蹭了下他的黑眼圈,還嘆了口氣。這傻孩子也不容易,不知道多努力才出這麼幾天時間來找他,來的那天就看出沒睡好,這幾天還一大早就來表現自己。
這種好最容易被人覺察到,卓一凡在覺到他心的那一刻也跟著眼圈兒泛紅,把臉擱在方景堯手心里蹭了蹭,“師父我做錯了,我該罰。”
方景堯笑了一聲,“得了,懲罰結束了,你……”
“方景堯!!”方媽媽在后面瞧見了。
方景堯忙把人推出去了,但是手里的房卡沒收起來,一轉就被他媽瞧見了。
方媽媽痛心疾首,“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像是認真談對象的人嗎,人家龍醫生這麼一個好人家出,配你真是白瞎了!”
方景堯一臉:“不是你想的那樣,媽你聽我解釋!”
方媽媽不聽,覺得眼見為實,而且兒子向來有點手欠,人沒啥自覺,這次實在是太滿意龍宇了,生怕方景堯干出什麼對不起龍宇的事兒,不但自己白天來給方景堯這邊做家務看著他,晚上還拽上方爸一起來守著。
方景堯在書房趕稿,他媽就在一邊給他收拾房間,一邊收拾一邊跟他念叨龍宇的好。
方景堯也不說,上掛著抹笑聽他媽嘟嘟囔囔的在那夸龍宇。
他也覺得龍宇好的。
“那個卓一凡,你以后就別帶他去見龍宇了,我看他也是個好人家的孩子,你別禍害人家,趁早讓他斷了念想。還有龍宇那邊,你也抓抓,好歹先跟人家說句好聽的定下來……”
方景堯得意道,“我們和其他人不一樣,我……”
“你搞基,你有理啊?!”方媽媽一下扔了手里的抹布瞪他一眼,快被前幾天那事兒嚇出影了,一個媳婦就了,倆哪兒得了。
“不是,媽,我和龍宇我們倆有自己的計劃。”他琢磨著怎麼跟他媽把合同的事兒低調的說出來,想著上面的條條款款,臉皮有點發熱,龍宇寫的太細了,也不知道怎麼好意思拿給人律師看的。
方媽媽看他吞吞吐吐的就想岔了,又想起之前方景堯怎麼糊弄的,當下冷笑道:“哦,gay怎麼了,gay就不是人啦?你一天到晚的拿這個當理由,你很自豪啊你!gay就有特權不相親了,就有特權不結婚了?反了你了!我管你是個什麼東西,只要我在的一天,家立業,你一個也不能!也別想那些七八糟的關系,什麼兩個三個的,你給我認認真真談,踏踏實實的結婚過日子!”
方景堯:“我……”
方媽媽唬著臉道:“你什麼你!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剩下兩個就是不相親和不考公務員。”
“您這都哪看來的啊!”
“微信朋友圈。”
“……中老年造謠圈發的那些能信嗎!”
方景堯媽媽恨鐵不鋼道:“怎麼不能看啦,我還加了好多人,別的不說,就咱們家樓上你賀姨家!你看人家小賀,年初考了公務員,還找了對象,人對象還是個當兵的呢,一下多倆公務員!”
“賀小他媽怎麼這麼事兒啊!什麼都往外說,也不嫌臊得慌!”方景堯憤憤。
“人家有什麼臊得慌!你這麼大把年紀了一個對象都沒談,媳婦也娶不上,你才臊得慌!你當我真跟人家攀比這些啊,我們攀比的還不是誰家孩子以后日子過的好,你這臭小子就是誠心讓我不好過,我和你爸就生了你一個,眼看著就頭發都白了,我們走了之后你一個人就這麼黑白顛倒、顛三倒四的過日子,你讓我怎麼放心啊?”
方景堯剛有點。
他媽又堅定道:“所以,你一定要把龍宇給我追到手,你這種人我算是看了,就缺一個事事周到、按班按點的人盯著!你就努力點,爭取早點給咱們家添個新家庭員……”
這都是什麼社會風氣!那幫異父母們互相攀比兒婚事也就算了,怎麼現在連gay也不放過!簡直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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