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劫餘生》第十八章 債償
因為卓明遠的忽然發瘋,他答應寧哲等人的一頓晚飯,也因此告吹,對於寧哲他們這種流民來說,是舍不得花幾十上百塊錢下館子的,最後隻是每人買了兩個豆餅,就離開了餐館。
卓明遠的死,並沒有影響到寧哲的心,他沒有貪圖卓明遠的錢,並且幫他找到了一條生路,也就仁至義盡了,畢竟流民區有太多這樣的悲慘遭遇,即便是心再的人,也會逐漸變得鐵石心腸。
倒是黎胖子對於卓明遠的遭遇十分同,聽完林巡講述卓明遠的故事,還為此掉起了眼淚。
“嗡嗡!”
三人剛剛走出餐館,就聽見了引擎的轟鳴聲,側目去,遠的土路上煙塵滾滾,一列馬隊迅速向城門的位置趕來,引得周邊的行人紛紛閃躲,後麵的四臺鋼架車中,一臺車的車尾位置豎著一個十字架,上麵綁著一名戴著黑頭套的流民。
“轟隆隆!”
車隊靠近,要塞的巨大閘門緩緩升起,兩隊護軍從從城出來列隊維持治安,車隊和馬隊則快速穿行,消失在了黑暗的城門隧道當中。
“哥,我沒看錯吧!剛剛那臺車上捆綁的人,是……流民?”林巡看著退回城的護軍,還有緩緩落下的城門:“你說那些人犯了什麽罪,居然值得讓護軍開車出來抓人,而且還被帶到了城?我活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見流民被抓要塞呢!以往他們犯了什麽事,不是都會在城外直接刑嗎?”
“這麽多當兵的出來,居然隻是為了抓一個流民,最近這集鎮上出現的怪事,還真是越來越多了。”寧哲瞇起眼睛,也是匪夷所思。
“哲哥,剛剛過去的那幾個大家夥,就是傳說中的刺蝟車嗎?”黎胖子此刻已經被四臺刺蝟車深深地震驚了,他以前始終在流民村生活,平時見到騎馬的雇傭兵都繞著走,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護軍:“聽說這種車都是鐵做的,沒想到居然跑那麽快!不過這車的鐵鏽味也太大了!”
“你聞到的不是鐵鏽味,是腥味。”寧哲糾正了一句,也聞到了空氣中類似鐵鏽一般的腥味,目更加好奇,之前那些當兵的,隻抓回來了一個人而已,可是怎麽卻帶有這麽濃厚的一腥味?
他們究竟經曆了什麽?
“咚!咚!”
城報時的鍾聲響起,林巡看了一眼地平線上即將消失的橙:“哥,太下山,快宵了。”
“嗯,走吧!”寧哲率先邁步,走到路中間的時候,發現在剛剛刺蝟車經過的地麵上,有著很長的一串滴落的跡,一直蔓延到了城門那邊。
……
夜幕對於流民而言是充滿危險的,但是夜幕同樣也能給很多人帶來利益。
要塞的周圍有很多城門,除了那些直通城的大型閘門,還有許多小型的柵欄門,這些門是給勞工們走的,外城工業區的勞工們二十四小時班工作,全都是三班倒和四班倒的狀態,所以即便是深夜,也有人穿梭在那些城門當中。
許多流民都夢想能在集鎮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因為這樣一來,就可以短他們上下班的路程,在87號要塞周圍,每年因為下夜班被野襲擊,或者失蹤的人,至在四位數以上。
隨著天黑暗下來,一靠近要塞勞工通道的大院子門口,升起了一盞紅的燈籠,燈籠上麵還有著一個黑的方塊。
這是黑旗幫的標誌,在集鎮上,所有掛著這種燈籠的院子,都是黑旗幫的娼窯,勞工們隻要花上五塊錢或者兩杯水,就可以在這裏挑選一個人或者男人,發泄自己上的。
在規則紊的廢土上,許多秩序都被重塑了,惡不僅有男人,也有人,而黑旗幫在南門那邊的生意最好,因為那邊有紡織廠,裏麵隻有工,那些人花錢找起男人來,可比男勞工還要大方。
“嘭!”
一道拍桌子的聲音,在娼窯的院子裏傳開,院的辦公室,黑旗幫的老大蕭齊怒氣衝衝的看著麵前的幾個青年:“你們幾個說什麽?我弟弟出事了?”
“齊哥,我們也是發現小猛晚上沒有回來,這才派人出去找,結果在一條巷子裏找到了他和幾個跟班的。”蕭齊對麵的一個男人低著頭,大氣都不敢。
雖然蕭齊今年隻有二十三歲,卻是他們這夥人裏麵當之無愧的大哥,不僅因為他格險,也因為他在要塞部有關係,當初集鎮裏也曾有人組織了一夥人,想要跟他爭搶娼窯生意,最後卻被外城的執法隊隨便找了一個罪名,吊死在了廣場中心的枯樹上。
“他媽的!在這集鎮上!居然有人敢對我的人下手!給你兩個小時,必須給我查出殺害我弟弟的兇手!我要讓他債償!”蕭齊口起伏,目犀利的看著前來匯報的青年:“否則的話,今晚就讓你媽和你妹妹來接客!”
“齊哥!您消消氣!我馬上去查!”青年頭皮發麻的答應一聲,轉跑出了房間,他心裏很清楚,從蕭齊裏說出來的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半小時後,青年趕到蕭猛出事的巷子,踹開一戶人家腐朽的塑料門板,邁步走進了房間當中。
“啊!”
一個人的尖聲伴隨著踹門的聲音傳出。
“刷!”
馬燈的芒在房間亮起,青年看向了屋的一對中年夫婦:“我們是黑旗幫的人!來這裏就問一句話,今天死在巷子裏的青年,是誰幹的?”
“我、我不知道啊!我是天黑後才下班的!”中年聽見青年自報份,呼吸急促。
流民區沒有法律,故此才會形流民村和集鎮,說白了就是一群人抱團取暖,而集鎮的保長為了維持自己的工作,也會象征的負責一下治安。
不過像是寧哲和黑旗幫的這類強人,沒人敢管。
“我還沒說人是什麽時候死的,你就先招了,還說什麽都不知道啊?”青年微微擺手指:“打到他說為止!”
“嘭嘭嘭!”
旁邊的幾個青年一擁而上,中年開始淒厲的哀嚎。
這種況,幾乎在巷子裏的每一戶人家當中都在發生,慘聲與喝罵聲連了片。
“別打!你們別打了!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中年挨了幾拳,登時鼻橫流,抱著頭不斷地哀求著。
“嘶!”
青年舉起手裏用木挑著的馬燈,將裏的煙點燃,對於中年的哀求無於衷。
“你們別打了!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我說!我說!”旁邊人看見自己丈夫的慘狀,滿臉淚痕的開口:“之前我出去買東西的時候,看見寧哲從這邊走了出去,後來等我回到巷子裏之後,就看見了這裏有死人!”
“寧哲?就是東邊的那個喪門星啊?”青年不悅的跟人對視了一眼:“剛才為什麽不說?”
“我惹不起你們,但那個寧哲也不是善類,我們這種老百姓,什麽麻煩都不想惹,隻想好好活著……”人又驚又嚇,早已經泣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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