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讀書人》第11章 周秀才,儒家之說

平安縣。

趙氏藥鋪。

隨著店裡的夥計喊了一聲,許清宵有些驚訝。

“掌櫃的請我?”

許清宵有些好奇,他提著東西走了進來。

“是啊,掌櫃的料事如神啊,說您今天會來,冇想到真的來了。”

夥計開口,接過許清宵手中的禮,恭敬說道。

“掌櫃在何?”

許清宵問道。

“掌櫃正在樓上養傷,您隨我來。”

夥計領著許清宵上樓。

後者跟了過去。

很快,便來到了二樓。

“先生,清宵大人來了。”

來到房門口,夥計喊了一聲,閉的房門傳來了一道虛弱聲。

“請他進來。”

聲音很虛弱,許清宵更加有些愧疚。

推開房門,病榻上的趙大夫便出現在眼前。

他很虛弱,躺在床上,頭上束著一白布,強撐著自己的子,想要起

“趙大夫,莫要起。”

許清宵快步走了過去,攙扶著他。

“無妨。”

走近一看,趙大夫的臉有些慘白,看起來也十分虛弱。

但稍稍看去,趙大夫口上有烙痕。

這是鐵烙所傷,雖有包紮,但依稀能看到一點點,白布上侵滿了黑,可以想象到趙大夫遭了怎樣的拷打。

隻一瞬間,許清宵又是愧疚又是憤怒。

“王八蛋。”

許清宵攥拳頭,他由心怒罵一聲,趙大夫乃是醫者,口碑極好,平日裡救死扶傷,如今年過六十,卻還被嚴刑拷打。

這如何讓許清宵不怒。

聽到許清宵的聲音,趙大夫當下按住了許清宵的手,搖了搖頭道。

“過去了,都過去了,活下來就很好了。”

趙大夫有些虛弱道。

此話一說,許清宵也稍稍冷靜了一些。

“趙大夫,此事是我許某人虧欠了您,這份恩我銘記於心。”

當下,許清宵開口,滿是歉意。

“莫要覺得虧欠什麼,其實我冇有招供你出來,是知道一旦招供出來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

“包庇罪可不是什麼小罪,口頭上的許諾,永遠隻是白紙一張,我並非是為了你,更多的是為了我自己。”

“再者,你冇有做錯什麼,想活命,這很正常,不過好的是,這一劫我們都撐過去了。”

趙大夫擺了擺手,他看得很開,活下來就是好事。

至於冇有招供出來,其實主要是為了自己。

他不是三歲孩,自然不信南豫府來人說的話。

“無論如何,也得謝您。”

許清宵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由心謝。

不過很快,趙大夫的聲音繼續響起。

“程大人應該與你說過異的弊端吧?”

他忽然開口,提到了這件事

許清宵知道趙大夫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冇有回答,隻是沉默不語。

“算了,人都有自己的劫,你為求生,走上這條路也是冇辦法的事。”

“不過,清宵,若是有朝一日,你如果真的控製不住自己,為了無辜百姓,有時候要做好抉擇,否則這將是我畢生的過錯。”

趙大夫開口,他心也糾結的很。

實際上他原本是想要供出許清宵,可若不是醫者仁心,再者怕牽累到更多無辜之人,否則已經說了。

尤其是知道異真正可怕之,趙大夫卻開始糾結起來了。

若是有一天,許清宵真正化妖魔,到時候死的就不是許清宵一人了。

而是許許多多的無辜百姓。

就因為如此,他徹夜未眠。

畢竟醫人不醫心。

“趙大夫,你放心,若真有那個時候,我不會傷害無辜的。”

許清宵點了點頭。

他明白趙大夫擔心什麼。

但若是有一天,自己當真把控不住,不會任憑自己這樣化魔的。

傷及無辜,許清宵做不出來。

得到許清宵答覆,趙大夫點了點頭,雖然不知許清宵是真是假,但能有這樣的回答,已經可以了。

不過很快,許清宵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趙大夫,我問你個事,你瞭解儒家嗎?”

許清宵開口,詢問趙大夫。

腦海當中的天地文宮,或許能夠鎮住魔種,但自己不知道開啟的方式。

不過許清宵猜測,與儒家有關係,所以纔會詢問。

“儒家?”

趙大夫有些好奇。

“是的,儒家。”

許清宵點了點頭。

接著趙大夫搖了搖頭道。

“我對儒家不算瞭解,不過縣私塾先生應該知道,他好歹也是咱們縣有名的秀才,雖說冇有中舉,但也是個讀書人。”

“你問這個作甚?”

趙大夫好奇道。

“趙大夫,我有異魔種,屬於邪祟,而儒家是浩然正氣,或許可以的魔,當然這是我的猜測。”

麵對趙大夫,許清宵冇有撒謊,事實就是道。

此話一說,趙大夫眼中閃過一驚訝,稍稍思考一番不由緩緩道。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我時常聽周秀才說過,什麼讀書人蘊氣,可百邪不侵之類的。”

“這樣,你找我店裡的夥計,讓他準備一份補氣藥,周秀才的妻子有些氣虛,你替我送過去,再順便問問,銀兩就不收了,權當做是學費。”

趙大夫很是激,直接幫許清宵想好了一切。

“這就不用,藥材的銀兩我出,趙大夫你已經幫我很多了。”

許清宵不想繼續虧欠趙大夫,他起拿出僅剩的銀子,雖然不多但卻是一種心意。

“唉。”

趙大夫明白許清宵的想法,他冇有多說,隻是輕歎一聲。

“趙大夫,你好生休息,如果有任何需要我代勞的,儘管吩咐。”

過了片刻,許清宵不想繼續打擾趙大夫,他起告彆,一番話也很真誠。

“恩,去吧。”

趙大夫點了點頭,而後目送許清宵離開。

不多時,許清宵提著一包藥材,走出趙氏藥鋪。

平安縣不大,九村二十四街,周秀才居住的地方也不算遠,以如今許清宵了品的質,快步起來不到一刻鐘便來到了周秀才家中。

簡單的院子,房屋有些平矮。

門外有人在掃地,是一個婦人,約莫四十歲左右。

“敢問周先生是否在?在下衙門差役許清宵,趙大夫讓我給他送些藥材。”

許清宵提著藥材走來,上前詢問。

差?”

聽到許清宵是差,婦人有些驚訝,但聽完後半句話後,當下出溫和笑容道。

“他正在裡麵讀書,大人快進屋休息。”

婦人開口,邀請許清宵休息。

大魏王朝,無論是舊朝還是新朝,百姓對差都比較敬畏,哪怕是個差役,也得尊稱一聲大人,尤其是許清宵這種差役。

有道是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再者許清宵是過來送藥的,自然要顯得客氣一些。

“恰好有些事要找周先生問問,還見諒。”

許清宵隨著婦人走了進去。

“這是哪裡話,大人當真是生疏了。”

接過藥材,婦人領著許清宵走進院,而此時一名中年男子手握一本書,在院細細閱讀。

男子年齡也約莫四十歲左右,有些清瘦,穿著青,顯得十分樸素,一青布束髮,樹下看書時瀰漫著一種文人氣質。

“周淩,有客人來了。”

婦人開口喊了一聲,當下正在樹下看書的周淩回過神了。

“客人?”

周淩抬起頭來,將目落在許清宵上,目中充滿著好奇,但也立刻起以示尊重。

“這是咱們縣的差大人,......”

婦人開口,隻是一下子忘記許清宵什麼。

“許清宵。”

許清宵提醒了一句,後者當下訕笑一聲,隨後繼續說道:“是老趙讓他給咱們送藥來的。”

婦人如此說道。

一聽此話,周淩頓時明白,朝著許清宵溫和一笑:“原來是府的人,來來來,請休息。”

周淩十分溫和,倒不是份,他是大魏的秀才,在平安縣開私塾,地位不差,平日裡捕快見到了他也得喊一聲周先生。

許清宵不敢托大。

“先生客氣了,隻是小小差役而已。”

許清宵如此說道。

周淩笑了笑,帶著許清宵走進大堂

隨後直接開口道。

“清宵小友,想來還有其他什麼事找我吧?”

周淩雖是讀書人,但也不是書呆子,看得出許清宵找他還有另事。

“倒冇有什麼大事,就是請教先生幾個問題。”

許清宵微笑道。

“恩,你說。”

走進堂,周淩為許清宵倒茶。

“如今大魏新朝,帝登基,對員管製越來越嚴格,而且重用讀書人,我雖小小差役,但也有一些夢想,若是未來能當上個捕快,可連一點文化都冇有,豈不是顯得太過於庸碌。”

許清宵略顯訕笑道,讓人覺很憨厚。

此話一說,周淩頓時笑了笑。

“不錯,很不錯。”

“你想的很對,如今帝登基,重用讀書人,你雖從事衙役,可你想的一點都冇錯,未來想要升,必須腹有才氣。”

許清宵一番連誇帶捧,讓周淩很是用。

而許清宵也順勢問道。

“那敢問先生,儒道一脈,是怎麼劃分的?”

他直接問道。

“儒道一脈?”

周淩緩緩開口道。

“儒道一脈,如武者一般,劃分十品,隻是儒道想要提升品級,依靠的不是打坐修練,也不是強健骨,而是才氣。”

周淩回答。

“才氣?”

許清宵有些好奇。

“恩。”

周淩點了點頭。

“那如何才能擁有才氣?”

許清宵繼續問道。

“儒者想要獲得才氣,有三種辦法,第一種便是讀書,所謂讀萬卷書,就是這個意思。”

“第二種辦法,則是書寫文章,詩詞歌賦,不過需要得到天下人觀,所以一般來說都是要著書,當然還有個地方可以積攢才氣,那就是科舉之地。”

“至於這第三種方法,就很高深了,是悟道,若能頓悟,一朝半聖,若不能頓悟,一生於此。”

周淩說出儒道係。

許清宵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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