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天也沒離婚》第25章 就是有點吃醋
三首歌也就十五分鐘左右, 時間非常有限, 秦慕瑯想從盧啟這兒打聽到的大多是他在音樂社團的事。其實,他也想過問高云舒, 但是對方好像對他不太冒, 上次宋昕琰喝醉酒那一回見到他, 人看著并不怎麼熱, 有點冷淡,想必問他關于宋昕琰事, 大概也打聽不到什麼。
今天遇到盧啟也是純屬巧合,現在非常想謝給他送音樂票的朋友。
盧啟想表達的東西有點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口,沉一下說道:“等我想想從哪里講起。”
秦慕瑯索自己引導他, 時間寶貴,得爭分奪秒的問:“就從你們認識開始?”
找到出口, 盧啟話嘮的本質立即顯現出來:“沒問題啊。我是在大一社團招新的時候認識琰哥, 你可能不知道,大學時期琰哥可不是看起來這麼的文質彬彬, 他和現在完全是兩個人。”
秦慕瑯好奇心幾乎要抵制不住, 不過表管理得當,沒有明顯表現出來, 故作冷靜道:“怎麼說?”
盧啟開始跟秦慕瑯講述他對宋昕琰的第一印象。
第一次見到宋昕琰的時候正是在大學社團招新那天,新一學年的新生學之際, 每個社團都會使出渾懈數招攬新生加社團, 為他們的社團添加新員, 宋昕琰所在的音樂社團也不例外,不過音樂社團相較其他社團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社新生必須會一種拿得出手的樂。
招新這天,盧啟在社團招生區域隨便逛隨便看,走到音樂社團區域的小舞臺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舞臺中央的宋昕琰,只見手里上架著一把吉他,自彈自唱,旁邊站了一圈人。那會兒的宋昕琰也沒戴眼鏡,頭發也不是和普通人沒有多差異的黑,而是染了十分常見且出挑的灰,也就是時下十分流行的灰,但在那會兒,宋昕琰可以說是十分前衛了。
換個普通人,染上這個估計就跟營養不良似的難看,但宋昕琰全上下都沒有找到哪里不合適,他的臉和他的冷然氣質完全可以駕馭得住。
盧啟看到舞臺上耀眼的宋昕琰,心想,他就想這樣這樣的人,簡直是為他而生的偶像啊。懷揣著音樂夢想的盧啟當即決定選擇報名音樂社。
宋昕琰唱完一首歌下了舞臺,正好接手旁邊的同學,給新人報名。
還是個頭小子的盧啟問宋昕琰:“師兄,我,我能報名嗎?”
宋昕琰臉上的表十分冷酷,態度和眼神都十分冷漠,看也不看盧啟一眼,直接甩他一張報名須知和報名表。
盧啟突然激了:“我,我會打架子鼓,還會,會吹笛子。”
宋昕琰坐在位置上托著下,冷冷地回他一句:“結,既然會樂,那就把報名表填了吧。”
盧啟被他看一眼都覺渾涼涼的,還有他不是結,只是看到又酷又有點兇的師兄,有點張,真的只是一點點張而已,在對方掃自己一眼的時候,生怕他會站起來給自己一拳,真的很有殺氣啊,但是又莫名的該死的有吸引力。他居然想為師兄這種走到哪兒都無比耀眼的人。
盧啟后來把這種向往的覺歸咎于自己天然中二病發作。
盧啟說:“那時我第一見琰哥,他當時真的很有小說男主的風范,就是那會兒生最喜歡的小說男主人設,你懂吧。”
秦慕瑯腦海里浮現出宋昕琰當時的造型,心十分驚訝,也有點難以置信:“他還染過白的頭發?”那一定很帥,可惜他沒有機會見識,他所認識的現在的宋昕琰和盧啟口中所形容的人完全不同,正是這種不同,正是這種他沒機會見識的一面,越發勾起他的好奇心。
盧啟說:“他也不是單一只染灰,偶爾還會換別的,我聽我們的另一個師兄說,他染什麼的頭發就代表什麼心。除了綠,別的他都染過,也都特別好看。我有一個同學也學琰哥染發,結果就了畫虎不反類犬的典型,差點把我們笑死,樂了大半個學期。”
秦慕瑯跟著笑了下:“那你們的社團生活還有意思,昕琰也經常出去表演嗎?”
盧啟說道:“哎,說起這個,就讓人生氣。琰哥本不出場表演,要是他出場,我們社團名氣肯定很旺,經費也會越來越多,可惜只有我們會長偶爾他過來頂替一下才會出現,很多生就是為了他才會的,結果一個月也見不到一次面,你說我們是不是了個招牌。”
秦慕瑯心說幸好沒經常出現,他才不希宋昕琰天天被人圍觀。
開啟話嘮模式的盧啟也不在意秦慕瑯有沒有回應,以他多年和形形的人打道的經驗,他知道秦慕瑯肯定不是多話之人,他也就開始放飛自我。
大三那年,他已經是音樂社的會長,想找琰哥幫忙,結果沒被琰哥拒絕,現在想想,他邀請那麼多次,琰哥居然都沒有在學校的表演出現過。他也問過前任會長,也就是琰哥的好朋友高云舒,對方只說宋昕琰不喜歡在學校臉,那之后,盧啟也不再找宋昕琰聊演出的事,不過要是找他幫忙排練那是沒有問題的,他和宋昕琰也是這時候才算是真正的悉起來。
盧啟突然走正經風說道:“瑯哥,這麼跟你說吧,琰哥要是沒有選擇走自己的專業,而是為一個音樂藝人的話,以他的才華肯定能走很遠。可惜他不臉,我和他悉起來的時候也是因為找他幫我改編歌曲,你知道嗎?琰哥還會作曲寫歌填詞,我上大二那會兒,就有一首很流行的校園歌曲,朗朗上口,傳唱度很高,后來我才知道那首歌是他一個人寫的。其實吧,琰哥以前偶爾也會去酒吧里賺外快,我聽說他當時還和別的學校的同學組過一個樂隊,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在大四那年解散了,最了解這些的事的可能還是要問琰哥本人或者是我們當時的會長。”
秦慕瑯問道:“你們當時的會長不會是高云舒吧?”
盧啟面部表十分富:“對對對,就是他,瑯哥你認識他啊,他當年也是我們學校的風云人之一!”
秦慕瑯沒說太多,笑道:“我們認識。”
不等秦慕瑯繼續問,盧啟就接到電話,有事要到門口接一個人,應該是原本要替傷貝斯手的人。
秦慕瑯眼睛繼續粘在臺上的宋昕琰上,通過盧啟剛才的描述,他開始在心底描繪那時候宋昕琰的模樣。頂著一頭有可能是灰發,橘,或者是褐,又或者是別的的發,對人理不理,冷酷到沒朋友的神,想想還真他媽可。
只是他有點不明白,宋昕琰為什麼從來不向他這些往事,那麼滿的大學生活應該很值得向邊的人炫耀才是,而且在家里也從來沒有見他玩過樂,他覺得沒有意思嗎?還是怕自己覺得他大學期間不務正業,他到底在顧忌些什麼?難道那些過往中還有他的前男友?
臺上的第三歌曲表演結束,舞臺上的燈緩緩暗淡下來,宋昕琰把臨時備用的貝斯還給盧啟。
他邊遞貝斯邊對盧啟說道:“你和師兄聊得還好。”這是意有所指,這個師弟哪里都好,就是為人話嘮再加上有一點八卦本質。現在看來,進娛樂圈之后,話嘮和八卦才是他的本。
盧啟有點心虛:“沒有,就隨便聊天,我和瑯哥一見如故。”
宋昕琰說道:“行,你忙吧,我們一會兒就回去。”他剛剛上臺表演完,服也沒換過,待會坐在后面聽歌,估計會被認出來,還有就是約會被打擾,已經沒有剛過來時的興致了。
盧啟嘿嘿一笑:“琰哥,回頭我想請你和師兄一起吃個飯。”
宋昕琰并未拒絕:“行,那咱們有空再約。”
盧啟跟他確認聯系方式:“你的微信號都沒變吧?”
宋昕琰笑道:“你能打通我的手機,說明沒變。”
盧啟說:“那,今天謝謝哥幫我救場。”
宋昕琰說:“客氣,沒事我們就先走了。”
其實他們也才來半小時多一點,再待下去確實沒有意思,想必現在的秦慕瑯也是這麼認為的,剛才在臺上他就看到他和盧啟在嘀嘀咕咕,盧啟就在說別人八卦的時候才會眉飛舞,表夸張。
這個大肯定是把他大學期間在音樂社發生的事都告訴了秦慕瑯,他又不是眼瞎。其實這些也沒有什麼好蔽的,只是他當時通過錢浩明才知道秦慕瑯一些消息,也就不敢在他面前多提,怕他覺得自己太過有心計,對自己有見。
秦慕瑯見宋昕琰走過來,起迎接他,當宋昕琰靠近他的時候,他說:“你在臺上的表現帥到我了。”
宋昕琰將口罩拉到下,眉眼間都帶著笑意:“我們現在回去嗎?”
剛聽完盧啟的對過去宋昕琰的描述,秦慕瑯大概知道他的想法,宋昕琰其實格有大學時期沒多大變化,他這人到現在都怕麻煩,或許他以前不出現在學校的表演就是因為這個,這麼一想,好像也有點道理。
不過,也讓秦慕瑯想起,他還在學校待著那會兒,邊好像也有朋友去過音樂社團玩過一段時間,到底是誰來著,一時沒想起來。
秦慕瑯替他找了個借口:“回吧,太晚了。口嗎?要不要去買點喝的。”
宋昕琰同意了他的建議:“也好,臺上很熱,幾個孩子穿的都是短袖,我卻還搭個外套,里面的T恤都了。”
秦慕瑯拉著他邊說邊往外走:“屋是有點熱,人太多了。先別把外套了,待會出去又吹風,容易著涼。”
宋昕琰說:“我知道,先不。”
原本準備去聽音樂會的兩個人,音樂沒聽功,倒是宋昕琰了舉辦音樂的替補選手,還得幫忙上臺營業十五分鐘,弄得滿頭大汗。
外頭的風有點大,宋昕琰上的溫度一下就降了下來。
秦慕瑯搜索到附近有一家比較安靜的餐吧,他拉著宋昕琰進去點了兩杯果,今天的宋昕琰不喝西瓜,改喝尾酒,秦慕瑯要開車則要了一杯西柚。
服務員先給他們上了檸檬水,宋昕琰喝下去一半,在臺上的十幾分鐘真的是熱得要命。
餐吧里駐唱的樂隊唱的是向人訴衷腸的歌曲,低低喃喃的唱不會太過吵鬧,宋昕琰和秦慕瑯覺得還行,兩人還此刻這份寧靜。
秦慕瑯也不瞞宋昕琰自己向盧啟打聽他大學時期的事,只不過是換了個表述方式。
“我聽盧啟說你大學的時候是音樂社的,還不喜歡參加學校的演出,是有什麼特殊原因嗎?我有點好奇,雖然當年我不怎麼在學校里待,但也知道每年學校的各大演出都會有娛樂公司的人過來挖人。”
宋昕琰著尾酒杯沿的小傘,說道:“盧啟真是什麼都跟你說。”
秦慕瑯說:“我還希他多說一點關于你的事。”他現在得有點委屈,“你從來都不提你大學的事。”他不提自己的事,是因為不希自己前男友的事影響到他們之間的關系。
宋昕琰沒及時回答,他在思考自己該怎麼解釋這件事,他不提真的只是不希秦慕瑯發現自己愚蠢的暗他,還特意跑到音樂社里結錢浩明,并從他口中套出秦慕瑯的信息,還有就是大學期間的他,確實和現在的狀態反差有點兒大。
見他沉默不答,秦慕瑯想起盧啟后面提到宋昕琰大學那會兒還和校外的朋友組過一個樂隊,心里酸酸的。
他故作大方道:“其實,如果你大學的時候過別的男朋友,我也不會介意,你不想提我不問就是了。”
宋昕琰聽他這麼一說,有點愣神,想到什麼,突然沒忍住,一手捂著臉趴在桌面上,肩膀一聳一聳的,秦慕瑯見他如此,以為他突然想到過往悲傷的經歷,心里也跟著難過,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安。
秦慕瑯手輕他的頭:“昕琰,我不是故意要這麼問,我不問就是,我就是有點吃醋……”
話音剛落,宋昕琰抓住他自己頭的手,抬起臉,此刻他的臉上哪有悲傷,全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對不起,秦先森你在想什麼呢,我真的沒有前男友。”
他笑只是因為發現秦慕瑯在吃醋,心里高興,然后就很開心,想咧大笑。
秦慕瑯得知真相,驚喜加,但還是佯裝惱怒:“我說昕琰,過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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