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好假結婚嗎》第15章 故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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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老是謝巡大學時論文答辯時選擇的導師。

謝巡學的是表演系,原本和嚴老扯不上什麼關系,但表演里有戲劇,戲劇里有歌劇,嚴老被學校重金聘請而來,隸屬于表演學院,開創了一門專業課一門選修課,謝巡便是在選修課上認識的嚴老。

一開始大家聽說上課的是位小老頭,都不興趣,選修課人數寥寥無幾,差點開不了班,后來上了專業課的人興沖沖地在學校表白墻上喊:快去上嚴儒清小老頭的課!不虧!!!

大部分以為這些人是在開玩笑,畢竟正兒八經報考歌劇專業的學生很,但不久后那些選了選修課也在墻上大喊:絕了,真的絕了!

于是不信邪的吃瓜人士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蹭了一節課,之后嚴儒清的課節節滿,都是來蹭課的人。

任何學科理論化都是枯燥無味的,但嚴儒清活了這麼多年,人生經歷經過歲月沉淀,再經由當事人口中講出又有不一般的風味。

學生們沉浸在他帶來的故事中,一節課結束的時候,他會說:“我們學藝的,切忌浮躁。講好一個故事,帶給觀眾最好的,才是我們應該做的。”

嚴老是謝巡的良師,也是他步這一行的引路人。

醫生叮囑嚴老要好好休息,助理隔半小時就要來提醒一聲,三位年輕人不便久留,又閑扯幾句便準備離開。

臨走前,謝巡問嚴老怎麼會突然住院了。

嚴老回答得很是淡然:“人年紀大了,總會出點病。”

聘教書時已經過了退休年齡,但還是回到了課堂,因為他喜歡年輕人的朝氣活力。

現在他快要八十歲,垂垂老矣,所幸他的學生都還記得他,沒有離開他。

那就這般離去,也沒什麼可憾的。

三人走后病房更空了,病房外來探的學生也都走了,聞櫟在關門前回頭了一眼,看見嚴老的助理將床搖下去,床上的老人盯著天花板,忽地嘆了口氣。

聞櫟這時終于意識到為什麼他總覺得缺了什麼:“怎麼沒看見嚴老的家人?”他問。

似乎除了學生、朋友,就只有邊的助理了。

程默生說:“嚴老早年和兒子斷絕了關系,后來唯一的兒生病逝世,留下的孩子被男方帶走,便只剩他孤一人。”

聞櫟唏噓一聲。

“即使斷絕關系,父親生病,也不回來看一眼嗎?”

程默生搖頭:“況我也不了解,這些事都發生在我出生以前,我知道的還是聽我媽講的。”

“不過,好在他還有很多學生。”程默生又道,“或許對嚴老來說,學生們就像他的孩子一樣。”

聞櫟看向謝巡,他正在和經紀人打電話,據理力爭,說要請滿半天假,明天再復工。

“我老師生病了,剛剛還偶遇了位好久沒聯系同學,我們關系可鐵的,這也不能請假?資本家們要不要這麼無啊!評了影帝也不能有自由的假期嗎,那我要這影帝有何用?!”

經紀人不知說了些什麼,總之謝巡滿面笑容地掛了電話,朝聞櫟這邊走來。

“時間還早,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他問。

說著目又停留在聞櫟左手的戒指上——戒指聞櫟一直都沒摘下來,“上次我就想問了,你結婚了?什麼時候結的,怎麼不請我去喝喜酒?哦也對,你那時應該還沒我聯系方式。”

謝巡自問自答,聞櫟甚至不上話。

“你老婆誰?漂亮嗎?和我們班當初的班花比怎麼樣?不會是你邊這位吧!”不愧是學表演的,臺詞功底夠強,說起話來叭叭的,完全不給聞櫟留說話的機會。

所以最后聞櫟只應了他最后一句:“是的。”

而謝巡會這麼說,是因為程默生故意出了手上的戒指,謝巡只要一看他,就會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和聞櫟的是一對的。

“咳。”謝巡上下打量一眼程默生,“不提班花,那也是沒班草帥的。”

聞櫟翻了個白眼,“拉倒吧你。”

謝巡又問:“結婚多久了,還可以補喝喜酒嗎?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很不錯。”

聞櫟無話可說。

倒是程默生開口了:“要喝酒嗎?那我請客。”

聞櫟走前本想再去看一眼姚文瀾,但是張阿姨說姚文瀾剛睡著,他便沒去打擾,而是和另外兩人奔著酒館去了。

喝酒一事謝巡嚷地最兇,醉得最快,喝了兩杯威士忌,就有些神志不清。

拉著聞櫟的手說要解數學題,哭嚎著高中的班花嫁人了,他的初無疾而終,一直暗的娛樂圈小花也有了男朋友,又道聞櫟結婚竟然比他早,真不愧是爸爸的好大兒。

聞櫟適時地捂住了他的,怕他越說越糟,萬一有狗仔潛伏在周圍,明天的微博頭條就是#謝巡酒后吐真言#。

“他還清醒著嗎?”程默生表示擔憂。

“看這模樣也不像清醒的樣子。”聞櫟說。“我們要不先帶他回去吧。”

聞櫟和謝巡十幾年未聯系,他也不知道這人酒量這麼差還敢出來喝酒。若是醉了也就醉了,上還沒個把門,啥話都往外倒,隨便哪個狗仔一拍,營銷號這個月的業績都有了。

謝巡也真是沒有為影帝的自覺,聞櫟突然開始心疼起影帝的經紀人來。

程默生說:“抬著他回去難免不會惹人注意,我認識這酒館的老板,樓上有休息的地方,他喝得也不算多,要不扶他上樓等他酒醒吧。”

聞櫟點點頭,算作認同。

謝巡被架著送到休息室后,自己鬧騰一會便睡著了。酒館老板和程默生是多年的朋友了,沒多久他也來到了吧臺,說要請他們喝酒,今天的單就免了。

“那我可撿著便宜了。”程默生笑著說。

“得了吧,你一大爺也不在乎我這點酒錢。”老板說著拿出一份紅包來,“你結婚的時候我有事沒去,這是份子錢,補上,你收著。”

“既然你提到了,那我就收著了。”

“收著吧,客氣什麼,沒多錢。”

程默生拿了紅包,遞給一旁的聞櫟,讓他收好。

“喲,”老板看著程默生的作,打趣道,“這麼快就上財產了,不給自己留點?”

程默生:“貧。”

鑒于聞櫟在婚禮上也喝醉過,開了兩瓶啤酒后,程默生問他覺怎樣,還能繼續喝嗎。

聞櫟拍拍脯:“可以,還能再喝兩瓶二鍋頭!”

程默生不置可否,他認為這話里水分含量很大。

果不其然,聞櫟只比謝巡多喝了兩杯啤酒,同樣醉得不省人事。

不過相比謝巡,聞櫟的酒品可要好太多了,安安靜靜地趴在吧臺上,直接睡著了。

“你要不要抱他去樓上睡?”老板問。

“樓上不是只有一間房?”

這里是家小酒館,沒有配備多余的休息室,唯一的一間是老板平日用來小睡的。

“前幾日新添了張床,你剛剛上去不是瞧見了嗎?”

程默生卻是搖頭。

老板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挑眉笑道:“怎麼,不放心?要我說那位一看就是鐵直的直男,上樓的時候我還聽見他念叨著個生的名字呢。哎,我不說了。”瞧著程默生的臉,老板舉手投降,“我拿個枕頭來,墊著睡也舒服些。”

生意人講究人脈,其中不聽八卦的,酒館老板顯然屬于八卦的一類。他從樓上拿了個枕頭下來,看著程默生將枕頭塞到聞櫟手里,給自己倒了杯酒,笑著:“我從別人那聽說,你們是相親認識的,一見鐘吶。”

這是程默生應付程母的話,老板會知道,估計又是從哪位富二代中傳出來的。

但程默生也沒反駁。

老板年近四十卻一直未婚,原因在于他看人太過徹,導致提不起結婚的.

他有著生意人的圓,說話從來不得罪人,結的朋友也眾多,此時卻提了句煞風景的話:“你真的喜歡他嗎?”

程默生轉著手中明的玻璃杯:“為什麼這麼問?”

老板:“覺得不像。”

程默生:“嗯?”

老板:“不像是新婚的人。”

程默生沉默一瞬:“是你覺錯了。”

老板笑笑,聳聳肩:“我也希如此。”

謝巡在兩小時后從床上醒來,覺頭有點暈,再看手機,來自經紀人的十幾個未接電話,以及99+條微信。

[你喝酒了沒?]

[謝巡,我和你講,你要是因為喝酒說胡話上了熱搜我饒不了你!]

[謝巡!你不會真喝酒了吧?!]

[完蛋了,求求你是在一個鳥不拉屎荒無人煙的地方喝的酒,我的祖宗,囑咐你十八遍了都不聽。]

謝巡回想兩小時前自己有沒有說什麼胡話。

很可惜,什麼都沒想起來。

他開門出去,下樓,樓下客人不,酒館老板優哉游哉地在吧臺調酒,見他下來,沖他招招手:“你醒了?你的朋友也醉了,他老公送他回去了,讓你醒了自己回去,如果打車的話他報銷。”

謝巡:?

他環顧四周,確實不見了聞櫟和程默生。

不是吧,這對夫夫就把他一人丟在了個陌生的小酒館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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