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婚必須離!》第24章 三合一 (1)

紀堯轉頭看向沈睿,明顯有些疑。沈睿給他在商場買的襯衫是普通的襯衫,因此他換服之后便沒再用袖扣。

沈睿沒自己手翻,而是把手里的袋子遞給了前面的男人。

他心里吐槽,紀堯這貨從來不喜歡跟別人接,這病不僅環繞他自己,更是延到他上的飾品上。

要不是知道干洗店會進行專業的消毒,恐怕這貨連服都要自己手洗。

紀堯接過袋子翻看兩下,只從一只袖子上取下了那顆致的藍寶石袖扣。

“真丟了一只?”沈睿頗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紀堯皺著眉頭,無聲的點了點頭,把袋子扔給沈睿,然后繼續朝電梯走去。

“要不去劇組找找?應該是丟在換裝間里了吧?”沈睿知道這對藍寶石袖扣其實是一套飾品,還包括針和領夾,是p.h推出的限量款飾品。

“不用。”紀堯踏進了電梯,眉頭已經舒展開來,似乎并不在意這套飾品因為殘缺而變得毫無用

“真不用?我記得這是你母親……”沈睿話還沒說完,就在男人明顯冷漠的目下閉了

他肚子抖了抖,在上比劃了一個拉拉鏈的作,這才作罷。

第二天清晨,冬日燦爛的過不怎麼遮的淺窗簾,照到葉祈遠的眉目上。

葉祈遠翻了個,又往被子里了。

這幾天他一直沒怎麼睡,先是在劇組呆了一個星期,凌晨天沒亮就要爬起來拍戲。后來又忙著跑回a市參加周年慶,還熬夜看了兩天雜志,接著再次趕回劇組……

按嚴岱的意思,他請了白天的假,晚上卻還要跑去展華練舞。此時此刻,葉祈遠只覺得自己是被無良地主剝削的可憐勞工。

醒了一瞬間,他眼皮又開始打架。

臨睡著之前,葉祈遠瞥到了自己手環上的“死亡倒計時”。

上面一百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星期,飛快跳的毫秒惹得人無端張。

葉祈遠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然后抓了把頭發爬起來洗漱。

洗漱完畢后,他沒吃早飯,帶上口罩出了門,坐上了前往郊區的公

現在的葉祈遠雖然在網上被江蕓的針對,并且因為錢東風電影的熱度被人關注和抹黑著,但是他依舊是個沒怎麼有名氣的小藝人。

a市的環境治理已經推進了幾年,但是在冬天空氣中還是彌漫著淡淡的霾。

連帽子都不用帶,葉祈遠僅僅帶著口罩上車,便跟周圍著早班車去上班的人看起來沒有任何差別。

最多有人慨一下他的材和口罩上方出來的那雙眉眼好看得過分。

一路上不斷有人下車,等到車上人寥寥無幾的時候,葉祈遠聽到了公車到站的提醒:“藍天福利院到了,請乘客配合從后門下車,開門請當心……”

葉祈遠拎著大包小包,走下了公車。

在他眼前的是一扇有些生銹的鐵門,門上方掛著的牌子已經有些剝落,但是還是能看出“藍天福利院”的字樣。

過鐵門的隙,能看到院子里的兒游樂裝置,涂裝著活潑又鮮亮的

現在天氣冷了,外面并沒有孩子出現。但是葉祈遠知道,即使不是冬天,孤兒院的院子里也不常有人。

不同年齡,不同狀況的孩子分不同的班級,按照次序出來玩耍。

一個公立的福利院最也得有幾十個孩子,一個游樂場地按說是不夠的,但是諷刺的是這幾十個孩子里大部分都沒有自主玩耍的能力。

葉祈遠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這才拎著東西敲響了大門旁傳達室的窗戶。

孤兒院并不好進,每一個進的人都要又足夠的理由,并且經過保安的盤查才能進去,畢竟里面孩子的安全需要保證。

但是還沒等葉祈遠開口,傳達室里的大叔一過模糊的窗子看到他,立刻就打開小窗說道:“小遠啊,又來了?不是一個多月前才來過?”

葉祈遠笑了起來:“這次帶了點東西過來。”

大叔打開門,一邊驗收著葉祈遠帶來的東西,一邊跟他閑聊:“最近怎麼樣?有進展了嗎?”

聽到大叔這樣問,葉祈遠愣了一下:“什麼?”

大叔抬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找親生父母的事啊!當初不是有人來把你的基因信息調走了嗎,你還好心讓他們把牧言那小子的一起調了過去。”

這是之前葉祈遠跟展華的易。

葉祈遠回過神來,這才想到,在幾個星期前,他還是那個一心想要尋找親生父母的葉祈遠。

大叔看了看葉祈遠的表,猜到估計沒什麼進展。這個大叔在這里當了十幾年保安了,對葉祈遠這個“釘子戶”印象很深。

“你小子脾氣就是軸,當初乖乖跟收養人走了多好?”

聽到大叔的話,葉祈遠有些哭笑不得,卻沒有反駁。

棄的多數是出生便有殘疾的孩子,健康又不記事的小孩會很快被收養,一些經過手能夠康復的孩子也會有收養的機會。

葉祈遠很幸運的是個健康的孩子,他從小就長得好看,雖然懵懵懂懂的記得自己被棄前的一些事,不過葉祈遠進孤兒院時才只有四五歲,幾年后就忘得差不多了。

這樣的孩子自然有人愿意收養,葉祈遠也被帶走過。

但是他的養父母一年之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于是又把他退了回來。

這些記憶太久遠,葉祈遠都分不清這是自己上一世還是這一世的經歷了,又或者兩世都差不多。

“行,這些東西你帶進去吧。”大叔把東西給葉祈遠,打開了大門。

他看著這個青年拔的背影有些慨,這個孤兒院出去的孩子不多,葉祈遠和牧言算是最有出息的兩個,但是常回來的只有葉祈遠。

不過大叔也沒有多想,因為并不是所有人長大后都愿意面對自己在孤兒院的年。

葉祈遠沒待多久。

一般人來孤兒院,總會收到一種巨大的沖擊,仿佛看見了這個社會上藏的殘忍。但葉祈遠下午從大門走出來時,表平平淡淡,沒有什麼多余的溢出來。

畢竟對他來說,一兩個月回一次這里,就像普通人回家一樣。

看了看手環上的倒計時,葉祈遠帶上口罩等著公。他只不過是擔心自己真的會很快離這個世界,所以過來看一看罷了。

不過……葉祈遠從來不是會輕易認輸的人。

在葉祈遠乘公離開后,福利院對面馬路邊一直停著的灰面包車有了靜。

面包車車窗降了下來,駕駛座上的男人有些驚喜的打通了電話:“李特助,你之前不是讓我注意那個人有沒有回孤兒院嗎?回了回了,他這兩個月不到就回了兩次,看來還是在意父母消息的……”

“果然!”李特助嘆了一聲掛斷了電話,他立刻又聯系基因庫那邊,準備合計一下再把這個消息告訴總裁。

之前葉祈遠把事搞砸,李特助可是被罵的狗噴頭,他可算是恨死了葉祈遠。

那小子作為公司的藝人,想把自己從那件事里摘得干干凈凈,哪兒那麼容易!

作為周皮的嚴岱并沒有給葉祈遠放一整天假,而是讓他傍晚到公司練舞。

到了約定的時間,嚴岱的車子停在了展華娛樂的地下停車場,他坐在駕駛座上,遲遲沒有下車。

繚繞的煙霧模糊了嚴岱的視線,他約約看到一對影從電梯里出來。

那個讓嚴岱悉到眼眶發酸的高瘦影,雖然正在打著電話,但依舊小心翼翼的攬著一個孩的肩膀,態度十分溫

孩氣質高貴,全飾品價值不菲,這是紀家的小姐,即使只是個旁支也值得目前沒坐穩總裁位置的展其蘊結。

嚴岱看著看著突然覺得惡心,恨不得一腳踩上油門朝著前面那對狗男撞上去。

這時他手機“叮咚”兩聲,接到了兩條信息,嚴岱看了看是一些目前很適合葉祈遠份的通告。

這樣的信息一下把嚴岱拉近現實,他點開信息看了看,是一些略顯低端的廣告邀約,而且還只是給個機會。

嚴岱思索了一下,一一回絕。葉祈遠現在是名不見經傳,但是嚴岱絕不會給他接一些七八糟的東西來拉低他的人設。

展其蘊掛斷了李特助打來的電話,他雖然溫的攬著紀小姐,作語言看似無一不上心,但他心里卻是在思索著紀家那位給他的任務。

現在紀堯已經跟葉祈遠結婚,如果再要對付紀堯,必定要從葉祈遠手。

先前葉祈遠的一系列舉弄得展其蘊十分頭疼,但是不管怎樣,這人都有把柄抓在自己手上。

可是難就難在他的經紀人是……嚴岱。

明明是自己選擇了背叛,但是想到這個名字,展其蘊依舊心里一陣發

這時,他余突然瞥見了那輛悉的車子,整個人都僵的像個木偶。

另一邊展其銘剛好從車子里出來走向電梯。

“喂,別站在這擋路。”展其銘仗著那點微末的高優勢,斜了一眼展其蘊和他邊的人,從鼻孔里“哼”了一聲。

到了自己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展二領著助手走出電梯。

“把人都帶到展華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展華以后要姓紀了。”展其銘咧了咧說道,他轉而又哼了一聲,話里帶上了些許不明的意味,“也就嚴岱是個傻子,還帶著跟展其蘊有聯系的藝人。”

他之前可是見過葉祈遠和李特助接,展其蘊那個家伙也不知道在忙乎什麼。

展其銘這話說的理直氣壯,他后的助手卻忍不住上前提醒道:“二,兩個星期前似乎出了什麼問題,據說葉祈遠和大鬧掰了。大他們似乎被狠狠的誆了一下,李特助還專門跑去公關部讓他們葉祈遠的熱搜。”

“什麼?”展其銘摘下了墨鏡,出一雙有些天真的眼睛。

他搞錯了?葉祈遠不是展其蘊那邊的?

停車場里,嚴岱遲遲沒有從車里下來。

從他“復出”之后,來公司基本都是跟葉祈遠一起,這小子雖然安安靜靜的不說什麼話,但是有他在卻莫名的能給嚴岱帶來底氣。

這會兒嚴岱才想到自己忘了去接葉祈遠,打電話罵道:“怎麼回事兒?還沒來?就你這態度欠展華的幾百萬猴年馬月能還的上?”

葉祈遠吃完晚飯正要出門。

“嗯,馬上就到了。”他隨意的答應。

臨出門前,葉祈遠拿起昨天掛在門邊的圍巾抖了一下,剛想掛在脖子上,就見一抹深邃而高貴的藍從他眼前過,“啪”的掉在地上。

葉祈遠一怔,思緒瞬間閃回拍戲的時候。他想到自己當時打開紀堯手腕時,就有一抹與之一模一樣的從自己眼前閃過。

這是……紀堯的袖扣?

然后這抹藍在葉祈遠的注視下,像裝了彈簧一樣,在糟糟的地板上彈了幾下,再也看不見蹤影。

葉祈遠愣在原地,看著自己面前雜的如同原始叢林一般的客廳,仿佛遭晴天霹靂。

次奧!這讓他怎麼找?

嚴岱只聽到葉祈遠極為反常的了聲口,立刻抬高了眉問道:“你個兔崽子罵誰呢?”

電話那邊葉祈遠的聲音恢復了平時的溫和,但是依舊帶著些不常見的慌:“咳……抱歉嚴哥,你再等等,我可能會遲到一會兒……”

說話間還伴隨著“翻箱倒柜”的聲音。

嚴岱用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看了一會兒通話頁面,然后掛斷電話,發汽車離開。

他還是去接一下吧。

葉祈遠遇到了兩輩子以來最大的麻煩!

他不僅把散落在地上的雜志和書本都收了起來,更是連沙發和茶幾都挪了個地兒,奈何就是看不見剛剛那個袖扣跳到哪兒去了。

在劇組的時候他把圍巾忘在了換間里,估計是紀堯在里面換服的時候,袖口彈出去剛好勾在他圍巾上……

葉祈遠坐在地上,大冬天忙得滿頭大汗。

他看了看自己就那麼大點兒的客廳,心想:這是讓我把屋子全收拾一遍啊。

這個念頭讓葉祈遠打心底里開始抵制,但他轉念腦海里又閃過紀堯那張面無表又俊無比的臉,頓時捂著臉嘆了口氣。

真是……不想跟這人打道。

他要是沒看到也就算了,現在看到了,知道人家東西就躺在他家的某個角落里,葉祈遠怎麼可能還視而不見。

“也許我看錯了,這只是個相同的東西。”葉祈遠一邊自欺欺人的自言自語,一邊任命的爬起來收拾東西。

他的房間看起來,只不過是因為所有東西都沒有放在它們應該呆的地方,外賣盒子和會腐敗的食葉祈遠倒是記得每天扔掉。

服他洗得也勤,不過曬的次數多,收的次數,還經常“忘記”放進柜里。

葉祈遠一邊伏在地上查看各個隙,一邊嘗試著收拾東西。他拿起一個電熱水壺的包裝盒,剛拿到門邊想扔掉,又想到自己好像還沒看完說明書,于是猶豫了一瞬又拿了回來。

折騰了好一會兒,終于在冰箱底部的隙里看到那抹藍的葉祈遠,極為無力的嘆了口氣。

他把冰箱挪開又挪回來,終于拿到了那枚小巧的袖扣。

純凈深邃的藍寶石在下展出奢華的芒,葉祈遠抹了把汗,拿張紙巾仔細拭了一下。

p.h的?

還是限量的定制款?葉祈遠看到袖口的底部刻了紀堯名字的寫,看符號似乎是某個設計師贈送給紀堯的。

看起來質量還不錯,被他折騰了這麼一番,無論是頂端鑲嵌的寶石還是周圍的貴金屬都沒有任何的劃痕。

藍寶石的,看起來倒是跟那個男人的氣質很相配。

葉祈遠去洗手間洗手,并把袖口小心翼翼的托在手上。

倒不是他覺得這玩意兒貴重,畢竟上輩子的葉祈遠也算是泡在高奢飾品堆里生活的人,他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給搞丟了。

不知道現在送回錢東風的劇組還來不來得及?

難道要去星耀找紀堯?

葉祈遠看著這枚袖扣開始發愁。

他第一次去星耀“瓷兒”,結果就把人家總裁兼董事長拐過來結婚。昨天又潑了人家一水,現在再去,葉祈遠怕自己剛進去就被沈睿給轟出來。

且不論這些……主觀上葉祈遠就不太想私下里接紀堯。

因為這男人的格實在有點難搞,是葉祈遠最不擅長對付的類型。

還沒等葉祈遠糾結清楚,他的手機就瘋狂的震了起來,是嚴岱的電話。

“葉祈遠,你看看幾點了啊?”嚴岱郁的嗓音傳了出來,轉而又變得嚴厲,“快點給我下來,我在你樓下。”

“好,馬上到。”葉祈遠連忙爬起來,到臥室找了張潔白的帕包裹好那顆袖扣,放進口袋里。

葉祈遠不一會兒就鉆進了車子里,嚴岱發了汽車。

葉祈遠隨手扯下了圍巾,他坐在后座想了一會兒,看了看駕駛座上的經紀人問道:“嚴哥,你有沒有紀堯或沈睿的聯系方式?”

以他跟紀堯現在的關系,私下里聯系不太合適,通過嚴岱這個經紀人應該會好些。

“沒有,怎麼了?”嚴岱看了眼后視鏡問道。

還沒等葉祈遠說出原因,嚴岱突然眉頭一挑,似認真似調侃的問道:“你打聽他干什麼?小子,你給我說實話,你別不是看上那個姓紀的家伙了啊?”

紀堯現在三十出頭,但早在幾年前,這人就已經了娛樂圈的神話。

很多人跟紀堯合作一次后,都對這個私生活也不沾任何煙火氣的男人著了迷。

其他的演員和偶像都是鏡頭前男神神,離鏡頭便還是個普普通通的人。但紀堯不一樣,他在自己的作品里倒更像一個有的人。

嚴岱曾經帶的明星也有過迷紀堯的經歷,所以葉祈遠一提起來,嚴岱就有點神經過敏。

他看著葉祈遠的眼神,就跟高三家長聽說自家孩子早一樣。

葉祈遠坐在后座上,哭笑不得:“嚴哥你想哪去了?”

嚴岱又看了他一眼,這才告誡似的對葉祈遠說道:“同在這個世界上爬打滾,哪有什麼不沾煙火氣的人?他整天帶這個手套干凈的要命,其實那是病懂不懂?”

聽到這兒,葉祈遠倒是真心實意的贊同的點了點頭。

潔癖到一定程度,可不就是病嗎?

不過被嚴岱這個態度一打岔,葉祈遠的倒是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起自己跟紀堯離婚,以及口袋里這枚袖扣的事了。

嚴岱還有句話沒說。

紀堯看起來再怎麼特殊,也是個商人,一個只認利益的商人,紀家的商人。

嚴岱跟葉祈遠來到自己辦公室門前的時候,意外的發現,自己辦公室的大門竟然被打開了。

嚴岱眉尾一挑,抬手擋了一下葉祈遠,自己率先走了進去。

背對著辦公室的大門,站著一個高瘦的影。他站在嚴岱的辦公桌前,半探著子去看旁邊架子上的相框。

這個影讓嚴岱覺很悉,但也……僅僅是悉罷了。

他一瞬間就分辨出形相近的兩兄弟的不同:“展其銘,你過來干什麼?”

展其銘轉過來,葉祈遠注意到這人在屋里終于摘下了自己的墨鏡,否則的話他可能會以為這個二爺是在cos瞎子阿炳。

展二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但是因為終于乖乖的抹了發膠梳了個背頭,這一爪子拉下去,手讓他異常不爽。

他沒回答嚴岱的話,反而嘲諷似的哼了一聲:“嚴岱你可真是心寬廣,人家都把人帶到公司了,你架子上還留著你們的合照啊?”

展其銘把那個相框拿到手里仔細端詳著:“嘖,中間還站了條狗,你們當兒子養?”

嚴岱很平靜,他讓葉祈遠去沙發那坐下,然后這才抬頭看向展其銘,角扯出個極度嘲諷的弧度:“我養條狗當兒子,也比展老爺子強多了,他才是生兒子不如生個叉燒。”

葉祈遠用力平了角的弧度,他看了差點背過氣去的展其銘一眼,沉下心緒想道,這個展二也并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草包。

據說展其銘和展其蘊手里的份占比是一樣的,但是董事會選了展其蘊當董事長并兼任總裁。

而展其銘自此之后經常出席各大宴會,明顯是在拓展人脈。

展其銘強住怒氣,他“咚”的一下把相框放在桌子上,心想你罵展其蘊也就罷了,罵我干嘛?

這次他是準備來和解的,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雖然這個“朋友”展其銘看著不怎麼順眼。

展二打量了葉祈遠一眼,想到這人之前在p.h周年慶上惹人注目的發言,便覺得他跟展其蘊那種人是一路貨

“如果二只是來討論我兒子是人是狗的話,那我勸您別白費心思了,不如先乖乖回去照照鏡子分辨分辨自己是什麼種?”嚴岱一邊用自己特有的聲線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一邊拿了盒牛遞給葉祈遠。

這個舉讓腦門上好幾個井字的展其銘徹底炸了,他抬手指著葉祈遠就開始口不擇言的說道:“你還帶著他?嚴岱你說你傻不傻,你連這人在展其蘊手下辦過事都不知道!”

“呵,你如果不傻,當初也不會去爬展其蘊的床!”

展其銘嗓門奇大,這個聲音完全能讓一整層樓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爬床”這兩個字讓葉祈遠皺了皺眉,他剛想站起來,嚴岱卻拿著牛盒子抵在他額頭上,摁著他坐了下去。

這次嚴岱沒讓葉祈遠幫自己出頭,他一步步走進展其銘,嗓音:“爬展其蘊的床?又沒傷天害理,我想爬誰的床就爬誰的床!”

嚴岱湊得更近,他笑了笑,嗓音獨特的笑容讓旁聽的葉祈遠的后頸立刻寒直立。

“知道你哥在我床上有多乖嘛?我把他的手綁在床頭上,他一不了呢……”

聽到這句話,展其銘怔在當場。

草草草草草!

雖然展二比嚴岱高了半頭,但是現在他上半后撤,一手扶著桌邊,一手檔在前,一臉的三觀碎裂,姿勢恍若一個被非禮的黃花大閨

嚴岱笑得更溫了:“怎麼了?我家有瓶九二年的紅葡萄酒,橡木塞已經浸滿了香醇的酒,我記得你們展家人的都很喜歡那種獨特的味道,你想試試嗎?”

展二瞬間變一只被煮的蝦子,在嚴岱后傳來了瘋狂的咳嗽聲。

葉祈遠差點被口水嗆死,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見兩人注意力都被他吸引過來,忙擺手笑道:“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像是被葉祈遠的話驚醒一般,展二撲通一聲推開嚴岱,幾乎算是手腳并用的沖出了門。

嚴岱拉平角,哼了一聲,目送著展其銘從他辦公室里滾出去。

他走到沙發邊,葉祈遠一邊平復著咳嗽,一邊把牛往嚴岱那邊推,做出讓給大佬的手勢。

瞧把人家展二嚇得。

嚴岱無聲的接過牛,拆開盒子灌了一口。他才失一個月,剛剛對展其銘說那些話時,上說得溜,實際上心里卻不怎麼好

幾年的好不容易熬到了同能結婚的時候,他卻不需要了。

他轉頭問葉祈遠:“他說展其蘊找你辦事兒,辦什麼事?”

嚴岱約約知道這件事,更知道葉祈遠后來跟李特助以及展其蘊鬧掰了,否則后來也不會在葉祈遠更換經紀人的時候保下他。

但他卻不知道展其蘊找葉祈遠的詳細況,后來見這小子不像有什麼壞心思的人,也就沒問。

葉祈遠本想借這個機會跟嚴岱說明自己和紀堯的事,但他轉念一想卻注意到時間不太對勁兒。

嚴岱是一個月前跟展其蘊分的手,展其蘊的未婚妻是紀家的人。

但是展其蘊兩年前就找上他,并謀劃著陷害紀堯。

如果這其實是紀家部的事……那是不是代表從兩年前開始,展其蘊就……

葉祈遠看著嚴岱郁的臉,話到邊轉了個圈又咽了下去。

他語氣如常若無其事的說道:“大概兩年前我得罪了李特助被雪藏,一個月前李特助找上我,讓我去干一件抹黑星耀的事,我給搞砸了。”

聞言嚴岱翻了個白眼,鄙視道:“找你去黑星耀?那個姓李的腦子被驢踢了。”

哪只眼睛看出這個孩子能干好這種事?

見嚴岱沒太在意這件事,葉祈遠看了看辦公室還沒關的大門,談起了展其銘:“今天他大概是來和解的。”

中間忍了那麼大一會兒。

嚴岱撇了撇:“和解就得先學會怎麼說話。”

他眼底霾未散,嚴岱留在展華就是不想讓展其蘊好過,跟展其銘合作是最好的辦法,今天著實是他沒忍得住脾氣。

在公司孤軍戰并不是件好事,就像現在葉祈遠在微博上已久被江蕓追著罵,要是跟公司搞好關系,輿論怎麼也不可能是現在這樣一邊倒的模式。

現在微博上關于葉祈遠加戲的輿論越演越熱,《誤人間》的劇組和錢東風本人卻一直沒有回應,而掛在江蕓微博首頁的還是那條模棱兩可的微博。

這一天,裝死已久的《誤人間》劇組終于更新了一條消息:《誤人間》定檔大年初一[撒花][撒花]。

這麼多天不吭聲,一來就是公布檔期?而且后面兩個撒花的傻白甜表,看得人無端來氣。

這次博還放出了一個長達一分五十五秒的預告片。

由于錢東風本人的名氣以及葉祈遠加戲的黑料,《誤人間》這部電影一直熱度不低,博一更新閱讀量立刻就上去了。

錢東風前段時間才完補拍,竟然現在就放出了預告片,并且在一個月后的新年電影就會上映,這樣的速度讓很多人都驚訝的咂舌。

這是要速度不要質量啊?

網友們抱著懷疑的心點開了預告片的播放按鈕,屏幕上立刻顯出海底幽暗神的場景。

接著一條條詭異的魚尾的影子緩緩浮現,隨著音樂鼓點不斷變得急促,最終一條象征著高貴的幽藍魚尾清晰呈現在屏幕上。

鏡頭快速的略過,先是如輕紗般的巨大尾鰭,而后是排列著的鱗片,每顆鱗片都閃耀著攝人心神的芒。

當屏幕前的人們順著鏡頭看到那極的腰線時,這條魚尾的主人恍若察覺到這種的窺視,他猛地回頭,音樂驟然變得安靜而悠遠。

一雙黑白分明,纏著純真與妖冶的眼睛,就這樣一下撞進每一個觀看者的心里。

明明一個安靜的回眸,帶來的卻是近乎震撼的!每一個被這雙眼睛注視的人,都有種心臟驟停的錯覺。

是誰?這雙眼睛的主人是誰?

探究的心思剛升起來,還未等他們回過神,這雙漂亮的眼睛就已經消失不見。

視頻的頂端,這才風似的猛地被大串大串的彈幕占領。

一長串象征著瘋狂與惋惜的“啊啊啊啊啊”幾乎遮蓋了整個屏幕,讓人完全看不清接下來出場的男主的臉。

“臥槽臥槽,這誰!!!”

“什麼接近兩分鐘的預告片,果斷倒回去看第一幕啊啊啊!”

更有人抖了個機靈:“三分鐘,我要這個男人的所有資料!”

但是一個驚艷的開場之后,這雙眼睛的主人就完全的銷聲匿跡。

后續是錢東風最擅長的劇線預告,快速切換的鏡頭,各種驚險的場面不斷浮現,中間夾雜著讓人嘆為觀止的奇詭場景。

暗黑詭的人魚標本陳列室,被囚魚缸里眼神空的人魚……

這一切都將觀看者的好奇心極大地調起來,但是即使是后續各種風格華麗,劇驚險的預告,都無法讓人忘記最開始的那一個靜謐的回眸。

每一個觀看預告片的人,在被剪輯的片段吸引的同時,也在著再次看到一開始出現的那雙眼睛。

視頻播放的進度條很快走到了盡頭,就在他們失的嘆口氣,以為再也無法見到一開始那只驕傲的人魚小王子時,畫面緩緩的切換到一個安靜的游泳池上。

未有人影出現,但是一個帶著些許的嗓音驟然響起,親吻著每一個人的耳蝸。

“你想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海里……”

鏡頭切換到男主玩世不恭的笑臉上,施洋扮演的男主有些戲謔的問道:“你愿意把讓給我?”

順著男主的視線看去,泳池里猛地濺起一朵水花,幽藍的魚尾一閃而過,接著黑發的年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屏幕上。

深藍的鱗片幾乎蓋住了他右側的臉頰,漂亮到詭異的細小鱗片一直蔓延到他的眉尾,給這雙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眸帶來了一說不出的妖冶。

而這個年本彩卻完全沒有被這些鱗片所掩蓋,他的長相帶著一種奇異的魅力,僅僅一眼就能讓人牢牢的印心里,難以忘懷。

屏幕上靜謐了一秒,然后才猛地被一片鬼哭狼嚎所覆蓋。

“我也要去啊啊,帶帶我!”

“啊啊啊啊啊也帶我去海里吧!!!”

“帶我去帶我去!你去哪我就去哪兒啊啊!”

聽到施洋的問話,泳池里的年雙手環,有些不屑又有些不滿的仰著下輕哼了一聲。

輕啟,似乎要說什麼。

但是還沒待人聽清他在說什麼,畫面驟然轉黑,幾行字十分緩慢的浮現出來:

《誤人間》將于新年第一天于各大影院上映,敬請期待!

“艸!怎麼就沒了!差評!”

“看著進度條以為還能再的我真是太天真了……”

意猶未盡的網友們只能再次刷起了這一分多鐘的預告片,無論看了多次,預告片一開始的那個回眸都到讓人尖

“二刷”乃至“三刷”后,葉祈遠這個讓人心的回眸結束時,彈幕上就有人直接指路:

“1分38秒!可直接跳!”

這段時間,葉祈遠一直站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但是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以一個藝人的份呈現在公眾面前。

錢東風的電影本就自帶熱度,預告片一放出來,葉祈遠的高值頓時又引起極大地反響。

這種熱度是之前那個飯拍視頻遠不能比的。

葉祈遠的微博開始瘋狂漲

但是,這個預告片在江蕓看來,幾乎就是葉祈遠加戲的石錘!

說好了只是個背景板配角,結果預告片開場和結尾用的都是他!江蕓飾演的主也是人魚,為什麼不用主的鏡頭開場?在這個僅僅不到兩分鐘的預告片里,葉祈遠扮演的角竟然出現了兩次!

這怎麼看都不是個正常背景板角能有的待遇。

一方面是瘋長的,一方面是更加理直氣壯的江蕓的

這兩者的撞,讓葉祈遠上的爭議和話題遠遠超越了他現在應有的程度。

藝人最怕什麼?不是全網的謾罵,而是不被關注!

嚴岱對這樣的結果還算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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