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3
蕭刻昨晚喝多了酒又沒怎麼睡,頭疼了一天,吃完飯緩解了點但也還是疼。他閉著眼靠在沙發上,了眉心。一年多了他沒跟爸媽說清他跟林安的事兒,不想提,原因很簡單,就是覺得打臉。當初帶著林安回家,信誓旦旦保證了一堆的人是他,結果現在坐在這里面對這些問題的人還是他。
蕭刻眼睛沒睜,始終閉著,他長長地嘆了口氣:“他都坐家里來了你們怎麼不問他……”
“問了啊,沒說麼不是。”老蕭抿了口茶,看了看他小聲繼續說,“你要不想說就不說……我們下回再問。”
“別了。”蕭刻又了鼻梁,吃了瓣橘子,來回看了看他爸媽,說,“我們早就分了。”
時間實在是有點久了,當初那些紛紛雜雜的緒這會兒已經想不起來,以至于他說出口的聲音平平淡淡,聽起來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老兩口其實心里有準備,也都猜到了。但這會兒還是互相看著,張也不知道說點什麼。
“緣分已盡恩怨已了,前緣無法再續,一切都隨風而逝了。”蕭刻說完自己都笑了,又吃了瓣橘子,“就這些,多的不說了。”
電視劇還在繼續播著,除此之外房間里安靜了數秒,最后還是徐大夫先開了口:“我早說了你們這種很難穩定,以前看你們兩個也都靠譜的,這不也還是這樣。你三十了我就不多說了,凡事自己心里想清楚就行。”
蕭刻點頭:“好的媽媽!”
徐大夫瞪了他一眼,也沒再多說。
這事兒著蕭刻一年多,始終不愿意在家提,現在真提了也沒像他以為的那麼輕松,反而心里像堵著什麼,上不去也下不來。蕭刻說:“家里要還有他的東西收拾收拾都扔了吧,或者你們自己跟他約讓他什麼時間來拿,還有這塊表。你收的你還啊徐士,我不拿。”
這事兒在蕭刻這兒沒的商量,他不會拿走。林安甚至都沒敢當面給他,因為心里清楚蕭刻不可能會收。以前林安就說過他,你這名字沒白,你有時候真刻薄。
本來蕭刻這晚是打算在家住的,但是現在沒什麼心。又跟爸媽聊了會兒別的,正打算找個什麼理由走,就接到了方奇妙的電話。
蕭刻接起來問他:“有事兒?”
方奇妙扯著他的破鑼嗓子在電話里喊:“出來唱歌了蕭老師!我今晚可能要喝,真喝多了你好送送我!”
這事兒擱平時蕭刻肯定不去,但今天他迫不及待想要出門去氣。于是他問了地址,然后跟爸媽說了晚安就出了門。
晚上的風依然燥熱,吹在臉上平添人心里的慌。蕭刻去便利店買了條綠箭,又拿了瓶冰水。
這麼多年口香糖出得五花八門,蕭刻卻還是偏這個有年代的箭頭。超強薄荷口味在里嚼兩口,然后一口冰水喝下去,才能明白什麼是在嚨里撒了把冰。
什麼七八糟的心思都沒了,只剩下涼。
心涼,很爽。
方奇妙在微信里發了個位置給他,蕭刻回復他:OK,等著蕭爺。
第4章
蕭刻在KTV里從來是不懼任何人的,自帶氣場,方奇妙只要一聽他唱歌就他蕭爺爺。
畢竟當初還年輕稚的時候,蕭刻還參加了一回選秀節目,唱了首歌拿到了全國三百強的直通票。那時候他就是聽室友說起來這事兒跑去湊了個熱鬧,真讓他繼續玩下去他又不干了。票在兜里揣了兩天半,趕去退了賽。
自己有哪麼點斤兩他心里明明白白的,誰還沒有兩三拿手的歌,唬弄唬弄進了前三百也還是早早要淘汰,才不去陪跑。
不過唱歌比邊其他人都好聽,這是肯定的。所以那晚在酒吧里他才覺得音樂難聽,無法耳。蕭刻按著方奇妙的地址上了樓,一推開包間的門,立即聽到方奇妙的大嗓門:“哎我蕭爺來了!剛才誰說自己唱歌好聽了立刻給我滾出來躺平了!”
“蕭刻來了?”有人過來搭了下蕭刻的肩膀,打了聲招呼。
屋里有點暗,蕭刻從外面剛進來有些看不清誰是誰,但聽聲音也聽個差不多,這撥人應該是方奇妙的高中同學,一個富二代們聚集,四分五裂又非常團結的小團,非常奇妙。
蕭刻跟方奇妙關系好,有時候會很他們一起玩,年頭多了也很了。
“誰剛才跟我裝孫子了,立刻馬上跪下我爸爸,不然等會兒衩也給你剩不下!腚回去吧!”方奇妙還在喊著。
蕭刻手揣著兜走過去,踢了方奇妙一腳:“弄哪出呢?”
方奇妙回手把他一摟:“蕭爺!我都輸一萬多了!幫我殺他們!”
蕭刻有點懵:“怎麼輸的?”
“唱歌輸的!”
“……”
蕭刻有些無語,過了半天才弄明白剛才這些腦殘按著系統里給打的分賭錢了。方奇妙那一把破鑼嗓子不輸才奇怪,蕭刻胡擼一把他的頭發,在他旁邊小聲罵:“你傻啊?這種打分瞎jb打,唱好了也不一定就給高分,腦子讓狗吃了?”
“反正我唱得不好肯定是拿不著高分,你肯定比我強啊蕭爺!你就來吧,輸就輸唄,我就是讓你出來散散心吼兩嗓子,真以為我讓你幫我唱歌來的?”方奇妙也小聲喊著說。
“行。”蕭刻笑了下,跟他說,“你怎麼舍得我難過。”
“好嘞。”方奇妙顛著就去點歌了。
他知道蕭刻的規矩,《你怎麼舍得我難過》開嗓,這是他最拿手的幾首歌之一,當年去參加選秀也是唱的這個。
但是蕭刻很久沒唱過了,這歌唱的時候走心才能好聽,跟林安分了以后他不敢唱,不是怕自己走心了難,實在是怕周圍的人多心。畢竟歌名和歌詞都帶著指向,好像他舊難忘無法割舍似的。
哼哼唧唧挽留對方那從來不是蕭刻的風格,從分手開始蕭刻沒有一天想過回頭。方奇妙說他這人其實細究的話心也冷的,蕭刻同意。也十分欣賞自己這一點。
這樣活著可以很酷,讓自己永遠不顯得可憐。
一首歌唱完蕭刻只拿了85,不過也足以幫方奇妙撈回點銀子。邊上有人說:“太能賴了你們,還帶找外援的!”
“那你也找唄誰也沒攔著,”方奇妙塞蕭刻里一片蘋果,“來歇歇嗓子蕭爺。”
那天蕭刻一共唱了三,就三首歌,沒讓方奇妙贏著錢,但是之前輸的也都贏回來了。不過那不重要,方奇妙不是真的在意那點錢,畢竟聽蕭刻唱歌是真的的。
蕭刻一口酒沒喝,就喝了杯果。順著道送了倆人回家,最后剩方奇妙自己了,他倒在副駕上哼哼呀呀說去蕭刻家。
蕭刻也無所謂,他們倆初中認識開始就一塊骨碌著長大的,方奇妙喝多了他經常收留。
給這人收拾完扔沙發上又半夜了,蕭刻隨便沖了個澡就躺下了。昨晚睡三個小時,今天又瘋到半夜,歲數大了真有點扛不住。不再是二十出頭力無限的小伙子了,歲數到了真熬不起夜。睡前還想著明天醒了得弄片面。
方奇妙在他家沙發滾了一宿,睡得還香。睜眼發現天大亮,茶幾上手機過來看一眼,竟然都十一點了。
“蕭刻?”他打了個哈欠,又喊了聲,“蕭爺?”
“這兒。”蕭刻從臺出來,拎著澆花的壺,“睡神醒了啊?”
“臥槽我真不知道都十一點了,我以為也就七八點鐘。”方奇妙了眼睛,“又讓我睡沙發,我也是不明白你了,明明還有個房間非讓我睡沙發。”
蕭刻放下澆花壺,說:“我怕你吐床上,我還得洗。”
“這邏輯,”方奇妙踩上拖鞋去洗手間放水,邊走邊說,“那你得慶幸我沒吐。要真吐了的話床單你還好洗,我要吐沙發上你不更難拆麼?”
“我還拆個屁了,”蕭刻沖他笑了下,“我不得你趕吐了好給我換新的。”
方奇妙一邊放水一邊說:“原來跟這兒等著我呢。”
其實蕭刻也才醒不一會兒,他缺覺缺得厲害,一睜眼就十點過了。早飯他也懶得弄,直接點了個外賣,送過來的時候倆人剛好都收拾完。
方奇妙吃著油條,跟蕭刻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天,問他那項目做完了沒有。
蕭刻說快了。
他倆有一陣子沒見面,前段時間蕭刻跟實驗走不開,天天忙得像個狗。方奇妙一個國企里的閑散人員,怎麼瀟灑怎麼活。他說蕭刻:“你說你圖什麼啊,當初我讓你跟我一起弄公司你非不干,去當那個破老師,有什麼好。”
“我就會做實驗,我能跟你開個鬼的公司。”蕭刻面無表喝著豆漿,“你自己發達就行了,我要吃不上飯了還能靠你。”
“我更狗屁不會了,我爸那邊整天催著讓我回公司,還催我結婚。”方奇妙說起這個就想皺眉,“最近兩年日子不比從前,太不好過了。”
這個話題蕭刻不上話,他沒有這些困擾,雖然年齡也不小了但家里不會婚。他只能無聲地喝著豆漿,過會兒說:“不然你也跟家里出柜算了。”
“臥槽我還活不活?”方奇妙想想后果就是一個哆嗦,“我這雙不想要了?我爸不得弄死我。再說我跟你也不一樣。”
蕭刻點點頭:“嗯。”
“我也不是……非得男的不可,漂亮姑娘我也。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就是還沒玩夠,說不準哪天玩夠了我就收心結婚過日子了,我希那一天晚些到來。”
蕭刻不知道說什麼,也不多說了。方奇妙問他明天怎麼過,蕭刻說沒打算。
“那你陪我去遛街啊?”方奇妙問他。
“不了謝謝,”蕭刻有點忍不住笑,“倆gay遛街辣眼睛,小姐妹嗎?”
“真逗,咱倆出門誰能看出是倆gay啊?我多爺們兒你多帥啊,再說也不是逛街買服做指甲呢?我他媽要找個紋的地兒。”
蕭刻挑眉:“誰要紋?你?”
“啊,我。”方奇妙說,“我問了幾個別人介紹的地兒,都他媽排到好幾個月以后了,也他媽不知道現在紋的怎麼這麼多,都扎堆兒了。有點名氣的都要提前約,我他媽不想約,明天走到哪兒算哪兒吧,看見個店咱倆就扎進去,紋得好賴的反正我也看不出來,別人也看不見。”
蕭刻問他:“你要紋哪兒啊自己看不著別人看不見?”
方奇妙低著頭“嗤嗤”地笑了半天,才抬頭說:“紋屁。我要紋只自由的狗,一個可的狗頭。約炮的時候誰要想上我就給他一個[doge],開嘲諷讓他萎了我來。”
“……”蕭刻張著不知道說什麼,有時候是真的理解不了方奇妙的腦回路。他這名不是沒道理的,其實他原本方思繆,太多奇思妙想了才自己給自己改了名。
“我自己想想也覺得魔,好玩的吧?”方奇妙吃完了站起來說,“你要不陪我去我就自己遛街了,但是我怕紋完屁疼,擰著屁走路還有點娘。”
蕭刻喝了最后一口豆漿,收了桌子上的包裝盒和紙袋,了張紙了說:“紋師是吧?我認識一個。”
方奇妙有些驚訝:“你什麼時候認識的?我為何沒有聽說?”
蕭刻看著他笑了下:“前天。艷遇。”
“我……?”方奇妙眨了眨眼。
蕭刻也跟著他眨了下眼睛,說:“一起喝了個酒。”
飛煙(灰飛煙滅)
我又做夢了,夢到自己未到這個城市之前的生活,夢到那時見過的人,做過的事.浮生若夢,恍如隔世.以前聽老師講過"莊生曉夢迷蝴蝶"的故事,到底是莊生夢蝴蝶,還是蝴蝶夢莊生,是誰活在誰的生命中?有時我也會分不清到底過去是夢,還是現在是夢.可是那又有什麼關系,人生如夢,夢如人生,最后還不是都要灰飛煙滅......荼蘼花開,夏天已過,我們的故事無論有沒有結局,都要結束.....
8 1520快穿之還愿系統
一個純白的空間里面,周圍什麼都沒有,只有張雕花大床,床上一個身著勁裝的女孩子倏地睜開眼睛。“我竟然……還活著?”金渺認出自己所在的地方,是自己的系統空間。“系統,你還在嗎?”金渺出聲,因為長時間沒有開口說過話,她一出聲就是一口嘶啞的聲音。“…
8 3320權臣心上撒個嬌
蕭懷瑾心狠手辣、城府極深,天下不過是他的掌中玩物。 這般矜貴驕傲之人,偏偏向阮家孤女服了軟,心甘情願做她的小尾巴。 「願以良田千畝,紅妝十里,聘姑娘為妻」 ——阮雲棠知道,蕭懷瑾日後會權傾朝野,名留千古,也會一杯毒酒,送她歸西。 意外穿書的她只想茍且偷生,他卻把她逼到牆角,紅了眼,亂了分寸。 她不得已,說出結局:「蕭懷瑾,我們在一起會不得善終」 「不得善終?太遲了! 你亂了我的心,碧落黃泉,別想分離」
8.18 6124先婚,厚愛
正罵著這老天也太惡搞了!結果一不小又有幾枚夫君入帳。還好,還好不是嗲聲嗲氣男!女豬摸摸頭上的冷汗。
8 359離婚後豪門前夫徹底失了控
【1v1甜寵 雙向奔赴 先婚後愛 追妻火葬場】 時漾年少時開始喜歡的傅景川,那時他是天之驕子,她隻是不起眼的轉學生,兩人之間像隔著鴻溝。 多年後同學聚會上重逢,他坐她旁邊,席上兩人幾乎沒什麼交流。 聚會結束,他順路送她回家。 那天晚上,兩人不小心擦槍走了火。 她意外懷孕,他問她願不願意結婚,她說好。 沒有婚禮,也沒有祝福,兩人婚後的生活像搭夥過日子,平淡且無趣。 最終,時漾提了離婚,“傅景川,我們離婚吧。” 他隻是靜靜垂眸看她,然後輕輕點頭,“好!” 所有人都以為傅景川不愛時漾,包括時漾自己,直到那天,在商場熙熙攘攘的人群裏,兩人不經意間擦肩而過,傅景川突然一把拽住了她手臂,時漾看到了他黑眸裏掀起的狂風巨浪。
8 4563不馴之臣
在遇見賀蘭慎前,裴敏只想抱緊武後這座靠山,閒時舌戰羣儒,沒事賣弄心計,努力在大唐奸吏之路上越走越遠。 談起她,九成官員都會狠狠啐上一聲:“此女外戚黨羽,目無綱法!”對此,裴敏本人回應:“呸!” 有人奉勸:“裴司使得罪誰都不要緊,千萬別得罪賀蘭慎,那可是聖上派來壓你的閻羅爺!” 裴敏回想起那晚被自己摘去帕頭帽,壓制住的俊美少年和尚,散漫道:“這話勸晚了,我不僅得罪過他,還輕薄過。再如何厲害也不過是個少年郎,有甚打緊?” 直到有一天,她打著哈欠出門迎接新上司,卻發現新上司恁地眼熟……可不正是那被她摘了帕頭調戲過的俊美和尚?! 賀蘭慎臨危受命,從佛門入朝堂。在接管淨蓮司前,他一直以為裴司使空有一張艷麗無雙的好皮囊,卻無傲骨、無氣節,貓憎狗嫌。 卻不想,她也曾鮮衣怒馬、一腔熱血肝膽,縱使青雲折翼,眼眸依舊明媚張揚。 “小和尚,你說那九天之上,有沒有一顆星辰是為我而亮?”她笑著問。 “有。”他凝望著她,堅定回答。 “不馴之臣,只為一人折腰。” 她不知道,有個人甘心為她捨了禪心,蓄起長發,折服於她的裙裾之下。
8 10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