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業征總是把他當很氣的人來養，但氣這個詞離程展心十萬八千里，而且陸業征又不會永遠慣著他。

他現在對程展心這麼好，以后程展心不用想再跟別人談了。因為誰都沒陸業征好。

見陸業征不說話，程展心又說：“你看著我我才睡不著。”

陸業征對程展心說，“程展心，你沒信用了。”

程展心轉頭看看鬧鐘，說：“都一點了……”

“平時一點還在做題吧？”陸業征涼涼道。

程展心反正說不過陸業征了，就問他：“你一定要看著我睡？”

陸業征看了程展心一會兒，大晚上的說話不過腦，一句“陪著你睡也不是不行”口而出。

程展心看陸業征，以為他說笑的，想快點趕他走，就干脆拉開被子，道：“那你來陪吧。”

沒想到陸業征說了聲“好”，然后站了起來，走過去關了燈，躺在程展心邊上。

這下程展心真的睡不著了，他隔了幾分鐘，才小聲說：“你真睡啊。”

他們隔得老遠，中間能再躺一個人，直了手臂都不到，陸業征聲音在黑暗里響起來，卻顯得特別近：“原來你說假的。”

程展心不說話了。

陸業征跟他說了句“晚安”，就也沒再出聲。

程展心聽著陸業征的呼吸愣神，不知過了多久，陸業征的呼吸漸漸變長變沉。程展心覺陸業征已經睡著了，心就不老實了，他再等了一會兒，慢慢朝陸業征那邊挪過去。

程展心的小作做得順暢無比，仿佛理直氣壯，他離陸業征近了一點，被子有溫度了，再近一點，他指尖到了的陸業征的手臂。程展心手了一下，又過幾秒，陸業征的呼吸頻率沒變，他才又靠近了些，小心地了一下陸業征的手臂。

陸業征的線條很明顯，程展心從他的肘彎，慢慢到隆起的地方，又漸漸下，到手腕。

見陸業征還是沒反應，程展心膽子更大了，開始他的晚睡福利，輕輕把下放到陸業征肩上，還把搭到陸業征上去，陸業征上很熱，程展心被那熱氣蒸得云里霧里，閉起了眼睛。

他抱著陸業征，往上放了點，想找個舒服點兒的睡姿，膝蓋就頂到了個發的東西。

下一秒，程展心就被推了一下，被陸業征從他上推了下去，接著，陸業征一翻把程展心在下面，低聲問他：“程展心，大半夜不睡覺干什麼？”

陸業征抬手按亮了壁燈，看著手腳不規矩的程展心。

程展心并沒有他看上去那麼不諳世事，他一就知道那是什麼了，也沒陸業征意想中那麼慌。

他躺在陸業征下，眼里有許怯意和張，卻還是用一只很的手了陸業征起的地方，輕地對陸業征說：“要我幫你嗎？”

陸業征抓住了程展心的右手手腕，按在床單上，面無表地看著程展心。

程展心左手攀著陸業征的肩，上半抬起來，他一往前，陸業征只能后退，程展心就這麼掛著陸業征坐了起來，跪坐在陸業征面前，又問了一次：“我幫你吧。”

陸業征叉著坐，不反對也不認可，程展心便當他默認了，俯下，修長白皙的手隔著著陸業征的發燙的，抬頭看看陸業征，說：“好嗎？”

他的眼睛又大又漂亮，看上去沒有毫不悅和猶豫，中指進陸業征的邊緣，輕輕往下拉著，陸業征昂揚的便了出來。

程展心用手圈住了，擼了幾下，抬頭看了陸業征一眼，覺得陸業征沒有表，好像并不，就又跪著往前靠了些，猶豫了一秒，低了，張含住了陸業征的。

如果陸業征不喜歡程展心用手給他弄，那用應該會喜歡吧。

程展心也沒干過這些事，但的東西，萬變不離其宗，只要賣力一點，總能取悅對方的。他像糖果一樣著陸業征的頂端，的頭發著陸業征的腹。程展心很瘦，穿著T恤，都能看見一節一節凸出的脊椎骨。

程展心在給他口。

陸業征是看著程展心的頭一一的，想象著程展心鮮紅的舌尖抵在他的孔上蹭，就的快炸了。他強迫自己把程展心拉了起來，抓著程展心的肩，把程展心按床背上，不給他再了。

程展心潤澤，滿是水，迷地問陸業征：“不舒服嗎？”

他也沒經驗，不知道怎麼才能讓陸業征特別舒服。

“還是用手……”程展心看著陸業征碩大的，指尖了陸業征被他得潤發亮的頂端，用細長的手指把它圈了起來，慢慢了兩下，發現陸業征一點喜歡的樣子都沒有，又不敢了。

他想了想，把手回來，抬頭問陸業征，“你會不會覺得不干凈？”

陸業征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程展心是什麼意思，又聽程展心兀自又彎下腰，著他，說：“我沒有幫他過。”

話音未落，程展心就被陸業征按回了床上。

陸業征握住了程展心的手腕，黑著臉看著程展心。程展心見陸業征面不虞，差點以為他要罵自己了。

但陸業征瞪了他一會兒，卻只是用手包住程展心的手背，低頭吻了一下他的手心，很認真地告訴程展心：“不會。”

程展心臉也紅了，訥訥地說：“是嗎。”

“程展心，”陸業征還是很地頂著他，卻沒有更多的作，“我幫你不是為了這些。”

他說得坦誠懇，讓程展心覺得愧，又很酸楚，程展心張著想說些什麼，陸業征又承認：“但我是想做。”

陸業征靠近了程展心一些，終于還是決定做件乘人之危的事。

程展心這麼沒戒心，他真的很怕因為沒有在程展心這里領號牌，率先登記慕者姓名，就被后來的人截胡。

“我喜歡你，”陸業征用額頭抵著程展心，很坦然地對他說，“想跟你做很正常吧。”

程展心張口結舌地盯著陸業征，不知道為什麼表白的話就這麼被陸業征搶先說了。陸業征看著程展心不知所措的樣子，突然一手按著他，另一手探下去了程展心下面，也半著。

程展心臉就更燙了：“你別。”

“程展心，你不講道理，” 陸業征收回了手，還是教育程展心，“你能我，我不能你？”

程展心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不善于表達。

他語文明明也不差的。

程展心看著陸業征，說不出話來，閉了閉眼，湊過去和陸業征了一下，也不知道陸業征能不能懂他的意思。

陸業征的溫度和程展心差不多，程展心的更一些，珠微微翹起，陸業征怔了一下，沒有跟程展心客氣，湊過去含住了他的，齒纏，吮咬舐，溫又蠻狠地同他接吻。

一直吻到程展心呼吸不穩地攀著他，兩個人都起來的地方磨在一起，陸業征才稍稍離開了程展心一些，低聲對他說：“程展心，初吻都給你了。”

——你要負責。

第14章

程展心沒看到報紙上“S市一子在出租屋離奇死亡”的那則新聞。

即便他看到了，他也不知道這新聞意味著什麼。

該名子是衡山路上一家洗頭店的店主，有許多客人，和一名程烈的男朋友。

6月2號早上，被發現勒死在出租屋中，死亡已經有三天之久，死前曾吸食冰毒，出租屋被洗劫一空，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留下。

陸業征專門去找他家里人出面了解了案件的況，得知犯罪嫌疑人已經鎖定了程烈。程烈在5月29日最后出現在S市汽車總站，買了一張到云南的車票，但并未上車，之后便不知所蹤。

程展心還有兩天就要高考，學校已經不上課了，學生可以在學校自習，也可以回家。

程展心當然是選擇回到陸業征家醞釀考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