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上，一片嘈雜，慘聲和哭泣聲織在一起，事實證明，線下pk，我們的戰力遠遠不及線上，不到兩分鐘，幾個人幾乎都掛彩了，所幸沒有重傷，隻是被板磚拍了幾下而已，了不起骨折罷了。

鬼穀子捂著左胳膊，上麵被劃開了一道口，那是一把西瓜刀的傑作，而現在，西瓜刀就被鬼穀子攥在手裡，同樣在對麵幾個人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道傷口，而許則近乎瘋狂了，板磚舞，傷在他手裡的人絕不在數。

幾個人裡，最慘的人莫過於我了，杜十三醉得太厲害，走路都搖擺，本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而我就擋在他和薛璐的麵前，幾乎承了所有的攻擊，手腕上三條口，紫襯衫被板磚打了灰，額頭上也出現了兩片淤青。

……

「呼呼……」

著氣，我死死的盯著前方。

紙醉金迷握著軍刀的手都有些抖了，惱怒的看著我：「你……陸塵你tmd是不是有病，什麼人值得你這樣拚命？」

我淡淡道：「能為我拚命的人，都值得我為他拚命！」

「去你-媽-的！」

兩個混混一起衝來，我揚起一拳打飛了其中一人的門牙，腦後卻一陣麻，中了一板磚，意識開始模糊！

「陸塵！」

杜十三的聲音傳來，看著我的歪倒在地上。

……

我閉上了眼睛，恍若做了一個噩夢，一個不願意回想的噩夢。

「啪啪……」

一滴滴溫熱的滴濺在我的鼻尖上，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杜十三巍巍的站在我前方，右肩上著軍刀，那軍刀直沒至柄，刺了杜十三的肩膀，滿是鮮的鋒刃出後背，一滴滴鮮濺落在我的臉上。

我仰著臉，心裡傳來一徹骨涼意。

「十三……」

杜十三左手握著軍刀的把柄，慘哼著笑了起來：「紙醉金迷，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人在你的眼裡到底是什麼？」

紙醉金迷目沉，後一個混混低聲道：「醉哥，會不會……會不會鬧出人命？」

「怕什麼，鬧出人命有老子扛著！」

紙醉金迷眼中滿是怨毒，上前便是一腳，杜十三痛恨一聲跪倒在地。

薛璐趴在杜十三的肩膀上，看著他的傷口，發出撕心裂肺的哭泣聲：「你……你怎麼了，你不要……」

杜十三看著薛璐，忽然出了一抹「溫」的笑容：「璐璐，我沒……沒事……」

不遠，許與四個混混扭打在一起，鬼穀子躺在水泥地上，額頭上滿是鮮，居然被打暈了。

……

「沙沙沙……」

扶著花圃巍巍的站了起來，我拚命的想要讓自己的意識清晰一些，可是尚未走出半步就再次跪倒在地，整個人趴在了地上，臉上傳來涼颼颼的覺，張大了，卻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

杜十三痛得滿臉汗珠，卻看著我：「兄弟，你……」

薛璐一樣看向我：「陸塵，你……」

我瞪了一眼，厲喝道：「薛璐，你乾的好事！」

「我……」

薛璐的淚水奪眶而出，哭泣著道：「對不起，對不起……」

……

正在這時，紙醉金迷捂著胳膊上的傷口，指著薛璐，道：「把那個人帶過來！」

兩個混混飛快奔過來，生生的扭著薛璐走了過去。

「跪下！」

將薛璐強行按著跪倒在地，紙醉金迷滿臉的怨恨與憤怒，著薛璐的下，道：「你喜歡那小子，是嗎？從酒吧裡離職，跟所有人斬斷了聯絡，就是為了這個小子，是吧？好，老子今天就當著他的麵，讓你好好的爽一把！」

紙醉金迷完全瘋了，當眾下了子，按著薛璐的頭，厲聲道：「賤人，怎麼，還不願意嗎？你當初的那-勁哪兒去了？！」

薛璐拚命的搖頭，淚如泉湧。

周圍，一群混混發出了張揚的笑聲，其中一個就坐在鬼穀子的上，竟然點起了一煙，也是鬼穀子被打暈了，否則我不知道這個混混的下場會慘到什麼地步。

一個混混猥的笑道：「醉哥，快點，警察分分鐘就到，最好你快點，讓哥幾個也玩玩，這小妞貨不錯啊！」

紙醉金迷道：「怕什麼，老子局子裡也有人，沒事！」

……

杜十三眼睛紅，巍巍的站了起來，咬牙關，猛然拔出了肩膀上的瑞士軍刀，怒吼道：「-你-媽-的，老子宰了你！」

可是，杜十三的傷勢太重，作非常緩慢，被紙醉金迷輕鬆的打掉了軍刀，抬起一腳踹得連連飛退。

「啪！」

一隻手按住了杜十三的肩膀，我將他往外略微一推，道：「讓我來！」

終於，我的腦袋恢復了清晰狀態，一手推開了杜十三，速度極快的衝上前，這幾個人裡，就隻有我沒有喝酒，能保持這種速度了。

瞬即來到紙醉金迷麵前，我左手一揚推開了薛璐，右手彷彿鋼鐵般牢牢抓住了紙醉金迷的胳膊，對著他在外的下就是飛起一腳！

「嘭！」

清晰的擊打聲傳來，接著便是紙醉金迷的慘聲，撕心裂肺的慘嚎聲！

我並沒有停止，飛起又是一腳，依舊踢在他本來就不該出來的位置，「噗嗤」一聲，踢得對方幾個混混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可想而知，那該有多痛。

紙醉金迷已經痛得暈過去了，我又追加了幾腳之後，將他往前一推，已然的躺在了地上，一聲不響了。

一群混混傻了眼，連坐在鬼穀子上煙的那個也站了起來，聲道：「醉哥他……他死了？」

另外一個混混道：「放p……」

……

正在這時，一陣尖利的警笛聲傳來，終於，pol來了，總是姍姍來遲。

一群警員衝下車，將我們一群人圍了起來，我嫻的舉起了胳膊，然後指了指杜十三，說：「他傷了，很重，請求立刻急求……」

一名警員皺了皺眉頭，大聲道：「***救這個……唔，那邊還有一個！」

鬼穀子也被帶上了，丟到車上，依舊昏迷不醒，角帶著笑容，也不知道在做著什麼樣的夢。

許胳膊上染滿了鮮，見我看他，便了，笑道：「不是我的。」

他看了看我的額頭，我點頭：「是我的……」

「靠……」

杜十三就在我們不遠安放著，幾個醫務人員正在止、輸，忙一團，至於紙醉金迷那邊，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薛璐繼續哭著，一樣上了車。

……

一名年輕警員來到我邊，端著碘酒、紗布等，看看我，說：「鬥毆？」

我說：「明擺著的。」

他笑了笑：「你可是惹了不該惹的人，那個子的傢夥，在市公安部門有很強的後臺，恐怕，這一次你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一樣笑笑：「沒關係。」

警員點頭：「做好心理準備，不管你們這次鬥毆是不是屬於自衛反擊，都讓家裡多籌點錢，多找找人，或許，這樣能讓你關幾年……」

我看著杜十三慘淡的樣子，說：「嗯，知道了。」

……

晚上，簡單的給傷口消毒包紮，然後在警局裡錄口供，幾個人都錄了，鬼穀子被掐醒了，醒來就給了旁邊警員一掌，裡大呼小著什麼，嚇得那小警員慘無人。

「這貨……」許不失笑。

我也笑了笑。

正在這時，杜十三坐在椅上被人推了過來，傷口治療包紮完畢，狼狽不堪，薛璐就在他後，眼睛紅紅的。

「兄弟，有些事，我們得說一下了……」杜十三道。

我點頭，坐在後的辦公桌上，道：「說吧，聽著呢！」

杜十三嚥了口唾沫，手將後的薛璐拉到了麵前，說：「陸塵，難道你一點都不認識了嗎？」

我盯著薛璐看了幾秒鐘，搖頭：「完全不認識。」

「……是我們的同班同學邱小涵啊……」

我渾一震：「邱……邱小涵？」

這是一個幾乎快要被我忘的名字，邱小涵，我們的高中同學，杜十三的初友，那都是許多年前的事，可是，眼前的這個孩，不論在什麼方麵，都跟邱小涵完全不同啊，這怎麼可能？

「不會的……」我搖頭：「邱小涵的樣子，我記得，絕對不是……」

杜十三沉默了一會，說：「那是因為，退學之後，又發生了許多事，帶走的那個人被抓了，璐璐一個人在北京無落腳，最後進了一個模特包裝公司，整了容，就現在這個樣子了，之後輾轉反側回到了江蘇，吃了很多苦……」

薛璐看著我，眼睛紅紅的，忽然走上前，握住我的手，說：「陸塵，還記得我的好朋友李芳嗎？那時候很喜歡你，給你寫過七八封書，全被你疊了紙飛機飛給對麵樓的校花了……」

我渾一震：「薛璐……你，你真是邱小涵？」

「當然！」

這麼一來，一切也就理通了。

我忽地目一寒，冷冷道：「那麼，停車場的那個男人又是怎麼回事？」

薛璐沉默，沒有說話。

杜十三淡淡道：「那是包養過的人，一個唐川的胖子，璐璐跟他離那種關係有一年了。」

我：「……」

……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接著，幾個麗影出現在警局裡，伴隨著高跟鞋敲打地麵的「噠噠」聲，一個落落大方的ol出現視野，拎著小包，一臉焦急，額前髮有些淩，不是何藝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