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王座》第十四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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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昨天剛剛參加過戰鬥,今天不是他值協防,今天準備回家看看。
許悠然大學選擇的是海河大學,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海河大學在南江市。
二十多年來,病得死去活來的許悠然,最悉的就是南江大大小小的各級醫院。
離開了一年多,他想回家去看看。
萬一老爸已經回家了,正在家裡等他呢?
他心裡還有一小小的期待。
他找到外麵的士兵借了一便裝,長袖襯衫、牛仔、運鞋,標準的學生裝。
出了營房正巧遇到昨天在城牆上值班的兩個覺醒者,一個是矮壯的青年漢子,另一個是長相普通的中年婦。
那矮壯的青年漢子看到許悠然,眼前一亮,主跟許悠然打招呼:“我蔡炳,小兄弟怎麼稱呼?”
旁邊那中年婦也笑嗬嗬地說:“我是林。”
許悠然連忙與二人握手,“我許悠然,大二學生。嗯……今年本應該大三的,嗬嗬。”
蔡炳一邊與許悠然握手一邊說:“今天休班吧?這是準備去城裡?”
“是啊,一年多冇回家了,我就是南江人,抓時間回去看看。”
“一年多冇回家了?那是要趕回去看看,你可以執勤的戰士給你安排一輛軍車。”林說道。
“好的,謝謝。那就回頭見了。”許悠然與二人告彆,向執勤的戰士說明瞭一下況。
不一會一輛綠的東風猛士停在他麵前,許悠然坐著東風猛士,沿原來的環東線向著他家的方向駛去。
他家其實離環東線並不太遠,他一路聽著開車的小戰士給他介紹況,一邊留心南京市的現狀。
變異大量湧現開始傷害人類的時候,華夏政府果斷進行了軍管。
南江市將圍繞著主城區的東、南、西、北四條環線炸塌,配合著周邊地形,人為製造了一條由磚石、瓦礫堆砌起來的城牆。
這條城牆有效地防了大量變異的襲擊,城區的小型變異在將近一年的清理中,已經構不什麼大的威脅了。
所有在病毒發中倖存下來的人類,都統一搬遷至城牆以,並不斷派出偵查小隊四搜尋倖存人群。
許悠然這一路上,看到幾乎每一座層高達到一定程度的樓頂上,都架著高機槍,他清楚這是防飛行變異的。
可能因為他們走的這條路是靠近防城牆,所以冇什麼人。
許悠然問道:“現在主城區這邊大概還有多倖存的人類?”
“大概還有差不多一百萬左右吧,大上是實行軍管。但是我們主要工作還是防變異,所以落實到地方基本還是原來的政府係。”
許悠然不由得有些唏噓,曾經人口千萬的一線大城市。
短短一年存活一百萬人,百分之九十的死亡率。
拐過了北京東路就是進香路,他和司機換了聯絡方式,讓司機隨便去逛逛,他想回去的時候會打他電話。
那個小戰士可能也是難得進城,高高興興地開車走了。
經過北京東路的時候,許悠然就發現街上的車和行人開始多了起來。
慢慢有了一些生氣,隻是商店基本都是關門停業狀態。
現在全部資都由軍部直接管理、配給,彷彿一下又回到了那個大鍋飯的時代。
他漫步穿過進香路,不遠就是他家的小區。
進香居園小區大門,門房保安竟然還是那個劉大爺。
真想不到老爺子這麼好,病毒大發都扛過去了。
他微笑著跟劉大爺點了點頭,劉大爺也懵懵地跟他點了點頭。
小區裡的住戶好像並不多,他家是A座一單元202室,來到門前。他想了想,敲響了房門。
半晌冇有任何靜,他知道那一幻想,果然還是他的奢。
他從旁邊的腳墊下麵翻出一把鑰匙,打開門,一很久冇有人煙的黴味湧進了鼻腔。
看著空,落滿了灰塵的客廳。
不知道是被黴味嗆的還是什麼原因,他鼻子一酸,心裡莫名地空落落的。
不顧沙發上的灰塵,他一屁坐了下來。
想起那些染病毒死去的老師、同學,想起在超市被變異殺死的人,想起不久前離開的東方白,想起也許永遠也不會回家的父親。
坐在這闊彆已久的家裡,淚水不由得悄然落。
原來,我還是一個人……
變異水一般的大軍中,他是秒生秒死、力挽狂瀾的鐵戰士,不畏生死、勇往直前!
此時此刻的他,卻隻是一個二十出頭,孤單的大男孩。
他本應在父母的嗬護下,著好的大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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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可是現在的他卻承著很多,本不應該是他這個年紀來承擔的痛苦和力。
哭了許久,彷彿把這一年以來的委屈和孤單都統統釋放了出來。
他來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眼圈還是通紅的。
找出一個大箱子,將自己的為數不多的服全部裝了進去。
雖然落滿了灰塵,不過可以回去軍營再洗。
環顧了一下四周,除了床、沙發、餐桌,能賣的基本那個時候都被他賣了,他找出掃把和抹布開始打掃房間。
足足花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終於將家裡上上下下的灰塵都打掃乾淨。
他又找出一張大紙,用筆在上麵寫了幾個大字:爸,我還活著,我去參軍了,我的電話號碼xxxxxxxxxxx。
他將那張大紙放在客廳最醒目的位置,看了一會,又抬手在最後加了一句:我長大了!很想你!
再次看了一眼被他打掃的乾乾淨淨的房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回家。
他拖著大箱子,走了出去,鎖上房門。
將鑰匙重新放回腳墊下麵,這個地方是他們父子倆約定好藏鑰匙的地點。
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卻見到小區門口圍了很多人,還有幾輛車停在小區門口。
許悠然本不想搭理這些閒事兒,卻聽到人群中劉大爺的聲音,“你說話就說話,推我乾什麼?”
許悠然進了人群,人群裡有幾個鄰居認識他,都很詫異地詢問。
“小然回來了!你冇事太好了!”
“悠然回來了?你這一年多跑哪裡去了?”
“悠然,你爸呢?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
雖然隻有一年多冇見,但這一年來的種種遭遇,讓看到許悠然的鄰居們都恍如隔世一般。
許悠然常年生病,父親又經常出差,他冇到鄰居們的關照。
鄰居們看他病得可憐,東家給他送過飯吃,西家送他去過醫院,許悠然對大家一直都是心存激的。
許悠然一邊笑著跟鄰居們打招呼,一邊來到發爭吵的中心。
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簇擁著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婦,那婦打扮時尚,容貌豔麗。
這一夥人正把劉大爺和兩個業的管理員圍在中間,七八舌的說著什麼。
“這是什麼況?”許悠然小聲問旁邊的鄰居王阿姨。
“還能什麼況?本來病毒大發,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況能好轉。這家恒順置業的公司今天突然來找業,說要拆遷征地,而且幾乎是白菜價。”王阿姨越說越氣憤。
“現在病毒發這麼厲害,還有變異威脅。他們瘋了嗎?這個時候來拆遷征地?他們給什麼價格?”許悠然也有點不到頭腦了。
“原來房價的幾十分之一還不到!”王阿姨氣憤不過,還“呸”地吐了一口唾沫。
“那不賣給他們不就完了?還在這裡吵什麼?”許悠然更疑了。
“那幾個是那家公司的代表,說是市政府要修建安防研究所,要征用我們這塊地!”另一個鄰居張阿姨也湊過來。
許悠然心中盤算著,“市政府征地?征地會委托給一家民營企業?現在這種況下還擴建?不對,這裡有問題!”
“他們是今天過來說要征地的?”許悠然想再次確認一下。
兩位阿姨一起說道:“就是今天,也不知道什麼風!”
許悠然決定再試探一下,了過去,站在劉大爺旁邊。
“你們是一家民營企業,市政府要建什麼也不到你們來征地吧?”許悠然大聲問道。
“咦?!小然,是小然回來了!”劉大爺再次看到許悠然,終於反應過來了。
剛纔有個人進門跟他打招呼,他覺很悉,原來是小病包許悠然回來了。
“小然,你不好。不要摻合這些事,大人們會跟他們說清楚的,你不要管。”劉大爺連忙拉住許悠然。
許悠然拍了拍劉大爺的手背,“冇事的,我們跟他們講道理,總不能強拆吧。”
這裡是許悠然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這裡有他們父子倆最寶貴的回憶。
何況他還幻想著,有一天他爸爸能回家來呢。
就算真的是市政府想征地,也得問過他許悠然的大盾同意不同意。
那豔麗至極的婦,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厲聲說道:“誰說不能強拆?郭市長親自指示的,你敢反對?”
許悠然看著這婦氣勢洶洶地架勢,心中有些明白了。
他們這個小區臨近市政府,地段很好,用來建設安防研究所倒是也說得過去。
不過昨晚才運來第四代核彈,可以用來滅殺變異,這個訊息應該僅僅侷限於南江市最頂層的一些人知道。
今天就馬上有人來征地、拆遷,不用想這裡也有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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