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宋揚卷起手裏的課本在講桌上拍打了幾下，暫時鎮住了下麵的不滿緒，“也許大家覺得我們特訓班的作業量很大，實際上這也是我們幾個老師認真商量過的。高中現階段的知識結構對於能坐在這裏的各位來說，已經都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了。你們需要的，就是通過不斷的練習，鞏固你們所掌握的一切，畢竟對你們的期，可不僅僅是考得好，而是在你們裏麵，能夠誕生高考狀元。”

一向嘻嘻哈哈的宋揚偶爾認真起來確實有震懾力，教室裏的聲音轉為嘩嘩啦啦的翻書聲。夏蓁蓁則在心裏默默開始算起了時間：英語作業起碼一個半小時，數學作業兩個小時，語文還有兩篇議論文……今晚的遊戲時間看來是泡湯了！

一張小字條突然飛到的桌麵上，避開宋揚的視線打開一看，裏麵是陸唯標誌的淩厲字，就兩個大字“收心”，再扭頭看，陸唯正一邊看著一邊飛快地轉著手中的筆。夏蓁蓁覺得很不滿，握著手中的筆做了個掰斷的手勢回敬回去。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影，夏蓁蓁抬頭看去，隻見宋揚正皮笑不笑地站在自己麵前，火上澆油地加了一句：“夏蓁蓁同學，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夏蓁蓁頓時覺得眼前一黑。

當天做完所有數學題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夏蓁蓁了酸痛的手腕抬起頭，發現除了陸唯還在轉筆以外，剩下的人依舊在筆疾書。

無聲地問陸唯一句是不是做完了，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夏蓁蓁撇著，十分不願地對他了下大拇指——強。

宋揚坐在講臺桌上打著手遊，在餘裏發現底下的學生坐姿有了變化之後才抬起頭，而後就看到夏蓁蓁和陸唯正在無聲地用他們兩個才能看懂的手語談著，剩下的還在寫著卷子。

抬起頭，出手吸引了一下兩個人的注意力，宋揚小聲地問道：“做完了？”

夏蓁蓁點點頭。

“做完就先回家吧。”宋揚回了一聲，然後才略微提高了一點音量，“把題做完的就可以走了，如果覺得今天做不完可以拿回家做，明天早上把試卷到我辦公室。”

沒人回應。

陸唯早就把書包收拾好了，聽到宋揚的話之後直接站起，夏蓁蓁隨其後。

看到兩個人走向門口，宋揚突然開口：“陸唯。”陸唯回過頭。

宋揚沒說話，隻是手指了指夏蓁蓁。陸唯立刻轉過頭，仿佛沒看見。

“臭小子。”宋揚笑了下，小聲念叨了句。

夏蓁蓁腳步飛快，一邊走一邊看著表：“完了完了，去網吧也玩不了多久了。”

“十點多了，還去什麽網吧。”陸唯走到夏蓁蓁邊，“我送你回家。”

夏蓁蓁也知道這個時間確實不應該再去玩了，雖然心裏覺得很不滿，但是自己調節一下也算能過得去，不過剛上高三就這樣，未來的一年要怎麽熬啊……

“啪啪啪啪！”宋揚卷起手裏的課本在講桌上拍打了幾下，暫時鎮住了下麵的不滿緒，“也許大家覺得我們特訓班的作業量很大，實際上這也是我們幾個老師認真商量過的。高中現階段的知識結構對於能坐在這裏的各位來說，已經都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了。你們需要的，就是通過不斷的練習，鞏固你們所掌握的一切，畢竟對你們的期，可不僅僅是考得好，而是在你們裏麵，能夠誕生高考狀元。”

一向嘻嘻哈哈的宋揚偶爾認真起來確實有震懾力，教室裏的聲音轉為嘩嘩啦啦的翻書聲。夏蓁蓁則在心裏默默開始算起了時間：英語作業起碼一個半小時，數學作業兩個小時，語文還有兩篇議論文……今晚的遊戲時間看來是泡湯了！

一張小字條突然飛到的桌麵上，避開宋揚的視線打開一看，裏麵是陸唯標誌的淩厲字，就兩個大字“收心”，再扭頭看，陸唯正一邊看著一邊飛快地轉著手中的筆。夏蓁蓁覺得很不滿，握著手中的筆做了個掰斷的手勢回敬回去。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影，夏蓁蓁抬頭看去，隻見宋揚正皮笑不笑地站在自己麵前，火上澆油地加了一句：“夏蓁蓁同學，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夏蓁蓁頓時覺得眼前一黑。

當天做完所有數學題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夏蓁蓁了酸痛的手腕抬起頭，發現除了陸唯還在轉筆以外，剩下的人依舊在筆疾書。

無聲地問陸唯一句是不是做完了，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夏蓁蓁撇著，十分不願地對他了下大拇指——強。

宋揚坐在講臺桌上打著手遊，在餘裏發現底下的學生坐姿有了變化之後才抬起頭，而後就看到夏蓁蓁和陸唯正在無聲地用他們兩個才能看懂的手語談著，剩下的還在寫著卷子。

抬起頭，出手吸引了一下兩個人的注意力，宋揚小聲地問道：“做完了？”

夏蓁蓁點點頭。

“做完就先回家吧。”宋揚回了一聲，然後才略微提高了一點音量，“把題做完的就可以走了，如果覺得今天做不完可以拿回家做，明天早上把試卷到我辦公室。”

沒人回應。

陸唯早就把書包收拾好了，聽到宋揚的話之後直接站起，夏蓁蓁隨其後。

看到兩個人走向門口，宋揚突然開口：“陸唯。”陸唯回過頭。

宋揚沒說話，隻是手指了指夏蓁蓁。陸唯立刻轉過頭，仿佛沒看見。

“臭小子。”宋揚笑了下，小聲念叨了句。

夏蓁蓁腳步飛快，一邊走一邊看著表：“完了完了，去網吧也玩不了多久了。”

“十點多了，還去什麽網吧。”陸唯走到夏蓁蓁邊，“我送你回家。”

夏蓁蓁也知道這個時間確實不應該再去玩了，雖然心裏覺得很不滿，但是自己調節一下也算能過得去，不過剛上高三就這樣，未來的一年要怎麽熬啊……

像是聽到心的話一樣，陸唯突然開了口：“忍著點吧，最後一年了。”

夏蓁蓁微微皺了一下眉：“我盡量吧。”

之後長達一個月的時間，夏蓁蓁每天都在訓導室做題做到十點，然後由陸唯送回家，日複一日，周而複始。每天都想著快點做完，然後去玩，然而發現老師對這十個學生的能力水平非常了解，夏蓁蓁和陸唯是很聰明，做題是很快，但是剩下的學生也不是吃素的，以至於老師留下的題量剛好夠夏蓁蓁十點左右離開教室，其他學生也是二十分鍾後就能做完。

夏蓁蓁的暴躁就這麽一天一天一點一點地爬上了眉梢。

某天晚自習，夏蓁蓁提前十分鍾到了訓導室，結果就看到宋揚正坐在的位子上看桌麵上的卷子，旁邊站著陸唯。

“老師好。”夏蓁蓁打了個招呼，一邊放書包一邊走過去對陸唯開口，“今天題多嗎？”

陸唯沒說話，倒是宋揚扣上卷子，抬頭問了起來：“你覺得上次做的那一組題難嗎？”

夏蓁蓁回想了一下：“不難，就是有點麻煩而已。”

這時宋揚才把桌子上的卷子翻了過來：“這是你上次做的題，你自己看看。”

宋揚屬於特別懶的那種人，對的題從來不畫“√”，隻會直接給錯題畫個“×”。夏蓁蓁那張卷子就十分幹淨，隻有最後兩道大題的答案，有兩個通紅的“×”。

夏蓁蓁眉頭一皺，將卷子拿了過來：“怎麽可能會錯！”又讀了一遍題，看了一遍自己的答題過程，“不對，我沒錯，我這思路完全正確。”

“你這思路確實沒錯，但是答案錯了。”宋揚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著桌麵，“計算錯誤對你來說是本不可能出現的錯誤，現在卻出現了，而且是連著兩道題，這充分說明你在做這兩道題的時候已經心不在焉了。”

夏蓁蓁抿了抿，沒說話。

宋揚的臉上沒有一笑意：“蓁蓁，這是練習，所以錯就錯了，我知道你會就行。但是高考可不是這樣，它不會給你改過的機會，錯了就是錯了，沒人管你當時是怎麽回事。現在高三了，如果你複習的時候也是這種狀態是不行的。”

“……以後不會了。”夏蓁蓁的語氣裏聽不出緒。

這時陸唯拿出一套英語試卷：“這是昨天的模擬題，我剛看了一下，你作文裏語法錯誤有兩，unication還寫了個m。”

看著陸唯手中的試卷，夏蓁蓁一言不發。

“蓁蓁，這真的不是你會出現的錯誤，你最近到底怎麽回事？白天上課就有點心不在焉的，晚上做題還出現這種小錯誤，我一直想跟你談一談，又不知道該怎麽跟你開口。”宋揚依舊一臉審視，然後視線飄到陸唯臉上，“跟陸唯談讓你心靜不下來了吧？”

原本還在低頭沉默不語的夏蓁蓁愣了一下，繼而一臉茫然地看向宋揚。

連陸唯都把視線投到宋揚上。

宋揚一臉了然：“我理解你們現在的狀態，我當時喜歡我朋友的時候也這樣，書也看不進去，題也做不進去，但是現在不能這樣，已經高三了，你們想怎麽樣要等到上了大學再說，現在時間這麽……”

宋揚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夏蓁蓁和陸唯一直目瞪口呆地聽著。

“……等上了大學，你們想怎麽談就怎麽談，沒人管你們，雖然現在我也不會管你們，但是影響績就不行了，想當初我和思思讀大學那陣……”宋揚越說越興，眼看著就要開始講史了，夏蓁蓁才迫不得已地打斷了他：“不好意思啊老師，我也不想打擾您的，但是……我和陸唯沒談。”

原本還手舞足蹈的宋揚表一僵，立刻轉過頭看向陸唯，一臉“你怎麽這麽沒用”的表。

陸唯被狠狠地噎了一下：“你當初還不是……”

“好好好，我錯了，我不說了，這事過去了。”宋揚及時打斷了陸唯的話，繼而恢複了正經，“既然不是陸唯，那蓁蓁你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在此時，周信和李思涵推門走了進來，夏蓁蓁幹脆轉移了話題：“老師我們今晚做什麽題？”

宋揚出手指對著夏蓁蓁點了半天，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了句“今天就先放過你”，然後才拿著習題冊走上講臺：“幾點了？怎麽才到這麽幾個人？都回班級一下，今天題量比上一次要大，如果不想半夜回家，就抓過來！”

夏蓁蓁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點半了，夏媽媽已經睡了，隻有夏爸爸還在客廳裏等著。

夏蓁蓁的臉不怎麽好，換了拖鞋後就坐在夏爸爸邊看電影，一邊看一邊吃著水果盤裏的火龍果。夏爸爸驚得下都快掉下去了，要知道自家兒從來不吃火龍果，因為覺得麻麻的黑子讓很沒有食。

就這樣看著夏蓁蓁把一盤火龍果吃了個，夏爸爸才小心翼翼地開了口：“怎麽了蓁蓁？最近心不好嗎？”

夏蓁蓁看著電視機裏倒拔垂楊柳的魯智深，疲倦地眨了眨眼睛：“老爸，你當初說我可以打遊戲的條件是什麽來著？”

“年級前十啊，怎麽了？”

“那是不是隻要我保持年級前十名，就算我打遊戲也無所謂？”夏蓁蓁目沉沉地看著電視。

夏爸爸想了一下——閨確實從小就非常聰明，但是真的不喜歡學習，隻喜歡打遊戲，也不出門跟小夥伴玩。小時候玩卡遊戲，大一點就開始玩電腦遊戲。小學的時候績還在班級的前十名，上了初中就不行了，所有該學習的時間都在打遊戲，初一結束，績就是班級的中遊了。夏媽媽怎麽勸都不為所，後來是他跟認認真真地談了一次，告訴，隻要的績能進年級前十名，遊戲隨便打。

從那之後，他才見過夏蓁蓁在家裏學習。初二上學期的期中考試，夏蓁蓁的績從年級六百名直接跳到年級第十七名。

當時考場都是按績排的，所以夏蓁蓁邊都是年級六百名左右的學生，要不是因為這樣，班主任都要以為夏蓁蓁是不是抄了哪個同學的試卷。

夏爸爸看到績單後著實嚇了一跳，他萬萬沒想到夏蓁蓁的績能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提升這麽快。夏蓁蓁也嚇了一跳，也沒想到隻是稍微用功一點，績整個就有了質的飛躍，那麽再用功一點……豈不是遊戲都能隨便玩了？

於是，在遊戲這個強大力之下，初三上學期期末考試的時候，夏蓁蓁就穩定年級第一了，中考的時候還拿了區狀元這個桂冠。

思來想去，夏爸爸覺得年級前十這件事還是繼續推進比較好，如果突然轉變必須年級第一才可以玩，他很擔心夏蓁蓁會突然反抗起來。

於是，夏爸爸斬釘截鐵地點點頭：“是。”

夏蓁蓁無聲地鬆了口氣。

隔天，陸唯就沒在訓導室見到夏蓁蓁。宋揚表示夏蓁蓁跟他請假了，說不舒服，晚自習就不上了。

結果這一個“不舒服”，就連續三天沒參加晚自習。

比較奇特的是，白天看的時候還好好的，一到晚上，就“生病”了。

直到第四天，陸唯難得九點半就做完了試卷，出了學校之後，他想了想，轉去了網吧。

然後他就在電競區看到了正瘋狂屠殺對手的夏蓁蓁。

電腦上的擊殺人數一直在不斷遞增，夏蓁蓁一點表都沒有，隻是不斷地作著屏幕上的人左躲右閃，瘋狂擊殺著對手。

旁邊走過來一個人，夏蓁蓁並沒有在意，可是那個人突然拿著一遝紙摔在了麵前。

就這麽一個眨眼的工夫，屏幕上的那個人就死了。

那遝紙是一堆試卷，側過頭看過去，隻見陸唯麵無表地看著。

夏蓁蓁有那麽一瞬間的心虛。

陸唯看都沒看的電腦屏幕，淡淡地說道：“這是這幾天你的試卷，等你舒服的時候別忘了做了。”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陸唯在說“舒服”的時候咬字格外的重。

隨後，也不等夏蓁蓁回複，陸唯背著書包轉離開了。

看著桌麵上的試卷，夏蓁蓁微微眨了下眼睛，立刻開始下一局遊戲。

高三第一次月考，夏蓁蓁年級第三，績低於第一名的周信七分。

這次宋揚坐不住了，績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把夏蓁蓁到辦公室去。

“我以為我看錯了呢，數學144分。”宋揚把試卷拍到夏蓁蓁麵前，“解題思路完全正確，就是答案又錯了。蓁蓁，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你現在高三了，不是以前，你能不能稍微多用點心在學習上？”

夏蓁蓁垂著眼睛不說話。

宋揚教育了半天都得不到回應，突然就覺得很頭疼。

夏蓁蓁一直看著腳尖，無論他怎麽說就是不吭聲。

深深地歎了口氣，宋揚無奈地開口：“既然你不想跟我說，那我跟你的父母談談可以嗎？”

依舊沒有回應。

宋揚歎了口氣：“下午讓叔叔或者阿姨來一下吧，我跟他們談談。”

夏爸爸來的時候，夏蓁蓁和宋揚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他了，這個場合弄得他有點張，畢竟自從兒上了初三，他就沒麵對過這種場合了。

跟夏爸爸客氣了幾句之後，宋揚就把績單遞給了夏爸爸：“蓁蓁這次連700分都沒有，我知道我這麽說可能有點過分，但是，的績確實下降得有點厲害，沒考第一就算了，連第二都沒考過，總績第三名，這是從高一到現在從來都沒出現過的事，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跟最近不好有關嗎？晚自習一直都沒來過，究竟得什麽病了，這麽久都沒好？”

聽到這兒，夏爸爸一愣——不好？

夏蓁蓁也愣住，陸唯沒跟他說沒上晚自習是逃課去打遊戲了？

宋揚沒注意到麵前兩個人的神，繼續說道：“如果不想說也沒關係，隻是高三學習任務很重，不好一定要盡快養回來，不然我很擔心的績。”

夏爸爸一直點頭說“是是是”“好好好”，態度特別好，宋揚也沒辦法說太多，就讓兩個人先回去了。

一路上夏蓁蓁始終一聲不吭，倒是夏爸爸略略沉了一下，說：“所以這段時間你說是去上晚自習，實際上一直都沒去？”

夏蓁蓁點點頭。

“那你去哪兒了？”

“樓下的網吧。”夏蓁蓁回道。

夏爸爸深吸一口氣，好一會兒才吐出來：“隻是想打遊戲嗎？”

抿了抿，夏蓁蓁眉頭輕皺：“你說過隻要我能進年級前十名就可以隨便玩遊戲的。”

“其實隻要熬過高考，你以後會有更多的時間打遊戲，不急於一時……”夏爸爸勸說道。

“可是以後我可能就不想玩了啊！就算我不是第一名，我依然是優等生，怎麽就不能玩了？”夏蓁蓁越說越急，“況且你不是都答應過我……”

“好，不說這個。”夏爸爸開口打斷了夏蓁蓁的話，心平氣和地開口，“我現在隻能告訴你，有些事，是你自己選擇的，無論會有什麽後果，你都不許後悔。”

夏蓁蓁倔強地抿直了，不再說話。

之後的一個月，依然不參加晚自習，第二次月考，績年級第六，跟第一的周信差十二分。先不說周信確實發揮得非常好，但是夏蓁蓁這個績確實讓宋揚非常上火，給夏爸爸做了兩次電話家訪，夏爸爸明確表示學習是夏蓁蓁自己的事，他幫不上什麽忙。

晚上回家批試卷的時候，宋揚還在唉聲歎氣：“陸唯啊，我覺得繼續這麽下去，你怕是要高考寫一道大題才能跟夏蓁蓁上一個學校了。”

陸唯正在看時政熱點，聽到宋揚的話隻是翻了一頁紙，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