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寵白月罷工了》第75章 [VIP]

那紅青年旁站了個白公子。

白皙,君子如玉,一襯得他氣質越發的清,卻又不失俊俏,而眉宇間的英氣和銳利,更讓他在這一眾涂脂抹的男子間,多了銳氣,越發出挑了。

雖然比之其他人矮了一些,但氣勢卻是不減分毫,讓人眼前一亮。

這白公子便是裴姝了。

也是這花魁比賽最后一位參賽者。

“龍公子,你在張嗎?”

微微偏頭,聲音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笑意,輕聲道,“無需張,我看了,以你的姿容這個冠軍非你莫屬。”

許是很是意外,紅青年子微微有些僵

他微微側目,一片黑暗中,那團金閃閃發亮,幾乎要驅散了他眼前的所有黑暗,真是讓人想忽視都不行。

聞言,他側頭,薄輕抿道:“……還好,你們怎麼來了?”

“怎麼,你不想我們來嗎?”不等裴姝開口,變小的小豆芽便先開口了,“虧得我們還擔心你不適應,怕你一個人害怕,所以才特地趕來陪你呢。”

那為何現在才出現?

龍凜張,本想這般問,但話到邊卻是咽了回去。這話問出來,仿佛他對他們這兩日不在有多在意似的。

“有福同有難同當,這才是朋友不是嗎?”

裴姝輕笑著反問道。

只是既然是朋友了,那偶爾開個玩笑,也是無傷大雅吧。便如這兩日……唔,他們確實是故意沒有出現,自也是故意瞞著龍凜的。

朋友……

龍凜微怔,那一刻,沉寂的心忽地震了一下。

不重,卻是無法忽視。

“不過如今看來,龍公子果然有大將風范,倒是我們應該向你多學學才對。”話里像是夾雜著淡淡的調侃,可仔細聽,卻又似乎很是真誠,并無他意。

只是龍凜聽在耳里,卻未免不多想一二。

因此,停在紅青年肩膀上的小豆芽,便眼睜睜瞧著那白玉似的耳朵尖忽然紅了。他眨眨眼,有些疑地道:“龍凜,你很熱嗎?耳朵這般紅?”

龍凜:“……”

沒等紅青年開口,耳旁便傳來子的輕笑聲。

雖然只笑了一下,便倏然停住了。但龍凜耳力何其好?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于是,小豆芽便瞧著這一次,紅青年不止耳朵尖,而是整個耳朵都紅了。

“看來你真的很熱啊!”

小豆芽做了最后的總結。

青年頭滾了幾下,隨即別開頭,似乎站得更直了。

恰好此時,臺上的“人”們都展示了一遍,接下來便到他們展示才藝了。方才那些“人”展示的才藝基本都是繡活,按照兔白白的要求,龍凜也該展示這技能。

“龍公子無需勉強自己。”正這時,龍凜只覺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耳邊是那悉的清冽聲音,“若是不想去,便不去吧。”

本來,這花魁比賽,其實也只是和小豆芽與龍凜開得一場玩笑罷了。

“這兩日,我去城外有探了幾次,想要留下來的法子也不。”這般說著,“所以這花魁比賽,就當來玩一場吧。”

畢竟當龍凜同意參加比賽時,裴姝便已經有些驚訝了。

這位龍公子看著仿佛純良、不爭不搶的,但相這些日子,自是看得出他其實是個原則極強的人。

或者說,也是個極其自我的人。

與小豆芽演那麼一場,不過是個逗個樂,可青年卻是認真了。

所以……本來是只想開個玩笑的,忽然就有些期待了。

不過玩笑到底是玩笑,適可而止才對。

是以,邊說著,邊拿走了龍凜手上的繡籃。

青年沒說話,只是手指微微

待到臺上到他的名字時,他這才別開了頭,從始至終都沒有好與不好。

只是,到他上去時,他沒有再去拿那繡籃,而是就這樣空著手上了臺,然后極其敷衍的……念了一首詩,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這才藝展示便結束了。

他雖一直拉著角,但是……那皺的眉心卻是早已松了。

“……所以龍凜消氣了嗎?”

小豆芽歪頭問裴姝。

裴姝挑眉,卻是沒有回答,只是翹了翹角,勾出了一抹笑。

“此等小事,龍公子怎會生氣?”小豆芽的小腦袋,仿佛沒有注意到從邊走過的那紅青年,說著,“他大人大量,自是不會與我們計較這些事了。”

一旁,紅青年面微微僵了僵。

恰時,臺上主持的人念了裴姝的名字。

是以,不等龍凜反應,那打扮公子的子便輕笑了一聲,大步朝臺上走了。

這才藝展示,裴姝的態度稍微認真了一點。

可萬靈仙子也是不可能會繡活的,想了想,干脆在臺上舞了一套劍法。

兩人一個敷衍,一個剛烈,與之桃源國想要的人截然不同,是以,不管是裴姝還是龍凜,都已對奪冠沒了期

——反正,他們也不是真的想爭這個花魁之位。

但他們忽略了自己那張臉的威力。

雖然與主流的人不同,但是論臉,兩人卻是當屬第一,而且還是斷崖式的第一。

再加上,或許是從未見過這般的“人”。

花魁比賽的冠軍是由國民投票選出來的,因此,等到投票結束時,就數裴姝與龍凜兩人的票數最多。

最后數完,兩人票數竟然斷崖式碾其他人,最后并列第一。

也就是說,兩人都是本屆花魁比賽的冠軍。

裴姝倒是還好,驚訝了一瞬,便坦然之了。期間,兔白白來了一次,與裴姝照過面,自是認出了裴姝。

只是方才花魁大賽進行到關鍵時刻,此次四府負責人都在,是決計不能此刻去揭的。因此,便只能憋住。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比賽結束,兔白白便迫不及待地過來了。

“姝君,這是何意?”的臉很不好,看著裴姝的目很是不善,且暗含威脅,“我自認待你們不薄,你為何要這般做?”

裴姝這次參賽沒有用西府的名義,而是自發參賽,但若是仔細調查,自然不難查出裴姝的份。

本來這是不合規定的,但誰讓長得實在是太好,花魁比賽的總負責人看到頓時驚為天人,因此便給開了后門。

但四府本就是表面相和,其實一直在暗暗較勁。

裴姝雖還未正式在西府定居,但是確實是從西府出去的,若是其他三府抓住這點,西府這邊便以被了。

因此,兔白白自然很是生氣。

裴姝面未變。

“你待我們不薄?屁話!”不用開口,一旁的小豆芽便不滿的嚷起來了,小孩臟話都飆了出來了,“四府定居資格本不難弄,以我們的能力,想要定居本不是難事。你倒好,卻以此為要挾,我們沒和你翻臉都是給你面子!”

“小豆芽,不許無禮。”待小豆芽說完,裴姝才開口,轉頭看向兔白白道,“小孩無狀,兔君見笑了。”

話雖如此,可是卻罵也未罵那無禮的小孩一句。

兔白白氣得臉鐵青。

但此事,確實如小豆芽說得那般,是以為裴姝三人初來乍到,便想要以此拿誆騙他們。

說得也不是全是假話,只是稍微夸大了一些罷了。

想要定居桃源國確實需要完任務才能拿到定居資格,但其實任務并不難,甚至去掃兩天大街都算。

本以為已經拿住了這三人,卻不想,人家在這兒等著呢。

兔白白沉著臉道:“所以你們想要干什麼?姝君這般做,難道就不怕我揭穿你扮男裝的事?花魁比賽可是國主看重的,你如今這般,已是犯了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四個字,刻意加重的聲音,語氣沉冷。

然而,面前那三人臉都沒有變,便是那小孩也沒有被嚇到,甚至還裝模作樣的拍著自己的脯說:“哎呦,欺君之罪誒,那可是要殺頭的,好害怕哦!”

那小胖娃上說著害怕,可臉上卻笑呵呵的,實在刺眼得很。

“你們這是不把國主放在眼里?!”

兔白白臉更難看了,立時厲聲喝道,然后忽然出手,竟是朝著小豆芽抓去。

“唔——!”

然而,的手還未到小孩,便被堅的劍柄擋了回去。兔白白吃痛,臉一變,招式更加凌厲了起來。

早就看出了裴姝是凡人之,所以并未把放在眼里,本以為剛才那一擊不過是意外。卻不想,過了幾招后,卻發現這子竟是深不可測。

到了最后,被制的竟是

兔白白已然使了全力,卻本奈何不了裴姝分毫,非但如此,甚至覺出了裴姝與過招時還留有余力。

也就是說……本不是裴姝的對手!

砰——

兔白白的后背撞到了墻壁,頓時發出了一聲巨響,是聽著響聲,都能猜到有多疼。而事實也是如此,兔白白面發白,努力咽下了間的腥甜。

“兔君,還打嗎?”

方才那面尚算和煦的子此刻卻是冷了眉目,因朝那小胖娃了手。

本打不過!”小豆芽剛才差點就被兔白白抓到,可生氣了,狐假虎威的道,“也就能欺負欺負小孩了!”

兔白白的臉忽青忽白。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半晌,兔白白才重新開口,只是眼底的輕慢卻是沒了,眉目間更多了許多警惕,“你們到底想干什麼?有何目的?”

男裝的子抬眸看了一眼。

明明還什麼也沒有說,甚至連冷笑也無,只一眼,卻讓兔白白心頭

“兔君多慮了,我們并無其他目的,也不想干什麼。”須臾,裴姝才開口道,“不過是想在桃源國有一個容之地罷了。只是,我啊,實在是舍不得家里這一位。”

“所以,自是得跟上了。”

家里這一位幾個字,說得輕描淡寫的,但卻不知一旁的紅青年因為這幾個字,子都僵了僵,面很是奇怪。

“反正無論如何,我們一家是不能分離的。”裴姝輕嘆了一聲,慢慢走到了兔白白邊,一字一頓的道,“兔君,可明白了?”

“而且,我這人啊,也不喜被人威脅。”

這一刻,龍凜恍然覺得似乎看見了多年前的那個萬靈仙子。

那時,也是如此。

無數仙魔間,打頭的便是那個青子——微抬著下,眉間帶著淡淡的清銳和冷厲,如一把已開刃的絕世靈劍。

不同的是,那時的萬靈仙子上冷意殺氣更重,而如今的裴姝,也是劍,卻是一把套著劍鞘的劍。

雖鋒銳,卻不常出鞘了。

但雖是如此,卻不意味著這劍是擺設了。

“兔君是個聰明人,你若是同意,我們便都好。若是執意糾纏此事,那……”說到這兒,裴姝笑了笑,眼里卻沒有毫笑意,“怕是西府會換個主人了。畢竟,這位置,想要的可不,比如其他三府之人。兔君覺得,我說得可對?”

兔白白沉著臉沒說話,但這番卻是默認了。

不過是個兔妖,雖修為不比其他三府弱,然而因為兔妖份,卻是有很多人不服。只因,其他三府之主皆是猛所化,唯有,是個最普通不過的兔妖。

而他們兔妖一族,除了之外,族人的戰力并不強,只是因著人數最多,所以才能勉強躋桃源國強族之中。

深深的看了裴姝一眼,最終只咬著牙說了句,“姝君果然不是尋常人,真讓我刮目相看。”

“彼此彼此。”裴姝可有可無的回了句。

這兔白白長得,看似無害,但這心計可一點也不

“既然如此,那姝君好自為之!我們國主最是英明神武,你們如今作為花魁,須得宮,姝君可要注意了。”

說罷,大步走了。

兔白白憋著氣走了。

為西府之主后,便是其他三府不服,但四人修為差不多,而也是國主親選的西府之主,所以那些人再看不上,自也不曾給如此難堪,因此已經很久沒有嘗到這般被制的屈辱了。

倒是沒想到,如今竟在一個凡人上栽了跟頭。

不過不急。

相信,他們國主定會看穿這子的偽裝,到時肯定會降下懲罰。裴姝就算比厲害又如何?在為龍君的國主面前,也不過是只隨時能被碾碎的螞蟻罷了!

所以兔白白雖氣,卻也不擔心裴姝三人能鬧出什麼子。既然這幾人自己想朝死路走,那就與無關了。

**

兔白白如何想,裴姝幾人不知道,也不在乎。反正人都得罪了,已經撕破臉了,還能和好不

既然如此,兔白白的想法便不重要了。

他們又不是真的要留在桃源國定居,進這桃源國不過是為了搞清楚山神之事,其他倒是無關要了。雖然這桃源國與他們所想有些不同,但是過程不重要,只要結果對了便

而想要搞清楚山神之事,自是要會一會這國主的。

雖然,從目前得到的線索來看,這國主很有可能便是七彩村人口中的山神了。而如今為花魁,倒是不用他們自己想法子混進王宮了,只等著國主召見便行。

為花魁的當晚,裴姝與龍凜便被送進了王宮。

只是什麼時候能見到國主,那得看國主的心,他們是做不得主的。

這兩日,裴姝與小豆芽也好好打聽了一番。這位桃源國國主其實繼位也不過四五年,聽說并不是桃源國的本土居民,而是有一日,忽然從天而降。

那時,城外的妖木蘇醒,瘋狂的殺人嗜,桃源國還于一片混之中。

是這位國主力挽狂瀾,鎮住了妖木,建立了桃源國,從此后,他們才過上了平穩安寧的生活。

在桃源國百姓的口中,國主無所不能,是這個世間最最厲害的人。

裴姝雖不信龍君之說,但卻也暗暗提高了警惕。

只是這頭一晚,國主并未召見他們。

聽宮人說,是因為國主新寵的劍修人與國主鬧了別扭,國主正忙著哄人呢,自是沒有心思見他們。

“那劍修到底長得有多好看?”小豆芽都忍不住好奇了。邊說,他邊打量一旁正安靜喝茶的龍凜,著圓潤的下道,“難道比龍凜還好看?”

那劍修是男子,裴姝是子,男不好比,因此,小豆芽直接排除了裴姝。

當然,在他的心里,這世上最好看的人除了他自己,就是裴姝了!

這話一出,安靜喝茶的青年握著茶杯的手指便

“不行,我要去看看!”

說著,小豆芽便想要飛出去。

為了不引人注意,自進了王宮后,小豆芽便一直都是維持原形的。

“別胡鬧。”

裴姝手便抓住了他的翅膀,見小豆芽不滿,便耐心解釋道,“這里是王宮,守衛更加森嚴。而且那國主修為不可測,你若是被抓住了,我可不一定能救下你。”

“……可是,我好奇嘛!”

小豆芽嘟著,倒是沒有再嚷著要出去了。他雖然有時任,可只要裴姝開口,卻都會乖乖聽話的。

見此,裴姝笑著他道:“反正都已經進來了,見面的機會定不會。”

畢竟為國主的寵妃,說不得還是未來的王后,他們這兩個“人”與之打道的地方定不

只是卻不想,他們見面的機會竟然來得這般早。

夜已深,小豆芽已經睡著了,裴姝與龍凜也已經躺在床上休息了。

正在這時,卻聽外面一陣喧嘩。

“不好了,靖公子不見了!”

“國主大怒,快去找,一定要找到靖公子!”

靖公子,便是那位劍修人。

聞言,裴姝立時便下了床,披上服便出了門。剛打開門,便見隔壁的房門也開了,還是一的龍凜走了出來。

“龍公子,也是被吵醒了?”

“嗯。”紅青年嗯了一聲,卻是沒了下話,也不知怎的,這些日子他簡直惜字如金,幾乎沒說幾個字。

明明之前,還是他說得更多一些的。

“那……”

“我先去休息了,裴姑娘也早點休息吧。”

然而,不等說完,那紅青年便忽地關上了門,竟又是退回了房間里。

那門當著裴姝的面便啪得一下關上了。

聲音頗有些大。

“……這是還在生氣麼?”

裴姝鼻子,忍不住輕輕呢喃了一句。

屋里,還穿戴整齊的青年子立時僵住。他張了張想要反駁,但是又猛地想起自己剛才說了要休息,若是此刻又出去,豈不是很奇怪?

也沒等他多想,便聽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是裴姝離開了。

聽著聲音,應是走遠了。

屋里,龍凜在屋中央站了許久,直到床榻上的小胖娃睡得發出了一聲小豬似的嚷,他似乎才如夢初醒,抬步朝床榻走了過去。

此時,王宮里因為那位靖公子逃跑一事已經鬧了起來,燈火通明。裴姝方一出去,便見到了一行面匆匆的侍衛。

引人注意,便小心的避著他們走。

很快,便搞清楚了今晚發生了何事。

原來今晚,國主點了那靖公子侍寢。可惜,國主有意,人卻無心。那靖公子不但拒絕侍寢,甚至還趁機傷了國主,然后逃走了。

國主然大怒,下令捉拿靖公子。

據說,那靖公子也了不輕的傷,想來是跑不了多遠的。

弄清事始末之后,裴姝便沒了興趣,轉便回去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怕是那位國主最近是沒有心思再召見他們的。但坐以待斃不是好法子,況且他們進桃源國也好幾日了,該是主一點了。

那國主若是不召見,他們自去便是。

這位國主既然如此喜人,想必也不會推辭人恩吧?

腦中忽然閃現了一張俊麗的面容。

便如小豆芽所問,那位劍修人,難道比龍凜還好看嗎?

想著,裴姝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下,那形有些清瘦的白公子著一個方向,忽然便笑了,優紅潤的翹起了一個麗的弧度。

就那般站著,便是一副無需心雕琢的畫。

不遠,聞人靖捂著傷口狼狽的避開了那些侍衛,正努力的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目卻掃到了夜下的那抹白影,腳步倏然頓住。

雖是換了裳,換了裝扮,可是那張早已刻進了他的心中悉的臉卻沒有變。

“姝兒……”

他喃喃喚著,忍不住便朝那白影走了過去,“是你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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