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葫》第十三章:下跪
得到溪英仙師的保證,虎鎮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拜服在地上,不住聲的道:“多謝仙師,多謝仙師……”
其他的幾位猛虎幫堂主也是與有榮焉,臉上出了狂喜的表,連忙像大哥一樣跪倒,對著前面幾位仙師不住地磕頭。
不經意間,甚至還能從他們臉上看到一得意與驕傲,這得意當然不是對那幾位仙師,而是對西平府江湖人士的,能夠得到仙師的看重與提攜,猛虎幫自然有得意與驕傲的本錢。
其他人對此都是羨慕之極,恨不得代替那虎鎮嵩跪在地上,只是不知道對面這幾位仙師的格與脾,就不敢隨便話,生怕自己貿然開口,會帶來不可預知的麻煩。
這時,站在後面的青小道士忽然道:“仙師,小道有一個問題,不知如何才能爲你們那樣的人?”
青問的突兀,其他人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沒有來得及阻止他,不過話都說出來了,再要阻止也沒用了,甚至還有人與他一樣,期盼著仙師能夠告訴大家這個問題的答案。
上面那溪英仙師的心似乎很好,沒有在意青小道士的大膽冒犯,而是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也想爲仙師?”
“是的,在場的人恐怕每一個都有這個想法。”青道。
那溪英仙師笑了笑,道:“世人都只看到了仙師的高高在上,卻不知道爲仙師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資質、悟、運道、資源,甚至是背景和格等等,只要有一條有所欠缺,到頭來都是一場空,何況你的年紀也有點大了,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年紀大了?說明還有機會啊,比別人多努努力總行吧?溪英仙師輕輕一句話,怎麼可能打消青小道士心中的執念?他朝著上面深深的做了一個揖,恭聲道:“求仙師指點。”
這次那溪英仙師卻沒有再說話,他旁邊那溪平仙師忽然上前一步,喝道:“你算什麼東西?值得我師叔指點?師叔好言相勸,那是他大人大量,你還敢再奢求其他?我們仙師是你想問就能問的?”
青也就是看那溪英仙師脾氣好一些,這才貿然開口想問,本就沒有奢對方能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覆,如今被溪平仙師呵斥,他只好打消這個念頭,乖乖的退到了一邊。
是啊,大家能夠見到傳說中的仙師,並且跟對方說上幾句話,已經是邀天之幸了,怎麼還敢奢求其他?溪平仙師一句話,不僅喝退了青,也讓其他人收起了僥倖心理。
就在大家以爲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的時候,忽然,旁邊的松鶴老道一曲,跪倒了虎鎮嵩的旁邊,道:“老道也願意爲仙師赴湯蹈火,不求別的,希仙師也能夠賜給我徒弟一個仙緣。”
松鶴老道這一跪,實在是太過意外了,不僅僅其他人沒有料到,就連青也被驚到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師父會向仙師提那個要求,更沒想到他會向著別人下跪。
師父表面上遊戲風塵,浪江湖,但骨子裡一直都是高傲的,一輩子沒有跟人低過頭,也沒有求過別人,青小道士跟著師父已經十年了,從來沒有見他跪過別人。
師父不屑府權貴,不怵江湖同道,不服權威老朽,甚至連三清祖師也沒有正兒八經的拜過,但是這一次,爲了自己那小小的心願,師父竟然彎下了自己的腰,向著別人跪下了。
誰都有夢想,青以前就幻想過爲無所不能的仙師,當初就是被松鶴老道用這個騙上了山,之後才發覺上當了。不過之後兩人相依爲命的生活,青早就對此不抱希,有時候提起來,也只是師徒鬥時隨口一說,並沒有當回事,因爲他知道,仙師那是傳說,本就不是他們普通人能夠接到的。
這一次接到仙師,青的心中又多升起了一希,但是剛纔聽了溪英仙師的話,這個希就被澆滅了一大半,他說的那些條件,自己似乎連一條的夠不上,尤其是說他年紀大了之後,他更是幾乎不抱希了,既然已經錯過了,又何必這麼執著呢?做個普通人有什麼不好?像師父一樣逍遙自在的過一生。
結果卻沒想到,師父還記著自己曾經的心願,而且爲了自己這個心願,向著別人屈膝下跪。此時的青矛盾之極,他很想上前勸阻師父,可心中又有僥倖,希能夠得償所願,一時進退兩難。
這時終於有人反應過來了,猛虎幫的虎鎮泰上前一步,怒道:“松鶴老道,你們想要幹什麼?仙緣豈是誰都能得到的?”
虎鎮衡也喝道:“松鶴老道,你把這裡當什麼地方了?以爲你還是什麼武林前輩呢?你跪在地上幹什麼?是不是想以此要挾仙師?”
這話就有點誅心了,大家都是老江湖,很容易就能猜到猛虎幫幾人的小心思。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猛虎幫組織的,前前後後費了老大的勁,才讓仙師答應他們一個仙緣,若是別人也能得到,猛虎幫豈不是虧大了?以稀爲貴,松鶴老道若是能求到,其他人自然也不甘落後,到時候仙緣豈不是被他們弄了白菜價?
青和松鶴老道同父子,眼見誰都能呵斥師父,青終於拿定了主意,仙緣算什麼?不能爲了自己一點私心,讓師父在這裡辱。他上前一步,就要拉師父起。
這時,就聽上面的溪英仙師開口道:“這一次猛虎幫出力甚大,我才答應給他們一個仙緣,其他人是沒有這個資格的。不過你們也不要失,這地我們也不甚瞭解,這樣吧,若是你在其中真的出力甚大,收穫又能令我滿意的話,到時候我可以給你們指一條明路。”
聽到溪英仙師的這句話,猛虎幫衆人喜上眉梢,因爲溪英仙師認可了他們的努力,給了他們唯一的資格,猛虎幫終究比其他人高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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