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小姐的初日記》第1章當紅男星姜時晏 (2)

忘了看方向,澡堂在右邊。

大廳里所有正準備去洗澡或者是洗完澡出來的同學都看著,個個都是一副到驚嚇的表

震驚!s大闖男澡堂,到底是人的缺失,還是道德的淪喪!

呂嘉昕見慣風浪,面對大家異樣的眼神,面不改地走到柜臺前刷卡,拐到右邊的澡堂。

仿佛當周圍的人都是背景板。

沈郗看了一眼的背影,角微不可察彎了彎。

得知澡堂門口偶遇的男生是同校的校友,呂嘉昕回去后就開始四打聽。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打聽到了。其實,也沒有特別費力,隨便打聽打聽就得到了他的份信息。

這才發現他居然是大名鼎鼎的s大學神沈郗,是比高一屆的學長。

這麼說吧,s大里就沒有不知道沈郗這個名字的。

為s大的一員,呂嘉昕當然聽說過他的名字。

不過,逛校園吧,也不怎麼看校八卦,學校這麼小,從來沒見過沈郗本人,連他的照片也沒有看過。

為此,特地登陸長草的吧瀏覽,上面果然有關于學神的討論,容大概是學神太牛了,又獲得了什麼競賽一等獎。

呂嘉昕對自己居然沒見過s大學神表示匪夷所思。

吧下載來的照片拿給喻橙看:“這是我們學校的學神?”

喻橙徜徉在王者榮耀里,分出神來瞄了一眼:“不知道,我沒見過,好像聽說過他的名字,……沈郗?那個xi啊,不清楚。”

呂嘉昕心理平衡了,看吧,不是一個人不知道沈郗長什麼樣子。

又把照片拿給齊小果和邢看。

兩人異口同聲:“這不是我們學校的大學霸嗎?!”

呂嘉昕:“……”

經過鑒定,們兩個是最八卦的。

齊小果補充道:“聽說得過的獎加起來能擺滿一個書架,雖然這麼說有些夸張,但人家是真的厲害。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人長得帥,絕對可以評為s大的方校草!不過人家也沒那個閑心參加什麼校草評選,每次都是學妹們把拍來的照片放上去競爭。”

附和:“你知道最夸張的是什麼嗎?有一年評選校草,不知道哪個小學妹放上去一張大晚上在場上跑步的沈郗。那張照片我都不想吐槽了,特別模糊,都快看不清人臉了。哪怕是這樣,人家最后還是排前三。”

呂嘉昕聳聳肩:“我還以為能排第一呢。”

白了一眼:“你當所有生都眼瞎了?再說了,糊那樣能排前三已經非常不錯了好嗎?”

“本人比照片上帥。”呂嘉昕,回想起在澡堂門口見到的男生,打完球的他男荷爾蒙撲面而來。

“不對啊,你這什麼況?”邢意味深長地看著,笑得曖昧,“怎麼突然對沈學神有興趣了?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你想的哪樣?”

“你喜歡上了沈學神?”雖然是疑問句,邢的眼神卻十分堅定,的猜測肯定沒有錯,呂嘉昕不像是會突然打聽這些的人。

既然問起,那就肯定是對沈學神有興趣了。

呂嘉昕大大方方承認:“不可以嗎?”

齊小果勾著邢的脖子,兩人同時點頭:“可以。學校里三分之二的生都喜歡他,你喜歡也不例外。”

“哇,了不起,我居然有這麼多敵。”呂嘉昕夸張地皺起眉,故作神傷,但其實一點都不擔心。

據可靠消息,沈學神目前沒有朋友。

沈郗那個人冷若冰霜、寡言語,都表現出“憑實力單”,沒有朋友就證明他不是一般的人能拿下的。

只要使出一百八十般技能出擊,早晚能攻下他。

齊小果們一開始都以為說著玩玩,誰曾想,真的去追了。

查沈郗的課表,去蹭他專業的課,常常導致自己的課被耽誤,偶爾不幸還會遇上老師點名查勤;去沈郗常去的地方堵他,狂刷存在,使勁他;大晚上還要送沈郗回寢室,結果被宿管攔在外面不讓進,鬧得樓底下的男生笑個不停……

總之,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

連齊小果都震驚了:“你這種狂刷存在的方式別人已經用過了,不奏效,沈郗本連看都沒看過一眼,完全把對方當空氣。”

附和:“昕啊,我們就算了吧。天涯何無芳草,何必單一枝花。三條的蛤蟆難找,兩條的男人遍地都是。只要你愿意,追你的男生可以繞育館好幾圈。咱就別在這一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了!答應我,好嗎?”

將能想到的“告別狗”的名言都說了一遍。

“你才是歪脖子樹呢。”呂嘉昕沒好氣道。

沈郗那麼好看,怎麼會是歪脖子樹,明明是芝蘭玉樹。

齊小果和邢對視一眼,兩人都覺得沒救了。

更沒救的還在后面,沉默三秒,忽然問:“上一個這麼死纏爛打的人是誰?我要知道的名字。”

人的直覺向來很準,果然不假,齊小果說:“聽說是外國語學院的系花,什麼名字我忘了,追了沈學長長時間。”

后來就不了了之了。

估計是覺得攻下沈學神無,放棄了。

呂嘉昕王附,聞言輕蔑地嗤笑了聲:“沈郗把當空氣,可沒有把我當空氣。昨晚我們在場上散步,他一共給我講了”掰著手指數了數,最后豎起了大拇指和小拇指,其余三指收攏,“六句話!”

這是多麼大的進步!

而且,每句話都超過了十個字!

這簡直是坐上火箭的發展速度好嗎?

兩位吃瓜圍觀群眾搖搖頭。

所以,當呂嘉昕真的拿下了沈郗這座冰山,兩人足足驚訝了好幾天。

后的沈郗跟以前的沈郗沒什麼區別,頂多就是跟呂嘉昕說的話多了,散步時會牽著的手。

他照樣忙著學業,忙著各種校外的瑣事,恨不得把時間拆開來用……

一陣風吹來,呂嘉昕迷了眼。使勁眨了眨眼,才發現自己站在馬路邊,而不是綠意蔥蔥的校園。

馬路上車流如織,卻再也沒有了沈郗的影。

仿佛剛才只是個幻覺,一晃而過,的生活又回歸了平靜。

呂嘉昕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指甲丑得不忍直視,長長嘆口氣,穿過馬路朝對面的甲店走去。

老板娘等了半天不見人回來,以為不做了,已經開始收拾工,沒想到又回來了,心看起來比剛來時還難過。

把收起來的工重新擺上,老板娘好奇問道:“看見什麼了?跑得比兔子還快,我剛都沒反應過來。”

呂嘉昕走過去把包放桌上,在原來的位置坐下,淡淡地說:“看見前男友詐尸了。”

老板娘:“……”

蹭到的指甲油需要弄掉才能重新做,工作量有點大,老板娘卻游刃有余,還能分神跟聊天:“然后呢?你們來一場人鬼未了?”

“撲哧”呂嘉昕被這個說法逗笑了。

轉瞬想起那個男人冷漠的一張臉,就笑不出來了。

呂嘉昕說:“他跟我面對面,假裝不認識,面無表地從我邊走過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

老板娘“嘖”了聲,現在這些小年輕談起哦,真的是有點稚。

“我以過來人的經驗跟你說,他能在沒有別人在場的況下假裝不認識你,越是裝的像,越證明他心里在乎你。”老板娘把指甲周圍的甲油洗掉了,“你要知道,要不是在乎,就不會費勁去裝。”

呂嘉昕覺得說的有點道理,但是有一點不敢茍同:“如果他不是裝的呢?他是真的不在乎呢?”

老板娘更樂了,覺得這小姑娘不像是不自信的人,居然問出這麼傻的問題。

“要弄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在乎你,那還不簡單,去試探一下就知道了。”

“怎麼試?”呂嘉昕傾了傾,一臉認真地請求賜教。

“你們以前談時怎麼做會讓他有覺,照做就是了。”老板娘說得直白,怕不懂,還拋了個曖昧的眼作為提示。

呂嘉昕:“……”

覺得自己已經夠污了,沒想到老板娘比還污。

怎麼讓他有覺?

沈郗屬于清心寡、剃個頭就能上山當和尚的那種人。兩人在一起后,接吻都很,還每次都是

唯一一次讓他克制不住,是在他的出租屋。

沈郗讀大三的時候就在校外租了房子,據他說,是為了方便理工作,但是平時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學校宿舍里。

那晚他也像往常一樣,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看文件。

沈郗工作起來就完全投,把自己關在一個封閉的世界里,外界的一切都無法引起他的注意。呂嘉昕一個人在旁邊玩手機實在是太無聊了,便學網上朋友擾男朋友的那一招,趁他不注意,坐在他上,腦袋從他環住的雙臂中穿過,與他對視。

視線被阻隔,沈郗索放下文件夾看著,話語一如既往的簡潔:“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呂嘉昕大小姐脾氣上來了,“我一個大,犧牲自己寶貴的時間過來找你,你就讓我對著空氣發呆?”

說完,勾著他的脖子搖晃,發出不滿的哼唧聲。

沈郗愣了一下,不自在地別開眼,清了清嗓子說:“別了。”嗓音有點啞。

呂嘉昕頓住了。

作為一個看過小黃片的人,幾乎在他說出那三個字的下一秒就懂了他的意思,然后果然覺到了他的反應。

那是第一次看到沈郗臉紅。

他皮白,平時冷著一張臉就跟冰雕似的,此刻臉龐全是紅的,脖子也是紅的,連耳朵都有點紅,眉眼平添了幾分春

這堪比曠世奇景的一幕讓呂嘉昕第一反應不是害,而是調戲:“我了又怎樣?你要打我嗎?”

試著挑戰他的底線,卻被他一把抱起來扔到后的床上。

沈郗的出租屋的設計就是這麼變態,書房和臥室是一的,每次理完工作轉個就能躺到床上,為了節省時間。

眼下,卻方便了他作案。

呂嘉昕被他下時還有點愣,直到他吻上才知道他是真格的。

番3 你是不是本就不喜歡我

沈郗吻得很兇,帶著點懲罰的意味,與平時清冷自持的他判若兩人,他的手從肩膀繞到腦后,托起的頭向自己,方便親吻。

呂嘉昕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麼瘋狂的一面,舌尖纏著的,吮得有些發麻。后背被他過的地方竄起一串電流,讓麻癱

“還敢嗎?”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呂嘉昕幾乎溺死在這個兇狠的吻里,大腦都有些缺氧,眼前模模糊糊的,還有點暈眩。

終于,他吻夠了,停下來,手肘撐著床面站起來,臉還是紅的,卻強自鎮定地坐回了書桌前,拿起沒看完的文件繼續看。

仿佛當剛才那失態的一幕不存在,不過劇烈起伏的口還是泄緒。

呂嘉昕躺在床上,緩了好半晌,頭仰了仰,卻只能看到他直的脊背。

要不是看到他紅的耳朵尖,還以為他轉眼就能恢復冷靜。

那是他第一次失態,記得很清楚。

因為見過一次他臉紅的樣子,覺得很有反差萌,就經常去他,惹得他一邊警告讓別鬧,一邊把抱在懷里親。

也不敢太過分,畢竟他平時還忙的,大多數時候都不去打擾。

“提醒你一句,試探可以,要懂得把握度。”老板娘的聲音拉回了呂嘉昕的思緒,的手放進療機里,“人別把自己的地位放太低。”

呂嘉昕揚眉:“我明白。”

放低地位?在呂大小姐這里不存在。

對于沈郗,是真的,恨也是真的恨。

永遠也忘不了那天跟他大吵,而他無于衷的樣子。

那個時候,大半個學校的學生都聽說了沈學神收到國外名校的offer,在準備出國留學的事,這個做朋友的卻什麼都不知道。

兩人那晚本來約好了一起吃烤魚。

還是喻橙給推薦的地方,一家商場的頂樓,拐角的位置,烤魚店并不起眼,聽喻橙說,味道做得一絕。

呂嘉昕剛好在附近逛街,提前去了,坐在位置上等人。

記得沈郗不怎麼能吃辣,特意讓服務員準備了豆豉味的,一條三斤的清江魚,外加幾份配菜。

因為不知道沈郗要忙多久,沒讓服務員先上菜,代了一句等人來了再開始做。

呂嘉昕知道他最近很忙,常常見不到人影,向來有大小姐脾氣不喜歡等人的,連一分鐘都沒催過他。

湊巧,遇上了那個外國語學院的系花。

其實呂嘉昕本就不認識對方,只聽齊小果和邢兩個人八卦過,系花曾經苦追沈郗足足有三個月,對方沒正眼看過,然后就放棄了。

為了了解敵,去搜過系花的照片,系花的長相是屬于青春校園電影里楚楚人、清純玉那一掛的。

沈郗談的事全校都知道了,系花當然也聽說過。

事實上,因為心有不甘,還特意打聽過沈郗的朋友呂嘉昕。

曾經努力追求卻沒有得到的人,呂嘉昕卻輕易得到了,不僅僅是嫉妒。因為,襯得自己像個笑話。

兩人用了同樣的方法,去蹭沈郗的專業課,去他常去的場假裝偶遇,他打籃球幫他買水,他去圖書館,也跟著前去,假裝不經意坐在他對面,目的就是讓他一抬眼就能看到自己……

以上種種,據同學說,呂嘉昕也都做過。

那段時間常常能聽到沈郗邊多了個生的八卦消息。

也偶遇過他們一次。

在圖書館里,呂嘉昕坐在沈郗對面,他面前擺著筆記本電腦和資料,垂著頭專注學習。什麼都沒干,不看書也不寫作業,桌面干凈得連本裝模作樣的書都沒擺,兩手撐著下盯著對面的男生看。

沈郗抬眸瞥了生一眼,蹙起了眉

他很有別的表,哪怕是憤怒和不悅。所以當第一次看到他蹙眉時,就震驚了。

然而,更令人震驚的還在后面。

沈郗起從側邊書架上出本書,隔著一段距離,能看到書的封面是小清新的,大概是看的那類言小說。

他把書丟到那個生面前,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來,手指敲打著鍵盤,目不斜視。

雖然從頭到尾沒說過話,也沒有舉止親,但那一個細小的舉,已經說明了太多的問題。

他對那個生是特殊的。

不像,追了幾個月,他連句話都沒跟說。

當時在書架后面站了好久,一直盯著他們那一桌。

生撇了下角,大概是不看這類書,隨手翻了幾頁,又支著下看著對面的男生,笑如花。

此刻,見到呂嘉昕形單影只,坐在烤魚店里像是在等人的樣子,系花就忍不住了。

這兩人還在一起?

都聽說沈郗要出國留學了。

這姑娘粘人的,但凡在學校里能看見沈郗,就能看見跟在他邊,像塊牛皮糖。聽說還是個富家,能忍跟男朋友三年不見面?

系花走進烤魚店的時候,呂嘉昕正坐在位置上補妝。

dior999的涂在上恰到好對著鏡子抿了抿,滿意一笑,將口紅蓋子蓋上,放進包里。

邊上忽然多出來個人,呂嘉昕作一頓,側眸看過去。

只見一個長發飄飄、長相清純的生站在桌邊。

想了幾秒,才認出是外國語學院的那個系花,看過的照片。

人的直覺告訴,這個人來者不善,呂嘉昕抬手撐著額角,挑挑眉:“,我對面有人了,麻煩去別的位置。”

系花也不想跟繞彎子,有話直說:“你知道沈郗要出國留學的消息嗎?他今天已經向系里提相關資料了。”

呂嘉昕角的笑一僵。

微變,系花得意洋洋地笑了,原來還不知道啊。

“好像是去英國留學吧,聽說要去三年,搞不好還會留在那邊工作。”系花說,“他沒有跟你說過嗎?”

說完,,微微睜大眼,表現出驚訝的樣子。

做作的樣子實在刺眼,不過呂大小姐在氣場方面從來不會輸,片刻后就鎮定下來,角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你跟他什麼關系?用得著你告訴我?”頓了頓,也學著一笑,“哦,我想起來了,你跟他還是有點關系的,追了三個月沒說上一句話的關系。”

哪怕心里已經驚濤駭浪,面上還是一副云淡風輕,甚至角噙著一抹輕蔑的笑。

對上系花的臉,還分出神來想,這事兒要是擱喻橙上,那孩子估計會慫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系花聞言臉青一陣白一陣,氣呼呼地掉頭走了。

呂嘉昕靠在椅子靠背上,想到系花剛才的話,頓時連飯都吃不下去了,拎起旁邊的包往外走。

出門攔了輛車回學校,在路上打電話問清楚了沈郗的位置,趕到學校的時候,他剛從教學樓里出來。

男生看到便停住腳步,長玉立在臺階上,兩邊是枝繁葉茂的香樟樹,投下,一地斑駁影。他單肩挎著黑的背包,手里拿著一沓資料,仿佛校園電影里的男主。

呂嘉昕快步走過去:“我有話跟你說。”

“正好,我也有話跟你說。”沈郗說。

當然知道他要說什麼,心里自嘲地笑了一聲。

這里不是適合談話的地方,兩人從側邊一條路往人工湖那邊走,越走得遠,人越稀,一路分花拂柳,站在無人的鵝卵石小道上。

“你是不是要出國留學了?”呂嘉昕語氣冷靜地問他。

著包包的手指收在努力克制住怒氣,以以往的脾氣,早就沖著他大吼大了,但還是想聽他的解釋。

沈郗目一滯,居然知道了?

不過,事實不是想的那樣,他是打算……

“沈郗,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作你的朋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我一個人跟傻子一樣被瞞在鼓里!你心里在想什麼?!”

沈郗想去握的手,讓冷靜一點,可惜抑了太久,一下子本收不回來,抬手避開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沈郗。”喚著他的名字,不似之前那般繾綣,冷得像冰,“我早就想問你,你是不是本就不喜歡我?是不是因為我追得太,讓你某個瞬間容才松口答應,事后反悔卻不好意思說?如果真是那樣,我寧愿不要這樣的!”

很難不往這方面想。

在一起后,他跟之前也沒有多大的區別,子還是冷,話還是,分給的時間也不多。

每次都要他,他才肯分神回應,大多數時候都像木頭。

了太多次,哪怕心再強大,也會覺得累。

直到這一次,徹底忍不住了。他既然要出國留學,肯定幾個月前就開始準備各種資料、簽證什麼的,期間他有無數次跟坦白的機會。

可是他沒有,他什麼都沒有說。

要不是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消息,不知道他還要瞞著多久,是不是要等到什麼都辦妥帖了,一切都已定局,沒辦法挽回的時候,他再象征這個朋友說一聲。

或許,他就沒打算告訴……

沈郗沉默地聽說完,抿著瓣,臉難看到極點:“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話落,他垂眸看著手中的資料,自嘲一笑。

“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人在生氣的時候容易失去理智,一旦失去理智就什麼話都往外說,那些曾被埋藏在心里的火藥,一經點燃就再也收不回。

沈郗冷笑一聲,又恢復滿臉的淡漠,襯得發瘋咆哮的樣子有些可笑。

呂嘉昕見狀也豎起了冰冷的盾牌,比沈郗還冷,直接說道:“沈郗,我們分手吧。我等不了三年。”

是覺得,如果他對有一,至會在說出這句話后挽留,跟說,他其實是在乎的。

然而,他只是看著,良久,說了一個字:“好。”

他們分手了。

這應該是所有喜歡沈郗的學妹們期待的事,如今終于實現了。

呂嘉昕那天晚上上寢室的姐妹,喝得爛醉如泥,倒在大馬路上,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大夢一場,醒來后仿佛重獲新生,為自己披上一層保護,過著瀟灑隨的生活。

一個星期后,就從齊小果那里獲得了沈郗已經前往英國的報。

當時正跟著喻橙打游戲排遣,聞言嗤笑一聲。

果然,他對他們這段沒有毫的留,所以才這麼迫不及待出國,可能他還嫌阻礙了他前進的步伐。

從那以后,就當世界上沒有沈郗這個人,時而調戲一下小學弟,逗得人家面紅耳赤,然后笑得像朵燦爛的向日葵。

只有自己知道,忘不了沈郗,也恨沈郗。

指甲做完已經是半個小時后,呂嘉昕付了錢,手指勾著包包的銀鏈條,一晃一地往外走。

自然沒有看見,這條街的拐角,停著一輛悉的車。

本以為對方走了,實際上卻沒走的沈郗。

呂嘉昕給自家司機打了個電話,等了沒幾分鐘,車就開過來了,停在路邊。拉開車門彎坐進去,車子漸行漸遠。

沈郗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握了一下,啟車子離開。

大四最后一個學期開學晚,大一到大三的學生們早就按照正常開學日期返校上課了,大四生到四月份才返校。五月份準備完畢業事宜就能領畢業證,離開這座校園。

呂嘉昕不知道沈郗這個時候回來干什麼。

按理說,他已經離開學校整整一年了,跟這個學校沒什麼聯系,能有什麼事需要回學校理呢?

他總不會是特地回來看的吧?

這樣想就太自作多了。

沒過兩天,喻橙們就再次返校,要領畢業證。

因為考慮到領完畢業證后,幾人各奔東西,以后見面的機會就了,所以晚上約了一起出去玩。

晚上呂嘉昕有些失態,經過詢問,們才知道遇見了前男友沈郗。

倒是沒有表現出半點憂傷,反而有點興

呂嘉昕勾著喻橙的脖子,高高舉起一只手對著天空發誓:“等著吧,如果他短期不出國的話,我就他。”

喻橙:“……”

齊小果、邢:“……”

呂嘉昕說:“你們別誤會,我想的是,勾引他,讓他重新上我,等他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我再甩了他,拍拍屁瀟灑走人,留他一個人在原地傷心難過!”

是結合了老板娘的提議才有了這個想法。

喻橙噎了好半晌,才說這個想法不太好。

勾、勾引他?

想想都覺得不太實際。

怎麼勾引?是想的那樣嗎?

呂嘉昕見一臉擔憂,拍拍肩膀:“放心,我有分寸,不會來的。他倒是想得,也不看我愿不愿意。”

喻橙:“……”

我怎麼覺得你愿意?

呂嘉昕晚上喝了幾瓶啤酒,擱平時,這點酒倒不至于讓醉,大概是因為今晚想的事太多了,讓有些頭暈腦脹。

從包里找出手機,很慶幸自己當初沒有任把他的聯系方式刪了。

兩人的微信甚至還互相保留著,為什麼那麼肯定對方沒有刪呢,因為有一次發了一條朋友圈,他點贊了。

私信他為什麼給點贊,這大概是兩人冷漠分手以后,第一次主聯系他,但是他一如既往的言辭簡潔:“手。”

呂嘉昕:“……”

你要是說微博手點贊我相信,微信他媽的也能手?你騙鬼呢!得點開旁邊的小方框才能點贊好嗎?!

打了個充滿酒氣的嗝,點開沈郗的聊天對話框,低著頭打字:“提前給你拜個早年。”

番4 我賭他會來

沈郗回國后就住在以前租的房子里,當初租金了四年,至今還未到期。

這次從英國回來,是因為公司的事要理。

大四的時候他跟朋友合伙開了一家科創公司,出國留學后,國的一切都給朋友打理,但是一些重大決策方面的問題還是需要他親自參與。

那天遇到呂嘉昕,讓他到意外。

上海這麼大,他以為兩人遇上的機會幾乎為零。

即使他特意去了s大,也沒想過會跟遇上。他知道快畢業了,只需要領一個畢業證,就要徹底離開學校,有很大的可能,他去的時候本不在學校里,就算在,也不可能在校園里遇見。

但,他還是去了。

沈郗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上套著件寬大的白t恤,單手抓著頭發,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他趿拉著拖鞋走過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呂嘉昕:“提前給你拜個早年。”

頭發的作一頓,沈郗,旋即恢復冷漠的樣子。

這算什麼,當初說分手說得那麼痛快,為什麼還要再來找他。

沈郗低著頭打字:“你什麼意思?”

另一邊,呂嘉昕舉著手機,大呼一聲“哇靠”,把屏幕朝向喻橙:“你看,沈郗他回我消息了!”

喻橙看到了。

不怎麼高的商來判斷,沈學長回消息不是好事:“他問你什麼意思,應該不是問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而是你給他發消息這種行為是什麼意思,畢竟都已經分手了。”

愣了三秒,呂嘉昕如同被一盆涼水兜頭潑下來。

喻橙說得有道理。

再看他發來的這幾個字,呂嘉昕的心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快一年,以對他的了解,都能腦補出他發消息的樣子,一定是冷漠和不屑的。

呂嘉昕心下一慌。

失策了,不該在毫無準備下貿然發微信給他,萬一讓他看出什麼,接下來的計劃就沒辦法實施了。

現在怎麼辦?

呂嘉昕眼珠子一轉,扭頭看著喻橙,朝拋了個眼,勾著脖子拉近:“大魚,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終于要用你了!”

喻橙被看得心里發,往邊上躲了躲:“你、你要干什麼?”

齊小果和邢雙手抱臂在一邊看好戲。

“能不能讓我的計劃走出第一步就看你了。”呂嘉昕重重拍了一下的肩膀,把的肩膀拍得往下一塌,“加油,我看好你!”

接下來,喻橙就知道的老父親讓干什麼了。

深吸口氣,鼓起勇氣給沈郗打了一個電話。

對此,也是有些難以理解,呂嘉昕上天天喊著前男友去死,居然到現在還保留著前男友的聯系方式。

以為以呂大小姐的脾氣,會把所有與沈學長有關的東西都刪得一干二凈。

不過,確定這號碼能打通嗎?

沈學長去國外留學為了方便肯定辦了新的手機號,怎麼可能還用著一年前學校統一發的號碼?

手機里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喻橙詫異地看著呂嘉昕,真的打通了?

好吧,就算打通了,就保證沈學長一定會接電話嗎?

這一次,等了好久,就在喻橙以為這通電話會自掛斷時,那邊終于接起來了,聲音清冷,如同往耳朵里塞了一團冰渣子:“喂。”

喻橙傻在原地,呂嘉昕剛才讓說什麼來著?

“喂?”那邊,沈郗蹙起了眉

呂嘉昕在一邊劃拉著雙手比劃,這個不靠譜的大魚,關鍵時刻竟然給掉鏈子,早知道就讓小果和來了。

收到的信號,喻橙定了定神,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不做作:“那個,不好意思哈,我是呂嘉昕的室友,喝醉了不小心撥電話,我這就掛了。”

呂嘉昕吐出口氣,朝喻橙比了個大拇指。

讓沈郗以為喝醉了,那條消息就好解釋了,就當是喝醉了腦子不清醒發的。

“你們在哪兒?”

喻橙正準備按照呂嘉昕的吩咐,解釋完就掛掉電話,誰知那邊的人忽然又說了一句話,愣愣地看著呂嘉昕。

劇本里沒有這一幕,我該怎麼演?

呂嘉昕也沒料到他會問,一時愣住了。

還是齊小果反應迅速,一把從喻橙手里搶過手機,報上了們的位置,還加戲道:“現在喝得爛醉,倒在大馬路上,我們弄不。”

喻橙在一邊看得嘆為觀止。

還能這麼搞?

關鍵是齊小果說完,還特別真實地大喊了一聲:“啊,趕把嘉昕扶起來,可能要吐了,別讓吐到上”

話音還未落地,立馬掛掉電話,不給那邊的人一點反應的時間。

齊小果握著呂嘉昕的手機,朝wink了一下。

“牛。”

半晌,呂嘉昕憋出來兩個字。

齊小果擺擺手,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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