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魯和弗里克紛紛停下。

“首領，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雷恩收起一條長，“停止你們的斗毆，把這名奧琳的雌送到博森家里，從族中除名，與族里另外幾名雌一起送烏蘭德雪原。”

博森便是繼蘇吉拉之后擔任長老之位的豹族人，年齡與蘇吉拉相差無幾，是一名格較為溫和的花豹。

科魯化為人形，問道：“烏蘭德雪原？那鬼地方寸草不生，為什麼要把我們族里的雌送過去？”

弗里克也表示疑。

雷恩抱著紀小甌從他們面前經過，道：“召集族里所有年輕力壯的雄，明天我告訴你們為什麼。”

據雷恩所知，烏蘭德雪原深生存著一群雪豹，自波爾尼亞環境發生驟變，便一直藏匿行跡，并未被歸納豹族族群。

這群雪豹原本只有十幾只，經過數百年的繁育，如今大約有兩百頭之多，且大部分都是雌。

雷恩一直想收服他們，只不過這群雪豹行事太過小心翼翼，幾乎找不到蹤跡。

就在剛才，雷恩想出了一個方法。對于同種類之間的個都會放松警惕，如果用族里同為雪豹的雌引出這群豹子，那麼找到他們的下落將不是什麼難題。

次日，雷恩將烏蘭德雪原一事與族里的雄說明，并制定了周的收服計劃。

當天下午，科魯自告勇，與多爾多領著族人們前往烏蘭德雪原。

雷恩沒有前去，這種小事不需要他出馬也能解決。

果然，事如同雷恩料想的一般進展得非常順利。

奧琳與另外兩名雌走在雪山中，其中一名雌假裝傷，功出了一頭雪豹。

多爾多與科魯悄悄跟著那名雪豹，找到了這群豹子的定居點。

多爾多與科魯先是勸說他們回歸種族，但這些雪豹自由行慣了，不肯妥協。后來多爾多就領著族人與他們大干了一場，因這些豹子中大部分都是雌，戰斗力不足，很快便落于下風，不得不妥協投降，這才乖乖地跟著多爾多與科魯回到了豹族部落。

對于這兩百頭雪豹來說，回歸種族反而是一件好事。

有了種族的庇護，日后他們將不必再過顛沛流離的生活，在卡穆達山谷定居，也不必再遭其他種族的排欺負。

然而更高興的，當然還是豹族的雄。

雷恩讓博森將這些雪豹的名字登記下來，一一分配給族里的雄。

盡管一部分雄仍舊得不到配偶，但大部分擁有配偶的雄卻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

自然而然，對雷恩的崇敬之也更上一層。

至于奧琳，被其中一名雄雪豹莫瑞利安看中，求取為配偶之后，因對族里做出了貢獻，被允許重新留在種族。

只不過莫瑞利安落腳的地點在卡穆達山谷西北，與雷恩家是對角線的關系，除非專門拜訪，否則平時本沒有見面的機會。

事實證明，雷恩決定更改族規一事，有他一定的道理。

短短幾日，族里便有兩名雌傳出孕的消息。

——要知道，豹族已經將近一年沒有產生過任何后代！

這是個好消息，信任長老博森決定舉辦一場篝火晚會慶祝，請求首領帶著他的配偶一同前往。

……

雷恩首領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后山洗澡。

冰山消融，草木逢春，綠的枝芽穿破厚重的積雪舒展脈絡，為銀白的世界點綴一抹生機。

河水雖融化了，但還是冰冷徹骨，河面甚至漂浮著幾塊薄冰。

雷恩洗完澡從水里鉆出來，水滴順著他的下頷流進寬闊堅實的膛，一路蜿蜒，淌過幾塊腹，便鉆進了腹下濃的發里。

雷恩拿隨便了上，換上另一套干凈的皮，對前來傳話的人說：“我知道了，滾回去吧。”

對方趕收起視線，聽話地離開了。

一邊走一邊想起剛才看到的畫面，首領腹下那玩意兒的尺寸，連豹族的雌都未必得了，首領的那名小配偶看起來非常小，不知道他們的生活是怎麼協調的……

當然，這些事本不需要雷恩的屬下心，因為雷恩連都沒過他的配偶。

這些日子紀小甌雖然不再躲著雷恩，但依舊止與他的任何親。

更別說讓他進行“配”。

的要命，一急就哭。

這是雷恩對那個小家伙的最終評定。

“在干什麼？”空氣中突然響起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

紀小甌被嚇了一跳，抬起眼睛，就看見雷恩敞著膛站在面前，寬肩窄腰，高長，麥的外面披著一件黃麂外，下面松松地系了一條不知道什麼皮的子，下出一團影，濃的叢林里面，仿佛藏著一頭蓄勢待發的雄獅。

紀小甌的臉頰微微發燙，匆匆忙忙地移開視線，問道：“你怎麼不穿好服？”

一邊說，一邊把手里的棉花和紗布藏進旁邊的柜子里。

雷恩跟著看了一眼，幾條白布包裹著一團棉絮，沒什麼興趣，走到紀小甌跟前，彎腰將圍困在自己與柜子之前，“不是嫌我上臟麼，我好好地洗過澡了，你檢查一下？”

紀小甌被他堵住去路，面前是他赤的膛，上面還掛著尚未干的水珠，充滿了寒冽的氣以及雄荷爾蒙的氣息。的臉頰整個紅，“我才不要檢查！你快走開。”

“不檢查怎麼知道我哪里沒有洗干凈？”雷恩不僅沒走，反而握著的小手，按在他賁起的口，峰靠近紀小甌小巧的耳朵，低著嗓音問：“這里臟麼？”

紀小甌咬著瓣，手腕，惱道：“雷恩……”

雷恩仿佛沒有聽到的抗拒，拿著的手往下，到自己理分明小腹，“嗯，這里呢？”

紀小甌：“喂……”

雷恩勾著角了，聲音越來越醇厚，也越來越沙啞，帶著紀小甌的小手繼續往下探索，深他的領地，“還是這里臟……”

指尖到一個灼熱壯的，紀小甌急紅了臉，慌慌張張地出自己的手，推開雷恩，“你，你不要太過分！”

雷恩瞇著眼睛，似在回味的話，慢吞吞的，“這麼說，不過分就行？”

“……”

雷恩見小家伙被自己玩弄得臉頰漲紅，下一刻就會的模樣，低頭在氣鼓鼓的臉蛋上親了一下，懂得見好就收，“晚上族里舉辦一場晚會，陪我去麼？”

紀小甌有苦說不出，扭頭，“不去。”

紀小甌知道這種事不能全怪雷恩，剛才他拿著的手他時，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心跳的有多厲害，只有自己知道。

——紀小甌悲哀地意識到，好像越來越無法抗拒雷恩的了。

啊啊啊，不會已經喜歡上雷恩了吧……

怎麼可以喜歡一頭豹子呢，先不說他舌頭長著倒刺，親一下就刮得舌頭生疼……萬一，紀小甌記得，貓科的生上也帶著倒刺的，萬一雷恩的……

紀小甌回想了一下，剛才有沒有到什麼奇怪的，好像是沒有……

可只到頭就猛地回來了，即便有也覺不出來啊……

雷恩不知道紀小甌心中想的這些七八糟，倒也沒有勉強，“那就留在家里乖乖等我回來。”

他的雌雪白可，又好欺負，他也不想過多地將暴在族人的視線之中。

當天晚上，雷恩前去參加族人的聚會。

紀小甌留在家里，打著手電筒，坐在床頭補人生之中的第一條月事帶。

這是忍著心痛剪了兩條純棉做的，再過兩天就是的生理期，沒有衛生棉，只能自己手想辦法。

月事帶做好之后，上回采摘的棉花還剩下許多，紀小甌往里面塞了一些，穿在上試了試，大小合適，等來生理期的時候應該沒什麼問題。

解決完一樁大事，紀小甌終于放心，看了眼手表，九點十五，雷恩還未回來。

紀小甌十分瞌睡，便沒有等他，自己先鉆進帳篷里睡覺。

雷恩回來時，已是后半夜。

博森拿出了自己釀的幾桶果子酒，邀請族人們一起喝酒。那群家伙酒勁上來，一直折騰到這個點。

雷恩邁進屋里，就看見壁爐旁的帳篷連鎖閉，火映照著帳篷的一面，出一個朦朦朧朧的小影。

雷恩蹲在帳篷跟前，尖長的指甲勾住那小小的拉鎖，正準備拉下時，頓了頓。

空氣中彌漫著一若有似無的腥甜，仿佛某種含蓄綻放，開至糜爛，又被碾碎的花。

——這種氣味來自帳篷里的。

雷恩神微沉，立即打開帳篷。

……

紀小甌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之中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上作祟，嗚嚶了聲，卻不愿意醒來。

接著，紀小甌就夢到自己行走在暴風雪之中，寒風肆而來，掀起的子。

下驟然一涼，紀小甌終于清醒。

紀小甌睜開眼睛，一時有些迷瞪，轉了轉眼珠子，就看見雷恩不知何時回來了，正蹲在自己前。

下微涼，紀小甌察覺到什麼時，立即漲紅了臉，試圖并起自己的雙，憤地道：“你……”

原來剛才并非做夢，下的服被雷恩得干干凈凈，此刻被迫分開雙，正袒在他的面前。

“別。”雷恩按住的，嗓音格外低啞，幽暗深沉的視線注視著下。

紀小甌哪里聽得進去他話，出雪白的小腳蹬他，簡直快哭出來了，“滾開。”

雷恩抓住玲瓏纖細的腳腕，好心提醒：“你傷了。”

“……”

紀小甌順著他的目看去，就見一旁扔著的棉睡，棉上面，一團猩紅的跡格外明顯。

紀小甌總算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明明算過日子，后天才是自己的生理期，怎麼說提前就提前了？

紀小甌窘迫得恨不得找個地鉆起來，提前就提前吧，偏偏又被雷恩撞見，他怎麼總是對這種事興趣？上回陶陶那一次，以為已經夠讓人難為了，沒想到這一次更甚。

他是故意的麼？

——答案是肯定的。

雷恩抬起的環在腰上，出另一只手，在的地方輕輕刮了一刮，指腹上便沾了一點濡的跡，他捻起兩指，婆娑，低啞的，一個字一個字地問，“這個地方，每個月都會流麼？”

紀小甌軀輕，腦袋“轟”地一聲，炸。

偏偏這還不夠，雷恩出舌頭，舌尖舐去指腹的跡，道：“傷在這種地方……你以前的雄對你不溫？”

問出這句話時，雷恩的眼神明顯黯了黯。

“……”紀小甌終于意識到，如果不與他解釋清楚，接下來每一次生理期，他都說不定會做出什麼奇怪的事。

“我沒有過雄。”紀小甌咬著瓣，難以啟齒地說，由于害，整個都著人采擷的，“這也不是傷，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一般一個月一次，每次都會流三到五天……就像你們族里雌的發周期一樣。”

雷恩看著，“豹族的雌不會流。”

“……那是因為豹子與人類不是同一種。”

“有什麼解決的方法麼？”

月事帶在外面的柜子里，紀小甌著下，沒法去拿，自暴自棄地把紅的小臉埋進枕頭里，道：“你幫我把柜子里的東西和棉花拿過來……”

此后兩天，紀小甌都沒有搭理雷恩。

除了生氣，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恥……每次看見雷恩，都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的事，以及雷恩用舌頭去跡的模樣……覺得這輩子的臉都快丟完了。

與此同時，就在紀小甌理不清自己的，與雷恩鬧別扭的時候，人溫特終于從波爾尼亞大陸的東部回來了。

并且帶回了帕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