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種A也能有O》第65章 “蔣醫生保佑符。”

白糖后悔了。

昏暗的暖黃燈下,他躺在床上,看著alpha的側臉,后知后覺地懊惱起來,他怎麼能那麼明正大、理直氣壯地釋放信息素應該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地、一點一點地染上就好。

也不知道蔣云書會不會覺得莫名其妙,會不會又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印象啊?

但看alpha的表,好像也沒有,還笑呢蔣云書是怎麼想他的呢?

蔣云書是不是只把他當弟弟對待?畢竟之前喊過自己“小朋友”,但是有哪對兄弟抱來抱去的啊雖然alpha一開始也并不習慣肢,但自從現實敏訓練開始后,就逐漸能接了。

蔣云書會不會蔣云書

七八糟的想法一個接著一個,全是蔣云書,白糖迷迷糊糊地想,很快就睡著了。

覺就一眨眼的事,睡前裝在口袋里的手機震起來,他下意識地手摁掉。靜躺三秒后,他睜開眼睛,首先印眼簾的是alpha的側臉。

蔣云書平躺著,臉微微側向另一邊,白糖只能看到alpha優越的下頜線,他再看看兩人之間的距離,睡下是什麼距離,起來還是什麼距離。

白糖又一陣可惜,為什麼他睡著了不,要是他睡相差一點,說不準一睜眼就能在蔣醫生的懷里

白糖在心里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拿著手機去到了二樓花園,像曾經的蔣云書那樣,開始背單詞。

半小時后,蔣云書的手機也震了,他關掉后順手旁邊的位置。

空的。

又早起背單詞了,蔣云書坐起來,開始緩沖。

十分鐘后,他下床走進了浴室,抬手聞了下自己的手臂,一甜味,覺黏黏糊糊的。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個alpha的信息素是煉味。

于是背了半小時單詞的白糖回來時,正好撞見了清清爽爽的alpha從浴室出來。

一滴水珠從蔣云書的鎖骨下來,白糖不自然地移開視線,“蔣醫生早上好。”

一邊說還一邊靠近,神不知鬼不覺地一點信息素出來,能沾上一點是一點。

alpha對omega的信息素是非常敏的,蔣云書拿過一張阻隔,低頭,干凈利落地在腺上,然后拍了下白糖的后背,淡淡道:“別鬧了,快去換服。”

白糖被穿了小把戲,佯裝無事發生地進去了。

鄭如云的第二次的考公績,筆試第1,面試第2,可仍舊被刷了下來。

憤怒過后就是無窮無盡的無力,鄭如云一度覺得生活、活著沒什麼意思。

無論白糖怎麼陪伴,怎麼安都沒法讓對方稍微提起點神。

晚上放學,白糖愁眉苦臉地走出校門,看向右邊的第一棵樹,蔣云書的車果然停在那里。

自從上次發生了那樣的意外之后,蔣云書寧愿等半小時也不愿再晚一分鐘。

白糖小跑著過去,結果卻看到了林白晝從車上下來,他趕問好:“林醫生。”

林白晝說:“白糖啊,我給黑糖買了些最新款的玩,都放在車里了。”

白糖第一反應就是去看駕駛座的蔣云書,后者笑了笑,示意自己解決。

白糖只好搖頭,連忙擺手,“不行,我不能收的”

林白晝一秒變臉,臉上全是討好:“白糖,幫幫我,喊一下鄭如云出來行不行?”

“欸?”白糖有些錯愕,“林醫生你沒有如云的聯系方式嗎?”

林白晝說:“他不通過我。”

白糖想起鄭如云消極的樣子,又想起后者和林白晝在一起那生龍活虎的模樣。

或許,林醫生有辦法呢?

他說:“那我試試?但是如云他因為一些原因所以心可能不太好。”

林白晝道:“我知道。”

電話鈴聲響了幾十秒,才接通,鄭如云有些喪的聲音傳過來:“白糖?怎麼了。”

“如云,”白糖看著林白晝,林白晝點頭,“林醫生現在在我旁邊,他說想見一下你。”

那邊靜默幾秒,“林白晝在你旁邊?”

鄭如云說:“開免提。”

白糖愣了下,照做:“開了。”

接著,鄭如云冷漠的聲音在兩人之間響起:“alpha滾蛋。”

林白晝:“”

林白晝深吸一口氣:“鄭如———”

電話掛了。

林白晝:“”

林白晝問白糖:“他還在學校吧?”

白糖終于見著了這兩人的針鋒對決,他:“嗯?嗯。”

“很好,”林白晝掌,“我就在這等著了,我就不信他在學校過夜。”

白糖對林白晝還不算太了解的,所以有些擔心鄭如云,他勸阻道:“不、不好吧林醫生你一個alpha在omega院校前守著,真的很像那什麼”

林白晝最終無功而返。

6月,被蔣云書魔鬼訓練了好幾個月的白糖參加高考。

當天,蔣云書將白糖送到校門口,校門還沒開,白糖張得直抖,“蔣醫生,你再、再檢查一下我東西帶齊了嗎?我怕我忘了。”

已經檢查了16次了,但蔣云書仍接過來,再檢查了一遍:“都齊了,別張。”

可這哪能說不張就不張的,一直等到警戒線打開,兩人從車里下來,白糖一邊深呼吸一邊抬腳往校門走。

“白糖。”蔣云書喊住他。

白糖僵地轉過頭來:“嗯?”

蔣云書把手放在白糖頭頂上,他知道白糖對自己沒信心,所以他得讓白糖對他有信心,畢竟可是他給復習了好幾個月的學生:“白糖,你正常發揮,絕對能考上,你不相信我嗎?”

白糖說:“我信的……”

蔣云書道:“我會在外面等你,別怕。”

他笑了笑,做了個撕便利作,然后摁在白糖的額頭上:“一張蔣醫生保佑符。”

白糖的眼里全是蔣云書笑的模樣,張瞬間變了另一種張,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起來,他梗著微紅的脖子,說:“那你要乖乖在這里,不要跑我想一出來就能看到你。”

蔣云書失笑:“好。”

白糖攥了手里的明筆袋,里面除了準考證和份證,還有蔣云書考研用過的筆、橡皮。

7月,公布高考績。

依然是那部電腦,依然是那張桌子,依然是蔣云書坐在前,白糖站在后的站位。

白糖彎著腰,臉埋進alpha的后背,聲音悶悶的:“蔣醫生,多分啊?”

蔣云書的,手拿著鼠標,食指要點未點的:“等下。”

兩分鐘過去,白糖等得心臟都快炸了,“蔣醫生!怎麼樣?很差嗎?你怎麼、不說話啊?”

“咔噠”一聲輕響。

蔣云書的瞳孔微微擴大,盯著屏幕,頁面跳轉。

“621”蔣云書低聲念出來,聲音又突然大了點,“白糖!過了。”

白糖這才敢睜開眼,他幾乎是瞬間從alpha寬闊的肩膀上蹦起來,跳到屏幕面前,看清楚數字后,轉過來猛地抱住了蔣云書:“哇啊———!”

白糖這才終于放松了。

當晚就不知節制地做了一頓大餐,放言道:“蔣醫生!敞開肚皮吃!”

最后兩人雙雙站在廚房里,用保鮮包起一碟碟菜放進冰箱。

白糖是真的有點興過度了,跟著黑糖從二樓跑到一樓,又從一樓跑到花園。

蔣云書不得不中途截獲,攔腰抱住瘋狂沖沖的白糖,“白糖,冷靜點,先去洗澡,很晚了。”

哪怕再,蔣醫生的話,白糖還是會乖乖聽的。

只是當白糖在浴室呆了快半小時還沒出來,而蔣云書又遲鈍地發現黑糖好像不見了很久時,他才深大事不妙。

上了二樓,走近了,聽見浴室里一陣哐啷聲與笑聲,偶爾還傳出幾聲黑糖

算了,蔣云書搖搖頭,白糖高興就好。

就連他都沒發現,明明自己的角也是勾著的。

一直耍到了12點多,狗都睡了,白糖才意猶未盡地進了房間。

蔣云書正在備考執醫證,頭都沒抬:“洗漱了嗎?”

“洗了!”白糖整個人撲到床上,還彈了彈。

蔣云書說:“睡了,很晚了。”

白糖嗯嗯著上了床,很乖地躺下蓋好被子。

很安靜很好的學習環境,如果不是旁邊有一道熾熱得能把人灼穿的視線的話。

蔣云書無奈地停下筆:“白糖。”

白糖立馬閉上眼睛:“蔣醫生早點睡!”

狀態的蔣云書注意力簡直無敵,做完一套卷后,墻上的鐘表時針已經快接近2這個數字了。

蔣云書習慣地往右看,結果直接愣住了。

白糖見蔣云書過來,便微微仰高了脖子,瞇著眼睛朝alpha笑,能看到幾顆潔白的牙齒。

蔣云書:“……你啊。”

白糖拍了拍邊的床:“蔣醫生快來。”

蔣云書去樓下把杯子裝滿水放到床頭柜上,然后走到另一邊,“關燈了。”

房間暗下來。

白糖側躺著面向alpha,他發現蔣云書最常睡的姿勢就是平躺,而且臉還是扭到另一邊去的。

他雙手蜷在前,小聲說:“蔣醫生晚安。”

蔣云書也是第一次和沒睡著的白糖躺在同一張床上,他莫名覺得有些不自在,“嗯,晚安。”

眼睛逐漸適應了黑夜,白糖眨了眨眼,alpha的廓顯現出來。

很好看,看多遍都不夠。

他的目像掃描機一樣,從alpha的額頭看到了下

蔣醫生的下頜線真的好鋒利啊,鼻梁很也特別是和自己說話時一張一合的時候就連耳朵的構造都那麼帶

想親一下能親一下嗎?

味有點飄出來了,當事omega還不知道。

蔣醫生應該還沒睡,要不要等睡著了親一下?就一下,很輕的。

白糖了下,膝蓋到了蔣云書的手,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要不牽一下手?想牽手

可以的吧?平時他們在外面也牽手啊睡覺牽手也可以的吧?

在黑夜,人總是大膽、多愁善又沖的,特別是當這個對象是一個興的、剛考完高考且績還不錯的omega時,況就更為嚴重些。

白糖屏住呼吸,指尖繃,一點一點地挑開第一床被子,手到了一點冷空氣,休息了會,再次輕輕地挑開蔣云書那床的被子。

白糖臉上都在用力,沒幾秒就一下干燥的

快、快到了……白糖張地咬牙關,剛剛、剛剛是到了嗎?

兩只手若即若離,要的。

可惜真的快上時,白糖又退了。

萬一蔣醫生甩開了自己的手呢?萬一蔣醫生對自己其實是沒有好的呢?萬一蔣醫生發現自己的心意后決定遠離呢?

還是慢慢來,謹慎些好。

白糖抿了抿,頓時就失落了下來,正打算悄悄撤離———

手突然被握住了。

蔣云書閉著眼睛,說:“乖,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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