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哪里？

這直接把白糖問懵了，他抬頭看到alpha盯著他的眼神，有些怵。

白糖重新低下頭，也、也是蔣醫生沒談過的，一下子上來就親是不是不太好？蔣醫生會不會覺得自己不矜持？

還是循環漸進一點好。

白糖的目從蔣云書的移到了臉頰：“親臉？”

蔣云書平躺著，聞言把粘在白糖上的視線撕開，好半晌才“嗯”了一聲。

連親臉都這麼久才答應果然沒法一下子接接吻，白糖手肘發力往上挪，一點點地挪到alpha的頭邊，微微探過去。

期間蔣云書一直盯著omega作，兩人對視，目黏糊又炙熱，白糖臉上的溫度一點點升高，眼尾緋紅，卻不認輸地直直進alpha的眼睛里。

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一個拳頭，白糖終于先忍不住了，他被盯到眼神閃躲，有些慌道：“你閉上眼呀”

蔣云書說：“親臉也要閉眼？”

alpha的目灼人，白糖心一橫，自己閉了眼，往蔣云書臉上湊過去。

alpha面部線條冷，臉頰卻不是邦邦的。

蔣云書只覺右臉一，像是有一顆棉花糖在自己臉上被，然后變形，只一下，又往后撤去，恢復了原狀。

很輕，甚至沒發出一點聲音。

白糖親完后就把臉埋進被子里當鴕鳥，他沒想到，僅僅是親臉就讓他快害臊得不行。

旁床墊下陷，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覺alpha轉了個。

蔣云書手拍了拍白糖的后腰，說：“轉過來。”

白糖蹭著被子，出一只紅的眼睛，被蔣云書到的地方發燙，隔著一層薄薄的單，alpha手心的熱度源源不斷地傳過來。

他忍著意，乖乖地面向alpha，卻不敢再抬頭了。

接著，一直放在他后腰的手微微施力，白糖的被了過來，臉著蔣云書的口，腳尖搭著蔣云書的小，渾都是蔣云書的味道。

這還是alpha第一次主抱著他睡。

“睡吧。”他聽到蔣云書說。

白糖的臉被悶得有些紅，他點了點頭，腥功之余又有些失落，蔣云書就不想也親親他麼？

他悄悄仰高脖子，眼睛所及之是蔣云書的鎖骨，家居服松松垮垮的，鼓起一個小弧度，能約約看到的線條，白糖瞬間有些被蠱了。

想親。

他第一次察覺到，原來他那麼。

黑夜，omega就是這麼善變，沖，不計后果。

白糖不到alpha的目，力沒了，小心就蠢蠢了，宛如一個被活生香迷暈了腦袋的昏君。

他完完全全把剛剛那個又慫又的自己拋在了腦后，他又理直氣壯了，這已經是自己的alpha了，為什麼不可以？

他想做什麼都行！

想做就做，他微微長了脖子，對著alpha的鎖骨就是一口輕啄。

蔣云書瞬間寒豎起，閉著的眼睛再次猛地睜開了，原本懷里的omega不停，發蹭過他的下他都忍了，結果？

“吧唧。”鎖骨上又是潤的一。

蔣云書都快氣笑了，只想罵一句不知好歹，他直接用手抓住了白糖的，虎口覺到了omega灼熱的鼻息。

omega的臉真是太小了，一只手就能將兩邊臉完全攏住，了點出來，四指和拇指分別抵著左右耳垂。

“做什麼？”蔣云書盯著白糖睜大了的眸子。

omega眼里全是委屈，顯然在說著alpha的暴力行徑，突然，他的瞳孔定住了，一眨不眨地看向某一。

蔣云書霎時覺自己的火辣辣的。

這只omega遲早得爬到自己頭上來。

他目沉沉，手從白糖的臉下去，改為手心抵住了omega的咽。

“白糖，抬頭。”

蔣云書看到白糖臉上有著紅的指印，可他卻再也忍不住地低下頭，帶著點不可察覺的急躁。

這次，棉花糖由他來親自變形。

親了幾下，他還貌似對姿勢和角度不太滿意，抵著白糖下顎的手指微微用力往上頂。

omega不自地閉著眼，腳尖繃蹭了蹭床被，他深陷在alpha的懷里，被迫仰高頭，下幾乎與纖細的脖頸了一條直線。

煉味和冰川味纏融合。

兩人沒有舌頭，只是瓣不停地互相廝磨。

白糖舒服得幾喟嘆出聲，中途他不由自主地掀開了眼皮，想看蔣云書接吻的時候是什麼模樣，卻在直直對上alpha的眼睛時被嚇得一抖。

他側頭躲過alpha的親吻，小聲控訴：“你干嘛不閉眼”丟臉死了。

蔣云書把到自己服里的手拿出來，笑了下：“我看看哪家的omega這麼好。”

白糖紅潤，滿臉都是被抓包的尷尬，越說越小聲：“我、我也不知道，我的手自己進去的”

蔣云書活了30年，也是剛剛才知道，原來接吻是一件這麼讓人心愉悅的事，他開白糖的額發，親了下，“睡吧。”

omega愣了幾秒，才捂住自己的額頭瞇著眼睛笑，笑得滿足又甜。

蔣云書跟著角勾起：“快睡。”

白糖聽話地手攬住alpha的腰，閉上了眼，“蔣醫生晚安。”

周六早晨，終于睡好了的蔣云書神清氣爽，他著白糖的睡緩沖完畢，輕手輕腳地便要起床，卻被一只橫空出世的手臂又砸了回去。

“蔣醫生再睡一會。”白糖睡眼惺忪地把頭枕在alpha的肩膀上，很快又睡了過去。

蔣云書已經沒了睡意，等白糖睡后，功起床出了房門。

胡蘿卜瑤柱瘦粥是昨晚就預約煮好了的，蔣云書一邊吃一邊打開電腦收郵件，他看到組織有了回信：整理得很清晰，謝。

蔣云書笑了笑，打字回復：是我的omega整理的，他很厲害。

等吃完一碗粥后，他去了臥室打算喊人起床，卻一眼就看見了在床上裝鴕鳥的omega，脖頸耳朵全紅了。

蔣云書大概能猜到了緣由，他說：“怎麼，你這是白天夜里兩個人？”

白糖悶悶地說：“人麼在晚上總是不知恥的。”

周六的腺科仍舊冷清得要命，林白晝掏出手機，輕車路地翻到鄭如云的對話框，開始了每日一問。

只見一長列的聊天記錄全是：

“今天有空麼？”

“。”

這一模一樣的對話已經重復了27次，每日接連不斷。

27天前，鄭如云終于被煩得苦不堪言，一氣之下點了通過，頗有要看看林白晝到底想干什麼的氣勢。

林白晝：今天有空嗎？

鄭如云煩不勝煩，隔了43分鐘才回：你他媽到底要干什麼？有什麼事直接說不行嗎？

林白晝都能想到鄭如云滿臉暴躁的樣子，他覺得有趣地挑了下眉：不行，要線下說。

鄭如云：

鄭如云：行，下午5:50帝都醫院對面的那家咖啡廳，我看看你要說什麼。

鄭如云：呵呵。

林白晝：！

林白晝寵若驚，他趕回道：別別別，我去棲就好了，哪能麻煩你來呢？

鄭如云：閉。

林白晝：好的，下午帝都那家咖啡廳見。

鄭如云隨便套了件t恤和運，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坐在靠里面的位置上。

“抱歉抱歉，”林白晝急匆匆地趕來，“對不起，快下班了剛好有個病人來。”

鄭如云抱臂，直主題：“什麼事？”

林白晝看了眼桌子上沒過的兩杯桃子汽水，這是他提前預定的，但鄭如云看起來毫不想喝他點的東西，他用吸管了：“你試試這家店的桃子汽水？很好喝的。”

鄭如云額角了，惜字如金：“不。”

“為什麼？”林白晝吸了一大口，被足足的氣泡爽到，“真的很好喝，你不是也喜歡喝桃子汽水？”

鄭如云面如菜，忍無可忍道：“我他媽不想和你一起喝桃子汽水，到底有什麼事，不說我走了。”

“，”林白晝連忙開口，“我說我說，這急子你這一年，還會去考公的吧？”

鄭如云：“關你什麼事？”

“你去考吧，”林白晝說道，“這一年你會考上的。”

鄭如云冷笑一聲，“怎麼，你有后門給我走？”

“不是，”林白晝皺了眉，但他現在可不敢和對方說方法，現在的鄭如云鐵定不同意，到時候面試當天還不同意的話，綁也得綁了做了才能把人放去面試，“你信我，你去考吧。”

藏在鴨舌帽底下的眼神暗淡，這是鄭如云第三次考公了，他已經用了應屆畢業生兩次的星考機會，現在的他只有區考。

前兩次他筆試都第一，但是，只要他是個omega，只要他的資料上別寫著omega，他就不可能是面試第一。

憑什麼。

明明他也才22歲。

22歲的alpha在別人眼里還是個孩子，需要人寵著關心著，可他已經度過了8年在社會打拼的生活，度過了8年吃糧青菜的生活，度過了8年隨時隨刻可能會被alpha抓到的生活。

直到現在，白天的他仍然偽裝beta去工作，晚上強撐著神去備考。

鄭如云安靜片刻，了鴨舌帽，起，“不用你說，我也會去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