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辭山麻木地坐在椅上，早已經放棄了掙扎，長久以來他又一次失去了對時間流逝的概念，直到空氣里的信息素濃度一點點弱下去，下有黏黏的涼意。

結束了嗎。

他想。

原來他居然也能待在一個發的omega邊強忍著近十二個小時不回應信息素。

他了幾次了。

他想。

不知道。

耳邊全是季慕難的，眼前黑暗掩蓋下幻覺曖昧香艷，他幾次又起，自欺欺人地把想象中的季慕按在下。

季慕急促的息聲漸漸平息下來，他聽到季慕緩慢地坐起來，連續高后的子脆弱又敏，細微的作都能讓他發出難耐的聲音。

季慕有些艱難地向他走過來，力般坐在他上，趴進他懷里，大概是覺到他下的冰冷意，終于很輕地笑了笑。

越辭山聽到那聲很低的笑，繃了十多個小時的神經突然就放松下來。

他偏過頭去親吻季慕枕在他頸側的側臉，帶著安和哄勸的意味：“難麼？解開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他能咬著牙不肯標記omega，可仍舊阻止不了安伴的本能。

季慕不理他，手臂越過他肩膀，在一側窸窸窣窣地找什麼東西。

上突然傳來一點冰涼的，里被塞進一條細細的吸管，季慕沒什麼力氣：“吃。”

他吸了一口，營養。

胃部這才開始連通與大腦的接，激素退卻，席卷而來，他這才想起來他們倆十多個小時沒吃東西了。

……在正常伴的發期，這應該是alpha要記住的事。

可他惹惱了自己的omega，被綁在一旁，只能干等著在中失去力氣的omega自己結束發期進食。

他這樣想著，順從地任由季慕喂給他兩支營養，剛準備繼續哄他解開好抱他去洗澡睡覺時，季慕又把第三支營養抵在了他上。

一支可以抵十二個小時。

已經過去的發期的十二個小時，即將到來的沉睡眠的十二個小時。

明天早上醒來他們就可以吃早餐了，季慕……季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還會有十二個小時？他明明能確定季慕的發期已經結束了。

措手不及的慌再度襲來，越辭山終于約約覺到季慕妥協背后的堅持。

或許是他低估了omega對接伴標記的強烈本能，他一次次被拒絕，顯然已經決定孤注一擲地報復回來，遠不會這樣簡單地放過他。

季慕到底想干什麼？他的慌里帶上了恐懼的意味。

季慕可能什麼都做得出來。

他終于意識到這件事了。

越辭山抿，試圖抗拒。

吸管撤開，季慕掐住他脖頸，用力開他下頜親上來，營養跟著胡攪蠻纏的舌尖被渡到他口中，他被嗆到季慕就停一會再喂。

越辭山狠不下心咬他的舌，最后只能狼狽地又被喂下兩支，一大半灑出來打他上的服。

他們的第一次親吻，竟然是在這種況里。

季慕趴在他口息，手搭在他沾的領口，問他：“服都了，要不要換？”他低下頭把在季慕發頂，示弱的聲音里有繃不住的抖：“季慕，幫我解開，然后你給我換好麼？這樣我不舒服。”

他得攔住季慕，他不敢想季慕接下來要做什麼，哪一種可能都會對他有害無利。

季慕沒說話，在他領口挲，突然湊過來在他下上咬了一口，從他上下去，不理會他的聲，大概是休息了一會力氣恢復了些，干脆利落地往床那邊走。

越辭山咬著牙等待。

他不知道季慕要干什麼，但正是這種不確定才讓他的恐懼進一步放大。

然后他嗅到了自己信息素的氣味。

越辭山猛地睜大眼，他什麼也看不到，卻好像什麼都看到了。

他開始劇烈地掙，前所未有地不顧溫和風度：“你瘋了！季慕！季慕！你從哪兒拿到的？別我的信息素！季慕！”他堅持了十多個小時是沒回應一點兒信息素，可還是出現了檀木的氣味。

他曾經提取信息素的儲備都在越家控制的醫院里，一級權限，季慕到底怎麼弄到的這東西！他不住地掙扎，喊著季慕讓他放開他，停下要做的事，手腕一陣陣破皮出的疼痛渾然不覺。

“越辭山，”季慕很輕地他，明明只隔著十幾步的距離，語氣卻輕的像是隔了一座難以翻越的山，他又問：“你要我嗎。”

理智與本能的天平開始頻繁地左右搖晃擺。

他停下掙的作，短暫地遲疑。

然后他覺到檀木的氣味迅速濃郁又消失，接著比之前更加強烈濃郁的柑橘霎味道時充斥整個房間。

他忍不住地發抖。

得到alpha信息素回應刺激的omega，延長了發期，并且承之前自己度過時抑住反撲的。

他聽到季慕發出一聲很短促的哭，接著是人摔在床褥上的聲音，與之前那次難耐的蹭不同。

摻雜了檀木氣味的信息素瘋狂的刺激房間里的他們。

季慕把他的信息素注進腺去了。

神上已然結合，卻遲遲不肯。

他遲早會崩潰掉。

他握在扶手上的手臂青筋暴起，下忍耐不住地往上。

他聽見季慕崩潰的哭喊，不能結合的難已經遠遠覆蓋住發時自我發泄的歡愉。

他的omega，他夢里出現過的人，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在發期的折磨下，哭著他，難地快要死掉了。

這個事實突然無比清晰地撞進他大腦里，讓他猝然清醒，又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