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頭兒又在秀媳婦[重生]》第26章 (1)

魏徐頓了一下,才滿不在乎的說:“安眠藥自然是買的,至于那東西嘛,切碎喂狗了……”

“那麼大劑量的安眠藥,你沒方怎麼買到的?”

“警,你不是開玩笑吧?有錢什麼東西買不到?你還真以為外面那些人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啊?”魏徐滿臉嘲諷的表

“那你說說,是哪家藥店不遵紀守法了?”簡言又問,魏徐卻不開口了。

“為什麼選擇用安眠藥殺人?直接捅他兩刀不是更解恨嗎?”阿辭在一旁追問。

魏徐臉一變,似乎有點迷茫,雙手拳,卻始終不肯再開口了。

不管他們再怎麼問,魏徐除了對殺人的事實供認不諱,再沒有多余的話說。

雖然還有些疑點,可魏徐就是殺死許溫瑜的兇手這一點肯定是沒錯了,這樣的進展還是讓大家都暫時松了一口氣。

走出審訊室,阿辭看簡言一直沉默,便問:“在想什麼?”

“魏徐的背后,一定還有一個人,在指導他殺人,甚至安眠藥可能都是那個人提供的。我懷疑,殺嚴默和米樹的兇手,也和這個人有關。背后的指導者可能是希這三起,或者更多起案件看起來像一個人所為。可是,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系?這個人指導別人殺人,又有什麼目的?他又是用什麼辦法,讓魏徐怎麼都不肯暴他的呢?”

阿辭看著他鎖的眉頭,猶豫了一下,說:“既然想不明白,先就不要想了。或許等到我們找出另外兩個兇手,他們之間的聯系,自然就出來了?”

簡言呼出一口氣,笑了一下:“也對。”

兩人回到辦公室,就看到一群人都在辦公室,表有點奇怪。

“這是怎麼了?”簡言不解的掃了眾人一眼。

阿辭卻看到沈冰念對一旁的小黑使了個眼

小黑站出來說:“頭兒,許溫瑜的案子破了,大家都很高興。剛好今天阿辭又加重案組,這算是雙喜臨門了吧?為了表示歡迎,也為了慶賀,大家決定一起去吃個飯,你沒意見吧?”

簡言眉頭微微了一下,他很清楚,什麼歡迎都是假的,這是想辦法要給阿辭一個下馬威呢。可是,他要是直接拒絕,說不定會讓這幫人對阿辭的意見更大。簡言有點猶豫,扭頭看了阿辭一眼。

阿辭笑了一下,好像全然沒發覺這些人的不懷好意:“謝謝大家,要不,這頓我請客吧?”

“哪能讓你請呢?這頓算我的。”簡言松了口氣,看看時間已經過了飯點,便說,“那大家一起吧,今天就別加班了。你們想吃什……”

“頭兒,我們已經在對面‘夠味兒’定好了位置……”小黑搶著說。

簡言頓了一下,“夠味兒”這名字帶勁兒,他們家的菜更帶勁兒。溪陵人吃飯都重口味,麻辣調料放起來跟不要錢一樣,外地人來了本吃不慣。

阿辭的份證顯示,他是林沛市的人。簡言在林沛待過,那邊的人吃菜,多以清淡為主,估計阿辭是吃不了麻辣菜的。這幫人故意提前訂座,還選在“夠味兒”,顯然是預謀好的。

簡言有點生氣,阿辭在旁邊輕輕拉了拉他的手臂,示意沒關系。顯然,阿辭對“夠味兒”是什麼地方很清楚。

“夠味兒”就開在市局對面,他們這幫人老在這里吃飯,和老板都很了。

一群人滿了一個大包間,簡言拽著阿辭坐到了自己邊。

人太多,凳子不夠,老板熱的過來添,順便嘮兩句家常:“今天人多啊?咱們局里又添人了?”

“可不嗎?來了個厲害人……老板,你今兒的菜可不能有水分啊。”

“那必須的啊,你們還不知道我嗎?做生意最誠信不過了……再說了,在您幾位面前,誰敢啊……”

簡言不的打量阿辭,發現他對他們有意無意的調侃諷刺像是沒聽出來一般,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意,整個人自在閑適得很。

看來是自己想太多了,簡言有些自嘲的想。

旁邊的同事又點了兩瓶白酒,簡言沒忍住,又皺了皺眉頭。

說起來,這待遇他自己也遇到過。

剛調到溪陵來的時候,雖然上面有鄒局罩著,可是這幫家伙,表面上客客氣氣,背地里卻各種使絆子耍招。饒是他乃個中高手,也焦頭爛額了好一陣子。

灌酒什麼的,都是小兒科。要想在重案組待下去,就得讓這幫家伙心服口服。

但阿辭不一樣,他只是來幫忙的,沒必要到他們的刁難。簡言冷眼看著,已經打好了主意,只要他們不鬧的太過,他就隨他們,這樣大家面子上都好過。但要是他們鬧的太過,就要出手阻止了。

不過,看阿辭悠閑的樣子,像是能應付這種場面的。

可是當看著滿桌子紅艷艷的菜時,簡言還是有些頭疼。

看了一眼旁邊的阿辭,他幾乎沒怎麼筷子,顯然是吃不慣。不過他面淡淡,倒也看不出來生氣。

簡言一邊想著待會兒散了再單獨請阿辭吃飯,一邊掃了一圈明顯有些幸災樂禍的同事,手夾了一塊最不辣的放到阿辭面前的碗里,說:“當年讀書的時候,就是學校的招牌菜,你想必吃得慣吧?”

阿辭點頭,果然將吃了:“嗯,現在也還是招牌菜。”

簡言忍不住笑了:“真是沒創新意識……”

“阿辭……”小黑端了一杯酒過來,打斷兩人的對話,“歡迎你加重案組,我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隨意。”

說完,本不給阿辭反應的時間,一口干了杯中的酒,然后看著阿辭。

阿辭笑笑,也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阿辭好酒量!爽快!”旁邊的同事跟著起哄,然后一個個的都湊過來,排著隊的敬阿辭酒。

簡言張了張,卻被另外一邊的向拉過去說話了。

不大一會兒功夫,桌上的白酒便了一瓶,估著一半都到了阿辭的肚子里。

簡言終于忍不住了,不顧向的滔滔不絕,扭頭去看阿辭。

卻見他似乎是喝太多酒,有點熱了,正出左手解開襯衫上面的一顆扣子,出被染的脖子,和一截致的鎖骨。

簡言不控制的抖了一下,慌忙把視線往上移,就看到阿辭蒼白的臉已經染上了紅暈,眼眶也有一點泛紅,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

正好又一個同事過來敬酒,簡言忽然手搶過阿辭手里的酒杯,直接灌了下去,說:“阿辭是我師弟,他酒量不好,我代他喝了。”

那同事有點沒反應過來,條件反般的說:“代人喝,可是三杯抵一杯……”

他話音未落,簡言已經飛快的又倒了兩杯,一言不發的喝下去,然后抬眼看著他:“這樣行了?”

那同事一呆,終于從簡言的眼神里發現了忍的怒氣,再不敢多說,退了回去。

簡言在溪陵市的公檢法系統,可以算得上是個男神般的存在。他年輕有錢,能力更是沒話說,連爹媽都沒有,若不是邊有個沈冰念虎視眈眈,市局的小姑娘們肯定早就都沖上來了。

據說,簡言還在讀書的時候,就已經因為協助警察破了學校的一起殺人案而聲名遠播。畢業以后沒兩年,又參與破獲一起國際販賣人口案件,并且立了大功,直接被破格提拔為林沛市刑偵隊的隊長,為系統最年輕的隊長。

后來,又被鄒紅碩要到溪陵來。溪陵這地方,用外界的評價就是“窮山惡水出刁民”,民風彪悍,犯罪率高的嚇人。相對的,執法人員也更有脾氣,對于這個空降的隊長,整個市局是沒有一個人服氣的。

但簡言畢竟也不是吃素的,用了半年的時間,就破了好幾樁積了幾年的舊案,讓人不服不行。而簡言當初為了站穩腳跟,也是使用過一些雷霆手段的,讓這幫人頗為忌憚。只不過大家混了以后,就發現了簡言懶散的本,慢慢的忘記了以前的教訓。現在忽然看到他生氣,這些人便秒慫了。

其實他們今天之所以敢當著簡言的面為難阿辭,其中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覺得簡言對阿辭,肯定也是不滿的。阿辭比簡言年輕,還是“上面派來的”,而且今天一來就讓簡言很沒臉。在他們看來,驕傲的簡言應該是忍不下這口氣的。

可是,從簡言現在的表現來看,似乎并不是那麼一回事?再聯系到簡言一直宣稱自己喜歡男人的言論,況似乎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有些人忍不住朝著沈冰念看了過去,今天的飯局,也是沈冰念最先提議的。大家都知道對簡言有意思,所以順便幫幫忙。

人似乎都有很強的直覺,尤其是在這方面。沈冰念看得出來,簡言看阿辭的眼神有問題。被簡言拒絕了,心里本來就不爽,輸給一個男人,更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而且,阿辭一來,就讓簡言下不了臺,沈冰念又為簡言不值。各種緒混雜在一起,沈冰念便有些失態了。

這個時候看到簡言如此護著阿辭,更是氣的不行,想也不想便說:“一個男人,不會喝酒怎麼行?頭兒你難道還能護著他一輩子不?”

男人和會不會喝酒,其實并沒有直接關系,只是沈冰念的意思,還是表達的很明白了。

簡言替阿辭喝了幾杯酒以后,才回過神來,那酒杯是阿辭喝過的。已經下了肚的酒,后知后覺的燒了起來,從一直燒到了心里。簡言著酒杯本不敢看阿辭,頗有點坐立難安的意思。

他本就有點心神不寧,這時候聽到沈冰念這樣說,下意識的便回了一句:“我便護著他一輩子了,不行嗎?”

簡言以為,那次和沈冰念說的已經夠清楚了,應該會知難而退的。卻沒想到,沈冰念居然還是沒放下。這讓簡言很頭疼,沈冰念是個好警察,所以簡言不希因為的原因,讓他們之間的關系走樣,影響以后的工作。

沈冰念沒想到簡言會說的這麼直接,這麼不留面,頓時慘白了一張臉,在周圍同事微妙的眼神中,再也待不住了。

站起來,紅著眼睛說了句:“我吃飽了,先走了。”

說完,抓了自己的包,幾乎是跑出了包廂。

畢竟是孩子,又喝了酒,大晚上的不安全,簡言雖然有點不爽,卻也想追出去。

旁邊忽然過來一只滾燙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簡言驚訝的扭頭看向阿辭,阿辭對他使了個眼,示意他看角落里。

簡言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向來冰山一樣沉默冷靜的程子謙,正焦灼的著沈冰念離開的方向。他鷹一樣銳利的眼神現在看起來黯淡無,其中摻雜了一點心疼,一點擔心,一點難過。

簡言從未在程子謙的眼神里看到過如此多的緒,難道……

阿辭微微點了點頭,簡言暗一聲慚愧,立刻揚聲說:“阿謙,你反正不喝酒,要不你去送送念念怎麼樣?一個孩子,又喝了酒,這麼晚回去不安全。”

程子謙似乎也有點驚訝簡言會忽然他,但是他沒有毫猶豫,一個“好”字才出口,人已經到了包廂外面。

他果然喜歡沈冰念!簡言又是驚訝,又是慚愧。程子謙在工作上是很有能力的,但是私底下存在極弱。簡言不得不承認,他平時對程子謙的關注極,所以從來沒有發現他竟然喜歡沈冰念。

剛好向和笑笑的目都看了過來,從他們驚訝的表可以看出來,他們也都不知道這件事

可是,阿辭才來不到一天,竟然就看出來了。這個男人,實在是細膩的可怕。

簡言忍不住又朝阿辭看了一眼,才發現他似乎已經醉了。半瞇著眼靠在座椅上,臉比剛才更紅,眼神有些迷茫,微微泛著水,無端端的帶著一勾人的態。

簡言嚨一,頓時有種口干舌燥的覺。剛才喝下去的酒,再一次在肚子里燒了起來,被阿辭過的手腕,也似乎還殘留著灼人的溫度。簡言慌忙避開視線,卻發現所有人幾乎都在看著阿辭。

簡言忽然覺得很不爽,站起來說:“明天還要查案子,別鬧到太晚……阿辭醉了,我先送他回去,你們也早點散了,賬記我頭上。”

沈冰念走了,簡言的態度又很明顯,自然沒人再有為難阿辭的意思,聽簡言這樣說,都紛紛答應。

阿辭顯然還有一點清醒,聽了簡言的話,自己就站了起來。可是他畢竟喝了不,剛走出一步,就晃了一下,差點摔倒。

簡言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不能喝還喝的那麼干脆……”

驚訝后悔了,還是該早點出手阻止的。

阿辭用迷離的眼神看了簡言一眼,似乎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那小貓一樣的眼神看的簡言心里直,慌忙閉了

簡言喝了酒,也不能開車,直接攔了計程車。

阿辭被風一吹,似乎清醒了許多,自己先爬上了車。

簡言給司機報了阿辭家的地址,想著找個話題聊,卻半天沒想出來。忽然肩頭一重,扭頭看去,阿辭似乎睡著了,眼睛閉著,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簡言呼吸一頓,覺半邊子都沒有了知覺,只能僵的保持著那個姿勢一

阿辭家很近,很快就到了。簡言也說不上是松了一口氣還是失,輕輕推了阿辭一下。

阿辭半睜開眼睛,似乎很不舒服,輕輕皺了皺眉,手在座椅上撐了一下,卻沒站起來。

簡言在一旁有點手足無措,想要去扶阿辭,卻又有點不敢手。

司機在前面很不滿的對簡言說:“你朋友醉這樣了,能自己下車嗎?你好歹幫忙扶一扶啊,什麼朋友……”

簡言難得老臉一紅,慌忙扶著阿辭下了車,付錢的時候被那司機瞪了一眼,還給人家賠了個笑臉。

阿辭醉的已經站不穩了,簡言只得將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另外一只手則摟上了阿辭的腰。

已經是初夏,溪陵天氣又熱,阿辭只穿了一件的薄襯衫。簡言的手一上來,阿辭就不由自主的輕輕抖了一下。

隔著薄薄的布料,簡言能清晰的到阿辭腰上細有彈線條。一邊想著“握草,這麼細的腰簡直不科學”,一邊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的自我催眠,他只是幫忙,絕對不是故意在吃豆腐。

明明是坐電梯,到了阿辭家簡言卻已經累的滿頭大汗。

來不及看阿辭家的樣子,直接將人扶到臥室,把阿辭放到床上。

簡言本來就比阿辭高不了幾公分,這一番折騰,已經用盡了力氣,所以放下的時候,手下就有點重。

原本以為已經睡著了的阿辭卻忽然悶哼一聲,好看的眉眼擰一團,一副極力忍痛的模樣。

簡言嚇了一跳,以為撞到他了,慌忙問道:“怎麼了?撞到哪里了?”

一邊說,一邊低下頭去檢查,靠近了才忽然聞到一腥味,夾雜在濃烈的酒味中。

簡言心頭一跳,阿辭勉強睜開眼,出左手來想推開簡言:“我,沒事……謝謝……”

簡言一把抓住阿辭的手,發現他的手燙的嚇人,之前一直以為是喝了酒的關系,現在看來,只怕是他在發燒!

顧不得去管其他,簡言低頭去檢查阿辭的到他右肩的時候,手上一片濡,抬起來一看,嫣紅一片,是

阿辭今天穿的是一件黑的襯衫,又是晚上,簡言自己又一直心猿意馬的,所以并沒有注意到阿辭上竟然有傷!

深深吸了兩口氣,簡言抖著手去阿辭的服,阿辭似乎想阻攔,手上卻沒力氣,推上來也沒效果,直接被簡言忽視了。

阿辭右肩的地方包了紗布,現在已經被了。稱著他蒼白細膩的皮,越發顯的目驚心。

簡言覺心臟一陣刺痛,他將阿辭抱起來,啞著聲音說:“我送你去醫院。”

“不要……”阿辭抓住簡言的手,極力保持清醒,“床頭柜里有藥……”

“可是……”

“我不想去醫院……”阿辭抬起一雙水霧迷蒙的眼睛看著簡言,那眼神里面看不到半點痛苦,卻帶了一委屈,還有幾分哀求的味道。

簡言在他的眼神中敗下陣來,輕手輕腳的把阿辭放回床上:“我去找藥……”

藥盒就放在床頭柜里,打開來一看,從藥品到繃帶,甚至還有幾把小小的手刀,齊備的不像話。可見這人平時大傷小傷都是自己理的,簡言心臟不可抑制的又是一陣痛,那麼致的一個人,怎麼可以活的這麼……讓人心疼呢?

簡言將阿辭肩膀上的紗布拆下來,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那竟然是槍傷!他到底去執行什麼任務了?

好在,簡言對這種傷口倒也不陌生,他心里雖然一直在抖,手上卻很穩,飛快的換藥包扎。阿辭整個過程一聲都沒哼過,甚至連臉都很平靜。簡言不又想起他之前說過的那句“這不算苦”來,這孩子到底都經歷了一些什麼事

換好藥,簡言又找出退燒的藥來,一并給他喂下。

阿辭上依然燙的嚇人,簡言不敢離開,干脆打了一盆水,又找了巾來打了敷在他額頭。

不知道是藥效的關系,還是因為高燒,阿辭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沒醒,卻也睡的不安穩。

簡言在一旁看著,心里卻是怎麼都平靜不了。

阿辭明明了傷,卻一回來就去看案發現場。今天又跟著跑了一天,找證據審嫌疑人,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他的傷口大概已經裂開了吧?難怪他吃不下東西,還一直用的左手。可是他一聲不吭,還撐著喝了那麼多酒。

簡言不敢去細想,他這麼做,都是為了什麼?如果說他是為了自己,簡言想不出理由,如果不是為了自己,他又是為了什麼呢?

簡言想不明白,越想心里就越難。不管阿辭是為了什麼,簡言發現,看到他傷,他的心真的也會痛。

“師哥……”

阿辭睡的極不安穩,半夢半醒的將眼睛睜開一條,微微抬起手臂。

看他那樣子,像是在索求一個擁抱。

簡言一愣,阿辭的手卻又放了回去,眼睛也閉上了,像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夢。

簡言將他出毯子的手又塞了回去,卻反被阿辭一把抓住自己的手,力道極大。然后,阿辭囈語般說了句:“別生我的氣……”

心臟像是被人狠狠一團,又酸又漲又痛。

是今天在會議室賭氣的表現讓阿辭耿耿于懷了嗎?燒這樣都還記掛著?所以,他晚上的時候,才不愿意說出自己傷的事嗎?他是,不想讓自己為難?

簡言自認為并不是一個很自的人,可阿辭做事讓他沒有辦法不多想。但是,想到的結果他又覺得很匪夷所思。

簡言覺自己像是在沙漠行走的人,遠遠看到了一片綠洲。明明是很好,期待了很久的東西,卻不敢靠近,不敢相信,總覺得那會是海市蜃樓。

阿辭燒的厲害,簡言也不敢離開,一直守在他床邊,好幾次失神的看著他好看的睡。到了后半夜,覺到阿辭上的溫度慢慢降下去了,簡言才松了一口氣。倦意襲來,便趴在阿辭床頭睡了過去。

阿辭醒過來的時候,天才蒙蒙亮,他先是覺到額頭涼冰冰的,一是張帕子。阿辭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就看到簡言趴在床邊,睡的正香,他作瞬間輕下來。

睡著了的簡言,臉上剛毅的線條都和了許多,只有下上的胡茬還固執的出幾分朗。阿辭記得,簡言的胡茬很很扎手。他下意識的出手,似是想要一下簡言的胡茬。

簡言卻在這個時候皺了皺眉頭,阿辭一驚,手在半空停住了。但簡言只是皺了皺眉頭,并沒醒過來。

阿辭的手卻沒再落下去,他將自己上蓋著的薄毯子輕輕蓋在簡言上,又默默的看了他很久,眼眶漸漸紅了。

直到天大亮,阿辭才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簡言是被飯菜香刺激醒的,他睜開眼就往床上看去,發現阿辭已經不在了。頓嚇了一跳,立刻站了起來。上披著的毯子落下來,簡言一愣,撿起毯子才走出臥室去。

阿辭家的客廳不大,簡言一出臥室的門就看到了阿辭在廚房忙碌的影。

阿辭穿著圍,只用了一只左手,居然也毫無阻礙的炒好了一個菜。

裝盤的時候,阿辭總算用到了右手,可裝到一半,端著鍋的左手不知怎麼被燙了一下。阿辭幾乎是條件反的松開了左手,然后又飛快的用右手去端鍋。可是他顯然低估了自己的傷勢,右手臂一,那鍋就要掉下去了。

簡言想也沒想,直接沖了過去。

在握住阿辭手的那一刻,簡言就覺得自己可能多此一舉了——按照阿辭對自己的兇狠程度,他拼著燙傷也會把那鍋救起來的,本不用他出手。

果然,看到忽然沖過來的簡言,阿辭是驚訝中帶著點迷茫的,像是不明白他在激什麼?

簡言握著阿辭的手把鍋放回去,才有些訕訕的說:“上有傷,干嘛自己手做飯,我……我去給你買也可以啊。”

“我覺得我做的比較好吃。”阿辭一笑,把簡言推出廚房,“我給你準備了新的洗漱用品,快去洗漱,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簡言心里一,阿辭的態度太自然了,好像他們就該這樣相一樣。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吃同樣的飯菜,像老夫老妻一樣的生活。可是他們明明才認識不久,他雖然很想追阿辭,卻還沒來得及行。這覺,太微妙了。

等簡言洗漱完出來,就看到阿辭已經把飯菜都擺上餐桌了。

皮蛋瘦粥,兩個炒的素菜,一碟泡菜,每一樣看起來都香味俱全的樣子。還有一屜蒸籠,隔著蓋子也看不清楚里面是什麼東西。

簡言在阿辭對面坐下,有點不自然:“這麼盛呢?”

阿辭將蒸籠的蓋子揭開,簡言湊過去看,涌起的霧氣瞬間氤氳了他的眼。

“嘗嘗看,合不合你的口味?”阿辭夾了一個包子放在簡言面前的盤子里。

簡言低下頭,咬了一口,又看向阿辭:“灌湯包?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阿辭隔著還未消散的霧氣,沖著簡言笑了一下:“剛好有材料,所以就做了。”

明明已經離家半個月,回來以后就一直在查案子,家里怎麼可能剛好有材料?分明是一大早出去買的吧?

簡言心里想著,卻什麼都沒問,只是低下頭吃包子,以掩飾微紅的眼眶。

有多久沒在家里吃過這樣的早飯了呢?簡言已經記不清楚了。

父母還在的時候,媽媽也是喜歡這樣早早便起來做一桌子好吃的。可是,自從那件事之后,簡言就再也沒在家里吃過早飯了。

鄒紅碩唯二會做的飯菜是蛋面和燉,而簡言唯一會做的就是煮方便面加個蛋。

鄒韻長大以后,倒是做的一手好飯菜。但是那姑娘什麼都好,就是有個缺點——睡懶覺。可以花一個下午的時間來做一頓晚飯,但絕不會早半個小時起床做早飯。

簡言心里一時有些心緒難平,吃到里的包子都變了味道。

吃完一個包子,簡言終于咬了咬牙,抬起頭。

“阿辭……”

“師哥……”

兩人對視一眼,又是不約而同。

“你先說!”

“你先說!”

兩人又對視一眼,終是忍不住一起笑了。

簡言咳嗽一聲:“你想說什麼?”

阿辭猶豫了一下,明顯有些生的轉開了話題:“昨天晚上,謝謝你照顧我。”

“應該的……昨天是我的問題,沒發現你不舒服。可是,你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呢?”簡言頓了頓,又說,“你現在既然已經是重案組的一員,那就是……我的人了。我,我自然要照顧你的,如果有什麼問題,一定要告訴我,明白嗎?”

“好。”阿辭點點頭,又問,“你剛才想說什麼?”

我剛才想說,阿辭,我可不可以追你?

簡言看了阿辭一眼,卻沒勇氣了:“我剛才想說,你今天就不要去局里了,在家休息吧。”

“可是……”

“別可是了,這案子原本也和你沒什麼關系吧?”簡言打斷他的話。

阿辭頓了一下,默認了。

簡言又說:“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更重要,我不想……被人罵待下屬。你今天就在家里待著,不舒服的話,記得去醫院,好嗎?等案子有了進展,我第一時間通知你,怎麼樣?”

阿辭終于還是點了點頭:“好吧。”

吃完飯,簡言攔住阿辭,然后自己去洗了碗。

又叮囑了阿辭在家好好休息,才離開去上班。

到了局里,笑笑他們正聚在一起吃早飯,看到簡言來,便招呼他一起吃。

簡言先看了一眼沈冰念和程子謙,發現這兩人和平時一樣,看不出來很明顯的變化。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口回了笑笑一聲:“謝謝,我吃過了。”

不滿的嘀咕:“不是吧,頭兒,你早餐也吃獨食去了?”

簡言一愣,心里莫名有點甜,阿辭的“獨食”,他當然不愿意和旁人分了。

剛想到這個,笑笑就在旁邊問:“頭兒,怎麼今天沒看到阿辭?他不會是酒還沒醒吧?昨天你有沒有把人家送回家去啊?”

簡言還沒揚起的角又垮了下去:“阿辭……病了,今天請假。”

“病了?”笑笑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昨天不還好好的嗎?不會是昨天晚上喝酒……”

簡言掃了一圈,發現大家神都有點張,雖然有點不待見阿辭,可他們怎麼也沒到要把阿辭灌出問題來的地步。

“和昨天晚上喝酒沒關系,你們不用擔心。”簡言拍了拍手,看了笑笑一眼,把話題從阿辭上移開,“我們來討論一下嚴默和米樹的案子吧。”

嚴默和米樹的案子,并沒有太多的信息。當時發現這兩人的尸后,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引到同一個兇手這件事上,方向錯了,做的大部分功課都了無用功。

簡言看著手里的兩份資料猶豫了一下:“向,你帶人再去了解一下嚴默的人際關系。阿謙,你和念念再去看看米樹家的現場。木頭,你和我去嚴默家。”

程子謙有點驚訝的看了簡言一眼,他知道米樹是簡言學校教授的兒子,他還以為,簡言一定會先查米樹的案子。沒想到,簡言的重點,還是先放在了嚴默的案子上。

沈冰念今天很沉默,對簡言的安排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這次大概是真的死心了,簡言也松了一口氣。他雖然并不是一個很有紳士風度的人,可也不想為難一個自己的下屬。

這已經是簡言第三次來嚴默家了,第一次他們很快就離開,第二次他們只顧著找鞋印,也沒發現什麼線索。希這次不會空手而歸。

簡言覺得有點挫敗,他以前對自己的觀察力還是很有自信的。可是在遇到阿辭以后,簡言就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阿辭的觀察力,真的很驚人。

在客廳猶豫了一下,簡言直接去了臥室。雖然嚴默是死在客廳的,可兇手既然把客廳打掃的那麼干凈,可能不會留下什麼線索了。

嚴默家房子比許溫瑜家大很多,有三個臥室,一個書房。簡言先去的主臥,一眼看過去并沒有什麼問題,簡言隨手打開了柜。

柜里的服大多是名牌,也收拾的整整齊齊,簡言看了一下,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可就在他準備關門的時候,忽然頓住了。

嚴默是有老婆的人,可是這柜里,全都是男人的服,幾乎沒有一件裝!

簡言又仔細找了一下,的確是沒有裝。

柜很大,并沒有裝滿,應該不是裝不下的問題。

簡言扭頭看了眼床上,有兩個枕頭!

從嚴默老婆離開幾天都不和老公聯系這件事,就可以推測這夫妻倆肯定不好。可是,這柜里沒有裝,床上卻有兩個枕頭,是怎麼回事呢?

難道這夫妻倆睡一張床,服卻分開放的?

簡言又去了其他兩個臥室,在其中一個臥室的柜里找到了裝。而這間臥室的床上,只有一個枕頭。

簡言把這件臥室角角落落都找過了,居然真的從床底下找出來一個空空的安眠藥瓶子。

簡言愣了一下,小心的將瓶子用證袋裝起來。

正要招呼覃木先回市局,電話卻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簡言也沒多想,直接接了。

電話是張教授打來的,的聲音聽起來很激:“簡隊長,你在哪里?我可不可以見你一面?我有很重要的線索要告訴你。”

簡言忙道:“您在醫院是吧?別著急,我現在就過去見您。”

掛了電話,簡言把那藥瓶遞給覃木:“木頭,你馬上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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