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錢龕世》第 16 篇

做什麼?”江世寧覺得這姓薛的大抵有病。

既然不是鬼,那必然還在。既然還在,得多閑得慌才把魂兒給掙出來,靠一張紙皮過活?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薛閑掛在玄憫指尖,懶懶答道:“你管得著麼,有這說話工夫你不如趕起來。”

這病癆書生畢竟搖了大活人,哪怕是個蘆柴棒棒似的瘦子,分量也不算輕。紙折的元寶毫不能承重,被他這麼一滾,扁了大半,金山瞬間被夷為平地。

當他左右掃了一眼,發現自己正坐在什麼上面后,驚得連忙沖劉沖拱手道歉:“罪過罪過。”

就在他連滾帶爬想要起來的時候,愣在一旁的劉沖終于慢人兩拍地反應過來。他一看滿地被扁的紙元寶,頓時“啊——”地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把江世寧推到了一旁,自己跪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扁的紙元寶重新折好。

傻子的力氣比常人大得多,江世寧那板自然經不住推,當即摔滾了一圈,撞到了一旁的五斗木柜。

木柜被撞得挪了幾寸,又“咣當”一聲磕在墻皮上。

江世寧摔得一狼狽,訕訕地撐著地,想要爬起來幫劉沖折元寶賠罪,結果剛一用力,就“嘶——”地了口冷氣,猛地回了手。

就見他攤開的手掌上多了一個,疼得他齜牙咧直皺眉,卻流不出

紙皮做的就是這樣,能讓孤魂野鬼腳踩實地,手,好似半個活人,卻也極容易傷。

“這五斗櫥底下怎麼還釘著釘子?”江世寧一臉郁卒地抱怨了一句,順又轉頭沖薛閑的方向小聲嘀咕:“下回……若是還有下回的話,可否不用紙皮,改用牛皮?”

薛閑:“干脆扯個人皮吧。”

江世寧:“……”

玄憫面上依舊無波無瀾,手指卻,準確地按住了姓薛的,免得這糟心的孽障一開口就不說人話。

薛閑:“……”

“誒?奇了——這釘子上還串著張紙。”江世寧爬起來時,余瞥了眼釘破他手的地面,登時便發現了一點稀奇東西。

玄憫聞言,眉頭一皺,了僧蹲下

就見五斗柜被撞開后出的那一小塊地面上,豎著一個尖角。玄憫順手撕了僧袍下擺的一個邊角,手指隔著撕下的白麻布在那尖角上挲了兩下。表層的泥被清掉后,那尖角便有了模樣——

從油黃的皮來看,那是一枚銅質的釘子,側面有三道豎棱。

既然裹了那麼一層老泥,這銅釘釘在這說也有兩三年了,卻一點兒銹都沒長,依舊油亮,可見不是個普通什。

最重要的是它還釘著張看不原樣的紙。

玄憫斂眉垂目,用白麻布將那張紙上厚厚的一層灰掃開——

果不其然,是張黃紙,紙面上用朱砂勾了繁復的圖。

即便不懂容,也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了。江世寧先是一愣,而后干脆又將五斗柜將旁邊推了推,出更多地面。

被五斗柜擋著的地上,攏共有三枚釘著黃符的銅釘,分別指對著西南、東北、西北三個方位。

“這……是什麼符?延年益壽強?”江世寧在這幾張紙符旁愣了一會兒,莫名覺得有些發熱。

這就稀奇了,畢竟自從他活了一只孤魂野鬼,他就再也沒過“熱”,他終年都披掛著一霜天雪地的寒氣,早就冷慣了。突然這麼熱一下,還有些不大自在。

于是他心有怯怯地朝旁邊挪了兩步。

向來喜歡嗆他兩句的薛閑被人按住了,想開口也開不了。

于是他這話問出來,半天都沒人應答,怪尷尬的。

直到玄憫看了那三張符咒的容,才淡淡答了一句:“風水局。”

薛閑:“……”簡直廢話。

屋里接二連三的靜讓等著的劉師爺呆不住了。他盯著門墻看了兩眼,終于按捺不住走到了屋門口,沖里面道:“大師,方才是撞著什麼東西了麼?可是我那傻兒子在搗?”

他似乎格外不喜歡這屋子,一副打死也不邁進來一步的模樣,在門口還格外嫌惡地瞥了眼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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