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還不殺我滅口》第27章
春至以后,便是雨水。
無邊雨細如愁,連綿不絕地落在長津城中,雖然不大,但也足夠擾人。顧懸硯一早便去了書房,鐘衍一個人呆著有些無聊,便在院中練劍。
他的修行一日千里,約有破境的趨勢。
等一套劍法下來,鐘衍抬眼就看到了顧懸硯立于廊前,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對方見他看過來,笑道:“師兄修為長進不。”
鐘衍抬手擋住雨,徑直往廊跑去。等到了顧懸硯面前才頗有些得意的開口:“那當然。”又問:“出什麼事了?”
如果沒事,顧懸硯不會一大早就去書房,況且,昨夜鐘衍也聽到了北荒鷹隼的聲音。
顧懸硯去了笑意,道:“師兄,我們要回去了。”
鐘衍一怔,立刻明白了。
“是他們來了?”
顧懸硯道:“師兄,怕嗎?”
鐘衍聞言暼了他一眼,故意道:“怕你便不讓我去了?”
顧懸硯低笑一聲:“不行,師兄必須和我在一起。”
“這不就得了。”鐘衍語氣如常,“那便走吧,四修聯手又如何,怕與不怕的,也總該闖一闖。”
這話他說得淡然,似乎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回房間路上系統語氣中都是憂慮:“你說話怎麼和顧懸硯越來越像了?”
“有嗎?”鐘衍仔細回想,不得不承認。“好像是有一點。”
“你可要記得你的任務呀,別沒把顧懸硯領回正途,自己反而被帶上彎路。”
鐘衍:“……我不是已經被帶彎了嗎?”
系統:“……不好笑!”
鐘衍逗完系統,又安道:“好啦,我有分寸。”
系統便憂心忡忡的不說話了。
當初鐘衍與顧懸硯從北荒來長津時,頗有些游山玩水的意思,于是心也萬分自在。如今回北荒,面對著一大檔子事,鐘衍原以為心起碼會有些沉重,真到了這一刻,心卻毫無波瀾,只有一點“總算來了”的慨。
鐘衍偏頭看去,一旁的顧懸硯面也依舊淡然無波,似乎并不覺得這事件大事。
冰原半空中,一行人劍往北荒深前進。
這場景眼得很,但上一次顧懸硯還是作為同行之人,被眾多弟子敬畏。如今他已經了這一行人的目標,甚至有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季長云想到這,輕微蹙起眉頭。一旁的梁爭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開口:“師弟,怎麼了?”
“有些不明白。”季長云開口道。“顧懸硯天分極高,只要潛心修煉,或許能為道修之中最快飛升得道之人,我還曾經于此與他約戰比試。沒想到他居然了魔。”
他面一肅:“道修本就是為匡扶正義,清除妖邪余孽而生,他習于正道,更該明白這些道理,卻為何誤歧途?”
梁爭聽完,怔怔道:“師弟今日居然說了這麼長一段話啊……”
見季長云瞥了他一眼,梁爭了脖子,道:“或許是為了秦鳴奚秦道友吧。”
說完見季長云一臉“這是誰”的表,又趕補充道:“就是上次冰原之上……顧懸硯的那位道。”
“……”季長云明顯也想起了上次的事,停頓了片刻,又道:“這和他有什麼關系?”
梁爭沒想到這件全修真界都知道的事,季長云居然一點也不清楚。轉念又一想,季長云心中向來只有大道,每日都在山中練劍,從來不聞窗外事,自然沒聽過這些流言蜚語。
“據青巖弟子說,秦道友上次被倉欒所擒,給他立了心誓——師弟也知道,心誓除了原主自愿解契以外,只有修為更高的魔修能解。顧道友修魔或許有這個原因吧。”
季長云當然知道心誓是什麼,他皺著眉,沉默半晌之后才道:“雖然有可原,但為了這種事就叛于大道,甚至魔,未免有些因小失大。”
他說的這種事不是指鐘衍被立了誓,而是指之事。梁爭聽懂了,出一點笑意,語氣溫和。
“師弟,每個人心中重視的東西不同。你為除魔衛道而生,心中天道最重,但或許對于顧懸硯而言,秦道友就是他心中最重。”
“為了最珍視的人,其他種種便都是塵煙,不值得一提了。”
季長云不再說話了。
梁爭看了他一眼,又小心措辭道:“其實也有很多修者覺得顧懸硯魔也算有可原,更是罪不至死——”
“師兄是希若是真的起手來,我能放水?”
梁爭沒想到季長云立刻看穿了他的意圖,立刻紅了臉,季長云繼續道:“若是真如師兄所說,顧懸硯是為了守護心中最重,那就更該與我全力以赴了。”
……梁爭說不出話了,紅著臉低下頭,看著腳下的劍。季長云抬眼向北荒深。
步小乘,五更上一層,他已經可見那座宮殿的影子。
同樣的,宮殿之中的顧懸硯也能到一行人的氣息。
在鐘衍最開始知道四修要來北荒時,曾經很從心的想過要不要就躲在長津避風頭。但轉念一想,矛盾一日不解決,總會有這麼一天。
避無可避,便只能提劍而上。
他嘆了口氣,抬眼與顧懸硯道:“若是沒有我,你可怎麼辦啊?”
顧懸硯收回神識,低低笑出聲,道:“是啊。”
兩個人開著玩笑,氣氛輕松得很。其實若真是四修中的大拿真聯合向顧懸硯出手,顧懸硯能勝的概率并不算大。
如同當年最鼎盛時期的倉欒,僅僅是被道修界的長老聯手,就已經元氣大傷,只能在北荒極寒療傷續命。
但話說回來,四修到底會不會如約一齊向顧懸硯出手,還是未知數。
顧懸硯當初廢了黎山弟子的修為,黎山與他有著深仇,必然會下殺手,但也只是一個排不上號的門派。不空禪院的佛修向來慈悲為懷,可顧懸硯膽大包天了人家的舍利,對方雖然不會殺人,是否會出手卻不一定。妖修無冤無仇,何況還有靈,應該不會手。
至于道修……
鐘衍腦子轉得飛快,一旁的顧懸硯突然開口道:“季長云也來了。”
見鐘衍轉頭看他,顧懸硯淡淡一笑:“他已小乘境,有破鏡之勢,我能到他的神識。”
鐘衍一驚,突然想起來,原書中結局顧懸硯死時,季長云正是小乘末期,在和顧懸硯決戰之中破境,最終勝了顧懸硯。
書中,眾人到北荒除魔,發現顧懸硯才是幕后的元兇,殺顧懸硯于北荒。
鐘衍懷著改變顧懸硯命格的任務而來,雖一路千難萬險,但重要的命格卻依舊毫不差的與書中重合了——殺淳秦,斬倉欒,魔修。
那麼這一次呢?
鐘衍又想起在青巖,顧懸硯某一夜來看他,與他說起天道。
當時顧懸硯面上帶著冷意,語氣中盡是嘲弄與不甘。如今的鐘衍終于也到了被所謂命格所愚弄的意味。
鐘衍忍不住想,自己的任務真的能完嗎?他真的能幫顧懸硯改變命格嗎?
這麼胡思想了一會,他的心沉了下去,面也有些蒼白,顧懸硯斂了笑意,溫聲道:“師兄,怎麼了?”
說完,似乎到了什麼,他握住鐘衍的手,放緩了聲音。
“師兄,別怕。”
顧懸硯手指修長,掌心的溫熱過皮源源不斷的傳遞到鐘衍手中,將他從繁雜的思緒中拉了回來,他才猛然發現自己憂慮過度,了心障。
鐘衍不再胡想,他深吸一口氣,反握住顧懸硯,告訴自己,這次不一樣。
曾經顧懸硯孤一人,如今有了自己,便是兩人共擔。
所幸是兩個人。
縱千難萬險,亦可攜手同赴。
【改了下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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