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溫的午后，林西顧如愿以償做了個爽。

后來厙瀟把他抱在上，從后環著他，讓林西顧坐在他上，然后自下而上頂著他。林西顧不知道了幾次，到后來連指尖都沒力氣抬起來。

厙瀟在他耳朵邊上他“寶貝”。

厙瀟一聲一聲哄著他，林西顧溺在他的溫里。

他被厙瀟抱著去洗澡，趴在厙瀟上，讓厙瀟給他洗后面，引導的緩緩流出。

恥還是有的，但林西顧也是真的沒力氣自己洗。他把臉埋進厙瀟頸窩，著他的脖子，能到皮下面的脈。林西顧笑了聲，聲音聽起來都有點虛，嗓子也很啞：“厙瀟，你好白啊。”

厙瀟低低地笑出聲，環著他的腰，在水里輕輕給他按。他笑著說：“黑了。”

“還是白的，”林西顧笑得很滿足，臉著厙瀟的肩膀，蹭了蹭，“你剛回來的時候比現在還黑。”

“不喜歡了？”厙瀟問他。

林西顧眨著眼笑，笑得很慵懶，也有點傻：“怎麼可能呢。”

后來厙瀟給他涂了藥，抱著林西顧在床上哄他睡覺。當時天已經有些黑了，林西顧雖然特別累，但神很，一直跟厙瀟說話。

厙瀟問他：“剛才疼了嗎？”

“不疼。”林西顧笑了笑，“真的沒有。”

厙瀟已經那麼當心了，林西顧就不可能疼。因為他們第一次做的場面太慘烈了，全是疼痛，全是。

所以厙瀟像有意在彌補什麼，他盡了他最大的可能克制，讓自己盡量溫，讓林西顧舒服，讓他不疼。

林西顧想想剛才兩人之間的親，還是覺得心尖發麻。厙瀟的胳膊太有力量了，繃起的時候線條很好看。

他的確是跟以前不一樣了的，以前他太瘦了。

是最好的調和劑。

這次做完兩人之間的距離和陌生幾乎消了個干凈，連周圍的空氣都是甜膩的。眼神相都帶著心照不宣的流，這個世界上我們是最親的。

那之后很多天林西顧都反復想起厙瀟在之前說的那句：“我每次都幻想著這樣干你……然后自。”

這句話對林西顧刺激得太厲害了，他只要想起這句話來就，就會起。

好像比別人遲鈍了很多年，別人朋友圈都發膩了，林西顧才剛覺出好來。他幾乎隔兩天就要發一條狀態，迷上了這種把自己的心模糊理一下分出去的覺。

個中曖昧只有相關人士才看得懂。

一個周四的下午，林西顧在工作間隙發了條狀態：“希這個周末業不要來做滿意度調查。”

配圖是他家臺的一盆綠植。

有人評論他，林西顧挑著些聊了兩句，然后就去工作了。等到又拿起手機去看的時候，發現厙瀟竟然給他點了個贊。

林西顧突然就覺得特別特別甜。

李芭蕾私敲他問：“周末你要出去嗎？干啥去？”

林西顧說：“啥也不干。”

“那你怕什麼滿意度調查。”李芭蕾給他發了個“暗中觀察”的表。

林西顧發過去一個壞笑。

他順手刷了兩下朋友圈，看到其中一條的時候頓了頓。

那是他以前的一個鄰居，謝揚。

圖上是滿天的繁星，黑的幕布上一顆顆亮的點。看起來那麼漂亮，也澄澈，像是離天空特別近。

但是配文讓林西顧的手指頓了一下：“新婚快樂，希余生你永遠快樂。”

林西顧手指在屏幕上輕輕劃兩下，心里有點發悶。

他跟謝揚近兩年聯系不算多，因為他在甘肅做支教，一直沒回來。一個活潑的大男孩，自愿留在那邊做老師。偶爾會發些小朋友的照片，也會發他自己的。

黑了，變得很。

他的事林西顧后來也知道了一點，之前他每次回來的時候會聯系林西顧，給他帶些好玩的，找他吃飯。

酒后真言，林西顧聽了一些。

說到底也是個執著的人。林西顧非常清楚記得他喝多了之后說：“我這人就特別軸，軸到我自己都恨。”

其實林西顧認識他這麼久，也沒覺得他軸，好相的一個人。可能他把所有的倔強都用在別了。

他的話沒說得太清楚，但林西顧還是知道個差不多。

人生艱難，誰都有個信仰，謝揚的信仰就是他小叔。他怎麼說服自己都松不開手，想一直綁著他，哪怕倫背德。

林西顧鎖了屏。

求而不得最痛苦，希每個人都好。

那天他又加班了，厙瀟在樓下等他。等了兩個小時林西顧才下來，鉆進車里，跟厙瀟說：“我沒想到這麼久，我應該跟你說讓你晚點來的。”

厙瀟笑了下：“沒事，不？”

“還行，”林西顧系上安全帶之前先湊過去親了親厙瀟，“抱歉啊總是讓你等我。”

厙瀟挑起眉：“然后？”

林西顧想起來上次因為這事說對不起讓厙瀟生氣了，于是笑著搖頭：“沒有然后了！然后我們去吃飯吧，今天加班明天可能還加班，不過這樣周末就不用來了！”

“好。”厙瀟掛了檔，開出了停車場。

他的駕照已經考完了，現在偶爾是他開車。林西顧就坐在副駕上看著他，厙瀟說：“后座有蛋糕，你先吃。”

林西顧拿了過來，笑著說“謝謝”。

他用小勺子挖著吃，看了眼后座的書，問厙瀟：“今天去哪了呢？”

厙瀟說：“圖書館。”

林西顧問他：“吵嗎？”

“不，沒很多人。”

林西顧笑了笑，他特別喜歡厙瀟上的沉穩低調的氣質。其實大學和研究生厙瀟已經算讀完了，考研對他來說不能更簡單了，但他還是很認真在復習。

學霸的氣場還是在的。

想起考試來林西顧莫名很期待，因為他知道厙瀟還是會和當初一樣酷，他永遠都在最耀眼的位置。

林西顧等著看他的。

厙瀟側過頭看他，問：“笑什麼？”

林西顧挖了勺蛋糕放進里，說：“笑你怎麼那麼帥。”

厙瀟也笑了起來，過會兒才說：“其實這幾年，我偶爾會想，萬一我長得不好看，怎麼辦。”

林西顧“哈哈哈”地笑得很開心。他跟厙瀟說過的，最初喜歡他就只是因為他的臉。

厙瀟打著方向盤，拐了個彎，然后繼續說：“萬一你沒有喜歡我，我怎麼辦。”

我可能會永遠陷在泥里，沉在黑暗里。我的生命里沒有，看不見太。

林西顧笑了會兒，也開始跟著思考這個問題，萬一厙瀟不這麼好看，當初自己是不是不會喜歡他。

他想了半天，后來說：“不會的，我肯定會喜歡你。”

厙瀟側過頭看了他一眼。

林西顧有點不好意思，低著頭說：“不然好看的人那麼多，我怎麼一下子就喜歡了你。不然我爸那麼多在學校的朋友，我怎麼偏偏去了咱們學校呢。學校那麼多班，我怎麼就去了咱們班，坐在你旁邊。”

他笑了聲，了下鼻子說：“都是命運安排的，我一定會遇見你，然后無論如何都會喜歡你。”

厙瀟被他的言論逗笑了，“嗯”了聲。

那天他們在一家餐廳吃飯，林西顧本來跟厙瀟說著話，結果一抬頭看到了個人。

那人也看到了他，又看向他對面的厙瀟，表沒變，但眼神一直坐在厙瀟上，這讓林西顧下意識張。

厙瀟問他：“怎麼了？”

林西顧搖頭：“沒事兒，愣神了一下。”

他趕收回視線，不想讓厙瀟回頭。厙瀟的格向來對什麼也沒多好奇，也沒回頭去看，這讓林西顧放了點心。

他剛剛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

那是厙瀟的一個叔叔。

當初他去見厙瀟家人的時候見過，就坐在厙瀟他爺爺旁邊，他長得有點像厙瀟他爸。

看到這麼個人，林西顧的心肯定會影響。接下來他話都很，厙瀟問他：“不開心？”

“沒有，”林西顧搖頭，對他笑了下，“沒有的。”

厙瀟視線里有著關切，看著林西顧的眼睛，林西顧笑著問他：“咱們回家吧？”

厙瀟點頭：“好。”

林西顧希趕從這里離開，跟那家人在同一個空間里都讓他不舒服。但他更怕厙瀟看見那人，厙瀟現在狀態很好，一切都好了，別讓他想起從前，林西顧希他永遠都別想起那些可怖的過去。

然而墨菲定律總是神準，越怕發生的事就越會發生。

林西顧走在他旁邊，倆人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那人從對面也走了過來。

厙瀟幾乎是一瞬間就定在原地了，林西顧挨著他，他清楚地看到了厙瀟瞳孔了一下。

那人不是沖著他們來的，他只是來接他們后進來的人。看起來是他的上級，那人滿臉堆著笑，去跟對方握手。

林西顧也顧不上什麼了，他握住厙瀟的手，輕輕晃了晃。

厙瀟還是沒回過神，他盯著那個人，定在原地沒有反應，呼吸有點急促。

那人已經走了，轉之前只掃了他們一眼。林西顧站在厙瀟面前，小聲跟他說：“厙瀟，厙瀟看我。”

“別看他，看我……我在這兒。”

林西顧皺著眉，有點著急。厙瀟這次回來之后一次都沒有失常過，說話也都正常了，他看起來像是全好了。

“厙瀟，”林西顧拉著他離開，“咱們回家啊。”

一直到進了停車場坐進車里，林西顧抱住厙瀟，在他耳邊輕聲哄著：“厙瀟看看我，他不是那個人，都過去了……”

林西顧摟著他，親他的臉，輕輕拍他的后背：“咱們都長大了，過去很多年了，我們現在什麼都不怕。”

林西顧很怕，他抱著厙瀟的手其實都是抖的。他怕厙瀟出問題，厙瀟經歷過的地獄一樣的那些年，在他心上落下了巨大丑陋的疤。

“嗯。”厙瀟終于出了聲，他緩緩抬起手在林西顧后腦上了一下，低聲說，“不怕。”

林西顧親他的耳朵，還是在說：“我在這兒。”

厙瀟閉上眼把自己的臉埋進林西顧的頸窩，用力吸著他發間淡淡的洗發水味道。他在林西顧脖子上親了親，沉沉地說：“嗯，你在這兒。”